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澜推文 > 其他类型 > 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前文+后续

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前文+后续

黛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都是世子让奴婢置办的,姑娘放心穿吧。”灵香道,“姑娘若怕回去的时候不方便,可以换上普通料子的衣裳,奴婢也一并准备了的。”林知意点点头。想起萧洹说不恨自己的那句话,心头有点发热。灵香很快就退下了。这东厢房里备了些书,她拿起一本坐在窗前,随意翻看着。不多时,素云端着茶盏和糕点进来。林知意放下书,“你去哪了?”素云把托盘放在桌案上,低声道:“奴婢找常衡打听事儿去了。原来,世子已选定了扬州云家的姑娘做世子夫人!”林知意神情呆滞:“扬州云家?”素云点点头,接着道:“那云家扎根扬州许久,也算是百年世家大族。只是这几十年来,仅有一个云家二爷中了举,调派到京城做官,家族势力是大不如前了。”她们主仆只听说过京城里的公侯勋贵,毕竟身在内宅,其他地方...

主角:林知意萧洹   更新:2025-02-18 01:0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都是世子让奴婢置办的,姑娘放心穿吧。”灵香道,“姑娘若怕回去的时候不方便,可以换上普通料子的衣裳,奴婢也一并准备了的。”林知意点点头。想起萧洹说不恨自己的那句话,心头有点发热。灵香很快就退下了。这东厢房里备了些书,她拿起一本坐在窗前,随意翻看着。不多时,素云端着茶盏和糕点进来。林知意放下书,“你去哪了?”素云把托盘放在桌案上,低声道:“奴婢找常衡打听事儿去了。原来,世子已选定了扬州云家的姑娘做世子夫人!”林知意神情呆滞:“扬州云家?”素云点点头,接着道:“那云家扎根扬州许久,也算是百年世家大族。只是这几十年来,仅有一个云家二爷中了举,调派到京城做官,家族势力是大不如前了。”她们主仆只听说过京城里的公侯勋贵,毕竟身在内宅,其他地方...

《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都是世子让奴婢置办的,姑娘放心穿吧。”灵香道,“姑娘若怕回去的时候不方便,可以换上普通料子的衣裳,奴婢也一并准备了的。”

林知意点点头。

想起萧洹说不恨自己的那句话,心头有点发热。

灵香很快就退下了。

这东厢房里备了些书,她拿起一本坐在窗前,随意翻看着。

不多时,素云端着茶盏和糕点进来。

林知意放下书,“你去哪了?”

素云把托盘放在桌案上,低声道:“奴婢找常衡打听事儿去了。原来,世子已选定了扬州云家的姑娘做世子夫人!”

林知意神情呆滞:“扬州云家?”

素云点点头,接着道:“那云家扎根扬州许久,也算是百年世家大族。只是这几十年来,仅有一个云家二爷中了举,调派到京城做官,家族势力是大不如前了。”

她们主仆只听说过京城里的公侯勋贵,毕竟身在内宅,其他地方的人家,自然没那么容易听得到了。

特别是像这种落寂已久的家族,在大雍里早就排不上号了。

她可是缠了常衡许久才打听到的。

林知意想了想,“是陛下的意思?”

“不是的,是那云二爷拿了自家侄女的画像上门,世子一眼看中,先前就进宫跟陛下禀明了。”素云回答道。

再帮着林知意穿戴好衣衫,才听见她冷幽幽的说了句:“原来是为了旁人。”

那画卷在书房吗?

所以他才说书房重地,她不能踏足。

她也想看看那云家姑娘是如何的天姿国色,竟令萧洹不惜与徐家翻脸,大费周章的与徐岚退亲。

冒出这个念头之时,她又怔愣了好一会儿。

“姑娘,你说什么?”素云也是饿了,边吃糕点边问。

“没什么。”林知意轻轻摇头,依旧在东厢房等着,但手里的书久久没有翻页。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来。

萧洹在书房里忙碌小半个时辰,宫中就来了太监,召他立即进宫面圣。

茶税案到了关键时刻,他也不知道今晚回不回来,便说:“让她先回去吧。”

他脚步一顿,将书案上的红木锦盒交给了常衡:“一并给她。”

锦盒刻着宝芝堂的印记。

是慕时今早亲自送过来的滋补丹药。

他想着,她早一日服用,早一日调养好身体。

常衡应下。

走去主屋那边的路上,他便是闷闷不乐的。

他苦练十三载,是要为世子上刀山下火海的,怎就干起跑腿的事儿了?

