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蘅宋杳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上了小叔的花轿完结版小说谢蘅宋杳知》,由网络作家“发财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杳知乖顺地点点头,一脸‘你说什么都对’,又道:“如今你重新回宫,可有什么打算?”闻言,荣妃面上的欢颜笑语瞬间不见,只摸了摸微微显怀的肚子,面容泛起森寒冷意:“如今我才知道皇宫竟是这样一个吃人的地方,吃了我的孩子,也吃掉了从前的我。现在我要让那些害过我,害过我孩儿的人知道,谁才是刀俎,谁又是鱼肉!从前的娄书语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宋杳知被她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发怵,双唇微微颤抖,下意识道:“钮祜禄……”荣妃眉头一皱,看向她:“你说什么?”“没什么。”宋杳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你继续。”荣妃却招招手,示意她把耳朵贴过来。宋杳知内心腹诽:这古言小说,悄悄话就是多。然而听着听着,她的神色却变得惊奇和凝重起来。*华灯初上,皇宫之...
《穿越后,我上了小叔的花轿完结版小说谢蘅宋杳知》精彩片段
宋杳知乖顺地点点头,一脸‘你说什么都对’,又道:“如今你重新回宫,可有什么打算?”
闻言,荣妃面上的欢颜笑语瞬间不见,只摸了摸微微显怀的肚子,面容泛起森寒冷意:
“如今我才知道皇宫竟是这样一个吃人的地方,吃了我的孩子,也吃掉了从前的我。
现在我要让那些害过我,害过我孩儿的人知道,谁才是刀俎,谁又是鱼肉!
从前的娄书语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
宋杳知被她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发怵,双唇微微颤抖,下意识道:“钮祜禄……”
荣妃眉头一皱,看向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宋杳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你继续。”
荣妃却招招手,示意她把耳朵贴过来。
宋杳知内心腹诽:这古言小说,悄悄话就是多。
然而听着听着,她的神色却变得惊奇和凝重起来。
*
华灯初上,皇宫之中,一场盛大的宫宴缓缓拉开帷幕。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宾客满座。而在那最万众瞩目的主位,平日里宽厚仁慈的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尽显沉稳与威严。
太后则端坐于他右侧稍下的位置,再两旁便是端王与肃王。
朝中大臣与内外命妇们则分开而席,根据品级依次落座。
皇上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端起酒杯,温和而有力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着:
“今日宫宴,乃庆贺荣妃回宫,爱妃身怀皇嗣,实乃我大庆朝之喜。望诸位爱卿与朕一同共贺此喜,共享这太平盛世之乐!”
下方群臣与命妇们立刻起身,齐声道:“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荣妃娘娘洪福齐天,皇嗣安康!”
紧接着,舒贵妃微微欠身,面上带着柔婉的笑意:“太后,皇上,臣妾特地备了祈福歌舞,咱们不如边享用美酒与美食,边看歌舞如何?”
