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夏张新元的其他类型小说《保姆把我女儿当丫鬟,丈夫说这是贤妻养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夏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邻居在业主群里发了一段视频。内容是一个穿着邋遢的小女孩跪在地上给一位奶奶捶腿按摩,时不时还用手接女人嘴里吐出的果核。邻居愤怒质问,谁家奶奶这么虐待小孩!我也气炸了。那是我的女儿,和我家的保姆!我的保姆拿我女儿当奴隶使!我立即赶回家,想要辞退这个恶毒女人。老公却拦住我,说保姆是提前给咱女儿开展贤妻教育,好让女儿以后嫁人。......一天的工作结束,我疲惫地倒在床上翻看手机。业主群的消息一天里突然增加了99+的消息,我好奇点进去,发现里面都在说谁家奶奶重男轻女虐待孙女。“我上次也见过她,小孩想去玩滑梯,她不让,还掐小孩胳膊,小孩胳膊都给她掐出好几个青了。”“真恶毒啊,这哪家的小孩啊,她爸妈也不管管?”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人敢虐待自家孙女...
《保姆把我女儿当丫鬟,丈夫说这是贤妻养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邻居在业主群里发了一段视频。
内容是一个穿着邋遢的小女孩跪在地上给一位奶奶捶腿按摩,时不时还用手接女人嘴里吐出的果核。
邻居愤怒质问,谁家奶奶这么虐待小孩!
我也气炸了。
那是我的女儿,和我家的保姆!
我的保姆拿我女儿当奴隶使!
我立即赶回家,想要辞退这个恶毒女人。
老公却拦住我,说保姆是提前给咱女儿开展贤妻教育,好让女儿以后嫁人。
......一天的工作结束,我疲惫地倒在床上翻看手机。
业主群的消息一天里突然增加了99+的消息,我好奇点进去,发现里面都在说谁家奶奶重男轻女虐待孙女。
“我上次也见过她,小孩想去玩滑梯,她不让,还掐小孩胳膊,小孩胳膊都给她掐出好几个青了。”
“真恶毒啊,这哪家的小孩啊,她爸妈也不管管?”
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人敢虐待自家孙女的!
我义愤填膺,大拇指使劲往上滑,终于翻到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只有两个人,一个衣着邋遢、头发也没洗没扎的小女孩正跪在地上给一位老奶奶女人捶腿。
可能捶腿力度不够,老奶奶抬起腿用力一踹,直把地上的女孩踹的翻了个跟头。
女孩也不敢哭,憋着眼泪重新跪好继续给女人捶腿,老奶奶一踢她,她就双手捧着接住女人嘴里吐出的果核。
我傻了眼。
视频里跪着伺候人的,是我的女儿!
那个“奶奶”,是我家新来的保姆!
我气急败坏,颤着手找到老公的聊天界面。
我出差这些天,每天从早忙到晚,只有晚上才有空和家里聊天。
可是每次和我老公聊天,我老公都说夏夏今天很好,已经在床上睡熟了。
这就是他说的“很好”吗?
被虐待的很好?!
第二天一早,我拎着行李箱打开了家门。
早上七点,以往我女儿夏夏还在被窝里安稳睡觉的时间。
可今天,外头两个大人在客厅里看电视,三岁的夏夏却独自一人在厨房里,踩着凳子往锅里放冷冻包子。
“夏夏!”
我惊声尖叫,一个箭步上去把夏夏抱走。
夏夏抬头看我。
她愣了愣,像是不敢置信般小心伸手触碰我。
连着碰了好几下,她才终于放下了心,抱着我嚎啕大哭,不停唤着“妈妈”、“妈妈”。
“妈妈在这呢……妈妈不走了!”
我努力安抚夏夏,直到她不再哭泣方才把她抱回卧室里,转头去找保姆和老公算账。
“方然,你不是要出差一周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老公语气里没有一丝惊喜,全是诧异。
“我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着重念“突然”二字,“张新元,要不是我突然回来,你们还要这样虐待夏夏多久?”
