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雪冯雪时的女频言情小说《改嫁战神王爷后,世子他跪求原谅后续》,由网络作家“朵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冯雪时轻叹一声:“若非有所察觉,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将家业收回来了。”“这件事,世子可知情?”以冯雪时对萧钦余的了解,他之前那么轻松地答应把东西还给她,应该是不知情的。但事后,潘氏有没有跟他挑明过,她就不得而知了。“世子或许对府中的账务不清楚,但我那位婆母,却是始作俑者!倘若我和婆母对上,世子他……绝不可能帮我!”嬷嬷神情凝重了几分:“那,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娘娘,请她替您做主?”冯雪时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他们不是说三日后交接吗,到那个时候,如果侯府拿不出东西,或是出什么纰漏,再请皇后娘娘出面也不迟!”……“你说什么,库房附近这两天一直有人盯着?”潘氏听到管家的回话,气得重重放下杯盏:“看来,想找人下黑手是行不通了,你让人赶制的那些...
《改嫁战神王爷后,世子他跪求原谅后续》精彩片段
冯雪时轻叹一声:“若非有所察觉,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将家业收回来了。”
“这件事,世子可知情?”
以冯雪时对萧钦余的了解,他之前那么轻松地答应把东西还给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但事后,潘氏有没有跟他挑明过,她就不得而知了。
“世子或许对府中的账务不清楚,但我那位婆母,却是始作俑者!倘若我和婆母对上,世子他……绝不可能帮我!”
嬷嬷神情凝重了几分:“那,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娘娘,请她替您做主?”
冯雪时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他们不是说三日后交接吗,到那个时候,如果侯府拿不出东西,或是出什么纰漏,再请皇后娘娘出面也不迟!”
……
“你说什么,库房附近这两天一直有人盯着?”
潘氏听到管家的回话,气得重重放下杯盏:“看来,想找人下黑手是行不通了,你让人赶制的那些元宝,进度如何了?”
“老奴已暗中让工匠不分日夜地加工,应该不会耽误。只是,眼下有件事更加棘手。”
见他吞吞吐吐的,潘氏又头疼了:“何事啊?”
“除了金锭少了,还有一些珠宝首饰,丝绸缎面也缺了一部分……”
潘氏想起来:“是不是之前出去应酬的时候,送了一些给京中官员的夫人?”
管家点了点头:“没错,用于应酬的,是有十几件。”
“冯雪时要是问起来,就说是为了世子在外人情往来,不可避免送出去的礼。世子可是她的夫君,日后能博个好的前程,她这位世子妃也是跟着沾光的!大不了,何时何地送给了谁,也一并告诉她。”
被潘氏这么一说,管家更犯难了:“老奴担心的正是这个,除却送礼的明细,还有三十来件珠钗首饰,却是被府里的人分了去。世子妃要是追问去处,又该如何说?”
“被谁分走了?”
管家伸出手指头细数:“表小姐拿走了两对玉镯,三条珠链,三副耳环,四根金钗。二公子和三小姐也分别拿走过云丝,发簪,玉如意和……”
“停停停!”潘氏扶着额头打断他:“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想让他们还回来是不可能了,这样,你把这些也编个由头,一并归到人情往来里,就说都送出去,给世子打点前程了!”
“那要是,世子妃不信怎么办?”
潘氏冷笑起来:“她不信又能怎样,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她还能上门去讨要吗!”
管家一想也是,就按照潘氏所说的去办了。
很快便到了约定交接的日子。
冯雪时担心有人从中作梗,便和桂嬷嬷一同前去。
另一边,潘氏也怕管家办事不力露了馅,也早早地等在了库房边上。
大概是太过心虚,她还特意让人去将萧钦余给请过来。万一冯雪时不满,有萧钦余在,还能压一压她的性子!
