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澜推文 > 其他类型 > 一纸断亲书,国公府全家哭断肠全文小说宋清浅燕重云最新章节

一纸断亲书,国公府全家哭断肠全文小说宋清浅燕重云最新章节

昭昭暮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彦风听到李嬷嬷的话,看向宋清浅的目光更加恼怒了几分。也不知宋清浅用了什么招数,不光祖母,就连祖母身边用老了的嬷嬷都被她蒙蔽了。“李嬷嬷,我不知你缘何故会如此偏向宋清浅,但是对她,还是要留个心眼的好!”宋彦风不想跟祖母身边的嬷嬷起冲突,话说的语重心长。李嬷嬷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心累:“大少爷,老奴都知道了,您还是先离开吧。”宋彦风见她油盐不进,火气也上来了:“不识好人心!日后若是出了事,看你有几条命赔!”“是是是,”李嬷嬷不愿再应付他,伸手比着送客的姿势,“您说的老奴都记下了,您还是回去温书吧。”宋彦风被她态度激怒,甩袖就要离开。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向宋清浅,怒视着她开口:“你那些下作手段收着些,别以为谁都看不懂!祖母若...

主角:宋清浅燕重云   更新:2025-02-13 17:3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浅燕重云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纸断亲书,国公府全家哭断肠全文小说宋清浅燕重云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昭昭暮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彦风听到李嬷嬷的话,看向宋清浅的目光更加恼怒了几分。也不知宋清浅用了什么招数,不光祖母,就连祖母身边用老了的嬷嬷都被她蒙蔽了。“李嬷嬷,我不知你缘何故会如此偏向宋清浅,但是对她,还是要留个心眼的好!”宋彦风不想跟祖母身边的嬷嬷起冲突,话说的语重心长。李嬷嬷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心累:“大少爷,老奴都知道了,您还是先离开吧。”宋彦风见她油盐不进,火气也上来了:“不识好人心!日后若是出了事,看你有几条命赔!”“是是是,”李嬷嬷不愿再应付他,伸手比着送客的姿势,“您说的老奴都记下了,您还是回去温书吧。”宋彦风被她态度激怒,甩袖就要离开。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向宋清浅,怒视着她开口:“你那些下作手段收着些,别以为谁都看不懂!祖母若...

《一纸断亲书,国公府全家哭断肠全文小说宋清浅燕重云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宋彦风听到李嬷嬷的话,看向宋清浅的目光更加恼怒了几分。
也不知宋清浅用了什么招数,不光祖母,就连祖母身边用老了的嬷嬷都被她蒙蔽了。
“李嬷嬷,我不知你缘何故会如此偏向宋清浅,但是对她,还是要留个心眼的好!”宋彦风不想跟祖母身边的嬷嬷起冲突,话说的语重心长。
李嬷嬷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心累:“大少爷,老奴都知道了,您还是先离开吧。”
宋彦风见她油盐不进,火气也上来了:“不识好人心!日后若是出了事,看你有几条命赔!”
“是是是,”李嬷嬷不愿再应付他,伸手比着送客的姿势,“您说的老奴都记下了,您还是回去温书吧。”
宋彦风被她态度激怒,甩袖就要离开。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向宋清浅,怒视着她开口:“你那些下作手段收着些,别以为谁都看不懂!祖母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赔!”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宋彦风离开之后,李嬷嬷叹了口气,爱怜心疼的看着宋清浅:“那些话您别放在心上,大少爷......算了,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想到宋清浅身上交错纵横的伤痕:“本来身子就还没好,别在受了凉......”
宋清浅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便沉默着离开了。
躺在松软的床上,她心中五味杂陈。
今日宋彦风疾言厉色的模样,属实是让她心中难受。
明明,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说自己是他的心肝肉,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每次从外面归家,都会给自己带东西,不是喜欢的甜汤点心,就是小女儿家喜欢的朱钗首饰。
就连母亲偶尔都会说他,这么偏疼自己妹妹,日后成亲了,娘子恐怕要嫉妒。
宋清浅还记得当时宋彦风的样子。
他洋洋得意的说:“我妹妹就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合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我的媳妇若是不跟我一起宠爱我的妹妹,我还不娶呢!”
