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澜推文 > 其他类型 > 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柳嫣然

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柳嫣然

一见生财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刻钟前。朝阳宫内寝。柳嫣然来时,皇帝沈晏辞正在埋头批阅奏折。柳嫣然施施然上前,声音婉转如莺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淑妃来了。”沈晏辞抬眸扫了她一眼,而后随手一指堂下的空座,“朕手头还有些折子没批完,你先从旁候一候。”柳嫣然一愣。候一候?她这会儿可没工夫候着。柳嫣然入内寝前,已经提前服用了那枚可以催情的香药。药效一刻钟后就会发作,她必须得靠近沈晏辞些,才能让香药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柳嫣然想了想道:“皇上,不如让臣妾伺候您笔墨吧?”沈晏辞不再抬眼,只淡淡‘嗯’了一声。柳嫣然旋即上前,站在他身旁开始研墨。她偷偷觑着沈晏辞的侧脸,眉骨立体,鼻梁挺拔,明眸深邃,羽睫密直,端的是天人之姿,俊美无俦。也难怪了,历朝历代能入宫为妃的女子...

主角:南瑾柳嫣然   更新:2025-02-16 11:5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瑾柳嫣然的其他类型小说《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柳嫣然》,由网络作家“一见生财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刻钟前。朝阳宫内寝。柳嫣然来时,皇帝沈晏辞正在埋头批阅奏折。柳嫣然施施然上前,声音婉转如莺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淑妃来了。”沈晏辞抬眸扫了她一眼,而后随手一指堂下的空座,“朕手头还有些折子没批完,你先从旁候一候。”柳嫣然一愣。候一候?她这会儿可没工夫候着。柳嫣然入内寝前,已经提前服用了那枚可以催情的香药。药效一刻钟后就会发作,她必须得靠近沈晏辞些,才能让香药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柳嫣然想了想道:“皇上,不如让臣妾伺候您笔墨吧?”沈晏辞不再抬眼,只淡淡‘嗯’了一声。柳嫣然旋即上前,站在他身旁开始研墨。她偷偷觑着沈晏辞的侧脸,眉骨立体,鼻梁挺拔,明眸深邃,羽睫密直,端的是天人之姿,俊美无俦。也难怪了,历朝历代能入宫为妃的女子...

《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柳嫣然》精彩片段


一刻钟前。

朝阳宫内寝。

柳嫣然来时,皇帝沈晏辞正在埋头批阅奏折。

柳嫣然施施然上前,声音婉转如莺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淑妃来了。”

沈晏辞抬眸扫了她一眼,而后随手一指堂下的空座,

“朕手头还有些折子没批完,你先从旁候一候。”

柳嫣然一愣。

候一候?

她这会儿可没工夫候着。

柳嫣然入内寝前,已经提前服用了那枚可以催情的香药。

药效一刻钟后就会发作,她必须得靠近沈晏辞些,才能让香药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柳嫣然想了想道:

“皇上,不如让臣妾伺候您笔墨吧?”

