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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小说

山雨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看着掌柜阴森的眼神,胸口像压着石头一般。“行个方便吧,孩子身体不好,我急着找地方落脚。”我压低声音说出这话,手心还在冒汗。掌柜斜着眼瞅我和女儿,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少来这一套,镇上管得严,身份证没带可不行。”我把那五毛钱往前推了推,故意压住音调。“我也不想违规,可谁叫我连家都回不去,今天只能赖在这儿。”那人盯着桌上多出来的几毛钱,哼了一声,像是被什么恶心到了。“既然你有难处,我也不是铁板一块,赶紧住下,别乱嚷嚷。”他压低嗓门说完,一把收走那几毛。房间里的空气又脏又闷,女儿跟在我后面,脚步发飘。我领着她走到角落的木床前,一股潮味直往鼻孔里钻。“馨馨,你先坐下,妈妈给你盖条毯子。”她咬着唇,小脸全是疲惫。我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刘海,脑子...

主角:孟从筠赵成阳   更新:2025-02-14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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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从筠赵成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小说》,由网络作家“山雨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掌柜阴森的眼神,胸口像压着石头一般。“行个方便吧,孩子身体不好,我急着找地方落脚。”我压低声音说出这话,手心还在冒汗。掌柜斜着眼瞅我和女儿,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少来这一套,镇上管得严,身份证没带可不行。”我把那五毛钱往前推了推,故意压住音调。“我也不想违规,可谁叫我连家都回不去,今天只能赖在这儿。”那人盯着桌上多出来的几毛钱,哼了一声,像是被什么恶心到了。“既然你有难处,我也不是铁板一块,赶紧住下,别乱嚷嚷。”他压低嗓门说完,一把收走那几毛。房间里的空气又脏又闷,女儿跟在我后面,脚步发飘。我领着她走到角落的木床前,一股潮味直往鼻孔里钻。“馨馨,你先坐下,妈妈给你盖条毯子。”她咬着唇,小脸全是疲惫。我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刘海,脑子...

《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小说》精彩片段

我看着掌柜阴森的眼神,胸口像压着石头一般。
“行个方便吧,孩子身体不好,我急着找地方落脚。”
我压低声音说出这话,手心还在冒汗。
掌柜斜着眼瞅我和女儿,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
“少来这一套,镇上管得严,身份证没带可不行。”
我把那五毛钱往前推了推,故意压住音调。
“我也不想违规,可谁叫我连家都回不去,今天只能赖在这儿。”
那人盯着桌上多出来的几毛钱,哼了一声,像是被什么恶心到了。
“既然你有难处,我也不是铁板一块,赶紧住下,别乱嚷嚷。”
他压低嗓门说完,一把收走那几毛。
房间里的空气又脏又闷,女儿跟在我后面,脚步发飘。
我领着她走到角落的木床前,一股潮味直往鼻孔里钻。
“馨馨,你先坐下,妈妈给你盖条毯子。”
她咬着唇,小脸全是疲惫。
我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刘海,脑子里又浮现前世那些绝望的日子。
那时我为了维持和赵成阳的关系,甘愿把自己逼到死路,最后一无所有。
如今重生回来,再看那破旧的环境,我却感觉自己还有一条血路。
曾经我自卑地觉得配不上任何人,现在我才明白,我压根没必要在意谁的看法。
手上动作一顿,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几个男人的说话声,还夹杂一阵低笑。
我皱眉听了几句,那些话不堪入耳,全在议论什么野女人带着拖油瓶,就住在这客栈里。
心头那股火再次蹿起,我恨这种仇视和嘲笑,也恨自己还没能彻底翻身。
若是有钱有势,谁敢在我面前胡乱嚼舌头,谁敢看我母女的笑话。
我在心里暗暗盘算,一定要先攒钱,我得赶在改革大潮前头,像上一世那样去创业。
