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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

隔壁姐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妹醒了,快,快坐下。”罗氏说着,起身招呼小姑子落座。表面殷切讨好的模样,很是令田花和田枝姐妹俩不解,不明白阿娘为何对小姑这般好。田草向来不敢掺和家中大人的事,只默默低头坐在桌子角落,面前的粥碗清汤寡水看不到一粒米,而分到的半块馍也比田花和田枝小一半。张婆子瞅着罗氏这副作派,立马竖起老眉:“罗氏,今日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当着老娘的面也敢编排你小姑子?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家绣儿青天白日睡懒觉了?张嘴就来的贱皮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张婆子向来维护老闺女,罗氏当面说出这番话,无疑是踩到张婆子的底线。罗氏今日心里憋得慌,本想趁机耍点小聪明,不想老婆母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后退躲到当家男人的身后。“娘,我没有,我哪敢啊~”徐锦江不得不起身拉架,生怕...

主角:贺年庚徐锦绣   更新:2025-02-14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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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年庚徐锦绣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隔壁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妹醒了,快,快坐下。”罗氏说着,起身招呼小姑子落座。表面殷切讨好的模样,很是令田花和田枝姐妹俩不解,不明白阿娘为何对小姑这般好。田草向来不敢掺和家中大人的事,只默默低头坐在桌子角落,面前的粥碗清汤寡水看不到一粒米,而分到的半块馍也比田花和田枝小一半。张婆子瞅着罗氏这副作派,立马竖起老眉:“罗氏,今日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当着老娘的面也敢编排你小姑子?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家绣儿青天白日睡懒觉了?张嘴就来的贱皮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张婆子向来维护老闺女,罗氏当面说出这番话,无疑是踩到张婆子的底线。罗氏今日心里憋得慌,本想趁机耍点小聪明,不想老婆母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后退躲到当家男人的身后。“娘,我没有,我哪敢啊~”徐锦江不得不起身拉架,生怕...

《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精彩片段


“小妹醒了,快,快坐下。”罗氏说着,起身招呼小姑子落座。

表面殷切讨好的模样,很是令田花和田枝姐妹俩不解,不明白阿娘为何对小姑这般好。

田草向来不敢掺和家中大人的事,只默默低头坐在桌子角落,面前的粥碗清汤寡水看不到一粒米,而分到的半块馍也比田花和田枝小一半。

张婆子瞅着罗氏这副作派,立马竖起老眉:“罗氏,今日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当着老娘的面也敢编排你小姑子?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家绣儿青天白日睡懒觉了?张嘴就来的贱皮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张婆子向来维护老闺女,罗氏当面说出这番话,无疑是踩到张婆子的底线。

罗氏今日心里憋得慌,本想趁机耍点小聪明,不想老婆母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后退躲到当家男人的身后。

“娘,我没有,我哪敢啊~”

徐锦江不得不起身拉架,生怕老娘和媳妇打起来,糟蹋了桌上的馍馍和米粥、青菜。

“娘,您消消气,回头儿子好生教训她,您快别气着身子。”

田花和田枝眼瞧阿奶要对她们的阿娘大打出手,吓得脸色大白,瑟瑟发抖地起身躲到灶台边上。

而田草依旧呆呆地缩在小角落,因为她知道,她的这块位置不会被殃及,与其引起阿奶的不喜,倒不如当个透明人更稳妥。

徐锦绣强忍着内心的不适,面对大房两口子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及时从身后拉住阿娘张婆子:“娘,算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咱不与大嫂计较。”

徐锦江两口子连连点头不迭,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错愕地看着徐锦绣。

这丫头方才说啥?

看在孩子的份上?这话啥意思?

