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令虞裴子虔的其他类型小说《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裴子虔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赵云你站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令虞你……”唐汝安扑过去就要救信,但绫罗的纱幔触火即燃。眼看火起,婢女护着怀献公主匆匆出了门。几人刚走到廊下,唐汝安就冲过来要抓云令虞的手。云令虞想到上一世他的所作所为,顿时心生嫌恶。她甩手就是一巴掌。“不知尊卑!你活腻了敢直呼本宫的名姓?”唐汝安被她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整个人愣在原地。云令虞是疯了不成?上个月约他私会时,还哭哭啼啼的说此生不能与他做夫妻是毕生憾事。还说她死也不会去凤临国和亲,她宁愿嫁给那个丑奴。至少可以留在京城,得以与他相见。唐汝安捂着脸,眼神清冷阴寒的盯着她,“你吃错药了?”“分明是你叫我过来,是你离不得男人的滋润!你不怕我将今夜的事情宣扬……”话没说完,迎面又是一巴掌。云令虞的手娇嫩,这几巴掌打的她手掌发麻...
《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裴子虔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云令虞你……”
唐汝安扑过去就要救信,但绫罗的纱幔触火即燃。
眼看火起,婢女护着怀献公主匆匆出了门。
几人刚走到廊下,唐汝安就冲过来要抓云令虞的手。
云令虞想到上一世他的所作所为,顿时心生嫌恶。
她甩手就是一巴掌。
“不知尊卑!你活腻了敢直呼本宫的名姓?”
唐汝安被她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整个人愣在原地。
云令虞是疯了不成?
上个月约他私会时,还哭哭啼啼的说此生不能与他做夫妻是毕生憾事。
还说她死也不会去凤临国和亲,她宁愿嫁给那个丑奴。
至少可以留在京城,得以与他相见。
唐汝安捂着脸,眼神清冷阴寒的盯着她,“你吃错药了?”
“分明是你叫我过来,是你离不得男人的滋润!你不怕我将今夜的事情宣扬……”
话没说完,迎面又是一巴掌。
云令虞的手娇嫩,这几巴掌打的她手掌发麻。
“将唐汝安拖下去打五十板子!”
她本是想将人直接打死扔出去。
转念一想唐家手握兵权不说,柔妃还是唐汝安的姑母。
且唐家与敬王殿下一直暗中勾结。
敬王此人一向谦和恭谨,在朝中颇有贤名。
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还是需要从唐家入手。
而唐家,就唐汝安此人空有皮囊,好色愚蠢。
上一世,在她和亲凤临一年后,敬王就暗害了她的兄长与母妃。
重活一世,她必然不能让这等惨事发生。
院外的护卫立刻进门,将唐汝安拖到院门外。
起先唐汝安还骂骂咧咧的叫嚣,嘴里喊着要到陛下面前告御状,要求太后为他做主。
只三板子下去,只听得哀嚎声不绝于耳。
“公主饶命!”
“微臣不知死活冒犯公主……求公主……宽恕!”
房间的火势已经被扑灭。
夜色下,呛人的浓烟扑面而来。
云令虞理了理身上的嫁衣,以帕掩唇。
回身看到纷乱中仍旧挺拔身躯跪在一边的裴子虔。
他身材高大,宽肩窄腰。
若不是那种疤痕横生的左脸,他算得上清隽。
婚服散落在地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青色中衣。
长发凌乱的散落在额前。
他跪在地上,腰背却坚韧如松。
想到上一世,他成婚不过月余便自请离京,戍守边关。
她与凤临国君领兵杀进北朝时,一直被他挡在国门之外。
最终是她用计,诱杀了他。
当时,他被数百弓弩手围困在陷阱之中。
而她离他不过十步之遥,她当时心惊胆战,生怕他殊死一搏,带着她一起死。
但幸好,他似乎没了求生之念,没有反抗就倒在了乱箭之下。
云令虞本不想杀他,可不杀他,就打不进京城,就不能替兄长与母妃报仇!
