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喜安程家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郭喜安程家博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疯三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会?怎么会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郭喜安躺在破草席子上,目光直愣地看着头顶满是破洞的烂瓦屋顶,心如死灰。她本是21世纪新社会的大好青年,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了一番成就,眼见着自己的事业越来越顺风顺水,开的饭店也打出了名声,自己更是在最新一届的厨神争霸赛中一举夺冠。正是功成名就,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一场车祸,再一睁眼,她便穿到了这个史书上从未出现过的古代朝代,大盛王朝的一个偏远村庄和她同名同姓的一个小妇人身上。“娘,喝点水吧!”郭喜安眨了眨眼,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转过头来。一个胡乱扎着个小辫,穿着破烂衣裳的小豆丁,颤颤巍巍地捧着一个盛着半碗清水的粗瓷豁口大碗走了过来,正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这是原身的小儿子,双胞胎儿子中的弟弟,小向泽。原...
《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郭喜安程家博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怎么会?
怎么会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郭喜安躺在破草席子上,目光直愣地看着头顶满是破洞的烂瓦屋顶,心如死灰。
她本是21世纪新社会的大好青年,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了一番成就,眼见着自己的事业越来越顺风顺水,开的饭店也打出了名声,自己更是在最新一届的厨神争霸赛中一举夺冠。
正是功成名就,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一场车祸,再一睁眼,她便穿到了这个史书上从未出现过的古代朝代,大盛王朝的一个偏远村庄和她同名同姓的一个小妇人身上。
“娘,喝点水吧!”
郭喜安眨了眨眼,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转过头来。
一个胡乱扎着个小辫,穿着破烂衣裳的小豆丁,颤颤巍巍地捧着一个盛着半碗清水的粗瓷豁口大碗走了过来,正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
这是原身的小儿子,双胞胎儿子中的弟弟,小向泽。
原身和她同名同姓,都叫郭喜安,她俩连相貌都一模一样,但原身的年纪却是比她还小上许多,如今才将将二十岁,可比她足足小了十多岁呢。
和她前世孤家寡人不一样的是,原身早早就嫁了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如今孩子都四岁了。
见娘亲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小向泽眼里担忧更甚,娘亲这一次伤到脑袋后,就一直这副奇奇怪怪的样子,听狗蛋说,隔壁村的一个大爷就是因为摔伤了脑袋,之后就变成了傻子,娘不会也变成傻子了吧?
这样一想,小向泽心里更加慌乱起来,不要!
他不要娘亲变成傻子!
眼见着面前的小豆丁眼里蓄满了泪水,瘪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样子,郭喜安心里一慌,她前世本就是孤儿出身,没有家人,更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见这小娃娃就要哭鼻子的样子,难免慌了手脚。
她连忙接过小娃手中的大碗,二话不说灌了一大口清水,却因为喝得太急呛到了气管,连连咳嗽起来。
小向泽见此也顾不得哭了,忙扑上前来举着小手为她拍背顺气,“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
郭喜安咳顺了气,有气无力地回答。
见这小家伙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郭喜安心头一软,或许是这身体和孩子的母子天性,自她醒来见到原身的两个孩子,心里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亲切。
刚刚的那阵咳嗽又震到了头上的伤口,她现在除了头晕眼花,后脑勺处还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
她努力做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放软了声音,柔和道:“娘真没事,只是身上还有些没力气,再歇歇就好了。”
小向泽这才放下心来,接过她手中的破碗,“娘一定是渴坏了,我再去给娘打碗水来。”
说完也不等郭喜安回话,扭过小身子噔噔噔的就朝外跑了出去。
郭喜安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家伙跑了出去。
