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大河刘富贵的其他类型小说《身为出马弟子,我的野仙有点强王大河刘富贵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出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山!”看我到了。王大安大喝一声,喇叭唢呐响起,七姑八姨哭喊。我才刚走到棺材旁边,就被两个壮汉抬上了棺材。一双双眼睛跟镣铐似的盯着,看似礼貌,一旦有点不如意,怕是拳脚招呼。拳脚不长眼,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吉时到,抬棺!”只是众人一声喊。前后八个抬棺的,卯足了力气,棺材纹丝不动。“王老板,棺材抬不动!”抬棺的委屈的喊了一声,似乎也是怕招惹了王大安。这人凶名赫赫,是个人都怕他不满意。比起凶,他比他弟弟更凶。但这是别人的说法,我看王大安倒是沉得住气。他来到棺材转了一圈,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还请小先生哭个丧,不然阴气沉在地上,走不了!”还是个三脚猫的本事。我亲自送走了王大河,怎么可能给他哭丧。我指着前面路上,脸上盈出笑意。“你再看清些...
《身为出马弟子,我的野仙有点强王大河刘富贵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上山!”
看我到了。
王大安大喝一声,喇叭唢呐响起,七姑八姨哭喊。
我才刚走到棺材旁边,就被两个壮汉抬上了棺材。
一双双眼睛跟镣铐似的盯着,看似礼貌,一旦有点不如意,怕是拳脚招呼。
拳脚不长眼,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吉时到,抬棺!”
只是众人一声喊。
前后八个抬棺的,卯足了力气,棺材纹丝不动。
“王老板,棺材抬不动!”
抬棺的委屈的喊了一声,似乎也是怕招惹了王大安。
这人凶名赫赫,是个人都怕他不满意。
比起凶,他比他弟弟更凶。
但这是别人的说法,我看王大安倒是沉得住气。
他来到棺材转了一圈,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
“还请小先生哭个丧,不然阴气沉在地上,走不了!”
还是个三脚猫的本事。
我亲自送走了王大河,怎么可能给他哭丧。
我指着前面路上,脸上盈出笑意。
“你再看清些,许不是阴气。”
“也不是我不哭丧,是有人不让走!”
王大安看向远处,什么也见不着,一群抬棺的,一头雾水。
他走到供台前面,抹了把香灰在眼皮上。
就见路上黄气滚滚,有东西在动。
“该死的黄皮子,居然敢在太岁爷上动手,连老子都敢招惹!”
骂声不大,我听得明明白白。
王大安又抓了把香灰,递给一个壮汉。
“耀龙,你去拿些铜钱,备之烧鸡,撒给黄皮子!”
“老板,要不要......”
壮汉满眼凶光,完全不惧。
“闭嘴,跟一群畜生空耗了时间,耽误了时辰,我要你好看!”
壮汉拿了铜钱,恭恭敬敬的向四方撒去。
一只黄灿灿的烧鸡,被摆在路上。
“各位大仙儿行个方便!”
“人有人路,妖有妖道!”
“今日死者为大,莫要伤了和气!”
“吃了烧鸡,拿了铜钱,还请各位让开道去!”
那黄仙儿一动不动。
那烧鸡矗立在土中。
王大安凝视了片刻,大和一声:“起棺!”
“喝!”
八个抬棺,再次起,额头青筋暴起,扁担弯弯嘎吱作响。
棺材不动如山。
“几个臭黄皮,敬酒不吃吃罚酒!”
壮汉道:“我去弄死他们!”
王大安一巴掌拍在壮汉头上。
“上山的日子,你让我跟别人起个血腥?”
壮汉委屈捂头:“那怎么办?”
王大安焦躁不安。
他有点本事,但只是涉猎。
我道:“黄皮拦路,必有原因,这尸体里面,有东西!”
王大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棺材。
一个老娘们冲了上来,哭喊道:“棺材不能动!”
王大安眼皮抽了一下,朗声道:“耀龙,开棺!”
老娘们喊道:“大安,棺材上了钉,还要开棺,不吉利啊,你弟弟死不瞑目!”
王大安怒道:“被黄皮子拦路就吉利了?要是误了时辰,就耽误弟弟投胎,更不吉利!”