入京之后,她手刃了仇敌。
同时也发现一件不能释怀之事,裴子虔帮她收殓了兄长与母妃的尸身。
整个京城,所有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谁也不想为死去的人得罪新帝。
可裴子虔不怕,他千里迢迢入京,厚葬了他们。
想到这里,云令虞忍不住的咳了几声。
上一世她缠绵病榻,也有这个原因。
她不能释怀自己诱杀了恩人。
只是,云令虞走到他身前,抬手想要抚摸他脸上的疤痕。
她怎么记得,在边城时,裴子虔脸上没有这样骇人的伤痕。
裴子虔侧开脸,躲避她的亲近。
云令虞道,“送驸马回房,请郎中过来给他上药。”
明秋应下,立刻有人上前准备搀扶裴子虔起身。
裴子虔甩开那些人靠近的手,挣扎着自己站起身来。
他跪了许久,双腿有些麻木,浑身也冷的打颤。
他就这样故作镇定,却又狼狈的走出庭院。
云令虞鼻头一酸,她觉得心里很不自在。
垂眸时,觉得脸颊有些湿痒。
抬手一摸,才发现不知何时掉了眼泪。
“霜荷,他是要去何处?”
云令虞困惑的问道。
霜荷低垂着眼眸,声音畏怯,“是,是公主吩咐让裴公子住在西跨院的下人房。”
云令虞扶额,作孽!
眼下先让郎中给他处理后背的伤要紧。
她跟着往西跨院走去,身边的婢女乌泱泱的跟了二十来人。
进了门,院内收拾的倒是十分干净整洁,但地方狭窄,东西偏房都是大通铺,住了许多下人。
裴子虔住在东厢,里面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
她推开门时,郎中已经帮他包扎好了背上的伤。
见到云令虞进门,他冷漠的起身行礼,那神情好似谁都欠他些银子。
云令虞吩咐,“明秋,让他们都退下。”
明秋应下。
出门将里里外外的仆从都赶出了院子。
明秋回到房间时,顺手掩上房门。
裴子虔跪在床前,云令虞没让他起身。
而是径直走过去,冲着宫城的方向跪下。
“裴公子,今夜的事,是本宫的不是,本宫向你赔罪。”
她的举动将明秋与霜荷吓了一跳,她们踉跄的上前就要搀扶公主起身。
但云令虞不肯起,甚至让明秋取了鞭子来。
裴子虔并不看她,身上的疼痛让他有些失神。
他垂着眸子,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波澜。
“公主何必如此,您千金之躯,如何会有错。”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仿若死寂一般。
云令虞心中暗自叹息,看裴子虔这态度,想必一时不能原谅她了。
也是,身为男儿,即便身份卑贱,也受不了新婚之夜,妻子与别的男人私会吧!
更何况裴子虔此人,阴戾狠辣,前途无量。
想到一年后,阿兄与母妃会遭敬王所害,她不得不提前筹谋。
这一世没了凤临助力,她需要未来会成为手握边城兵的裴子虔帮她。
至少他日争权夺位,她需要兵权才能擒敌制胜。
眼下看来,裴子虔不会轻易原谅她了,她只能用苦肉计。
好歹得让他消了敌意,再想法怀上他的骨肉。
希望他以后看在孩子的情面上,站队她与阿兄。
“本宫无故罚了裴公子三十板子,就偿三十鞭,以求公子原谅。”
“公主,万万不可。”
明秋与霜荷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
她们不知道公主受了什么刺激,缘何会做出向驸马请罪的举动。
前段时日在宫里时,公主一直计划成婚后,设法杀掉裴子虔,甚至已经暗中吩咐明秋安排人手……
“明秋!”云令虞声音清冷,又透着不容忤逆的威严,“你来打。”
“公主……”明秋颤抖着手拿过鞭子。
她不敢打,但又怕违背公主的心意,公主将她发卖出去。
她咬牙,闭上眼睛,用了五成的力打了一鞭。
云令虞闷哼一声,刺骨的痛意袭来。
她觉得她背上的肌肤疼的要炸开。
“继续。”
明秋涕泗横流,颤抖着手又是一鞭。
眼看第三鞭落下,旁边冷漠的裴子虔身形忽然动了。
他伸手挡在云令虞的背上,那一鞭狠狠地落在他的胳膊上。
眼看马车稳稳的停在公主府门前。
车内的人却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云令虞手上更用力几分,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紧实有力的肌肤。
裴子虔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他的耳朵顿时染上霞色,幸好车内的光线很暗,看不出异常。
“放手。”
云令虞不理他,紧抱着的手加大了力气,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从前他只远远瞧见过怀献公主,关于她的脾气秉性也都是听传言所说。如今真真切切的接触她,才晓得她如此难缠。
料是如此,他也不能直接将人擒拿按在地上或是直接扔出去。
裴子虔微微叹息了一声,“公主所言当真?”
