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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小说完结版

金蟾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两人就是邻村清水湾刘长贵家的伙计。之前,谢书淮要娶李家姑娘这个消息,林玉禾还是从刘长贵口里得知的。她离开谢书淮后,就几乎和谢家断了联系。刘长贵是林玉禾爹爹的表兄,做的就是借利银的生意。林玉禾猜测刘长贵愿意借给谢书淮银子,也是看中他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短短半日的时间,只怕谢书淮和李家姑娘亲事黄了的消息,早传遍了红叶村和清水湾。所以催债才来得这么快。“本银是三两银子,你儿子借了半个月,连本带利得还我们五两银子。”崔氏一脸愁容,“不是说好借一个月吗,这才半月。”另一个穿灰色短褂得大声道:“我们也是为你们着想,等到了月底,你们还得起十两银子?”“别废话,快拿银子出来。”边说边拿着手上的棒子,对着柱头就是一阵抽打。吓得运姐儿缩成一团,小声...

主角:林玉禾谢书淮   更新:2025-02-14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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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两人就是邻村清水湾刘长贵家的伙计。之前,谢书淮要娶李家姑娘这个消息,林玉禾还是从刘长贵口里得知的。她离开谢书淮后,就几乎和谢家断了联系。刘长贵是林玉禾爹爹的表兄,做的就是借利银的生意。林玉禾猜测刘长贵愿意借给谢书淮银子,也是看中他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短短半日的时间,只怕谢书淮和李家姑娘亲事黄了的消息,早传遍了红叶村和清水湾。所以催债才来得这么快。“本银是三两银子,你儿子借了半个月,连本带利得还我们五两银子。”崔氏一脸愁容,“不是说好借一个月吗,这才半月。”另一个穿灰色短褂得大声道:“我们也是为你们着想,等到了月底,你们还得起十两银子?”“别废话,快拿银子出来。”边说边拿着手上的棒子,对着柱头就是一阵抽打。吓得运姐儿缩成一团,小声...

《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这两人就是邻村清水湾刘长贵家的伙计。

之前,谢书淮要娶李家姑娘这个消息,林玉禾还是从刘长贵口里得知的。

她离开谢书淮后,就几乎和谢家断了联系。

刘长贵是林玉禾爹爹的表兄,做的就是借利银的生意。

林玉禾猜测刘长贵愿意借给谢书淮银子,也是看中他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

短短半日的时间,只怕谢书淮和李家姑娘亲事黄了的消息,早传遍了红叶村和清水湾。

所以催债才来得这么快。

“本银是三两银子,你儿子借了半个月,连本带利得还我们五两银子。”

崔氏一脸愁容,“不是说好借一个月吗,这才半月。”

另一个穿灰色短褂得大声道:“我们也是为你们着想,等到了月底,你们还得起十两银子?”

“别废话,快拿银子出来。”

边说边拿着手上的棒子,对着柱头就是一阵抽打。

吓得运姐儿缩成一团,小声地哭了出来。

穿蓝色长衫的语气也重了不少,“听到没,拿钱。”

这时,谢书淮从书房走了出来,他把运姐儿拉到自己身边,眼中泛着寒意。

凉声道:“到了期限,银子自然会归还,却不是今日。”

长衫男子笑道:“到了期限?五两银子都拿不出,还得上十两。”

“人人都称呼你一声举人老爷,却不想连大婚的银子都没有。”

穿灰色短褂也开始起哄,“有何清高的,只怕许阳县城,也难找到这么穷酸的举人了。”

“哈哈。”

两人笑容刺耳,语气讽刺。

崔氏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林玉禾扶着她坐到木凳上。

谢书淮神色铁青,眼神犀利无比,犹如出鞘的利刃闪着寒光。

林玉禾见识过谢书淮的拳脚功夫,怕他把事情闹大。

开口回击,“不过是替刘长贵办事的狗腿子而已,拿着他给的仨瓜俩枣,也敢来嘲笑吃官家饭的士子。”

接着就见她掏出沉甸甸的荷包,砸向两人,“这里有五两碎银,把单据还给我相公,马上滚。”