冯家私产之多,摆满了大半个院子。
管家将手边的一排木箱打开,每个箱子里都整整齐齐的放满了金元宝。
潘氏特意凑近了些,仔细打量,心道管家找的工匠手艺还真不错,乍一看和纯金的元宝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她就不相信,冯雪时会一个一个的现场核实。
只要将东西交出去了,就跟侯府没有关系了,之后再有问题,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桂嬷嬷还真没想到,侯府会手段下作到在每个元宝里面动手脚,所以她只是按照清单上的数量挨个数了过去,发现并无遗漏,不由松了口气。
看来是世子妃多虑了,临江侯府好歹是大户人家,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动用儿媳嫁妆的地步!
这些金元宝可是大头,只要它们没有少,基本上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萧钦余原本也有些担心,毕竟听潘氏的意思,他们动了冯雪时不少东西。还好,东西没少,潘氏还是有气节的!
然而,冯雪时却心中疑惑陡升。
怎么可能?
以她对潘氏和萧家人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因为宫中派人前来查验,就特意补齐还给自己。
这当中,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金包银,只怕还没完?
冯雪时弯腰将刚才扔到地上的那个更轻的捡了起来,再从中间切开,桂嬷嬷一看,更是傻了眼。
什么!金包银已经够过分了,居然还有金包铜!
一两黄金便是十两白银,更是万文铜钱,这么多箱金元宝被偷梁换柱,价值可谓千差万别,这还得了!
冯雪时冷冷看向潘氏:“为何从我娘家带来的那么多箱金子,如今却成了这些个残次品。这三年,它们都是在侯府的库房里保管着的,婆母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潘氏紧张地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怎么会这么倒霉!
差一点就能正式交接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被冯雪时发现了猫腻,日后再想撇清关系都难了!
桂嬷嬷同样神色愤慨:“先前,管家说将世子妃的五十多件珠宝首饰送了出去,已是极其不厚道!现在竟是连实打实的金子都给换了。侯夫人,倘若今日临江侯府不给世子妃一个说法,老身定要进宫去,请皇后娘娘来评理!”
见她又把皇后搬出来,潘氏也不愿坐以待毙。
她故作惊讶地凑上前去,唉声叹气道:“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金子,怎么成了金包银和金包铜啊!”
潘氏厉色看向管家:“还不如实交代,这些年,可有人动过这些金锭?”
管家也是个人精,被她这么一问,连声反驳:“夫人,天地可鉴。当初世子妃的娘家托人将东西送来,我们就直接封锁进了库房,无人敢动啊!”
潘氏与他一唱一和:“这倒是奇怪了,怎么府里其他东西都完好无损,单单就世子妃的出了问题……”
她顿了顿,往下说的话更是恶意满满:“该不会,这从一开始,你们冯家就故意以次充好糊弄我们,现在反而把账算在了侯府头上吧!”
即便已经极力控制心绪,听到潘氏如此嚣张地给护国公府扣屎盆子,冯雪时还是难忍怒火。
“婆母莫不是忘了,当初冯家的私产被送过来,侯府可是派人清点了整整三日!尤其是金锭,您还亲自上嘴咬过,险些磕坏了牙。现在你一张嘴,就想颠倒黑白了?”
被她提及当年的糗事,潘氏越发挂不住脸面:“我只咬了那一口,能说明什么!这么多箱金子,我难道一个个都咬过?明明是你们冯家人缺德,表面上出手有多阔绰,背地里弄虚作假,欺瞒了我们这么久!”
冯雪时被气笑了:“我的叔伯们向来行事坦荡,因怜悯我是孤女,才好心帮我变卖田产庄子折成现钱送来,所有账目清清楚楚,皆有迹可循!如果你们不认,我不介意请他们到京城来,和侯府当面对质。”
萧钦余一直在边上旁听,心中已然明了,金子定是在潘氏命人做了手脚。
原本,他还有几分过意不去,盘算着日后多去几趟冯雪时的房内过夜,给她多些补偿。
谁知冯雪时态度强硬,竟要将冯家人给请来。
真要是事情闹大了,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搁!
萧钦余便将错就错,训斥起她来:“冯雪时,你我才是夫妻,理应共进退!而你的那些叔伯,说到底都是外人,定是他们私下侵占了国公府的产业,蛊惑了你,直到今日才真相大白!”