被人关心挂念的感觉不赖,郭喜安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因为莫名其妙穿来这陌生世界而带来的烦闷和无措感舒缓了许多。
只是转头又看到四周破败的墙壁和杂乱的摆置,才扬起来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
这是程家柴房,房屋破败不堪,屋顶的瓦片没几片全的,阳光如同穿过筛子一样透过屋顶星星点点地洒下来,是以整个小屋虽然只在东南角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小破纸窗,里面也不会因为缺少光线而昏暗。
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除了半屋子堆积的柴禾,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杂物,即使原身已经努力地想收拾得干净,还是灰尘扑鼻,空间也端是逼囧不堪,而这个世界的郭喜安就带着两个孩子住在这种地方。
说起原身,也是个倒霉又可怜的,五年前被娘家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程家二儿子程家博作媳妇,新婚第二天丈夫就应征入伍前去边关打仗,留她一人独自在程家这个陌生的新家庭生活。
而婆婆刘大花却不是个良善的,原身的丈夫在程家本就不得喜欢和重视,她这个外嫁进来的媳妇就更不会得到程家人的善待了。
原身在程家那是当牛做马,动辄还要受到婆婆的打骂,连自己生下的两个孩子也没有得到程家人的善待。
娘三个在程家过得十分艰辛,但好在原身在边关打仗的丈夫每个月都会寄津贴回来,虽然没有一个子儿是落到原身手里的,但程家那时还会给他们娘三个一顿饱饭吃。
不幸的是,两年前边关传来原身丈夫牺牲的消息,而自那之后,原身和孩子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除了每天干不完的活和受不完的骂,三天两头地不给饭吃也成了常事。
刘大花更把母子三人赶到了柴房居住。
而原身向来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受此虐待除了哭便没有了其他办法。
三天前她为了给饿了两日的孩子们找东西吃,到厨房偷拿了一个红薯,却被刘大花当场抓到,当时便被刘大花一个窝心脚踹到胸口,人狠狠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后脑勺撞到灶台,当时人就昏死了过去。
刘大花当然不会给她找大夫,骂骂咧咧地将人拖到柴房由她自生自灭。
当然,原身最终没有挺过去,醒来的人变成了自己。
郭喜安魂穿到原身身上是接收了原身的所有记忆的,原身遭遇的那一切就仿佛是自己也亲生经历了一番。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对原身是既怜又气,可怜她悲苦一生的遭遇,又气她薄志弱行,竟从未想过抗争。
郭喜安原本忿忿了许久,最后终究是化成了一声叹息,原身生在这样封建社会的时代背景下,受整体社会大环境潜移默化的教化,再加上从小便在打击和压迫下生活,又怎么能苛求她拥有不一样的眼界和勇气呢。
郭喜安心内各种思绪繁杂,扰得脑袋更疼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为自己打起气来,乐观一点想,前世那场车祸惨烈,她本该死去,如今穿越到这个地方,无异于重生,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何其珍贵!
即使条件艰难,前途未卜,但人活着总是要好好活不是。
想开了这些,郭喜安总算心情朗阔了许多,也有心思静下心来仔细盘算以后的打算。
也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妇人尖厉的叫骂:“好你个小杂种,不去干活跑这偷懒来了,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是不是?”
伴随着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小向泽恐惧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大婶婶,我娘伤着起不来,我给我娘打碗水喝,马上就去干活。”
郭喜安心下一沉,勉强支起身子起来朝外走去。
这刘大花虽是婆婆级的人物,其实也才四十五的年纪,长得倒是五大三粗的,身子板瞧着可比刘翠都还要胖壮一些,打起来只怕要比刘翠更难对付。
不过就是真要动手,郭喜安也没有怕的,她将两孩子护在身后,已经做好了一番恶战的准备。
“住手!”
堂屋里又传出一声暴喝,打断了刘大花凶神恶煞的动作。
从堂屋里又出来一个穿着青布棉衣的老头,是老程家的当家人,郭喜安的公公程德全,他长着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有两份不怒自威的气势。
见着他,刘大花也不敢再闹了,只是嘴里还不饶人,“还不是这小贱人,克死了我们老二不说,还敢打嫂子骂婆母,不孝不悌的玩意儿,不收拾她,就更要上天了。”
郭喜安可不会惯着她,反唇相讥:“婆婆这话说错了,我才嫁进门,孩子爹第二天就去了军营,家博在家排行老二,就是论资排辈也不该他去上战场的,婆母偏心逼他顶替大哥上了战场,倒不怨自己害他没了命,反倒是将罪过推到辛苦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的我身上。”
这话正戳中了刘大花肺管子,将她阴暗的心思揭露无遗,她一下跳起脚来,指着郭喜安的鼻子气急败坏,“小贱妇,还敢顶嘴,要不是你命中带煞,我儿吉人天相,怎么会出事?”
