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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七年,夫君用军功娶了我的灭门仇人无删减+无广告

一起来吃西红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君班师回朝的庆功宴上,所有人都问他常戴的那串佛珠怎么不见了?下一秒,他从漠北带回的白月光羞红了脸,一颗珠子从她腿间掉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那一刻,我如坠冰窟。所有人都知道,林子越从小在寺庙礼佛,是朵不可摘下的高岭之花。可偏偏七年前,是他迎娶了我这个双腿残疾的罪臣之女。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我曾以为他是真的爱我。可如今,他却用自己的军功,向陛下求娶白月光为平妻。当晚,我听到了他和管家的对话:“国公爷,当初苏家被伍家诬陷叛国,夫人还废了一双腿。您这样娶夫人的仇人进门,真的好吗?”林子越答得不假思索:“区区苏家十九口人命算什么,只要霓裳想要的,我都会给她。”“至于苏之念,我当初打断她的腿娶她,也不过是怕她去找霓裳报复罢了。”原来...

主角:白月光班师   更新:2025-02-19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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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班师的其他类型小说《成婚七年,夫君用军功娶了我的灭门仇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起来吃西红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君班师回朝的庆功宴上,所有人都问他常戴的那串佛珠怎么不见了?下一秒,他从漠北带回的白月光羞红了脸,一颗珠子从她腿间掉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那一刻,我如坠冰窟。所有人都知道,林子越从小在寺庙礼佛,是朵不可摘下的高岭之花。可偏偏七年前,是他迎娶了我这个双腿残疾的罪臣之女。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我曾以为他是真的爱我。可如今,他却用自己的军功,向陛下求娶白月光为平妻。当晚,我听到了他和管家的对话:“国公爷,当初苏家被伍家诬陷叛国,夫人还废了一双腿。您这样娶夫人的仇人进门,真的好吗?”林子越答得不假思索:“区区苏家十九口人命算什么,只要霓裳想要的,我都会给她。”“至于苏之念,我当初打断她的腿娶她,也不过是怕她去找霓裳报复罢了。”原来...

《成婚七年,夫君用军功娶了我的灭门仇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夫君班师回朝的庆功宴上,所有人都问他常戴的那串佛珠怎么不见了?

下一秒,他从漠北带回的白月光羞红了脸,一颗珠子从她腿间掉了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所有人都知道,林子越从小在寺庙礼佛,是朵不可摘下的高岭之花。

可偏偏七年前,是他迎娶了我这个双腿残疾的罪臣之女。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

我曾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可如今,他却用自己的军功,向陛下求娶白月光为平妻。

当晚,我听到了他和管家的对话:“国公爷,当初苏家被伍家诬陷叛国,夫人还废了一双腿。

您这样娶夫人的仇人进门,真的好吗?”

林子越答得不假思索:“区区苏家十九口人命算什么,只要霓裳想要的,我都会给她。”

“至于苏之念,我当初打断她的腿娶她,也不过是怕她去找霓裳报复罢了。”

原来,我的腿是被他打断的!

我家也是被冤枉的,而林子越什么都知道。

隔天,我用外祖留下的丹书铁券,换来了两封旨意。

第一封,是我自请和离,让伍霓裳进门。

第二封,是恳请圣上在他们的婚礼上揭露真相,为我全家沉冤昭雪。

就这样,我和林子越相爱了七年。

和离却只用了三天。

1庆功宴回来后,林子越屏退左右,悄悄去了伍霓裳的院子。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在我房里过夜。

国公府上下,还以为他是怕我知道,也怕我伤心。

若是以前,我可能真的会伤心到不能自已。

可现在,我只是拿着外祖留给我的丹书铁券,静静的发呆。

一墙之隔外,林子越惋惜的声音传来:“霓裳父兄已经亡故,她孤身一人,我必须给她一个名分!

