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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无删减+无广告

念念春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irlys?都说你不会来,没想到你也来啊!不是说你嫁到伦敦去了吗?”阮柠瞬间尴尬了。Eirlys,这个名字在那天的珠宝展的时候听见过,至今记忆犹新。是贺宴川那位白月光的名字。她倒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开口解释自己不是的时候,又走过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生,过来紧紧得抱住了阮柠。“Eirlys,自从你结婚之后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你,但是前几天我听说你回国办了珠宝展,我就知道,你肯定回来校友会的。”阮柠被抱得快呼吸不上来了,刚想要推开她,下一秒,从不远处传来女人清冷,傲慢的声音。“被当成赝品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你很享受?”阮柠猛得回来,看到了一张和她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脸。除了眼睛没那么像,其余的脸型,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

主角:阮柠贺宴川   更新:2025-02-19 0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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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柠贺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Eirlys?都说你不会来,没想到你也来啊!不是说你嫁到伦敦去了吗?”阮柠瞬间尴尬了。Eirlys,这个名字在那天的珠宝展的时候听见过,至今记忆犹新。是贺宴川那位白月光的名字。她倒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开口解释自己不是的时候,又走过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生,过来紧紧得抱住了阮柠。“Eirlys,自从你结婚之后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你,但是前几天我听说你回国办了珠宝展,我就知道,你肯定回来校友会的。”阮柠被抱得快呼吸不上来了,刚想要推开她,下一秒,从不远处传来女人清冷,傲慢的声音。“被当成赝品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你很享受?”阮柠猛得回来,看到了一张和她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脸。除了眼睛没那么像,其余的脸型,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

《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Eirlys?都说你不会来,没想到你也来啊!不是说你嫁到伦敦去了吗?”

阮柠瞬间尴尬了。

Eirlys,这个名字在那天的珠宝展的时候听见过,至今记忆犹新。

是贺宴川那位白月光的名字。

她倒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开口解释自己不是的时候,又走过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生,过来紧紧得抱住了阮柠 。

“Eirlys,自从你结婚之后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你,但是前几天我听说你回国办了珠宝展,我就知道,你肯定回来校友会的。”

阮柠被抱得快呼吸不上来了,刚想要推开她,下一秒,从不远处传来女人清冷,傲慢的声音。

“被当成赝品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你很享受?”

阮柠猛得回来,看到了一张和她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脸。

除了眼睛没那么像,其余的脸型,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

阮柠再次见到Eirlys,还是会震惊。

毕竟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但是和眼前的女人,才更像亲姐妹。

然而和阮柠这张温和没有攻击性的脸不同,Eirlys的脸美艳,满是张扬和攻击性。

她穿着一身真丝斜裁的裙子,看款式依旧是古着,拖地长裙,摇曳生姿。

肩上松松垮垮得披着斑点白貂,不管是项链还是耳环,仿佛都是浑然天成的点缀。

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原本抱着她的女人看到本尊的时候都惊呆了,连忙松开了阮柠:“怎么......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不少人看了过来,刚才认错的两个人更是瞠目结舌。

阮柠吞了一口口水,手紧紧攥着包带子。

完了。

贺宴川的白月光来了,她来错时候了。

这个时候走,还来得及,毕竟贺宴川还没见到她。

于是阮柠埋头想要往餐厅外走,然而在经过Eirlys身旁的时候,手臂忽然被紧紧抓住。

Eirlys的指甲很长,抓得阮柠有些生疼。

她抬头,对视上了对方那双强势的眼睛。

如果说阮柠的眼睛是一汪春水,那对方的眼睛便是汪洋大海。

“在贺宴川怀里当替身还不够,明目张胆得跑到校友会来冒充我?”清冷的声线,充满了傲慢。

阮柠摇头:“我只是来找贺宴川的,并没有要冒充你。如果我的出现冒犯到你了,我跟你道歉。”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够了?我怎么能保证你以后不会顶着这张脸,用我的名头招摇撞骗?”

对方咄咄逼人得顶着她。

似乎对于阮柠长的这张脸,对方极为不满意。

阮柠也不是软柿子,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

“第一,网上连您的照片都搜不到,我何来顶着这张脸招摇撞骗一说?第二,我的脸是爹妈给的,我甚至还有个双胞胎妹妹跟我也有三成像,难不成我们都要因为您,去整容?您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人吗?”

阮柠怼了她。

Eirlys挑眉:“你就是用这张厉害的嘴,把贺宴川骗得团团转吧?”

“还真不是,是用的这张脸。”阮柠挑眉,“孟小姐,您结婚了吧?既然结婚了,还要管别的男人和谁纠缠,和谁上.床?”

阮柠故意说了这样粗俗的话。

她不爽被人说是赝品。

毕竟,她的相貌是与身俱来的,凭什么被人说是赝品?

后半句话很显然惹怒了Eirlys,她的眸中露出了一丝凶狠。


贺宴川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害怕得都有些发抖,但是却一直在装有经验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觉得我会在乎你叫什么?”

