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看嫂子这幅样子，缓缓松开了手。
“怎么回事？”
嫂子难以置信地重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都三年了，那条狗当时都很正常，我打跑它的时候它还朝我叫唤，怎么可能携带狂犬病？”
我蹲下来，用手指划在遮住嫂子眼睛的碎发。
“嫂子，当年抓捕队的人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时您还嘲讽人家有文化呢，你忘了？”
嫂子眼神震动，嘴开开合合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当时我们去了医院的，我们第二天去医院处理伤口的！”
我嗤笑一声，“当时我们确实带福隆去处理伤口。可当时护士和医生都出来问你福隆伤口怎么来的，你两次瞒天过海，不都说的摔在了钉耙上了吗？”
哥哥拳头攥得紧紧地，关节之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何桂芬，你他娘的是有病吗？！孩子被狗咬了你为什么瞒着不说？！”
嫂子被吼得发蒙，理亏地紧紧抱着福隆。
“我还不是，还不是不想福隆吃药留下副作用。你知道啊，现在的药副作用很大呀！”
我幸灾乐祸地望向她。
“那你是想要你儿子感染狂犬病死呢？还是要规避那微不可见的副作用啊？”
嫂子气愤地一把将我推开。
“是你，是你。为什么你不带福隆去，你既然知道副作用影响不大，你为什么不带福隆打狂犬疫苗？！”
笑死。上一世，我就是违背了她的意愿，骑小电驴吹了两个小时冷风才带福隆注射了狂犬病的血清蛋白。
结果呢，下场就是福隆长大后的次次困难，我都首当其冲成为那个罪魁祸首。
尽管我放弃自己的假期，回来给福隆全科补习，还是被福隆针对吐口水；
尽管我放弃自己可以做兼职的机会，自掏腰包回来帮忙收割庄稼，可还不是成为这一家的保姆；
尽管我用自己的奖学金给每个人都买了新年礼物，可我还不是在饭桌上跟他们形同陌路。
最后的最后，落得个被乱刀砍死，被抛尸乱坟岗的下场。
现在怎么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哥一把抓住嫂子扇来的巴掌。
“够了！现在要紧的是感觉找到治疗方法治好福隆。”
哥哥转身殷切地问老医生，“医师，我儿子真得没救了吗？”
医师无可奈何地摇头。
嫂子居然一脚将他的看诊台踢翻了，“庸医！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狂犬病全中国就没人能治好！”
我看着风风火火愤然离去的夫妻，得逞的笑。
你们还真别说，这病全中国，全世界都没人治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