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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只爱假千金?重生我转身回皇家谢鸾裴定大结局

北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然而不等她安全落地,藤蔓突然断裂。“!”谢鸾脚下踩空,胡乱抓了两下,整个人失去重心往下坠去。山贼赶到的时侯,在悬崖边上捡到一个錾刻着锦鲤和莲花的长命锁,看了一眼陡峭的斜坡,只当谢鸾摔死了,骂了声“晦气”便往回走了。两人走了两步,俱停下脚步,扭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慌。虽说雇主只让他们将人劫走,没让他们杀人,可死的到底是国公府的千金,若是国公府追究起来,查不到他们头上也就罢了——那婆子和车夫都看清了他们的脸。两人越想越怕,忙绕道下山回家收拾细软,约好天黑之前出城。至于那钱婆子,也不管山贼是否追上谢鸾,哭着回国公府报丧去了。-山间飘起了小雨,谢鸾拄着一根枯枝,颤颤巍巍走在泥泞山道上。冰寒春雨打在她脸上,混着混浊血迹,顺着额角淌...

主角:谢鸾裴定   更新:2025-02-18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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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鸾裴定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只爱假千金?重生我转身回皇家谢鸾裴定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北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不等她安全落地,藤蔓突然断裂。“!”谢鸾脚下踩空,胡乱抓了两下,整个人失去重心往下坠去。山贼赶到的时侯,在悬崖边上捡到一个錾刻着锦鲤和莲花的长命锁,看了一眼陡峭的斜坡,只当谢鸾摔死了,骂了声“晦气”便往回走了。两人走了两步,俱停下脚步,扭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慌。虽说雇主只让他们将人劫走,没让他们杀人,可死的到底是国公府的千金,若是国公府追究起来,查不到他们头上也就罢了——那婆子和车夫都看清了他们的脸。两人越想越怕,忙绕道下山回家收拾细软,约好天黑之前出城。至于那钱婆子,也不管山贼是否追上谢鸾,哭着回国公府报丧去了。-山间飘起了小雨,谢鸾拄着一根枯枝,颤颤巍巍走在泥泞山道上。冰寒春雨打在她脸上,混着混浊血迹,顺着额角淌...

《全家只爱假千金?重生我转身回皇家谢鸾裴定大结局》精彩片段

然而不等她安全落地,藤蔓突然断裂。
“!”
谢鸾脚下踩空,胡乱抓了两下,整个人失去重心往下坠去。
山贼赶到的时侯,在悬崖边上捡到一个錾刻着锦鲤和莲花的长命锁,看了一眼陡峭的斜坡,只当谢鸾摔死了,骂了声“晦气”便往回走了。
两人走了两步,俱停下脚步,扭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慌。
虽说雇主只让他们将人劫走,没让他们杀人,可死的到底是国公府的千金,若是国公府追究起来,查不到他们头上也就罢了——
那婆子和车夫都看清了他们的脸。
两人越想越怕,忙绕道下山回家收拾细软,约好天黑之前出城。
至于那钱婆子,也不管山贼是否追上谢鸾,哭着回国公府报丧去了。
-
山间飘起了小雨,谢鸾拄着一根枯枝,颤颤巍巍走在泥泞山道上。
冰寒春雨打在她脸上,混着混浊血迹,顺着额角淌下,谢鸾抬手抹去脸上雨水,眯着眼勉强辨别了一下方向,迎着暴雨,朝山顶的方向走去。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马蹄声,雨声中依稀辨得两个男子的声音,谢鸾心里咯噔一跳,咬了咬牙,加快脚步走向前面的岩壁。
若是那两个山贼追上来了,以她的身板,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上一世被人污蔑失去清白的结局还是无法逆转。
“奇怪,方才明明有一头梅花鹿往这边跑了,怎的没影了?”
不远处,玄衣男子勒马停下,放下手中弓箭环视四周,清越的声音在雨中格外好听。
后面的男子驭马行至他身侧,闻言古怪地瞥了对方一眼。
暴雨天出来猎鹿,换作旁人那是脑子抽风,若此人是淮安王世子......
那倒不稀奇了。
裴循之自小做过的怪事还少?
“去那边看看。”景岱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草丛。
裴定叹了口气,“走罢。”
两人在附近巡视了一圈,未寻着梅花鹿,驭马走了一段路,皆嗅觉敏锐闻到一股血腥气。
裴定眼睛眯了眯,当即从后背箭篓里拔出三支凤翎,正欲搭弓拉弦,景岱按住他肩膀,低声道:“循之,好像是一个姑娘。”
裴定顺着景岱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岩壁下歪着一抹枣红色影子。
隔着雨幕瞧不太清,从这瘦弱的身形上看,可不是一位姑娘。
裴定来了兴致,也不管那梅花鹿了,将弓箭丢给景岱,翻身下马,慢悠悠来到岩壁前。
景岱摇头跟上。
谢鸾淋了雨,草草包扎了伤口便靠在这岩壁下小憩,这会儿浑身冒着热汗,难受得厉害,并未发现有人朝她走来。
烧得迷迷糊糊间,一张俊朗无双的脸毫无预帘闯入眼帘。
谢鸾眨了眨眼,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怎会在此地见到裴定?
她这是......又做梦了?
谢鸾失声苦笑。
她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梦到裴定了,该有十年了罢?
明知这是梦,谢鸾还是循着本能,抬手去触摸他的脸。
裴定皱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却发现这姑娘委的手腕委实过于纤细,微一用力都怕折断了。
裴定轻嗤,松开手,不悦地唤了她一声。
下一刻,谢鸾整个人朝她扑了过来,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痛哭出声。
活像被他欺负了似的。
裴定:“......”