郭喜安嗤之以鼻,先不说克不克夫的迷信思想,原身丈夫在和原身成亲的第二日就上了战场,三年后才战死沙场,这也能怪在原身身上?
再说了据原身的记忆来看,虽然原身和丈夫相处不多,但后续也渐渐了解到她那便宜丈夫在程家并不得刘大花夫妇的喜欢,刘大花更是偏心眼到了极致,对这二儿子,除了指使干活的时候能想起来,其他时候是一点都不关心的,要不是后面为了逼他上战场,怕人说闲话,那是连媳妇都不想给他娶的。
人在的时候不见有一点关心,如今人没了,倒是装出慈母样来,什么东西!
郭喜安朝着刘大花的方向呸了一口。
刘大花被她的动作气得嘴歪鼻斜,她呼呼喘着粗气,指着郭喜安的食指也微微颤抖,“小贱妇......够了,吵吵嚷嚷的像个什么样子。”
程德全又吼了一声。
刘大花还有不甘,被程德全警告的瞪了一眼,又想到了什么,这才忿忿的闭上了嘴巴。
“好了,老婆子领着儿媳妇把饭做好,家福和家财和我去把那猪槽修好,都散了吧。”
程德全磕了磕烟锅头,将烟杆子反手别在腰背,驱散人群,领着程家老大老三去了猪圈处。
郭喜安领着小向佑和小向泽回了柴房,没有去厨房帮忙,瞧刘大花那婆媳两个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若她真留下做饭,只怕帮忙不成又是一桩血案。
当然了,这流血的肯定不会是自己。
到了饭点,郭喜安正要带着孩子去堂屋吃饭,她可不是以前的郭喜安,程家不发话就不敢吃饭。
程家老二在军营的时候,每月都往家里寄钱,战死沙场后更有一大笔的抚恤金,程家这两座青砖大瓦房和七八亩的田地,可都是自己丈夫拿命换来的,这饭,她吃得理所应当。
不过还不等郭喜安领着孩子过去,程家老三媳妇李凤萍便到门口来叫她:“二嫂,饭好了,爹让我来叫你过去吃饭。”
这倒是稀奇了,郭喜安挑了挑眉,在以前,他们母子三人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别说被请去堂屋吃饭了,能在饭后给他们留一些残羹剩饭,便是天大的恩赐,如今,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牵着两个孩子出了柴房,见李凤萍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不虞,见着郭喜安母子,眼里嫌恶更是不加掩饰,见着人出来了,撇了撇嘴,话也不多说,扭身往堂屋走去。
郭喜安也不在意,反正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只要不欺负到他们头上,她一概不理会。
到了堂屋,程家家长都到齐了,围坐在饭桌旁,倒是不见小姑子程家丽,和孙子辈的老大老三家里的四个小孩。
看出郭喜安的疑惑,程老爹磕了磕烟杆,解释道:“饭桌小,孩子们都盛了饭和家丽在厨房吃。”
郭喜安不置可否,顶着刘大花和刘翠的眼刀,带着孩子坐了下来。
桌上的食物总共三样,包谷面掺着米糠蒸的馍馍,糠多面少,一大盆的野菜糊糊,再加上半锅煮好的红薯,全桌不见一点荤腥,小向佑和小向泽却埋头吃得很香。
不知道是原身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些食物,还是自己果真是饿得太狠了,郭喜安吃起来也不觉得难以下咽,果真应了那句,人真饿起来,就是吃糠也觉得美味。
吃到一半,程老爹捧着碗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老二媳妇嫁到我们家五年,守寡也有两年了,一直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
郭喜安手中筷子一停,心里冷笑,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她继续低头扒着碗里的野菜糊糊,并不理会。
程老爹见郭喜安不吭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又很快压了下来,看着郭喜安一副和蔼的样子说道:“喜安啊,你如今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家博命苦没了,也不能叫你一直守着,我们为你物色了一户好人家,你明日便改嫁过去吧,向佑和向泽是我程家子孙,我们自会照看,不会拖累你的。”
这话说得通情达理,可郭喜安没漏过刘翠幸灾乐祸的脸色、刘大花解气的眼神和李凤萍眼里的嘲讽,若真是一户好人家,能临到头了才和她透露?