至于苏之念,我已经补偿了她七年,也就够了。”

十九条人命,七年,我的一双腿,在他口中竟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也就够了。”

丹书铁券在掌心铬的生疼。

还是老管家不忍心的说了句:“可是夫人这些年一直在查苏家当年的案子,您就这样娶夫人的仇人过门,要夫人怎么想?”

林子越不假思索的答着:“反正苏之念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她家灭门的真相。

我管她怎么想?”

说完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不想再多言。

听着他们脚步声逼近,我慌张狼狈的推着轮椅逃回了自己房间。

不知是谁放在这里一堆鹅卵石,叫我一个踉跄,从轮椅上滚落到地。

地面上尖锐的石子将我的脚踝划出了道道血痕。

可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是啊,我的双腿已经在那场浩劫中废掉了,是感受不到疼的。

我无法行走,也困在虚假的爱意里不能自拔。

简直可笑又可悲。

亏我当初还觉得林子越就像救世主般,挽救了我家岌岌可危的产业。

还拿着他可怜的施舍,到处炫耀自己的幸福。

真是荒谬。

或许是我的动静太大,引来了那边林子越的注意。

他试探性唤了几声我的名字,我没有回答。

他立刻快步跑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我,“阿念,你怎么摔倒了?

也不叫我?”

他慌乱又心疼的将我扶起。

我能看出他此刻的担心是真的。

也十分清楚这一切不过是源于对我的怜悯。

“没事,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我随口敷衍着,甩开他自己爬回轮椅上。

反正自从我的双腿残废,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林子越却更加心疼起来:“你身体不好,这些丫鬟婆子怎么敢让你随便乱跑的?”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要我怎么办?”

说完,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

动作和从前一样怜爱轻柔。

好像用自己的赫赫军功求娶平妻的人不是他。

也好像,那个在庆功宴上,将自己视若生命的佛珠,供那个女人玩乐的人也不是他。

我闭上眼睛,嘴角噙着苦笑,对他说:“接她进门吧。”

“明日,我就去用外祖留下的丹书铁券替你们请旨。”

看着我脸上的淡漠,林子越的表情有些愕然。

我继续说道:“你的军功是你征战沙场多年,拿命换来的,就不要用在这些小事上了。”

我善解人意的微笑着,林子越身子一顿,连忙捧着我的手道:“阿念,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的。”

“你放心,国公府的夫人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而霓裳,她,我只是可怜她孤苦无依罢了。”

面对他出色的演技,我什么都没有说。

当晚,林子越当做补偿,想留在房中陪我。

我拒绝了。

第二天,他便迫不及待的要我交出掌家权。

我同意了。

可他一页一页翻看着手里的账本和契约时,却皱着眉为难道:“家里的账本和契约有这么多吗?”

我点点头:“国公爷不信可以从头过一遍,都是老夫人以前交给我的。”

我知道,林子越是个武将,对账本之事最为头痛。

他不会仔细翻看,更不会发现一叠文书的最后,是我瞒着他写好的和离书。

只要他用了印,递去宫中,我和他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2我捏着手帕安静地站在一边,心里却并不紧张。

“要是夫君觉得这些事情太多,我可以替伍姑娘分担。”

林子越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他怕伍霓裳被人欺负,所以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果然,林子越脸色一僵,看也不看直接在契约书上一一盖下自己的家主大印。

“阿念,我也想让你掌家,但你这些年太辛苦了。”

“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没准腿疾还有康复的可能。”

好一个为了我的腿。

我的腿明明就是被他亲手打断的,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收好林子越用了印的和离书,我去了皇宫。

当初外祖满门殉国,只留下我母亲一人。

圣上曾给了我母亲一块丹书铁券。

答应我母亲,凭此信物,可允诺两件事。

如今,母亲也因冤屈惨死,那我便用这枚铁券,换我全家十九口一个沉冤昭雪的机会,也换我一个自由。

不到半个时辰,皇后娘娘就出来了。

“你请求的两件事皇上已经同意,三天后便会下旨让你和离,至于你苏家的冤屈,届时自然有机会昭雪,你回去吧。”

我愣了愣,事情顺畅的让我有些不可思议。

临走时皇后把我叫住,和蔼的口吻带着些心疼。

“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三日前,兵部调阅卷宗时,发现你外祖当年身故的战场上,遗失了一个物证。”

“那是,漠北军主帅的兵符。”

漠北军主帅?