看似给了他们大房体面,实则是让他们做老子娘的在孩子面前丢人。

以往遇到这种事,徐锦绣都是第一个帮他们大房说话,可是今天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倒是张婆子因为老闺女重新向着她这个娘,眼底难掩得意:“我家锦绣说的没错,看在孩子的份上,没得让田花和田枝学了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做派。”

罗氏:……

纵然罗氏心底不忿,却也不敢再吱声。

徐锦江连连赔着笑脸,应和:“娘说的是,小妹你别与你大嫂计较,她不过是心直口快无意说错话,我们家小妹向来识大体,不拘小节。”

徐锦绣没说话,张婆子一个白眼翻上天:“好赖话都让你们两口子说完了,怎的,回头还给你们妹子安个道德?”

徐锦江被老娘怼得一窒,面红耳赤地抿了抿唇。

徐锦绣听到这,不由得低头压住嘴角边的笑意。

前世她被猪油蒙了心,竟没发现,原来阿娘的心比明镜还要通透。

“娘,不过是件小事,免得真让娘您气坏了身子。”徐锦绣边说,边搀扶张婆子落座。“不管大嫂方才那话是否有意,女儿总不好与她计较不是,有些事情过于计较,倒显得咱们刻薄。”

罗氏刚坐下,听闻徐锦绣这番话,心底再次腾升起一股郁气。

徐锦江生怕她又沉不住性子,在桌底下扯住罗氏的袖子。

张婆子将两口子的拉扯尽收眼底,不由得一记冷嗤:“娘的锦绣说的是,还是咱锦绣乖巧懂事。”

张婆子说罢,拿起筷子给小闺女夹了一大筷荤油拌的青菜,把罗氏的眼睛都看直了。

虽说乡下庄户大多不缺那口青菜,但又有多少人家舍得吃上一口,全都紧着挑到镇上换几文钱。

徐锦绣这会子根本不饿,张婆子还照惯例分给她的两整块三合面馍馍。

在老徐家,只有下地干活的男人和张婆子以及徐锦绣每顿能分到两块馍馍,像罗氏和徐志秋只能分得一块,另外,田花几个丫头每人再分得半块。

至于多出来的半块,往往都落到徐老头或者张婆子的肚子里。

徐锦绣拿起筷子吃着碗里的青菜,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的两块馍馍。

罗氏喝了口米汤,一双眼时不时盯着徐锦绣手边的两块馍馍,难掩地露出几分贪婪之色。

想到被差遣去镇上的儿子,罗氏心里就心疼,觉得为儿子讨两块馍放着等他回来吃,不过份吧,反正徐锦绣这贱丫头也吃不下。

不等罗氏开口,徐锦绣好似特意的快她一步。

徐锦绣将一块馍馍分成三份,分别给到田花、田枝和田草的碗里,“小姑我现在不是很饿,你们几个帮小姑把它吃了。”

田草受宠若惊地瞪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碗里多出的一小块馍馍,久久恍过神来:“是,多谢小姑。”

田花和田枝愕然一怔,从前小姑可不见得对她们大方,但谁又嫌弃送到嘴边的馍馍。

“谢谢小姑。”姐妹俩笑容殷切讨好,与先前嫌恶徐锦绣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徐锦绣没功夫与她们计较,况且,分给她俩不过是借口。

不然,独独给了草儿,回头这小丫头又得挨欺负。

罗氏见自家的两个闺女都分到了小半块馍馍,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得往下咽了咽,但目光依旧不舍得从徐锦绣手边另一块馍馍移开。

张婆子心疼闺女的懂事,那么大一块馍馍分出去,万一夜里饿了可咋整。

分的还是那几个不顶用的赔钱货,也不见得她们在心底里念着自家小姑的好。

“也就你们小姑心底好,生怕你们一个两个赔钱的玩意饿着,以为一句谢便能抵消了!”

张婆子说罢,注意到罗氏的小眼神,恶狠狠的一个眼刀子过去,顿时吓得罗氏大气不敢出,不得不打消心底的念头,低头啃手里的馍。

田花姐妹俩怯懦地面面相觑,心想阿奶这话是不是让她们把吃进肚子的馍吐出来?