只怕不是让她改嫁,而是将她卖了吧!
想了想,她先烧了半锅水,待水开了,下入一大碗的包谷面,煮锅面糊糊,本来她还想剁几个红薯放进去的,也能加些甜味,后面才发现她连菜刀都没有,只得作罢,只将马苋菜洗干净丢了一捧进去,又拿出六个红薯,扔在火堆下捂着。
饭很快就做好了,因为没有桌子,母子三人便围在灶上吃。
包谷糠面熬成的糊糊味道不算好,还有些拉嗓子,可两个孩子捧着碗却吃得很香,这糊糊熬得粘稠,是他们以前都吃不上的好东西,并不觉得难以入口。
郭喜安看得有些眼热,忙从火堆里把烤好的红薯刨出来,剥开烤焦的表皮,红薯香甜的气味更加浓厚,吸引了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力。
郭喜安笑着把剥好皮的红薯递给他们,怜爱道:“慢些吃,小心烫。”
俩孩子接过红薯,迫不及待的就送入口中,甜软的口感让两个小家伙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吃完了饭,小向佑和小向泽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像两只满足的小猫,他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吃得这么饱过。
郭喜安收拾好碗筷,又就着余火烧了两大锅热水,倒在木盆中,揪着两个小家伙将他们从头到尾的洗刷了一遍。
原身每日都要忙着繁重的活计,两个小家伙得不到什么照看,浑身脏兮兮的,这让干净惯了的郭喜安早就不顺眼了。
将两个孩子洗刷白白,郭喜安找来干净的衣服给他们换上,便将他们直接抱到了床上,没办法,两孩子的衣服虽然破烂,好歹还有一身替着换洗的,鞋子却只有脚上穿的那一双,破破烂烂也脏的不成样子,可不能穿了。
小向泽和小向佑到了床上,也不闹腾,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柔软的被褥,便叽叽咕咕的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然后捂着小嘴偷笑起来。
郭喜安看得莞尔,问他们:“说的什么悄悄话呢?”
小家伙也不回,只是看着郭喜安笑,眼睛里亮晶晶的。
郭喜安笑着摇了摇头,为他们盖上被子,便出了屋去。
她今天也出了一身的汗,也得好好洗洗。
洗完了澡,郭喜安又抱着换下来的脏衣服,来到水井边揉洗干净,把那两双小鞋子也刷了晾上。
忙完了这些,天已经黑透了,家里是没有油灯的,好在外面月亮正明,倒也不至于摸黑。
到了屋里,因着头顶的瓦片破烂太多,窟窿一个接着一个,像是筛子的细洞一般,月光也能透下来,倒也勉强能看清。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郭喜安苦中作乐的想。
回到房间,小向佑和小向泽已经睡着了,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郭喜安小心翼翼的在他们身边躺下。
劳累了一整天,总算歇了下来,她反而没了睡意,脑中很是清醒的计划着明天的事项,家里缺的东西实在太多,她得去一趟镇上,添置些生活用品,院里的杂草也要拔除,这就还要买些镰刀铁锹之类的农具回来......这一笔笔的都是支出,她那二十两银子虽在庄户人家眼里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郭喜安一路朝着后山而去,原本只想找到草药就回家,却在山口的小路边看到许多马齿苋,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虽然从程家分到一点粮食和二十两银子,可她和两个孩子共三张嘴,那些东西根本顶不了多长时间。
如今看到这嫰油油的小野菜,她眼珠子都泛了光,这可都是可以吃的!