“当然。”
她眨巴眨巴眼睛,仰头望向他。
“好。”他答应下来,随即又道,“待小人伤好之后,会按公主的吩咐搬去映月苑。”
若是到时候公主还不曾改变心意的话。
“不行。”
云令虞下意识的道。
伤好少说也得月余的时间,到那时他若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自己哭都来不及。
但她看到裴子虔没有再让步的意思,只得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下马车之前,她小心的碰了碰他的手指,“你,你要说话算数。
裴子虔盯着她,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神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但很显然他只看到小姑娘细碎的眸光,眼神清澈如水。
“是。”
映月苑。
秋日寂寥,凉风徐徐。
云令虞正在房间内沐浴,氤氲的雾气中是清幽的安神香。
她努力回想关于上一世京城之内的消息。
但那些消息都是她离开五年之后,带兵打进来时,听京城内的人说起的事,并非她亲身经历。
她想起来一个叫刘松山的人,此人字正清。乃是饱读诗书的学士,文武兼备。
上一世她入京时,刘松山已经成为左相,为官清正廉洁,他因为政事和当时成为皇帝的敬王起了分歧。
他越来越不认可敬王的残忍暴戾,各种苦劝。最终敬王下令灭了刘家满门。
而刘松山之所以一路辅佐敬王,只是因为敬王当初在流寇手中救过刘松山一家。
甚至刘松山的胞妹还成为了敬王的侧妃。
云令虞托着腮,身体被温热的水包裹。
忽然她想到,上一世敬王就是在不久之后在京郊的临雾山脚下救了刘家。
之所以她记得这样清楚,就是因为刘家灭门时就在仲秋之日。
而刘松山临死前仰天长叹,天命该亡刘家,合该五年前今日就让刘家亡故,何苦多活!
刘松山是个能臣,亦是贤臣。
可以说敬王能顺利登基称帝,刘松山有大半功劳。
这一次她要让阿兄出面救下刘家,将刘松山收于麾下。
只是,仲秋将至,也不知阿兄从行宫回来没有?
云令虞满腹心事的起身更衣,任由身边的婢女帮她擦拭头发。
说起来,父皇膝下子女不少。
敬王仗着母亲柔妃受宠,在父皇面前颇有脸面。
可皇后娘娘生有嫡子,也就是如今的东宫储君。
上一世即便是太子亡故,皇后还有一个幼子,怎么算也不该敬王登基?
唉。
明秋捧着茶水走过来,“主子何故叹息?”
云令虞接过茶水喝了半盏,“仲秋将至,派人去问问阿兄回京没有?”
“是。”
行宫赏景……
这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说带着美人去行宫游玩。
“若是阿兄还没回京,立刻派人去行宫把他请回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
云令虞忽然道。
她想到一件不大好的事情。
当初造反伏诛的惠王就葬在荣山,而他的忌日就在月底。
阿兄此刻在行宫待着,若是有心之人弹劾他意图祭奠惠王,必会惹得父皇大怒。
“是,奴婢这就安排人去。”明秋应下。
说起惠王,当初他在朝野之中,可比如今的太子殿下还得人心。
只可惜,他不得父皇看重,最终愤而起兵谋反。
那时候他手下养了一群名叫“血影卫”的杀手,这些人和寻常的死士暗卫不同。
血影卫个个都是顶尖杀手,他们是在血狱中,千百人里活着杀出来的恶犬。
那些人武功高绝,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
朝中但凡有人得罪惠王或是和惠王政见不合,不多久就会意外身死。
后来经过查证,这些意外皆是血影卫的手笔。
幸而惠王死后,血影卫也遭诛灭。
云令虞回到床榻之上,霜荷帮她背上的伤口换了药。
这一次的药与之前的不大相同,敷上之后,冰冰凉凉,伤口很快就不疼了。
云令虞十分好奇的问了药膏的来历,霜荷只说是府内郎中新研制的伤药。
她没再多问,吩咐人给郎中送去了一百两的赏银。
同时让人将药膏送一份给驸马。
隔天黄昏时分,派去行宫的小厮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先前去卫王府,王府的人说王爷在行宫尚未回来,他按照公主的吩咐去了荣山行宫,结果卫王爷根本不在行宫。
“不在行宫?”