可这事急不得,现在我连一根像样的换洗衣裳都没有。
看向女儿憔悴的脸,我咬着后槽牙,反复告诉自己要熬住。
“你先睡一会儿,妈妈出去问问哪里能做点小生意,或者找点零活。”
馨馨扯住我衣角,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
“妈妈,赵家那些坏人,会不会追到这儿。”
我一愣,脑海里瞬间闪回前世那些黑暗记忆,可也想起刚刚我在路上,看他们被公安拦住,暂时不敢乱来。
“别怕,就算追来,我也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们。”
我摸摸她的脑袋,强挤出一丝安慰。
她轻轻点头,握着我的手没再松开。
我只好在心里改个主意,决定先不离开这房间,就留在这里和她一起。
手头剩下的钱已经不多,我还得想着怎么维持吃喝,万一找不着路子,这点零钱能撑几天都成问题。
可一想到前世那种手忙脚乱的开局,我就不甘心,我现在已经比那时强,手里好歹还有点“记忆的宝藏”。
我清楚知道,往后不久镇里会有人开始贩卖布料和零件,改革风吹进来后,各种小买卖层出不穷。
我只要抢在他们前面,就能弄出动静,让自己积攒一笔启动资金。
这想法刚冒出来,突然听到外面走廊一阵嘈杂声,伴着掌柜压低的呵斥。
房门被敲了几下,一个细瘦的伙计探头进来,语气很冲。
“里面那位,掌柜说了,如果有警察来查,你可别连累我们。”
这话一出,我神经瞬间紧绷,难道赵家那群疯子,又想闹事。
伙计说完就走,连个解释都没有,我在后面还没来得及多问。
我看向女儿,她也在看我,眼里都是担忧。
“赵家不会这么快找到这儿吧,况且他们自己就惹了一堆麻烦。”
可转念一想,前世我一直以为他们收敛,结果最后背地里把馨馨给卖了。
越想越气,这种仇恨让我血液沸腾,也让我下定决心必须先发制人。
我到门口探出脑袋,发现走廊空荡,一阵冷风灌来,头皮都凉。
外面大厅里,掌柜似乎在跟人小声说话,还时不时往我这方向瞟。
我心里一咯噔,关上门后,把凳子抵在门后,半点不敢马虎。
女儿还躺在那破床上,昏昏欲睡,我走回到她身边,把那件破衣裳当枕头给她垫高些。
我坐到床沿,脑袋轻轻靠在墙上,闭上眼却睡不着,脑子里来回盘旋的,全是上一世我对赵家的恨。
从我怀孕开始,那一家子就嫌弃我生不出儿子,直到我拼了命生了儿子,他们又嫌弃我挣不了钱,只把我当牲口。
偏偏那时我心灰意冷,一心死守这段破婚姻,还自欺欺人地说将来会好。
这次不可能,再给他们踩一脚就得翻脸,用尽手段也要扳倒他们。
再怎么说,我都要把失去的女儿,失去的青春,以及被侮辱的尊严一并讨回来。
一点困意都没有,盯着天花板愣了半天,我打定主意,一旦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带着馨馨走。
小旅馆的走廊噪音并不绝,时不时有人进出,或是说几句暧昧话,或者抱怨生计。
我听着杂乱人声,再想想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总觉得前方一片混沌,却还有一丝光亮。
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必须清醒,情绪再复杂,也要稳住。
一想到上一世我在商场里叱咤风云的画面,就对现在这处境更加不甘,我可以东山再起。
刚暗下决心,忽然响起两道急促脚步声,就停在我们房门外。
我竖起耳朵,听到其中一人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伸手拍门。
“掌柜让我来给你送水,说是你们母女住得不舒服,他要表示一下善意。”
这话听着古怪,我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女儿别吱声。
门外又拍了拍门板,声音里带着不耐。
“赶紧开门,不然水都凉了。”
我把手放在凳子上,做好了随时拍出去的准备,才轻声回应。
“不用了,我们没那么娇贵,你给别人送去吧。”
门外那人沉默几秒,嘶哑地开了口。
“你以为我是好心,少废话,开门。”
我心脏猛跳,掌柜那副嘴脸还历历在目,指不定勾结了谁来搞事。
我扫了眼破窗户,发现也打不开,若真有人强闯,只能硬碰硬。
已经厌烦了被欺负,也恶心这种恶臭算计,我攥紧凳子,声音放冷。
“滚,别不识好歹。”
门外那人怒哼一声,狠狠踢了一脚门板,就听他骂骂咧咧离开。
我仍旧没放松,坐在那里等了十来分钟,再没听见动静,才松口气。
前世我就是吃了太多亏,这辈子面对这些阴招,再也不会客气。

申村长听到赵成阳直接就同意离婚,惊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左美樱老脸一下子就黑了,扑过去就揪住赵成阳的衣领。
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孟从筠一个外人你都护着,你亲妈你就不管了吗?