只是这一切在宋明珠被找回来之后就变了。
在宋明珠身体一次次不舒服之后,宋彦风看向她的眼神愈发冰冷。
到如今,就连她为疼爱她的祖母熬药,都会怀疑她居心叵测,给祖母下毒。
宋清浅咬住自己的手指,手指传来的疼痛让她心中好受了些。
她不敢怨恨,也不敢有丝毫不悦。
毕竟她并不是国公府真正的小姐,终归是寄人篱下,若是被赶了出去......
她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祖母了。
不知不觉间,宋清浅竟是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春萍正心急的在床边看着她。
见她醒来,春萍才松了口气:“小姐,您终于醒了!”
“我......”出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干涩,春萍连忙递上一杯水,喝过之后才稍稍缓解,“我睡着了,是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春萍连连否认,“啊,李嬷嬷过来说,今日老夫人叫了您一块用早膳。”
宋清浅点点头,春萍上前要服侍她穿衣,被宋清浅拒绝了。
看着春萍欲言又止,宋清浅没有说什么,只跟着春萍一块去了正房。
到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坐在桌边了。
宋清浅赶忙告罪:“是清浅的错,让祖母久等了。”
“没事,你身子虚弱,多休息休息也是好的。”老夫人拉着宋清浅落座,“在自己家里,不用这么拘谨。”
宋清浅听后,身子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随后点头应是。
老夫人见状,心中一痛,随即开口:“我听李嬷嬷说,你昨日早起去给我煎药了?”
宋清浅点点头:“祖母,我......”
“好孩子,祖母都明白。”老夫人在宋清浅手上拍了拍,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浅浅,你不必妄自菲薄,你在祖母心中,还是以前那个浅浅,还是我的孙女,是国公府的小姐。”
闻言,宋清浅眼眶有些热。
她回来之后,只有祖母待她一如往昔。
只是祖母心善,她却不能这么没有分寸。
“祖母,您能愿意不计前嫌,让我侍奉左右已经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了,我不是国公爷的亲生女儿,之前......之前十几年,终归是占了明珠的位置......”
“我说你是你就是!”老夫人不等宋清浅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身上的粗布衣裳,不悦的开口,“李嬷嬷,等会儿用完早膳,叫针线房的过来,给浅浅量体裁衣。”
“十几岁的小丫头,穿的比我个老婆子还素净!”说着,伸手虚空点了点宋清浅的额头,“长者赐,不可辞!”
宋清浅心中感动,没再说出别的来。
用完早膳,李嬷嬷这边刚去针线房叫人,就被同样过来的春桃知道了。
春桃顾不得拿东西,忙不迭的跑回去告诉宋明珠。
知道这个消息,宋明珠恨得咬牙切齿。
心中暗骂,这瞎眼的老不死,放着亲孙女不疼,竟是去疼个心思歹毒的假千金!
良久,她才慢慢平复下心情,开口:“祖母年纪大了,不好让她老人家太过费心,春桃,去把箱子里的衣裳拿两件出来,等会儿我们去给姐姐送衣裳。”
春桃自然明白宋明珠的意思。
箱子里的衣裳,是她不喜欢的。
两主仆收拾了几件衣裳,便相携去往老夫人的院子。
一路上碰到人,春桃便上前说是去给宋清浅送衣裳。
阖府上下,没有不称赞宋明珠不计前嫌,姊妹情深的。
见宋明珠带着衣服过来,宋清浅诚惶诚恐的起身。
“小、小姐来了......”
“听闻祖母要给你做衣裳,我这个做孙女的,自然要为她老人家分忧。”说着,宋明珠让春桃把衣裳放下。
“是、是吗?”宋清浅没想到宋明珠会给她送衣服,心中十分感激,“那就多谢小姐了!”
见她这样,宋明珠轻笑一声开口:“喜欢的话,就去换上看看。”
宋清浅微微一愣,就想拒绝。
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宋明珠打断了,她一脸委屈的开口:“莫不是你嫌弃我,不喜欢我送的衣裳?”
宋清浅无法拒绝,只能起身:“那、那我去换......”
