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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后续+完结

堆金积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人便是她一母同胞的大哥,沈瑾文。前世刚被认回来时,他也曾保证过,会对她与沈婉一视同仁。可后来,提议将她丢去荒山的,也是他。她那时已经不敢奢望亲情,只求对方能给她一条活路。她保证,从此远离京城,绝不提自己是沈家人。沈瑾文却只是毫不留情把她踹开。“婉儿的名声容不得一丝差错,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贱吧。”一如现在,他为了沈婉,不惜用任何代价来威胁她。沈湘宁敛下眸底翻涌的情绪,轻嗤着问。“求情的代价是什么?”“替你的好妹妹去伺候那变态世子?”沈瑾文莫名有几分被戳穿的恼火,“什么叫替?此事你本来也有过错!”“错在何处?不该被你们逼着去参宴吗?”沈湘宁反问。那场宴席,原本就不是她乐意去的。是沈婉非要带着她,她稍有推拒,这一家人便同仇敌忾,指责她不...

主角:沈湘宁沈瑾文   更新:2025-02-14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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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湘宁沈瑾文的其他类型小说《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堆金积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人便是她一母同胞的大哥,沈瑾文。前世刚被认回来时,他也曾保证过,会对她与沈婉一视同仁。可后来,提议将她丢去荒山的,也是他。她那时已经不敢奢望亲情,只求对方能给她一条活路。她保证,从此远离京城,绝不提自己是沈家人。沈瑾文却只是毫不留情把她踹开。“婉儿的名声容不得一丝差错,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贱吧。”一如现在,他为了沈婉,不惜用任何代价来威胁她。沈湘宁敛下眸底翻涌的情绪,轻嗤着问。“求情的代价是什么?”“替你的好妹妹去伺候那变态世子?”沈瑾文莫名有几分被戳穿的恼火,“什么叫替?此事你本来也有过错!”“错在何处?不该被你们逼着去参宴吗?”沈湘宁反问。那场宴席,原本就不是她乐意去的。是沈婉非要带着她,她稍有推拒,这一家人便同仇敌忾,指责她不...

《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此人便是她一母同胞的大哥,沈瑾文。
前世刚被认回来时,他也曾保证过,会对她与沈婉一视同仁。
可后来,提议将她丢去荒山的,也是他。
她那时已经不敢奢望亲情,只求对方能给她一条活路。
她保证,从此远离京城,绝不提自己是沈家人。
沈瑾文却只是毫不留情把她踹开。
“婉儿的名声容不得一丝差错,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贱吧。”
一如现在,他为了沈婉,不惜用任何代价来威胁她。
沈湘宁敛下眸底翻涌的情绪,轻嗤着问。
“求情的代价是什么?”
“替你的好妹妹去伺候那变态世子?”
沈瑾文莫名有几分被戳穿的恼火,“什么叫替?此事你本来也有过错!”
“错在何处?不该被你们逼着去参宴吗?”沈湘宁反问。
那场宴席,原本就不是她乐意去的。
是沈婉非要带着她,她稍有推拒,这一家人便同仇敌忾,指责她不识好歹!
她顺着他们的意去了,反倒又成了错处。
“我......”
沈瑾文略感心虚,想起沈婉伏在自己怀中啜泣的情形,又硬起心肠。
“多说无益!你若真不在意这奴婢的死活,今日便只当我没来过!”
话虽如此,目光却一直关注着沈湘宁的表情。
“我可以去,但有条件。”
沈湘宁抬眸与他对视,“把沈家在城外的田庄给我。”
“你要这些做什么?”沈瑾文不解。
沈湘宁面上流露出几分苦涩,“此次一去,即便我还有命从世子府出来,名声也定是毁了。
“想来,沈家不会再认一个声名俱丧的女儿......”
“我总得有条后路。”
沈瑾文心头一紧,有些发堵。
似乎这时才想起,眼前的人,也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可终归,她比不上婉儿重要。
“......好,我去让娘给你。”
“现在就要。”
大约是为数不多的良心在这时发作,沈瑾文应的很爽快。
不到半个时辰,便把田庄的契书送到了她手里。
沈湘宁收好契书,从梳妆台下的小柜子里,取出了一只装着药材的香囊。
翌日清早。
丫鬟送来了华美的衣裙,又端上丰盛的早膳。
最后一道,是精致的糕点。
“这是夫人特地吩咐奴婢送来的杏仁酥。”
青桃在旁哭个不停,“事到如今,准备这些有什么用?”
