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江闻言,立马搭腔说:“我爹说的没错,我们家小妹到底是未出阁的小丫头,保长日后有事尽管与我爹说,咱家能做的都会替保长您办妥了。”
张婆子瞧着这一对不要脸的父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锦绣及时在桌下握紧老娘的手,及时压住张婆子即将破口而出的怒骂。
梁保长听闻此,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客套地冲徐老头淡淡一笑:“亲家徐老爷子客套了不是。”
徐老头见状,满意自己终于把局势扭转回来,没得真让个死丫头骑到他这个当老子的头上。
“保长言重,做为亲家,该是互相帮衬的。”
结合两世,徐锦绣早已看透老爹的自私自利,语气轻缓地看向梁保长道:“我阿爹确实说的没错,小女不敢担起保长您的重谢,我与四哥同为手足,能为四哥四嫂解忧,该是小女的荣幸。”
几番言谈中,梁保长渐渐对这个有胆色小丫头更多了几分赏识,笑眼微弯地捋了捋大胡子。
徐老头见他好不容易转移的视线,又被死丫头夺了回去,心底郁结。
徐锦江同样急得不行,不时看着身旁的老爹,希望老爹再多说几句,没得保长只记得老妹的情,怎么说老妹还未出阁,她得了脸也该是全家的体面。
徐锦富暗暗观察老爹和大哥的反应,面色淡淡地端起茶碗抿了口。
自从上次回了趟村子,事后媳妇与他说起家中如今的变故,徐锦富不得不重新掂量日后在这个家中,是否该站在中立的位置,尽可能的不得罪老子娘。
可前日,媳妇收到老妹的信,便将信件也拿给他看。
当他看完老妹在信中阐述之事,徐锦富心底的天平立马倾斜,他自入赘梁家起,便随岳家学起经商之道。
做为商人,他最清楚如何将利益最大化,这也正是他与媳妇大伯特意回村的原由。
“保长——。”
眼看老爹不依不饶的再次争出面,徐锦富不想老爹在他岳家长辈面前跌份子,这也关乎到他在岳家的脸面,不由得打断道:“爹,大哥,此次我与大伯前来,是有要事与五弟相商。”
徐锦贵默默坐在一旁,完全听不懂桌上人谈话间的弯弯绕,见四哥突然提起他,不禁恍了恍神,差点被入口的茶水倒呛。
徐老头瞬间噎住了话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傻头伤脑的老五。
张婆子压着嘴角的嘲笑,凉凉地觑他一眼,心头好不痛快。
徐锦江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夫妻俩默默相视一眼,不明白老四和保长找老五有啥要事,老四这话是撵他和老爹走开的意思么?
这又是什么道理?
老四太不把老爹和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
梁保长仅一眼便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揣度个七七八八,不动声色地低头抿了口热茶,目光微微瞥向安静端坐的小丫头身上。
看来,这丫头确实是个有成算的,清楚如何利用梁家的关系,带着老娘和兄弟在这个家中立足脚跟。
张婆子得意地挑起老眉,语调好不傲慢地道:“既如此,怎好让保长在院中坐的,老五你快领保长和你四哥进堂屋,好生招待贵客。”
徐锦贵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当下发生了什么,愣愣地只会点头,许久才找到声音:“啊——,好的娘。”
梁保长会意地与老四相视一眼,起身的同时目光又落到小丫头身上:“听说,六丫头和老五随了张娘子,不如张娘子和六丫头也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