宋明珠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看了眼房中摆设,嫌恶的蹙了蹙眉。
不多时,宋清浅从帘后出来。
衣服并不合身。
宋明珠没有宋清浅高,衣裳自然也短了一截。
只是看着她有些滑稽的样子,宋明珠心中满意。
没想到不过两年磋磨,宋清浅居然眼皮子变得这么浅了,她心中不屑,表面上自然也带了出来。
“很合适,”说着,宋明珠上下扫视了一遍宋清浅,眼神仿佛在说宋清浅不配,“你穿着好,就别在去麻烦祖母了,毕竟,你......”
她话没说完,在场的人却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打算在这多呆,说完便带着春桃离开了。
只是她刚离开不久,宋清浅就察觉呼吸有些不畅,身上各处还有些瘙痒。

瓷碗落地的破碎声,让宋清浅愣在原地。
见她不说话,宋彦风只当是她心虚了,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是抬起一脚,又把宋清浅手中的药罐踢翻了。
滚烫的药渣和剩余药汤洒在宋清浅身上,手指的冻疮伤痕接触到滚烫的汤药,疼痛一瞬间席卷全身。
宋清浅惊呼一声,下意识的跪倒在地。
在奴隶营中,做错了事要受惩罚,若是没能及时跪下认错,惩罚要翻倍。
这些已经如同附骨之疽,镂刻在宋清浅的骨血之中。
宋彦风见状,冷嗤一声,开口的时候声音如同三九寒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往常哪里进过厨房,刚回来就给祖母煎药,是何居心!”
“我......我不过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宋清浅声如蚊蚋,低垂着头不敢抬头。
她不知道宋彦风到底为什么会来,就如同不知道为什么两年前,她原本以为是家人的人,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一般。
只是就算想明白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对于现在的处境没有丝毫帮助。
宋彦风冷笑一声:“不见得吧,两年前你就装作关心明珠的样子,给她送了一碗毒药,害得她现在都畏寒,稍微有些寒凉就会咳嗽不止。”
“现在你又开始关心祖母了,怕不是这里面加了什么东西,是要毒害祖母的吧!”
“宋清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让你伤害祖母的!”
宋清浅跪在地上百口难辩。
她不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辩解,只是在奴隶营的时候,但凡出声辩驳,只会招来更凶残的责打。
就算是进奴隶营以前,自己的辩驳也没人相信。
她之所以被送进去,或许也是因为他们不想听到她辩驳吧......
见宋清浅一言不发,宋彦风只觉自己猜对了。
他看向宋清浅的目光中又嫌恶了几分。
“宋清浅,你还真是惯会做戏!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竟是这种恶毒至极之人!”宋彦风恨不得上去踹她两脚,“我真羞于跟你一同长大!”
“果然什么人生什么种,你那个娘做出换人孩子的事,你这个女儿有样学样,居然还要谋害最心疼你的祖母......”
宋彦风越想越气,就要上前动手,这时候,门外传来李嬷嬷的声音。
“做什么这么吵闹!”李嬷嬷似是在问门口的丫鬟,“平白无故的扰了老夫人休息!”
宋彦风有些讪讪,随后把怒意又转去了宋清浅身上:“都怪你行事不端,若是扰了祖母......”
不等他说完,李嬷嬷推门而入,冲着宋彦风行了个礼:“原来是大少爷过来了,大少爷过来所为何事?”
说罢,又看向跪在一旁的宋清浅,心疼的把她扶了起来:“清浅小姐,您怎么跪在地上呢,快快起来!”
“她要跪就让她跪吧!她自甘下贱谁能拦着她!”宋彦风冷嗤一声,警告的看向宋清浅,“今日是担心扰了祖母清净,便先不追究,你能呆在祖母这里,全赖祖母心慈。”
“你老实本分些,别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
说完,他叫进自己的小厮,吩咐他收起散落在地的药渣。
等小厮出去,宋彦风又似想起了些什么,一双眼睛阴鸷的盯着宋清浅:“这些药渣我会找人去查验,你最好别做不该做的事情,不然......”
宋彦风拉长音调,见宋清浅始终不看他,心中那口郁气怎么也出不来,他愤愤然开口:“不然,别以为你回到国公府就能高枕无忧,奴隶营能出来也是能再进去的!”