林子越?

外祖满门捐躯,是在十年前。

那时外祖苦守城池却迟迟得不到支援,离他最近的漠北军虽即刻出兵支援,但也因风雪困在了半路。

漠北军主帅的兵符,怎么会出现在外祖兵败的现场?

所以,林子越当初已经发兵去支援了外祖,却故意见死不救,看着我外祖满门,惨死沙场?

那年,敌军俘虏了我的舅舅,用尖刀挑着我舅舅的头颅叫门。

外祖仍旧苦守城门不曾动摇。

他们就将我姨母腹中的胎儿开膛破肚,泡做下酒菜。

外祖带着全体将士苦熬百日,全城百姓皆得以安置,他们却活活饿死。

林子越那时才出兵支援,领了我外祖的功劳,升了定国公,才有了如今的荣耀。

我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下。

原来,从始至终,我们之间,有的只是血海深仇。

回到国公爷府,我发现自己遗漏了一本账本。

不想额外生事,我直接拿着账本去了书房。

林子越的书房除了他自己以外,只有我有钥匙。

因为这里,也承载着我和他的回忆。

目光不自觉的扫视到书架上的一排,其中一个盒子的位置是林子越亲手放的,为了方便我拿取。

这里面装的,全是这些年他送给我的礼物。

既然要走了,那这些礼物,就没有留着的必要。

倒不如捐了,送给更需要的人。

我摸索着取下盒子,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阿念,你在干什么?”

我惊了一跳,小心护住这些珍贵的礼物,没叫他们掉落在地。

林子越冲过来,抢过我的盒子说:“这些不是我送你的礼物吗?”

“你拿它们干什么?”

他的语气竟有些紧张。

真是讽刺。

我撇过他,头也没回的走了。

甚至,没给他留下一句解释。

下午,我带着礼物去了典当行。

想将这些东西当了,换些钱财去寺庙里,帮助那些和我一样无家可归的人。

但是,掌柜却好像十分为难的样子。

我笑笑说:“没关系,国公爷不会怪罪你,都当了吧。”

可掌柜却说:“不是的,夫人,只是,您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是赝品。

真品正是从我们手里亲手送到伍霓裳,伍小姐府上的。

您这些肯定是假的,不值钱的。”

听到掌柜口中的话,我的浑身冰冷。

原来,这七年来,他为了给送礼物。

还不让伍霓裳落人口实。

都是用典当行的名义送出的。

男人隐晦的爱张扬又低调。

藏在每一个细节里。

刺得我心口阵阵发酸。

我自嘲地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

毕竟,离我和林子越和离就只剩下三天。

三天,告别七年,足够了。

3从典当行回来后,林子越难得坐在了我的院中。

他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我,疑惑中带着点紧张:“阿念,你刚刚去哪了?

我送你的那些首饰和玉器,怎么好像也不见了?”

看他这幅虚伪的样子,我蓦地笑了:“送人了。

本来想去当了捐到寺庙里,结果当铺的人说那些首饰和玉器都是假的。”

“所以,我就送给了路边的乞丐。”

我的话让林子越更加紧张起来,他支支吾吾的说:“那些当铺的人根本不懂这些首饰和玉器的价值!”