该是最胆小的田草,大着胆子看向徐锦绣:“小姑,我以后都听小姑的话,小姑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徐锦绣心里宽慰不迭,面上不显,无论小丫头这番话出自真心也好,当着阿娘的面假意奉承她也罢,她没有理由为着半块馍去为难小辈挟恩图报。

张婆子没好气地嗔一眼小闺女,也就她是个大方的,没瞧罗氏都快把眼珠子粘到馍馍上头来。

老大当年听信死老太婆的话,非要娶罗氏这么个搅家精,日后她倒要睁大眼睛看着,有的是老大后悔的日子过。


徐锦绣不愿与老爹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再次干脆表明立场:“反正,村长家的这门亲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贺锦贵在旁听了一耳朵,总算理出点儿头绪。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他也听志秋小子与老爹说的话,大概意思是村长家要与他们家结亲,让老妹嫁过去。

打心底里,徐锦贵同样不看好这门亲,贺年生是村里的小恶霸,万一老妹在村长家受委屈,他们家根本没法给老妹讨说法。

“爹,我也觉得这亲事不好,不说别的,日后妹子受了欺负,咱家不好替她出头。”

张婆子闻言见状,斜眼微睨老小子,头回觉得这儿子脑子灵光。

徐老头这会子,最见不得再有一人忤逆他的想法,气得暴跳如雷:“你给老子闭嘴,这有你什么事?天赐的好姻缘,你妹子嫁过去,怎能受委屈。”

徐老头说罢,气狠地指着徐锦贵:“还有你,你的亲事我已与你看好了,等你妹子亲事了了,你小子赶紧给老子把媳妇娶进门。”

“啊?”徐锦贵人都傻了,好端端的怎的扯到他身上:“不是爹,我哪门子亲事,谁谁……谁家的亲事?”

徐老头冷哼一记,跟看傻子似的扫了眼老五:“便是你二姐家的小姑子,你姐夫家老子娘不讲究过聘银的事儿,咱两家都希望日后亲上加亲,成亲后你给老子好生待人家姑娘。”

徐锦贵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啥?贺金莲?”

开啥玩笑,让他娶贺金莲,这算啥事啊。

张婆子和锦绣听闻此,心底了然地相视一眼,再看向徐老头时,目光中更多的是鄙夷。

挨了一巴掌的罗氏,闻言见状,眼底不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张婆子沉着脸,语气坚决地道:“我不同意,老五的亲事由不得你说了算。”

徐老头气极:“你说什么,老婆子我劝你别在老子面前胡搅蛮缠,老子决定的事,轮不着你不同意。”

张婆子恶狠狠地在徐老头脚跟前淬了口:“我呸,想让我老五倒贴老二,想都别想。徐大铁,以前老娘知道你有点小心思小算计,前头的几个孩子已经由你说了算,现在还想算计老五和锦绣的亲事,当老娘死了吗?”张婆子说到这,不觉面上带出几分讥笑:“还你决定的事,我看你是忘了头顶上那片瓦是打哪来的,丧良心的糟老头子,你凭啥在老娘跟前叫板,老娘这些年不吱声,当真以为你脸大?!”

听闻老婆子翻出陈年旧事,徐老头自觉脸上无光,气极地指着张婆子:“你别以为老子不打你。”

“你敢!”张婆子半点不惧,甚至近前一步,特意将脸凑上前。

面对老妻的挑衅,徐老头咬着牙,气愤地抬起手。

徐锦贵惊恐地瞳孔紧缩,放声大喊:“爹~”

与此同时,徐锦绣快一步将阿娘拉回身后,同时躲过老爹扇下来的巴掌。

徐老头巴掌没打着实处,双脚向前踉跄半步,险些没站稳。

见状,徐锦江再也站不住,赶忙绕过桌子,上前搀扶一把:“爹~”

徐老头喘着怒气,吭嗞吭嗞地瞪着面前人:“我看你们一个二个都想反了。”

“没错。”张婆子毫不输气势,双手插腰站了出来。

徐锦江从未见过老娘在他们做儿子的面前,不给老爹面子,不由得开口劝说:“娘,你和爹一人少说一句,没得真为了这点子事伤了情份。”

张婆子早看透这个表里不一的长子,正眼都不带看他,直勾勾瞪着脸色铁青的徐老头:“老娘今个不仅要反,还要与你们老子分家。”

“啥?”徐锦江和徐锦贵人又傻了,异口同声地道:“分家?”