听到这话,宋清浅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哪怕是死,她都不想再重回奴隶营。
想也知道,这次出来之后再回去,要承受的苦痛和折磨,恐怕要比上次被送进去的时候加重几倍。
而且要是再被送进去,有生之年可能都不会再被接出来了......
宋清浅畏惧的发抖。
贴着她站着的李嬷嬷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畏惧。
只是虽说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在主子面前有些体面,但是宋彦风到底是国公府的世子,只能出言帮宋清浅解释。
“大少爷,要查验药渣是您的事情,只是老奴还想申辩两句。”李嬷嬷安抚的拍了拍宋清浅的手,又冲着宋彦风行了个礼才缓缓开口。
“这些药材是老奴今日给清浅小姐的。”
“昨日里老夫人受了气,今晨就觉得身体不适,着人叫了孙府医过来,方子是他开的,药是今早老奴亲自出去买的,清浅小姐孝顺,见老奴拿着药包回来,就自请为老夫人熬药。”
“清浅小姐在药罐前守了两个多时辰,寒冬腊月,丫头小子们轻易都不愿意出屋,老奴让她去休息,药罐有小丫鬟看着她都不愿意回去。”
说着,李嬷嬷声音有些哽咽,她心疼的看着落在地上的汤药和瓷碗:“就这么辛苦看了两个时辰的汤药,就被您这么踢翻了......”
宋彦风被她说的有些尴尬。
毕竟踢翻药碗的却是是他。
而且他不光踢翻了药碗,还把药罐踢到了宋清浅身上。
李嬷嬷说的都是实情,他自然有些下不来台。
而且李嬷嬷说了这么半天,大半也是因为想要替宋清浅开脱。
毕竟她只是熬了药,方子是孙大夫开的,药是李嬷嬷买的。
只是让他承认自己错了是不能够的,宋彦风梗着脖子说:“嬷嬷就知道药撒了,怎么就不知道我的苦心呢!”
“宋清浅两年前能下药谋害明珠,今日为何不能下药谋害祖母?”
“祖母身份贵重,断容不得半点差池!”
说着,宋彦风挺了挺胸,端的一派正义凛然的模样。
李嬷嬷看他这副样子,心中也生出些厌烦来。
只是这到底是国公府的世子,她不好说的太过难听。
只能冷着脸开口:“大少爷尽可以去查验,药渣若是查出问题,老奴和孙府医一个也逃不了。”
“不过现在,大少爷还是先离开吧,免得扰了老夫人清净。”
“还有,老夫人说了,往后她的院子,大少爷还是少来为妙,免得不知何时你又被哪个害了去!”

“这怎么行!”
宋彦风开口反驳,伸手指着站在李嬷嬷身后的宋清浅:“宋清浅居心叵测心思恶毒,之前还给明珠下过毒,怎么能让她跟祖母同住?万一她要是给祖母下毒怎么办!”
宋国公和柳氏听到宋彦风的话,虽说有些刺耳,却也不能不放在心上。
毕竟老夫人年事已高,若是真有什么好歹......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祖母的!”听到宋彦风的无端指责,宋清浅眼眶顿时红了。
她知道自己在宋彦风心中比不得宋明珠,他们毕竟是骨肉至亲,自己这样的小偷确实不应该继续试图霸占。
只是她怎么可能伤害祖母?
宋彦风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不应该用这件事情指责她啊!
那可是祖母啊!
是不论什么原因,都会护着她的祖母啊!
她绝望的看着宋彦风,难道她在他心中,就是那样畜生不如的人吗?
她原以为在两年前的不信任,两年间奴隶营的折磨之后,她的心不会再痛了。
只是事实又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原来在再次被冤枉之后,她的心还是会痛的。
听到宋清浅这么说,宋彦风微微一愣。
看着她决绝的眼神以及她反驳自己的话,宋彦风好像隐约又看到了以前那个恣意张扬的少女。
就在他陷入回忆中沉默的时候,宋明珠轻轻咳了两声。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宋明珠用手帕掩唇,柔弱的开口:“哥哥多虑了,我觉得姐姐肯定不会害祖母的,毕竟祖母可是对姐姐最好的人了。”
“要是对祖母姐姐也能下得去手,那跟畜生又有什么分别?”