云令虞眸色沉了沉,阿兄骗她?还是故意对她避而不见?
“想是王爷去了别处游玩,殿下不必担忧。”
霜荷劝慰道。
“他一定有事瞒我,备车,我要去卫王府。”
云令虞裹了一件披风,快步走出映月苑。
她带人到了卫王府,府门外的守卫依旧拦着她,不肯让她进门。
云令虞又气又急,直接提着剑带人闯了进去。
看她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守卫也不敢强硬拦着,深怕伤着公主,王爷会动怒。
云令虞一路往内院而去。
卫王云恒眼见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见她。
“阿虞。”
他迎面走过来,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剑,“凶神恶煞的作甚,再吓着我府上的美人儿。”
“阿兄,你为何要躲着我?”
云令虞狐疑的打量着他。
他穿着远山青的云锦衣袍,乌发束起,矜贵又俊美。
“知道你嫁了个不喜欢的男人,本王不躲一躲,怕受牵连。”他似笑非笑的道。
“呸。”
云令虞瞪了他一眼,顿时眼眶不受控的红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心里怨我不肯和亲,所以不再见我了。”
眼见她要哭,云恒慌了手脚。
他下意识的抬手拿出帕子要给她擦拭眼泪。
但云令虞却敏锐的察觉到他拿着帕子的右手有些僵硬,似乎很费力,像拿着十分沉重的物件。
她攥住他的手腕,“阿兄,你的手臂怎么了?”
云恒闷哼了一声,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动作的牵扯撕裂开来。
那香果真霸道。
裴子虔也觉得从没有见过那样厉害的香,只不过吸入几口,他就觉得浑身燥热,心里有难以名状,难以压抑的火气。
尤其是公主坐的离他这样近,只要他壮着胆子伸手,就可以把美人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但他僵硬的像块木头,全然不敢动。
马车一路颠簸的往公主府而去。
云令虞歪倒在他的怀中,整个人又香又软。
她心里暗想,今日的香是个极好的时机,她必要借助这个机会,和裴子虔圆房。
眼看还有不到十日他就要离开京城,她不想打乱他奔赴前程的机会,所以唯有睡了他。
只要有了夫妻之实,等他离开后,再写封信告诉他自己有了身孕就好。
左右到时候她怀不上,抱养个孩子在膝下养着也成。
她的手搂住他的腰,晕晕乎乎的嘟囔着难受。
裴子虔身上也很烫,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的温度。
但他一直没什么反应,直到她攀上他的脖颈,胡乱的摸他的唇,摸他的眉眼,欺身要亲过去。
他才沙哑的嗓音开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再忍忍,马上就回府了。”
说完将人死死扣在怀中,不准她再乱动分毫。
云令虞贴在他怀中,动弹不得,她觉得手腕有些疼。
但好在他的话让人充满希望。
再忍忍,回府,那是不是……
她仰头看向带着面具的半张脸,不得不说他真的俊美的惹眼。
若不是左脸的疤痕,应该会有很多姑娘中意他。
好在云令虞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她要的从来都是一个能绑住未来大将军的孩子。
她不在乎此人美丑,还是老幼。
想到上一世那个不能人道的凤临帝,她也口口声声唤过“夫君”。
公主嘛,受天下人供养,就要有忍常人不能忍的气度。
所以,即便她不喜欢裴子虔,心里最多对他有一丝愧疚,她也能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哪个女子在床帏间不演戏?