“小姐,您别去了......大不了,奴婢任他们发卖了便是!”
“别说傻话。”沈湘宁无奈一笑。
“即便没有你,他们也总会用别的法子逼我就范。”
“可、可是......”
青桃还是抽噎着。
沈湘宁喝了口茶,镇定的很,“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她愿意去,这些人却不一定还有胆量送。
吃过早饭,沈湘宁拿了一块杏仁酥,送进嘴里。
李氏恰好在这时走进来。
“走吧,马车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她只匆匆瞥沈湘宁一眼,便又飞快移开目光。
沈婉跟在一旁,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得意。
“妹妹放心吧,日后,我会连你那一份,好好孝敬爹娘的......”
话音刚落,抬眸看清沈湘宁的脸,沈婉忽然惊叫出声。
李氏疑惑转头,下一刻,也止不住瞪大了眼。
“你、你的脸怎会弄成这样?!”
只见沈湘宁片刻前还完好无瑕的脸,此刻竟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甚至隐约有些发肿,全然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沈湘宁淡定的很,“大约是吃了您送来的杏仁酥吧。”
“您忘了么?我吃杏仁酥,全身都会发疹,没有半个月褪不下去。”
李氏:“我......”
她当然不记得。
她只知道,沈婉最爱吃杏仁酥。
想到沈湘宁此去,毕竟牺牲不小,便难得大发慈悲,让人给她也送了一份......
“现在您还要让我去么?”
沈湘宁好整以暇,“我倒是无所谓,不过,秦世子爱的是美色,看到我这副尊荣,也不知会不会连累整个沈家一同遭殃?”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李氏气结。
“故意什么?”
沈湘宁故作不解,“杏仁酥不是您让人送来的么?”
李氏再度哑然。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世子府上已经派人来了!”
正当此时,沈瑾文匆匆自外面进来,皱着眉催促。
说完,才看到沈湘宁的脸,声音陡然变得尖锐。
“这是怎么回事!”
听李氏把事情始末说完,沈瑾文更是火大,“好端端的,你给她送杏仁酥做什么!”
沈婉吓得已然快哭了,满是惧怕地握着他的手臂。
“大哥哥,现在怎么办?我、我不想去......”
“别慌,大哥替你想办法。”沈瑾文扶住她,强作镇定。
“即便拼了这条命,哥哥也绝不会让你有事!”
几人匆匆走了。
离开前,李氏扭头狠狠剜了她一眼。
“待此事了了,我再同你算账!”
青桃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替她委屈,“分明是他们不对,到头来,却什么都怪在您头上!”
沈湘宁没接话,从衣袖下取出一只香囊递给她,“把这个拿去烧了,别让任何人瞧见。”
“这不是您之前做给夫人的......”青桃愣了愣。
“去吧。”沈湘宁打断她。
香囊本是她配给李氏安神用的。
里面有一味会令她发疹的药材,哪怕是稍微一碰,也会全身泛红发痒,经久不消。
那时她只想着做好后能让李氏高兴,浑身难受也顾不上,甚至仔细用脂粉遮盖了红疹,怕她看见会担心。
李氏看到后,却只嫌弃瞥了一眼。
“以后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少拿到我面前来。”
既然她看不上,那日后,便也不会再有了。
......
销毁过香囊,沈湘宁自后门离开沈府,租了辆马车,直奔城外去。
上辈子这一日,沈老夫人从寒山寺祈福归来,半路被山匪截杀。
虽然恰好遇到从边境凯旋的军队,可终归是晚了一步。
老夫人已经死在了山匪刀下。
唯有一具尸首被送回沈府。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根本不是什么山匪,而是沈婉派去的人。
老夫人看不惯她爱攀高枝,也不同意她与将军府的婚事。
沈婉便买通了人手,彻底除掉老夫人这个阻碍。
这次,她一定要趁那些人得手前,保住老夫人!