我告诉你,她要是敢和你离婚,老娘就去告她。
告到法院判她个无期徒刑,让她再也出不来。
左美樱这番话,让孟从筠眼角都在抽搐。
她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居然这么可怕。
幸好这辈子决定早点和赵家撇清关系,要不然指不定又要受多少罪。
孟从筠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冷声说。
左大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我和赵成阳结婚五年,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还要伺候他那方面的需求。
我嫁到你们赵家,就是女儿不是媳妇。
你呢,天天催着我干活,不干还要打骂我。
我生了馨馨,你半夜想把她丢了,要不是王嫂拦着,馨馨早就没了。
现在我和赵成阳要离婚,你凭什么不同意。
左美樱被孟从筠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但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凶巴巴模样。
孟从筠,你这是在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休想污蔑我。
再说了,就算我做了,那又怎么样。
你嫁到我们赵家,就该听我们的。
你要是不愿意,当初就不该嫁过来。
甭管孟从筠说什么,左美樱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没错。
申村长也有点郁闷,他本来就是个老好人,见不得人吵架。
但一个媳妇和婆婆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啊!
申村长刚想岔开话题,没想到孟从筠突然掏出手机,猛地伸到他面前,怒声。
你还说没有证据,这算不算证据。
只见手机屏幕上,分明播放着左美樱趁着孟从筠不在家,将小馨馨一个人丢在田地里的视频。
视频中,小馨馨正在地里嚎啕大哭,脸上全是泥土,不知道哭了多久!
完全没有大人理会她半分,直到孟从筠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视频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但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视频要是被警察看到,别说是虐待儿童,就算是故意杀人都够了。
左美樱的老脸瞬间煞白,指着孟从筠颤抖道,“你…你什么时候拍的?”
赵成阳也傻眼了,连忙上前拉住孟从筠,“老婆,不是…从筠,求你别报警…”
孟从筠冷冷甩开了赵成阳的手,“左大娘,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可当时你抱着我女儿,我跪着求你不要伤害她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骂我不要脸,骂我赔钱货,还扇了我一巴掌,把我从家里赶了出去!”
左美樱这下是真的怕了,身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声音都在颤抖。
孟从筠,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报警,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
赵成阳也吓的跪下了,“从筠,咱们一家人,千万别闹到警察那里啊!”
孟从筠看了他们母子一眼冷笑,“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伤害我的女儿,要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申村长在一旁看的是惊心动魄,他知道孟从筠说的是真的。
要是警察来了,赵家怕是要倾家荡产的。
他连忙上前打圆场,“成阳,你可不能怪从筠,你们赵家做的也太过分了。”
“要我说,就赶紧给从筠道个歉,答应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她母女,这事就算了吧?”
赵成阳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从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左美樱也是连连点头,“好媳妇,你就当我们眼瞎行吗,以后婆婆给你当牛做马,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孟从筠冷哼一声,“那就等着法院传票吧,我可没那么好心,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馨馨回家了,她要趁着警察还没来,赶紧收拾细软跑路。
左美樱这个老东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母女的。
申村长见状,只得叹了口气,“成阳啊,我看你们这婚,是彻底离定了。”
赵成阳看着孟从筠离去的背影,心中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掐死。
可转念一想又不敢,只得恨恨的在地上吐了口唾沫,“臭娘们,早晚要你好看!”
赵成阳一边揉着腰,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嘴里骂骂咧咧地吐了口唾沫。
他盯着孟从筠离开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臭娘们,早晚让你哭着回来求老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左美樱,心里却有些烦躁。
“妈,你哭个屁啊!现在搞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办?”