两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短褂男子掂了掂荷包,点了点头。

毕竟林玉禾的爹爹,连他们掌柜都要忌惮几分,两人也不敢再造次,只好把单据还给谢书淮,灰溜溜地离开。

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林玉禾嘴角微弯轻轻一笑。

她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一转身就对上谢书淮探究的目光。

往日谢家有事,她都是冷眼旁观的,更别说会拿出自己的嫁妆来帮扶。

谢书淮的眼神过于复杂,林玉禾心虚躲开。

这银子还是林玉禾昨日卖打胎药时兑换的。

她嫁给谢书淮时,她娘亲给了她五十两银子。

和离后,觉得没人管了,又要嫁给不愁吃穿的闵家,反而大手大脚。

嫁妆应当也剩不了多少,得想法子多挣银子才是。

崔氏看人走了,气色才稍好些。

对林玉禾却没有好脸色,把怒气牵扯到她身上,“若不是你这一闹,那会有这些麻烦。这银子,就当是往日你在我们家三年的花销吧。”

往日的自己的确够狠,面对崔氏的怨气,她也无话可说。

谢书淮没作声,他看了眼只剩下半缸水的石缸,拿着扁担大步离去。

林玉禾知道,谢书淮是默认了崔氏的说法。

次日,一家人正在用早食。

李云萝就来到谢家。

她一身淡雅的素色襦裙,长相温婉清丽,是人人看着顺眼的端庄大方。

不像林玉禾容貌秾丽美艳,女人们看了都要暗自骂一句‘狐狸精’。

李云萝的丫头冬月手上提着两个大大的包袱。

一拆开,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那香味不是一般的平常小菜散发出来的。

更像是人人夸叹的宫中宴席。

林玉禾被香味吸引,很没骨气地看过去。

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李云萝收回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眼中快速闪过一抹鄙夷,客气有礼唤道:“林姐姐,快来尝尝吧。”

林玉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人可是奔着谢书淮来的,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面对情敌还是该保持应有的警惕。

运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云姑姑你真好,又来送吃的了。”

“这个红红的肉是什么肉呀?”

李云萝没落座,伫立在桌边耐心地介绍起来,“这个是红烧肉,这个是清炖狮子头,这个是宫保鸡丁,这个是鸡肉炖榛菇。”

运姐儿的碗里堆得老高,她吃的腮帮子鼓鼓,没空理会人。

崔氏边用边夸赞道:“好孩子,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可真贤惠。”

“只怕官户人家都做不出这些佳肴来。”

李云萝羞涩一笑,目光时不时瞟向依然吃着酱菜的谢书淮。

神色有些失落,却并不气馁,甚至还有一丝笃定。

她把一碗鸡汤端到谢书淮跟前,“书淮哥哥,你也尝尝。”

谢书淮脸上一抹柔色闪过,盛了两勺鸡汤饮下。

李云萝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心道,她一个穿越到古代来的现代人,这些美食只是冰山一角,她会的可多着了。

土得掉渣的古人。

林玉禾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她好似听到了李云萝在说话。

转身一看,李云萝嘴巴都没张。

就在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时,李云萝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有空间在手,想要什么没有。’

配上李云萝骄傲的笑容。

林玉禾敢确定,她竟然听到了李云萝的心里话。

她愣在原地,吓得不敢动。

直到李云萝说要告辞,她才抬眸看向她。

摸了摸还跳动的心口,打起精神来。

“书淮哥哥,这些书你先看着,缺什么和我说就是了。”

谢书淮平静接过包袱,淡声道:“书我先收下,日后莫要再送这些了。”

“对你名声也不好。”

听到谢书淮的关心,李云萝高兴不已,眼含柔情羞涩应下。

郎情妾意的,看到林玉禾堵心。

心想,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坦。

李云萝刚出谢家。

林玉禾就追了出去,在一弯坡时喊住了她,“李姑娘等等。”

李云萝停了下来,神色依然温和,目光清澈,“不知林姐姐喊我何事?”

林玉禾直言道:“奴家托大,想问李姑娘要样东西?”


翌日,谢书淮起身后,到灶房一看,忙碌的不是崔氏,却是林玉禾。

看他穿的依然是往日的粗布长衫,心中纳闷。

李云萝不是给他送了那么多新衣,为何不穿。

谢书淮有些意外,问道:“娘呢?”

