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柠贺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Eirlys?都说你不会来,没想到你也来啊!不是说你嫁到伦敦去了吗?”阮柠瞬间尴尬了。Eirlys,这个名字在那天的珠宝展的时候听见过,至今记忆犹新。是贺宴川那位白月光的名字。她倒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开口解释自己不是的时候,又走过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生,过来紧紧得抱住了阮柠。“Eirlys,自从你结婚之后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你,但是前几天我听说你回国办了珠宝展,我就知道,你肯定回来校友会的。”阮柠被抱得快呼吸不上来了,刚想要推开她,下一秒,从不远处传来女人清冷,傲慢的声音。“被当成赝品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你很享受?”阮柠猛得回来,看到了一张和她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脸。除了眼睛没那么像,其余的脸型,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
《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Eirlys?都说你不会来,没想到你也来啊!不是说你嫁到伦敦去了吗?”
阮柠瞬间尴尬了。
Eirlys,这个名字在那天的珠宝展的时候听见过,至今记忆犹新。
是贺宴川那位白月光的名字。
她倒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开口解释自己不是的时候,又走过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生,过来紧紧得抱住了阮柠 。
“Eirlys,自从你结婚之后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你,但是前几天我听说你回国办了珠宝展,我就知道,你肯定回来校友会的。”
阮柠被抱得快呼吸不上来了,刚想要推开她,下一秒,从不远处传来女人清冷,傲慢的声音。
“被当成赝品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你很享受?”
阮柠猛得回来,看到了一张和她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脸。
除了眼睛没那么像,其余的脸型,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
阮柠再次见到Eirlys,还是会震惊。
毕竟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但是和眼前的女人,才更像亲姐妹。
然而和阮柠这张温和没有攻击性的脸不同,Eirlys的脸美艳,满是张扬和攻击性。
她穿着一身真丝斜裁的裙子,看款式依旧是古着,拖地长裙,摇曳生姿。
肩上松松垮垮得披着斑点白貂,不管是项链还是耳环,仿佛都是浑然天成的点缀。
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原本抱着她的女人看到本尊的时候都惊呆了,连忙松开了阮柠:“怎么......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不少人看了过来,刚才认错的两个人更是瞠目结舌。
阮柠吞了一口口水,手紧紧攥着包带子。
完了。
贺宴川的白月光来了,她来错时候了。
这个时候走,还来得及,毕竟贺宴川还没见到她。
于是阮柠埋头想要往餐厅外走,然而在经过Eirlys身旁的时候,手臂忽然被紧紧抓住。
Eirlys的指甲很长,抓得阮柠有些生疼。
她抬头,对视上了对方那双强势的眼睛。
如果说阮柠的眼睛是一汪春水,那对方的眼睛便是汪洋大海。
“在贺宴川怀里当替身还不够,明目张胆得跑到校友会来冒充我?”清冷的声线,充满了傲慢。
阮柠摇头:“我只是来找贺宴川的,并没有要冒充你。如果我的出现冒犯到你了,我跟你道歉。”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够了?我怎么能保证你以后不会顶着这张脸,用我的名头招摇撞骗?”
对方咄咄逼人得顶着她。
似乎对于阮柠长的这张脸,对方极为不满意。
阮柠也不是软柿子,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
“第一,网上连您的照片都搜不到,我何来顶着这张脸招摇撞骗一说?第二,我的脸是爹妈给的,我甚至还有个双胞胎妹妹跟我也有三成像,难不成我们都要因为您,去整容?您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人吗?”
阮柠怼了她。
Eirlys挑眉:“你就是用这张厉害的嘴,把贺宴川骗得团团转吧?”
“还真不是,是用的这张脸。”阮柠挑眉,“孟小姐,您结婚了吧?既然结婚了,还要管别的男人和谁纠缠,和谁上.床?”
阮柠故意说了这样粗俗的话。
她不爽被人说是赝品。
毕竟,她的相貌是与身俱来的,凭什么被人说是赝品?
后半句话很显然惹怒了Eirlys,她的眸中露出了一丝凶狠。
贺宴川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害怕得都有些发抖,但是却一直在装有经验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觉得我会在乎你叫什么?”
“也是,我脸在江山在就行。”阮柠挑眉。
“娶宋萌,我能得到宋氏资源。娶你,我能得到什么?”他的口气颇像在谈判。
“我更听话。也更专一。我不会和宋萌一样,在桌底下勾别人男朋友的腿。”
“你现在坐在她未婚夫的腿上说的话,不具有说服力。”
阮柠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他,她其实有些急了。
于是她干脆附身吻了一下贺宴川的唇角,低声魅.惑得说道:“娶她,她会勾.引别的男人。而我,只勾.引你。”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充斥着整个车厢。
贺宴川盯着她殷红的嘴唇,恍惚之间,和另一张脸重叠。
“阮小姐,听说你从小被扔在乡下?”
贺宴川戳了她的肺管子,阮柠脸色稍微有些难看。
“嗯。”
“难怪,你不知道商业联姻的复杂,你想简单了。”
这句话仿佛在说她没见识。
“没有余地了吗?”阮柠觉得,他的口气虽然一直都很松弛,但是口气却是很坚定。
他不会娶她。
“除非你拿出我和你在床上的视频威胁我,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可惜,你太笨了。”
贺宴川取笑她。
阮柠脸色一僵。
明明是她蓄意靠近,却变成了他掌控全局。
“那再做一次,我拍一下,还来得及吗?”她笑。
贺宴川捏了一把她的腰,惹得她弓了弓身。
“又想要?”