宋明珠看向宋国公和柳氏展颜一笑:“父亲母亲,姐姐之前对我出手,是因为讨厌我,祖母这么疼她,她怎么会对祖母动手呢?”
“而且姐姐肯定都已经改好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情了。”
宋国公和柳氏听到宋明珠这么说,满意的点了点头。
柳氏开口:“还是明珠懂事。”
说完之后又看向宋清浅,见她仍旧木楞的模样,有些失望的开口:“浅浅也是,日后住到祖母那里,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你祖母年纪大了,老人家也是真心疼爱你,你可不要惹她生气才是。”
“是!娘说的对!”宋彦风的思绪从回忆中抽出,“祖母年纪大了,你收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好好伺候着才是,别打扰她老人家太多!”
宋国公这时开口:“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你也长大了,少些心思多做事,别让你祖母太为你费心!”
宋清浅木然点点头。
这些话不好听,却也伤不到她分毫了。
听宋国公这么说,李嬷嬷带着宋清浅回到了老夫人住的院子。
春萍已经在院子门口等着了。
李嬷嬷带着她们到了老夫人院子的偏房。
“清浅小姐,日后你同春萍就住在这里吧。”屋中陈设不多,却都是顶用的,“要是有什么缺的,尽管让春萍找老奴去要。”
“谢谢嬷嬷。”宋清浅看着简单的房间,心中已然十分满足。
虽说这里比着两年前自己的屋子相差甚远,却比奴隶营中破茅草屋强太多。
而且国公府本就不是自己的家,要不是祖母心慈,自己恐怕连这样的住处都没有。
宋清浅已然十分知足。
春萍看着这房间却有些心酸。
老夫人素来简朴,自己房中的摆设都不算多,更遑论平日里不住人的偏房了。
不说比明珠小姐的房间了,这里也就比丫鬟们住的地方强一些。
只是春萍到底只是个丫鬟,这些事情不好多说。
李嬷嬷带着两人进去,想起刚才在老夫人房中看到的宋清浅的伤。
想到上面一道道交错纵横的伤口,李嬷嬷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清浅小姐,您先歇着,我去叫府医过来给您瞧瞧伤。”
“这......这太麻烦了吧,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宋清浅不想刚住进来就给祖母找麻烦,听到李嬷嬷这么说就想拒绝。
“小姐别拒绝,这都是老夫人吩咐的。”李嬷嬷看她不想给人添麻烦的样子,心中也跟着一痛,“春萍在这里陪着您,老奴去叫府医过来。”
宋清浅听到是祖母吩咐的,只能点头应是。
不多时,府医就被请了过来。
宋清浅被春萍扶着趴在了床上。
手脚、耳根处满是冻疮,烫伤鞭伤,新伤叠旧伤,令人不忍直视。
别处的伤都已经接近痊愈,只有后背上的鞭痕还没好。
纵使府医觉得自己见多识广,乍一看到宋清浅身上的伤痕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府医坐在绣墩上,仔细查看宋清浅的伤势,“这新伤叠旧伤,着实有些......”
宋清浅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原本细腻瓷白的肌肤上遍布伤口,后背上还未痊愈的伤痕也并非单纯的鞭伤。
那是用有倒刺的鞭子打的,才会有这样皮肉都翻开的伤口。
加上没及时上药,又有汗水浸染,伤口已经发炎化脓。
虽说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却不能任凭这么长好。
需得出去上面的痂,把脓水挤出,再上药才行。
只是这必定要留疤了......
府医艰难开口,把事情跟宋清浅说明。
宋清浅听完之后略一沉吟:“那就麻烦你了。”
“这疤痕恐怕是消不掉......”府医说完声音有些颤抖。
“无妨。”宋清浅勉强勾勾唇,“能愈合就行。”
春萍和李嬷嬷在一旁听的直皱眉。
没想到宋清浅连消除不了疤痕都不介意了......
之后,府医给宋清浅处理伤口,要敷药之前下意识的想说金疮药可能会有些痛。
还未开口就停下了。
毕竟刚才清创的时候宋清浅都没叫疼,只敷药又怎么会叫疼......