“是他们胡说的,你别生气。”

“我这就叫人把那些东西都追回来。”

他说的焦急,煞有介事的样子,让我感到更加恶心:“没事,不用了,你以后再送我新的礼物就好。”

听到我的话,林子越松了口气,将我我拥入怀里。

“也是,我们阿念最善良了,菩萨一定会保佑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这种话从他的口中说出,何其讽刺。

他一个修佛之人满手杀戮,我又怎么会相信所谓神佛的庇佑。

当晚,林子越还想留宿在我房中。

我拒绝了。

一夜未眠,我收拾了几件贴身的衣物和首饰,只等日子一到,彻底离开。

第二天一早,丫鬟来叫我去前厅用早饭。

可我们刚绕过连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人将我的轮椅一脚踢翻。

伍霓裳嗤笑着看着我:“苏之念,你果然和你的爹娘一样废物。”

“阿越说,他当初杀你全家时,你爹娘,还有你的弟弟,也是像你现在这样,好似一条狗。”

什么?

林子越杀我全家?

怎么会,不是,不是伍家人诬陷的我家吗?

看着我眼底的惊慌,伍霓裳笑得更加诡异:“你还不知道吧,当初你爹发现了阿越没有及时支援你外祖父的事情,准备上报朝廷。”

“是阿越先行一步,杀了你全家,还伪装成通敌叛国的样子,叫我父亲举报,立了一功。”

“怎么样?

和仇人恩爱了七年的滋味,好受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陷害我全家的真凶,当我知道伍霓裳的父兄就是我要找的仇人时,我懊悔没有亲手杀了他们。

更拿着外祖的丹书铁券,想要给全家一个公道。

可是,我的仇人,居然就是我的枕边人!

七年!

他骗了我整整七年!

心头的刺痛远盖过身体的疼痛,让我的身体里顷刻间迸发出一股带着怒火的力量,我爬起来,用力挥舞着拐杖给了她一巴掌。

但不知怎的,伍霓裳突然后仰摔在立柱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霓裳!”

不等我反应过来,林子越已经冲到我们这边,将我一把撞开。

“苏之念!

你疯了吗?”

“霓裳只是关心你的身体!

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我勾唇冷笑。

“我怎么不能对她动手?”

“林子越,我全家十九口的性命!

我的腿!

都和你!

和她没有关系吗!”

我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林子越忽然愣住,连忙和我解释:“阿念,你在胡说什么?”

“你家通敌是实证,霓裳他爹出于正义举报的你们,和我,和霓裳,有什么关系?”

“我看见你简直就是疯了!

在这胡说八道!”

“你赶紧和霓裳道歉!

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不等我说话,伍霓裳已经虚弱无力的先开了口。

“不是姐姐的错,是我不对,当初我爹太过正直举报了她家,她肯定心中有怨气。”

“你不要怪她。”

她虚伪的样子让我恶心,而林子越只顾着安慰她的伤势:“霓裳,你快别说了,咱们不管她,我先带你回房。”

“马上去把太医请来!”

他焦急的吩咐着下人,我苦笑,七年的爱意,在这一刻终于化为灰烬。

我和林子越,彻底结束了。

被仆人送回房间包扎好后,晚上醉醺醺的林子越推开了我的房门。

我没有理会他,把丫鬟叫了进来。

“国公爷喝醉了,你扶他回伍姑娘那里吧。”

林子越却推开了丫鬟,在榻上坐下:“谁说我要去她那?”

“阿念,我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你有怨气。”

“但我娶霓裳是圣旨,我这样做,只是怕,圣上不悦。”

他的借口拙劣,我已经全然不在乎。

到了成亲这日,府里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绸缎。

在京城,这是只有正妻进门才能使用的礼仪。

原本该去接新娘的林子越却穿着婚服走向我,脸上带着一丝惆怅。

“马上我就要和霓裳拜堂了。

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我点点头,当然有:“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林子越眼神一黯,沉默良久说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我没说话,林子越,你我,没有以后了。

距离和离还有两个时辰,我坐在主厅笑着面对各方打量的目光。

距离和离还有一个时辰,林子越沉着脸,前去迎亲。

距离和离还有半个时辰,林子越下马踢轿门。

牵着伍霓裳的手,两人在众人拥簇下走进大堂行跪拜之礼。

路过我的时候,林子越顿了顿,眼里带着我看不懂,也不想懂的情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圣旨到!”