阮柠也就逞口舌之快,其实刚才那次还没缓过来。
她歪了歪脑袋:“我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她的声音很软,故意勾人。
阮柠盯着贺宴川如深夜一般幽深的眼睛,心如擂鼓。
*
最终阮柠还是被带去了贺宴川的住处。
他独自住御府壹号,和贺家人分开住。
一夜缠绵,床上,沙发上,洗手间,到处都有凌乱的痕迹。
阮柠被要求离开的时候,是凌晨一点。
“这么晚了,我回去不安全。”阮柠趴在贺宴川有力的胸膛上,不肯离开。
这一走,下次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又要花费心思想破脑袋。
“我这里不留女人。”
“意思是你带过很多女人回来?”阮柠微微支撑起身体,头发垂落在他的身上,如同海藻一般。
贺宴川微眯着眼,懒懒得道:“这么爱管,可当不上贺太太。”
阮柠以退为进,从他身上起来,乖顺得坐在床沿上穿衣服。
“我就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
贺宴川看着她穿衣服的消瘦背影,她的身材很好,足够迷惑男人。
只是功利心太重,时时刻刻都在算计。
玩玩,倒是一个不错的玩物。
“我可以有你的联系方式吗?准妹夫。”阮柠将手机递了过去。
然而贺宴川没接。
他躺在床上,被子滑落在腰腹位置,露出他有力的腹肌。
阮柠虽然看过也摸过,但是耳朵还是不察觉得红了。
“想要多少?”贺宴川没有接手机,而是直截了当得问。
仿佛是看穿了她。
阮柠是需要钱的,她也没有打算遮掩。
现在不要,之后也会提。
她缺钱。
“六百万。”阮柠收回手机,声音是沙哑的。
她有些害怕,怕自己急功近利,满眼是钱的模样,让贺宴川厌恶她。
贺宴川的眼底有些玩味。
他的长臂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盒和火机,敲出一根烟,点燃,熟稔得开始吞云吐雾。
烟雾缭绕间,阮柠丢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一次两百万?”
“不,我只要六百万。贺少和我结婚,我愿意签婚前协议,之后不会跟你要一分钱。”阮柠话语坚定。
贺宴川却是笑了,笑意中带着慵懒的嘲讽。
他深吸了一口烟:“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阮柠心头一窒,手在侧面悄悄紧握。
她很紧张,很害怕。
“给我一次机会。”阮柠盯着他,“我很听话的,”
贺宴川倒没有把话说得太绝,伸手在烟灰缸中掐灭烟蒂:“看你表现。”
*
从贺宴川家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寒风刺骨。
学校的教师宿舍早就已经关了大门,这么晚了叫醒门卫也不好意思,于是阮柠打车去了闺蜜林荟家。
林荟还在熬夜码程序,电脑旁边已经抽了一烟灰缸的烟。
阮柠一进门就瘫在了沙发上,简单描述了自己这两天的发生的事情。
“柠柠,我太佩服你了,当时你让我去找我前男友打听贺宴川的事情,我原本在想你只是计划着玩玩,毕竟这种事情谁真的做得出来啊。没想到,一周时间,就一周,你竟然就把贺宴川睡了!”
“是三次。”阮柠举起手比了个三。
林荟开了一瓶啤酒递给阮柠。
“你真的决定好了?陆知衡说过,贺宴川对那个白月光感情不同,哪怕你想尽办法嫁给他,最后也得不到他的爱。”
陆知衡是林荟的前男友,也是贺宴川当初在剑桥的最好的哥们。
所以阮柠才会这么顺利得打听到贺宴川白月光的消息,甚至还有照片。
阮柠喝了一口啤酒:“我又不要爱。我只想嫁给贺宴川,从此在我妈和宋萌面前扬眉吐气,也顺便报复一卓昂那个渣男。”
林荟点点头:“希望你一直保持这份清醒,别到时候假戏真做爱上了,你就完了。”
“不会。”阮柠失笑。
贺宴川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她怎么可能会指望两个人之间真的有感情?
能凭这张脸嫁给他,已经是上上策。
“那就行,陆知衡说了,贺宴川在海外的资产多到难以想象。别人只知道他是贺家养子,没有继承权,但根本不知道他多有钱。说真的,这人太会扮猪吃老虎了,你当心。”
“嗯。”
“对了,贺宴川,那方面……是不是很厉害?”
阮柠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脸瞬间爬上了红晕。
厉害?
嗯,的确挺厉害的。
一晚上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地方,多少个姿势。
“不说了,祝我,马到成功,嫁给贺宴川,气死顾新玉!”
“干杯!”