“也是,我脸在江山在就行。”阮柠挑眉。

“娶宋萌,我能得到宋氏资源。娶你,我能得到什么?”他的口气颇像在谈判。

“我更听话。也更专一。我不会和宋萌一样,在桌底下勾别人男朋友的腿。”

“你现在坐在她未婚夫的腿上说的话,不具有说服力。”

阮柠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他,她其实有些急了。

于是她干脆附身吻了一下贺宴川的唇角,低声魅.惑得说道:“娶她,她会勾.引别的男人。而我,只勾.引你。”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充斥着整个车厢。

贺宴川盯着她殷红的嘴唇,恍惚之间,和另一张脸重叠。

“阮小姐,听说你从小被扔在乡下?”

贺宴川戳了她的肺管子,阮柠脸色稍微有些难看。

“嗯。”

“难怪,你不知道商业联姻的复杂,你想简单了。”

这句话仿佛在说她没见识。

“没有余地了吗?”阮柠觉得,他的口气虽然一直都很松弛,但是口气却是很坚定。

他不会娶她。

“除非你拿出我和你在床上的视频威胁我,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可惜,你太笨了。”

贺宴川取笑她。

阮柠脸色一僵。

明明是她蓄意靠近,却变成了他掌控全局。

“那再做一次,我拍一下,还来得及吗?”她笑。

贺宴川捏了一把她的腰,惹得她弓了弓身。

“又想要?”

阮柠也就逞口舌之快,其实刚才那次还没缓过来。

她歪了歪脑袋:“我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她的声音很软,故意勾人。

阮柠盯着贺宴川如深夜一般幽深的眼睛,心如擂鼓。

*

最终阮柠还是被带去了贺宴川的住处。

他独自住御府壹号,和贺家人分开住。

一夜缠绵,床上,沙发上,洗手间,到处都有凌乱的痕迹。

阮柠被要求离开的时候,是凌晨一点。

“这么晚了,我回去不安全。”阮柠趴在贺宴川有力的胸膛上,不肯离开。

这一走,下次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又要花费心思想破脑袋。

“我这里不留女人。”

“意思是你带过很多女人回来?”阮柠微微支撑起身体,头发垂落在他的身上,如同海藻一般。

贺宴川微眯着眼,懒懒得道:“这么爱管,可当不上贺太太。”

阮柠以退为进,从他身上起来,乖顺得坐在床沿上穿衣服。

“我就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

贺宴川看着她穿衣服的消瘦背影,她的身材很好,足够迷惑男人。

只是功利心太重,时时刻刻都在算计。

玩玩,倒是一个不错的玩物。

“我可以有你的联系方式吗?准妹夫。”阮柠将手机递了过去。

然而贺宴川没接。

他躺在床上,被子滑落在腰腹位置,露出他有力的腹肌。

阮柠虽然看过也摸过,但是耳朵还是不察觉得红了。

“想要多少?”贺宴川没有接手机,而是直截了当得问。

仿佛是看穿了她。

阮柠是需要钱的,她也没有打算遮掩。

现在不要,之后也会提。

她缺钱。

“六百万。”阮柠收回手机,声音是沙哑的。

她有些害怕,怕自己急功近利,满眼是钱的模样,让贺宴川厌恶她。

贺宴川的眼底有些玩味。

他的长臂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盒和火机,敲出一根烟,点燃,熟稔得开始吞云吐雾。

烟雾缭绕间,阮柠丢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一次两百万?”

“不,我只要六百万。贺少和我结婚,我愿意签婚前协议,之后不会跟你要一分钱。”阮柠话语坚定。

贺宴川却是笑了,笑意中带着慵懒的嘲讽。

他深吸了一口烟:“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阮柠心头一窒,手在侧面悄悄紧握。

她很紧张,很害怕。

“给我一次机会。”阮柠盯着他,“我很听话的,”

贺宴川倒没有把话说得太绝,伸手在烟灰缸中掐灭烟蒂:“看你表现。”

*

从贺宴川家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寒风刺骨。

学校的教师宿舍早就已经关了大门,这么晚了叫醒门卫也不好意思,于是阮柠打车去了闺蜜林荟家。

林荟还在熬夜码程序,电脑旁边已经抽了一烟灰缸的烟。

阮柠一进门就瘫在了沙发上,简单描述了自己这两天的发生的事情。

“柠柠,我太佩服你了,当时你让我去找我前男友打听贺宴川的事情,我原本在想你只是计划着玩玩,毕竟这种事情谁真的做得出来啊。没想到,一周时间,就一周,你竟然就把贺宴川睡了!”

“是三次。”阮柠举起手比了个三。

林荟开了一瓶啤酒递给阮柠。

“你真的决定好了?陆知衡说过,贺宴川对那个白月光感情不同,哪怕你想尽办法嫁给他,最后也得不到他的爱。”

陆知衡是林荟的前男友,也是贺宴川当初在剑桥的最好的哥们。

所以阮柠才会这么顺利得打听到贺宴川白月光的消息,甚至还有照片。

阮柠喝了一口啤酒:“我又不要爱。我只想嫁给贺宴川,从此在我妈和宋萌面前扬眉吐气,也顺便报复一卓昂那个渣男。”

林荟点点头:“希望你一直保持这份清醒,别到时候假戏真做爱上了,你就完了。”

“不会。”阮柠失笑。

贺宴川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她怎么可能会指望两个人之间真的有感情?

能凭这张脸嫁给他,已经是上上策。

“那就行,陆知衡说了,贺宴川在海外的资产多到难以想象。别人只知道他是贺家养子,没有继承权,但根本不知道他多有钱。说真的,这人太会扮猪吃老虎了,你当心。”

“嗯。”

“对了,贺宴川,那方面……是不是很厉害?”

