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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当我死后,所有人开始爱我顾珩苏晚晚 番外

02

发表时间: 2025-02-18
6.
匆忙赶到病房,门内传来一阵争吵声。
“别装傻充愣了,我外甥女就是捐过肾给你儿子。”
顾珩立即冲过去分开两人。
看到顾珩出现,顾父眼眶泛红,一脸委屈。
那人见到顾珩后,声音更加激动。
“瞧瞧,这不就是移植了晚晚肾脏的人吗?”
顾珩听到这话,脑海中闪过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姑父正对着顾珩大声嚷嚷。
见到我父母出现,姑父更加理直气壮。
但我父母完全没理会他,直接走向顾珩。
“阿珩,没受惊吧?”
姑父露出诧异的表情。
“大哥,你们认识他?”
话音未落,姑姑快步走了进来。
她二话不说拽着姑父出去。
顾珩想追上去问个明白。
关于我的肾脏在他体内这件事。
但顾父及时拦住了他。
片刻后,姑父和姑姑重新进来。
姑父换上笑脸,连连向顾珩和顾父道歉。
“真是抱歉,我这记性太差了。”
“小伙子别见怪。”
姑姑扯了扯姑父的衣袖。
“侄女婿,请原谅姑父刚才失态,我替他向令尊道歉。”
随后姑姑也向顾父表达歉意。
顾珩对姑父态度的突然转变感到困惑。
正要继续追问,我爸开口了。
“别太冲动,要沉稳些。”
“阿珩既然是自家人了,也别太计较。”
听到这话,姑父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苏清雅从事情开始就面色阴沉。
等局面平静下来,她才放松地和顾珩说起话来。
但顾珩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
他完全没有做过肾移植手术的记忆。
之前陈明远提到这事,他还觉得是导师记错了。
现在姑父也这么说,事情就变得蹊跷起来。
简单应付几句后,顾珩拉着父亲去了休息室。
“爸,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顾父支支吾吾地回道。
“哪有什么事,你想多了。”
见父亲遮遮掩掩,顾珩决定找导师问个清楚。
这段时间他也试图联系我,但始终打不通电话。
找遍办公室也没见到陈明远的身影。
同事告知他,主任请陈明远去查房,应该在7号病床。
顾珩立即前往那里。
“真让人羡慕啊,有这样一位尽心尽力的丈夫。”
7.
病房里,一位医生正看着苏清雅。
陈明远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觉得面熟。
顾珩推门而入。
“您误会了,这是我妻子的姐姐。”
苏清雅表情僵硬,沉默不语。
其他医生面面相觑。
不是说顾医生的妻子做了肾移植,现在就在7号床休养吗?
“我妻子已经康复出院了,之前在8号床。”
这话一出,旁边一位医生手一抖,病历掉在地上。
主任不悦地瞪了那人一眼,那医生赶紧手忙脚乱地捡起来。
正当气氛尴尬之际,又有人进来了。
是我父母还有姑父姑姑。
见到一群医生在场,想必是在查看苏清雅的情况。
我父母快步上前。
“医生,我女儿现在情况如何?”
姑父紧随其后。
他这次来医院是为了找我要钱。
在我家守了好几天都没见着人影。
只能来找我父母。
得知苏清雅住院后,他和姑姑立即赶来。
他认定我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只要见到我,就能要到钱。
陈明远刚要回答我父母,突然认出了姑父。
“咦,这不是换肾的小姑娘的家长吗?”
“怎么会在这儿?”
姑父听了心里一惊。
抬头一看,竟是当年给我做手术的医生。
我父母也愣住了。
我什么时候成了姑父的女儿?
顾珩激动地抓住陈明远的手。
“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明远并不知道顾父和我姑父姑姑之间的约定。
他只知道我曾经捐肾救了顾珩。
“你不是在问自己的手术吗?”
“他家的女孩就是当年捐肾给你的人。”
姑父慌忙否认。
“不对,记错了,我家没养过女孩。”
姑姑也跟着附和。
我父母的表情却很复杂。
那时他们忙着照顾姐姐,无暇顾及年幼的我。
就把我交给姑父姑姑带。
这也是为什么我长大后跟父母关系疏远。
父母也因此更偏爱姐姐。
陈明远没料到会遭到否认。
场面越发尴尬,主任正要说话。
这时顾父走了进来。
他本想私下和姑父商量,继续隐瞒这件事。
没想到这么多人在场。
更没想到会遇到当年给顾珩做手术的医生。
陈明远看到顾父,声音不自觉拔高。
8.