“我方才正要摘花,发现忘记拿篮子了,便去取一趟。”
沈湘宁把花篮往前一递,心有余悸似的拍拍胸口。
“也幸好走的早,这火岂不是要烧到我身上来?”
“......”
李氏哑了。
原本已经准备好,骂这丫头是灾星彻底被堵死在喉咙里。
“只是可惜了母亲那几盆稀有兰花,就这么没了......”
沈湘宁朝里张望几眼,轻叹道。
李氏原本并不当回事,直至转眼时,在最显眼那一排烧焦的架子上,看到了熟悉的花盆。
她眼珠子险些掉出来。
“这,怎么会——”
她不是已经派人拿走了么!?
李氏明白过来什么,猛地扭头去瞪沈湘宁。
沈湘宁只是乖巧一笑,“怎么会什么?”
李氏再度噎住。
沈承良就在旁边,她总不能说,自己故意让人拿走的花,不应该出现在这才对!
半响,只能忍着肉痛摇头,“没什么!”
“我看你是没事找事!”
沈承良花没瞧见,只看到众人来来回回折腾了一通,彻底失去耐心,拂袖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却碰见青桃匆匆跑回来。
“小姐,纵火之人抓到了!已经绑起来,送到了老夫人院里!”
话刚落,众人面色又是一变。
“你说是有人故意纵火?”沈承良面色沉的可怕。
“人都抓住了,您亲眼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沈湘宁瞥了李氏一眼。
后者绞紧了手中帕子,眼底有慌乱蔓延。
“走!”
沈承良低喝一声。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李氏下意识要拦,“这等小事,怎好劳烦老爷亲自处理?”
“让妾身走一趟便是了。”
“母亲此言差矣。”沈湘宁并不给她机会。
“想来正是因为往日父亲繁忙,没工夫过问府上诸事,才让这些奴才变得胆大包天......”
“好不容易今日得空,自然该让父亲亲自去处置,才好震慑那些下人们。”
沈承良听得舒心,点了点头,“说的没错,我亲自走一趟!”
几人风风火火赶到春晖堂。
那纵火之人被五花大绑着,用黑布罩住了头。
沈承良摆手让人把黑布掀开。
一张熟悉的脸显露在众人眼前。
沈承良倏然扭头去看李氏,“这不是在你院里当差的丁四?”
“妾身......”
李氏满脸心虚。
不等她想好说辞,沈湘宁就先激动起来。
“难道,这火是母亲您故意让人放的,要烧死我么?”
“我知道您素来不喜欢我,也不想让我认祖归宗......”
“可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能如此心狠?”
“胡说八道!”
李氏表情僵硬,却还是故作镇定。
“我怎会故意让人纵火?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话语间,目光不断扫向跪在地上的丁四。
“老爷,小人冤枉啊!”丁四也连忙辩解。
“小人只是在那花房附近路过,忽然就被抓来了,根本不知着火的事!”
“是吗?”沈湘宁低头看了看他。
“方才在花房时,我刚进去便闻到了一股火油味......”
“那纵火之人泼的火油多了,身上必定会有残留气味。”
“到底是不是他,一查便知。”
沈承良一颔首,身后即刻有小厮上前。
检查过后,转身拱手禀报:“此人身上的确有火油的味道。”
“奴婢是在通往花房的小路上抓到他的,那条路,寻常根本不会有人走。”青桃也上前道。
丁四辨无可辨,脸色煞白。
沈湘宁垂眸,“在父亲面前,你确定你还要继续扯谎么?”
“老实坦白,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沈承良瞥了她一眼,下巴微抬,“你若再不说清楚,即刻发卖!”
丁四吓得一抖,终归还是怕了。
“老、老爷饶命!都是夫人吩咐小人去干的!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沈承良彻底黑了脸,“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氏已是慌的乱了阵脚。
“我、我没想要烧死她,只是......”
话还未完,远处的有嬷嬷从堂内跑出来。
“不好了!老夫人忽然吐血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沈承良惊的瞪大了眼。
众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过去。
他只听说老夫人回来那天遇到山匪,受了些伤。
李氏吩咐沈湘宁去照顾,也是他默许的。
可——
“不是说,先前只是受了些轻伤,并不严重么?”