分的哪门子家?爹娘都健在,且还好好的,怎么分家?

锦绣也被阿娘的话怔了一下,眨了眨眼,显然事先并不知道阿娘的打算。

明明今日她和阿娘商量的时候,是让阿娘与阿爹和离,然后她和五哥负责赡养阿娘。

话说回头。

下晌那会儿,锦绣再三想来,将老爹在镇上养女人还有私生子的事,借口大仙托梦,委婉传述给老娘。

这一世,老爹拿捏不住她和五哥的亲事,保不齐想别的法子对付阿娘,与其日夜防备,倒不如离了干脆。

徐老头气得心口痛,不明白死老太婆哪来的自信,居然敢跟他提这种要求:“你说什么?分家?”

“没错!”张婆子挺直腰杆,正色道:“日后你便随了老大一家,反正你们父子情比金坚,父唱子随。”

被点名的徐锦江,莫明心虑一窒,脸上一阵火辣,讪讪然地低下头。

站在人后的罗氏听闻分家,不由得眼睛亮起。

罗氏知道在老徐家掌钱的是公爹,大房随了公爹,日后老徐家的好处自然落到他们手里。且,他们再也不用抵防婆母私藏好处。

张婆子继续道:“老五和锦绣跟老娘过,你休想再打我两个孩子的主意。”

徐老头哪能愿意,不说老五是老徐家的儿子,老六出嫁他还能收一笔聘银,当即恨得咬紧牙根:“你敢!”

“老娘既已说出来,又有何不敢。”张婆子说罢,嘴角冷笑一记:“老娘也不与你废话,那些年你们母子在老娘手头搜刮去的银子钱,老娘不与你计较,我只要老五和锦绣该分得的田地。分了家后,咱还住在一个屋檐下,毕竟老五和锦绣还未成家,免得外人瞧见了,于他们相看亲事有碍。”

张婆子知道徐老头不会轻易同意分家,毕竟,放眼十里八乡没听说过哪家夫妻分家过。

但是,为了两个孩子,她豁出这张老脸,也要为一对子女争取一线生机。

张婆子深意味长地觑着徐老头那张铁青的脸,说道:“老娘劝你,要不想背地里那见不得光的丑事被抖落出来,这个家最好按老娘说的来分。”

咯噔~

张婆子的一番话,噔时让徐老头心头警铃大作。


几人纷纷上前搀扶起地上的贺年生:“大哥,大哥~”

这边,贺年东哥俩惊奇地张大嘴,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不敢相信,徐锦贵家的妹子居然会用鞭子打人,而且还这么残暴。

与此同时,哥俩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贺年庚,不出意外,他们大哥平静的面容下,眼中看似无波,实则都快粘人家姑娘身上了。

乖乖~,大哥要是真对这胖姑娘死心眼,日后过得可是何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思及此,哥俩下意识的替他们的大哥唏嘘后怕,好想劝劝大哥,要不换个姑娘喜欢。

徐锦贵简直看傻了眼,他怎么不知道妹子会用鞭子打人,而且那两鞭子瞧着比男人打起来还要有劲。

妹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粗暴,不过,看着他心里好爽是怎么回事。

徐锦绣好笑地上前两步,挑衅地看着从地上被扶起来的贺年生:“本姑娘长这么大,头回见到有人求打,不用谢。”

噗呲~

贺年东哥俩闻言,没憋住笑。

忽然又觉得,这胖姑娘挺有意思的哈。

贺年生几时被人这般打脸,而且还是个女人,气得抖掉身旁人的搀扶:“徐锦绣你个贱人,今日看老子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兄弟们给我上。”

“是!”