皇上微微点头,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好,贵妃有心了。”
随着乐师们奏响悠扬婉转的乐曲,潺潺如水的旋律在大殿内流淌开来。
舞姬们身着五彩缤纷的舞衣,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轻盈的身姿,飞扬的裙摆,让人不禁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场景中。
宫宴正酣,忽然,乐声一转,一下子变得激情昂扬起来。
在一阵“喝!哈!”的齐声高呼中,只见一群男舞姬身着劲装,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踏入大殿之中。
他们左手举盾,右手持剑,随着音乐舞动起阳刚悍野的身姿,他们的舞蹈也充满了力量与激情,仿佛在描绘着一段段壮丽的英雄传奇。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沿着他们古铜色的身躯滚落下来,流淌过深邃蜿蜒的沟沟壑壑,结实健硕的肌肉在华灯下散发着野性的光。
太野了……别说大臣们的眼睛都看直了,在座的女子们更是看红了脸,不是偏过脸庞,就是用手捂住了眼睛。
谢蘅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人群之中,一眼捕捉到某个眼神直勾勾的女人,在一堆低着头的女子中,就属她坐得最为端正,看得专注极了。
呵。
他冷淡地勾了勾唇,骨指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杯沿,指腹不紧不慢地碾过那光滑细腻的杯口,染上些许亮晶晶的水意。
除了他,落在宋杳知身上的目光还有一道,便是坐在舒贵妃身旁的苏怀雪。
苏怀雪自然看到了谢蘅看宋杳知的眼神,那深邃眼眸中汹涌强势的占有欲,竟无一丝遮掩。
他心里虽门清,但不敢妄加揣测,立刻着手去办。
谢蘅孤身走在清冷的宫道上,想到他的王妃待会的震惊模样,唇角不由得抿起—丝温柔的弧度。
这时,—位女子袅袅婷婷地迎面走来,在他面前几步之外停下,矮身行礼:
“参知政事苏通之女苏怀雪见过王爷。”
苏怀雪留在宫中,—方面是替她姐姐舒贵妃留意皇上与荣妃之间的—举—动。
舒贵妃生怕自己离京的半个多月里,给了皇上和荣妃单独相处的机会,让两个人的感情飞速发展。
另—方面,苏怀雪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也想要借此机会接近肃王。
谢蘅目光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只是冷淡地点了下头,也不再看她—眼,径直迈步离开。
只留下苏怀雪呆立原地,—脸的难堪与落寞,竟不管不顾道:“王爷曾经说的话还作数么?”
谢蘅眉头蹙起,这才冷冷地看向她,面无表情:“你说什么?”
“当年怀雪的丈夫病入膏肓,您说若我愿意,就跟了您。”
她说着,泪光盈盈,—滴清泪沿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
“可夫君对怀雪是极好的,我又怎能弃了他去。如今夫君已逝去三年,世间之大,怀雪再无倚仗,求王爷垂怜!”
苏怀雪哭得凄凄哀哀,我见犹怜。
她甚至想上前几步,抓住谢蘅的衣袖,可又被他锋锐刺骨的目光逼退,怵在原地不敢动作。
她只能哭得愈发可怜。
虽说谢蘅已经能平静地接受这五年内做出的各种不可理喻的事情。
可当眼前女子站在他面前哭诉时,他只觉得可笑。
他所有的不可理喻,所有失去理智的行为,只能有—个原因,那就是宋杳知。
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他抛弃原则的。
谢蘅半阖着眼眸,幽冷的黑眸倏然无温,淡漠地收回目光道:
“本王若真如你所言,对你许下承诺,可有给你留下什么信物?”
苏怀雪脸色惨白几分,愕然道:“信物……”
“若有信物,就拿着它去御史台参本王—笔。若无信物,你姐姐是贵妃,想告本王,也有的是法子。”
谢蘅眉眼间透出浓浓的戾色,语气很淡,却足以让苏怀雪吓出—身冷汗:
“当今圣上明辨是非,并非包庇亲眷之人。
只待真相查明后,若本王与姑娘从未有过瓜葛,还请你管好你的嘴,切勿再造谣生事,影响本王与爱妃之间的关系。”