老娘们没有办法,被几个老婆子拉到了一边。
我悠闲地跳到了一边,看着热闹。
上了钉的棺材不好看。
当尸体见了光,阴气冲天。
几只黄皮子冲了上来,直奔尸体。
壮汉大惊失色,一脚踩了上去。
接近两米高,两百多斤的脚,一脚把黄皮子惨叫着踩死。
王大安大怒:“耀龙,你踩死它干什么?”
壮汉委屈:“它们要冲棺材!”
我道:“黄仙已散,恩怨难消,当务之急,是先下地,入土为安!”
大家扭头看去。
已经不见其他黄仙踪迹。
王大安眼上再抹香灰,看不见黄皮子,就立马重新盖棺钉钉。
我拿起一人手里铁锹,随意挖了个深坑,把黄皮子的尸体埋了进去。
“你干什么?”王大安呵斥。
“入土为安!”
把土推了回去,我笑呵呵地坐回棺上。
“起棺!”
棺材稳稳当当腾起。
王大安看着我,再次问道:
“小先生,唱个三安天盘五破关,你是神婆的徒弟,别说你不会!”
我闭着眼睛,打折板子。
悠闲唱道:
“日落西山黑了天,龙虎沧海归了山!”
“左手拿起文王鼓。”
“右手拿起武王鞭。”
“先说鼓后说鞭,起名就叫晃魂帆。”
悠悠歌声,飘向远山。
壮汉看着王大安,不解询问:
“老板,为什么要叫这人来唱?”
王大安叹气道:
“这何无病,是胡婆弟子,占了胡婆的面子!”
“我弟生前不干人事,还挖人祖坟,掏了黄皮窝!”
“拿他坐棺材,是趁胡婆不在,要他为我王家挡灾!”
他算计很多。
但还是忧心忡忡。
弟弟生前作孽太多,不查不知道,一查把他吓了一跳。
作孽太多,死的太早。
他怕不挡了灾,他以前的兄长名义,给弟弟支撑了不少保护。
那过去的因果若没能还完,报应就会发在他的身上。
我为瘸腿的刘富贵伸冤,染了因果,所以被牵扯进入此事。
人在做,天在看。
稍稍耽误些时间,抬棺人哼哧哼哧赶路。
棺材踩着吉时送入山阴处半腰。
眼看着,数日前备好的阴宅,只剩百米。
八个面带腮红,身穿红装的男人,拦在狭窄的土路上。
壮汉耀龙向前一步,破口大骂:“你们是谁家的王八蛋,没看到送葬的队?麻溜的给我滚!”
就见前面两个腮红脸的男人,发出笑声。
笑声凄厉刺耳。
背后六个男人,面无表情,眼神阴森。
山里狂风乍起。
两个男人,原地扭动,不似活人,似在跳舞。
古怪的笑声,嘻嘻哈哈,愈发刺耳。
“十里八村三种蛋,王大河出生是个王八蛋,生前全家都混蛋,现在看来是真完蛋。”
“有爹有妈没人教,白发送子命里该!活人不收老天收,收完杂种收杂毛!”
“找死!”
耀龙怒火冲天,扛着铁锹冲杀上去,想要给他们开个瓢。
啪嚓一声响。
黄光从男人身上闪起。
铁锹杆子应声折断。
耀龙被震得连连后退。
两个男人,继续舞动继续跳,继续骂人继续唱。
背后的六个男人,抓着机会,向棺材冲来。
抬棺人被吓得神魂颠倒,各自散开。
硕大的棺材,砸在地上,颠得一声重响,震得我屁股开花。
我捂着屁股,惨叫着闪到了一边。
“不好了,生前造孽,死后不得安生,过去仇人都来闹咯!”
杨寿林和杨胡氏连连点头:“知错了,娘娘,知错了!”
我现在无法言语,但却想起书中一句话。
别看他们忏悔写在脸上,如今下跪求饶,不是知错了,而是害怕了。
娘娘道:“既然知错,那就罚你二人,各自折寿十年,补偿杨小航,你们双方互不相欠!”
“你们可还有异议?”
杨小航大为痛快:“娘娘公道!”
“没有异议!”夫妻一同回应。
但应声之后,杨胡氏却道:“娘娘,我们害死他,得了报应,但是我儿杨建得了亏空,将来传不了香火,下不了地,还请娘娘救治!”