我狠狠一拍桌子,盯住保姆寒声质问:“夏夏才三岁!
你们怎么敢让她一个人在厨房做饭!”
保姆慌忙丢下手机,站起身对我解释道:“我忙着干活,这里离厨房也近,我们都在这看着呢,夏夏肯定不会出事。”
“不会出事?
你怎么保证不会出事?
锅要是歪了倒了,热水泼夏夏一身你们谁来得及去救她!”
一想到刚刚的场景,我整个人就气的喘不过气来。
那锅里的热水但凡洒出来,夏夏整个人怕是都要被高度烫伤!
保姆眉头一皱,嘴硬反驳:“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农村的娃这个年纪还用柴火做饭呢,大家不都没事吗?”
我用力把杯子砸到桌面上,迅速翻找奶粉罐。
只见桌上开封不久的奶粉罐里少量的奶粉里掺杂着大半的面粉,而橱柜里原本满满当当的奶粉罐也只剩下了零星两罐,剩下的全都不翼而飞。
我甚至不清楚,夏夏究竟在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受了多少苦!
这么多天来积攒的怒气在此刻喷涌而出,我简直恨不能立刻拿把刀子捅向小姨!
“阿姨,夏夏的奶粉里怎么会有面粉!
还有,柜子里的奶粉罐为什么只剩两罐了!”
小姨责怪的看我一眼,理直气壮回道:“你家夏夏娇气的要死,她不爱喝奶粉,我就给加了点面粉,谁知道这夏夏也不愿意喝,还剩下那么多奶粉呢,不喝也浪费了,正好拿回家给我孙子喝!”
好好好,合着在她眼里,这一切反倒都是夏夏的错了!
“我买奶粉是为了给夏夏补营养的!
就算夏夏真的不爱喝,也没有给你带回家的道理!”
小姨双手叉腰回呛道:“我们当年养孩子,谁家不是一口米汤一口面糊喂大的,那面糊的营养大了去了!
“再说了,你家女儿都那么大了还喝奶粉,让点奶粉给她弟弟怎么了!
“我之前工作那家,燕窝虫草都让我随便拿!
亏你们还是我外甥,一点奶粉都在这跟我吵!”
说到最后,她火气上来,丢下一句“我不干了”就径直往房间走去。
她不干了?
正好!
还不等我欢呼出声,张新元先行一步。
他紧忙拽住小姨的手,陪笑道:“小姨,是我老婆不懂事,那点奶粉算什么,还有两罐我明天直接送去你家!
什么时候喝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再买!”
我闻言瞬间抬头,死死盯住张新元。
夏夏的奶粉一直都是我托姐姐代购的。
三百多一罐的奶粉,这么多年来,张新元一分钱也没出过。
现在他在这里,擅作主张将我买的奶粉送给他小姨?
还想我承包小姨孙子未来的奶粉?
张新元他有什么资格!
那厢,张新元安抚好了小姨,又来劝说我。
他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小姨来我们家带孩子也不容易,这些东西哪需要分那么清楚,这件事就不要计较了。”
他为他小姨开脱了那么多,却没提过一次夏夏。
“那夏夏呢?”
我嘶哑着声音,问他。
张新元轻描淡写:“夏夏只是吃了几口面糊而已,她又没事。
比起没人照顾走失,吃个面糊算什么。
你要是真忍不了,你就把工作辞了,专心照顾夏夏。”
我的心一瞬间凉了下来。
夏夏是我们的女儿,他说起夏夏的语气却像是在说一个不重要的陌生人。
我一个人把夏夏带大,空窗三年,重新找工作的艰难他不是不知道,但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要我辞职,要我再次当家庭主妇,要我再次过上伸手要钱被他痛批的日子。
可我绝不。
我不敢再让小姨继续在我家。
这次是面粉,谁知道下一次会不是墙灰?
找到一家有口皆碑的托育班,用以前攒下的钱付好一个月的托管费,我准备等明天就把夏夏送来托管。
可还没等我到家,张新元的电话先打了来:“陈乔,你快来医院!