“娘说,她人有些不舒服。”

谢书淮向来孝顺,在崔氏门口询问一番,知道她无大碍才回灶房用早食。

林玉禾熬了黍米粥,做了油饼。

这油饼还是吴氏带来的,用井水冰着才没坏。

谢书淮喝了米粥,吃了一个油饼,起身就走。

林玉禾却唤住了他,“午食我们会给你送来,既然去了书院,就静下心来,好好进学。”

而后,也不等谢书淮拒绝,回了西屋。

崔氏和运姐儿起来时,早食已盖在案板上。

崔氏心中欣慰,又担心林玉禾的身子。

“玉禾,今日我吃完药就没事了。”

“日后,书淮的早食,还是我起来做。”

“你好好歇着。”

“娘,我无事。季大夫说了,只要不磕碰就没事。”

“稍后,你不咳了帮我打些杏果,我和运儿去摘些野果,我想做果露。”

“趁着给相公送饭食时,背到书院外去买。”

上次卖凉茶还剩下不少竹碗,不愁没器具装。

“挣的银子,也能多买些肉食,给相公补补身子。”

崔氏笑得合不拢嘴,隐隐又觉得不妥,“那书院的人会不会赶人。”

林玉禾倒不担心,“赶不赶人试试就知道了。”

“书院不能卖,我就去市集。”

听到又能去山里摘野果子,运姐儿高兴蹦跳起来。

她最爱往山里跑了,这几日可把她闷坏了。

运姐儿两口就吃完油饼,提起篮子就走。

林玉禾想起早上,谢书淮依然是一身旧衣,好奇地问道:“娘,李姑娘不是给你们送了夏日的新衣吗?”

“相公为何还穿往日的长衫?”

想起此事,崔氏就是一肚子火,“淮儿全都没要,只留了运儿一身新裙。”

“也不知,他是咋想的,反正日后是一家……”

看到林玉禾还在,崔氏忙住了口。

几人分工合作。

林玉禾同运姐儿摘了满满一篮子香甜可口的野果。

崔氏把屋后的杏子也打落了大半。

果露做法简单,把这些野果洗净后捣碎,用白布过滤掉果渣。

用水熬煮开即可。

林玉禾备食材时,崔氏就开始煮饭。

她切了腊肉炒了大碗青瓜,又煮了荠菜汤。

把谢书淮的那份饭菜装进陶钵。

再洗净锅灶,林玉禾就能熬果露了。

她打开箱子拿竹碗时,不小心带起一点江米干粉。

江米粉不多,若是想吃汤圆则还要重新磨。

她便捏着小汤圆,放到了果露里。

最后又放了点糖霜。

果渣也不能浪费,林玉禾倒进金窝。

前几日,她又卖了两只母鸡。

如今家中四人,都有鸡蛋吃。

三人用过午食,把熬好的果露放凉了不少,才装到木桶盖上木盖。

运姐儿一口气喝了两碗。

崔氏不敢让林玉禾背重物,送到书院门口。

云香书院离红叶村不远,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书院侧门口陆陆续续都有进进出出的人。

崔氏放下木桶,林玉禾则在侧门口支起了卖果露的摊子。

起初她还担心没人买,或者被人驱赶。

不想崔氏送饭还没出来,一伙童生班的孩子们就围拢过来。

一看卖相好,又能解渴纷纷递过铜钱要买。

片刻后,不少年纪稍大地闻着味儿也来了,围到林玉禾的木桶前直嚷着来一碗。

等崔氏出来,林玉禾的鲜果露已卖了大半桶。

林玉禾不想让人认出崔氏来,便让她先回去。

崔氏犹豫片刻,把运姐儿留下了。

李家铺子。

生意一如既往的兴隆,绣娘们个个夸赞李云萝心灵手巧。

李云萝却一脸心事重重,兴致不高,交待两句后就离开了。

马车上冬月也不敢作声。

她们姑娘自大病一场后,变得聪慧了许多,什么都会。

可相应的性子也变了不少,在旁人眼里,她温柔善良。

只有她和月容苑的几个丫头知道,如今的姑娘不好伺候,她极易发怒。

李云萝不高兴,也只因为,谢书淮连连婉拒她送的东西。

让她爆棚的自信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直到马夫问李云萝去何处时,她才开口说话。

“回李府。”