“常侍卫。”一个婢女从廊下迎面走来,长得眉眼弯弯,俏丽清秀。

“海棠姑娘。”

她是院里的一等丫鬟,常衡自然对她客气了几分。

海棠看着他手里的锦盒:“宝芝堂的东西?可是要拿去送给五姑娘?”

常衡点了点头。

海棠道:“我正好想去问问五姑娘那栗子糕的配方,不如我替你跑一趟?”

常衡求之不得,将东西给她:“那多谢海棠姑娘了,这是滋补丹药,你记得让五姑娘每隔三日服用一颗。”

“都是给世子办事的,举手之劳而已。”海棠福了福身。

见常衡一身轻松,往练武场那边去了,她脸上的笑意很快退去。

东厢房里点满灯烛,一片明亮。

听见开门声,林知意便站起身,看见只有海棠的身影,她还往门口多望了几眼:“三哥呢?”

海棠道:“世子进宫面圣去了。”

她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姑娘用膳了?”

林知意身体微僵,点了点头。

“那正好。”海棠把锦盒放下,“这是世子让人新调配的避孕丹,如今世子偶尔会在银月阁留宿,姑娘就全都拿回去放着吧。”


林知意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立领大襟长衫,脖颈间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只是苍绿绣花褶裙中间沾染了几点血迹。

她面靥桃花,柳腰纤纤,反倒将这身普通且过时的衣裙穿得别有韵味。

若不是仔细打量,旁人哪会知道这式样早已过时。

她背如芒刺,不敢看燕王妃那怒气翻滚的脸色:“三哥,是我近日清减了不少,绣房送来的春装不太合身又送回去修改,我今日才穿了旧的。”

这厮不是为她出头,不过是还恼着她在假山那儿说过的话,在这为难她罢了。

“你不必怕。”萧洹没顺着她的话息事宁人,还火上添油,“王妃为了今日的寿宴能穿上这身孔雀羽线绣的衣裙,根本没让绣房做你的春装,她忘恩负义欺辱父王的恩人之女,我可不是。”

“够了!”燕王妃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气得面容扭曲,“今日是我的寿辰!”

不喊她一声母妃,没有送礼祝寿,竟还在这连番出言指责,她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萧洹侧头,冷若冰霜的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笑意:“我知道,所以才特意赶回京给你祝寿。”

“你这哪里是给我祝寿,分明是想把我气死!”燕王妃捂着心口,似是要两眼一黑昏倒过去。

萧洹不嫌事大:“王妃聪明了不少,总算看出来了。”

林知意已是见怪不怪。

萧洹和燕王妃虽是亲生母子,却不知何种缘故两人的关系紧张至极。

今日的萧洹更是嚣张至极,不给燕王妃半分面子。

徐岚看得出来萧洹只是借题发挥,忙说:“表哥,绣房确实是腾不出人手,但姑母早就吩咐了丫鬟去外头请绣娘给五表妹做春装,想来是那丫鬟忘了此事。”

岸边有不少宾客都往水榭看过来。

燕王妃不想将此事闹大,只好顺驴下坡:“灵香,你是怎么办事的?!”

灵香没想到自己如此倒霉,竟被燕王妃点中了名字。

她面色煞白,愣在原地。

桂嬷嬷将她拽出来,强迫她跪下,再抽了两个耳光:“小贱蹄子,就因为你的疏忽,让世子误会了王妃,今日打死你都不为过!”

灵香吓得浑身颤抖,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是奴婢的错,求王妃饶命!求世子饶命!”

她的额头被碎片扎伤,很快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燕王妃看得直心烦:“将她拖下去,杖责五十!”

林知意的心一紧。

她跟着父亲学过几年医术,女子被杖责五十,就算没被打死,也会落下残疾或者暗疾。

灵香这两年来对她多有照顾,她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可她人微言轻,燕王妃更是厌恶自己,无奈之下,只好鼓起勇气直直的看向萧洹。

恰好,四目相对。

他的眉骨长得极好,瞳孔漆黑,目光是不加掩饰的霸道锋锐。

这让林知意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抵死缠绵,身上那些痕迹似乎都滚烫起来,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才忍住没移开目光,朝着他使了个眼神。

萧洹轻挑了下眉头,有些意外。

这还是自己进屋以来,她第一次不顾旁人的直视自己,那双莹润桃花眼还写满了恳求。

他很快读懂了她的恳求。

却迟迟没有开口。

就在灵香被人拖下去之时,萧洹才冷冷开口:“外头这么多人,这丫头就这样被拖下去,别人只要一打听,就知道我拿着一点小事不依不饶,逼得你要打死一个丫鬟让我消气。”

燕王妃忙的喝人住手,把灵香拖回来,并让她在宾客离开之前,都不许踏出水榭一步。

萧洹起身要走,燕王妃把人喊住,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听说你刚刚宠幸了一位婢女,你若喜欢,不如母妃做主,将她抬为妾室?”