阮柠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脸瞬间爬上了红晕。

厉害?

嗯,的确挺厉害的。

一晚上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地方,多少个姿势。

“不说了,祝我,马到成功,嫁给贺宴川,气死顾新玉!”

“干杯!”

*

翌日,阮柠一大早就赶去了学校。

她所在的学校是一所私立高中,强度大,魔鬼作息。

半个月才休息一次,压力非常大。

阮柠刚在办公室备课,忽然听见门口有人叫她。

“柠柠,爸爸来看你了。”

阮柠听见这个声音,浑身一怵,一抬头,看到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秃顶了的中年男人。

是她的养父,也是她的姑父,沈建强。


第二天,阮柠一天的课。

最近阮柠被年级主任调到办公室隔壁的创新班去当临时班主任了。

这个班的班主任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学校没安排好,只能随便拉了一个没当过班主任的老师过去。

阮柠就是这个倒霉鬼。

虽然在私立学校当班主任一个月工资可以高几千,但是非常辛苦。

阮柠现在又要教书,又要攻略贺宴川,太忙了。

更重要的是,她还病了。

创新班的学生比她想象中还要不服管教。

聪明,自负,好几个学生都没把她这个年轻的临时班主任当回事。

她的英语课结束,坐在最后一排的程幼京跑到了讲台,对正在收拾东西的阮柠说道。

“阮老师,这周日我办生日趴,你可不可以也来呀?”阮柠一愣,看向眼前的小女孩。

她和程幼京也不熟悉。

“阿川哥哥也来哦。”

程幼京用八卦的眼神说道。

阮柠更是一愣。

怎么她和贺宴川的事情,程幼京都知道了?贺宴川大张旗鼓得说出去了?

也不至于,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去了,你和你朋友们都会玩不开的。”阮柠淡淡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你跟阿川哥哥玩好了。我亲哥你也认识的,你到时候把你闺蜜也带上。”

“你亲哥?谁啊?”

“陆知衡啊,我跟妈妈姓,我哥跟爸爸姓,嘿嘿。你闺蜜是我哥念念不忘的前女友,你俩都来,这样我哥高兴,我高兴,我相信阿川哥哥肯定也会高兴。”

原来是助攻啊……

不过她倒是也挺震惊,程幼京竟然就是陆知衡的亲妹妹。

阮柠心想,既然是能够跟贺宴川接触的机会,那就是好机会。

她肯定答应。

“好,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不用,来人就好啦。阮老师拜拜,我去上体育课咯。”

程幼京简直就是个小太阳。

*

忙了一天,今天晚上阮柠不用上晚自习。刚好回宿舍去洗个澡化妆。

等她化完妆卷完头发,刚好杨旭也到了。

送来了一件礼服,一件水貂披肩和一双高跟鞋。

阮柠知道贺宴川会送礼服来,毕竟她也没有像样的可以出席活动穿的裙子。

但是她没想到,贺宴川送来的礼服会是一件Vintage。

金色的秀款礼服,胸前开口很低,刚好包裹住身体的曲线。烫金的金线像是藤蔓一样攀爬蔓延在全身,华贵又张扬。

前短后长的设计,让裙子多了一丝年轻感。

虽然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送一件Vintage,但是她还是乖乖听话穿着了。

在去的路上,阮柠发消息问了林荟。

林荟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陆知衡。

阮柠很快得到了答案。

“那位远在伦敦的孟小姐,最喜欢穿Vintage,收藏各种各样的孤品高定裙子。贺宴川是把你当成孟小姐的奇迹暖暖了。”

“不,叫我奇迹阮阮。”

“你倒是挺自洽,一点都不内耗。”

“这是作为替身的职业修养,绝对不跟白月光争风吃醋是我的准则。”

“可以,有这心态,你干什么都能成的。”

阮柠:“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整整,跟她更像一点?昨天贺宴川说只是打算短择我,吓坏我了。”

“有病。”林荟都不想理她。

发消息间,车子已经停靠在了城中心新开的四季酒店门口。

门童帮阮柠打开车门,裙子太长不方便,阮柠又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难免紧张又走得小心翼翼。

杨旭陪同走进宴场,将她带到了贺宴川身旁。

此时贺宴川恰好在和朋友聊天喝香槟,看见阮柠的那一刻,黑眸里面像是染上了浓郁的情绪。

她略微扬了扬下巴,心想,他应该很满意。

那么像。

她上前,笑意吟吟得挽住了贺宴川的手臂:“好看吗?”

贺宴川放下了香槟杯,手搭在了她纤细若无骨的腰上,掐了一把。

“应该让师傅改几针,把你的领口缝上。”他的声音淡淡,但是口气里面有着一点占有欲。

这点占有欲被阮柠捕捉到了,她很兴奋。

“这不是给你看的吗?”

“这里又不只有我一个男人。”

“你吃醋?”阮柠挑眉含笑,像是一只狡黠的兔子。

“没有和别人分享猎物的癖好。”

“哦。”阮柠点点头,“这是个酒会?”