在贺年生开口骂的第一句话开始,贺年庚和徐锦贵同时间上前几步,大头几人刚抡起拳头之时,被他们二人一人一脚踹倒在地。

“唉哟~”大头和牛蛋疼得在地上捂紧腹部

贺年生见状,怒气几乎灌满他的肺部,也不管身上疼了疼了,从身后拔出一把砍柴火的刀直冲贺年庚。

徐锦贵和贺年北哥俩见状,顿时拧紧眉头,连忙上前帮忙。

咻!

徐锦绣一鞭子缠住他握刀的手腕,勒紧的鞭子疼得贺年生不得不松掉砍刀。

贺年庚瞅准时机,几步近前,一拳抡到他的脸上,提起他的衣襟把人逼得连连后退,二人噔时倒地扭倒在一块。

徐锦绣趁机捡起地上的砍刀,递给身后的田草:“拿好刀,走远点待着。”

田草恍了恍神,噔噔噔的上前双手接过砍刀,乖巧点头应声:“嗯嗯,是小姑。”

徐锦贵几人也没闲着,跟贺年生的三个狗腿子打倒在一块,或是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或是你踹我一脚,我抡你一拳,反正谁也不让谁。

徐锦贵打架虽没有贺年北兄弟那般游刃有余,架不住他力气大,踦在大头身上,邦邦几拳打得大头眼冒金星翻成斗鸡眼。

贺年北和贺年东打着打着会停下来,看一眼面前人,确认是自己要打的人没错,继续!

贺年生常年在村子里横着走,论起打架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奈何跟贺年庚打起来却占不了上风,恶狠狠的吐了口血水:“贺年庚,你竟敢打老子,我看你是不想在咱贺氏一族混了是吧。”

贺年庚一个旋飞脚,将人踹倒在前边的树头,冷笑地睨着树头下的手下败将:“我能不能在贺氏一族呆着,你说不了算,你老子说了也不算。”

区区一个万河村的村长,虽也是贺氏一族里说得上话的人物,但比起里长和族长以及众族老,村长还做不了任何的主。

贺年生裂着嘴,紧咬被血染红的牙根:“好你个贺年庚,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咻~,啪!

“啊——。”刚撂下狠话的贺年生,疼得睚眦欲裂。


徐锦绣活了两世,今日头一回上山,且不说对山路不熟悉,圆滚的身体行动起来确实费劲。

田草则是默默在前边带路,小丫头话不多,生怕说错话惹来小姑不快,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将将上到半山腰,徐锦绣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刘海湿漉漉地敷贴在额头。

许是听见身后人气喘得厉害,田草犹豫半晌,停住脚步,心想让小姑歇会儿再走。

不料小丫头刚回头,就看见四肢匍匐在地,艰难爬行的小姑。小丫头吓得赶紧下行几步,吃力地搀起地上的人。

锦绣一手膝着膝盖,另一只手搭在田草的肩上,咬咬牙再往上走两步,前边有片比较干净的草地,能坐下歇脚。

“小……小姑~”田草眼瞧着小姑这副样子,担心阿奶若是知道,定会责怪她没照看好小姑。

徐锦绣大大地喘出一口粗气,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声音无力且沙哑地说:“我没事儿。”

毕竟万事开头难,只要爬到山顶上,再苦再累,即便是累断一条腿,她也觉得值。

小丫头抿了抿唇,小声道:“小姑,你在这坐会儿,我去打猪草,等我回来就下山。”

徐锦绣抹了把额间的汗水,脱下背篓拿出竹筒喝了口糖水,缓了半晌,无力笑道:“小姑我还没见过山顶的风景,来都来了,不爬到山顶岂不是白爬了这一路。”