夏夏出事了!”
夏夏芒果过敏外加一氧化碳中毒,直接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的灯太亮了,刺的我眼底生疼,流泪不止。
医生说,幸好发现及时,夏夏要是再晚一点被发现,就救不回来了。
张新元愧疚地看着我,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怪我,都怪我!
要不是我没注意看小姨切的水果,还和小姨下楼买东西留下夏夏一个人,夏夏也不会出事,都是我的错!”
他殷切地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的谅解。
但我已经没有力气搭理他和他的小姨了。
“我辞职照顾夏夏,让你小姨滚。”
我红着眼说。
一个小时后,夏夏被推出急救室。
我在夏夏病床前眼也不敢眨地守了整整一夜,一直到夏夏快醒了,才起身出去给夏夏买早饭。
“大姐,你放心,事成了!
新元媳妇昨晚亲口说了要辞职、安心在家照顾孩子!”
是小姨的声音。
我脚步一顿,下意识调换方向,身子贴紧楼道门,仔细听着楼道里传来的小姨说话声。
楼道里,小姨骄傲地说:“还是大姐你和新元有办法!
之前我气她那么多次,她都愣是一次没提辞职的事。
新元让我给那妞儿吃一个芒果,我生怕不够,切了三个放盘子里让她吃,还开了煤气给她闻,等差不多了再和新元回来带她来医院。
唉,这一进医院啊,新元媳妇就松口了!
就是可惜了,那妞儿还给抢救回来了。”
生孩子前工作攒下的钱已所剩无几,无法依靠的娘家、重男轻女又恶毒的婆家,还有我最恨的-我亲自选的老公张新元,每一个,都像一座大山死死压着我。
带着夏夏出院的路上,我看着路中央的红灯,脚下无意识地走了两步。
就这样结束吧,我想。
我真的熬不住了。
可夏夏突然清脆地叫住了我,她说:“妈妈,这是红灯,不能走。”
红灯,不能走。
我停住脚步,蹲下抱住夏夏埋头痛哭。
凭什么,凭什么我和夏夏要去死!
该遭报应的明明是他们!
我抱着夏夏,转身走向最近的派出所报警。
报警小姨偷窃。
因为张新元的放纵,小姨从家里拿东西从来都光明正大,丝毫不在乎家里的监控器,而这正好方便了我给警方证据。
平时的肉菜、夏夏的奶粉、张新元的西装和我的外套、珍藏的茅台和普通酒,林林总总,金额加起来甚至达到了一万。
警察叹为观止,立刻派人抓到小姨。
“什么偷!
我没有偷!
那都是他们送我的!
我是他们小姨!”
被带进派出所的小姨扭着身子给自己争辩。
跟着进来的小姨儿子脸上青筋暴起,对我破口大骂:“陈静你有病吧!
我妈辛辛苦苦伺候你家那么久,你现在报警抓她!
你还是人吗你!
你就是个畜生!”
把夏夏交给女警带进屋子里,我也没了顾忌,挺直胸膛在大厅里和他们对骂:“你妈妈来带夏夏我是给工资的!
第一天就把她一个月八千的工资付全了!
她呢?
她对我女儿又打又骂,还把奶粉换成面粉冲给我女儿喝,她甚至还故意把我女儿害进医院!”
周围人哗然。
“八千的工资很高了,还是亲人呢,亲人还虐待小孩太没良心了吧!”
“看面相就不是好人,果然!
打小孩也不怕自己下地狱。”
小姨见其他人纷纷指责她,气急败坏:“一个女娃,我想打就打,怎么了?
你等着,新元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冷笑:“盗窃立案标准是一千元,光是你偷的那瓶茅台就两千七了,别说张新元,谁来都救不了你!”
小姨儿子指着我威胁道:“你可想好了,你这一弄,我们就没大姨这门亲戚!
你一个做媳妇信不信我大姨把你赶出去!”
“那就赶我一个试试!”