娘娘彻底无声。
我的身体,开始抽搐不断,娘娘的意识抽离后,对我的身体的控制消失。
那些残留的力量,让我忍不住不断发癫抖动。
我努力保持直到身体正常,看着杨胡氏不愿罢休的样子,不由嗤笑。
我的声音,变回本来声音,道:“你儿子错信黄仙,被黄仙害得邪气入体,肩头三朵阳火衰落,这才被杨小航找到了可乘之机!”
“一切根源,都在黄仙!”
“既然杨建信了黄仙,那就让黄仙给他填补亏空!”
杨建这时候才开口,高声哀嚎道:“小先生,不要了,那黄仙就是个骗人的玩意儿!”
“求求您了,我以后一定虔心礼拜娘娘!”
“求娘娘仁慈!”
杨建连连磕头,哪怕身体虚弱,有气无力,如今也磕得黑泥地沉闷作响。
我道:“虔诚礼拜,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摆了摆手,我看这一会,老两口似乎苍老了十岁。
那杨小航的鬼魂身躯,愈发凝实。
我道:“杨小航,还不回你坟中?”
杨小航深深作揖:“多谢小先生!等回到坟中,小的一定日夜为娘娘祷告。”
我微微摆手:“鬼在做,天在看,如今恩怨已消,你他日还要纠缠不放,别怪我带着法器,上门将你打得灰飞烟灭!”
“不敢,不敢!”
杨小航低着头,迅速潜入地面,消失不见。
我看了眼地上一家三口,道:“好自为之!”
一摆手,我大步离去。
王大安看着他们,冷笑道:“你们得想清楚,到底该拜娘娘,还是拜那个黄六姑奶奶!”
“被害一次还不长记性,到时候死了也别怪我们不救你们!”
丢下告诫,王大安带着兄弟们,追在我的背后。
王大安道:“小先生,现在要不要去找杨标他们,让他们做出决定?”
我微微摇头:
“做错事的是他们,我们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
“黄仙走了邪道,害了人命。”
“他们要是看不清这一点,将来所有报应,都是咎由自取!”
耀龙忙不迭点头,谄媚地凑了上来:“娘娘可太厉害了,这种时候,他们就该自己上门道歉。”
......
杨树村不远处,杨小航回到自己破烂的土坡中。
却没发现,他的坟头不远处,一道烟鬼,迅速离去,直入某处山林腹地。
此处哪怕在烈日之下,依然森冷幽邃。
烟鬼凝聚,化作小鬼模样。
八宝罗汉,带着一大票鬼影出现,鬼气森森,挡住了树林穹顶的烈日。
小鬼拜在八宝罗汉面前,高声道:“大哥,那杨小航已回墓中,未曾害死杨建!”
“据观察,是那天圣娘娘主持了公道!”
身旁盘头织女错愕:“那骚狐狸故作清高,走的是玄门正法大道,怎么会参与此事?”
“享用了那小子一身阴煞,坏了修行法力,她还怎求大道?”
八宝罗汉望着远方,成竹在胸。
“那小子父母,将他托付给胡婆,就是看中天圣娘娘,不会觊觎那小子身上的美味!”
“如今出手,不过是黄六姑那贱皮子按捺不住,坏了规矩!”
“只要不坏了天圣娘娘的香火道场,那天圣娘娘,也不会为区区一个童子,得罪多方鬼神野仙,坏了清修,染了因果!”
盘头织女冷笑:“那胡婆留下烂摊子逃难,是怕天圣娘娘怪罪吧?”
八宝罗汉微微颔首:“那些玄门正道真是可笑,天天把因果挂在嘴上,她但凡为了修行受了半点香火,还谈什么无牵无挂?”
盘头织女笑得格外妩媚:“正道伪君子的性格最好利用,等其他仙家赶来,乱局之下,我们千魂墓就能火中取栗!”
八宝罗汉一个转身,向墓中飘去:“时候未到,如今天圣娘娘亲自出手,那些仙家受了震慑,应当会消停一阵。且看谁会按捺不住,再沦为那出头鸟!”
