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然发觉他原本清瘦的身形,腰腹处却有些鼓鼓囊囊,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大小就像是—
一个孩子的胎盘。
2
我当即就要伸手掀开他的衣袍。
顾怀洲速度更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死死锁住。
我只觉腕骨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碎。
“阿韵,你做什么?”
“你刚小产完身体虚弱,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我用力抽回手,垂眸回道:“看你衣服有些不平替,替你整理一下,你这么心虚做什么?”
看着我手腕处的一圈红痕,裴怀洲露出心虚的神色,眼神躲闪:
“什么心虚?我就是担心你受累。”
“父亲催得急,我过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说罢,他不再等我开口,急匆匆出门。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急着去给周苒送我孩子的胎盘。
我躲在门后,瞧着顾怀洲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待他脚步声渐远,我才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只见他将怀中的东西珍重地递到周苒手中。
“苒苒,我替你拿到了。”
“我好想你,只有送胎盘的时候,我才能单独与你见面。我真恨不得你需要的不是七个胎盘,而是成千上百个,这样我便能常常与你见面。”
他的声音里满是克制,却又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渴望。
可这些胎盘是我七个孩子活生生的命,到他嘴里却变成和周苒见面唯一的纽带。
何其可笑!
周苒的声音甜得发腻:“怀洲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如今景安才是大祭司,我想要成为神女就必须嫁给他。”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今生我们无缘做夫妻,但是今天就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可好?”
顾怀洲喜得睁大了眼,口中却仍在推辞:“你如今是景安的未婚妻,若是被人知道与我有染,会毁了你的名声。”
周苒打断他:“只要能和怀洲哥哥春风一度,苒苒不怕名声受损。”
女人的话终于让裴怀洲没了最后一丝顾虑。
两人一边笑着闹着,一边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
窗影上不断倒映出二人纠缠的身影。
而我就站在外面,自虐般听着里面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