冬月又想起,她在玉楼为谢书淮定的玉冠。

适当提醒,“姑娘,玉楼的伙计昨日来口信说,玉冠好了。”

李云萝愤怒道:“拿了又能怎样,谢书淮又不要,先放着。”

主子开了口,做奴婢的自当配合。

还不能说废话,冬月绞尽脑汁想着法子为李云萝分忧。

“姑娘,奴婢觉得东西你可以不送,人却要多到他面前走动走动。”

“这样就能慢慢入谢公子的心了。”

“姑娘样样都好,在许阳县只怕还没哪个男子不喜欢姑娘。”

“读书人好面子,姑娘你东西送勤了,他反而不愿收。”

李云萝觉得有几分道理。

自己每次去不是送美食,就是送用物。

而且送荷包这样的信物,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当时,她只是为了气林玉禾,不想谢书淮不收,闹心的却是她自己。

李云萝阴沉的脸色好了不少,心情也豁然开朗。

“你的建议不错,回去有赏。”

冬月激动不已,“奴婢谢姑娘。”

看到李云萝高兴,冬月继续说道:“那林玉禾除了一张脸出众,她什么都比过姑娘你。”

“谢公子日后定是成大事的人,他怎会喜欢林玉禾。”

李云萝随口问了句,“你可知,两人当初是为何成婚的。”

“奴婢听说,是因为林母对谢公子家有恩,才答应这门婚事的。”

在长相上,李云萝内心还是有些不甘的。

人人都说她的长相端庄大气,生来就是做官家大娘子的。

其实她知道,林玉禾那样秾丽美艳,身段婀娜的女子反倒更受男子们的喜欢。

可若说谢书淮的心中喜欢之人,她觉得自己更有把握些。

因为她方方面面都比林玉禾强。

*

林玉禾这厢,不到一个时辰,就卖完了一整桶。

书院的学子们,嘱托让她明日再来。

个个喝得意犹未尽。

走时,林玉禾还特意留了两碗送给侧门的门丁。

两人有些意外,“小娘子有心了。”

林玉禾笑道:“今日我果露能卖完,多亏两位。”

林玉禾懂得人情世故,两人又多了两句嘴。

“在这里卖小食,连山长都不会阻拦。”

“有些家中困难,能进书院已是掏空了家底。那吃不起书院的饭菜,就只能啃个馍馍了事。”

“你这又不贵,还能让他们吃上口热乎的,多好呀。”

另一个稍矮地也附和道:“往日也有旁人背着来卖过,不是做得不好吃,就是价钱贵,无人买。”

林玉禾到此时才明白过来,难怪方才有几人提议,让她卖些热乎能填饱肚子的小食。

于是她脑子一激灵,当即有了主意。


“其余的都是装好人,你说对吧姨娘?”

曲氏一窒,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突然,院中传来祥韵姐儿的哭声。

林玉禾和曲氏快步走出正厅。

就看到星姐儿从祥哥儿手上抢回一个小木人,她大声道:“你走,每次来都抢我妹妹的东西。”

林玉祥七岁,被林有堂和曲氏宠坏。

一来林玉平家,就抢两个侄女的东西和吃食。

祥哥儿岂会罢休,一把推倒星姐儿还要抢她的手上的木人。

祥哥儿长得白白胖胖,两姐妹哪是他的对手。

林玉禾想去拦。

曲氏却一把拉着她,笑道:“孩子们闹着玩的。”

或许是受到了最近大人的影响,星姐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祥哥儿就是一脚。

这下曲氏终于不说闹着玩的,一脸心疼呵斥起星姐儿。

“你这丫头片子,连你小叔叔也敢打。”

星姐儿反驳道:“他能打我,为何我就不能打他。”

“你和祖父总说我们是丫头片子,祖母你不也是丫头片子长大的。”

林玉禾嘴角微扬,暗道骂得好。

这里没人再惯着他们,母子俩气急败坏离开。

等他们走后,林玉禾把星姐儿拉到自己怀中夸道:“好样的星儿,以后就要这样保护妹妹和弟弟。”

星姐儿含羞一笑,听到自己姑姑说弟弟,迷糊道:“姑姑,我没有弟弟。”

林玉禾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悄声道:“很快就有了。”