一天的时间,一转而逝。
杨标应当是知道了杨建的情况,却没有上门求助。
这叫我等了个空。
这时候还冥顽不灵,怕是得到了黄仙那边的什么允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跪在蒲团上,向娘娘祈祷。
桌面上,三十多个盘子,全都一扫而空。
“娘娘胃口真大!”
看着这些空空荡荡,连油脂都不剩的盘子。
谁能想到,我昨天烧菜忙了一下午,把这供桌摆得满满当当?
“娘娘今天吃什么?”
“要点菜吗?”
我询问了一声,不曾得到回应。
我又道:“王大安之前出丧给我的八百块,我昨天用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伙食会寡淡一些,还请娘娘恕罪!”
我煮了两碗面条,用猪油煎了鸡蛋。
一碗面条放在供台上,一碗面条自己吃。
师父教我的规矩很多,但是很多用不上。
比如供奉。
以前师父是供奉完了,桌上的酒肉没有半点变化。
师父等到时辰到了,就会撤下来当做日常伙食消耗。
现在我独自供奉娘娘,没了师父在这里,娘娘把东西吃光了。
这时候,我再等供奉撤下来,这不是吃空气吗?
所以我得做两碗。
“娘娘,这荷包蛋可是用猪油煎的,可香了!”
“我小时候,只有生日才能这么吃呢!”
“我这钱包不够,荷包蛋面也不算清淡,还请您多多体谅!”
娘娘不回应。
我埋头吃面。
不知何时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桌上面条不见了,只剩下大空碗。
仙家手段,我也看不明白。
但想来娘娘吃了面,应该是不生气的。
我道:“娘娘,我很好奇,别人说我命犯三灾八难,那群山鬼围我,那白蟒追我,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吗?”
我回到家中,把画像重新挂在堂上。
地上尸体是老山乡的黄仙童子,如何处理尸体的事情,叫我犯了难。
咚咚咚!
大晚上的,敲门时又一次响起。
王大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先生回家了吗?”
我点了香烛,家中有了火光,自然是在家中的。
我透过门缝看了眼,看到王大安带着一大批兄弟,便将门打开。
王大安头上还有包,脸上挂着淤青。
“它奶奶的,自从胡婆离开安民乡!”
“咱们安民乡这么多年,头一回这么热闹!”
师父离开了村子。
怕不是避难去了。
我也不好说什么,在旁边剥了颗硬糖吃,好恢复力气。
王大安又看向我,道:“晚上又一群鬼魂跑来,把我给放了,我感觉这群东西不怀好意,想要让我们斗得两败俱伤。”
我错愕地看了眼王大安,嚼糖的动作顿住。
王大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又严肃道:“小先生,这一次事情不简单,黄仙来我们安民乡找麻烦,肯定不是跟我弟结了仇怨!”
“我怀疑他是冲着咱们安民乡的香火来的。”
“这里是您出马的地方,也是天圣娘娘的地盘,这要是让他夺了去,我们整个村子,不得又把天圣娘娘得罪了吗?”
野仙修行,求的是正果,走的是正道。
若是到了堂上,为民出马,保家护院,驱逐邪祟,庇佑后代。
那么就能赚一份功德,赚一份香火。
香火与功德,就是野仙索要的正果,是修行的妙处。
所以野仙不一定能和睦相处,为了香火,就有暗地里的明争暗斗。
人争一利,仙也如此。
所以驱鬼我能借娘娘力,我的敌人不好找娘娘帮忙,一公一私,其中差距,便是在功德,更是在香火。
我看着王大安,把咬碎的糖果吞下:“杨标那些人,想要拜黄六姑奶奶,你想要拜天圣娘娘?”
王大安嘿嘿一笑:“确实瞒不过您,我这三脚猫的本事,找不到正神庇佑,人在混,总要有个靠山。”
我微微摇头:“我连正堂受香都不曾有,这事情,我帮不了你!”