“你母亲就在这里,这事儿你问问她就知道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母身上。
顾母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坠入深渊。
顾珩看到母亲的神色,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但他渴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否则他真的会精神崩溃。
“妈,李教授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母听完这番话,知道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终将大白于天下。
面对众人期待的眼神,她微微点了点头。
姑父姑母见事情败露,慌忙想要逃离现场。
顾珩一个箭步挡在他们面前。
苏清雅躺在病床上听得晕头转向,感觉局势已经失控。
本就疼痛难忍的肾部此刻更是剧痛难当。
她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人群中,主任率先注意到苏清雅的异常状况。
他立即上前检查她的生命体征。
其他医生也反应过来,迅速将病房里的人员疏散出去。
顾珩站在门外紧盯着姑父姑母。
苏父苏母虽然牵挂女儿,但此刻更想了解事情真相。
姑父姑母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顾母突然跪地痛哭。
“对不起,我真的太对不起你们一家了。”
事态发展太迅速,让顾珩措手不及。
他想搀扶顾母,但她已经开始讲述往事。
顾珩听着顾母说顾珩小时候肾脏出现问题,家里四处奔波寻找合适的器官。
机缘巧合下发现了我。
于是从姑父姑母手中高价购买了我的一个肾脏。
原本以为这件事过后,我和顾珩再不会有任何交集。
等顾珩长大,忘记曾经的病痛后,顾母选择将这段往事深埋心底。
谁知命运弄人,我竟与顾珩坠入爱河。
顾母说她愧对我的亲生父母。
当初她还以为姑父姑母才是我的至亲。
我父母听后如遭雷击,他们从未关心过我,竟不知我幼时经历过这般痛苦。
姑父姑母站在顾珩面前,羞愧难当。
他们承认当时为了金钱才做出这种事。
姑母犹豫再三,终于开口:
“你们现在已经结为夫妻,这不正是天意吗?往后好好过日子吧。”
顾珩却突然暴怒。
“什么往后?一切都完了!”
他猛地扑向姑父姑母。
姑父重重摔在地上。
顾珩跨坐在姑父身上拳打脚踢。
“你们怎么敢这样对她?凭什么伤害她?”
拳头不断落下,姑父被打得面目全非。
9.
姑母想要阻止顾珩,却被他一把推开,重重撞在墙上。
后脑勺立即鲜血直流。
我父亲被这场面惊呆了,倒是我母亲率先回过神来。
她喃喃自语道:
“如果晚晚当初就只剩一个肾,现在又为清雅捐献...”
我母亲话音未落,我父亲浑身颤抖。
“这不可能...”
姑父挣扎着想要起身。
“她的肾脏在你妻子体内,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们?”
顾珩被姑父一拳击倒。
他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笑声。
“我罪该万死,都是我的过错。”
“她早就告诉我实情,我却不愿相信,还让她承受更多痛苦。”
顾珩感觉浑身剧痛,尤其是腹部伤口处。
他疯狂捶打自己的腹部,似乎想把那颗肾脏活生生打出来。
顾母看不下去这一幕,跪在顾珩身边。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别折磨自己了。”
让他认命?这怎么可能?
他占有了我的一颗肾,又逼我为了救苏清雅捐出最后的希望。
是他亲手毁了我,将我推向死亡的深渊。
我母亲冲到顾珩面前。
“告诉我晚晚在哪里?你说她出院了,现在人在哪?”
顾珩如梦初醒。
是啊,要是我真的离开人世,怎么会是出院?
一定是我一时气愤躲了起来。
他必须找到真相。
他坚信我不会就这样离他而去。
值班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正在工作的医生被吓了一跳。
认出是顾珩后,同事稍稍放松。
“你不是该陪着周医生吗?怎么突然跑来这里?”
顾珩冲到同事面前,急切地问道。
“8号病床的病人是谁给办的出院手续?”
同事一提起我,想起从苏清雅那里听说的事情。
她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
“人都已经走了,自然要办理出院手续。”
顾珩难以置信地望着同事。
同事又说:
“手术结束的那一刻,她就永远离开了。”
顾珩放开抓着同事的手,不住地摇头。
“你在撒谎,事情不是这样的。”
同事以为他是因愧疚而痛苦,安慰道:
“别太自责了,她差点害死周医生,能救活周医生也算是她最后的善举。”
“来世投胎,应该能有个好归宿。”
顾珩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
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疯狂地捶打自己的头颅。
可他心里明白,失去了两个肾脏的我,
又怎么可能活下去?