田草头回见小姑对自己笑,有些受宠若惊地低下眉眼。再抬起头来,突然发现,小姑笑起来蛮好看的。

虽然,有点肥,脸上肉嘟嘟的,笑得没眼睛,可是小姑的笑容像一缕暖风拂过她的心尖。

许是徐锦绣隐约散发的和善,让田草不再那么胆怯,点点头也跟着在一旁坐下,不过很有分寸的没敢挨着她坐。

徐锦绣瞅了两眼二人间的距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会吃小孩,瞧瞧把孩子吓的。

“你平时一个人都到这座山上打猪草?”为了缓解二人间的沉默,徐锦绣随口道。

田草也拿出竹筒喝了口凉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咱村子附近的山我都去过,这座山来的人少,山上猪草会多些。”

徐锦绣了然,当然也清楚这山为何少有人来。

因为,从山腰再往上遍布贺氏一族祖宗的坟包,久而久之,村里人都默认这座山是贺氏一族的祖坟山。

贺氏一族是万河村的原住民,村子里只有贺氏一间祠堂,无论是村长还是里长,都是贺家人的囊中之物。

而外姓村民想在此地落稳脚跟,少不得讨好贺氏的人,老徐家便是如此。

据说徐家祖籍本在关中,奈何时逢朝局动荡,战火绵延,百姓民不聊生,四处逃难。徐老头的祖辈随族人一块从关中战火中逃出来,后又陆续走散,几番辗转在万河村落地生根。

直到六年前,随着新王朝的落定,终于停止了百年国之动荡,还百姓一份安宁。

即便如此,已经分别四海而居的徐氏一族,从未想过回归祖地,一来路途遥远,二来卖田卖地回祖地也不切实际。

“小姑,你吃酸果子吗?”

转眼的功夫,田草手里拿着成串新鲜采摘的酸果子,先是递到徐锦绣面前。

这类酸果在山上随处可见,果子紫红的外皮有着一层细白的绒毛,吃起来酸酸甜甜,果汁粘到嘴唇还能染色。村里许多半大点的孩子,喜欢用酸果汁涂抹嘴唇当口脂用。

锦绣看了看满脸真诚的小丫头,伸手摘了几粒:“剩下的你吃。”

昨日起,徐锦绣就给自己制定了减肥计划,在不伤害身体的情况下,尽快减去一身的肥膘。

要不是阿娘坚持往她竹筒加上白糖,徐锦绣现在一点儿甜食也不想粘。

思及此,徐锦绣将手里的竹筒递给田草:“小姑想喝凉水,拿糖水跟你换。”

田草闻言,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可不敢要小姑的好东西,倒是很积极的将自己的竹筒递给小姑:“小姑你喝,我不爱喝糖水。”

徐锦绣哪看不出小丫头的心思,没好气地接过小丫头的竹筒,再将自己的竹筒塞到她手上:“给你换你就喝,放心吧,我不告诉你阿奶,喝吧。”

田草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竹筒,抿了抿唇,又一次受宠若惊。

觉得小姑从昨儿起便跟以往不同,不光给她分馍馍吃,今日还给她糖水喝。

见小丫头光看着竹筒发愣,徐锦绣喝了口凉水,故意板起脸说:“让你喝就喝。”

田草猝不及防地打了个激灵,显然不敢违背小姑的意思,怯怯地点了点头,拧开竹筒的盖子浅浅的抿了口。

甜滋滋的糖水入喉,让小丫头贪欢地抿了抿唇,生怕漏了一滴,宝贝得又将盖子拧好。

再看向徐锦绣时,小心翼翼地问:“小姑,你真的不喝吗?”

糖水这么好喝,小姑怎么就舍得给她喝了,反而喝她那没有味道的凉水。

徐锦绣轻觑她一眼,语气淡淡:“嗯,咱再坐一会儿继续上山。”

见小姑点头,小丫头终于露出放心且开心的笑容,重重点头应声。

忽然发觉,小姑不凶她的时候,人还怪好的嘞,如果小姑一直这样好相处,该多好啊。

约摸半个时辰后,徐锦绣跟老牛一样吭滋吭嗞的爬上山顶,放眼望去,整座山头随处可见大大小小隆起的坟包和石碑。

是这里没错了!