王大安也不介意:“总要把诚意送到,况且那黄六姑奶奶可不是好东西,它修了邪法,会炼恶婴,我也不想以后跟了这般恶神!“
“那杨树村的人中了算计,杨标手上的黑手印没那么简单。”
“咱们明天一起去杨树村看看,一定能有不少收获,如果能破了黄仙的谎言,我们不仅能把天圣娘娘的香火夺回来,还能打击敌人的士气。”
我微微点头,看向外头,没有感受到任何窥视感。
那白蟒应当是真的不在了。
我道:“明天早上吧!你临行前,帮我把卧室里的尸体弄走。”
王大安手下的恶人,处理尸体有一套,地上的血都弄得干干净净。
我夜里睡得香甜。
第二天。
我们一伙三十多个人,赶到了杨树村。
这阵仗不可谓不大。
那神棍要对付我们,得分而击之,如今我们凑在一起,到了杨树村,那神棍干脆也不露面了。
杨标带着一大群人,守在村子外头。
“王大安,你们想要干什么?”
他举着铁锹,怒目而视。
王大安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淤青,脸色狰狞道:“你们勾结那邪物,把我打成这样,你好意思问我干什么?”
杨标道:“那是你该打,你这杂种!”
王大安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些年,我弟弟借着我的名头,干了不少坏事!”
“他罪有应得,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我扪心自问,哪怕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没有亲自祸害过乡里的谁,甚至你们杨树村的桥,都是我捐款修的。”
王大安指着远处的一座石桥。
杨树村的人,一同看向远处,这一会儿,都是说不出话来。
“冤有头,债有主......算了,不说这个了!”
“倒是你,杨标!”
“那黄仙都害得你身上丢了阳气,染了邪气,害你被鬼抓了手印!”
“这是要你命的事情!”
“你以为他们是好东西吗,居然还痴心妄想当它的童子?”
“你可知道,你身上的邪气,已经染到了你妹妹身上,三天内,你妹妹也会被鬼盯上!”
“半夜做噩梦的感觉,不好受吧?”
杨标被说得头皮发麻,不禁看向旁边的女孩。
我悠悠道:“毒蛇身上没好肉,敌人肚里坏心肠!”
“那邪道为非作歹害人性命罪难诉,与他同流合污无善报!”
“昨日纸人山中跑,那是无辜的小儿,魂断肠!”
“苦诶~”
杨标脑海里,都不由浮现昨日山中纸人奔跑的画面。
这种纸人,可不是单纯的法术。
是要活生生将小孩的灵魂塞进去。
那绝对不是正道野仙的法术。
王大安抬起下巴。
听到我开口,他的底气又足了不少。
王大安高声道:“那神棍如果真的对你们好,怎么不治好你手上的鬼手印。”
“你害自己不要紧,小心哪天鬼魂上门,害光你一家老小!”
杨琳琳脸上一阵惨白,紧紧抓住了兄长的衣袖。
杨标的身体也有些发颤,好像手上的黑手印,散发着阵阵要命的寒意。
杨标梗着脖子,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的,你说黄仙故意不治好我,难道你旁边何无病就有这本事?”
如果我能治好他的鬼手印,那么就证明,黄仙要么是故意不治好,要么是本事不到家。
从这一点看,杨标也是小有心计。
只要一计,就能判断出谁更值得投靠。
王大安额头却是冒出冷汗,不爽道:“你有病吧,和神棍一样厉害的是胡婆,小先生甚至没上堂......”
我突然开口:
“东南方,烟囱头上黑气绕!”
“亡魂讷讷,消人真阳,邪煞入体,必要人命!”
我的话,让现场所有人,一起看向东南方向。
那里,只有山脚下,一幢木屋。
王大安眯了眯眼睛,道:“那日是杨标和杨建带头,画了浓妆,拦路跳舞,身上受了黄仙邪法!”
“我不熟悉你杨家村的情况,按理来说,你杨标染了鬼手印,那么那个杨建应该也是如此。”
“杨建可是在场?”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杨琳琳道:“杨建哥确实好几天不见人影了,那边也是杨建哥家。”
杨标眼睛一转,道:“杨建可能也遭了鬼,如果你们能治好杨建,我就承认你们有些本事。”
我在旁边看着热闹。
抬棺多是苦命人,那王大安的狐朋狗友,只是随行送葬。
随着棺材落地,一群又刁又恶的送葬人,乌压压大叫着冲了上去。
我还听到有人怒声大喊。
“吴叔云、吴其富,你们这群狗东西,想要找死不成!”
“是不是要我们上门问候?”