许氏见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径倒在婆子身上哭闹捶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好好的女孩儿养到三岁便丢了,又生出这么个没心肝的......”
国公府一阵鸡飞狗跳,府中上下摇头叹息,皆道那流落在外的大姑娘摔下悬崖死了,正商量着从何处开始挂上白绫,门房跑进院里通禀,三皇子景岱把她们姑娘救了。
许氏泪痕未干,乍一听到此消息,登时喜极而泣,“当真?”
“千真万确,”门房笑着回禀,“三皇子府的人亲自到咱们府上报的信,说昨儿三皇子刚从江州回来,路过苍山救了咱们姑娘,姑娘的腿摔伤了,这会儿正在住客栈养伤,三皇子给请了大夫,说等姑娘醒来,要亲自送姑娘回来呢。”
许氏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下,抬袖抹了抹泪,“老爷下朝可回来了?崇山,叫上二房,三房,还有高姨娘,一块儿到门口迎你妹妹去。”
不等谢崇山应声,小厮忙欢天喜地去了。
许氏抬手理了理鬓边乱发,又是担心妆容哭花了,又是担心衣冠不整失了仪态,拉了谢鸣凤回屋梳妆。
回头见谢衔川杵在原地不动,许氏皱眉欲骂,生生止住了,“你妹妹在乡下吃了十二年的苦,初回府上少不了有诸多不适应,日后你若是敢给你妹妹甩脸色,我第一个不饶你。”
说毕,带着一众仆妇丫头离去。
谢鸣凤回头看了眼二哥谢衔川,揣着帕子紧随其后。
-
谢鸾睡了一夜,脸色好了些许,次日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经过了处理,坐起身恍惚许久,方才忆起昨日发生的事。
她记得昨儿自己在雨中走了一段路,寻着一躲雨的岩壁,体力不支便睡过去了,然后......
这时景岱掀了帘子进来,“姑娘醒了?”
谢鸾霍然抬头,对上对方温润的眼眸,当即认出了他的身份,三皇子景岱,京城之中最光风霁月的人物。
上一世最后是景岱登上了皇位,登基次年,匈奴犯境,裴定请命领兵出征,一年后大胜凯旋,却死在了回京途中。
自古狡兔死良犬烹,谢鸾无数次怀疑裴定的死与景岱有关,可她还未查清真相,便在那日夜里吐血身亡。
“姑娘......见过在下?”
景岱一句话将她的思绪拉回。
谢鸾低头掩去眸中复杂神色,摇摇头,“公子生得太好看了,我一时看痴了......对了,是公子救了我?”
听她说完,景岱低低笑出声,“举手之劳罢了,姑娘身子可还有不适?”
谢鸾掀开被褥下床,发现身上的粗布麻衣早已换过了,面色微变,景岱道:“姑娘放心,衣裳是客栈的婆子换的。”
谢鸾点头,三皇子景岱君子之名传遍京城,这点她倒是不担心。
何况她这张黝黑如炭的脸,连山贼都看不上,如何入得了景岱的眼。
谢鸾静静喝了药,见景岱一直未离去,猜想对方十有八九查明了她身份。
上一世她与景岱并无多少交集,却也跟着众姐妹唤他表兄。
如今她一夜未归,回去少不了又要被人怀疑清白,若是景岱送她回去......她记得上一世她回敬国公当日,景岱也来了。
想到这,谢鸾索性坦白自己的身份,“我父亲是敬国公谢栩,不知可否劳烦公子送我回府,父亲得知是公子救了我,定会好生酬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也好。”
景岱点头应了,见谢鸾行动不便,唤来客栈的两个粗使丫头扶她上马车,自个儿翻身上马。

