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奉两句话,第一句是:贱人自有天收。
第二句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天晚上之后的第三天,岳母出院回家了。
虽然身体暂无大碍,但她的精气神明显被抽空了,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岳父的哮喘更严重了,频繁犯病,以至于二十四小时不敢离人。
朱娇娇不再去舞蹈班,也不再直播了,声称要全心全意照顾老人。
我则以她没干过这活,没有经验为由,辞掉了单位的工作,陪她一起照顾岳父母。
朱真真以实习地点离家远为由,在外面租房住,很少回来。
我除了不同意跟朱娇娇同房住之外,我们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轨迹。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我收到了刘萍萍给发来的信息。
信息内容极其简单,只有一个“OK”的表情包。
我给她转了10万块钱。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出去“买菜”买了很久的朱娇娇回到家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问她怎么了,她强颜欢笑地说:“没事。
可能有点累了。”
又过了半个月,我趁着朱娇娇再一次去“买菜”的时候,跟踪了她,看到她进了疾控中心。
我打开手机摄像头,跟了进去。
拍下了她跟一个身材高大、很有肌肉块,但精神状态却很颓废的男人吵架的画面。
她哭着指责那个男人:“都赖你,你这个人渣,是你害的得了这脏病的!”
那个男人一脸的不耐烦,顺手甩了朱娇娇一巴掌:“谁知道是不是你这个biao子闹的!
滚开,死远点。”
朱娇娇是我的老婆,他怎么可以打我的老婆呢?
我冲了出去,趁着跟他理论的机会,拿到了朱娇娇手上的检查报告。
“HIV病毒阳性。”
第二天,我拿着这些证据,正式向法院起诉离婚。
两个月后,判决结果出来,朱娇娇净身出户。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岳父岳母先后辞世,她们立下遗嘱:“断绝与朱娇娇的亲情关系,所有财产的继承权归朱真真所有。”
朱娇娇从那天之后就消失了,我和朱真真都没有去寻找。
她和那个男人,得了那种病,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一直到后来的某天,我跟朱真真正一起讨论新房如何装修的时候,无意间刷到了一条本市新闻。
“涌江畔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一女子将男伴刺死后,跳江自杀。”
打了码的短视频里显示的跳江女子,隐约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真真顿了几秒,刷走了那条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