现场乱作一团。
平日里,被王大安手下欺负的普通人,今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一个人竟能单挑三四个,双方的人马斗得风生水起。
我坐在旁边树根下悠闲看着,不知怎么的,觉得手头痒痒,似乎来点瓜果、蜜饯,还能快活看戏。
王大安看局势不妙,对着我大喊:“小先生,胡婆给了你什么本事,赶紧用出来,事后我一定给你厚报!”
看着他,我不住乐得发笑。
重新看向被控制的村民,如果再不管不顾,被妖气侵了身体,身上的阳火必被削弱。
将来保不齐出门走个夜路,就得遇见点儿脏东西。
我悠悠喊道:“昔日恩,昔日仇,昔日恩仇今日怨,胸中气消债两清咯!”
随着我声音落下。
我感觉背后,似乎有九尾仙狐虚影出现。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揉揉眼睛。
却发现后背只有树荫遮天的乡野古树,却无他物。
那六个人,此时却诡异的速度与力量暴涨。
打得李大安的人,满头大包、衣衫褴褛。
一个个看起来好不凄惨。
李大安在远处,气急败坏大喊:
“小先生,我好心请你帮忙,算你是个长辈!”
“你怎的还坑我?”
“今日我弟要吉时下葬,你这般害人,别逼我与你跟你拼了!”
我没曾理会李大安,又等了片刻时间。
一直到有人被打倒在地,头破血流,我才朗声叫喊:
“停了停了!”
“害了人命债更深,冤冤相报何时了!”
“气消怒罢思家客,父母子女愿安好!”
随着我声音落下。
那些暴力村民身上的力气,迅速消散。
他们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神里的怒意消散,只剩下昔日仇怨得报得痛快。
一个个对我拱了拱手,便迅速拉开距离,回到那两个唱戏的怪人背后。
耀龙等人,及时回拢。
此时再也没有人敢再冲向前去。
但刚刚两个唱戏的村民,浑身带着若有若无的黄光,眼神阴毒邪冷地看着我的方向。
背后的野仙,似乎不愿罢休。
见状我不得不唱道:
“黄仙未驯如火烈,牵给上仙受教戒。”
“上线洞中独修时,但见桃花任凋谢,无名无利心清洁,有仙有道消旧业,凡身退处现真身,道心开处真境界。”
说着我手指一掐,心中向那九尾仙狐画像祈祷。
“旧人已死罪入土,一切尽有阴司辨!”
“你若报业再纠缠,不怪弟马请真仙!“
前方那两人,脸上的黄意更加浓烈。
似要与我出马仙一较高下。
我这算是第一次出马办事,请仙帮忙,还不知我那堂上上仙本事。
我见他冥顽不灵,从怀中拿出一支断香,手指一戳,香头点燃:
“前方黄仙,可敢报真名!”
香头黄烟缥缈,在我头顶飘飘荡荡,一道虚灵若隐若现。
“今日恶仙纠缠,奉我上仙天圣娘娘法旨训戒,急急如律令!”
香头长烟涌动,刮起了罡风如裂,向远处那为首的两人冲去。
之前耀龙用尽力气将铁锹砸下,也不能将他们奈何分毫。
这裂风一吹,就吹得两人发出惨叫。
我对耀龙呵斥一声:“壮士出马,破他法身!”
耀龙这个高大壮汉,满身肌肉的猛男,此时尽双眼空空,不知所以。
还是李大安回过神来,给了耀龙屁股一脚。
“蠢货,快,拿起铁锹,冲上去!”
“啊?我试过,他们比铁还硬!”
看耀龙根本没搞清楚状态。
我三步并做两步走来,闲庭若步夺走他手中铁锹,向远处丢去。
铁锹飞过长空,砸到那为首两人身上。
刚刚不动如山,宛如金刚的两个唱戏人,彻底破法,身体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向后跌去七八步,傻坐在地。
一道黄光,也随着这铁锹砸下,向远处彻底消散。
我望着远处。
一名满脸歹毒的老者,身体若有若无地站在山阴处。
与我对视片刻,老者一个扭身消失不见。
我看向手心,那一截断香,彻底燃尽。
我随手一丢,将小木棒子摔到土中。
“你们八个,还不回家,日子不过了?”我对远处喊道。
八人如梦初醒,对我深深作揖,接着便转身离去。
隐约间,还有笑声传来。
虽说被折腾了一顿,但将昔日欺负他们的恶人暴打一顿,此时他们心头郁气已消。
但我深知,随着我插手其中,种种因果,也沾染到了我的头上。
我看向王大安,呵斥道:“愣着干什么,死者为大,还不去入土为安!”