更何况她活了两世,身份尊贵,却从没有没享受过闺房之乐……
此时暮色西沉,借着酒意和药力的作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有些渴求。
裴子虔生的丑,却是暗卫出身,定然有的是力气。
也不知她承不承受的住?
正在她胡思乱想,脸颊越来越红的时候,马车稳稳的在公主府门前停下。
裴子虔见公主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略微松开了手,可她仍旧窝在他的怀中,一副娇柔无力的模样。
“公主不能自己走?”他问。
云令虞点头,搂着他腰身的手,不肯放开。
“恕小人冒犯了。”
他直接将人抱起,大步下了马车。
车外跟着的随从吓了一跳,没想到公主与驸马会突然这样亲密。
明秋立刻先一步的进门,屏退了所有下人。
裴子虔抱着她一路往主院而去。
明秋和霜荷眼看着驸马抱着公主进了主院,但却没有回到公主的房间,而是去了东厢。
那里是驸马的住处。
两人互相使了眼色,心神交汇。
裴子虔丑是丑了些,好在木讷顺从,至少不会像唐府的人一样,仗着公主对唐汝安的喜爱,对她们这些宫里的宫婢都颐指气使。
但一想到公主那般娇柔貌美,肤白如雪的美人儿,竟然屈身于如此丑奴,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
这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难以名状。
就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才站定脚步,“多谢你,我没有什么需要你们做的了,人生还长,往前看。”
他仍旧戴上他那半块面具,骑马往京城而去。
裴子虔回到公主府,一进后宅就听到管事的跟他说主院修缮完毕,公主已经着人将他的物品都搬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映月苑的方向,天冷了,住在水边确实不妥。
进了主院的门,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新婚那夜,他跪在院内受罚的场面。
“驸马回来了?”
霜荷的声音响起,话里话外透着不满。
“敢情驸马还知道自己成了婚,随便在外面十多日不回来,也不知差人传个口信,凭白让我家公主记挂!”
屋内的云令虞正准备歇息,听到廊下霜荷的声音,意识到裴子虔回来了。
她不情不愿的起身,默然的脸上努力堆上笑容。
人活着累。
她满脸笑意的打开房门,快步迎了下去,本来期待又高兴的话到了嘴边,婉转着透出了三分埋怨,“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裴子虔俯身跪下请安,“见过公主,是小人的不是。”
他声音透着沙哑,瞧着脸色也满是疲惫。
“主子。”霜荷上前扶住她的手臂,“似他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公主何必巴巴的记挂着他。”
“外面风大,奴婢扶你回房歇着去。”
云令虞抿了抿唇,“驸马也早些回房歇着,明日东宫的赏菊宴,你与本宫同去。”
“是。”裴子虔垂眸应下。
心里却浮现许多念头,他消失的这几日公主真的一直记挂他?还是因为公主别有所图,才不得不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他自认他这样的身份地位,绝不可能让公主倾慕。
所以……
他慢慢站起身,即便知道公主是是好并非真心,他还是忍不住的,靠近,沦陷,深入其中。
凤临国都,馆驿之中。
北朝和亲的使团就住在此处,里外都有官兵驻守。
凌宁戴着面纱,在房间内待了一整日。
按照凤临的规矩,新娘子成婚前三日,要以纱巾遮面,不能让除了夫君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到容貌。
她心里憋着气,虽说上一次两国之战,北朝战败,但论实力,现在两国之间还没有太大差距。
她堂堂公主,皇室之胄,竟要屈从于这等规矩!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凤临都城的长街和北朝全不相同。
无论是百姓的穿着装束,还是这里的建筑,都有些奇怪。
好在这里的人说话虽说口音很重,但仔细分辨还是听得明白。
黄昏时分,云念棠翻看了手边的两张字画,兴致缺缺。
深秋天黑的早,她简单的用了些晚膳,准备沐浴就寝。
就在这时,馆驿外忽然传来一阵嘈乱声。
紧接着送亲史庄大人快步上了楼,他一见凌宁公主倒头便跪,“公主大事不妙。”
“何事?”凌宁故作镇定,心里实则已经慌乱不已。
“凤临……凤临的太子带兵闯进来了!”
“太子?”