“大夫的确是这么说的,可也不知为何......”嬷嬷满脸难色。
李氏眼眸却骤然亮起,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你还说你不是灾星!母亲向来身体健朗,偏你出城去找她那日,她便遇上了山匪......”
“先前原本恢复的好好的,不过让你照顾了两日,她老人家就吐血了!”
她一手指着沈湘宁,越发理直气壮。
“若真把你认回来,我看,整个沈家都得被你克死!”
沈承良听的眉头紧皱,这次,却没有反驳。
他正想让人先去请大夫,话还未出,就被另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
“我看,你才是那个灾星!”

“......三千两。”沈静慈面色变了变,只好老实道。
沈承良更气,连骂了好几声混账。
“把库房钥匙给我拿回来!”
沈静慈不敢拒绝,忙把钥匙递了上去。
沈承良尤不满意,接着道:“这些银子的亏空,限你三日内补上。”
“还有,认亲宴的事还是由你操办,原定该有的一切,一样都不能少——但不许再取账上的银子!”
“这......一场宴席下来,少说也要几百两,我哪里拿的出?”
沈静慈惊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更被提,那三千两大半都已经拿去换了首饰布料......
一时半会儿,她哪儿凑得齐?
“我管你如何!”沈承良冷哼,半点没松口。
“若是办不妥,你就带着你女儿,一同滚回宜州去!”
沈静慈当初是被夫家赶出来,才不得已躲回沈家,又跟着一道来了京城,在宜州老家名声早就坏透了。
此时若回去,怕是更没活路。
半响,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下。
被训斥完,带着奚瑶回院时,她还是满口怨怼。
“你说说你,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还穿的花枝招展!”
“是生怕你舅舅不知道,我拿了账上的银子给你添行头么?”
“不是您派人叫我过去的吗?还说外祖母要找我说话,让我穿的好看些......”
奚瑶也是一脸委屈。
“我何时——”沈静慈即刻反驳。
话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定是沈湘宁那个死丫头,有意算计我们!”
“我早该知道,那小贱人没有想的那么好应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奚瑶苦着脸。
她一点都不想回宜州。
“还能怎么办?把近来添置的东西全都退回去!”
沈静慈没好气地说着,伸手把她发间的首饰也都扯下来。
“这些你也别留了!”
还有沈湘宁......
今日这一笔,她暂且记着,早晚要让那小贱人加倍奉还回来!
......
映冬院。
沈湘宁并不知那两人在筹划什么。
只是在第二日,又收到了一批新的布料和首饰。
这次的成色,都是一等一的。
沈湘宁略扫了几眼,在瞧见首饰盒里的某一支发簪时,眸色微顿了顿。
依稀记得,上辈子沈瑾文给沈婉送来的生辰礼,也是一支发簪。
与这支一模一样。
还真是巧。
“小姐,怎么了?”青桃见她面有不妥,疑惑问。
沈湘宁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让她拿去收好,自己则转身重新坐下。
这时,丫鬟杏雨捧着一壶新茶进来,替换了原来的茶壶。
茶盖微掀,透着花香的热气自壶中飘出。
沈湘宁扭头看去,“平日送茶的都是春兰,今日怎么变成你了?”
“春兰姐姐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便让奴婢先过来顶替着。”
杏雨似乎有些紧张,低垂着头,说话时声音也极低。
沈湘宁挑眉,盯着对方的脸半响,最终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细嗅了嗅。
“你倒是用心......泡的茶也更香些。”
“......多谢小姐夸赞。”
“有好茶,没点心配可惜了。”沈湘宁并不急着喝,放下茶杯,突发奇想般看向她。
“你到后厨去,取些糕点回来吧。”
“啊?可是......”杏雨有些犹豫。
却又怕自己态度有异会被怀疑,只好应下,“奴婢这就去。”
沈湘宁没什么表情,看着她匆匆走出院子,才伸手把茶壶交给青桃。
“拿去倒了。”
“茶有什么问题吗?”青桃更为疑惑。
沈湘宁眼眸半眯,“有或没有,要试过才知。”
待杏雨带着糕点回来,茶壶已经空了大半。
沈湘宁没事人似的,尝了几块糕点,才又看向她。
“你去同春兰说一声,日后的茶,都由你来送吧。”
“......是。”
杏雨顿了顿才应声,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第二日一到,沈湘宁便把自己锁在了房里,只让青桃进出。
还将其他丫鬟都打发走了,让她们这几日都不必再来。
杏雨得了吩咐离开映冬院,却没回下人房,反而悄然跑去了另一位主子的院里。
......