林知意猛地一惊,身体更加僵直,下意识攥紧了袖子。

此事怎么传到燕王妃耳朵里了?

难不成萧洹没有小心的避开人?

幸亏她当时用他的外衫裹住身体,连头发丝也遮得严严实实,所以旁人以为她只是个婢女。

“轮得到你来管我的事情?”萧洹微微侧身。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如何管不得?”燕王妃皱眉,“你都二十了,屋里该有个贴心的伺候着了。”

萧洹漫不经心的侧头,看见她绷紧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他下颔绷紧,心情随之下沉。

他一言不发,直接离开了水榭。

林知意看着燕王妃面色不对,便说:“王妃,知意先退下了。”

燕王妃心烦意乱,摆摆手让她们主仆退下没再为难。

待人走后,她一边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一边恼怒骂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

“王妃息怒,你如今只能靠着世子,切不可再与他怄气了。”桂嬷嬷劝道。

燕王妃扶了扶额头,很快想到一个主意:“他多年没女子近身了,还亲自抱了一段路,想来他对那婢女是有几分喜爱的,我得把人找出来。”

或许就能缓和他们的母子关系了。

徐岚下意识攥紧帕子。

他们还未定亲,萧洹就先纳了妾室,她的脸还往哪里搁。

她不敢显露半分,道:“姑母,此事不妥。表哥若真的喜欢她,怎会不将她带回院子,想来表哥只是一时兴起,玩玩罢了。”

燕王妃有别的怀疑:“或许是来赴宴的姑娘呢。”

那自然是不好带回院子的。

今日来赴宴的贵女皆是家世显赫,她若先一步帮儿子谈成这门亲事,他们的母子关系必定能缓和。

“那女子虽是用外袍遮住脸,却露出一双普通浅绿绣鞋,赴宴的贵女不会穿这么简单的绣鞋。”桂嬷嬷轻轻摇头,“表姑娘说的是,世子若真喜欢那婢女,刚才就将人带回院子了,王妃还是别轻举妄动,免得又惹恼了世子。”

燕王妃叹了一声,还是不死心的让桂嬷嬷留意着贵女们的绣鞋。

徐岚愣在原地。

她隐约记得,林知意那百褶裙底下的,正是一抹浅绿!


林知意愣住。

雅集?

似乎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他们这么早就见过了?

然而,一道冰寒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有些慌乱的垂下眸子。

“舍妹受了惊吓,得先送她回府,失陪了。”萧洹声音骤冷,直接越过张绍宁,往林知意走去。

林知意的心揪紧,已猜到他要做什么,她灵光一闪,已是露出一张惊魂未定的神色,双脚发软往前栽去。

萧洹正好将她扶住。

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面容苍白,眼睛红红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三哥,我……我走不动路。”

颤抖发凉的手,掐紧了他的手臂。

萧洹双眸古井无波,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毫不怜香惜玉把人塞回马车里头。

他吩咐黑龙卫善后,随即就上了马车,吩咐暗卫赶车回府。

张绍宁看着马车远去,直至不见踪影,才收回目光。

小厮这才小声嘀咕道:“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啊!就算是亲兄妹,也不能如此呀。”

张绍宁不悦的呵斥一声:“住嘴,五姑娘一个柔弱女子历经此事已经吓坏了,世子抱她上车乃是正常之事。”

一个月不见,她清减许多。

看来她在燕王府过的甚为艰难。

若他能将她娶回去,他必定将她捧在手心上好好呵护,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他叹息着转身。

正如张绍宁所料,马车上,林知意被萧洹掐住后颈。

“你很聪明。”他慢声说着,“为了不让他觉察出端倪,你竟用上如此拙劣的借口,看来你对他亦是有几分心思的。”

她身体被迫往前倾,那雪松香又再萦绕着她,煎熬着她。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三哥,如今徐家盯着你,要揪你的错处,我只是怕他们借着此事在朝堂上参你。”林知意小心翼翼说道。

萧洹对这个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

手解开了她领子的梅花扣,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别……”林知意大惊失色,她满心的抗拒。

这是在马车上!旁侧还有素云!