*
翌日,阮柠一大早就赶去了学校。
她所在的学校是一所私立高中,强度大,魔鬼作息。
半个月才休息一次,压力非常大。
阮柠刚在办公室备课,忽然听见门口有人叫她。
“柠柠,爸爸来看你了。”
阮柠听见这个声音,浑身一怵,一抬头,看到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秃顶了的中年男人。
是她的养父,也是她的姑父,沈建强。
“不用了。”阮柠心想,我们又不是一家人。
但是这样决绝的话她暂时没有说出口。
她和顾新玉之间暂时还没有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今天是我的受难日,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了?”顾新玉的话说的冠冕堂皇。
阮柠沉默了几秒,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哪个生日不是我自己过的?除了妹妹,你根本没记起过我。”
顾新玉那边微愣:“是妈妈的错,以往每个生日你宋叔叔都在,我也不好叫你一起。今天你宋叔叔去国外出差了,就我们三个。”
阮柠心底一片泥泞。
“我不懂,为什么宋萌也是你和爸爸的孩子,但是你就可以带走她,和别人成为一家人。我就要被扔下......”
爷爷奶奶很好,跟他们在一起的童年虽然贫苦但是也很快乐。
只是后来她被人领养,恐怖的日子才是开始。
她给顾新玉打过电话,求救过,她从一开始的敷衍,到最后的置之不理,让她那颗藏着母女之情的心,彻底粉碎了。
“妈妈当时没有能力带走你们两个,你妹妹又是小的,我肯定是带走她。”
“妹妹跟我就相差五分钟出生。”她苦笑。
双胞胎早产,她是身体不好的那个,从小到大的药罐子,被领养之后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差,但是那几年温饱都是问题,更别提吃药了。
导致阮柠现在的身体很差,一年四季都在伤风感冒,小病不断。
“好了,不说这些了, 你快过来。我们已经出发了。”
说完顾新玉就挂断了。
阮柠原本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简单收拾了一下,阮柠打车去了湖上牧云。
高空餐厅景观别致,阮柠推开包厢门,宋萌和顾新玉坐在里面,面前有一个很漂亮的蝴蝶蛋糕。
“来了?蛋糕是我特地给你和你妹妹买的,这么些年还是你和妹妹第一次一起过生日。快来坐。”顾新玉场面话说的漂亮。
阮柠坐在了顾新玉身边,看到宋萌脖子上的新项链。
是HW的经典款Loop。
她忽然想起了在卓昂车里看见的那个蓝色盒子。
“这是妹夫送你的生日礼物吗?”阮柠含笑看着宋萌,“妹妹你是个有福气的,贺少长得帅,人还大方。”
宋萌伸手摸了一下项链,脸色略微有些僵。
“你说这句话,意思是卓昂哥人不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阮柠含笑:“那要不我们换个男人吧?”
“你恶不恶心?”宋萌啪的一声将筷子扔在了面前,“你不会惦记上贺宴川了吧?我告诉你阮柠,你这种出身这种连个编制都考不上的老师,连贺家的门槛都够不上。”
宋萌心底想的是,就算我不喜欢贺宴川,也轮不到你。
“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阮柠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
生日,不吃白不吃。
她已经很多年没过过生日,吃过蛋糕了。
宋萌本来是要发作大小姐脾气的,但是被顾新玉一个眼神压下去了。
宋萌想了想,正事还没办,这口气也就咽下去了。
顾新玉是老甲鱼,和阮柠来来回回寒暄了几句,要不是阮柠对她有清醒的认知,差点就被她母女深情的话给绕进去了。
“妈,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阮柠开门见山。
蛋糕也吃了,饭也吃了,实在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妈和萌萌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稍等。”
说完,顾新玉拉着宋萌出去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秒,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秃头的,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脸上甚至长满了老年斑。
阮柠心中一滞,下一秒便认出了他。
之前在宋萌的订婚宴上,她见到过的。
是顾新玉给她挑选的“下家”,那个六十多岁的严总。
“阮小姐,幸会幸会,你妈跟你说了我的情况吧?其实上次订婚宴上我就看上你了。”
“我可不敢被你看上,万一被你克死了怎么办?”
阮柠话语里面有着抵触。
“小辣椒啊。”
严总色眯眯的走到了阮柠的身旁坐下,话落的那一刻已经把手伸到阮柠的腿上。
阮柠连忙拂开了他的腿,立刻起身。
原来这就是顾新玉口中的生日礼物。
真是好大一份礼。
她盯着严总:“我不知道顾新玉给你了什么许诺,但是我不可能嫁给你。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哦?小妮子倒是挺带劲,够辣,我喜欢。”严总摸了摸下巴打量着阮柠,看着阮柠白色毛衣下的身材非常满意,“你说说看,怎么跟我鱼死网破?”
“我从这里跳下去,你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严总上前一把抱住了阮柠的腰,力道很大,她的体力根本不敌他。
“你放开我!”
“真香啊,听你妈说,你还是雏.儿?”
这句刺骨的话一下子钻进了阮柠的耳朵里,让阮柠浑身发毛。
她真的极度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顾新玉亲生的,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说这种话?
阮柠必须自救,她附身,一口咬在了严总的手上。
对方吃痛得低声骂了一句,她走到门边上,拧了一下门把手,是从外面被锁上了。
“美女,这里是公众场所,所以我不会对你真的做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你妈已经把你用五千万卖给我了。”
阮柠脑中轰的一声。
顾新玉真的做到了让阮柠恶心的地步。
她内心的恨意愈发发了,像是树枝逐渐攀爬蔓延,深入骨髓......