左美樱一边抹眼泪,一边瞪着他。
“你问我怎么办?你自己没用,连个女人都压不住!”
“以前她不就是听话乖巧,怎么现在突然翻了天?”
赵成阳甩了甩手,没耐心听她念叨。
“行了,别说了!现在事情闹大了,村长都看在眼里。”
“要是她真跑去公安那里告咱们,你不想蹲牢子,我还不想呢!”
左美樱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
“公安?她真敢去公安告咱们?”
赵成阳冷哼一声,“她现在连老子都敢打,你觉得她还不敢去告?”
“不过她手里那个视频,要是真拿出去,我们家就完了。”
左美樱一听,急得直搓手。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就这么任她跑了吧!”
赵成阳眯着眼,低声说。
“跑?她能跑去哪?不过就是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还能翻天不成?”
“她敢去公安告咱,我就让她有命去没命回来!”
左美樱听了这话,顿时精神一震。
“对!儿子,你说得对!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咱们只要盯紧点,别让她跑了,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
赵成阳点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心里想着今天晚上得找几个兄弟聚一聚。
这事一个人搞不定,得多找几个帮手才行。
左美樱也没闲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我去找你大舅,让他帮着说说话。”
“再不济,让他找村里几个能打的,让这臭娘们知道厉害!”
赵成阳没吭声,心里却有些不耐烦。
“好,你去找吧,我还有事。”
说完,他转身就往村外走,根本没理会还在絮絮叨叨的左美樱。
村头的小路上,孟从筠抱着馨馨,步子走得飞快。

早些年,家里那几分地的契约都算在自己头上,再怎么着也该有分割权利,绝不能让赵家白白占去。
再想到将来改革开放的机遇,上一世靠此翻身致富,这一世要更早动手,给馨馨最好生活。
看着孩子香甜睡颜,摸了摸那张小脸,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无法全盘铺开,只能暂时压下,先确保明天离村时的安全。
夜越深,闷热和烦躁仍在,外头狗叫声时断时续,月亮被云层遮住半个脸,显得晦暗不清。
孟从筠靠在床头,小心搂住馨馨,时刻戒备,生怕有人再来闯屋。
思绪辗转,将那前世屈辱当成动力,暗暗发誓要让赵家彻底付出代价。
直到熬到后半夜,才慢慢合上眼皮,却依旧睡得极轻。
天蒙蒙亮,公鸡嘹亮打鸣,王秀兰就进来敲了敲门:“妹子,醒了没?”
侧头一看,时间还早,外边阳光才露了点光晕,馨馨睡得正香。
“我醒了。”
小声应了声,快速下床,给孩子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去。
院子里,王秀兰已经烧了热水,还煮了几个鸡蛋。
“先吃点吧,昨天折腾得厉害,你也该补补。”
心里暖,但面上并不客套,拿起鸡蛋剥了一个,三两口咽下。
“嫂子,事先谢谢了,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王秀兰没好气地摆手:“说啥谢谢,都是街坊邻居。”
吃完鸡蛋,喝了碗热水,感觉浑身多了几分力气,随即把晚上的决定告知:“嫂子,我打算现在就离开村子,暂时去镇上,或者更远的地方。”
王秀兰一听有点紧张:“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行不行?”
想到昨夜那些混混,还真是凶险万分,镇上不远却也不近,这一路要是碰到阻拦,可怎么办?
可另一面,留在村里更危险,赵家那群疯狗随时会扑上来。
“要不,我让俺家老公用牛车送你,多少能安全些。”
孟从筠思索片刻,感觉此招可行,路程能缩短,出事的几率小些。
“行,多谢嫂子。”
谈妥后,王秀兰匆匆进屋叫醒丈夫:“大老粗,起来干活,你送小孟出村。”
壮实男人翻身而起,也不多废话,穿上衣服就往院外牛棚走,很快牵出一头老黄牛。
孟从筠回房,轻声唤醒馨馨,小丫头揉着惺忪睡眼:“妈妈,我们要去哪?”