“算,也不算。是个珠宝设计展。”贺宴川给她科普,“现在是暖场酒会。”阮柠似懂非懂:“反正我的作用就是花瓶。”

“你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

“谢谢夸奖。”

接下来阮柠跟着贺宴川穿梭在酒会当中,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阮柠不知道是因为她穿的裙子太过华丽,还是因为站在贺宴川身边的缘故,所有人都用探寻的目光在看她。

她从昨晚烧到现在都没退过,但是还是强撑着精神,尽量不让自己出错。

一小时后,到了珠宝展示环节。

这个环节宾客是可以买下设计师的高珠的。

阮柠对这些珠宝并不了解,这些也不是她平日里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因此兴致缺缺。

她安静坐下,陪着贺宴川。

“贺少还喜欢珠宝?”她打趣。

“买了送你。”阮柠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她可不会这么自信。

毕竟这里一件珠宝,比她命都要贵。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了。”她开着玩笑。

很快,主持人开始介绍,一件一件,都被人买去。

直到第五个珠宝出现在台上。

模特穿着一身黑色的华丽裙子,脖子上戴着一串粉色的项链,华贵又沉甸甸。

“现在模特展示的珠宝来自于华裔天才设计师Eirlys孟,项链镶嵌了十二颗稀有粉钻,中间的主钻更是难得一遇,光彩夺目。价格是一亿两千万。”

阮柠被这些珠宝钻石晃得有些头晕,况且她还在发烧,吃了药之后有些昏昏欲睡。

因此主持人在说什么她其实都没听清。

身旁几个贵妇在聊天。

“Eirlys孟?就是那个央美毕业的天才?她好多年没出新作品了。”

“对,就是她。三年前她跟着老公去伦敦了,之后再也没新作。听说这次是复出之作,太漂亮了。一亿两千万倒也合理,我一定要拿下。”

阮柠心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天差地别。

她觉得天方夜谭的东西,旁边的富太太们竟然觉得不贵。

然而接下来更让阮柠震惊的是,贺宴川忽然示意身边的杨旭抬手。

这个动作,代表,贺宴川买下了。


“你跟我很熟?”

“熟。”她点头,任由冷风灌到大衣里面,“我知道吻你哪里最有感觉,知道你最喜欢哪个姿.势,知道你喜欢用哪个牌子的T,这还不熟,怎么算熟?”

贺宴川的手不知不觉搭在了她的蕾丝裙上。

阮柠虽然觉得很冷,但是呼吸都有些烫了起来。

“你错了。”

“嗯?”

“我不喜欢戴。”

阮柠的脸瞬间通红。

“那今晚不.戴?我安全期。”阮柠的口中有期待,也有跃跃欲试。

贺宴川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浓。

阮柠心想,男人永远无法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哪怕是不喜欢的。

贺宴川忽然附身下来,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开口:“这次存了什么心思?打算母凭子贵?”

“你为什么把我想这么坏?”阮柠想都没想过。

她心想,你不要孩子,我还要命呢。

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按照道理是不应该要孩子的。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存这份心思。

但是这些事是她不打算告诉贺宴川的。

她有私心。

怕他厌弃她。

虽然......现在跟厌弃两个字也没什么差别。

“你还不坏?”贺宴川作祟似得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阮柠吃痛得皱眉,她发现他像狗一样,特别喜欢咬她耳朵。

“不过也是,都无痛当妈了,也不需要母凭子贵了。”贺宴川冷哼了一声,嘲讽着阮柠。、

阮柠立刻就想到了滚滚说的后妈......

阮柠真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败给童言无忌。

“我没有兴趣当妈,更没有兴趣当人后妈。”阮柠自证清白。

贺宴川似乎是打算带她走了。

他松开了她:“上车。”

车子已经被开到了酒店门口停下,工作人员将钥匙递到了贺宴川手中。

今天他自己开车,没有司机。

阮柠最终被带上了贺宴川的副驾驶。

只是关门的时候,阮柠透过车窗,看到了从酒店大堂里走出来的那道倩影。

风情摇曳,白貂妩.媚。

阮柠不是傻子,她忽然察觉到,自己被利用了。

贺宴川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带她走。

他只是为了,做给那位孟小姐看。

阮柠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有了不合时宜得一阵抽痛。

清醒如她,不应该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

不管是替身也好,利刃也罢,她都认。

只要贺宴川能帮她.......

恢复神智,阮柠看到贺宴川没上车,而是走向了酒店大堂。

阮柠透过玻璃车窗,看到贺宴川和Eirlys两道身影。

不得不说,很配。

两人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气质,都是一眼的相配。

阮柠隔着窗户看着他们,像是个小丑。

她苦笑,但是小丑也有自己的人生,也要为自己拼出一条路。

阮柠安静得看着,车子的隔音很好,大概也是因为离地比较远,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看样子,这位孟小姐的情绪很激动,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得落在贺宴川的脸上。

阮柠还是头一次见到,贺宴川这副样子。

她坐在副驾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贺宴川在她面前有着绝对的压制权,让她惶恐,让她害怕。

但是在白月光面前,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大概几分钟后,那位孟小姐的跑车来了,她扬长而去。贺宴川也绕过车头,回到了车内。

阮柠别过脸去看他,他的脸上有清晰的红痕,都肿了。

一路上,贺宴川一句话都没说,全程冷着脸。

在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阮柠让他停下。


“不用了。”阮柠心想,我们又不是一家人。

但是这样决绝的话她暂时没有说出口。

她和顾新玉之间暂时还没有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今天是我的受难日,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了?”顾新玉的话说的冠冕堂皇。

阮柠沉默了几秒,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哪个生日不是我自己过的?除了妹妹,你根本没记起过我。”

顾新玉那边微愣:“是妈妈的错,以往每个生日你宋叔叔都在,我也不好叫你一起。今天你宋叔叔去国外出差了,就我们三个。”

阮柠心底一片泥泞。

“我不懂,为什么宋萌也是你和爸爸的孩子,但是你就可以带走她,和别人成为一家人。我就要被扔下......”