一群锦衣卫护着身着宫服的公公闯进了大堂。


5看着身穿喜服的一对新人,福海公公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哎呦,国公爷,真是不巧了。”

“只是,皇上的旨意咱家不敢不宣读,不打扰吧?”

福海说是这么说,但又有谁敢说打扰。

林子越连忙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公公说笑了,不知皇上是有什么旨意?”

外面的宾客忍不住小声议论。

“今天是国公爷的大喜之日,肯定是封赏的旨意。”

“这还用你说?

国公爷和夫人七年无所出,就连圣上也不想国公府无后吧。”

“唉,要真是这样,那林夫人岂不是要丢大脸了。”

“嘘,小点声,别被林夫人听到了。”

感受这周围人传来的同情、嘲讽的眼神。

我却一脸坦然,命下人把我推到福海面前。

我恭敬地准备跪下接旨,却被人用力扯开。

伍霓裳殷勤地上前,对福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

下一秒又阴沉着脸瞪我。

“这是皇上给我和阿越的封赏,和你有什么关系。”

声音虽小,但也足以让附近的人听到。

林子越的脸色很不好,他伸手想拉我,却被我避开。

“霓裳,阿念是我的妻子,也是国公府唯一的夫人。

“国公府受赏,她理应一起领旨谢恩。”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伍霓裳,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林子越。

刚刚的气焰,完全消失不见了。

“阿越,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真正的妻子吗?”

“你还跟我说苏之念是个残疾人,又无所出,她没有资格当国公府主母。”

她的声音不小,就连在外面站着的宾客也听到了。

“什么?

我没听错吧?

国公爷真这么说过?”

“国公爷一直以爱妻闻名,七年恩爱都是装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就算是装装样子,也不能宠妾灭妻,当众让林夫人下不来脸。”

也许是宾客们嘴里的“妾”,再一次刺激到了伍霓裳。

她将手里的盖头往地下一扔。

嘲讽地看着我,眼里都是嫉恨。

“苏之念,你给我听好了。”

“阿越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他爱的人只是我!”

“他当初娶你,不过是为了弥补亏欠……”还不等伍霓裳说完,林子越大声呵斥了一声。

他看上去十分恐慌。

害怕他对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被伍霓裳公之于众。

更害怕,我会知道全部真相。

可现在,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不管他如何掩盖,真相很快会公之于众。

林子越看向我,脸上都是惊慌。

“阿念,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这个女人疯了,她说的都是假的,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如今看着他的嘴脸。

我只觉得讽刺。

嫁给林子越七年,我真心爱了他七年。

换来的是他害我全家十九口的真相。

现在,我清醒了,不爱他了。

还要让他得到,该有的报应。

“林子越,你真的爱过我吗?”

我笑了,笑得讽刺又坚决。

他稍稍迟疑了片刻,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男人,真贱。

抬手整理好散乱的发丝,我在下人的搀扶下,对着福海公公下跪。

“请公公宣读旨意。”

福海点点头,打开匣子拿出明黄色的圣旨。

所有人都连忙跪下听旨。

唯有林子越还在愣神。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像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等等。”

6林子越叫停的声音传出,在场之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眼里都是不解。

林子越是不是疯了?

竟敢让宣读旨意的公公等。

这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伍霓裳更是急得直接拽住他的喜福下摆,低声提醒道:“阿越,快跪下,有什么事等公公宣完旨意再说。”

林子越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对上了福海不悦的眼神。

“国公爷,您不肯下跪接旨,是对皇上的旨意有什么不满吗?”

听出了福海话语里的威胁和不满,林子越立刻清醒了。

跪在地上,不敢再发一言。

见终于安静了,福海轻咳了两声,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苏氏之念,温婉端庄,贤淑有加,今特准许其与定国公林子越和离,从今以后,各行婚嫁。

钦此!”

福海的声音一落,林子越就叫出了声。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福公公,您有无宣错旨意?

皇上怎么可能会让我和阿念和离?”