我丝毫不怵,巴不得立刻和张新元离婚、撇清关系。
人证物证俱全,小姨被正式羁押。
张新元到派出所时,一切已无力回天。
他全程黑着脸拉着我和女儿回家,到家就摔东西怒骂:“那是我亲小姨!
她拿点东西怎么了!
那些东西都是花我张家的钱买的,我爱给谁给谁!
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报警!”
外姓人?
我不禁嗤笑出声。
我和他结婚那么多年,他多年前住院也是我跟着忙前忙后,到了现在,我沦为了外姓人?
我低着头,任他骂。
等到晚上,我带着刀和磨刀石回到房间,一点一点把刀磨利了,架到张新元脖子上贴住他的皮肤来回挪动。
张新元在我磨刀时就醒了。
他紧闭双眼,脑门上不住流下冷汗。
却是根本不敢醒。
懦夫。
我暗骂。
划完脖子,手向下,带着刀一点点贴过张新元的躯体和双臂。
刀很锋利,不小心划破了他的胳膊,血珠滴成串流出。
我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时针指向两点,才带着刀离开屋子。
第二天是周末。
天还没亮,张新元就出门去接连夜坐火车过来的公公婆婆。
不等公婆开口,我先声夺人哭诉说:“爸妈,你们可来了!
你们不知道,之前新元本来都要升职了,都被小姨毁了!”
“什么?”
公公说。
“新元的工作能力你们也知道,是他们部门里最好的,他领导也认可他,本来都说好了让他升职,新元想着带领导来家吃饭感谢感谢领导,谁知道小姨故意做了一桌素菜!
还把新元的茅台换成了消毒酒精!”
“领导以为是新元故意下他面子,气冲冲走了,走之前还说、还说……还说什么!”
婆婆急切问道。
我抹抹眼泪,哽咽着说:“还说新元永远别想升职!
我就是心疼新元,他勤勤恳恳工作那么久,好不容易等来的升职,全毁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茅台酒被小姨带回家给她儿子打游戏喝了。”
公公忍不住起身怒道:“岂有此理!
她简直欺人太甚!”
婆婆脸色变幻多端,最后也停留在生气上。
很显然,他们不会去给小姨出头了。
我了解我公婆,他们重男轻女,极其重视他们儿子,谁害了他们儿子,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小姨毁掉的不单是张新元升职的机会,更是她和公婆的亲情。
目的达成,我忙到厨房里端出我精心做好的一桌饭。
红烧肉、卤猪蹄、糯米藕、咸菜炒腊肉,样样都是三高的公公和糖尿病的婆婆理应少吃的硬菜。
“爸妈,趁热吃,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
我热情招呼。
婆婆看着菜色面露满意,但还是鸡骨头里挑刺:“家里就你老公一个人挣钱,你做这么多肉干什么!
你不挣钱就算了,省钱都做不到吗!”
“还有你女儿,”她一下打掉我给夏夏夹猪蹄的筷子:“女娃吃什么肉!
吃素!
从小就要瘦,瘦了才能嫁出去!
这肉都是给男的吃的!”
眼睁睁看着领导摔门离去,张新元腿一软,竟是直直跪了下去,嘴里不住喊着“完了、一切都完了……”没一会,他不知想到什么,起身抓起桌上的酒重重往地上一砸!
酒瓶碎裂一地,酒精味随之挥发至整间屋子。
张新元抓住酒瓶的头指向小姨,质问:“你往酒里加了什么?”
“我没往里面加什么!”
小姨越说越心虚:我就看那酒没满,我给加了点其他的酒进去……”其实不是。
在知道这酒很贵后,小姨毫不犹豫开了酒瓶,倒出一大半的酒到塑料瓶里,端出门送去给她儿子。
一来一回废了不少时间,她甚至没有再买一瓶廉价酒补到茅台酒瓶里,反而选择了客厅角落里摆放着的、已经过期四个月的7°消毒酒精来补足瓶内酒的空缺。
视频里的男人跺着脚和老人吵架,视频外的我心情大好:张新元啊张新元,你当时无所谓小姨往夏夏奶粉里加奶粉,现在棒子打在自己身上,你的茅台被人加了消毒酒精,你怎么不无所谓了呢?