不过郭喜安还是记着小向佑的伤势,先往山里去寻要找的东西,她的运气不错,进了山里再多走两步,便在一个梗坡上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马刺草。
马刺草既可以当做食物食用,也可以将其捣碎敷在外伤处,具有凉血止血、散瘀消肿的功效。
因为才四月初,这一小片马刺草还未开花,植株还十分幼嫩,郭喜安摘了一大捧放进篮子,估摸着够用了便起身转回到刚刚看见马齿苋的地方,摘了小半篮子的马齿苋,因为心里记挂着家里的两个孩子,便急匆匆的回家了。
到了家里,见两个小家伙缩在角落竟然睡着了,郭喜安没有吵醒他们,自己放下篮子,拿出马刺草先洗干净,然后捣碎,拿着捣好的药汁来到小向佑的身边,轻轻将药汁抹在他的脸上。
小向佑睡梦中感觉自己的右脸一片清凉,疼痛消散了许多,睁开眼睛,看到娘亲正拿着一个绿糊糊的东西往他脸上抹。
“这是什么?”
他好奇的发问。
郭喜安见他醒来,笑了笑,回答:“这是药,敷了药我们向佑马上就能好了。”
“娘,你回来了?”
一边的小向泽也揉着眼睛起身,看见郭喜安在给哥哥上药,不吵不闹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乖极了。
郭喜安给孩子上好药,找出一张凉席铺在院子里,让他们兄弟俩到那待着,她撸起袖子,开始打扫收拾屋子。
俩小家伙却也不愿意闲着,帮着跑前跑后,扫地抹灰递东西,这些活也干得像模像样。
这一忙活就是一整天,到了大傍晚天将将擦黑的时候,郭喜安领着两个小家伙总算把屋子全部收拾了出来,带来的东西也一一归置好,看着面前虽依旧破烂但和之前相比也是焕然一新的屋子,郭喜安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两小家伙学着郭喜安的样子,双手叉腰,一脸的自豪欣慰。
郭喜安低头看见,忍不住笑出声来。
“咕咕咕~”肚子饥饿的抗议声打破了安静。
郭喜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小向泽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红着脸道:“我饿了。”
今日忙活了一整天,除了孙婆子看他们母子三个可怜,估摸着他们只怕是吃不上东西,中午的时候送来了几个野菜窝窝头,撑到现在,早就饿了。
郭喜安刮了刮他的鼻头,“好,娘亲这就去给你做饭吃。”
到了厨房,郭喜安却有些犯了愁,她只有一口铁锅,吃的也只有红薯、包谷夹糠面和她中午採来的马苋菜,调料品什么的,都是没有的。
“你们怎么来了?”
程向佑看着面前的娘亲和弟弟。
小向泽一脸欢欣,兴高采烈的回答:“我和娘亲来接你。”
郭喜安没有说话,先把小向佑背上的背篓放下来,才拉着他们往路边的树荫走去,道:“过来这边歇歇吧。”
小向佑小眉头一皱,想了想又舒缓下来,跟着到了树荫底下,母子三人在树荫下坐下,小向佑从口袋里掏出四个黑乎乎的东西。
小向泽眼睛一亮,辨认出来那是四个烤过的鸟蛋,兴奋的喊了出来:“是鸟蛋!”
小向佑严肃的看了弟弟一眼,“这是给娘亲补身体的,没你的份。”
小向泽没有生气,脸上虽然渴望之色未褪,但却连连点头道:“对对对,给娘亲补身体,我不吃。”
小向佑这才缓了神色,双手捧着鸟蛋往郭喜安面前又伸了伸:“娘,你快吃吧,早点把身体养好。”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郭喜安,心都快要被融化掉了,眼眶里也热热的,前世她孤家寡人,无论是伤是痛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这样被人放在心上和关心的事情是她想都没想过,却一直打从心里渴望的。
尽管这两个孩子真正的母亲已经离去,他们也并不知道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娘亲早已被换了个芯子,但在这一刻,郭喜安决定,既然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成为了这个时代的“郭喜安”,无论今后的日子再怎么艰苦困难,她都要替死去的原身照顾好这两个孩子。
这样一想,郭喜安便觉得原先一直有些昏沉的脑袋和沉闷的心情一下松快了起来,想来是原身的那一抹担忧孩子的意识总算放下心来,彻底的离去了吧。
见娘亲怔怔的看着自己不说话,程向佑犹豫了下,开口解释道:“这鸟蛋我放在火里烤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都炸了,这才沾上了灰变成这样,不过我仔细吹过了,还是可以吃的。”
完全密闭的蛋在高温烘烤下当然会炸,只是小孩子哪会懂得这些,只以为娘亲是嫌弃。
郭喜安听到小向佑的话回过神来,紧张的拉过他仔细查看,“这鸟蛋在火里爆炸了,那你人没事吧?”