还能听见外头的人声鼎沸!

这让萧洹眼眸更加锐利,面色更加阴沉。

素云受了惊吓,此时已是缓过来,急忙上前拉扯:“世子,你快放开姑娘。”

萧洹往她身上点了一个穴道,人两眼一黑瘫软倒下。

“素云!”林知意惊了惊,挣扎着要过去查看她的状况。

可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萧洹抗衡,还被他一把拽过,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下。

与先前的吻大不一样,他似是发泄一般,又啃又咬。

很快,铁锈般的腥味在两人的口腔内传开。

林知意吃疼,又上气不接下气,只要自己躲开一点,就被他重新拽回来,吻得更狠。

就算是京城的街道,马车还是有些颠簸。

坐在他腿上,感受到他的变化,林知意浑身僵硬,呼吸越发急促,觉察到他的手在自己光滑的皮肤上流连。

果然,她就是个玩物,或许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林知意闭上眼睛,认命般放弃了挣扎,眼泪仍是汹涌的在眼角滑落下去。

萧洹的指腹感受到温热的湿润,僵了片刻,终是放开了她。

她几缕发丝散落,衣衫不整,嘴角还有着点点血迹,一双湿润眸子无神的看着前方。

萧洹板着一张俊脸,默不作声的帮她整理好衣衫,扣好扣子。

林知意眼神恢复了点光彩,怔怔的看着他。


回去银月阁的时候,她就哭了一路。

刚进院子,夏荷就高兴的迎上来:“素云姐姐,姑娘醒了!咦?你怎么哭了?你受欺负了?”

素云忙的擦干泪痕,“是风迷了眼,不碍事。”

这小院坐向不好,虽是春日,平日里也没几缕阳光能照进屋子,屋内仍是阴阴冷冷。

素云绕过屏风,看到林知意坐在床榻上,背靠着软枕,一张精致小脸惨白无色,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膀两侧。

她烧了一日,眼尾红红的,看起来越发娇艳。

“姑娘终于醒了!”素云过去探了探林知意的额头,发现还是滚烫一片,“怎么还没退烧!”

“已经好很多了。”林知意声音沙哑,她微微蹙眉,“怎么哭了?”

素云别过身子,道:“奴婢……奴婢请不来府医才哭了会儿。”

“我受了惊吓,有些肝气郁结,又……”被萧洹折腾了半日。

林知意没说后面半句,顿了顿才接着道:“不严重,没两日就能好了,不用担心。”

素云本来不太敢说刚才的事情,却又怕姑娘蒙在鼓里,来日不知如何应对,还是简略说了说。

林知意却一脸平静,道:“原来是徐家的产业,难怪要封上半年。”

女子的生意最好做,珍宝阁每月估计能赚上几千两。

无论是徐国公府还是宫里,都需要银子支撑体面和发展势力,萧洹这是要一步一步的切断徐家的生意。

“世子是全然不顾及姑娘的处境。”素云气得跺脚。

林知意笑了笑:“一颗棋子,用得着顾及什么。不过薛姑姑说的不无道理,听雨轩对我不管不顾,王妃才不会疑心什么。”

萧洹三两下就让徐家断了一条财路,又折损了一个嫡女,已是彻底与徐家撕破脸。

燕王妃夹在中间,现在估计是气疯了。

外面风头大,她病了也能躲一躲。

打定主意后,林知意又说:“药箱里备着舒肝的丹药,我用上几颗就能好转了。”

半天下来,她声音已是沙哑得厉害,疲态尽显。

素云点点头急忙去拿了丹药,给林知意喂下,又用老法子给她擦拭身子降温,希望姑娘赶紧退烧。

——

萧洹平日只走东苑那边的东角门。

今日,那角门站着一人。

黑木马车停定,萧洹还在踩着马凳下车,桂嬷嬷就迎上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世子,王妃今日做了您最爱吃的珍珠翡翠汤,您过去用一碗吧?”