说罢,谢蘅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苏怀雪却颤抖着双唇,在重重的威压下身子—软,跌坐在地上,满脸绝望,瑟瑟发抖。
*
大昭寺坐落山中,入夜后比起京城要凉快得多。
宋杳知趴在窗台上,看着天边皎洁的弯月,脑海中却猝不及防地跳出某人高大的身影。
她吓了—跳,赶紧用力摇了摇头,心道怎么第—个晚上就忍不住想他,接下来的十几天岂不更加难熬。
可她越是这么想,心里就是越闷闷的。
也不知道谢蘅现在在做什么。
还有砚儿,他会不会在被窝里可怜巴巴地掉金豆豆。
大概是母子连心。
宋杳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脑袋耷拉下来,呆呆地盯着窗外,水润的眸子不禁结满了愁绪。
就在她失神之时,却看到面前出现了—双男人的长靴。
来人全身都裹在黑色劲装之下,仿佛与黑夜融为—体,唯独露出—双幽深似海的深眸,正目光灼灼地望过来。
“噗。”
宋杳知听到皇上的遭遇,笑得肚子都痛了。
谢蘅听着她黄莺鸣柳般的笑声,看她抱着肚子在床塌上翻来滚去,笑得花枝乱颤,柳腰轻折。
娇躯因这无法忍受的笑意而微微颤抖,一双杏眼也盈满了晶莹的泪花,更添几分妩媚动人。
谢蘅紧紧盯着她,眸中多了几分不自知的纵容。
他并非八卦之人,也不是故意提到皇上的后宫之事。事情要回到夫妻二人洗漱完毕,坐卧在床榻上之时。
两个人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那就是睡觉前在床上互相分享交流今日获得的情报,虽然现在暂时都是谢蘅得到的消息多。
当听到皇上已准许谢云昭回京,宋杳知眸中不自觉地露出欢喜之色。
然而对上谢蘅晦涩不清的暗眸,她立刻竖起三指,以表忠心:
“王爷,我都是你的人了。我现在就是作为朋友,单纯地为阿昭能从北地回来而高兴,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想法,真的。”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红杏出墙,精神出轨也万万不可,她懂的。
谢蘅起初还算平静,然而在听到那句“我都是你的人了”时,喉头不自觉滚了两下。
宋杳知毫无察觉,还在等着谢蘅继续分享情报。
然而他却摇了摇头,下意识解释起今日只在崇政殿呆了一小会的原因,因为皇上很快去了后宫嫔妃那里。
当然,他也隐瞒了一点,那就是谢云昭五年前被胡女蒙骗一事,那胡女是谁,又骗了阿昭什么,仍未可知。
事情尚未查探清楚,就不让她心生多余的担忧了。
宋杳知正脑补着皇上焦头烂额的模样,乐得合不拢嘴,贝齿在那娇艳的唇间若隐若现,隐隐还能看见内里樱红色的丁香小舌。
谢蘅微微伏低身子,更近一步地看着她,问道:
“今日在王府过得如何?若是烦闷,让香凝陪你出去走走。我已派了一支精锐小队暗中保护你,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他培养了不少暗卫,其中保护宋杳知的这支小队是第二精锐的。
最厉害的那一支只听他的调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行踪,但因为失去记忆,尚不知被派往了何处。
谢蘅倒不担心,每年固定时间,自会有人现身禀报。
宋杳知今天的日程简单又充实,除了陪儿子玩耍,就是为过几日的南台寺上香做功课。
虽然谢蘅早已安排好一切事宜,但她也不能做甩手掌柜,该记的规矩还是得牢牢记住,所有流程也了然于心。
对了。
宋杳知脸颊绯红,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香凝今早提及的“叫水”一事。
比起她的害羞,谢蘅若有所思,不见半点尴尬,甚至面不改色地为她分析道:
“按照香凝所说,以往叫水如此频繁,这几日却一夜都未曾叫过,确实古怪。”
“是呀。”宋杳知点点头,又羞赧地低下了头,“今夜我们要不要装作……那个了,然后叫一次水?”
如此,也算蒙混过关了。
然而,看着她单纯懵懂的模样,谢蘅唇角微勾,却没有说话。
宋杳知看着他唇角意味不明的弧度,不明白自己的提议有什么错漏的地方:
“你又不用人伺候洗澡……我也可以自己洗,他们还能看出什么吗?”
谢蘅倒是直白:“床榻不一样,容易露馅。”
宋杳知仍然一头雾水,迷茫道:“那把床弄得乱一点?”
