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开机,几十条未接来电,全是陆景辞。
那日大火,齐玥胳膊被烧伤。
陆景辞全身心照顾,直到第二天回家后看着空荡荡的家才想起我的存在。
心底的不安不断叫嚣,他不顾齐玥的阻拦,发了疯似得赶回火场。
可面前只有一片焦黑的废墟。
他一遍遍呼喊着我,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他抓住现场的人,问有没有人看到我。
而我早已被陆寒州救走。
这时,消防员从废墟中挖出一具尸体。
和我同款的手机掉落出来。
陆景辞惊惧之下差点晕厥。
他崩溃地跪在地上,一遍遍拨打我的手机。
回应他的只有呜咽的风声和突然磅礴的大雨。
齐玥冒雨赶来,拽着陆景辞的胳膊想要拉起他,却直接被甩跌在地上。
齐玥痛得惨叫出声。
陆景辞这才惊醒,痛哭出声。
他去了我工作的剧院,才发现我已经辞职。
他又将我闺蜜堵在家里,不顾阻拦闯进去找我,可里面再无第二个人。
当时我还没醒,闺蜜心中本就窜着一股气,直接扇了陆景辞一巴掌。
“人死了才想起来找,早干嘛去了。”
听见他最害怕的字眼,他摇着头。
“你说谎,她一定还活着,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准死。”
闺蜜冷笑着看他发疯,“你算老几,你只是把她当成替身,困了她五年不够,还要困她一辈子吗。”
陆景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狼狈地跑回了家。
开满栀子花的阳台,一片狼藉。
陆景辞迟迟找不到我的消息,精神紧绷着。
上手术台时不慎切错了病人的卵巢。
十几岁的小姑娘因他的失手,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病人家属大闹一场,一怒之下狂扇了陆景辞几巴掌。
卫生部门考虑情节严重,吊销了陆景辞的执业资格证。
他再也不是陆大夫了。
陆寒州开完会回来,拿出一叠文件摆在我面前。
财产公证和婚前协议几个粗黑的大字印在首页。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夫妻。
陆寒州家大业大,防着人总是没错的。
我点点头,刚要开口表示理解。
陆寒州郑重地握住我的手,眸底灿若星辰。
“上面登记了我所有的流动资产、不动产和股份,现在我将一半赠与你,算是我给你的聘礼。”
温家在京市虽也是有头有脸,但仍不能和陆氏这个庞然大物相比。
面对从天而降的巨额财富,我张大嘴愣住。
我哥瞪大双眼,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伸手去摸陆寒州的额头。
“兄弟,你没发烧吧,认真的?”
“万一我妹以后对不起你,你不死也要脱层皮啊”陆寒州浑身透着沉稳,被我哥一衬托更甚。
他将文件推到我面前,薄唇轻启。
“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诚意。”
我哥猛地拍向他的肩膀。
“好兄弟,真男人。”
我在两人明亮的目光中签下名字,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我哥突然搂住我,玩味道:“妹啊,苟富贵,勿相忘。”
陆寒州激动地一夜没睡着。
他的朋友圈出现了第一条动态,和他这个人一样简洁。
“嗯,在备婚。”
天还未亮,陆氏总裁即将结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