10.
突然顾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从座位上猛地站起身,询问身旁的同事。
“那具遗体现在何处?”
同事漫不经心地摆摆手。
“大概已经处理掉了吧。”
我的遗体在停尸房里躺了好几天,始终无人认领。
顾珩听到这话,立即朝停尸房狂奔而去。
他内心挣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但只有亲眼确认我的遗体,他才能真正相信我已经离开人世。
顾珩一路飞奔,终于抵达目的地。
他上前向值班人员打听我的消息。
但那人对此一无所知。
正当顾珩准备离开之际,一道身影从他身旁掠过。
他的目光被那人手中的手机吸引——屏幕上赫然是我们大学时的合影。
顾珩箭步上前,一把扣住那人手腕。
“这部手机从何处得来?”
那是名护工,见顾珩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不敢撒谎。
“是从一位去世病人的随身物品中拿的。”
顾珩闻言,浑身一震,声音带着颤抖。
“那个人...现在在哪?”
护工被他的力道捏得生疼,慌忙解释。
“已经送去火化中心了,骨灰的去向我也不清楚。”
顾珩如遭雷击,身子一软,靠在墙上。
护工见状,慌乱地丢下手机。
“这事跟我无关,那位死者无人认领,我们只是按程序办事而已。”
“手机给你,求你别找我麻烦了。”
说完,她转身仓皇逃走。
顾珩颤抖着捡起手机。
屏幕上,我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渗出。
“晚晚,我该如何是好?”
“都是我的过错,求你原谅我,回来好吗?”
“我被蒙蔽了双眼,只想着你为姐姐捐肾后,家人会重新接纳你。”
“这样你就能拥有完整的家庭了。”
顾珩不知道,自从遇见他,感受到他的温暖后,我早已不再渴求亲情。
他更不知道,我在手术台上放弃抵抗,并非因为麻醉药的作用。
而是因为那个将我从绝望中拯救出来的人,亲手把我推回了深渊。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想不通,为什么我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姐姐夺走。
父母如此,挚爱亦然。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于世。
顾珩攥着手机,步履沉重地走向苏清雅的病房。
他要找她问个明白。
苏清雅醒来后发现气氛异常,父母神色凝重。
他们看到她醒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围上来嘘寒问暖,反而坐在角落里叹息。
顾母也一反常态,沉默不语。
苏清雅心中疑惑,难道是我出现过,说了什么吗?
11.
可这不对劲,如果我真的来过,父母必定会逼我向苏清雅道歉认错。
毕竟我这么久没来探望她。
更何况姑父姑姑还守在病房外,没拿到钱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就在苏清雅思索之际,顾珩推门而入。
她一眼便看到顾珩手中握着我的手机。
她迅速调整情绪,开始了表演。
只见她捂着腹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是不是晚晚还在怨恨我,不愿见我?”
“我明白,是我伤害了她。”
“可我也是走投无路,肾衰竭已经危及生命,不得不请求她的帮助。”
苏清雅脸色苍白,声音虚弱颤抖。
然而病房内鸦雀无声,无人安慰。
这反常的情况让苏清雅心生警惕,往日此时,所有人都会指责我的无情,安抚她。
父母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顾珩面无表情地质问道。
“你真的病重到非要妹妹捐肾不可?”
苏清雅心头一颤,随即强作镇定。
她迅速调整心态,继续伪装。
“当然是真的,检查报告你也看过,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不像妹妹那样会造假骗人。”
“难道晚晚跟你说了什么不实之词?”
苏清雅虽然不清楚顾珩为何突然发问,但在父母面前,她必须坚持这个说法。
顾珩走到病床前,将手机举到她面前。
“这些聊天记录是你发的吗?”
苏清雅看着屏幕上的内容,瞳孔微缩。
那是她和我之间的对话记录。
里面充斥着她炫耀父母宠爱,以及假装病危逼迫顾珩让我捐肾的内容。
“你以为回到这个家就能得到父母的疼爱?”
“做梦吧,就你那副乡下丫头的样子,就算打扮得再体面也掩盖不了土气。”
“跟着姑父姑姑在农村过你的穷日子去吧。”
“就凭你也配嫁给顾珩?”