王大安按了按心口,又四处眺望一番,看周围真没了阻碍,不由咧嘴大笑。
“多谢小先生帮忙!”
王大安低头撇了眼地上燃尽的香根,便重新看向我。
“还请小先生上棺!”
我拍了拍屁股,悠闲地爬上棺材。
周围地上不少人,鼻青脸肿地爬了起来,一些普通家眷还有些惊魂未定,那一群抬棺人更是瑟瑟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
“大家快动起来,时间浪费了太多,给我加快速度。”
“错过了吉时,别怪我发飙!”
在王大安的吆喝下,所有人都行动起来。
抬棺的抬棺。
哭丧的哭丧。
“嫩寒 锁深春。”
“芳气袭人,白绫乱香痕。”
“雪照琼窗落飞尘,可将柔情缱绻,却道风月债。”
悠扬的唱声中,队伍加快了速度,向山中赶去。
其中有好几个人,伤势太重实在走不动。
王大安见了模样,不得不喊道:“你们几个别强撑着,都回去养伤!”
耀龙点头:“别跟着了,尽拖后腿!”
王大安瞪了眼耀龙,让后者闭嘴。
后续的山路,磕磕绊绊,倒也算是顺利。
耀龙跟着王大安,时不时偷看我一眼。
“老大,刚刚这个小先生,用的那个香是什么东西?”
王大安闻言,也忍不住瞅了我一眼。
“他师父算是个有点道行的,那一截断香,一定是他师父留下的什么宝贝!”
“可惜已经烧光了,你也别惦记了。”
耀龙满脸遗憾。
我默默唱着。
“人无害人心,人有歹人意!”
“同是天下人,何故恶难弃?”
“今朝入土去,往生求清净嘞!”
“铁蛋,你怎么这么蠢啊!”
“别办错事,你从小就犯错,怎么都四十多岁了,还不长进啊!”
我体内,老太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杨富强向着老太太的空坟跪下,悲声道:“老娘,您再受一会苦,不孝子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老太看儿子死不悔改,泪流满面道:
“铁蛋,娘受什么苦嘞!”
“胡婆的徒弟是无辜的!”
“千万别犯蠢,千万别干蠢事!”
周围的村民包围上来,彻底把我双手扣住。
大家看着杨富强,问道:“村长,怎么办,把他打死?”
杨富强低头思考了一下,便站起身来,说到:“先别杀死,不然我们父母长辈的尸骨就拿不回来了!”
大家还算听村长的话,都没有进一步动粗。
毕竟原来的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还没有足够的决心杀人。
老太见状,从我体内离开。
我立马在心头念咒。
“娘娘救我一命!”
“我今夜一定将牛羊猪狗鸡米糕红糖面草果香枳三鲜烩,一一奉上供!”
“拜请天授玄玉上圣法驾娘娘落凡救万民驱邪押煞收尽世间祸患鬼庇四方平安!”
“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
上一次,我请娘娘来帮忙,娘娘立马就到。
这一次,我心头念完咒语后,我体内没出现任何异常。
我心头咯噔一声。
姿势不对?
据师父所说,跳大神的动作本身没有意义,只是为了让别人觉得我们在沟通神灵,是跳给人看的。
那些下里巴人,最爱看这个,反倒是随手一挥,神仙驾到,会让人觉得不够神秘。
最重要的,还是私底下日夜虔诚的供奉!
我呼唤没得到回应,是娘娘不愿上身?
难道是因为我昨天睡觉,把娘娘画像带到怀里的缘故?
娘娘不来,我放弃了抵抗。
村民把我五花大绑后,杨富强来到了黄祥柱的面前,询问道:
“先生,我们要怎么才能把父母长辈的尸骨要回来?”
黄祥柱眼睛贼溜溜一转:“先别急,我替你们想想办法!”
黄祥柱走到了我的面前,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
犹如一块巨石向我压来,我的身体一阵摇晃,几乎要跪倒在地。
“小子,终于让我抓到你了,接下来别妄想能够得到天圣娘娘帮助,我会慢慢炮制你!”