当夜,沈瑾文去请了沈承良,一道往映冬院去。
“你说她忽然重病了,一直卧床不起?”沈承良走出书房,微皱着眉。
沈瑾文点点头,“儿子也是听丫鬟说的,道是妹妹病的厉害,而且那病症极容易传染......”
“好些丫鬟都不敢靠近了。”
“这么大件事,怎么没人来通报?”沈承良眉头皱得更紧,也开始忧虑起来。
“莫不是得了什么疫症吧?”
“若真如此,那过两日的认亲宴,怕是也不能开了。”
沈瑾文语气带着惋惜,眸底却隐隐兴奋。
“若不然,传染了上门的宾客,我们如何交代得了?”
沈承良深以为然,神情凝重许多。
等到了映冬院,沈承良差了小厮上前拍门,自己则站在后方,用帕子死死捂住口鼻,满脸谨慎。
敲了许久,里面也不见有人回应。
“莫不是,病的太厉害......已然撑不住了?”

沈庭璋脸色更难看,沉默了好一阵,才想到什么,“父亲不是说,过些日子要给你办认亲宴么?”
“你回来那么久,也没件像样的首饰......我不过是想着,给你量一量腕围,好找工匠给你打个镯子。”
“那倒是我误会二哥了......”
沈湘宁面上恍然,却没有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下伸手,反而好奇问。
“那二哥可想好,镯子要打什么样式的了?不若先给我看看?”
“......还不确定。”沈庭璋支吾。
那本就是他瞎掰的!
“那不如二哥把银子给我,我自己去打吧?”沈湘宁主动提议。
“恰好我近日看上了一只,可惜一直拿不出银子。”
“要多少?”沈庭璋被她绕进去了,随口一问。
沈湘宁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两?”
倒也不是什么大钱。
沈庭璋正要取荷包,就听人开口,“二百两。”
“多少?!”
沈庭璋动作猛然僵住,瞪大了眼。
“二百两而已,二哥从前花在沈婉身上的银子,相较起来怕是翻十倍都不止了吧?”
沈湘宁垂下眼眸,似有些黯然。
“还是二哥觉得,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沈庭璋被她说的心神微乱,赶忙摇头。
又狠下心,取出荷包里的两张大额银票递给她。
“二百两就二百两!你去买吧!”
沈湘宁眸底的黯然消失,弯唇笑起来,“多谢二哥。”
伸手去接银票,沈庭璋却握的死紧,满脸肉疼。
沈家并非什么富贵人家。
加上他素日贪玩,父亲在银钱上对他的管制就更加严苛。
这二百两,已经是他大部分家当了!
最后银票还是被沈湘宁抽走了。
她满意收好,保证道:“待镯子打好了,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二哥看。”
沈庭璋懵懵地点头。
随即才回过神——
他分明是来查胎记的!
怎的什么都没看成,反被讹走了二百两?
“二哥若没有其他事,就慢走不送了。”
沈湘宁并不管他的反应,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声逐客。
动作间,不经意露出一截手腕。
皮肤白皙细嫩,没有任何瑕疵。
沈庭璋满脸复杂地走了。
不多时,被分派出去的其他下人回来,都是满脸哀怨。
“二公子,府上的女子都被排查过了......没有您要找的,手腕带有胎记之人。”
“确定都看仔细了?”沈庭璋眉头紧皱。
“......确定。”
还因为要排查,被好几个丫鬟扇了耳光。
沈庭璋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心底越发迷茫。
指使山匪的人不是沈湘宁。
甚至,那人根本不在沈家!
那还能是谁?
当日沈婉同他说的那些......
是真的么?
......