“爸妈已经答应了,等我康复后就让我和顾珩完婚。”
“你在这个家就是个多余的人。”
“你信不信,只要我开口,顾珩一定会逼你捐肾?”
“你永远斗不过我。”
“没有父母疼爱,没有真心相爱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要我是你,就乖乖答应手术,死在手术台上算了。”
字字诛心的对话记录,全是对我的羞辱和打压。
顾珩无法想象当我看到这些恶毒言语时,内心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他双眼布满血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干的吗?”
苏清雅慌乱地抓紧病号服,说不出话来。
12.
“这不是真的,苏晚晚在背后搞鬼。”
“她不愿意给我捐肾,所以才设计这一切,顾珩你睁开眼看清楚。”
“她肯定躲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们,就等着你对我起疑心。”
“多亏我要了她一个肾,她就这样恩将仇报。”
“明明活得好好的,却编造这些谎言来骗你。”
林清雅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爸再也听不下去,大步走到林清雅面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耳光打得林清雅愣住了。
“就为了那个贱人打我?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无人要的野孩子罢了。”
林清雅恶毒的话语刺痛了所有人。
顾珩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双手死死扼住林清雅的咽喉。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她?”
“以为我真心实意对你?要不是为了晚晚的肾,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你以为我会对你动心?别做梦了。”
顾珩回想起初遇林清雅的情景,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那时的他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每次见到林清雅,他都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
他曾以为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是前世的因果需要今生来了结。
如今他终于看清了真相,这一切源于我。
源于我那颗正在他体内跳动的肾脏。
林清雅刚做完手术,虚弱不堪。
她无力地抓着顾珩的手腕,拼命挣扎着。
我的父母紧紧相拥,泪如雨下。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就在林清雅快要窒息的时候,顾父及时拉开了顾珩。
林清雅瘫倒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
缓过气来后,她又开始向父母求助。
“爸,妈,这都是苏晚晚在背后捣鬼。”
“把她找来对质,真相自然大白。”
她浑然不觉父母脸上的悲痛欲绝,还在不停诋毁我。
父母只是默默流泪,一言不发。
顾珩的理智彻底崩塌了。
他无法忍受我的肾脏寄存在这样一个卑鄙的女人体内。
他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术刀。
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刺向林清雅的腰部。
林清雅还沉浸在辩解中,完全没有防备。
刀刃整个没入她的身体。
病房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顾珩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林清雅。
他一步步后退,直到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
“晚晚,你的肾我帮你拿回来了。”
“求你回来吧,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了。”
回应他的只有混乱的呼喊声,再无其他。
13.
医护人员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惨状都惊呆了。
顾珩因故意伤害罪被警方逮捕。
林清雅经过数小时抢救无效,最终离开人世。
我的父母在短短几天内失去两个孩子,悲痛欲绝,须发皆白。
顾父去探监时,从我父母手中接过一件物品。
他们已经无法面对顾珩。
但他们心知肚明,这场悲剧的根源不在顾珩。
而是他们多年来对我的漠视。
这份愧疚将永远折磨着他们的余生。
顾珩抬头望着探视室对面的顾父。
岁月仿佛在一夜之间在他脸上刻下了沧桑。
顾父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样东西。
顾珩那双黯淡的眼睛突然迸发出光彩。
那是一个红绳编织的同心结。
大学一年级时学校举办联谊活动的纪念品。
我悄悄把顾珩的名字藏在了结绳里。
原来我早就认出了他。
可惜他始终不知道。
那时的他只是本能地被我吸引。
觉得我格外亲切。
他始终猜不透我对他的那些若即若离。
明明知道自己的器官在他体内,却从不说破。
顾珩忽然想起那天我轻抚他的腰际。
轻声说道:
“真好,是你的话,真是太好了。”
当时的他懵懂不解,如今终于明白了一切。
可惜为时已晚。
年轻的顾珩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他疯狂地捶打着桌面,呼喊着让我回来。
空旷的探视室里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
顾父手足无措地看着崩溃的儿子。
他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却选择了隐瞒。
我第一次见到顾父时就认出了对方。
但他恳求我永远不要提起这件事。
我答应了他的请求。
没想到最后顾珩还是知道了真相。
当天晚上,监狱传来顾珩自尽的消息。
法医鉴定确认是服毒自杀。
看来这是他早有预谋的选择。
顾父整理他的遗物时。
发现了那个同心结。
上面写着: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