爷爷奶奶很好,跟他们在一起的童年虽然贫苦但是也很快乐。

只是后来她被人领养,恐怖的日子才是开始。

她给顾新玉打过电话,求救过,她从一开始的敷衍,到最后的置之不理,让她那颗藏着母女之情的心,彻底粉碎了。

“妈妈当时没有能力带走你们两个,你妹妹又是小的,我肯定是带走她。”

“妹妹跟我就相差五分钟出生。”她苦笑。

双胞胎早产,她是身体不好的那个,从小到大的药罐子,被领养之后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差,但是那几年温饱都是问题,更别提吃药了。

导致阮柠现在的身体很差,一年四季都在伤风感冒,小病不断。

“好了,不说这些了, 你快过来。我们已经出发了。”

说完顾新玉就挂断了。

阮柠原本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简单收拾了一下,阮柠打车去了湖上牧云。

高空餐厅景观别致,阮柠推开包厢门,宋萌和顾新玉坐在里面,面前有一个很漂亮的蝴蝶蛋糕。

“来了?蛋糕是我特地给你和你妹妹买的,这么些年还是你和妹妹第一次一起过生日。快来坐。”顾新玉场面话说的漂亮。

阮柠坐在了顾新玉身边,看到宋萌脖子上的新项链。

是HW的经典款Loop。

她忽然想起了在卓昂车里看见的那个蓝色盒子。

“这是妹夫送你的生日礼物吗?”阮柠含笑看着宋萌,“妹妹你是个有福气的,贺少长得帅,人还大方。”

宋萌伸手摸了一下项链,脸色略微有些僵。

“你说这句话,意思是卓昂哥人不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阮柠含笑:“那要不我们换个男人吧?”

“你恶不恶心?”宋萌啪的一声将筷子扔在了面前,“你不会惦记上贺宴川了吧?我告诉你阮柠,你这种出身这种连个编制都考不上的老师,连贺家的门槛都够不上。”

宋萌心底想的是,就算我不喜欢贺宴川,也轮不到你。

“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阮柠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

生日,不吃白不吃。

她已经很多年没过过生日,吃过蛋糕了。

宋萌本来是要发作大小姐脾气的,但是被顾新玉一个眼神压下去了。

宋萌想了想,正事还没办,这口气也就咽下去了。

顾新玉是老甲鱼,和阮柠来来回回寒暄了几句,要不是阮柠对她有清醒的认知,差点就被她母女深情的话给绕进去了。

“妈,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阮柠开门见山。

蛋糕也吃了,饭也吃了,实在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妈和萌萌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稍等。”

说完,顾新玉拉着宋萌出去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秒,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秃头的,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脸上甚至长满了老年斑。

阮柠心中一滞,下一秒便认出了他。

之前在宋萌的订婚宴上,她见到过的。

是顾新玉给她挑选的“下家”,那个六十多岁的严总。

“阮小姐,幸会幸会,你妈跟你说了我的情况吧?其实上次订婚宴上我就看上你了。”

“我可不敢被你看上,万一被你克死了怎么办?”

阮柠话语里面有着抵触。

“小辣椒啊。”

严总色眯眯的走到了阮柠的身旁坐下,话落的那一刻已经把手伸到阮柠的腿上。

阮柠连忙拂开了他的腿,立刻起身。

原来这就是顾新玉口中的生日礼物。

真是好大一份礼。

她盯着严总:“我不知道顾新玉给你了什么许诺,但是我不可能嫁给你。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哦?小妮子倒是挺带劲,够辣,我喜欢。”严总摸了摸下巴打量着阮柠,看着阮柠白色毛衣下的身材非常满意,“你说说看,怎么跟我鱼死网破?”

“我从这里跳下去,你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严总上前一把抱住了阮柠的腰,力道很大,她的体力根本不敌他。

“你放开我!”

“真香啊,听你妈说,你还是雏.儿?”

这句刺骨的话一下子钻进了阮柠的耳朵里,让阮柠浑身发毛。

她真的极度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顾新玉亲生的,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说这种话?

阮柠必须自救,她附身,一口咬在了严总的手上。

对方吃痛得低声骂了一句,她走到门边上,拧了一下门把手,是从外面被锁上了。

“美女,这里是公众场所,所以我不会对你真的做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你妈已经把你用五千万卖给我了。”

阮柠脑中轰的一声。

顾新玉真的做到了让阮柠恶心的地步。

她内心的恨意愈发发了,像是树枝逐渐攀爬蔓延,深入骨髓......

“你敢动我,就不怕得罪人?”阮柠反问。

“得罪人?谁啊?在杭城还有我怕的人?你不会是要报警吧?警察可不管这种事。”

阮柠拿出手机,拨了贺宴川的电话。

其实她不想打给贺宴川的,让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她只会觉得丢人,而且并不能够得到他的怜悯。

男人对玩物是不可能有怜悯之心的。

但是她走投无路。

“喂,你在哪儿?”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那边的贺宴川此时正在陪同贺有鸣应酬。

原本看到这个电话没打算接。

但是下一秒,脑中浮现了她在床上哭地梨花带雨的样子,思索了几秒,按下了接听键。

“有事?”