管家跟着附和道:“没错!之前因着老奴信任冯家人,才没有核对仔细。恐怕那个时候,他们送来的金子就是假的!世子妃,您可不要被他们骗了!”
听着侯府里的人互相袒护,沆瀣一气,冯雪时恨不得撕烂他们的嘴。
桂嬷嬷在一旁听了,也有些为难地低声提醒:“世子妃,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只怕拿他们没办法。即便您娘家来人了,他们咬死不认,也是讲不清的。”
冯雪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着心情,此刻不能乱了方寸。
嬷嬷说的对,得有证据!
她仔细回想着当年嫁妆运送进府的情景,突然,冯雪时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关键的细节!
三年前,她的大伯替她备好了私产,担心这么多的家财在来京城的路上遭到劫匪强盗,便特意雇佣了飞鹰镖局的人,一路随行相护。
飞鹰镖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以信誉著称,凡事他们经手运送的物件,都有明确的估值和详细的记录。
只要找到镖局的人,就能真相大白!
冯雪时眨了眨眼睛:“世子可要说话算话哦!”
潘氏想要拉住萧钦余,他已经满不在意地应承下来:“自然算话!”
听到萧钦余这么说,冯雪时只觉得好笑。
他这是甩手掌柜做惯了,半点不知内宅的阴私。
她没嫁进来之前,侯府就已有不小的亏空,府中的账目更是乱成一团。府中的开销,也是能省则省,多有拮据。
偏偏她进门之后,府里上上下下的花销就多了起来,潘氏更是变得手脚阔绰,锦衣玉食。
她虽早有怀疑,是他们动了自己的私产,但前世碍于情面,她始终没有撕破脸,只是一再隐忍,任由他们挥霍着国公府丰厚的家业。
可到头来,竟是她亲手养大了这群吸血的蚂蟥,又被他们给活活逼死!
一想到这些,冯雪时就觉得愧对父母,悔不当初!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们把吞进去的嫁妆,全部吐出来!
等冯雪时一走远,潘氏就忍不住指摘萧钦余:“你方才为何要答应她,将嫁妆交给她自己打理?”
萧钦余有些费解:“那本就是她自己的东西,她想要,拿回去也无可厚非。而且她已经松口让吟吟做妾了,又何必再为了那等小事跟她争执?”
“小事?”潘氏气得重重锤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可知,她一个人的私产有多丰厚,我们侯府上下那么多地方需要花钱,以后喝西北风吗!”
这话一出,萧钦余更意外了。
“母亲这是何意?难道一直以来,府里的开销,是花了冯雪时的嫁妆?”
潘氏撇了撇嘴:“她既然嫁到我们侯府来了,还分什么她的你的,这私产充公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何必斤斤计较?”
许是激动了些,潘氏的嗓门都大了不少,萧钦余顿时觉得臊得慌。
他朝着四周看了看,低声提醒道:“母亲,这话往后还是少说些吧!我们侯府好歹是有头有脸的门第,若是传出去用儿媳的嫁妆来贴补家用,总归不体面!”
薛吟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顿感烦躁。
她去年才来侯府探亲,之后一直住下,平日里吃穿用度都很讲究,她还以为,是侯府财力雄厚,才出手阔绰。
如今听潘氏的意思,竟一直是靠冯家的家业救济!
看样子,他们是不会答应和离或者休妻的!
未央宫中,得知冯雪时求见,皇后早已让人备好了她喜欢吃的茶点。
一见到冯雪时,皇后就亲切地拉着她的手。
“雪时,前几日在你公爹的生辰宴上,世子说你身体抱恙。本宫见你连说话都费劲了,现在可好些了?”
冯雪时感激地笑了笑:“多谢皇后娘娘挂念,我已大好了。”
“那天皇上要给你和世子补办婚事,你当众拒绝,真的是因为怕麻烦?”
“不是这个原因。”
皇后愣了下:“那是为何?”