程向佑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我离火很远,听到响声才把蛋从火里刨出来,只是这四个鸟蛋都炸开,蛋花飞溅去不少,倒是可惜了。”
见这小家伙脸上确实是一脸惋惜的样子,郭喜安心里又心疼又好笑:“人没伤着就好,娘亲身体好着呢,这蛋你和弟弟分吃了吧。”
程向佑小脸一下板了起来,“那怎么行,娘亲头上留了那么多血,躺了好些天才醒过来,身体怎么会好?”
想到娘亲前些日子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小向佑又红了眼眶。
“别哭别哭!”
见小家伙眼里见了泪,郭喜安手忙脚乱的哄了起来,忙接过他手中的鸟蛋,“娘吃,娘这就吃。”
小向佑的脸上这才多雨转晴起来。
郭喜安握着那四颗小小的鸟蛋,拇指一半大都没有的小鸟蛋,其实塞牙缝都不够,却是这孩子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郭喜安窝心不已,想了想,从鸟蛋中捡了两颗相对比较完整的,给兄弟俩一人手中塞了一颗,见小向佑不赞同的还要说话,郭喜安抢在前头道:“咱们一家人,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我吃两颗,你和弟弟一人一颗,如果你们都不要,那娘也不吃了。”
小向佑这才不说话了。
郭喜安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包谷野菜馍馍递给小向佑,笑着道:“我和你弟弟都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
看着娘亲递过来的馍馍,程向佑很是吃惊,娘亲怎么会有吃的?
对她说的话也很是怀疑,便征询的看向一边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向泽,见弟弟点头后,才犹豫的伸手接过。
看着两个小家伙乖巧吃东西的模样,郭喜安心里很是慰帖,将手中的两个鸟蛋蛋壳挑干净,一把扔进嘴里,混着烟灰,咯吱咯吱的嚼咽下去,这真是自己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待小向佑吃完了东西,郭喜安才背着猪草,一手牵着一个,领着孩子回家去。
老程家住在村中东南地势较高的一处,郭喜安他们到家时,才进得院子,便听到屋内传出震天响的叫骂声。
两小孩都是一抖,小向泽的眼里露出恐惧,小向佑的嘴角抿得紧紧的。
郭喜安面色不变,牵着孩子到墙角处,先将背上的猪草卸了下来。
刘大花听到动静,从堂屋里出来,见着郭喜安便指着她鼻子劈头盖脸的大骂:“你个败家克夫的烂货,几天不教训你就出息了,还敢动手打你大嫂?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果然是告状了,郭喜安冷冷看了一眼跟在刘大花背后出来的刘翠。
刘翠见郭喜安朝她看来,往后缩了缩脖子,又想起现在家里人都在,有人为她撑腰,又有了底气,扬着脑袋恶狠狠的朝她瞪了一眼。
郭喜安不屑的收回视线,本就不指望她能真正的长住记性,就是被刘大花知道了,难道她就会怕了吗?
眼见刘大花恶狠狠的朝她走来,小向泽拦在了郭喜安身前,大声喊道:“是大婶婶要打我和我娘,然后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娘才没有动手打她。”
没错,娘亲只是动脚踩了她,可没有动手打人,小向泽心里默默的这样想着。
“小畜生,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刘大花却是不听辩,往常她一发怒,这母子三人哪一次不是瑟瑟发抖,如今这小的敢冲出来答话就算了,那小贱人也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得她心里更是火起,这是不把她放眼里了,这种冒犯她权威的事情她如何能忍得下?
郭喜安听着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语,脸上更冷了三分,看着刘大花冷冷道:“小畜生骂谁?”
刘大花火气三丈高,张口就回:“小畜生骂你!”郭喜安凉凉一笑,点了点头:“婆婆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认知错误了一点,如今你这年纪可算不上小畜生,得叫老畜生了。”
刘大花一愣,反应过来后更是勃然大怒,“小娼妇,我看你是找死!
看我今天不撕了你那张臭嘴。”
说完便张牙舞爪的朝她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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