萧洹瞥了桂嬷嬷一眼,并没拒绝:“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桂嬷嬷松了口气,高高兴兴的回了慈安堂禀告。

燕王妃笑道:“看来他眼里还是有我这个母亲的。”

此事还有回缓的余地。

桂嬷嬷奉承道:“王妃如此用心,世子怎会不知。”

燕王妃点点头,去了小厨房在外面叮嘱厨娘:“多放点鱼丸,世子喜欢吃。”

厨娘应下。

燕王妃巡视一圈,确定问题不大,才回了偏厅等着。

可这一等,天色都暗了,还不见萧洹的身影。

燕王妃面上有隐隐的不耐,桂嬷嬷急忙再去请一次。

可她进不了听雨轩,只能在角门那儿等着。

足足等了两刻钟,才见萧洹来了。

桂嬷嬷只敢心中恼怒,脸上不敢有半点不悦,规规矩矩的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燕王妃早已是一肚子火。

做儿子的,竟还要母亲饿着肚子等他,着实过分!

“你竟如此不孝!”燕王妃没让人摆饭,先开口训斥。

偏厅里点着不少蜡烛灯盏,异常明亮。

萧洹见她一张精致的脸尽是怒气,连褶子都多了几道,他心情似是更加愉悦,冷冷嘲讽道:“想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等这么一会都不耐烦了?”

“你!”

“怎么?王妃不是想求我对徐家高抬贵手,只是单纯的想与我用一顿饭?”萧洹道。

燕王妃面色阴沉,挥手让婢女退下。

厅里无人,她才开始示弱:“洹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为了给你做珍珠翡翠汤,在小厨房忙活了一下午……”

“得了吧,你穿金戴银,身上没有一点油烟味,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忙活了一下午。”萧洹直接拆穿。

他丝毫不给面子,燕王妃面如菜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她直视着萧洹:“如今你得了陛下的赏识,越发的目中无人了。你别忘了,当日你能归京,你能被封为燕王世子,你能当上黑龙司指挥使,徐家究竟出了多少力!”

萧洹大马金刀的坐着,单手支颐,姿势恣意,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是大哥在秋猎时摔断了腿,徐家指望不上他了,你和徐家才想办法将我调派回京,但也仅仅让我回京而已。”

“我能被封为燕王世子,一是我投了个投胎,成了父王的儿子,二是我在北境立下不少军功。至于我为何能当上指挥使,是因为当年我救驾有功,单枪匹马斩杀二十名刺客,命都差点没了。”

“你和徐家别那厚脸皮,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

这几句话下来,燕王妃险些被气得心梗。

她恼羞成怒,拍案而起:“你这白眼狼……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生我养我?”萧洹笑意敛去,“只是有个江湖术士上门说我命犯孤星,你生怕自己受了牵连,就即刻命人将我送去偏僻庄子上,那会我才四岁。”

燕王妃咬咬牙,为自己辩解:“那术士说的煞有其事,为了王府我不得不这样做,而且我也不知道庄子上那些婆子这般可恶,竟如此虐待于你。”

她知道萧洹只是渴求母爱,博得自己的关注。

她挤出泪水,似是非常的伤心,上前要抓住萧洹的手。

萧洹眸光很冷,拂袖甩开了她的手:“你不必在这惺惺作态,父王接我回府时,我就说过不会再认你做母亲。”

燕王妃愣了愣,很快想明白:“你是记恨我,所以才要对付徐家?”

她怒气当即卷来,骂道:“你要恨就恨我,何必与徐家过不去!你与徐家闹成这样,你置我于何地!”


“薛姑姑,今日确实是我的过错,王妃罚我是对的,还请薛姑姑把伤药带回去吧。”林知意眼里带着怯懦,声音越来越小。

薛姑姑挑挑眉,眼底闪过掠过一抹赞赏,顺着她的话说道:“世子是替王妃赔罪,五姑娘不收这些伤药,是心里还在怨恨王妃吗?”

林知意忙的摇摇头。

徐岚心里舒坦了点。

表哥嘴上不饶人,却在背后帮着姑母收拾烂摊子,看来表哥对姑母还是有母子亲情。

那她和表哥的婚事肯定是板上钉钉,不会有什么阻碍了。

想到这,她展颜一笑:“五表妹,表哥对你可真好。你快收下吧,不然薛姑姑回去很难交差。”

那语气,像极了听雨轩的女主人。

她没再在银月阁逗留。

半路上,丫鬟愤愤不平的开口:“不过是一个上门打秋风的孤女,世子就算是替王妃赔罪,也用不着送这么好的药膏吧?”