凌宁的脸色变了变,凤希贤竟如此荒唐?
莫非上一世,怀献也是在馆驿便与凤希贤有了情?
“将人拦下。”
她立刻吩咐道。
说话间,两队身穿重甲的士兵训练有素的冲了上来。
他们分列两旁,目光如炬。
有一位身穿明黄绣着蟒纹的俊美男子快步走了过来,他束着发,腰间佩戴长剑,眉眼都是极具侵略性的美。
他身量很高,比之北朝寻常的男子健壮些,面无表情更显的威严冷戾。
“这点小伤不必劳烦……”
“裴子虔,你方才还说本宫想让你做什么,直说便是。”云令虞蹙了蹙眉。
“是。”
他跟着她上了马车。
护卫问道,“公主,苏荷清如何处置?”
“放了她,咱们赶路。”
云令虞吩咐。
公主府的马车继续往前走。
苏荷清吐的血越来越多,她惊恐的觉察到自己要死了,她想要呼救,想要求怀献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她,但她没了力气。
夜色中,她就孤零零的躺在路边,身下是冰凉的泥土。
周围是随风摇曳的枯黄的荒草。
她想到了怀献公主的马车离开城门时,唐敬阳把她送进了车队之中,临行前唐敬阳给她喂了一颗药丸,他说那是治伤的药。
月色下,怀献公主的马车改了道,往京城不远的禄城而去。
禄城隶属京畿管辖,太守姓孙。
距离京城不过七十里地。
马车内十分宽敞,铺陈着狐裘的软垫。
里面坐了三个人丝毫不拥挤。
明秋拿着伤药正要给驸马包扎,驸马却拒绝,只说他自己可以处理。
明秋看向公主,公主摆了摆手,她便依言退下。
车内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柔和。
“不过是救个人,何必亲自过去,让人传个口信去禄城府衙就是。”云令虞拿过伤药,准备亲自给他包扎。
裴子虔眸子暗了暗,正要推辞,又怕公主生气。
她给他手臂上的伤口撒了药粉,这才用干净的布包扎了一圈。
“多谢公主。”
“你是救本宫才伤的,何必道谢。”云令虞敛眸道。
“那人是个郎中,传信来说是遭人诬陷医死人,治了死罪。”
裴子虔解释道。
“是吗?”云令虞半信半疑,按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郎中行医,又不是故意杀人,即便有过失,也不至于要人命。
“有些麻烦的是,府衙疑心他与血影卫有牵连……”裴子虔不想隐瞒,于是直接说了。
“血影卫?”
云令虞怔住,她现在掉头回京还来得及吗?
不过,当初惠王谋反失败被杀,血影卫也随着他的覆灭被朝廷斩尽杀绝。时隔五年,怎么还会有人和血影卫有牵连?
“公主若是觉得不便,小人另想别的法子救他。”裴子虔道。
“你想救的人,即便真是血影卫,本宫也救。”
云令虞面上淡然的开口。
实则她心里一片惶恐,可千万别和血影卫有牵连啊,她还不想往自己身上找麻烦。
传言血狱中从千百人活着杀出来的人才能成为血影卫,这些人不仅各有才能,更重要的武功高绝,杀人如麻。
他们视人命如草芥。
不管无辜百姓,还是高官皇亲,只要被盯上,都只有死路一条。
当年惠王利用血影卫不知制造了多少“意外”的灭门惨祸。
这些血影卫冷心冷血,毫无人性,完完全全就是杀人的刀。
不过若按照传言所说,血影卫有如此能力,是不大可能被禄城府衙的捕快抓住。
她稍稍放心些,随口问道,“你同那郎中是何关系?”
“他……”裴子虔顿了顿,伸手抚上自己左脸的面具,“他帮我治好了脸上的伤疤,算对我有恩情。”
“你脸上的伤好了?”
云令虞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他点头。
“那你为何还戴着面具?”
她伸手就要去摘他的面具,裴子虔没有闪躲,也没有阻止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任由她靠近,摘下面具。
面具之下,是完好无瑕的肌肤。
云令虞想过他脸上若没有疤痕,定然俊美非常,但却没想到是如此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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