酉时左右,林玉禾怀着犹豫不决的心情,来到云香书院的岔路口。

等谢书淮下学。

她既然已经下了决心离开谢书淮,就不能再拖泥带水。

今日到这里来,也是告诉谢书淮自己的决定。

她手上提着,她方才做的炙鱼。

感谢这一次,谢书淮帮了她哥哥。

等了很久,才看到谢书淮和他的同窗们从书院出来。

谢书淮一眼就看到了,大树下等候他的林玉禾。

她穿一身蓝色葛布短衫,下面是一条杏色的长裙。

几日不见,她的小腹又大了些。

坐在一块石头上,旁人放着一个篮子。

神色落寞,低着头。

谢书淮移步到她身边。

林玉禾缓缓抬眸,压抑着悲伤的心情,冲谢书淮柔柔一笑,并把陶罐递给他。

“这是我做的炙鱼,你带回去和娘她们一起吃吧。”

谢书淮深深看了眼林玉禾,接过陶罐,还是热乎的。

他漆黑的双眸中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林玉禾从他脸上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我哥的事,可有给你惹麻烦,连累到你?”

谢书淮眉睫微微一颤,瞳仁缩了缩,“我无事。”

“那就好。”

两人又沉默下来,林玉禾也不再看谢书淮,淡声道:“书淮……”

谢书淮也在这时出声,“回家吧。”

林玉禾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书淮会对她说,“回家。”

她恍惚不已,好似回到了之前很多次,谢书淮接自己回家的场景。

其中有她赌气回她哥嫂家后,谢书淮包容着自己的坏脾气主动来接她。

也有自己和运姐儿在山上疯跑后忘记了回家。

谢书淮不顾崔氏的反对,抹黑找到自己。

一个相同的场景,总能让林玉禾轻易就记住谢书淮往日对自己的好。

林玉禾明知自己该说‘不用了’

都下定决心退出,与他划清界限。

哪知,张嘴却说的是,“嗯。”

方才忧伤的心情,也顿时变得轻快不少。

之前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又一次,因为谢书淮一句话轻易改变了主意。


为了不露馅,林玉禾并没急着追问,而是说些鸡毛蒜皮的家中事。

从谈话中,林玉禾也看出来了,这姑娘并不如表面那般单纯。

她就是故意接近自己哥哥,早有预谋。

幸好她防备及时。

目前,秋儿住在林玉禾的老屋。

怕她生事破坏她哥嫂的感情,林玉禾决定给她找点事做,这样还能获得她的好感,想要套她的话就容易多了。

晚上,林玉禾拿出白面准备包饺子。

差不多有大半年没吃过饺子了,崔氏和运姐儿都很欣喜。

崔氏和面,林玉禾则负责剁腊和菜豆馅。

饺子才刚包一半。

谢书淮就回来了。

林玉禾如往常一般喊了声,“你回来了。”

运姐儿则忙跑出灶房,“舅舅,我们今晚吃饺子了。”

不料,谢书淮连运姐儿都没理,径直进了灶房。

他一双眼泛着阵阵寒意,看向林玉禾。

“日后你出门,不准带着运儿。”

“你要见何人与我们无关,莫要带坏了孩子。”

面对谢书淮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林玉禾还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委屈,眼中不自觉泛起了泪花。

等想明白究竟后,她反倒不气了。

定是李云萝家中的小厮,在谢书淮面前告的状。

谢书淮本就不信任她,她也没什么好气的。

看着案板上白白胖胖的饺子,那可是她辛苦的成果,不能为了谢书淮一人,把今晚吃饺子的心情都破坏了。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神色淡淡回道:“好,我知道了。”

“以后你的午食,就让娘给你送吧。”

崔氏更是莫名其妙,她不知缘由,见自己儿子无理取闹,低声呵斥道:“你这孩子,又发的哪门子火。”

“她能去见何人,白日为你做午食,晚上买面回来包饺子。”

“没有打扮收拾,穿的还是昨日那套衣裙。”

言外之意,那个女子出去见人,会像林玉禾这样灰头土脸的。

运姐儿看谢书淮发这么大的火,缩在崔氏身后,探出脑袋胆怯地紧盯着她舅舅。

晚上,谢书淮也没用饭。

被三人集体无视,她们吃得津津有味。

“舅娘,饺子真好吃,我要吃两碗,明日就没有了。”

“小傻瓜,那不得把你撑坏了。”

“家中有白面,你爱吃,舅娘再包就是了。”

崔氏笑道:“哪能天天吃饺子,往日都是过年才吃一次。”

“这白面可贵着。”

林玉禾最先用完,这两日她的饭量剧增,今日饺子吃的有些撑。

看她把另一碗用锅盖盖上。

运姐儿不满道:“舅娘,舅舅今日都吼你了,你还给他留饭。”

林玉禾取下身上的围衣,“我又不是给他留的。”

“那你给谁留的?”