徐锦绣压下嘴角边的笑意,回头示意田草:“我在这歇会儿,你快去打猪草吧,好了再来寻我。”

田草不疑有他,连连点头的同时,不忘了交待道:“好的小姑,那你在这待着别走远,有事你大声喊我,我一定跑回来找你。”

小丫头的话,不禁在徐锦绣心底涌上一股暖流,面上不显:“快去吧,别耽误了下山的时辰。”

直到小丫头的背影走远,徐锦绣这才放松戒备,心情愉悦地哼着小调,朝一旁的坟包堆里走去。


徐锦江闻言,立马搭腔说:“我爹说的没错,我们家小妹到底是未出阁的小丫头,保长日后有事尽管与我爹说,咱家能做的都会替保长您办妥了。”

张婆子瞧着这一对不要脸的父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锦绣及时在桌下握紧老娘的手,及时压住张婆子即将破口而出的怒骂。

梁保长听闻此,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客套地冲徐老头淡淡一笑:“亲家徐老爷子客套了不是。”

徐老头见状,满意自己终于把局势扭转回来,没得真让个死丫头骑到他这个当老子的头上。

“保长言重,做为亲家,该是互相帮衬的。”

结合两世,徐锦绣早已看透老爹的自私自利,语气轻缓地看向梁保长道:“我阿爹确实说的没错,小女不敢担起保长您的重谢,我与四哥同为手足,能为四哥四嫂解忧,该是小女的荣幸。”

几番言谈中,梁保长渐渐对这个有胆色小丫头更多了几分赏识,笑眼微弯地捋了捋大胡子。

徐老头见他好不容易转移的视线,又被死丫头夺了回去,心底郁结。

徐锦江同样急得不行,不时看着身旁的老爹,希望老爹再多说几句,没得保长只记得老妹的情,怎么说老妹还未出阁,她得了脸也该是全家的体面。

徐锦富暗暗观察老爹和大哥的反应,面色淡淡地端起茶碗抿了口。

自从上次回了趟村子,事后媳妇与他说起家中如今的变故,徐锦富不得不重新掂量日后在这个家中,是否该站在中立的位置,尽可能的不得罪老子娘。

可前日,媳妇收到老妹的信,便将信件也拿给他看。

当他看完老妹在信中阐述之事,徐锦富心底的天平立马倾斜,他自入赘梁家起,便随岳家学起经商之道。

做为商人,他最清楚如何将利益最大化,这也正是他与媳妇大伯特意回村的原由。

“保长——。”

眼看老爹不依不饶的再次争出面,徐锦富不想老爹在他岳家长辈面前跌份子,这也关乎到他在岳家的脸面,不由得打断道:“爹,大哥,此次我与大伯前来,是有要事与五弟相商。”

徐锦贵默默坐在一旁,完全听不懂桌上人谈话间的弯弯绕,见四哥突然提起他,不禁恍了恍神,差点被入口的茶水倒呛。

徐老头瞬间噎住了话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傻头伤脑的老五。

张婆子压着嘴角的嘲笑,凉凉地觑他一眼,心头好不痛快。

徐锦江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夫妻俩默默相视一眼,不明白老四和保长找老五有啥要事,老四这话是撵他和老爹走开的意思么?

这又是什么道理?

老四太不把老爹和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

梁保长仅一眼便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揣度个七七八八,不动声色地低头抿了口热茶,目光微微瞥向安静端坐的小丫头身上。

看来,这丫头确实是个有成算的,清楚如何利用梁家的关系,带着老娘和兄弟在这个家中立足脚跟。

张婆子得意地挑起老眉,语调好不傲慢地道:“既如此,怎好让保长在院中坐的,老五你快领保长和你四哥进堂屋,好生招待贵客。”

徐锦贵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当下发生了什么,愣愣地只会点头,许久才找到声音:“啊——,好的娘。”

梁保长会意地与老四相视一眼,起身的同时目光又落到小丫头身上:“听说,六丫头和老五随了张娘子,不如张娘子和六丫头也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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