当晚,张新元亲自动手替小姨收拾行李,连夜将她送回家。
夏夏的病情逐渐好转,我心里不安,还是压着夏夏多住了两天院。
期间,张新元不断打电话催促我赶紧离职,回家收拾家务给他做饭洗衣服,我全然当做没听见。
这天,到了夏夏出院的日子。
已经请好了下午的假,我正一条条处理手上的工作,突然听到另一边传来一阵喧闹声。
不一会,同事一脸尴尬地走过来,小声道:“陈静,领导让你去他办公室一下。”
去办公室的路上,我在心里迅速过了一遍手上和之前的工作,确定自己没出任何纰漏。
可直到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我出的最大的纰漏在哪。
“领导,我是陈静的丈夫,家里现在离不得陈静,她今天必须辞职离开。”
张新元说。
领导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们是和陈静签的合同,陈静是否要在公司工作全凭她个人意愿,即使你是陈静丈夫也不能替她辞职。”
张新元毫不退缩,撸起袖子狠拍桌子:“我是她老公!
我能替她做决定!
你要是不让她辞职,你就是毁了我们的家!
我天天来你们公司闹!”
胡闹!
“张新元!”
我冲上前拽住他拼命往后拉:“你疯了!
这是公司!”
张新元扯开我的手,大喇喇打开门大声吼:“我就是疯了才让你上班!
他是你谁啊,这么护着你?
我说你怎么不在家好好待着,合着是出轨了,来和你领导在一起了是吧!”
“啪!”
我一巴掌狠狠甩到他脸上!
他平时不顾家就算了,他现在竟然还敢造谣!
“张新元!
你再在这里造谣生事,我就去你公司找你领导闹!”
张新元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到底是刚惹怒了他领导,张新元不敢赌我是不是真的会去他公司让他领导对他的映像更差:“你敢打我,好好好,你晚上等着!”
等不到晚上,一个小时后,公司就通知我办离职手续离开。
我被辞退了。
婆婆好像忘记了,她自己也是女人。
被压迫的人有了武器,扭头就更狠地欺负后来者。
我快速夹了几筷子菜和肉到碗里,拉着夏夏一起去房间吃。
之后的日子里,我带着公婆找中医开药,每天给他们做大鱼大肉、熬中药,自己和夏夏另起一锅开小灶。
期间,小姨儿子也要求和我们协商赔偿问题。
他仰着头下巴抬起,赏赐般道:“你们要是撤诉,我们可以给你们两千。”
公公严肃脸:“我儿子的前途、官运都被毁了,两万都不够赔的,两千?”
小姨儿子耍无赖:“都是一家人,你们就非得把我妈送进监狱吗!
我妈要真进监狱了,我们之间的情分可就断了!
我告诉你们,就两千,多了没有!”
我也猜到了,小姨儿子并没有带着诚意来和我们谈,只是做个样子应付应付家里人。
公婆骂骂咧咧起身离开,小姨儿子接了个电话,欣然动身前往他和朋友的酒局。
回到家里,婆婆神神秘秘拿出一个纸包展开:“你也是个废物,这么久了都没给我家怀上一个大胖孙子,这是神仙给的药,包生大胖小子的,赶紧吃!”
纸包里面,是一堆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我笑着接过:“辛苦妈了,爸,你们喝药的时间到了,我先给你熬药去。”
“妈,您最近感冒,我给您买了感冒药,这个一次吃一颗,您千万别吃多了,您看今天的中药要不先断两天?”
我小心翼翼问道。
婆婆最是见不得我对她指手画脚,她横眉一竖:“断什么断!
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我儿子赚的钱都是我的!
就这点药费你还心疼了?
今天给我和你爸煮两份的药!”
不出我意料,趁着我在厨房熬夜的时间,婆婆一口气吃了四种不同品牌的感冒药。
一直到我吃完晚饭晾衣服,她还在阴阳怪气:“有些人啊,那就是不下蛋的母鸡,别人家好心供着她吃喝,她还在那舍不得主家的钱虐待主家的人,你说这人贱不贱?”