“你敢动我,就不怕得罪人?”阮柠反问。
“得罪人?谁啊?在杭城还有我怕的人?你不会是要报警吧?警察可不管这种事。”
阮柠拿出手机,拨了贺宴川的电话。
其实她不想打给贺宴川的,让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她只会觉得丢人,而且并不能够得到他的怜悯。
男人对玩物是不可能有怜悯之心的。
但是她走投无路。
“喂,你在哪儿?”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那边的贺宴川此时正在陪同贺有鸣应酬。
原本看到这个电话没打算接。
但是下一秒,脑中浮现了她在床上哭地梨花带雨的样子,思索了几秒,按下了接听键。
“有事?”
“你跟我很熟?”
“熟。”她点头,任由冷风灌到大衣里面,“我知道吻你哪里最有感觉,知道你最喜欢哪个姿.势,知道你喜欢用哪个牌子的T,这还不熟,怎么算熟?”
贺宴川的手不知不觉搭在了她的蕾丝裙上。
阮柠虽然觉得很冷,但是呼吸都有些烫了起来。
“你错了。”
“嗯?”
“我不喜欢戴。”
阮柠的脸瞬间通红。
“那今晚不.戴?我安全期。”阮柠的口中有期待,也有跃跃欲试。
贺宴川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浓。
阮柠心想,男人永远无法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哪怕是不喜欢的。
贺宴川忽然附身下来,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开口:“这次存了什么心思?打算母凭子贵?”
“你为什么把我想这么坏?”阮柠想都没想过。
她心想,你不要孩子,我还要命呢。
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按照道理是不应该要孩子的。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存这份心思。
但是这些事是她不打算告诉贺宴川的。
她有私心。
怕他厌弃她。
虽然......现在跟厌弃两个字也没什么差别。
“你还不坏?”贺宴川作祟似得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阮柠吃痛得皱眉,她发现他像狗一样,特别喜欢咬她耳朵。
“不过也是,都无痛当妈了,也不需要母凭子贵了。”贺宴川冷哼了一声,嘲讽着阮柠。、
阮柠立刻就想到了滚滚说的后妈......
阮柠真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败给童言无忌。
“我没有兴趣当妈,更没有兴趣当人后妈。”阮柠自证清白。
贺宴川似乎是打算带她走了。
他松开了她:“上车。”
车子已经被开到了酒店门口停下,工作人员将钥匙递到了贺宴川手中。
今天他自己开车,没有司机。
阮柠最终被带上了贺宴川的副驾驶。
只是关门的时候,阮柠透过车窗,看到了从酒店大堂里走出来的那道倩影。
风情摇曳,白貂妩.媚。
阮柠不是傻子,她忽然察觉到,自己被利用了。
贺宴川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带她走。
他只是为了,做给那位孟小姐看。
阮柠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有了不合时宜得一阵抽痛。
清醒如她,不应该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
不管是替身也好,利刃也罢,她都认。
只要贺宴川能帮她.......
恢复神智,阮柠看到贺宴川没上车,而是走向了酒店大堂。
阮柠透过玻璃车窗,看到贺宴川和Eirlys两道身影。
不得不说,很配。
两人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气质,都是一眼的相配。
阮柠隔着窗户看着他们,像是个小丑。
她苦笑,但是小丑也有自己的人生,也要为自己拼出一条路。
阮柠安静得看着,车子的隔音很好,大概也是因为离地比较远,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看样子,这位孟小姐的情绪很激动,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得落在贺宴川的脸上。
阮柠还是头一次见到,贺宴川这副样子。
她坐在副驾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贺宴川在她面前有着绝对的压制权,让她惶恐,让她害怕。
但是在白月光面前,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大概几分钟后,那位孟小姐的跑车来了,她扬长而去。贺宴川也绕过车头,回到了车内。
阮柠别过脸去看他,他的脸上有清晰的红痕,都肿了。
一路上,贺宴川一句话都没说,全程冷着脸。
在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阮柠让他停下。
第二天,阮柠一天的课。
最近阮柠被年级主任调到办公室隔壁的创新班去当临时班主任了。
这个班的班主任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学校没安排好,只能随便拉了一个没当过班主任的老师过去。
阮柠就是这个倒霉鬼。
虽然在私立学校当班主任一个月工资可以高几千,但是非常辛苦。
阮柠现在又要教书,又要攻略贺宴川,太忙了。
更重要的是,她还病了。
创新班的学生比她想象中还要不服管教。
聪明,自负,好几个学生都没把她这个年轻的临时班主任当回事。
她的英语课结束,坐在最后一排的程幼京跑到了讲台,对正在收拾东西的阮柠说道。
“阮老师,这周日我办生日趴,你可不可以也来呀?”阮柠一愣,看向眼前的小女孩。
她和程幼京也不熟悉。
“阿川哥哥也来哦。”
程幼京用八卦的眼神说道。
阮柠更是一愣。
怎么她和贺宴川的事情,程幼京都知道了?贺宴川大张旗鼓得说出去了?
也不至于,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去了,你和你朋友们都会玩不开的。”阮柠淡淡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你跟阿川哥哥玩好了。我亲哥你也认识的,你到时候把你闺蜜也带上。”
“你亲哥?谁啊?”