沈晏辞不再抬眼,只淡淡‘嗯’了一声。

柳嫣然旋即上前,站在他身旁开始研墨。

她偷偷觑着沈晏辞的侧脸,

眉骨立体,鼻梁挺拔,明眸深邃,羽睫密直,

端的是天人之姿,俊美无俦。

也难怪了,

历朝历代能入宫为妃的女子,无论家世样貌都是个顶个的出挑,

这样的美人诞育出来的后代,容貌自然绝佳。

当初柳嫣然与沈晏辞初见时,也是先被他这张英俊倜傥的脸所吸引,才会一见倾心,久久不能忘怀。

一想到这样好的男人如今成了她的夫君,今夜更是要与她缠绵悱恻不知天地为何物,柳嫣然便忍不住想笑。

便在柳嫣然正幻想着稍后鱼水温存,干柴烈火的美事时,

忽地,一阵剧烈的绞痛由她的小腹传来。

这痛感来得颇急,像是有人拿着钝器猛烈捶打着她的腹部。

催得她虚汗直冒,脸色煞白。

紧接着,便有难以自控的便意急速下坠。

柳嫣然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双腿屈膝收拢,死死咬着嘴唇,极力隐忍着。

饶是如此,却仍旧难抵便意汹涌。

柳嫣然保持着这样别扭的姿势,身体不自觉扭动起来。

她身后立着一盏兽首琉璃宫灯,将她的身影投射在龙案上,

这会儿随着她身体扭动,影子也跟着晃动起来,时不时就会遮挡住沈晏辞批阅奏折的视线。

沈晏辞被她的影子晃的眼晕。

他眉头微蹙,抬眸看向柳嫣然,

“你怎么了?”

“皇上......臣妾......”

沈晏辞略带责备的口吻,听得柳嫣然更是心慌。

再加上原本咬着牙忍耐的她,一回话瞬间就泄了气,

以至于话还没说完,

身后竟乍然传出一阵惊雷闷响。

紧接着,

恰如黄河之水奔腾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她竟然当着沈晏辞的面......

出了恭!

泄洪之际,一旦闸门大开,便犹如滔滔江水,无休无止。

沈晏辞听着柳嫣然身后不断传出的‘噼啪’声,

眼底瞬间攀上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你这是......”

“皇上!臣、臣妾......呜呜呜......”

柳嫣然哪里出过这样的洋相?

更何况是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

她颜面尽失,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停向后退着,想要距离沈晏辞远些以掩饰尴尬,

不料却屋漏偏逢连夜雨,磕绊到了台阶上,足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这一跤摔得,更是让她彻底把持不住‘天门大开’,肆无忌惮地释放了个干净。

沈晏辞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手段。

登基数年,他见过无数后妃使过无数手段,或争宠,或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但如柳嫣然这般‘另辟蹊径’的法子,他倒当真是第一次见。

实在荒诞放肆!

沈晏辞怒而拂袖起身,背对着狼狈不堪的柳嫣然,声音冷硬地向门外招呼了一声,

“淑妃的掌灯进来,其余人都在外头候着。”


南瑾被折腾得一夜无眠。

但眼下还不是她该休息的时候。

她还得赶着回宫,当着柳嫣然的面唱上一出大戏。

临近长春宫时,

南瑾将额头上的包扎拆下来,任由伤口明晃晃地露在外头。

长春宫宫门紧闭,

南瑾虚着力气叩门。

开门的是进礼。

“姑奶奶,你跑哪儿去了?娘娘昨儿个发了一夜的火!”

他话说了一半,才看见南瑾额头上的伤,

“你这是......”

南瑾虚弱地摇头,“我先去回娘娘的话。”

走进庭院,

南瑾看见花圃前的空地上跪了一地的宫人。

他们各个眼下乌青、体力不支,看起来像是跪了一整夜。

南瑾早就料到了这副场景。

从前在镇国公府时,柳嫣然只要稍有不如意,就会责打房中下人出气,

如今在宫里头,柳嫣然只是让他们跪着,已经算是收敛了。

饶是如此,南瑾还是故作震惊地问进礼,

“这是在做什么?”

进礼无奈道:“昨儿个闹出那样的事,太医来看过,说娘娘的脉象有服用过泻药的迹象。

娘娘怀疑咱们宫中有人吃里扒外帮着别的嫔妃算计她,所以就让人都在外头跪着,什么时候有人招了,什么时候才许人起来......”

南瑾大惊,“这如何能成?眼瞅着马上日头就攀起来了,人在太阳底下晒着,再闹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她连忙将距离她最近的几名宫人搀扶起来,又对众人说:

“都别跪着了,我信你们对娘娘的忠心。娘娘也是一时气急了才会如此,你们心里头也别计较。”

一开始大伙儿面面相觑,还不敢起身,

直到南瑾说:“我是长春宫的掌事宫女,也是娘娘的家生子,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替你们兜着!”