李氏被禁足,操办认亲宴一事便落到了沈承良的亲妹,沈静慈手里。
连带着库房钥匙也一起给了她。
隔日,沈静慈让丫鬟送了几匹布料到沈湘宁院中。
“这些料子都是姑奶奶挑出来的,用来给您做认亲宴上要穿的衣裳。”
“您看看,可还满意?”
沈湘宁扫了一眼,那几匹布料颜色艳丽,一摸下去触感粗糙,瞧着就不是什么好料子。
绕是青桃一个懂得不多的丫鬟,也看出了不好,“这些东西一看就是——”
话还未完,就被沈湘宁制止。
她从布料上收回手,缓慢点头,“挺好的。”
“你回去告诉姑姑,让她看着安排便好。”
丫鬟悄然松了口气,点头应是,转身退下了。
人刚一走远,青桃便忍不住打抱不平。
“小姐,您方才为何不让奴婢说?”
“那些料子,一看就是次品!只怕连那位身边丫鬟穿的都不如!”
若真穿着用这些布料做的衣裳参加认亲宴,怕是要笑掉别人大牙的。
“她是长辈,纵使挑的东西不好......若我挑剔发难,那便成我的不是了。”沈湘宁慢悠悠道。
她这位姑姑,从上辈子开始就极度贪财、爱占便宜。
与其现在去闹一通,到头来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倒不如,先让她先占够了便宜。
等时机到了,再让她全部吐出来!
另一边。
下人运了好几箱首饰和布料进院,一粉裙少女站在箱子旁,拿起来一样一样往身上试。
“这布料摸起来可真软滑,还有这些首饰......做工如此精湛,比我以前戴的那些好多了。”
少女一边试戴一边嘟囔。
“到底是亲女儿,舅舅对那个沈湘宁可真是大方!”
这些东西,换做以往,她一年到头来,都不一定有机会能添上几样。
“亲女儿又如何?如今操办这些事的是我,要不要给她,给她什么料子,不还是由我说了算?”
沈静慈嗤笑,满是不屑。
从前李氏把持着沈家账目,她想多要几十两银子,都是难于登天。
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她可不得给自己母女俩多挣些好处。
“不过......”
奚瑶顿了顿,总归有些放心不下,“舅舅都说了,那宴席是要风光大办的。”
“您只给她些次等的布料和首饰,万一她闹到舅舅那里去,怎么办?”
“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哪里懂得这些?只怕我送去的那几匹料子,都是她从前见也见不到的。”
“至于宴席......料子我已是提前让她瞧了,她自己也是满意的。”
“出了丑,还能怪到我头上不成?”
“还是娘亲想的周到。”
奚瑶也渐渐放心了,没再多想,继续试起其他首饰来。
沈静慈取了一支金簪,别在她发间。
“这些名贵首饰,还是要我们家瑶儿,才能与之相配。”

当初沈婉使手段勾搭上将军府嫡子时,他还红光满面,夸人做得好。
如今到她这......
不过乘了辆马车,便是不要脸了?
沈湘宁眼底划过嘲讽,面色却严肃。
“父亲可不要乱说话,谢大人不过是看雨下的太大,好心送女儿回来。”
“您这话一出,女儿的名声损毁事小,可若惹恼了那位大人......”
“到时候,整个沈家只怕都要跟着遭殃。”
“你!”
沈承良被堵了一嘴,更怒,正欲发作。
临了,却又反应过来什么。
“你说......方才那人,是谁?”
“靖远侯府的嫡公子,谢珩谢大人。”沈湘宁一字一句地回答他。
“也是祖母的救命恩人。”
“这......救命恩人,又是怎么回事?”沈承良更是云里雾里。
“父亲不知,您被留在宫中整理典籍的这些日子......家中可闹了不少事。”
沈湘宁把沈婉惹上秦世子,还有老夫人遇害,被谢珩救下一事,都简单说了一遍。
沈承良的面色随着她的话不断变幻。
最后,喃喃出声,“如此说来,这位谢大人,对你的态度很不一般啊......”