林玉禾脸色一僵,幽怨道:“给狗留的。”

运姐儿呵呵笑道:“舅娘骗人,外祖母才不会让墨墨吃饺子。”

崔氏出声打断道:“好了,运儿吃饱了,就去喂墨墨吧。”

谢书淮坐在书案后,灶房里的说话声,一字不漏地传进他的耳朵。

次日,到书院送饭的便是崔氏和运姐儿。

崔氏在侧门外等候,运姐儿轻车熟路找到书堂的谢书淮。

此时书堂里,只剩下谢书淮和陈瑾湛。

陈瑾湛后半晌有事外出,他让谢书淮负责甲子班和乙丑班的课业。

他教授的学生中不但有会试落榜的,还有乡试落榜的。

分别为甲子班和乙丑班。

给他们安排课业或答疑解惑,对谢书淮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运姐儿很机灵,看两人在说话也不进去打搅,就在旁边等着。


林玉禾和吴氏在灶房忙到未时,匆匆用过午食后,让伙计阿柱用牛车把姑嫂俩送到南城废弃的演练校场。

她们到时,已看不到了戏台。

侯府的消息传出来没多久,几乎是全城出动,树上,墙上到处都是人。

吴氏一脸震惊,“小妹,你当真是料事如神呀。”

林玉禾呵呵一笑,“阿嫂,今日就等着收银子吧。”

伙计帮她们把三大桶凉茶搬下后,姑嫂俩就在旁边的空处摆起了茶摊。

起初买的人也不多,不到半个时辰后,生意一下就好了起来。

姑嫂俩用竹碗装凉茶,伙计就在旁边卖草帽。

她那日到林玉平家中说出自己的计划后。

夫妇俩直接傻眼,看林玉禾如此坚持,两人拗不过她,才答应配合。

她们把好几条街的秸秆草帽都买了,差不多有两百多顶,一顶五文钱买回来,再十文钱卖出去。

凉茶五文钱一竹碗,金银花是林玉禾自己在山上摘的。

水则是,吴氏后院水井里打上来的。

抛开竹碗的本钱两文钱,尽赚三文钱。

众人都是来凑热闹的,大家心情放松,侯府老太太都请看戏了,平常抠搜着二三文钱。

今日大都无人抱怨贵不贵,还送一个竹碗。

三大木桶很快卖完,伙计又回去搬。

林玉平留在家里,一边看着前面的铺子还要照顾俩孩子,一边又要到灶房烧凉茶。

就这样周而复始。

伙计回去搬了三次。

直到晚上酉时,老太太领着贵客们回去用膳。

戏台子也没辙,晚上还要继续唱。

晚上林玉平早早关了铺子,带着两个孩子,拿着火把也来这里帮忙。

晚上的生意没有白天好,但也卖出去了三桶。

次日继续,草帽第二日才卖完。

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才收工。

这一次,吴氏无论如何不收林玉禾的银子。

连打赏伙计的银子,都是她哥哥出的。

回到谢家,人也疲惫不堪。

数了数银子,抛开成本,她净赚三两银子。

给了崔氏一两,另外二两留着自己用。

能独立赚银子的感觉就是好,能让她忘记一切烦恼。

还能重拾信心。

崔氏心中纳闷,什么买卖两日就能赚这么多,可看她累得话都不愿多说。

也没细问,晚上做好饭食,还是运姐儿给她端送到房中的。

翌日,她睡到用早食过后,才起身。

自那日后给运姐儿编草帽,被谢书淮一顿狠狠地训斥后。

林玉禾也不再主动找谢书淮说话。

吃过饭食,林玉禾去屋后捡了些黄菜叶喂鸡。

崔氏在院中晒被褥,“玉禾,去把书淮房中的被褥抱出来晒晒。”