府医上好药之后,坐在桌边缓和良久都未开口。
半晌后才提笔开药。
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府医开完药后没有停留,叹了口气就提步离开了。
刚出院门,府医就被人叫住了。
“孙大夫留步。”来人是宋明珠身边的春桃,她笑吟吟的走到府医面前。
“明珠小姐有请。”

燕重云上了马车后,才发现宋清浅并没有坐在软垫上,反而是在马车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垂着眼眸,似是极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燕重云莫名的有些烦躁,他皱了皱眉头:“为何要缩在那里?”
搞得好像他欺负她了似的!
宋清浅低垂着头,讷讷道:“我身上脏......”
说完后,她又有些局促的绞着衣角,唇瓣也被她咬得泛白。
她在奴隶营中过得并不好,嬷嬷总会变着法子的惩罚她,也会被其他的奴隶打,床铺常年是湿的,吃的东西常年是馊的、冷的,衣裳也是破旧的脏的。谁让她......是个心机恶毒的女人呢?
整个奴隶营都知道,她是国公府的假千金,因为下毒谋害真千金,才被国公府丢到了奴隶营来,让她学学规矩,磨磨性子。
所以那些人,发了狠的折磨她。
一想到那些日子,宋清浅就恐惧得颤抖。
燕重云张了张嘴,心中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闷的很难受。
一路沉默中,马车终于到了国公府。
宋彦风的马车已经到了,此刻宋彦风满脸不耐的站在门口,对着爹娘道:“我看奴隶营两年,还是没磨平宋清浅的性子!去接她的时候,还和我使小性子呢。”
“一提到明珠,她的脸就拉下来,看她的样子我就烦!装什么可怜呢?被她差点害死的明珠就不可怜了?”
宋清浅还没下马车,便听到了宋彦风不耐又厌恶的声音。
她心中顿时一慌,顾不上别的,惊慌失措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又因为双腿无力狼狈摔在地上,她却也顾不上起身,而是跪着往前挪动,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我、我没有!”
宋清浅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正愤怒说话的宋彦风止住了话头,宋国公和妻子柳氏循声看去,便看到宋清浅跪着挪过来,朝着他们深深叩首:“奴儿没有使小性子,奴儿知错了,奴儿真的知错了!”
她的声音慌乱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
一下子,便让宋国公他们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眼底里,更是闪过不满与嫌恶。
她自称自己什么?
奴儿?
在奴隶营呆了两年,还真当自己是那些贱奴了?忘了自己,是国公府的小姐了?
虽说宋清浅并非是国公府的亲生女儿,但是国公府却也没有把她赶出门去,还认她是国公府的千金。
但是这宋清浅——
居然自甘堕落,愿意与那些贱奴为伍!
宋彦风看着宋清浅这幅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宋清浅,你非要在国公府大门前,上演一出苦肉计吗?你真是让人恶心!”
就连柳氏也泪眼朦胧的看着宋清浅,不住的摇着头。
好歹也是她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就成了这幅伏低做小、自甘下贱的模样了?
宋清浅茫然的听着宋彦风的话,嘴里还在解释:“我没有,我不是......”
“闭嘴吧!”
宋彦风不耐的打断宋清浅的话,对她已经是失望至极。
宋清浅从前是什么性情?分明是个明媚张扬的大小姐,总是落落大方的,还会娇憨的和他们撒娇,也有些小任性。
再看看现在的她,自甘下贱,畏畏缩缩的模样,怕是她故意装出来,让他们怜爱的!
想到这里,宋彦风继续冰冷开口:“宋清浅,你不必作践你自己给我们看,你什么性情,我们还不知道了?争宠争不过明珠,还要用这种见不得光的龌龊手段,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博得我们的怜爱吗?”
宋国公也不悦的看着跪伏在地的宋清浅,声音漠然:“浅浅,你不必惺惺作态,如今你这样做,反倒是让为父觉得失望至极!你为何事事都要与明珠争个高下?”