如此,众人才连声谢过南瑾大恩,三两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地散了。

安抚完宫人,南瑾急匆匆赶去柳嫣然房中。

刚到寝殿外,就听见里头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她大抵是发了一晚上的疯。

南瑾推开房门,正巧有一枚琉璃盏被丢到她足边摔碎。

柳嫣然一看见她,就兜不住怒火嗔怒道:

“你这贱婢死哪儿去了!?”

南瑾虚弱道:“娘娘别恼......奴婢昨夜在朝阳宫外跪着,磕了一夜的头,只求皇上能体谅娘娘无心之失,不要与娘娘计较。

皇上晨起见奴婢还在外头跪着,终于肯答应奴婢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又下令让朝阳宫上下守口如瓶,不许将昨夜的事说出去半个字。”

柳嫣然注意到了南瑾额头正中的伤口。

伤口虽然不算深,但因没有包扎血液横流,看着触目惊心。

柳嫣然也是被吓到了。

她昨天装昏时,听南瑾说要去求沈晏辞,哪怕磕破脑袋也要求得沈晏辞原谅,

柳嫣然原本还以为南瑾不过是随口说说,

没想到她竟当真在朝阳宫跪了一夜还磕破了脑袋。

她打量着南瑾,

心道这狗虽蠢,却也实在忠心。

“皇上当真这般说?”

“当真!”

柳嫣然眸底红涩,泪水兜在眼眶里打转。

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生生将眼泪忍住。

她才不会在这些低贱的下人面前落泪。

她一把掀翻了手边奉着的花樽,怒意浮上眉间,

“本宫一定要查出来,究竟是哪个贱人要害本宫!”

“哐当”

花樽滚落,碎溅成无数碎片。

前日南瑾亲手插进去的长春花散落一地,花色仍旧艳丽。

“娘娘别恼,这时候越是动怒,越是中了奸人的圈套。”

南瑾边劝边拾掇着地上的残花。

一时不慎,锋利的瓷片在南瑾的食指腹上,划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她轻轻‘唔’了一声,不经意间引起了采颉的注意。

采颉目光落在长春花上,忽而想起了什么,

“娘娘!奴婢知道是谁要害您!”

“谁?”

“是嘉嫔!”

“嘉嫔?”柳嫣然眸色一沉,“本宫与她无冤无仇,她害本宫做什么?”

“娘娘有所不知!”

采颉将懵然无措的南瑾从地上拉起来,摊开她的掌心冲着柳嫣然,

“娘娘您看!”

柳嫣然低眉瞥了一眼,

南瑾掌心是有些细小的伤口,不过已经不甚明显。

柳嫣然浑不在意道:“贱婢做粗活,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儿。怎么了?”

采颉道:“这不是南菀做活所伤,是嘉嫔在御花园碰见了南菀,她知道南菀是您的家生子,有意折磨她!她叫人抓着南菀的手,硬生生握住遍布皮刺的花枝!

嘉嫔有孕原本有机会可以晋升妃位,可娘娘入宫断了她的美梦!嘉嫔对您心生怨怼,折辱南菀也是要给您个下马威!”

采颉轻轻握着南瑾的手,心疼道:

“南菀害怕您为了她跟嘉嫔闹起来,所以宁愿将所有委屈都吞下去,也不肯让您为她做主。

您怀疑有人在您的吃食上动了手脚,可咱们宫中每日的吃食都会留档,昨夜太医也查过,那些吃食并无问题。

可您昨日的午膳,却是在嘉嫔宫中用的。嘉嫔若有心给您下毒,咱们就算是再小心谨慎,也难以提防!”

采颉分析得头头是道,柳嫣然这才明白她是遭了谁的算计!

可还没等她发作,

却见南瑾身体微微一缩,泪水不受控地漫了出来,

“是我?竟是我害了娘娘!”

她双膝猛然砸地,狠狠掴了自己一耳光,懊悔不已道:

“都怪奴婢,是奴婢蠢钝如猪!娘娘常说您初入宫不宜锋芒太盛,奴婢便以为息事宁人才是宫中处事之道。没想到......竟将娘娘害成了这样!奴婢该死!”