“去镇上,咱们不回赵家了。”
馨馨想想昨天那些坏人,抿嘴点点头:“嗯。”
母女俩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拿起王秀兰给的两件换洗衣裳,以及一点干粮,然后上了牛车。
晨曦微光中,车子缓缓驶出院门,刚拐过一条小巷,就见到几个村民探头探脑,似在打探消息。
王秀兰和丈夫都不想多纠缠,赶紧驾车催促,让老黄牛快走几步。
一路颠簸,躲过村口主干道,择了条较偏的小道,试图避开那些守株待兔的人。
行驶十来分钟,正以为顺利之际,突然听见一阵刺耳叫喊:“哎,那不是小孟吗?”
声音从路边灌木丛传来,随之窜出几个人影,定睛一看,竟是赵成阳和几个狐朋狗友,看来守在这儿已久。
王秀兰的丈夫想驱牛车加速,那几人已经堵到面前,还抓起木棍横在路中央。
“都别走,我有话要说。”
赵成阳面色凶戾,死盯着车上母女,似乎恨不得马上下手。
王秀兰的丈夫皱眉:“滚开,老子赶着去镇上卖粮。”
赵成阳冷笑:“少来这套,这车上是谁,自己心里没数?”
后面几个混混也叫嚣:“快下车,别逼我们动手。”
一路隐忍的怒火,此刻全部爆发,孟从筠不想再说废话,眼神冰冷:“你们拦路想干什么?”
对面嘴脸狰狞:“嘿,我们赵家女人,哪里能随便走。”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家伙怪笑:“你要离婚,可以啊,先把家里彩礼退了,还有那些年花销,算算都得还。”
王秀兰的丈夫气得浑身发抖:“放你娘的狗臭屁,当年哪有什么彩礼,还不是人家小孟自个儿贴钱?”
那群人根本不讲理,嘴里嚷嚷:“我们只认钱,谁管那么多。”
牛车上,馨馨吓得躲到母亲怀里,双手死死抓住衣襟。
王秀兰的丈夫瞪圆眼睛,扬起鞭子:“再胡扯,就抽你们。”
可对面也不吃这套,就等在那儿不走:“来啊,看你敢不敢。”
僵持不下,赵成阳眼睛一转,忽然甩出一句:“从筠,我劝你别做傻事,回来跟我过日子,一切还能和好。”
听到这恶心话,心头只觉作呕,眼里泛起寒意。
“和好?滚一边去,你当我还想给你当牛做马?”
赵成阳恼羞成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脸面也要顾。”
王秀兰的丈夫再也忍不住,一鞭子抽在地上,抽出一片尘土:“废话少说,不滚开就是找抽!”
那几个混混短暂后退一步,却又不愿放弃,囔囔不休:“再叫民兵也没用,这里离村老远,谁来得及?”
显然,这趟是蓄谋已久,就等着半路堵截,企图来个逼迫或绑架。
一想到这事,脑中浮现前世那场噩梦,暗暗咬牙。
上一世也是在河边被暗算,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反击到底。
“自己送上门让我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瞬间点燃了火药桶。
赵成阳怒吼:“好,你给脸不要,那就别怪老子动粗。”
混混们挥着棍棒,气势汹汹朝牛车围来,打算把人硬拽下来。
王秀兰的丈夫紧紧攥住鞭子,眼看就要动手厮杀。
电光火石间,身后突然传来几声低沉的喊叫:“站住,公安!”
这声音像一把利剑戳破了那群人的气焰,瞬间把他们吓得后退几步。
一转头,果然看到两名身穿制服的公安,提着腰间的手电筒快步走来,脚步声沉稳有力。
赵成阳那群人脸色大变,手里的棍棒忙不迭往后藏:“误会,都是误会。”
为首那公安瞄了一眼地上乱扔的木棍,眼神凌厉:“误会,你把木棍拿来给我看看是误会不?”

“妈妈,别死,不要抛下馨馨一个人!”
小女孩稚嫩的哭泣回荡在湍急的河边,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听得所有人心头一痛。
身旁好事的村民不由一声长叹,“真是作孽啊,孟从筠死了,她五岁的女儿可怎么办啊。”
“作孽?要不是这个浪蹄子勾引许知青被人撞见,至于臊的自杀吗?”