“这一定是误会。”

福海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只是笑着对我说:“恭喜啊,苏小姐,您以后的福气还长着呢。”

我恭敬地接过福海递过来的圣旨,露出了这段日子以来最真心的笑容。

“福公公,谢谢你。”

福海叹了口气,一脸心疼地冲我点点头。

让人把我搀扶到轮椅坐下,转头,又命人送来第二个锦盒。

“定国公林子越,接旨。”

所有人皆是一愣。

没有人会想到会有第二道旨意。

除了我之外,刚刚起身的人,又立刻跪下。

林子越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甚至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定国公林子越,与七年前多宗案件牵连。”

“林子越与其家眷暂禁足国公府,由刑部和锦衣卫南镇抚司调查后,再予定夺。”

“钦此。”

怪不得福海公公是由锦衣卫护送而来。

原来并不在保护,而是国公府交由锦衣卫看守。

国公府上下乱成一团。

四散而逃的宾客,崩溃尖叫的伍霓裳。

以及僵跪在原地的林子越。

只有我,冷眼看着他们,心里也只有痛快二字。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国公府上下还没有定罪。

我想要看到的,是杀害我全家十九口的凶手,伏法认罪的模样。

片刻功夫,国公府已经被锦衣卫团团围住。

原本热闹的婚宴,也变得肃静无声。

林子越这才踉跄地起身,跌跌撞撞走到我面前。

“阿念,你已经知道了,对吗?”

我点点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对我的家人,对我,所做的恶事,我会一件一件讨回来。”

他后面的话,我已无心再听。

在得到我的示意后,几个宫人走过来。

帮忙推着轮椅,送我离开国公府。

早在我进宫那日,圣上特许,把苏家早已荒废的府邸,赏赐给我。

以供我和离后居住。

皇后也念我断掉的双腿,找来太医询问才知。

我的腿若是经过治疗,还是有希望复原。

这几位宫人,就是皇后安排,接我进宫医治双腿。

坐进马车,最后再看一眼住了七年的国公府。

没有不舍,没有悲伤。

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林子越,你的‘好日子’……也还在后头呢。

7我被皇后安排住进皇宫,每天都有御医为我治疗双腿。

毕竟双腿已经断了七年,很难在短时间内看到效果。

“其实苏小姐的腿,如果在刚断时积极治疗,不出三月就能重新站起来。”

“可惜耽误了七年,腿部的肌肉和经脉已经萎缩。”

“即便断腿可以衔接上,恐怕也要锻炼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

原来我的双腿一早就可以医治。

原来我白白残废了七年。

七年前,林子越把我接到国公府,大张旗鼓为我寻遍京城名医。

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他对我用情至深。

其实,只要找个小小郎中,为我接骨,再好好修养。

很快就能好起来。

可他却买通他人,说我双腿经脉尽断,再无站起的可能。

我信以为真,耽误了七年医治双腿的时间。

同时,也让我傻傻地爱上了他,爱上杀死我全家的凶手。

罪魁祸首,始作俑者,都是他林子越。

一旁的皇后,听到太医的话,也是一脸愤怒。

“生而为人,他林子越怎么敢的,真是苦了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向陛下进言,早日查出真相,还你,还你全家清白。”

我重重的点点头,向皇后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善心之人一定会有善报。

恶人同样也是。

同一时间,林子越正颓废的坐在国公府的堂屋。

双眼空洞,望着已经衰败的府邸。

胸口猛地抽搐一下。

他连忙死死地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可身边,连一个询问他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一定是被苏之念气的。”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七年如一日补偿她,非但不懂得感恩,还欺瞒我,想害死我。”