南瑾所言字字锥心,

可哪怕她哭成这样,额头上还有为了柳嫣然求情而磕出来的伤,

柳嫣然仍旧对她没有丝毫恻隐。

她猛地一脚踹在南瑾的肩膀上,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个蠢出升天的死货!自作聪明做多错多!”

柳嫣然气得浑身打颤,

她双手用力捏拳,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

“嘉嫔那个贱人!本宫绝不与她善罢甘休!”

南瑾偷觑了一眼柳嫣然因狂怒而扭曲的五官,

旋即乖觉叩首下去,

“娘娘息怒!”

南瑾将头埋得极低,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但在柳嫣然的视线之外,

眼泪在她的眼角,凝成了凛若冰霜似的寒光。

她唇角肆意上扬,沉着戾色。

瞧瞧,

呆头鱼这不就乖乖上钩了?


沈晏辞从不是耽于女色之人,

可他不得不承认,

今日,他的确对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宫女,产生了浓烈的原始欲望。

沈晏辞后宫的嫔妃不少,

但他还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这样强烈的占有欲。

这一夜,最在乎面子的上位者,在御前丢尽了脸面。

而最低贱的奴婢,却是欲拒还迎间,新欢承宠时。

何其讽刺?

从暖阁到寝殿,水浴到龙榻,

晨光熹微时,酣战方休止。

而南瑾的表现,似乎也很令沈晏辞满意。

在一切归于平静后,沈晏辞并未急于将她赶走。

他从身后环住南瑾,

蒙蒙亮的天光透入,正好能让沈晏辞看清南瑾肩膀上那抹淡淡的淤青。

是他的杰作。

不过南瑾也不遑多让,

否则他锁骨上的咬痕,又是拜谁所赐?

沈晏辞指腹轻轻摩挲着南瑾肩膀上的淤青,

他能感觉到南瑾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极力隐忍着啜泣声。

沈晏辞指腹稍稍上移,便碰碎了南瑾垂落在脸颊的泪滴。

他问:

“你很怕朕?”

“奴婢不敢......”

南瑾的语气委屈中又带着几分惧怕。

沈晏辞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向来都是女子向他投怀送抱,

说来今日,当算是他头一次主动,可对方看起来似乎并不买账。

沈晏辞未免觉得扫兴。

男人都是这样,兴致就像暖炉里的火苗,

等欢愉到头了,无论架起来多高的火焰,一兜水泼下去,没了兴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沈晏辞将环着南瑾的手略松了些,

怎料南瑾好像比他下头的还快,

跟个泥鳅似的一溜烟就下了龙榻,穿好了里衣。

他凝眸看着南瑾,倒觉得她和那些费尽心思讨好他的后妃略有几分不同,

可这想法还没站住脚,就见南瑾跪在了龙榻前,恭声道:

“皇上,不知奴婢现在可否有资格,能向您讨个恩赏?”

沈晏辞不禁皱眉,

果然,

到底还是逃不过与旁人一样的心思。

得了宠幸,就迫不及待巴儿着想要求个位份。

沈晏辞虽是帝王,但也并非是会随意欺辱女子的浪荡之人。

他身居高位,见百姓疾苦,更知晓贞洁对于女子而言有多重要。

何况今日事也的确是他冲动在先,

他原本就打算给南瑾一个官女子的位份,将她安置在后宫。

可若南瑾直接要出了这赏赐,

那便和后宫其余的嫔妃没什么两样,到底是泯然众人了。

“你想向朕讨个位份?”沈晏辞问得开门见山。

怎料南瑾闻言不见丝毫欣喜,反而更是惶恐,连连摇头,

“奴婢不敢!奴婢自幼伺候淑妃娘娘,得娘娘照拂才能有今日。娘娘昨夜在御前失礼于皇上,而奴婢却背着娘娘和皇上这般......”

南瑾几度哽咽到失声,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奴婢愧对娘娘,也无福消受皇上的宠幸,奴婢罪该万死!