谢鸣凤提裙在许氏面前跪了下来,“母亲,衣裳是绛雪准备的,我不知这衣裳为何会变成这样......”
一个眼神递过去,绛雪忙跟在她身后跪下,“昨儿姑娘命我把这身鹅黄衫儿找出来,我瞧这衣裳放久了颜色有些暗沉,想起先前瞧见染坊的师傅用绿矾给衣裳染色,遂想出这么个法子,不想竟把衣裳泡坏了,都是奴婢的错,不关姑娘的事。”
谢鸣凤咬着唇瓣更委屈了。
“起来。”
许氏扶她起身,沉下脸责备,“好端端的跪什么?地板冰凉,跪坏身子可如何是好?”虽是责备的话,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母亲这就心疼了,”谢鸾忽而抬眸,凝向许氏的眼,“方才母亲可是要我去祠堂跪三个时辰呢,可是忘了我昨儿才摔了腿?”
她说话时语调淡淡,偏又带着几分嘲讽,“知道的,说您宅心仁厚,把养女当亲女儿疼,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谢鸣凤才是您女儿呢。”
许氏被噎得面红耳斥,只得缓了语气:“是母亲一时气昏了头错怪了你,只是你娇娇妹妹是母亲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是什么品行母亲再清楚不过,既是一场误会,日后便莫要再提了,母亲只希望你们姐妹二人能和睦相处,相互扶持。”
这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谢鸣凤顺着许氏的话,“女儿明白。”
许氏又看向谢鸾。
谢鸾偏不想给她台阶下,“若我非要什较呢?母亲要把我赶出去吗?”
许氏面色一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母亲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来,只想着好生补偿这些年对你的亏欠,怎会赶你出去?”
说着掏出帕子拭泪,“你心里可是还怨着母亲?怨母亲这些年不在你身边?这些年母亲做梦都想把你找回来啊......若不是你舅舅奉朝廷命令南下清点灾民,在那周氏夫妇家中歇脚时瞧见你颈间的长命锁,你我母女二人,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认......”
谢鸾一声不吭,眼底寒冰愈发浓郁。
是啊,上一世许氏也说要补偿她,可最后还不是把自己赶出了家门?
上一世她被冤枉撕坏谢鸣凤的衣裳,许氏将她关入祠堂,美其名曰教养女儿,而这一世,许氏分明知是衣裳不是她撕的,却还是偏心维护谢鸣凤。
原来,有心偏袒一个人,从来无关对错。
许氏抱着谢鸣凤哭过一阵,再抬头,谢鸾已经离开了。
她怔怔望着门口,“都说血浓于水,可这孩子走丢了十二年,终究与我们生疏了,我这个做母亲的,真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谢鸣凤暗自得意。
她原想借此事试探自己在许氏心目中的地位,果然,母亲自始自终都是偏心她的。
亲生的又如何?还不是被她这个假女儿踩在脚下?
也是,那村姑生的这般瘦猴模样,哪有半分像母亲,方才又这般顶撞母亲,母亲怎会放着她这样的女儿不要,将那村姑捧在手心。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谢鸾根本不在竟此事,出了秋暝阁,竟一路跑去书房,闹到谢栩面前了。

裴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二十多年来万花众中过,竟也有被一个丫头缠住脱不开身的一日。不说这丫头身无二两肉,容貌也绝称不上好看,还把他的新袍子给哭脏了......
今日鹿没捕到一只,反倒撞上这么一个大冤家。
谢鸾早已烧得不省人事,眸子紧阖,只一只染血的手指紧紧揪着裴定的衣袍,就像方才摔下斜坡,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的藤蔓。
裴定看到她身上有好几处伤口都渗着血,便也顾不上太多,脱下蓑衣与她盖上,而后将她打横抱起,翻身上马,扬鞭离去。
眼看着天色暗沉,裴定不知谢鸾身份底细,遂命下属去查,暂且将她安顿在城中的一处客栈,请了大夫来瞧。
此间谢鸾一直攥着裴定的袖袍不肯撤手,口中喃喃呓语,直到大夫给她灌下了大碗安神汤,才舒展了眉头,沉沉睡去。裴定坐在榻旁凝视榻上人儿的容颜,拧眉不语。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丫头,方才他给这丫头喂药,这个动作,熟练的像做了千百回。
但他敢确定,此前二十年,他从未见过这么一张脸......哪怕在梦中也未见过一回。
当真是魔怔了。
裴定收回目光,索性不再细想,转头问一旁把脉的大夫,“如何?”
大夫提着药箱起身,欠身回道:“这位姑娘伤了腿,待老夫出去开一剂药,卧床将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多谢。”
裴宴掀了帘子送大夫出去。
这时亲卫已查明了谢鸾的身份,见他出来,恭声回禀,“世子,里面那位姑娘是敬国公府十二年前走失的千金,回京途中碰上山贼劫道,不慎摔落山崖,可要属下差人去敬国公府知会一声?”
这敬国公府的老夫人乃是当今皇后的表姑母,三皇子景岱又是中宫皇后所出,三皇子为人谦和,从不摆皇子架子,上一世谢鸾也和国公府众姐妹一般,人后唤他一声表兄。
裴定正换衣裳,闻言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本世子瞧着像闲得慌?”
可不是,风禾嘴角抽搐,“那您带谢姑娘带回来......”
“行了,”裴定抬手打断,“那丫头一路抱着本世子不放,若是醒来要以身相许可就麻烦了。”
说到这,忙声吩咐:“不必提本世子,若问起来,便说是景从心救的。”
刚推门进来的景岱:“......”
裴宴若无其事般遣人下去。
景岱走进来,随意寻了把椅子坐下,顾自斟了两盏茶,将其中一盏挪过去,“此番前往江州查案,也不算无功而返,最迟半个月那定阳刺史便能押送回京,只消明日进宫将此事回禀父皇,只是......”
他顿了顿,“那江州刺史陈平原是敬国公府上旁支,敬国公是否与此事有关,还得细细查证。”
“倒是巧了,”裴定把玩着青玉茶盏,凑至唇边一口饮尽,漫不经心道,“今日我们救了那谢家丫头,明儿一早你便将那丫头送回去,正好趁机试探那老狐狸一番。”
景岱默了默,点头应了,“也好。”
“既如此,那丫头本世子就不管了。”
说罢,不等景岱开口,赶紧搁下茶盏,站起身来,抬步往外走。
“本世子做好事从来不留名,这好人便让给你做了。”
“循——”景岱才要出声叫住他,人已经没影了。