他现在后悔极了。

他就不该对我这么好。

当年他还年轻,急于求功,又一心想娶伍霓裳。

才错了主意,而已。

可他好像忘了。

我又何其无辜。

他不但打断我双腿,害我当了七年残废。

还要了我全家的命。

“苏之念……”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念着我的名字。

下一秒又是一阵心悸。

这才让他逐渐冷静了一些。

不自觉摊开颤抖不止的双手。

他看着看着。

仿佛从他的双手上,看到我无辜家人的鲜血。

以及我早已流干的眼泪。

“阿念……”他好像被贪念蒙蔽了双眼,又被愤怒蒙了心智。

这才想起来,这七年之所以对我好。

是为了弥补他心中的愧疚。

不该把怒意强加在我身上,都是我应得的。

他抬起头,又看了看萧条的国公府。

是啊,也是他应得的。

好不容易稳下心绪。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是伍霓裳。

她带着不满和责怪的表情,上来就摔了茶杯。

“林子越,我受够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拜堂,还不是你的妻子。”

“为什么连我也被禁足关押。”

“你不是国公爷么,你就眼看着苏之念欺负我?”

她的怒吼,并没有换来林子越的回答。

如今的伍霓裳,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再没有人为她的任性,撑腰了。

8许是察觉到自己过于冲动,伍霓裳又立刻柔声语气,撒娇道:“我也是为了你好,苏之念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

“断了双腿,还能哄得圣上下旨,把我们关起来。”

“苏之念,她就是得不到你的心,就想毁了你。”

提起我的名字,林子越的心,仿佛被深深扎进一根刺。

他好像真的错了。

我用丹书铁券,换来圣上下旨,也不过是为了我,为了家人沉冤得雪。

可伍霓裳呢。

那么明显的挑拨,分明是想让他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真正错的人,是他和伍霓裳。

而我,只是他无知愚蠢的最终受害者。

后知后觉的看清。

偏偏过去伍霓裳的挑拨,对他完全受用。

盲目的爱情让人看不清是非。

差一点又把无妄的怨气,继续怪到我身上。

“阿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赶紧找找关系,联系和你交好的同僚,为你向圣上陈情。”

“就说是她恶意污蔑国之栋梁,把她下大狱。”

都这个时候了。

她还想着颠倒黑白。

林子越讽刺的笑出来。

这么多年,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把自己,变成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无耻之徒。

“圣上下旨彻查,你以为仅靠同僚替我陈情,就能解除禁足?”

“不知道该说你没脑子,还是太天真了。”

他反问,他想笑。

笑他自己有多愚蠢。

“我不管,所有的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和我无关。”

“正好我们还没有拜堂,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下大狱。”

直到这一刻,林子越终于看清了一切。

他和伍霓裳从小相识,相伴相知。

十几年的情谊,他一心把这个最爱的女子,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可她呢,在林子越有难时,只一味地想和他撇清关系。

林子越苦笑一声,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

“如果不是我们,害了阿念和她全家。”

“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到如今,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阿念,又会不会如你这般,对我弃如敝履……”他喃喃自语着,任凭泪水从脸上滑落。

他真的错了,也后悔了。

他所犯下的错,别说七年,就是七辈子,都无法来弥补。

可就是这七年,和我对他全心全意的爱比起来。

他也只是送了我一些赝品,而已。

9我在皇宫里,一住就是三个月。

御医奉皇后之命,用最好的药为我治疗。

日日为我的双腿针灸,推拿。

我也不曾有一科懒惰。

除了睡觉和治疗的时间之外,我每分每秒都在锻炼,盼望能早一点站起来。

经过所有人不懈努力,我从只能依靠轮椅,到如今可以架着拐杖,连续走上一个时辰。

“阿念,真是恭喜你啊。”

皇后隔三差五就会来坐一坐,陪我聊聊天,看着我一点一点恢复行动。

也是真的替我高兴。

我丢掉拐杖,郑重其事地下跪磕头。

一是感谢皇后这几个月悉心照料,二是感谢皇恩浩荡,允许我翻案,为我枉死的家人平反。

皇后连忙搀扶起我,让我坐在椅子上。

她拉着我的手,替我抹去脸上泪痕。

“皇后娘娘,我已在宫里叨扰您许久,也该出宫做我该做之事。”