沈湘宁微皱眉。
后者眸色微亮,仍自顾自说着。
“他对你祖母有救命之恩,日后你且找个机会把他请来,好好致谢。”
“他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若能再与他拉近几分关系,对咱们沈家也是一份助力。”
痴人说梦。
沈湘宁心下嘲讽。
她这个爹还当真是与记忆中没有分毫变化,唯利是图。
只要有利可图,任何东西都能被他出卖......
或是,舍弃。
正想着,两人走入内院。
李氏正在廊下等着,一见到沈承良的身影,便匆匆跑过来。
“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您都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日,沈湘宁那死丫头给咱们府上惹了多大的乱子——”
快说完了,才瞧见沈湘宁就站在人身侧,声音戛然而止。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承良沉下脸呵斥。
“妾身说的都是真的!”李氏面上涌现出几分委屈。
“这孽障不仅险些害了婉儿,还撺掇母亲,责怪我们迟迟不曾给她上族谱......”
“这不就是在变相的怨怪您吗?”
放作往日,沈承良定然已经忍不住发作了。
此时却不见怒意,反而像是想起什么,“是啊!你回府这么久,也该认祖归宗了。”
“族谱不仅要上,还要风风光光地上!”
“为父稍后便让人去安排,给你办一场认亲宴!”
“老爷!”李氏脸色骤变。
给她办认亲宴,那将婉儿置于何地?
沈承良不给她多言的机会,“此事就这么定了。”
“那就多谢父亲了。”沈湘宁唇角微勾。
能让沈婉几人膈应的事,她自然不介意配合。
沈承良还在旁敲侧击,让她在宴上将谢珩也叫来,当面致谢......
沈湘宁只道会尽力。
至于到时......
谢珩若不愿来,便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
这日回去后,听闻李氏在沈承良跟前闹了许久。
沈瑾文也出言阻拦。
可惜都无用。
最后便也慢慢消停了。
两日后,李氏忽然派人到映冬院传话,说老夫人身边无人照顾,让沈湘宁过去尽一尽孝心。
春晖堂内。
沈湘宁坐在床前,轻轻将老夫人扶起来。
“您今日身体如何了?可有好些?”
老夫人捂着心口,缓缓摇头,“人老了,不中用了......一点小伤,都得休养个一年半载。”
“您体格康健着呢,好生调养着,相信很快便能恢复了。”沈湘宁轻声安慰。
这时,嬷嬷端着药碗进来,“老夫人该喝药了。”
“我来吧。”
沈湘宁主动伸手去接,用汤匙一搅,准备喂药的动作便顿住了。
“怎么了?”嬷嬷不解地看着她。
“这药是何时开的?”
“早上大夫来诊脉时,给开的新方子。”嬷嬷如实回应。
“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湘宁缓缓摇头,“我瞧祖母胸闷的厉害,贸然换新方子也不知会不会适得其反......”
“还是请大夫来多看一次,再重新服药吧。”
“宁儿,这......”老夫人似也看出了不对,有些心惊地看她。
沈湘宁朝她安抚一笑。
老夫人便也没多说,摆手让嬷嬷去了。
等大夫来时,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沈湘宁屏退其他下人,在偏厅见了他。
“崔大夫是吧?方才祖母喝了你开的药,没过多久便开始上吐下泻,腹痛不止......”
“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崔大夫踌躇片刻。
“老夫都是照常开的药,按说,不会有问题。”
“你确定么?”沈湘宁眼眸半眯。
“那我为何会在你开的药里,发现一味龙虎草?”
老夫人遇袭时被当胸踹伤,身体积了淤血。
大夫开的本该是化瘀活血的方子,那龙虎草功效却是完全相反的。
崔大夫心下一咯噔。
沈湘宁沉下语气,“你最好是现在说清楚......”
“若不然,等到时候祖母真出了什么事,将你告到官府去......便是你想说,也没机会再说了。”
“小、小姐饶命!”
崔大夫经不住吓,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老夫下的龙虎草分量极少,虽说可能会让病情变得严重些......但绝计不会那么快!”
“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所以,你承认是你下的药了?”
“......是。”崔大夫语气稍弱,十分为难。
“老夫也是受人威胁,迫不得已的......”
“谁让你做的?”她只关心这个。
“这......”崔大夫迟疑。
沈湘宁也无心和他废话,“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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