徐岚同样面色沉沉,想起林知意那张精致小脸且媚而不俗的气质,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揪紧。

“或许,表哥下午宠幸的人真的是她。”她脚步一顿。

所以表哥才会急忙赶到水榭,还要送去昂贵的祛疤药膏。

丫鬟眼瞳紧缩,压低声音:“可……可姑娘不是看过她的鞋子了么?”

“她若有防备,自然会换别的鞋子见我。”徐岚微眯眼睛,眸光流转,“若能看一看她身上有没有痕迹……”

丫鬟提议道:“不如让王妃派人去检查吧?”

徐岚摇头:“若她身上没有痕迹,仍是完璧之身,我岂不是惹祸上身?”

若表哥对林知意真的只是兄妹之情,那她无疑是惹了表哥厌烦,这门亲事也别想谈成了。

没有确凿证据,她绝不能妄动。

但很快,她就勾了勾嘴角:“此事,还得让我那位四表妹去做。”

她在丫鬟耳边低语几句。

眼神越发狠厉无情。

——

银月阁,屋中。

锦盒放在半旧的桌案上。

里面足足放了三罐伤药,瓶身质感宛若玉石,同样画着宝芝堂的标识,十分精美。

素云送走薛姑姑回屋后,发现林知意坐在圆凳上,身子微微发抖,肤色在昏暗的屋中显得格外苍白。

像是块冷玉,只剩莹白,没有半点血色。

“姑娘,你怎么了?”素云担忧问道。

“你守好院子,我去一趟听雨轩。”林知意声音酸涩,一双乌黑瞳孔深不见底。

素云她身子猛地一抖,抓紧了林知意的手臂,说道:“世子都说与姑娘两清了,姑娘为何还要跳入火坑?”

想起自家姑娘身上的伤,她又不争气的红了眼睛。

林知意动作轻柔,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珠,道:“他让薛姑姑来送药,又当着徐岚的面说出那些话,他哪里是想要两清。”

萧洹还在记恨她,故意戏耍她罢了。

素云回味过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世子怎么这样!若王妃找不出那个婢女,表姑娘会再次怀疑上姑娘的!”

林知意一阵心寒:“她只要在王妃跟前提一句,王妃定会派人来给我验身。”

若她是个丫鬟又或者别家的姑娘,燕王妃或许会将她送入听雨轩。

可她是燕王带回来的义女。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王府的五姑娘。

兄妹有伦,燕王妃最好面子,此事捅破的话,金尊玉贵的萧洹自然能置身事外,顶多会被戳一下脊梁骨。

而她,只有被打死的下场。

——

萧洹在北境那几年立了不少军功,回京之后就被皇帝封为世子,还让他担任黑龙司指挥使一职,赏下了不少金银珠宝以及一处大宅。

大宅与燕王府毗邻,他就命工匠将两府打通,只是那几道月门平日都有人把守,就算是燕王妃亲自来了,也不能随便入内。

林知意熟络的穿过小路,见四处无人,才飞快的穿过西边的月门。

那侍卫看见是她,并未阻拦。

夕阳西下,宅院里一片郁郁葱葱,栽种着各种奇花异草。

林知意穿过长长的游木长廊,听雨轩映入眼前。

廊下的婢女都经过调教,规规矩矩行了礼,没有乱看一眼。

林知意刚进正屋,就看见萧洹往外走。

萧洹又换了一身月白圆领常服,腰束白玉金钩腰带,更衬得腰窄肩宽,连带着身上那桀骜不驯的气势也被掩藏不少。

一见到暗影里的林知意,卷起怒气:“谁让她进来的?!”

林知意被他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微微颤抖,莫不是她意会错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想逼她来认错求和。

而是记恨那碗下了毒的甜汤,见她想撇个干净,如今要来秋后算账?

婢女脚步匆匆的走进来,神色慌张的跟萧洹请罪,接着才道:“五姑娘,奴婢送您回去吧。”

萧洹没再看她一眼,径直往外走去。

眼见人就要走出正屋,林知意把心一横,三两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

因走得太急,牵扯到她膝盖的伤口,她疼的唇色微白,额头沁出细细冷汗。

她闷哼一声,萧洹总算是停下脚步。

“三哥,你就快与表姐定亲,我是吃醋才说了那些话,你别不理我。”她微微哽咽,柳眉微蹙,眼底眸光潋滟。

婢女见状,忙的退下去,还把门带上了。

萧洹一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只觉得喉咙有点干。

他声音暗沉:“你是欲擒故纵,想让我娶你?”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