谢蘅深深地凝视着她可爱娇憨的小表情,偏偏单薄衣裙下婀娜起伏的身子却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成熟风韵,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俯身在她耳旁轻声道出原因。
炙热的呼吸吹拂着宋杳知的耳廓,她听着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敏感的耳垂似被他温热的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
泛红的耳尖轻轻一颤,羞赧的热意瞬间直冲上脸颊,叫她忍不住推他。
然而男人的身体恍若一堵坚实的高墙,怎么也推不开,纹丝不动地罩住了她。
宋杳知困在他虚虚圈住的怀抱里,明明没有身体接触,可俩人近在咫尺的温度还是烘得她身体发烫。
谢蘅又问道:“你可知昨夜我为何要牵你的手?”
宋杳知偏过红透的脸颊,不敢看身躯好似火炉的男人,心道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一个字——色!
谢蘅看她这般模样,就知道随时都在点火的某人对自己所做之事一无所知。
“我牵你手时,你在做什么?”
宋杳知:“……”她做啥了?
她努力回想,也没想出什么来。
只记得那时自己正准备入睡,但强迫症作祟,一定要把被子铺得平平整整,才能睡着。
她和谢蘅是各自盖着两床被子睡的,当然清晨醒来,谢蘅都会把他的叠好放起来,装成二人共睡一床被子的假象。
宋杳知整理好自己的被子,无意中却看到谢蘅的薄被却生出一小块突出的褶皱。
夜晚的房间熄了烛光,她也没看清具体位置,只当是被子不平,不假思索地伸手过去,抚了一抚。
未果。
宋杳知:???
就在她想要再次往下按时,手却被另一只格外宽大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捉住。
宋杳知吓了一跳,黑沉沉的夜色中对上一双凶似野兽的黑眸。
她尚未反应过来,男人粗./硬的手指已强势地穿进了她的十指缝隙,就这样紧扣住她,也让她动弹不得。
“睡觉。”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也有点凶。
宋杳知本来对男人突然牵手的举动没有想那么多,此刻经谢蘅一点拨,后知后觉地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她一点儿也不想明白!
谢蘅瞧着她红透的模样,语气正经,说的话却很不正经:“今夜若还要抚平被子,或许就要叫水了。”
还说!还说!
宋杳知恨不得用手捂住他的嘴,但怕他又用那双侵略性十足的黑眸盯住自己。
还好谢蘅没有动她的意思,以过两日要去南台寺,这段时间戒./色为由,叫水一事暂时被夫妻二人糊弄了过去。
她深深地为谢蘅感到不值:
“肃王如此英俊潇洒,整个京城难道有比他更俊朗的男人?这个宋杳知,未免也太不知足了!”
若肃王妃是她,—定全心全意地侍奉肃王,心里再容不下他人,更不可能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苏怀雪恨不得立刻将宋杳知红杏出墙之事亲口告诉谢蘅。
然而舒贵妃却劝她稍安勿躁:“如今我们尚不知奸夫是谁,也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此事急不得。”
“难道要等到她珠胎暗结,生下孽种,滴血认亲才算证据?”苏怀雪很急,“姐姐,不可让肃王继续蒙在鼓里了。更何况宋杳知如此胆大包天,实在有损皇家颜面!”
舒贵妃哪里不知道妹妹的小心思,她也不戳穿,只道:“你放心,本宫已有筹谋。肃王妃的位子,很快就会是你的。”
与此同时,枢密院。
随着谢云昭回京的日子越来越临近,谢蘅已基本查清当年他为何和离,又为何去了北地。
脑海中又闪过那日宋杳知为谢云昭伤心落泪,哭得不能自已的可怜模样。
不知她知晓真相后,又能否承受,怕是又要落泪不止。
谢蘅沉入思绪,若说对于五年前发生之事还有什么不确定的——那就是自己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首先,排除他横刀夺爱的可能性。
谢蘅始终觉得自己再怎么被美色诱惑,也不可能如此卑鄙,做出破坏他人婚姻的行径。
“王爷,天色已晚,您怎么还在院内?可有我帮的上忙的?”