“阮柠,我扔掉你果然是对的,你这种基因,不配当我的女儿。”

“宋萌跟我,难道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萌萌她.......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一辈子都不配知道。”

阮柠微微皱眉,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但是还没等她追问,就听见顾新玉说道:“如果你不把音频销毁,我总会让你后悔。到时候,就算你跪着求萌萌,也没用。”

话落,忽然两个橘子朝着顾新玉和宋萌砸了过来。

“啊。哪里来的胖小孩?神经病吧?”

宋萌这个人,半点都不像是富家千金,出口成脏。

阮柠看向门口,是滚滚。

“哼!谁敢欺负贺家三少的女人!”门口的滚滚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阮柠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孩真的是什么电视都看吗?

整得跟小土匪一样。

滚滚拿着一把玩具水枪冲了进来,朝着顾新玉和宋萌就是一通喷。

“啊!你这个臭小孩,你是不是有病啊!”宋萌尖叫着,打了贺一航的头一下。

原本是想打他后背的,不小心碰到了头。

下一秒,贺一航忽然倒在了地上。

“滚滚?你怎么了?”

阮柠吓了一跳,立刻附身去抱滚滚。

但是滚滚太重了,她根本抱不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打的,赶紧去叫医生!”

宋萌被吓坏了,还真的乖乖听话去了护士站。

很快医生就赶来了,忽然,滚滚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朝着阮柠眨了一下眼睛。

阮柠原本悬着的一颗心,在看到小家伙朝她偷偷眨眼的时候立刻放松了下来。

这个小孩,还挺机灵。

但是宋萌和顾新玉却是切切实实地吓坏了。

他们这才都认出了贺一航,是贺家唯一的孙子,贺家老先生和老夫人都宝贝地紧。

宋萌和贺宴川的婚事可以告吹,但是不能伤了人家唯一的孙子,跟贺家结仇吧?

顾新玉连忙跟了上去,阮柠陈趁此机会想要报复一下母女俩,于是她拿起手机报了警。

报警了,这件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半小时后警察来了,将宋萌带去警局做笔录,顾新玉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阮柠。

阮柠心想,这次竟然靠着滚滚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此时她刚好有个检查要做,就被护士带走了。

这个时候滚滚还在装,一个劲地喊着头晕胸闷。

这可把滚滚的育儿嫂给吓坏了。

阿姨一个劲的哭。

医生问阿姨:“小朋友的亲属在哪里?这种情况必须要亲属来医院了。”

医院也怕担责。

而且这位小朋友可是贺院的亲戚,也算是贺院的小孙子了,得罪不起。

“这可怎么办啊?贺先生出差了人在飞机上,贺总和夫人又去北城了,老先生和老夫人身体又不好我也不敢惊动他们......”

“小叔,快把我小叔叫来。”贺一航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小小年纪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戏精。

阿姨意识到了原来贺家还有这号人物。

毕竟平时贺宴川几乎不回老宅,也鲜少和贺家人来往。

只不过贺一航尤其喜欢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一见面就缠着他。

阿姨也是没办法了,她也不想担责任,于是打电话给了贺宴川。

此时的贺宴川正和陆知衡开玩一个海外视频会议,合上电脑,他便接到了阿姨的电话。

挂断之后,正在啃汉堡充饥的陆知衡问:“谁啊?”

“贺宴行的儿子,让我去医院。”


这样闯进来的,阮柠下意识得觉得是滚滚那个捣蛋鬼。

“滚滚,找我又有什么鬼点子?”

阮柠话刚落,下一秒就看到了贺宴川出现在了病房里,带着一身愠意。

阮柠微愣,想到刚才在医院门口的花园里的偶遇,再加上今早他的不辞而别,阮柠忽然不想给他好脸色。

“你不陪着孟小姐,来我这里干什么?我检查已经结束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特地强调了最后一句,

明明说好了陪她做检查,你可以不来,但是不能来了又不吭一声就走。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折回了病房门口,吧嗒一声,房门被上了锁。

阮柠皱眉,心底隐隐有些担忧:“有什么事要锁门说?贺少,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酒店,也不是你家的床。”

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从床上开始的。

似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绕不开床笫之事。

所以阮柠下意识得这么认为,他又要。

贺宴川却忽然按下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不让她分心。

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带着寒冷和怒意,戾气很重。

“三十万。”

“什么?”阮柠愣住,以为自己没听清,

“一个月三十万,你留在我身边。”

阮柠听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贺少,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嫁给你,我甚至可以签婚前财产。你一个月给我三十万包我,我不要的。我要的从始至终就是贺太太的位置。“

贺宴川忽然附身,撑在了病床的床上桌上面。

他的一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五十万。”

他口气里的急切,让阮柠更觉得不正常。

“你失心疯了?”阮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得寸进尺?”贺宴川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危险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娶我?”阮柠追问。

“那你为什么不嫁贺宴行?他愿意娶你。”贺宴川反问,唇角勾来勾。

阮柠抿唇:“因为我喜欢你。”

阮柠说完,伸出纤细葱白的手臂,懒懒得搭在了贺宴川的脖子上,笑容娇媚。

贺宴川伸手抓住了她作祟的手臂。

“演得自己都信了?”