奴婢所要恩赏,只求皇上能不与娘娘计较,也让朝阳宫上下守口如瓶,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折损了娘娘的脸面。至于奴婢......”

她鼓足了勇气深吸一口气,声音悲怆道:

“奴婢无颜面对淑妃娘娘,唯有以死谢罪,方能讨来半点安心!”

话落,

还没等沈晏辞反应过来,

南瑾倏然挣起身子,没有丝毫的犹豫,竟一头撞在了寝殿正中摆放的紫铜熏炉上!

额头瞬间破溃,

南瑾霎时血流如注,重重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南瑾站在廊下,打开食盒点算着里头月饼的数量。

没多久,嘉嫔身边的梨儿就来了。

她远远看见南瑾,原本没打算搭理。

可近身后,见她提着的食盒里码满了月饼,梨儿立刻不满起来,

“这月饼是皇上给各宫的中秋赏赐,长春宫犯错被禁足,哪儿配分得这样人月两团圆的好兆头?”

梨儿上手去抢。

却不料南瑾竟抬手掴了她一记耳光。

梨儿捂着烧红的脸颊瞪着她,“你、你个有罪宫嫔身边的婢子,你也敢打我?”

“我打你都是轻的。”南瑾冷着声音,连正眼都不看梨儿,“这月饼是皇上赏赐,你要上手糟践了皇上的心意,我如何打不得你?”

说完也不理会梨儿的咒骂,举起伞转身走入雨中。

梨儿跟她这儿吃了一肚子的气,扭头回宫就将此事告诉了嘉嫔。

嘉嫔小产后情绪本来就不稳定,

她知道柳嫣然家世颇高,沈晏辞不好严惩她,

只是降位禁足也罢,至少柳嫣然日后的恩宠也应当就此断了。

如此想着,嘉嫔心底才略有安慰。

可方才听梨儿说,沈晏辞非但没有削减长春宫的用度,连给中秋家宴准备的月饼也分去了长春宫一份,

嘉嫔哪里还能坐得住?

便是冒着雨她也要赶去长春宫外,咒骂柳嫣然一番以解心头之气。

嘉嫔向来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又懂如何才能往人痛处上戳。

她站在长春宫正门外,高声数落柳嫣然是天降畸才,诞于恭桶,生而不凡。

又说她嘴上没把门,后腚常漏风,平日多走两步道都会耐不住落个淅淅沥沥,长春宫叫她住进去,日后非得成了整个皇宫里最大的恭房。

嘉嫔嘴皮子实在厉害,

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从她口中骂出来,竟是大半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

柳嫣然也不是没试过反击,

但她能攻击嘉嫔什么?嘉嫔又没有把柄捏在她手里。

反倒是越反击越惹恼了嘉嫔。

气得嘉嫔第二日竟叫人隔着宫墙,往长春宫里丢了许多厕筹子。

“你出的多用的多,本宫与你同为嫔妃,自当对你有所照拂。

这些厕筹子你先用着,不够了只管与本宫说。总不能耽误了你粪不顾身、粪笔疾书、粪武扬威、粪起直追!”

嘉嫔妙语连珠,惹得长街上宫人们的哄笑声震耳欲聋,

柳嫣然一再遭辱,已是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哭着跑回内寝。

是日中秋佳节,

嘉嫔的谩骂声,是在她往朝阳宫去参加合宫夜宴时才休止下来。

入夜,宫人们围坐在一起打着边炉,没有人愿意搭理柳嫣然。

只有南瑾。

她做了柳嫣然最喜欢吃的枣花糕送去房中。

来时,柳嫣然正把头蒙在被子里,仍是哭个不停。

南瑾劝道:“主儿,您一整日都没有用膳了。奴婢做了您最爱的枣花糕,您多少吃点。这样下去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好?”

“滚出去!”柳嫣然掀开被衾,才见她双眸已经红肿不堪,“嘉嫔这样羞辱我,我脸都丢尽了,还要这身子做什么!?”