如今我的腿疾已经好得差不多,可林子越的案子,还迟迟没有结案。

我只想他这个人渣,早点得到应有的惩罚。

皇后本想劝我,等腿疾完全康复,再做出宫打算。

可我只是坚定摇头。

“娘娘,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只等恶人伏法,若娘娘不弃,我定当进宫,终生服侍于您。”

皇后破涕微笑,冲我摆摆手。

“忠良将相的后人,怎可委身进宫为婢。”

“待你沉冤得雪,本宫自会做主。”

我告别皇后离开皇宫,回到我苏家府邸。

十年无人踏足,院内的萧条可见一斑。

皇后特意赏赐了几个下人服侍,他们在院中打扫。

我坐在房内,一件一件收拾好先人的遗物。

许是上天垂怜,我在遗物中找到一些书信。

竟是伍家和林子越为了栽赃,以敌国的名义寄来的陷害书信。

林子越的字迹,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于是我带上书信,架起双拐,站在登闻鼓前。

为全家伸冤。

“请苍天,辨忠奸!”

那一日,登闻鼓响彻全京城。

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不日,福海公公带领锦衣卫,再次来到国公府。

完全被禁足的林子越和伍霓裳,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国公林子越,急功近利违反军令,没有及时支援前线,害忠良惨死边关。”

“后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并联合伍家栽赃陷害忠良通敌叛国。”

“实数罪大恶极,判林子越凌迟处死,伍家满门抄斩,钦此。”

国公府被贴上封条,林子越和伍霓裳被下到大狱那日。

我正在院子里,在御医的指导下,进行康复锻炼。

丫鬟兴冲冲来报。

“小姐,定国公和伍家上下都被处以极刑,于三日后行刑。”

“我刚刚听说,那两个不知廉耻的恶人,在听到圣旨后,都吓得尿了裤子。”

“真是活该,还有圣上已经下旨,为小姐的家人恢复爵位,再赐小姐丹书铁券。”

“以慰忠魂。”

和丫鬟夸张的吵嚷不同。

我先是笑了笑,可笑着笑着又痛哭起来。

我愚蠢了这么多年,又等了这么多年。

终于等来为家人洗去冤屈的这一天。

“小姐,你以后有何打算?”

丫鬟怕我哭坏身子,忙转移话题询问着我。

我擦干眼泪,冲她笑了笑:“以后的打算先不提,明天,你陪我去大牢,我要去见一见林子越。”

10我在丫鬟的搀扶下,站在林子越面前时。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似是他还在梦里。

看见我能重新站起来,他应该很吃惊吧。

毕竟他为了不让我找伍霓裳报仇,硬是让我七年如废物一般,只能坐在轮椅上。

“阿念,你的腿……”我拂去丫鬟缠着我的手,好好的站在林子越的面前。

冲他微微一笑。

“怎么,很惊讶吗?

我的腿已经好了,可你呢,马上连命都没有了呢。”

“我和你的好日子,还有两天就到了。”

他双手抓着栏杆,死死地咬着下唇。

想说些什么,可一句都说不出。

可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一般,突然跪在我面前。

“阿念,我知道我做了许多罪该万死的事,可我们七年夫妻。”

“你能不能看在我们……”不等他把话说话,我已经冷冷的回绝。

“不能。”

“听说凌迟处死是这世上最残忍的极刑。”

“恭喜定国公,你好好享受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听着林子越呼喊我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痛快两个字的滋味。

林子越和伍家上下,被处死的那日。

皇后特意来府上看望我,与她同行的,还有一直为我尽心治疗的御医。

“阿念,你终于得偿所愿,也该为以后做打算了。”

皇后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御医,又看看我。

继续说道:“你身体一向不好,总要找个能医好你的人,照顾才行。”

我看向已经红温的御医,回想起这几个月他对我的照顾。

也露出真诚的笑容。

过去种种,已经成为回忆。

我也该面向更广阔的天空,寻找属于我的幸福。

“谢皇后娘娘,成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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