“孟从筠的她男人呢?怎么不知道过来看看。”
“只许孟从筠偷汉子,不许他男人找相好啊?现在指不定和村长女儿钻苞米地呢。”
在村民不加掩饰的嘲笑声中,孟从筠总算缓缓睁开了双眼。
只是那对明亮清澈的美眸之中,却多出了一份不属于年轻人的镇定沉稳和一丝困惑。
“这,这是哪里?”
“我不是刚刚才宣布将旗下千亿资产捐出去,成立贫困儿童资金会吗?”
不过当看清眼前女孩那张稚嫩消瘦的面颊后,她的眼角却突然泛起滚烫的泪水,哭的不能自已。
“馨馨?你是馨馨吗?”
“妈妈终于见到你了,这里是天堂吗?”
“妈妈,你…你醒啦!馨馨还以为妈妈不要我了呢!”
发现孟从筠醒了,赵家馨哭的更凶了,如同R燕投林,一头扎进孟从筠怀中,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如同抱到了最重要的宝物,片刻都舍不得撒手。
孟从筠紧紧抱着女儿,望着身旁湍急的河流还有身旁指指点点的村民。
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明悟。
我重生了!
眼前的场景,她哪怕死都不可能忘记。
上辈子她就是听说丈夫赵成阳背着她和村长的女儿申诗兰偷情,怒火攻心,前去捉奸。
但走到河边的时候,却突然被一个红布扎头的女子猛地推入了水中。
她拼死从水中上来,却发现被谣传成了被人撞破偷情,羞愧自杀。
无论她怎么解释,村民都不肯相信。
后面她因为落水生了一场大病,但赵成阳却始终没有探望过。反而趁机将女儿卖给了人贩子。
就算她病好后,和赵成阳大闹了一顿,成功离婚,并且顺着改革开放的浪潮成功创业,成为了过年最年轻的女性亿万富豪。
但耗费了一生,耗费不知道多少资产,她也没有能将亲生女儿找回来。
每每想到这里,孟从筠都会在深夜的梦中哭醒。
现在老天既然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对会好好珍惜。
这辈子,她要让馨馨成为最幸福的女孩!
想到这里,孟从筠抬头看向人群,找到了平日里为人热心肠的王秀兰嫂子,张开说道:
“秀兰嫂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王秀兰点了点头,“是不是把你老公找过来?”
孟从筠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是,我想请王秀兰嫂子帮我叫公安。”
“我这次不是失足落水,是被人故意推进河里的。”
“还有,嫂子顺路的话把村长也叫过来吧,我要和赵成阳离婚!”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如同炸弹一样砸入人群,震惊的所有玉林村的村民们目瞪口呆。
“啥啥啥?孟从筠是被人推下水的?”
“谁啊,咱们村子民风淳朴,是谁故意杀人啊?”
“她还要和赵成阳离婚?当初不是她看上了赵成阳,死皮赖脸的嫁了过去,怎么现在又要离婚?”
“他不会是想和赵成阳离婚后,去纠缠许知青吧?”
王秀兰狠狠瞪了村民们一眼,叉着腰吼道:
“都乡里乡亲的,孟从筠平时什么样大家都知道!”
“赵成阳那小子平日里就爱偷奸耍滑,家里全靠孟从筠一个人撑着!”
“我就问你们,除了孟妹子,这十里八乡还有谁能以女儿身拿到壮劳力的公分?”
“她每天都在地里忙活,回家还要照顾男人和孩子,哪有时间去勾搭许知青?”