阮柠当然是在演戏,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对贺宴川动真感情。

否则到时候绝对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但是演演嘛,还是应该做的。

给金主提供情绪价值,也是作为一个替身的职业修养。

“为什么不信我?”她反问。

“第一次在订婚宴上见你,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说。现在胡话都信手拈来了?”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不像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剑拔弩张。

其实阮柠觉得挺奇怪的,每次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都会往那个方向走。

从身体开始的一段关系,终究还是会回归到对对方身体的吸引上。

“我真的喜欢你。”她含笑。

“上次在酒吧,你说你还没疯,怎么可能喜欢我。”

“贺少记性真好,不愧是本科上剑桥的人。”

“回答我,为什么不嫁贺宴行?”

阮柠不演了,她要跟他说实话。

短暂得,坦诚相待一下。

“因为我觉得他要害我。”阮柠认真说道,“我能察觉到,他是想要利用我对付你,但我不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想过危险的独木桥,到时候被人扔到水里喂鳄鱼。我想走我自己的阳光大道,靠我自己,成为贺太太。”

贺宴川看着小狐狸撕开自己的面具,真诚又温顺。

这才是真实的她。

但是贺宴川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没个正形。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刚刚才有交集几天的人,阮柠在听见贺宴川的声音的时候,竟然眼睛泛酸。

她在心底提醒自己,女人大忌就是对不可以喜欢的人心软心动。

睡了几次了,在危难时求他帮个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帮帮我,我在沪上牧云的包厢,我妈要把我卖给老头。”阮柠其实是一个语言组织能力很强的人,毕竟是老师,但是此时却是无限慌神,口齿都有些发颤。

那边停顿了一下,阮柠心底也是微微颤了颤。

他是不是肯定觉得,这只是一件不需要麻烦他的小事?

有些失望无助,那个严总好整以暇得看着她,好像是在看戏,根本不着急她挂不挂电话。

因为不相信她能够求助于谁。

“求你,帮帮我......”

女人低声哭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却迟迟没有等来贺宴川的开口。

忽然,那边挂断了电话。

阮柠一愣,贺宴川的无情让她有些懵了。

她以为他好歹会说一句。

“自己父母都不要你的人,谁会帮你?”严总冷笑着说道,她看出了阮柠的窘迫,“电话里是你哪个小情.人?人家根本不想帮你。”

阮柠心底虽然有些酸楚,但是并没有想太多。

贺宴川不帮她也是正常。

毕竟,他们之间寥寥几面,还都是在床上。

甚至没有沟通过的关系,谁又愿意是谁的累赘?

此时,酒桌上。

贺有鸣咳嗽了两声,今年他的身体已经是每况日下。

如果不是因为南城这个项目极其重要,也算是他为贺宴川铺路,他也不会从病床上强撑起来带这个小儿子来应酬。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接电话?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贺有鸣的声音严厉板正,眼神极其不悦。

从小,他对贺宴川就是严格的,甚至是严苛的。

“一点小事。”贺宴川回答。

“小事就给我收心,你在外面的花边新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想等我死了之后被你大哥一人独占江山,你就继续浪荡。”

贺有鸣一直在为贺宴川筹划。

为这个名义上的养子筹划、

“是。”

“我听说你找了个和小孟一样的女人?我自以为帮你找个宋萌已经是对得起你,你还要怎么样?”

“爸,只是玩玩。”贺宴川的口气是轻蔑的。

听见他这样的口气,贺有鸣才算是安心了一点:“我给你时间,处理掉这个女人。别影响联姻。”

贺宴川没回答,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

沪上牧云。

顾新玉和宋萌坐在隔壁包厢正淡定得喝茶。

“不知道怎么样了。”宋萌担心地说道。

“急什么,这是毕竟是餐厅,我又不是真要让他们做什么。只是让严总摸摸她,吓吓她,震慑一下阮柠,让她清楚自己以后是要嫁给严总的。别到时候结婚了给我哭哭啼啼。哭得家门都倒霉。”

“妈,还是您最聪明。”

就在这个时候,顾新玉忽然听见包厢外服务员一阵急促的声音:“先生您不能进去,客人说了不能打扰。”

“滚。”

顾新玉连忙起身,打开门,当看到是杨旭的时候,愣住了。

“杨特助?”顾新玉皱眉,宋萌也愣住了。

杨旭是贺宴川的贴身助理,自然代表贺宴川。

“宋太太,开门。”杨旭的神情严肃,指着关着阮柠的那扇门。

“杨助,萌萌在这里呢,那边包厢我也不认识呀。”顾新玉笑着敷衍。

“我说,开门。”杨旭看都没看宋萌一眼。

“这是怎么了?”顾新玉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

杨旭失去了耐心,直接一脚踹开了包厢门。

房间内,阮柠正拿着叉子对准着一个老头,杨旭走到了阮柠身前,挡住了脸上满是泪痕的阮柠。

“严总,幸会。”

“你是贺......贺少的人?”严总原本还正色眯眯得上头,忽然看到杨旭怒气冲冲得踹门进来,吓得不轻。

“知道,还不快滚?”杨旭的声音冰冷。

“宋太太,你那小女婿,还管你大女儿的事?”严总脸色不悦得看向门口的顾新玉。

说实话顾新玉也还没回过神来。

“严.......严总,您先回家?之后我亲自上门赔罪。”顾新玉赔笑着,眼神凛冽得看向了阮柠。

阮柠躲在角落里,浑身发冷。

她不敢想,如果杨助没有及时赶到,她肯定会被严总占便宜。

因为有着养父带来的童年阴影,阮柠特别害怕这种事情,是看到这种色眯眯的,想要对她上下其手的老头,她就会想起那段时间每个晚上,养父都要摸黑伸进她被子里的糙手......

