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我多想,昌大师推搡着把我送出地下室。
那位名叫婉蓉的女人早早在门口等候,见我出来,她直勾勾撞进我怀里。
真是不好意思,没站稳~她赔笑起身,眸子里写满皎洁。
我同她拉开距离,规规矩矩在一旁站好。
怎么都在这儿站着?
昌大师看见我们有些诧异。
这不是想你了~死鬼!
女人手指轻轻一点,与昌大师的眼神暧昧到拉丝。
我有些尴尬,慌忙双手递上红包。
昌大师瞥了一眼,随后摆手推了回来。
如此小事不必多言,本是积德行善的事儿,在叫玷污了功德。
之后,在二人的注视下,我离开了此地。
经过门口时,小孩再次看到我没了之前的嬉笑,自顾自和狗玩。
看来女鬼真的被赶走了,我长抒口气,抬眼看着略有些刺眼的阳光。
重获新生的感觉可真好!
我浑身轻快的开车赶往殡仪馆,路上哼着小曲好不自在。
就在我开启惬意人生时,意外发生了。
一老头横在我车前,他一身西装,富态的长相,俨然一副暴发户的姿态。
只是他长相很面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见过。
给我下车!
他指着我的车骂开了花。
我看着被撞得稀碎的自行车一阵头疼:大爷,您在这儿玩狂飙呢啊?
他在我头上一记暴扣:嘿!
兔崽子,我骑的好好,是你撞的我!
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早就归西了吧!
大爷,您得讲理啊,我直行的好好的,是您从旁边冲出来自己撞的我。
谁料这话一出,大爷直接坐在地上赖着不走了。
我俩僵持了得有十分钟,大爷摘掉墨镜眯起眼睛,而那双眼睛竟然是白色的。
靠!
这居然是个瞎子。
小伙子,我看你命犯灾煞,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我:......这年头神棍成本这么低吗?
我不愿同他纠缠过多,想着拿钱草草了事,哪知大爷下一秒摸上我的手。
你身上有百年女尸的气息,十日内必定是接触过阴婚的人,且我看你骨骼惊奇,怕不是个死胎活到现在。
见我不语,大爷继续。
你刚才是从西魂村回来的吧,定是去找了那个叫昌有莫的。
大爷每一句话都精准命中,我慌了。
您怎知?
哼,那老小子是我同门师弟,因邪修被赶了出来,你且哪个正经修道之人老夫少妻的?
何况他那媳妇儿.......老头的话让我有了重新的思路和定义,昌大师一看就正派,按理说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儿,但那个罐子又无法解释,而这个老头看起来不大靠谱却又把来龙去脉归落的一字不差。
觉察到我打量的目光,老头又丢出重磅炸弹:活罐子养傀儡,你去看看那个送棺材的还活着没,一切就有了答案。
他捋了捋胡子,又摸索着去开我的车门:走啊?
我和那人是一庄的,咱俩看看去?
我把老头安顿在了副驾,按照他的指路七拐八拐停在了一户人院子前。
院门四敞大开,正中间儿是那人的遗照,旁边狗吠不止,冷汗浸透我的后背。
一个打扮清凉的少妇花容失色。
这户可邪性了,你们停这儿干啥?
您能多给我们说说吗?
我递出一张毛爷爷,妇人喜笑颜开。
这家啊,是可怜人!
父亲早死了,母亲患癌,前阵子废物儿子接了个阴婚扛棺,说是给了800哩,可惜他老娘没等到救命钱儿子就死了,死的可惨了,水性那么好的人溺死在了水里。
这不,这两天他老娘也死了。
妇人的话让我后背发紧。
老头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我拽上老头衣角:大师,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