“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要是在敢传小孟的谣言,老娘撕了你们的嘴。”
这些话听得孟从筠心中全是感动,上辈子她就受过王秀兰许多恩惠。
只是可惜,她后面因为泥石流滑坡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生命,想报答都没有办法。
其余村民们传谣言本来就是当个乐子,完全没有想过会对本人带来什么困扰。
此时见到王秀兰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也全都讪讪闭上了嘴。
处理完村民后,王秀兰得意的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钱递给孟从筠,安抚道:
“小孟,你落了水,赶快回家冲洗一下,换上一套干净衣服。”
“在喝点姜汤,小心风寒。”
孟从筠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感动的收下钱,认真说道:
“王嫂,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王秀兰哈哈一笑,“都一个村的,什么报答不报答。”
说罢,她将其余看热闹的村民赶走,扭头冲着村外走去。
孟从筠则小心翼翼的将女儿抱了起来往家走去,温柔的安慰道:
“放心吧,妈妈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赵家馨婴儿肥的脸蛋上还挂着几滴泪水,眼巴巴的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后,空荡荡,不出所料,赵家人一个都不在。
反正她自从嫁给赵成阳后,就得不到赵家人的好脸。
如今已经决定离婚,也不在乎他们了。
孟从筠直接将水缸里的水全部弄了出来,带着女儿美美的洗了一次热水澡。
然后从公公婆婆房间里取了四个鸡蛋,打成鸡蛋羹。
又熬了一碗红糖姜水,喝下去的那一刻,暖洋洋的滋味让孟从筠终于有了重生的感觉。
馨馨则端着大海碗,望着里面的鸡蛋羹忍不住的吞着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妈妈,要是奶奶发现我吃了她的鸡蛋,不会生气吧?”
孟从筠心疼的揉了揉女儿的头,明明已经五岁,却比同龄人都矮上一截,都怪自己以前没用。
光顾着讨好赵成阳和他的家人,以为这样就可以融入他们的家庭,不再受欺负。
但现在才知道,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见自己当做家人看待。
被人推落水这么久,同一个村里的都知道了。
作为自己的家人,他们却还是懒得安慰一下,做做样子都不愿意。
孟从筠直接接过勺子挖了一大块鸡蛋羹塞到馨馨嘴里,安慰道:“放心吧,以后我们馨馨要什么都有,今天过后,爷爷奶奶他们再也没法欺负你了。”
话语还未落地,大门突然被砸的震天响,赵成阳那暴跳如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孟从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婊.子!”
“偷汉子就算了,还敢和老子离婚?”

村头的小路,风吹起尘土。
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萦绕在孟从筠脑中,过去和现在狠狠对撞。
怀里的馨馨,双手搂得死紧,仿佛害怕有人再次把娘俩分开。
前世那个痛彻心扉的夜晚,始终无法忘记,亲生骨肉被人贩子带走的绝望,绝不想重演。
如今重活一次,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拼尽一切也要护住馨馨。
前面的小路,狭窄弯曲,暗得像一个巨口,时刻想将孤儿寡母吞没。
步伐越来越急,脑子里却极度清醒,再也不愿让任何人来摆布自己的命运。
王秀兰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以前那个善良的嫂子,总是挺身而出帮忙。
可再善良的人,也无法时刻护航,唯有自强,才不会被欺负。
怀里的馨馨在瑟瑟发抖,小小身板都透着惊恐,不停看向四周。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稚嫩的声音,透着无助和依赖,让孟从筠心口刺痛。
“先离开这个破村子,再想办法活出个模样。”
声音不大,语气却透着决然,再不想给赵家任何可趁之机。
刚走到一棵老槐树下,突然看见村头传来几道阴影,一左一右堵住去路。
昏暗月色之下,依稀认出几个光着膀子,衣服都搭在肩上,满嘴烟味。
领头那人仰着下巴,斜着眼睛讥讽:“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小拖油瓶,走得还挺急。”
话音一出,旁边有人放声怪笑:“从筠妹子,打了赵成阳,老太太还趴在地上,你倒好,转头就想跑?”
这几人,都是赵成阳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牌友”,听闻动静立马凑过来捣乱。
阴冷目光死盯着孟从筠,带着赤LL的恶意,像毒蛇吐信。
馨馨紧张得把脸埋进母亲怀里,一声不敢吭,却能感觉到那些眼神,带着危险。
脚下没停,目光盯住为首那家伙,声音冰冷:“让开。”
一句话,冷而狠,让那些男人有些意外。
从前面那个软柿子般的女人,此刻竟一副恨不得要人命的架势。
平日里的懦弱,此刻看不见半点影子。
领头那光膀汉子吐了口唾沫,斜歪脑袋:“别装死硬,你还想从咱哥儿几个眼皮底下飞?”
