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心虚的捡起纽扣,强行解释。
肯定是顾先生大大咧咧弄掉了,男人们总是不如女人细心。
我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盯着那根骨头。
林婉悬着的心顿时落下了,她下意识的说:顾远舟真是走哪都爱掉东西。
她一把抢过秘书手里的纽扣,气势汹汹:我给他特定的扣子,一颗好几万呢!
他居然不当回事!
难怪总是不联系我!
这次我非找他问个清楚!
林婉跟着秘书绕了几个圈子,终于站在了我的房门口。
教官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林总,您怎么来了?
林婉一把推开我的房门:我来见见顾远舟,顺便接他回家。
屋子里几个抽烟的男人顿时全看向她,愣了几秒。
教官将他们赶了出去,忙解释:林总,顾先生最近生病,早就不住这间了,等他身子调理好了,我们再让他和你联系。
林婉警惕的扫视着房里的每间床铺,她发现这里没有我的一件物品,哪怕一件衣服都没有。
秘书白着脸,也跟着附和道:林总,这事怪我,最近忙着小千金的满月宴,顾先生生病的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说着,他猛的扇了自己两耳光。
林婉从包里拿出三万块钱,对门外的队员说:今天,谁能帮我找到顾远舟,这钱就是谁的!
可是,硕大的男德所,没有一个人见到我的踪影。
秘书心虚的开始辩解:林总,你也知道顾先生的脾气,谁也强迫不了他,之前我一直让他联系你,可他不愿低头,现在想必也是躲在医务室或哪里了。
要不等我再劝劝他,等顾先生心情、身体都恢复了,我们再来接他也不迟,你看?
林婉猛地拍桌子:小宋!
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你从一进门就带着我不停的绕圈子,这间房四张床铺,都是刚刚那四名队员的,顾远舟根本就没住过这,你到底把他安排到哪里去了!
是不是他把你也收买了,你背着我给他放水?
我压抑住心里的苦涩,只觉得一阵好笑。
跟林婉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我工作多么努力,我始终是吃软饭的林总老公。
当林婉把我丢进男德所的那一刻,平日里对我卑躬屈膝的秘书彻底翻脸无情,他指使教官按最残酷的酷刑来教训我。
秘书曾大言不惭的说,就算把我喂狗,林婉都不会计较,因为我只是一个被林婉遗弃的负担而已。
男德所里就像一座监狱,谁会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一身病痛的男人放水?
林婉牢牢的盯着秘书,等着他回复。
可林婉的手机却急促的响了起来。
她看着陌生的号码,以为是我打来的。
按下接听键后,时楚南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婉儿,你赶快来医院吧,孩子出事了。
她午睡时,我就是抽空上了趟厕所,孩子摔到地上磕到头了,你快来吧!
秘书及时搭腔:林总,你先去医院看小千金吧!
我留在男德所里一定找到顾先生,让他和你尽快联系。
要不是我已经死了,要不是我看到秘书给时楚南发送的求救短信,兴许我都会相信他的话。
我到处搜寻自己尸体的踪影,可是哪里都没有发现。
秘书信誓旦旦的说他能让我给林婉通电话,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竟让我也心生疑惑。
难道我一直跟在林婉身侧,是因为我的尸体没有入土为安,找到尸体我才能彻底消散离开?
林婉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儿童医院。
时楚南抱着睡着的孩子,泪眼朦胧。
婉儿,很抱歉,我没照顾好孩子,让你担心了。
这次若不是事出紧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打扰你和远舟哥的,下次我一定亲自登门向他道歉,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林婉接过孩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别这么说,是我疏忽了,我不该让你一个身体虚弱的人照顾孩子,你不用太自责。
回到时楚南的家里,孩子就像受到了惊吓般,仍紧紧拽着林婉哭闹不止。
林婉心不在焉的哄着孩子,可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手机上。
眼看天色渐晚。
林婉的手机屏幕突然闪了闪。
她立马放下孩子,按下了语音键。
手机里的声音很嘈杂,可一道很像我的声音却清晰的传了出来。
林婉,我确实不在男德所!
你别找我了,我们自此分开吧,再也不见了!
说完,只剩下挂机后的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