“还不滚?还是你想跟贺少聊?”杨旭看到了阮柠的恐惧,厉声对严总说道。

严总还没嚣张到敢惹贺家的程度,况且贺宴川又是个混不吝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别别,我现在就走。帮我跟贺少问好。”

严总是个老油条,见状不对连忙走了,临走之前还狠狠瞪了顾新玉一眼。

顾新玉微微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而走上前,抬手,正欲一个巴掌打在阮柠脸上的时候。

下一秒,杨旭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宋太太,慎重。”

顾新玉懵了,抬头看着杨旭:“杨助,她和贺少是什么关系?贺少都让你出面了?”

宋萌更是咬牙切齿,在后面狠狠盯着阮柠:“阮柠,你是不是早就攀上贺宴川了?你还是不要脸,你以为贺宴川看得上你?不过就是因为你跟我有几分相像,又是因为是亲戚,所以才会帮你。”

宋萌真是好大一张脸。

但是阮柠此时没有力气跟她争执,扶着椅子坐下,浑身发冷。

童年阴影,永远需要医生去治愈。

杨旭松开了顾新玉,活动了一下手腕:“宋太太,和您无关的事情,少打听。”

说完,杨旭转过身看向阮柠:“阮小姐,我送您。”

阮柠自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和杨旭匆匆离开。

走的时候她看向顾新玉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失望。

车上,阮柠回过神了一些,她问开车杨旭:“杨助,贺少在哪儿?我想当面谢谢他。”

她还以为,他不会帮她。

“贺少说不用,让我送您回家。”

他倒是预判了她要见他的想法,知道她会抓住一切机会见他。


她今天特地素颜,还没洗头,头发都乱糟糟的。

“阮老师你好,终于又见到你了。让我妈联系你,是不是有点冒昧?”

阮柠心底已经在翻白眼,她心想,知道你还让你妈来找我?

甚至还是在学校要裁员的节骨眼上来找她。

这不是纯纯要给她施加压力吗?

这个男的绝对心机。

“没事。”

“我点了个套餐,你看看还有需要加的吗?”

阮柠扫了一眼,没什么问题。

两个人四百多的套餐,不算便宜也不算贵。

“不用了,就这些好了,”

点完菜,阮柠喝了一口水,就听见对方开口。

“我喜欢开门见山,阮老师,你和你前男友,发展到哪一步?”

阮柠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差点被水呛到,咳嗽了两声,拿过餐巾纸遮掩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男人......

“林先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聊这种话题不合适吧?”

阮柠此时勉强还算是淡定,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她也没打算跟他见第二次,也因为他父母的关系不想撕破脸。

因此,阮柠的态度还算好。

“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很喜欢你的长相,所以打算主动出击。但是在我们谈恋爱之前,我还是希望了解一些你的信息,如果我不能够接受,那我们也没必要开始。”

阮柠听见这些话,差点以为是哪个霸道总裁说出来的呢。

就算是贺宴川,也不会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说着这么.......令人作呕的话。

阮柠故作镇定:“那到哪种程度,是您不能接受的呢?”

她现在回答他,纯属是礼貌,和基本的素质了。

还有就是不想被裁员。

“就这么说吧,阮老师和你前男友,到最后一步了吗?”

阮柠了然得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没必要这么文绉绉的,直接问我是不是睡过了就行了。”

对方大概是觉得阮柠有些粗俗,微微皱眉。

“没有。”

“谈了五年都没有?”男人好奇。

“林先生打听得还真仔细,连我跟我前男友谈了五年都知道。”

阮柠心想,下次绝对不跟同事说自己的私事了,一个字都不能提。

男人脸上很自信,笑着说道:“那我还是挺满意的,我喜欢保守一点的女生。”

阮柠歪了歪脑袋,笑着说道:“但是我不喜欢保守的男生。”

“什么?”

“林先生,且不说你第一次见面就问我这种问题是否礼貌。我觉得你从头到尾就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在跟我说话。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男人笑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呵,阮老师,以你的条件还想要找什么样的?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吧?”

阮柠点点头:“对,我不是。”

“你是老师没错,但是你连编制都没有。而且我听我爸说你们学校最近正在裁员,你就不怕得罪我,被裁员吗?”

阮柠就知道对方会这么说,她还真是没有看错。

“所以林先生,你是打算用裁员的事情威胁我吗?”

“怎么能叫做威胁呢?只是好商量。”

阮柠起身,俯视着眼前的男人:“用道貌岸然这四个字来形容您,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我不可能跟你发展,我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保守一点的女生。今天这顿饭我A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阮柠将A的钱发给了男生,转身离开了餐厅。

一出餐厅阮柠就气得满脸通红。

她人生第一次被迫相亲,竟然遇到这种男人,她真地快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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