“等过一阵我将事情都处理妥当了,自会一五一十地向娘娘说明。其实我今日进宫,是有另一件事想求您帮忙。”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父亲在时,就是本宫的义兄,本宫视你如自家孩子,你有什么请求尽管提。”
“我近日想将嫁妆从侯府的公库接手到我的私库里,方便自己日后打理。只是我手下的丫鬟们都不太会清算盘点,所以想从宫里请一个会算账的嬷嬷前去帮忙。”
皇后听她这么说,有一瞬的意外。
“你的私产你自己管,确实是好事。可先前你一直都对这些不上心的,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打算?”
冯雪时酸涩一笑:“过去的我,总归是天真了些。”
“雪时,你跟本宫说实话,是不是你和世子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他欺负你了?”
见她抿唇不语,皇后按下心里的担忧,转头看向边上伺候的宫女:去,将桂嬷嬷请来!”
不多时,桂嬷嬷就被带到了两人跟前,恭敬地行礼:“老奴给皇后娘娘,世子妃请安!”
皇后向冯雪时介绍:“桂嬷嬷从前在内务府当差多年,算账可是一把好手,从未出过差错。就让她随你回府,帮你清点嫁妆吧。”
“桂嬷嬷,世子妃在本宫心里和亲女儿没差别。她的事,你务必要上心,不可怠慢!”
桂嬷嬷连忙应下:“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将世子妃的私产清点仔细,绝不会叫人钻了空子!”
回到侯府,冯雪时直接将嫁妆清单送到了桂嬷嬷手中,光是清单,就是厚厚的一沓。
“上面的这几张是嫁妆单子,下面的,则是国公府的家业。父母亡故之后,便交到了我的手里,按理说,本不该算嫁妆的,却也被侯府留在了公库之中。”
桂嬷嬷郑重开口:“世子妃既然对老奴委以重任,老奴定会尽心尽力,等明日天一亮,就去找府里的管事。”
冯雪时把桂嬷嬷带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潘氏的耳中。
萧钦余一时语塞。
冯雪时冷笑了起来:“萧钦余,我的父母亦是你的岳父岳母,你也尚在孝期,却背着我跟薛吟无媒苟合,还逼我答应让她进门,你还有心吗?”
萧钦余的声音低了下去,避开了她的视线:“那晚,是我喝多了才会失控,我也没想到她会一下子怀上,那个孩子……是个意外!”
“是吗?”冯雪时细眉轻挑:“不然我让人赐她一副打胎药,你也能少些苦恼。”
“你敢!”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呵斥。
冯雪时甫一转身,便看到侯夫人潘氏带着薛吟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潘氏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冯雪时,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责骂。
“你身为正妻,怎能如此歹毒!我儿自从跟你成亲之后,膝下迟迟没有子嗣,好不容易吟吟怀上了孩子,能为我萧家开枝散叶了,你不感念她的功劳就罢了,竟还想害死她的孩子?”
冯雪时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前世临死时,她对整座侯府,就已经失望透顶,空留余恨了!
如今听着潘氏颠倒黑白的言论,她竟也能压住火气,淡然以对。
“我按照我朝礼法,给父母守孝,延期圆房,何错之有?若非当初夫君和婆母催促我入府,我本该到今年才正式谈婚论嫁,而不是白白做了三年的世子妃!”
潘氏面上一讪,不满道:“让你提前嫁进来,是怕你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是我萧家仁慈,你反倒不领情了!早知你如此善妒,想当初,我就不该允许你进门!”
经历了一世,冯雪时已然知晓侯府的人都是什么嘴脸。
明明是对他们有利的事,到潘氏的嘴里,就成了一心为她好!
冯雪时平静地看着潘氏:“婆母,我并非善妒,只是侯府向来重规矩。薛吟妹妹尚未进门,她腹中就有了孩子,若真生下来,乱了嫡庶长幼,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薛吟听她这么说,眼眶瞬间泛红,柔弱无骨地倚在萧钦余身旁,说话都带了哭腔。
“冯姐姐,我知你心中不悦,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他尚未出世,便要被剥夺生存的权利,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说完,她便掩面哭了起来。
萧钦余看她一哭,难免心疼了起来。
他蹙眉看向冯雪时:“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吟吟她身怀有孕,情绪不稳,你身为正妻,自当大度一些!反正日后,庶子也越不过嫡子,你怕什么!”