孟从筠咬牙:“谁敢动我,你们试试。”
一句冷厉的话,让那几个汉子面面相觑,仿佛不相信耳朵。
“她怎么变得这么凶?”
有人忍不住嘀咕,语气里透着犹豫。
可还未等那人撤步,立马被同伴怼了一肘:“装什么怂,这娘们能翻天?”
几道讥笑声此起彼伏,没人把这孤立无援的女人当回事。
“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赵成阳说了,要让你好看。”
“一个妇人,一个野丫头,还想耍什么花样?”
嚣张气焰,再度刺激着孟从筠的神经,那些前世的苦痛,仿佛被放大数倍。
“狗东西,谁才是真正的野种,你们心里没数?”
一句话砸下来,彻底激怒了那群人,一个个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双腿微微弓起,眼神盯住对面。
馨馨抱得很紧,小脸都埋在孟从筠胸口,泪水浸湿了衣襟。
体力不如那几个大男人,但心头的恨意和战意,却在翻腾,完全不想服软。
前世忍气吞声换来的,不过是更惨的下场,这一世宁可鱼死网破,也绝不再让步。
“把孩子放下,跟哥儿几个聊聊。”
有人手伸过来,想要抓住馨馨的小胳膊,眼中全是嘲弄。
在那只手即将碰到孩子的刹那,猛地一脚,踹中那人的膝盖,直接让他跪在地上发出惨叫。
血腥意味,瞬间激起更大的怒意,其余几个同伙,立刻扑了上来。
“小贱人,你敢打老子兄弟,我看你不要命了吧?”
拳脚呼啸,气氛一下子火爆,无论谁都没有半点留情。
孟从筠利用抱着馨馨的左手,死死护住孩子脑袋,右手狠狠挥拳,朝对方面门招呼。
听着闷哼声和痛呼声,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只想让这些混蛋全都爬不起来。
“小贱人,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有人捂着脸,惊骇叫嚷:“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赵成阳马上到。”
一句嚎叫,还没说完,就被孟从筠一膝盖顶上了下颌,痛得舌头险些咬断。
“滚。”
字吐得极重,每个音节都透着锋芒。
前世种种憋屈和痛苦,此刻化作无穷的怒意,就是要让这一群人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被欺凌的软柿子。
“妈的,弄死她。”
为首那汉子挣扎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眼中布满戾气。
昏暗的路灯打在刀身上,反射着冷冽寒光,让人心惊肉跳。
馨馨小手捂住耳朵,不敢看那刀,整个人都在抖:“妈妈,疼。”
一句话,更是让孟从筠怒火烧心,浑身血液直冲脑门。
前世不是没被刀威胁过,可那时候胆小,根本没勇气反抗,这回绝不会退。
盯着那闪着寒芒的利器,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孩子。
明知道自己力气有限,也知道对方人数多,但那恨意和血性,像毒液一般侵蚀。
“去死。”
冰冷声音在嗓子里翻滚,呼吸急促,紧接着迅猛出手,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尽全力捏住,让刀差点脱手。
紧跟着一腿横扫,对方被踢翻在地,刀也掉落在泥土里。
旁边两人见状,面色变了几变,扑上来就想合力把她压住。
“一个娘儿们,你当我们吃素??”
暴躁喝声夹杂在夜风中,搞得半条村都能听见动静。
孟从筠不闪不躲,将馨馨努力往怀里揽,肩膀硬生生挨了一击,却立刻咬牙顶住。
挥出去的拳头带着嘶吼,狠狠砸在其中一人的嘴巴,让他吐血后退。
另一人想趁机抓住馨馨,却迎面撞上孟从筠一记头槌,直接被撞得晕头转向。
“再动我孩子一下,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
每说一句,都带着恨,心里那股执念在翻腾,仿佛野兽咬碎了铁笼。
这一幕,完全出乎那群混混的预料,平日看不起的女人,爆发得如此骇人。
就在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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