“好孩子,过来。”
谢老夫人朝谢鸾招了招手。
谢鸾不知谢老夫人为何一眼便认出了她,踱着步子上前,“祖母。”谢老夫人拉住她的小手,怜爱的摸了摸,“瞧这身子骨瘦的,这些年在外吃了不少苦头罢?”
谢鸾红了眼眶。
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个关心她的亲人。
上一世,祖母待她算是好的了,至少将她和府上姐妹一视同仁,反倒对谢鸣凤不冷不热。
只是她才回来不到两个月,祖母便病重不治了,她便成了克死祖母的灾星,府上的不详之人。
谢老夫人见她不说话,便知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好,因而问起收养她的周氏夫妇。
谢鸾本无意诉苦,见谢老夫人主动问起,遂把周氏夫妇这些年如何苛待她的事说了。
“岂有此理!”
谢老夫人一听就来了火,怒道:“我国公府的姑娘岂容他们随意作践!那周氏夫妇现在何处?可曾报官没有?”
谢鸾看了眼谢诩,低下头,“父亲的意思是,我养父母于我有教养之恩......”
“糊涂!”
谢老夫人搀着拐杖敲地,“看看,我谢家的姑娘被那两个黑心肝的苛待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做父亲,不为亲生女儿讨回公道,反倒念起人家恩情,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谢栩面红耳赤,忙道:“母亲消消气,儿子这就差人去办。”
谢老夫人摸了摸谢鸾的脸,“这孩子命苦,自小便走丢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回来,你还不上心......”说着重重叹了口气,“罢,罢,姑且当你政务繁忙,你媳妇呢?平日有空没空陪着她娘家抱来的那个,把养女当心肝宝儿的捧着,怎不见她疼疼亲女儿,你看看,这孩子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比得过旁边那个。”
一旁的许氏脸都绿了,偏又不敢出声顶撞,只好默默受着。
谢老夫人原就不待见许氏这个大媳妇,平日说话也是不留一丝情面,许氏心里苦,却又无处发泄,好在谢鸣凤与她同仇敌忾,时常在旁宽慰她。
许氏因此愈发离不得这个女儿,哪怕兄长送来亲女儿的消息,她也未曾动过将养女送回娘家的心思。
谢鸣凤见母亲被谢老夫人训得抬不起头来,攥紧帕子为许氏说话,“祖母,姐姐刚回来母亲就给姐姐安排了院子,衣裳肯饰都按府上姑娘的份例,今儿我身上穿的料子是宫里赏的,府上姑娘人人有份,我正想让丫头给姐姐送去。”
谢老夫人脸色仍不见缓和,“这孩子是我谢家的血脉,你母亲如何弥补都是应当的。”
这话便很难不让人多想了。
谢鸾和府上其他的姑娘一样,都是谢家的血脉,名正言顺住在这府上,享主子的待遇。
而谢鸣凤,不过是许氏从娘家带来的。
说到底就是一个外人。
谢鸣凤也听出了谢老夫人的言下之意,咬唇不敢说话了。
谢老夫人这才携着谢鸾的手细细打量。
这孩子虽然黑黑瘦瘦,五官底子却是好的,通身的气质也不比府上旁的姑娘差,倘若再长些肉,肤色再白雪,定是个美人胚子。
再请夫子教她习些诗书,识几个字,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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