见我一直不回话,她继续下达最后通告:“一年之内你要是还生不出儿子,你就给我滚!”
一年?
不需要。
三天后,婆婆就因为急性肾衰竭进了ICU。
糖尿病和药物中毒引起的肾衰竭,要想根治只能换肾。
医生拉着张新元和公公促膝长谈,详细说明婆婆本身还有严重的糖尿病,除开肾,肝、心血管等等也都有问题,要治,起码需要小几十万。
张新元和公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医生,我们不在这医院治了,我们去别家,现在就走。”
张新元说。
他们不顾医生的阻拦,执意自行将婆婆带出院。
婆婆最后是一个人,孤零零倒在厅堂里去世的。
她的丧礼简单而盛大,张家人都这样,生前不管养不养,只要死后面子做好了,就是人人夸赞的孝子贤孙。
这一次,我和夏夏安安稳稳坐在座位上,一点活都不干。
因为我怀孕了。
“恭喜恭喜啊,老张,你家媳妇这胎肯定是孙子!”
远房亲戚热情祝贺。
“我找人算了,他们都说,这孩子肯定是男胎!”
“唉,我有个亲戚在阳川村,他们夫妻生不了,想抱一个孩子养,我看你孙女就挺好,你们还省了养孩子的精力,你看怎么样?”
我猛然抬头。
却见公公没有丝毫迟疑,顺着那个人的话说:“当然好了!
没有这个孙女,我媳妇就能把全部心思花在照顾我大孙子身上!”
他俩一碰杯,公公豪爽道:“那说好了,过几天我就让我亲戚过来接!”
我又朝张新元看去。
张新元避开我的目光,贴近公公小声商讨着收养的人家该给他多少营养费,他养夏夏那么多年不能白养。
席上的其他人像是司空见惯了,没有一个人对这送孩子的行为表示诧异,反而纷纷祝贺公公能丢掉一个拖油瓶。
有因必有果,五年前,这个村子普遍的彩礼钱就已经涨到了十八万。
不是因为这个村子的人有钱,也不是因为他们有多重视未过门的儿媳,只因这偌大的村子,只有二十名适婚女性。
等到晚上,我特意为张新元父子二人做了一锅火锅,带着夏夏去睡觉。
清晨,公公的几声尖叫震醒了几户人家:“新元!
新元!
儿子!”
我赶忙披着外套出门查看,大厅内,他们昨晚吃剩的火锅和碗筷还摆在桌上,传来公公尖叫声的屋里,张新元正躺在床上,脸色青白。
“120、快打120!
救……”公公捂着胸,话还未说完便直直仰倒在地上。
顾不上倒地的公公,我伸出手不停试着张新元的鼻息和脉搏,确定没救后拨出急救电话,立在一旁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熟悉的抢救室门口,医生冷静地告知我,张新元已无法抢救,公公因刺激太大心肌梗死,抢救回来的希望不大。
我放弃了抢救,争取到最后和公公说话的机会。
我凑近公公,小声说道:“你儿子死了。”
公公满含热泪,嘴唇不停蠕动,可他现在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能勉强吐出“孙子”二字。
我笑吟吟,一字一句跟他说:“没有孙子,我没有怀孕,怀孕报告是假的,你们张家,断子绝孙了。”
“你……你!”
公公两眼一翻,旁边的监护器屏幕上起伏的曲线瞬间拉直成一条直线。
我还没说完呢,其他的饮料是我特意收起来的。
是我特意,独独给爱喝饮料的张新元留下一瓶放在地上的、装着防冻液的饮料瓶。
沐浴着村民或同情或厌恶的目光,我带着三个人的骨灰,牵着夏夏踏上回家的路程。
乡下和城里的房子都被我卖掉换成现金,屋里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也被我连着骨灰一起丢进了垃圾箱。
我和夏夏搬到其他城市,过上了我们自己的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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