“萧夫人,你快瞧瞧,那贱婢摔毁了你什么东西?”
沈月柔连忙低头,看到地上几块翡翠碎片,大惊失色。
“这是前些日子摄政王赐给我夫君的翡翠佩,价值连城,更有宁神安胎之效,沈清棠你居然毁了它!”
众人瞪大了双眼。
“这个贱婢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我也听说过这块翡翠佩,是南疆的贡品,珍贵非常,萧大人推行新政有功,摄政王才赏了……”沈月柔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来人,这个贱婢毁了摄政王赏赐之物,快将她拖下去杖毙!”
我冷冷道:“沈月柔!
你岂敢!”
“我劝你一句,我不是你能动的人!”
沈月柔愣了愣,众人发出一阵不屑的嗤笑。
萧景煜皱了皱眉,“沈清棠,你毁了王爷赏赐还口出狂言,当真是不要命了?”
我不以为然地抬了抬眼角。
“不就是一块翡翠吗,再如何珍贵也比不上一条人命,况且这是尊夫人自己没站稳才摔碎的,与我何干?”
沈月柔咬牙切齿,“你强词夺理!”
说完她向远处招了招手,一个小太监跑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沈月柔行了礼。
“萧夫人,这是怎么了?”
沈月柔指着地上的碎渣,控诉了一遍我的罪行。
小太监抬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即喝道:“放肆,你是哪家的婢女,竟敢在太后宫中生事?”
我与裴砚成婚后为了方便行医,从不露面,偶尔来太后宫中请安也是太后身边的主事公公李德海领着,因此下面的小太监大多不认识我。
我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的身份,你可以问问你们李公公。”
小太监狐疑地愣了愣,随即眉头紧皱。
“小贱蹄子!
你定是知道李公公今日身子抱恙不曾当差,才搬出他的名义故弄玄虚!”
“你毁坏摄政王亲赐的翡翠,就是拿你的命来抵也无济于事!”
见他们缠着我不放,我耐着性子淡淡道:“不过是一枚翡翠玉佩,我赔给他就是,何必这般大张旗鼓?”
“赔?
区区一个贱婢竟这般大的口气!
你拿什么赔?”
众人唏嘘不已,都觉得我狂妄至极。
我没有理会,低头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交到小太监手上。
“拿着这个去御书房外候着摄政王,他自会明白。”
听到我搬出裴砚的名号,周围一片死寂,死死盯着我手上的物件,连大气都不敢出。
沈月柔一把夺过令牌,嘲讽道:“沈清棠,你当真是谎话连篇,摄政王今日也会出席寿宴,何须你去请?”
“你不会以为拿一块破令牌就想冒充是摄政王的人吧,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是摄政王府的婢女,犯了错一样要追究!”
“而且……我看这块令牌更像是伪造的!”
众人附和着点头。
沈月柔得意地将令牌随手丢到地上,我连忙俯身去捡。
这枚令牌是裴砚特意为我打造的,背面的王府标记里多出了一朵海棠花,暗合了我的名字,与王府寻常的令牌自然不一样。
“我与摄政王是何关系,等摄政王来了自有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