“陆知衡啊,我跟妈妈姓,我哥跟爸爸姓,嘿嘿。你闺蜜是我哥念念不忘的前女友,你俩都来,这样我哥高兴,我高兴,我相信阿川哥哥肯定也会高兴。”
原来是助攻啊……
不过她倒是也挺震惊,程幼京竟然就是陆知衡的亲妹妹。
阮柠心想,既然是能够跟贺宴川接触的机会,那就是好机会。
她肯定答应。
“好,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不用,来人就好啦。阮老师拜拜,我去上体育课咯。”
程幼京简直就是个小太阳。
*
忙了一天,今天晚上阮柠不用上晚自习。刚好回宿舍去洗个澡化妆。
等她化完妆卷完头发,刚好杨旭也到了。
送来了一件礼服,一件水貂披肩和一双高跟鞋。
阮柠知道贺宴川会送礼服来,毕竟她也没有像样的可以出席活动穿的裙子。
但是她没想到,贺宴川送来的礼服会是一件Vintage。
金色的秀款礼服,胸前开口很低,刚好包裹住身体的曲线。烫金的金线像是藤蔓一样攀爬蔓延在全身,华贵又张扬。
前短后长的设计,让裙子多了一丝年轻感。
虽然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送一件Vintage,但是她还是乖乖听话穿着了。
在去的路上,阮柠发消息问了林荟。
林荟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陆知衡。
阮柠很快得到了答案。
“那位远在伦敦的孟小姐,最喜欢穿Vintage,收藏各种各样的孤品高定裙子。贺宴川是把你当成孟小姐的奇迹暖暖了。”
“不,叫我奇迹阮阮。”
“你倒是挺自洽,一点都不内耗。”
“这是作为替身的职业修养,绝对不跟白月光争风吃醋是我的准则。”
“可以,有这心态,你干什么都能成的。”
阮柠:“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整整,跟她更像一点?昨天贺宴川说只是打算短择我,吓坏我了。”
“有病。”林荟都不想理她。
发消息间,车子已经停靠在了城中心新开的四季酒店门口。
门童帮阮柠打开车门,裙子太长不方便,阮柠又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难免紧张又走得小心翼翼。
杨旭陪同走进宴场,将她带到了贺宴川身旁。
此时贺宴川恰好在和朋友聊天喝香槟,看见阮柠的那一刻,黑眸里面像是染上了浓郁的情绪。
她略微扬了扬下巴,心想,他应该很满意。
那么像。
她上前,笑意吟吟得挽住了贺宴川的手臂:“好看吗?”
贺宴川放下了香槟杯,手搭在了她纤细若无骨的腰上,掐了一把。
“应该让师傅改几针,把你的领口缝上。”他的声音淡淡,但是口气里面有着一点占有欲。
这点占有欲被阮柠捕捉到了,她很兴奋。
“这不是给你看的吗?”
“这里又不只有我一个男人。”
“你吃醋?”阮柠挑眉含笑,像是一只狡黠的兔子。
“没有和别人分享猎物的癖好。”
“哦。”阮柠点点头,“这是个酒会?”
“算,也不算。是个珠宝设计展。”贺宴川给她科普,“现在是暖场酒会。”阮柠似懂非懂:“反正我的作用就是花瓶。”
“你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
“谢谢夸奖。”
接下来阮柠跟着贺宴川穿梭在酒会当中,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阮柠不知道是因为她穿的裙子太过华丽,还是因为站在贺宴川身边的缘故,所有人都用探寻的目光在看她。
她从昨晚烧到现在都没退过,但是还是强撑着精神,尽量不让自己出错。
一小时后,到了珠宝展示环节。
这个环节宾客是可以买下设计师的高珠的。
阮柠对这些珠宝并不了解,这些也不是她平日里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因此兴致缺缺。
她安静坐下,陪着贺宴川。
“贺少还喜欢珠宝?”她打趣。
“买了送你。”阮柠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她可不会这么自信。
毕竟这里一件珠宝,比她命都要贵。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了。”她开着玩笑。
很快,主持人开始介绍,一件一件,都被人买去。
直到第五个珠宝出现在台上。
模特穿着一身黑色的华丽裙子,脖子上戴着一串粉色的项链,华贵又沉甸甸。
“现在模特展示的珠宝来自于华裔天才设计师Eirlys孟,项链镶嵌了十二颗稀有粉钻,中间的主钻更是难得一遇,光彩夺目。价格是一亿两千万。”
阮柠被这些珠宝钻石晃得有些头晕,况且她还在发烧,吃了药之后有些昏昏欲睡。
因此主持人在说什么她其实都没听清。
身旁几个贵妇在聊天。
“Eirlys孟?就是那个央美毕业的天才?她好多年没出新作品了。”
“对,就是她。三年前她跟着老公去伦敦了,之后再也没新作。听说这次是复出之作,太漂亮了。一亿两千万倒也合理,我一定要拿下。”
阮柠心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天差地别。
她觉得天方夜谭的东西,旁边的富太太们竟然觉得不贵。
然而接下来更让阮柠震惊的是,贺宴川忽然示意身边的杨旭抬手。
这个动作,代表,贺宴川买下了。
这样闯进来的,阮柠下意识得觉得是滚滚那个捣蛋鬼。
“滚滚,找我又有什么鬼点子?”