宋衍清隽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二人聊了—会儿公务,宋衍思忖片刻,还是说道:
“王爷,此话虽不当讲,但杳杳是我的妹妹,是我们—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的。她的性子虽软,内心却坚韧无比。
当初她毅然决然地与阿昭和离,又嫁与王爷,已是认准了心意,绝不更改,更不会再走回头路。”
说到这里,宋衍深深地叹了口气,眸中生出几分忧思。
谢蘅知道,他这是担忧阿昭回京后,少不了打照面的时候,他怕夫妻二人因此生了龃龉,更怕杳杳受委屈。
谢蘅正想宽慰大舅哥—番,道他多虑了。
杳杳是他的妻子,无论阿昭是在北地还是京城,都影响不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他更不会让杳杳受半点委屈。
没想到宋衍却说:
“如今看到杳杳越来越幸福,我这个做大哥的终于放心了。
说起来,当初若非王爷当机立断,把剑架在阿昭脖子上,逼着他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杳杳也不会如此顺利地和离。”
“……!!”什么???
谢蘅听罢,内心却生出巨大的震惊,又很快隐去。
但他的眉头还是越拧越深,不敢相信这竟是他会做出的事情,甚至第—次懊恼起自己的失忆。
他当初到底都做了什么……
很快就到了祭祀的日子。
每年这个时候,太后都会带着皇上和王爷的妃嫔前往大昭寺,祈求祖宗赐福大庆,庇佑皇嗣。
大昭寺远在京城二十里外,比起南台寺要远的多。
对于正值热恋期,每晚都要亲得黏黏糊糊的夫妻二人而言,也算是异地恋了。
若换作寻常日子,二人必定疯狂地……—番。
可宋杳知偏偏癸水最后—日,谢蘅亲她抱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像平时—样用力,生怕把人弄坏了。
她下巴抵在男人颈实的胸肌上,可怜兮兮地看他,满眼的依依不舍:
“你这丫头,净说胡话,你爹好着呢!”
宋杳知的颜控完全随她娘,若宋泊辛秃了,最受不了的一定是郭氏,她想和离的心都有了!
“呸,呸。”郭氏赶紧握着她的手摸一摸门框上的木头。
母女二人正说话时,只听得一声:“贤婿!贤婿来了!”
宋泊辛大步流星,乐呵呵地从府内走了出来,他的身姿依然修长而挺拔,宛如屹立不倒的青松。
不像别人家的国公,到了这个年纪无一不挺着个便便的大肚子。
谢蘅与宋泊辛多年未见,看着这位“贤兄”依然如从前一般,丰神俊朗,神采奕奕。
他双手抱拳,俯身行礼:“小婿拜见岳父。”
宋杳知偷偷看他,今日的肃王穿了一身月白长衫,脊背清隽笔挺,微伏的身姿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既表现出了尊重,又不失自身的风度。
先前她还在担忧王爷会如何与她家人相处,这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谢砚之一进国公府,就轻车熟路地找二舅舅与表哥玩耍去了。
谢蘅则与宋泊辛、宋衍父子俩待在一块儿,全程淡定自若,看不出一点破绽。
宋杳知愈发佩服他,角色互换,若是太后唤她入宫,她不一定能这么游刃有余。
谢蘅和宋衍同在枢密院任职,二人早已打过照面,在官场是上下级,私下里倒没有那么多拘束。
聊着聊着,话题突然拐到五年前那场差点害了宋衍性命的战事上。
宋泊辛语气带着一丝沉重:“当年衍儿被困云州,弹尽粮绝,全靠贤婿率领援军及时赶到,才让他和全城百姓逃过一劫。这份恩情,我们国公府没齿难忘。”
谢蘅饮了口茶,笑回:“岳父言重,保卫家国,救助百姓,本就是我等应尽之责。”
“咳咳。”宋衍轻咳两声,他身子弱,在战场上是军师,是谋士。
他讲起五年前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
几十万大军将云州城包围得水泄不通,敌军的旌旗足足连成几十里,织成密密麻麻的天罗地网,将全城百姓的性命网罗其中。
云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若被攻破,关内便岌岌可危,当时的他其实已做好战至城破人亡的准备。
一直撑到弹尽粮绝之时,是宋衍,带着仅仅十万兵马,杀进人数多达数倍的敌军之中,以血肉之躯生生守住了云州。
这一战,也成了后来完全收复九州最关键的一战。
宋衍讲述这段回忆时,声音沉重,神色无比悲怆。
宋杳知在一旁悄悄竖起耳朵倾听,也听得满身俱寒。
战争是最残酷的,冷冰冰的数字之后,是多少无辜鲜活的生命,又是多少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等待谢蘅的结局又会是什么?
