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我一无所出,婆母逼夫君休了我。
夫君不肯,婆母就想法子磋磨我。
婆母说我是不下蛋的鸡,罚我跪宗祠,我双腿大片青肿。
夫君亲自为我上药,我忍了。
婆母让我在烈日下端茶侍奉,我昏迷了整整三日。
夫君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我忍了。
直到后来婆母罚我在大雨中跪了一夜,夫君却整晚未归。
第二日,夫君就带回来一妙龄女子逼我喝她的妾室茶。
“婉儿,邹娘性格温顺,你就应了吧。”
我将整碗滚烫的茶一把掀翻在地:“老娘不忍了!”
——吕轩将人带回来那天。
我才被婆母逼着在雨中跪了一整晚,只因我和吕轩拌嘴吵了一架。
入秋以后夜里寒凉,我又在雨中跪了一夜。
回到院中后,我自是高烧不退。
我烧的头昏脑涨时,素心为我打来一盆凉水,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在我再三询问后,素心支支吾吾的说:“姑爷他……带回来一女子,那女子好像还怀有身孕了。”
我听到消息后心中并无波澜,只是着素心为我换个毛巾,我眼下难受的紧。
素心见我没多大反应便松了口气。
迷迷糊糊间,我被一阵争执声吵醒。
听着是素心的声音,还有一陌生女子的声音……“就让我去瞧姐姐一眼……我保证不会做别的……”我心下了然,冲着门外喊道:“素心,让她进来吧。”
门一打开,一张明媚俏丽的脸映入眼前,嘴角还有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
那女子‘扑通’跪在地上,声调拔高语气凄厉:“求姐姐给我一条活路,就让我留在轩郎身边吧!”
我还未开口说话,吕轩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将女子搀起,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一通数落。
“宋婉,邹娘她身世可怜,你何苦为难她一娇弱女子呢!”
我嗤笑一声:“她娇弱?”
再一看,可不就是娇弱。
那邹氏窝在吕轩怀里,粉嫩的小脸上眼角垂泪,声音娇柔:“轩郎,你莫要怪姐姐,是我自己要跪的。”
这架势,换做任何男人都招架不住。
吕轩脸色红了一瞬,自知是误解了我,打着圆场,语气也软了下来。
“既是如此,婉儿,那就让邹娘给你敬杯茶,权当过门了。”
“而且邹娘性格温顺,断不会与你争什么,你就应了吧。”
说到‘过门’,邹氏故作娇羞,吕轩的小厮霎时倒了杯茶递到了她手边。
邹氏旋即恭恭敬敬地下跪,将茶奉上:“请主母用茶。”
我没有接,靠在床边看着眼前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只觉好笑。
邹氏见我许久未动,仰着脸直勾勾的盯着我,意图明显。
我起身下床,邹氏似是心虚般低下了头。
“你二人是何时苟合的?”
我声音沙哑,语气平淡。
邹氏猛地抬头,身子随之一颤:“苍天为鉴,我与轩郎情真意切,怎能说是苟合?”
吕轩也是一愣,像是都没想到我会这样问,红着脸辩驳。
“宋婉,你不要太过分了,邹娘低三下四给你奉茶,已然是给足了你面子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别给脸不要脸!
往日种种浮在眼前,我顿时气血上涌,将整碗滚烫的茶一把掀翻在地。
“老娘不忍了!
我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