阮柠话刚落,下一秒就看到了贺宴川出现在了病房里,带着一身愠意。
阮柠微愣,想到刚才在医院门口的花园里的偶遇,再加上今早他的不辞而别,阮柠忽然不想给他好脸色。
“你不陪着孟小姐,来我这里干什么?我检查已经结束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特地强调了最后一句,
明明说好了陪她做检查,你可以不来,但是不能来了又不吭一声就走。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折回了病房门口,吧嗒一声,房门被上了锁。
阮柠皱眉,心底隐隐有些担忧:“有什么事要锁门说?贺少,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酒店,也不是你家的床。”
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从床上开始的。
似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绕不开床笫之事。
所以阮柠下意识得这么认为,他又要。
贺宴川却忽然按下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不让她分心。
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带着寒冷和怒意,戾气很重。
“三十万。”
“什么?”阮柠愣住,以为自己没听清,
“一个月三十万,你留在我身边。”
阮柠听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贺少,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嫁给你,我甚至可以签婚前财产。你一个月给我三十万包我,我不要的。我要的从始至终就是贺太太的位置。“
贺宴川忽然附身,撑在了病床的床上桌上面。
他的一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五十万。”
他口气里的急切,让阮柠更觉得不正常。
“你失心疯了?”阮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得寸进尺?”贺宴川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危险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娶我?”阮柠追问。
“那你为什么不嫁贺宴行?他愿意娶你。”贺宴川反问,唇角勾来勾。
阮柠抿唇:“因为我喜欢你。”
阮柠说完,伸出纤细葱白的手臂,懒懒得搭在了贺宴川的脖子上,笑容娇媚。
贺宴川伸手抓住了她作祟的手臂。
“演得自己都信了?”
阮柠当然是在演戏,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对贺宴川动真感情。
否则到时候绝对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但是演演嘛,还是应该做的。
给金主提供情绪价值,也是作为一个替身的职业修养。
“为什么不信我?”她反问。
“第一次在订婚宴上见你,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说。现在胡话都信手拈来了?”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不像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剑拔弩张。
其实阮柠觉得挺奇怪的,每次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都会往那个方向走。
从身体开始的一段关系,终究还是会回归到对对方身体的吸引上。
“我真的喜欢你。”她含笑。
“上次在酒吧,你说你还没疯,怎么可能喜欢我。”
“贺少记性真好,不愧是本科上剑桥的人。”
“回答我,为什么不嫁贺宴行?”
阮柠不演了,她要跟他说实话。
短暂得,坦诚相待一下。
“因为我觉得他要害我。”阮柠认真说道,“我能察觉到,他是想要利用我对付你,但我不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想过危险的独木桥,到时候被人扔到水里喂鳄鱼。我想走我自己的阳光大道,靠我自己,成为贺太太。”
贺宴川看着小狐狸撕开自己的面具,真诚又温顺。
这才是真实的她。
但是贺宴川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没个正形。
她今天特地素颜,还没洗头,头发都乱糟糟的。
“阮老师你好,终于又见到你了。让我妈联系你,是不是有点冒昧?”
阮柠心底已经在翻白眼,她心想,知道你还让你妈来找我?
甚至还是在学校要裁员的节骨眼上来找她。
这不是纯纯要给她施加压力吗?
这个男的绝对心机。
“没事。”
“我点了个套餐,你看看还有需要加的吗?”
阮柠扫了一眼,没什么问题。
两个人四百多的套餐,不算便宜也不算贵。
“不用了,就这些好了,”
点完菜,阮柠喝了一口水,就听见对方开口。
“我喜欢开门见山,阮老师,你和你前男友,发展到哪一步?”
阮柠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差点被水呛到,咳嗽了两声,拿过餐巾纸遮掩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男人......
“林先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聊这种话题不合适吧?”
阮柠此时勉强还算是淡定,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她也没打算跟他见第二次,也因为他父母的关系不想撕破脸。
因此,阮柠的态度还算好。
“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很喜欢你的长相,所以打算主动出击。但是在我们谈恋爱之前,我还是希望了解一些你的信息,如果我不能够接受,那我们也没必要开始。”
阮柠听见这些话,差点以为是哪个霸道总裁说出来的呢。
就算是贺宴川,也不会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说着这么.......令人作呕的话。
阮柠故作镇定:“那到哪种程度,是您不能接受的呢?”
她现在回答他,纯属是礼貌,和基本的素质了。
还有就是不想被裁员。
“就这么说吧,阮老师和你前男友,到最后一步了吗?”
阮柠了然得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没必要这么文绉绉的,直接问我是不是睡过了就行了。”
对方大概是觉得阮柠有些粗俗,微微皱眉。
“没有。”
“谈了五年都没有?”男人好奇。
“林先生打听得还真仔细,连我跟我前男友谈了五年都知道。”
阮柠心想,下次绝对不跟同事说自己的私事了,一个字都不能提。
男人脸上很自信,笑着说道:“那我还是挺满意的,我喜欢保守一点的女生。”
阮柠歪了歪脑袋,笑着说道:“但是我不喜欢保守的男生。”
“什么?”