冯雪时点了点头:“既然你们说得头头是道,不如这样,趁着皇上和皇后都在宴厅,把刚才的话到他们跟前再说一遍,让两位贵主评断是非,可好?”
见她将皇上和皇后搬出来,萧钦余和潘氏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潘氏眼珠子一转,态度瞬间变了:“雪时,你这是何必呢?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闲来处理这等家宅私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也只会觉得你不懂事。”
许是担心先前说多了狠话会将冯雪时给逼急了,潘氏便开始软言软语地规劝。
“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日后定让钦余好好补偿你!千万别为此夫妻离心,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啊!”
冯雪时心中冷笑,前世,她就是被他们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才会一再退让,害得自己枉死。
同一个火坑,当她会跳两次吗?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很害怕她去皇上和皇后面前告状。不如以此拿捏他们,先取回自己的东西!
冯雪时咬了下嘴唇,故意叹了口气:“婆母说得虽有道理,但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潘氏忙问:“为何不踏实?”
“我的嫁妆一直都是侯府代为保管的,之前我想去库房里查看,管家都推三阻四,该不会,是我的嫁妆有什么闪失吧!世子他如今有了宠妾,薛吟又先我一步怀上了,再没有钱财傍身,我才是不如死了算了!”
听她这么说,潘氏以为冯雪时打算妥协了,赶紧哄着她:“你的嫁妆,半点不会少了你的,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让人替你管着,也是不想你劳累。”
“可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若能找点事做,反而会感觉充实。我看从今日起,婆母还是把嫁妆交还给我自己打理吧!”
潘氏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再找个由头敷衍过去,萧钦余却先一步开口了。
“这有何难?你既然想,那往后你的嫁妆就自己保管,难道侯府还会有人惦记你的私产不成?”
“表哥,我的肚子有点疼,你帮我揉一揉。”
“吟吟,是这里吗?”
冯雪时是被耳畔调情的声音给惊醒的,她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置身于宴席之上。
不远处,世子萧钦余伸出手,替他身侧的表妹薛吟揉着身子,脸上一派温柔。
此景此景,分外熟悉!
她重生了,还重生在公爹、临江侯萧闻五十岁大寿这天。
冯雪时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眼底一片寒凉。
萧钦余是她的丈夫,可此时此时,他和身边的薛吟,才更像是夫妻。
不可避免的,冯雪时想起了前世。
身为护国公嫡女,即便父母身亡,她的身份也贵不可言。
护国公和当今圣上乃是刎颈之交,冯家深受恩宠,满朝皆知。
父亲死后,圣上本想给她赐婚旁人,她却一心要嫁给萧钦余为妻,连婚事都没有操办就嫁入了侯府。
三年前的临江侯府,虽有侯爵傍身,但族中多年没有出头的子弟,早已式微。萧钦余本人,更是连世子之位都悬而未决。
是皇上看在她的面上,亲封他为世子。
萧钦余也曾在护国公的坟前发誓,说往后定会对冯雪时真心相待,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当时感动得泪流满面,以为自己找到了此生挚爱。
然而,在她为父母守孝期间,萧钦余竟与自己的表妹薛吟暗度陈仓,珠胎暗结。
她那时觉得天都塌了,想让侯府给自己一个交代,得到的却只有丈夫的不以为意和婆母的哄骗欺压。
他们说,薛吟都委身为妾了,已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不该再咄咄相逼,否则只会落下一个妒忌之名,有辱冯家的门楣!