林玉禾晓得,谢书淮不愿让她进自己屋子。

也不想自讨没趣,再去自找一顿臭骂。

只立在木窗前转告,“娘说,让你把被褥抱出来晒晒。”

她在屋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谢书淮把被褥抱了出来晒在栅栏上。

心中虽委屈,可看到谢书淮从屋内出来时,目光还是有些贪恋。

两只眼睛也不自觉地跟着他。

看得太过入神,被谢书淮逮个正着,她又黯然收回视线。

进了自己房中。

这两日林玉禾太过忙碌,毕竟她是有身孕的人,明显感觉到身子有些吃不消。

打算这两日好好歇歇,不敢太过操劳。

除了帮崔氏煮饭时,到灶膛烧火,也没有做别的。

天气暖和了,崔氏的身子也好转了不少。

不像冬日里,几乎没离开过床。

运姐儿闲不住,看林玉禾不去山上转,带着墨墨去了屋后爬树摘果子吃。

林玉禾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屋后运姐儿的哭声。

崔氏小跑着出了院子。

林玉禾也紧跟其后,在院子拐角处,就听到崔氏和旁人的争吵声。

林玉禾快速赶到屋后,看见徐婆子正推搡着崔氏。

墨墨龇着牙,冲徐婆子叫个不停。

林玉禾大声吼道:“住手。”

运姐儿看到林玉禾来了,宛如看见救星。

伤心地哭诉道:“舅娘,桃姐姐抢我的杏子,我不给,她就打我。”

“她祖母还推我外祖母。”

徐婆子看出来的是林玉禾,一脸无惧,“小孩子间打闹,那能当真的。”

“桃儿我们走,这家人赖皮得很,别讹上我们了。”

崔氏看祖孙俩离去,也没打算追究。

林玉禾却伸出双手,拦住了她们,“不准走。”

徐婆子不耐烦道:“你想做什么?”

林玉禾拉过运姐儿,问道:“运儿,她方才打你哪里了?”

运姐儿抹了抹脸颊,上面两个淡粉的印子明显得很。

都到了这个份了,徐婆子不但不让自己孙女儿道歉,明面都不顾忌,还一脸嚣张。

看得林玉禾火大,鼓励道:“运儿,打回去。”

运姐儿已习惯了忍让,害怕地摇了摇头。

林玉禾循循善诱道:“你若是不想还手,舅娘也不强迫你。”

“但你要知道,这次过后,你在桃姐儿面前只有被欺负的份。”

“今日在家门口,她都敢打你,更别说在其他地方了。”

崔氏当即顿悟,林玉禾这话也是给她说的。

在红叶村,无论她一家再谨小慎微,她们都不会把他谢家人放在眼里。

自己懦弱带出的外孙女儿也胆小,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崔氏心中愧疚,终于开口,“运儿,桃儿把你脸都打肿了,听你舅娘的还回去。”

徐婆子把自己孙女护在身后,讽刺道:“林家姑娘,你一个外人管什么闲事,谢书淮都不要你了,你还逞什么强。”

“谢书淮要不要我,那是他的事,同你有何干系,难不成你也想嫁给他。”

“那只怕你得排在你女儿后面,据我所知,三个月前,你女儿还给谢书淮塞过帕子。”

“你……”

徐婆子气得手指一抖。

有些心虚不敢与林玉禾大吵。

徐婆子的女儿,正和村长家的小儿子在议亲。

她忌惮着村中人的嘴,气焰也低了很多。

看这两人今日不好对付,徐婆子把桃姐儿护在怀中。

桃姐儿也有些害怕了,不像方才那般张狂。

得到林玉禾的眼神鼓励,崔氏一把拉过徐婆子,运姐儿终于鼓起勇气打了回去。

桃姐儿哇哇大哭。

徐婆子看斗不过林玉禾她们,只好带着桃姐儿先走。

崔氏不放心,“玉禾,那徐婆子多半会带家里人来闹的。”

“娘,她不敢。”

三人一转身,就见谢书淮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眼前。

运姐儿看到自己舅舅,当即扑进他怀中,不安问道:“舅舅,你会怪运儿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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