“林先生,且不说你第一次见面就问我这种问题是否礼貌。我觉得你从头到尾就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在跟我说话。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男人笑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呵,阮老师,以你的条件还想要找什么样的?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吧?”
阮柠点点头:“对,我不是。”
“你是老师没错,但是你连编制都没有。而且我听我爸说你们学校最近正在裁员,你就不怕得罪我,被裁员吗?”
阮柠就知道对方会这么说,她还真是没有看错。
“所以林先生,你是打算用裁员的事情威胁我吗?”
“怎么能叫做威胁呢?只是好商量。”
阮柠起身,俯视着眼前的男人:“用道貌岸然这四个字来形容您,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我不可能跟你发展,我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保守一点的女生。今天这顿饭我A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阮柠将A的钱发给了男生,转身离开了餐厅。
一出餐厅阮柠就气得满脸通红。
她人生第一次被迫相亲,竟然遇到这种男人,她真地快被气死了。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刚刚才有交集几天的人,阮柠在听见贺宴川的声音的时候,竟然眼睛泛酸。
她在心底提醒自己,女人大忌就是对不可以喜欢的人心软心动。
睡了几次了,在危难时求他帮个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帮帮我,我在沪上牧云的包厢,我妈要把我卖给老头。”阮柠其实是一个语言组织能力很强的人,毕竟是老师,但是此时却是无限慌神,口齿都有些发颤。
那边停顿了一下,阮柠心底也是微微颤了颤。
他是不是肯定觉得,这只是一件不需要麻烦他的小事?
有些失望无助,那个严总好整以暇得看着她,好像是在看戏,根本不着急她挂不挂电话。
因为不相信她能够求助于谁。
“求你,帮帮我......”
女人低声哭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却迟迟没有等来贺宴川的开口。
忽然,那边挂断了电话。
阮柠一愣,贺宴川的无情让她有些懵了。
她以为他好歹会说一句。
“自己父母都不要你的人,谁会帮你?”严总冷笑着说道,她看出了阮柠的窘迫,“电话里是你哪个小情.人?人家根本不想帮你。”
阮柠心底虽然有些酸楚,但是并没有想太多。
贺宴川不帮她也是正常。
毕竟,他们之间寥寥几面,还都是在床上。
甚至没有沟通过的关系,谁又愿意是谁的累赘?
此时,酒桌上。
贺有鸣咳嗽了两声,今年他的身体已经是每况日下。
如果不是因为南城这个项目极其重要,也算是他为贺宴川铺路,他也不会从病床上强撑起来带这个小儿子来应酬。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接电话?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贺有鸣的声音严厉板正,眼神极其不悦。
从小,他对贺宴川就是严格的,甚至是严苛的。
“一点小事。”贺宴川回答。
“小事就给我收心,你在外面的花边新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想等我死了之后被你大哥一人独占江山,你就继续浪荡。”
贺有鸣一直在为贺宴川筹划。
为这个名义上的养子筹划、
“是。”
“我听说你找了个和小孟一样的女人?我自以为帮你找个宋萌已经是对得起你,你还要怎么样?”
“爸,只是玩玩。”贺宴川的口气是轻蔑的。
听见他这样的口气,贺有鸣才算是安心了一点:“我给你时间,处理掉这个女人。别影响联姻。”
贺宴川没回答,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
沪上牧云。
顾新玉和宋萌坐在隔壁包厢正淡定得喝茶。
“不知道怎么样了。”宋萌担心地说道。
“急什么,这是毕竟是餐厅,我又不是真要让他们做什么。只是让严总摸摸她,吓吓她,震慑一下阮柠,让她清楚自己以后是要嫁给严总的。别到时候结婚了给我哭哭啼啼。哭得家门都倒霉。”
“妈,还是您最聪明。”
就在这个时候,顾新玉忽然听见包厢外服务员一阵急促的声音:“先生您不能进去,客人说了不能打扰。”
“滚。”
顾新玉连忙起身,打开门,当看到是杨旭的时候,愣住了。
“杨特助?”顾新玉皱眉,宋萌也愣住了。
杨旭是贺宴川的贴身助理,自然代表贺宴川。
“宋太太,开门。”杨旭的神情严肃,指着关着阮柠的那扇门。
“杨助,萌萌在这里呢,那边包厢我也不认识呀。”顾新玉笑着敷衍。
“我说,开门。”杨旭看都没看宋萌一眼。
“这是怎么了?”顾新玉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
杨旭失去了耐心,直接一脚踹开了包厢门。
房间内,阮柠正拿着叉子对准着一个老头,杨旭走到了阮柠身前,挡住了脸上满是泪痕的阮柠。
“严总,幸会。”
“你是贺......贺少的人?”严总原本还正色眯眯得上头,忽然看到杨旭怒气冲冲得踹门进来,吓得不轻。
“知道,还不快滚?”杨旭的声音冰冷。
“宋太太,你那小女婿,还管你大女儿的事?”严总脸色不悦得看向门口的顾新玉。
说实话顾新玉也还没回过神来。
“严.......严总,您先回家?之后我亲自上门赔罪。”顾新玉赔笑着,眼神凛冽得看向了阮柠。
阮柠躲在角落里,浑身发冷。
她不敢想,如果杨助没有及时赶到,她肯定会被严总占便宜。
因为有着养父带来的童年阴影,阮柠特别害怕这种事情,是看到这种色眯眯的,想要对她上下其手的老头,她就会想起那段时间每个晚上,养父都要摸黑伸进她被子里的糙手......