宋清浅只觉得浑身发冷,那些话一字字的,犹如一柄柄刀子刺入心脏,可她却似乎是痛到麻木了,竟是并不觉得痛了。
“行了,少在这里演戏了,明珠和祖母还在等你呢。”
宋彦风冰冷的丢下一句话,又朝着宋国公和柳氏走了过去:“爹,娘,我们去见祖母,看我们不在这里,她这出戏还演给谁看!”
说罢之后,宋彦风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神色复杂的燕重云:“燕小将军,明珠可盼着你来呢。”
燕重云淡声应了一句:“好。”
而后他也迈开步子往里面走,又回头看着宋清浅,嗓音轻淡:“你爹娘和哥哥已经走了,你不必演戏了。”
宋清浅的身子猛地一僵,脸上露出一个惨笑。
演戏......
他们,都觉得她是在演戏?
宋清浅想哭,但泪水已经掉不下来了,她踉跄着站起身来,又险些因为无力的腿摔在地上,还是一个小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才让宋清浅不至于五体投地的再次摔下去。
“大小姐,您小心些......”
小丫鬟小心的扶着宋清浅往里面走。
宋清浅抿了抿唇,没说话。
而小丫鬟还在自顾自的道:“大小姐,您瘦了好多啊,奴婢春萍,先带您去梳洗一下,换一身衣服吧。”
“二小姐和老夫人,都在等着您呢。”
宋清浅没说话,只是麻木的往前走,被春萍带着,进了说是为她准备好的院落。
春萍又吩咐人去打水来。
在春萍伸出手,想要帮宋清浅宽衣的时候,宋清浅却猛地尖叫一声:“别碰我!”
她突如其来的高音调,吓了春萍一跳,春萍茫然的看着宋清浅,解释道:“大小姐,奴婢是想帮您梳洗一下。”
宋清浅攥紧了自己的领口,勉强的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道:“不必伺候,我自己来吧。”
春萍看她似是惊吓过度的模样,倒也没吭声,将衣物放在旁边,恭声道:“大小姐需要伺候的话,喊春萍一声便好,春萍在外面候着。”
等到春萍出去之后,宋清浅紧绷的情绪才缓和了几分。
她慢吞吞的松开了自己的领口,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远。
一年前。
在一个冷到极致的冬夜,奴隶营内有几个男人,趁着夜色爬上了她的床,伸手扒她的衣服,她拼死反抗、尖叫,才引来了嬷嬷。
虽说她身在奴隶营,但毕竟是国公府的小姐。
桂嬷嬷惩罚了那几个男人,从此后宋清浅再也没见过他们。
但是......那件事也带给了她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宋彦风还在满脸不耐的看着她:“哑巴了?不会说话了?宋清浅,少耍心机手段了!”
他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的戳进宋清浅的心脏,也让她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宋彦风怒气冲冲的脸,宋清浅猛地跪在地上。
跪伏身子,姿态放得极低,身体也在颤抖,颤巍巍的开口:“对不起小公爷,奴儿知错......”
宋彦风气势汹汹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还在不断道歉求饶的宋清浅。
“求小公爷宽恕奴儿,奴儿并非故意耽搁时间的。”
宋清浅身子颤抖,慌乱和恐惧占据她整个心脏。
她并非是故意耽搁时间,耍小姐脾气。
实在是这双腿,在这两年的磋磨中,早已经落下病根!
况且今日三更时,她便已经爬起来跪在地上浆洗衣物,此刻双腿又涨又痛,密密麻麻的疼痛也早已让她的额头上遍布冷汗。
她能强撑着走到这里,已经是她意志力顽强了。
她不敢倒在奴隶营中,她怕自己因此,错过离开奴隶营的机会!
见宋彦风迟迟不说话,宋清浅的声音更惶恐了:“求小公爷带奴儿离开吧,只要离开奴隶营,去哪里都好!”
奴儿?
听见宋清浅的自称,宋彦风差点气晕过去,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宋清浅!”
宋彦风猛地大喝一声,他看着宋清浅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你就这么自甘下贱是吗?还是企图用这种手段,引起我的注意力和怜悯?”
“既然你这么愿意当奴婢,这么喜欢卑躬屈膝,好啊!那你便一路跪回国公府,也叫明珠看看你认错的诚意!”
丢下一句话之后,宋彦风一撩衣摆,直接上车了。
宋清浅倒是松了口气。
哪怕跪回国公府又如何?总比继续待在奴隶营,受磋磨的好!