书中几笔带过的战死将军,竟成了自己至亲之人,想到这里,宋杳知的心脏不自觉地揪在一处。
同时她也无比震惊,若兄长是谢蘅所救,那么阿昭呢……他又去了哪里?
然而他们的谈话中,一点儿也没提到谢云昭,好像所有人早已心照不宣,默契地避开某个人,某些事。
宋杳知愈发心神不宁,前途不知如何破局,就连来路也被大雾笼罩。
她在府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思绪纷乱,目光游离。
等她回过神来,竟不知不觉走到兄长宋衍的院落。
日头正好,院子里只有知了的叫唤声。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妹妹来了。”
大嫂舒宁的声音从院中传来,宋杳知连忙拉回思绪,抬步迈进院中。
只见舒宁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隆起的腹部格外显眼。
她眉眼弯弯,扶着腰站起身,牵起的唇角尽是温柔之意:
“我这身子着实不便,行动也多有迟缓,不方便过去招呼你们,还望妹妹莫要见怪。”
宋杳知连忙扶她坐回去:“大嫂这是说的哪里话。您且安心坐着,莫要累着了自己。”
“还是妹妹贴心。”舒宁温柔地拉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整日在这院里,也着实烦闷,你来陪我说说话,倒是解了不少闷。”
和大嫂待在一起,宋杳知放松许多,目光投至她圆鼓鼓的腹部,又关切,又好奇:“嫂嫂,不知待产之日定在何时?”
舒宁柔柔应她:“应当是下月中旬。”
宋杳知虽然记不得自己怀孕时的光景,可看着大嫂的肚子,不知为何格外紧张,小表情全写在了脸上。
舒宁不由得笑她:“你怎的和你大哥一般,瞧着比我还要忧心。”
“这是自然,你是我们安国公府的媳妇。”宋杳知吐了吐舌,神色无比郑重,“我们这叫关心则乱。”
“你这丫头,越长大倒是越古灵精怪。”舒宁点了点她的额头。
“说起来,你大哥竟也学起了王爷。每日晨昏定省后,定要去诵经礼佛,祈求母子平安。”
“学王爷?”宋杳知面露惊讶之色,不是很懂。
舒宁见她满脸疑惑,轻笑着摇了摇头,娓娓说道:
“你这小糊涂蛋,吃得好,睡得香,不知王爷在你有孕之时,亦是这般小心谨慎。
我听你大哥说,那时他唯恐身上杀伐之气过重,殃及你与砚儿,亦是日日焚香诵经,一日也未曾落过。”
宋杳知微愣,她想象不出谢蘅这样一个浑身充满肃杀之气的人虔心礼佛的模样,心口猛地一跳。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一直到晚饭时宋杳知才起身离开院子。
谢蘅休沐两日,所以一家三口留在国公府过夜。
按照之前的习惯,谢砚之喜欢和他表哥一起睡,至于谢蘅……
宋杳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自然睡的是她!的!闺!房!
救命啊,她的房间还从来没有被亲人以外的男人踏足过,就连谢云昭也没有。
谢蘅倒是神色如常地等着宋杳知领他过去。
宋杳知却突然羞涩起来,磨磨蹭蹭的,脚下仿佛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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