她一把掀翻了南瑾手中食盘,指着门口,面目狰狞道:

“还不快滚!没有我的吩咐谁再敢进来,仔细我打死她!”

柳嫣然油盐不进,南瑾只得无功而返。

回到庑房,方才内寝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采颉和几个小宫女都听见了。

她们见南瑾耷拉着脸色,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一边将铜锅里涮好的菜夹给南瑾,一边劝道:


“你不用躲。只要你开口,朕便不会传她进来。”

见南瑾抿唇不语,沈晏辞唇角勾起恶劣的笑,

“不说话?那朕......”

“皇上!”南瑾慌到了极处,情急之下,竟抬手将食指抵在了沈晏辞的唇边,

“奴婢......求您。”

沈晏辞略一怔忡。

他并未挪开南瑾的手指,只用唇峰抵着她的指腹,扬声冲外头说了句,

“告诉贞妃。朕与朝臣在处理‘大事’。让她留下东西,早些回去歇着。”

见宫人被打发走了,

南瑾长舒一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竟是胆大包天地堵了沈晏辞的嘴?

她指尖一颤,慌忙想要收回。

但沈晏辞却是不许了。

她一手攥着南瑾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后脖颈,稍稍用力,迫使她逼近自己。

他问:“朕饶你不死,又依着你的吩咐打发了贞妃,你当如何报答?”

南瑾想逃,可沈晏辞手劲颇大,她根本无从挣脱。

只得躲避着那双勾火的眸子,低声道:

“奴婢什么都没有,不知该如何报答皇上......”

“你有。”

沈晏辞截断她的话,勾住脖颈的手愈发用力,

令南瑾主动迎上来,贴上了他的唇。

“皇上,不要.......”

南瑾掌心抵着沈晏辞的胸口,看似在用力推搡。

可实则......

却是数次在‘不经意间’,触碰着他薄隆胸肌处,最敏感的微微隆起之点。

这一夜,沈晏辞将南瑾的贞洁,视作了她对自己的回报。

南瑾说她一无所有,沈晏辞也就理所当然的觉得,‘贞洁’便是南瑾最珍视,也是最紧要的东西了。

可这想法在南瑾看来,却只觉得可笑。

‘贞洁’二字,从来都是上位者加诸在女子身上的道德枷锁。

他们生来就认为,男女情好之事,说白了就是男子占有了女子,

这关系之中吃亏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但南瑾从来都不这么想。

女子并非是物件,而与男子一样,都是拥有独立人格的活生生的人。

既非物件,又何谈占有?

南瑾不愿物化自己,也从不接受这世道对她的规训。

相反,她倒是觉得占便宜的该是她才对。

如沈晏辞这样一个质量上乘的男子,

无论身材、容貌、财富、权势,尽都处于顶峰的位置。

可眼下呢?

要起起伏伏的人是他,要挥洒汗水的人也是他。

他在服务于南瑾,并对此乐此不疲。

而欢愉向来对等,

南瑾不劳而获。

今日种种,与其说是南瑾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蓄意引诱,

倒不如说,是沈晏辞在想着法子,要刻意讨好她。

只要南瑾不自轻自贱,不听从由男子编排给女子的三从四德,忠贞不渝,

那么即便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南瑾也可以将他视作是自己的裙下面首,

他的存在,生来就该被南瑾享受、剥夺、利用!

此间温存之际,

南瑾柔若无骨的双手,攀上了沈晏辞劲瘦的腰身,

她将沈晏辞略略抱紧些,

像是在给予他的辛勤付出一分肯定,一点奖赏,些许鼓励。

彼此的灵魂更契合了几分。

殿内,

烛影摇曳,昏黄暧昧。

南瑾看着沈晏辞,他那张俊俏的脸上表情餍足,仿佛征服了难以驯服的猎物,暗爽且自得。

只可惜他至今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他与南瑾的这场对弈,

到底谁,才是那个困于陷阱中的猎物。

*

此番云雨过后,彼此对对方又多了几分更深入的了解。

沈晏辞从身后环抱着南瑾,

他想起方才细节,不觉一笑。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