为了所谓的脸面,冯雪时答应了。
可薛吟却并不满足。
在冯雪时轻车从简地前去远郊祭拜父母时,薛吟买通了山贼,趁机将她掳走。
于是,清白被玷,名声尽毁。
当她好不容易被人救出,回到侯府,却只得到萧钦余的嫌弃和憎恶。
萧钦余将她关在柴房里,任她自生自灭。
薛吟更是幸灾乐祸地带来了三尺白绫,让人强行绞死了她!
幸得老天有眼,她竟然重生了!既如此,她绝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不远处,临江侯夫人一脸谄媚地奉承着皇后的声音打断了冯雪时的思绪。
“皇后娘娘最近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年轻貌美了。”
皇后笑着看向冯雪时:“这还要多亏了世子妃去宫中替本宫针灸,让本宫的头疾舒缓了不少,才有精力陪皇上前来赴宴。”
皇帝的目光亦是十分慈爱:“雪时,你帮皇后治病有功,想要什么恩典你尽管提,朕都尽量满足你!”
皇后素来跟冯雪时熟稔,以为猜透了她的心思。
“三年前雪时嫁入侯府时,恰逢护国公夫妇去世,并未操办婚事。且她和世子碍于孝期,三年没有圆房。不如就请皇上就下旨,再让他们补办一场婚事,如何?”
皇帝赞同地点了点头:“皇后这个提议不错!此前朕就觉得委屈了雪时,现在是该给她郑重地补上这些仪式了!世子,你怎么看?”
被皇上问及,萧钦余刚要回话,却见冯雪时姗姗起身,走到宴厅的中间跪下。
“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美意,但补办婚礼一事,臣女……不愿!”
边上,萧钦余听到这话眉头紧锁。
这几日冯雪时一直在为纳薛吟为妾的事闹脾气,该不会,她是想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什么赌气的话吧?
皇帝亦有些费解:“为何不愿?”
冯雪时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决绝:“经过这三年,臣女总算看清了自己和世子之间的感情,我们不再……”
“皇上!”她还没说完,萧钦余已快步走到她身边,暗中点了她的哑穴!
萧钦余拱手回道:“世子妃为人低调,不喜铺张,既然她不愿重新操办婚事,臣尊重她的决定!”
皇后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本宫还险些以为,你二人的感情出了什么岔子。既然你们夫妻有自己的主意,本宫和皇上就不强求了。”
因为被点了哑穴,冯雪时纵是想说什么,当下也说不出口。
皇后察觉到了冯雪时有些异样:“她这是怎么了,脸色好像很难看?”
萧钦余抢先一步连忙开口:“世子妃她近日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臣想先带她下去休息!”
皇上挥了挥手:“准了,快些带雪时回去吧,找个大夫好好替她瞧瞧!”
不等冯雪时再作反抗,萧钦余就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强行将冯雪时拽出了宴厅。
到了偏院,才将她的哑穴解开,他冷冷地看着她:“冯雪时,你刚才什么意思?”
冯雪时猛地咳嗽了几声,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
她抬头看着萧钦余,眼中满是嘲讽:“这话应该是我问世子吧,你又是什么意思?凭什么给我点了哑穴,不让我说话!”
萧钦余冷笑了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薛吟的事情,你这些天一直心存嫉恨!今日圣驾在此,你定是想利用皇上和你父亲昔日的旧情,来阻止吟吟进门!”
“那你可想错了,我本是想要向皇上请求,准许你我二人和离。这样,便能将世子妃之位,腾给你心爱的表妹了!只差一步,你就能得偿所愿了……”
“什么?你要和离?”
萧钦余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冯雪时爱他入骨,京城谁人不知?当初皇上想将她赐婚给旁人,她连圣意都敢忤逆,就为了嫁给自己。她怎么舍得离开?
“我知道,你担心薛吟进门之后,我会冷落了你。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往后每月都至少去你房里三次,让你尽早怀上子嗣,这总行了吧?”
听他这么说,冯雪时更觉讽刺:“妾室之子比正房夫人的孩子先一步出生,世子不觉得可笑吗?”
萧钦余面上闪过心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薛吟她,已经怀有身孕了吧?”
话落,冯雪时目光犀利地盯着萧钦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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