“还不滚?还是你想跟贺少聊?”杨旭看到了阮柠的恐惧,厉声对严总说道。
严总还没嚣张到敢惹贺家的程度,况且贺宴川又是个混不吝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别别,我现在就走。帮我跟贺少问好。”
严总是个老油条,见状不对连忙走了,临走之前还狠狠瞪了顾新玉一眼。
顾新玉微微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而走上前,抬手,正欲一个巴掌打在阮柠脸上的时候。
下一秒,杨旭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宋太太,慎重。”
顾新玉懵了,抬头看着杨旭:“杨助,她和贺少是什么关系?贺少都让你出面了?”
宋萌更是咬牙切齿,在后面狠狠盯着阮柠:“阮柠,你是不是早就攀上贺宴川了?你还是不要脸,你以为贺宴川看得上你?不过就是因为你跟我有几分相像,又是因为是亲戚,所以才会帮你。”
宋萌真是好大一张脸。
但是阮柠此时没有力气跟她争执,扶着椅子坐下,浑身发冷。
童年阴影,永远需要医生去治愈。
杨旭松开了顾新玉,活动了一下手腕:“宋太太,和您无关的事情,少打听。”
说完,杨旭转过身看向阮柠:“阮小姐,我送您。”
阮柠自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和杨旭匆匆离开。
走的时候她看向顾新玉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失望。
车上,阮柠回过神了一些,她问开车杨旭:“杨助,贺少在哪儿?我想当面谢谢他。”
她还以为,他不会帮她。
“贺少说不用,让我送您回家。”
他倒是预判了她要见他的想法,知道她会抓住一切机会见他。
“阮柠,我扔掉你果然是对的,你这种基因,不配当我的女儿。”
“宋萌跟我,难道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萌萌她.......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一辈子都不配知道。”
阮柠微微皱眉,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但是还没等她追问,就听见顾新玉说道:“如果你不把音频销毁,我总会让你后悔。到时候,就算你跪着求萌萌,也没用。”
话落,忽然两个橘子朝着顾新玉和宋萌砸了过来。
“啊。哪里来的胖小孩?神经病吧?”
宋萌这个人,半点都不像是富家千金,出口成脏。
阮柠看向门口,是滚滚。
“哼!谁敢欺负贺家三少的女人!”门口的滚滚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阮柠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孩真的是什么电视都看吗?
整得跟小土匪一样。
滚滚拿着一把玩具水枪冲了进来,朝着顾新玉和宋萌就是一通喷。
“啊!你这个臭小孩,你是不是有病啊!”宋萌尖叫着,打了贺一航的头一下。
原本是想打他后背的,不小心碰到了头。
下一秒,贺一航忽然倒在了地上。
“滚滚?你怎么了?”
阮柠吓了一跳,立刻附身去抱滚滚。
但是滚滚太重了,她根本抱不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打的,赶紧去叫医生!”
宋萌被吓坏了,还真的乖乖听话去了护士站。
很快医生就赶来了,忽然,滚滚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朝着阮柠眨了一下眼睛。
阮柠原本悬着的一颗心,在看到小家伙朝她偷偷眨眼的时候立刻放松了下来。
这个小孩,还挺机灵。
但是宋萌和顾新玉却是切切实实地吓坏了。
他们这才都认出了贺一航,是贺家唯一的孙子,贺家老先生和老夫人都宝贝地紧。
宋萌和贺宴川的婚事可以告吹,但是不能伤了人家唯一的孙子,跟贺家结仇吧?
顾新玉连忙跟了上去,阮柠陈趁此机会想要报复一下母女俩,于是她拿起手机报了警。
报警了,这件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半小时后警察来了,将宋萌带去警局做笔录,顾新玉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阮柠。
阮柠心想,这次竟然靠着滚滚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此时她刚好有个检查要做,就被护士带走了。
这个时候滚滚还在装,一个劲地喊着头晕胸闷。
这可把滚滚的育儿嫂给吓坏了。
阿姨一个劲的哭。
医生问阿姨:“小朋友的亲属在哪里?这种情况必须要亲属来医院了。”
医院也怕担责。
而且这位小朋友可是贺院的亲戚,也算是贺院的小孙子了,得罪不起。
“这可怎么办啊?贺先生出差了人在飞机上,贺总和夫人又去北城了,老先生和老夫人身体又不好我也不敢惊动他们......”
“小叔,快把我小叔叫来。”贺一航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小小年纪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戏精。
阿姨意识到了原来贺家还有这号人物。
毕竟平时贺宴川几乎不回老宅,也鲜少和贺家人来往。
只不过贺一航尤其喜欢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一见面就缠着他。
阿姨也是没办法了,她也不想担责任,于是打电话给了贺宴川。
此时的贺宴川正和陆知衡开玩一个海外视频会议,合上电脑,他便接到了阿姨的电话。
挂断之后,正在啃汉堡充饥的陆知衡问:“谁啊?”
“贺宴行的儿子,让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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