黄祥柱满脸带着狡诈的笑意,伸手在我怀里摸了几下,拿出了六根短香,外加上一个八角鼓。
前后搜刮了一下,没找到其他东西,他把这两样物品丢给了杨标,让人把我带了下去。
我被关在不知道谁家的柴房,抬头看去,全是蜘蛛网。
黄祥柱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我浑身好像一直被巨石压着,没有半点力气,更是没办法另外想招逃跑。
傍晚的时候,我又冷又饿。
好在杨琳琳抱着草被,偷偷摸摸来到了柴房内。
杨琳琳给我身下铺了干草,让我身上盖了草被。
接着把手伸到了怀里,努力掏了好几下,最后拿出了几只被压扁的窝窝头。
“小先生,饿坏了吧,吃窝窝头填填肚子!”
我早上过来的,熬了一整天不吃不喝,确实有点难受,肚子跟要造反一样。
杨琳琳给我投喂着,小声道:“吃慢点,还有!”
我点点头,大口吃着,窝窝头味道一般,但我太饿了,此时感觉它就是最好的美味。
“会不会凉了?”杨琳琳问道。
我摇了摇头:“带着余温呢!”
似乎是我说的词汇不妥当,杨琳琳脸蛋儿浮现出一抹红晕。
紧接着,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在她肚子里响起。
我动作停了一下,看了眼杨琳琳的肚子,才反应过来,这个窝窝头,怕是她自己的晚餐,为了不让我饿坏了,特地送来的。
“你也吃!”我含糊不清的道。
“我吃过了!”杨琳琳对我摇了摇头。
我感觉她只是中午吃过了。
乡下人要干农活,看她皮肤晒得素黄,原本眉清目秀的脸蛋儿都算不上娇嫩,衣角和裤脚还有残留的杂草污渍,下午肯定做了不少活,现在一定饿得慌。
我沉默了一下,把嘴里的窝窝头吞下,看着剩下的两个窝窝头,我微微摇头,拒绝了杨琳琳的好意。
“我够了!”
“再吃点,你一天没沾东西了!”
“真的够了!麻烦再给我送点水就好了。”
杨琳琳拿着剩下的窝窝头,倔强的放在我的嘴边,我忍着饥饿,愣是没吃。
相互僵持十几秒后,杨琳琳才把窝窝头拿出来,放在嘴边啃着。
吃完东西后,杨琳琳小跑到门边看了眼,确定无人,才蹑手蹑脚的去给我拿水。
一夜无事,我连梦都没做。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山头还萦绕着丝丝凉凉的雾气。
我被一群男人,押到了村坪,这是每个村子都有的开阔地带,用来聚集村民商量事情的。
村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傍晚的时候,老头老太,中年妇女,大小孩儿,都会在这里玩耍、八卦,图个热闹。
我昨天就吃了个窝窝头,喝了点水,身上又有无形的重压折磨着。
即便没有感冒,现在也是浑身酸软提不起力气,整个人软趴趴的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我被绑好后,下意识在人群里看了眼。
没找到杨琳琳。
反倒是看到紧随我后,王大安同样被绑成粽子,被带到了现场,捆在了另一根柱子上。
周围都是吵闹的议论声,大家商量着,是不是要对我一阵严刑拷打。
对于王大安,一些怨气浓郁的村民,低声交谈着,渴望来个胆气大的上来,把王大安这个祸害直接打死。
我看了眼王大安,问道:“你怎么被抓了!”
王大安苦笑道:“人家出马仙出马,我哪里能抵抗啊!”
说着王大安对我的情况也有些不解:“小先生,我被抓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被抓了?不应该啊!”
我沉默以对。
要当出马弟子,一身本事在仙家身上,没有仙家,任何一个出马弟子都能轻松对付。
王大安是察言观色的,看我不好回答,就对着周围村民喊道:
“杨树村的,你们是不是被黄仙忽悠傻了!”
“小先生是天圣娘娘的弟子,你们这样折腾他,就不怕天罪娘娘怪罪你们?”
周围的吵闹声逐渐消失。
杨树村的村民们,一个个眼神凶狠地看向王大安。
村长杨富强大步走了上来,一拳头砸在了李大安脸上,把他的脑袋砸歪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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