想到这两年在奴隶营的遭遇,宋清浅就情不自禁的打哆嗦。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狱中了!
所以宋清浅并没有起身,而是辨认了一下方向,就那么跪着挪动着自己的双腿。
那两条腿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钻心的疼,只挪动了几下,便已经是冷汗津津。
马车上。
宋彦风看着宋清浅真的跪着挪动,气得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这宋清浅——
当初便用低劣的手段,陷害明珠,导致明珠体弱又中毒,来和明珠争宠,本以为两年的奴隶营生活,能磨磨她的性子,却没想到,她还是这幅满腹心机手段的样子!
真以为卖惨就能够博得他的同情了?
宋彦风不耐的挥手打翻了旁边的糕点盒子。
那是他专门去给宋清浅买的,是她从前最喜欢吃的,还买了她爱喝的甜汤。
本以为宋清浅从奴隶营出来后,能乖顺懂事一些,结果依旧是个倔骨头,还在动上不得台面的心思!
冷冷的睨了一眼在外面跪着艰难往前挪动的宋清浅,宋彦风毫不客气的命令车夫:“走,回国公府!”
车夫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那单薄瘦弱的身影:“可大小姐她......”
宋彦风神色更不耐了:“不管她!”
国公府的马车很快越过宋清浅,径直朝着国公府的方向驶去。
宋清浅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眼泪终究是不争气的砸了下来。
眼前已经是模糊一片,她又冷又饿,寒风吹拂在身上时,她甚至觉得那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身侧大概有很多人在看着她吧,但是宋清浅却也顾不上这些。
她只能一点点的挪动着已经僵硬了的两条腿。
倏地。
一件大氅盖在了她的身上。
宋清浅吓了一跳,惶恐的抬头望去,便见一个穿着月色长袍的少年,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少年容貌俊美,眉眼冷漠,身形挺拔如轻松。
对上他的视线之后,宋清浅更惶恐的趴跪在地:“奴儿见过燕小将军。”
燕重云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流露出十分复杂的神色。
而后淡漠开口:“两年不见,可还好?”
宋清浅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倒是燕重云在问出这句话之后,神情间多出几分懊恼。
她都这般狼狈了——他竟还问她,可还好?
燕重云很快转移了话题:“怎的没同你兄长一起回去?”
宋清浅这一次轻声开了口:“是奴儿惹得小公爷不高兴了。”
听着她卑贱的自称,和对他们的敬称,燕重云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浅浅,你——”
“燕小将军慎言!”
宋清浅急急的开口,打断了燕重云的话:“我......我并非国公府的小姐,你我之间的婚约早便作罢,还请燕小将军不要这样称呼我。”
燕重云的脸色刷一下便冷了下来。
他拳头捏得紧紧地,看着地上跪伏着的、身形瘦弱单薄的少女,心中说不出的烦躁。
他记忆中的宋清浅,是总追在他身后,喊云哥哥的明媚少女,一举一动皆是灿烂明媚,又带着几分热烈张扬。
她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在千娇万宠中长大,也和他有婚约,对待他时总是有几分娇憨任性,带着女儿家的霸道。
直到三年前。
她被告知自己并不是国公爷的亲生女儿。
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接回了宋明珠。
许是这样的打击太大了,让她彻底的转了性子,变得刁蛮,甚至是......恶毒。
燕重云一声喟叹。
他终究是压下心底里翻涌的各种情绪,淡淡道:“我带你回国公府。”
而后不等宋清浅拒绝,便让随行的丫鬟,将她扶上了轿。
轿内放了手炉,暖融融的。
宋清浅没敢坐在上面,只蜷缩在一角,眼神中的惶恐丝毫未减。
燕重云还在轿外同她说话:“你放心,这次将你接出奴隶营后,只要你不继续伤害明珠,国公府是不会将你送回去的。”
宋清浅瞳孔微微亮起,但又很快熄灭。
她惨笑一声,缩成一团,垂眸看着自己千疮百孔的手。
又想着自己这两年来遭受的一切痛苦。
她明明——
她明明并没有伤害宋明珠啊。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她?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