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一身的青紫,红肿着脸,脚步踉跄地回到家。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爸妈回来后,担忧地问我怎么了?
我说脸上过敏了,去过医院了,已经开了药回来。
休息几日,我再去见相亲对象。
妈妈担忧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打量。
“相亲对象你认识,就是你们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江文青。”
“那孩子我瞧着就不错,都是邻里彼此也都知根知底。”
“他妈妈刚怀孕的时候,就开完笑,说要当亲家,给你俩定娃娃亲呢!”
我努力回忆着,突然想起来。
原来是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的糯米团子,肉肉的躺着鼻涕。
这一晃眼也有十几年没有见了,对他最后的印象是,他爸妈后来搬家了。
貌似是出国了。
我再次见到江文青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文青早已不见儿时鼻涕虫模样。
如今五官立体,高挺鼻梁衬得双眸深邃。
清晰下颌线雕琢出精致脸型,身高出众宽肩窄腰,堪称完美。
他衣服上的胸针,我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不是我儿时分别的时候送个他的星星发卡吗?
没有想到,被他做成了胸针的样式。
我看的呆愣在原地。
要不是他先跟我打招呼,我都反应不过来,尴尬地对着他讪讪地笑笑。
我们心照不宣地开始了正式交往。
但是有一日,他精心布置了餐厅。
告诉我,谈恋爱要从收到一束花和一场正式的告白开始。
而不是暧昧不清的拉扯。
这不仅仅是仪式感,更是彼此身份的认可。
他一直觉得我,干净得过分。
什么都不懂,手把手地教着我谈恋爱。
我说谈过!
然后……底气渐弱……算谈过吧。
他却毫不在意。
“还好他没眼光,放着你这样的珍宝不要,我才能有机会乘虚而入。”
我跟他说我不想出去走走,不想呆在这个城市。
他推了公司所有的业务,专门请假来陪我。
我们去了很多城市,玩了很多地方,认识了 很多朋友。
他很喜欢偷偷看我,然后痴痴地笑。
“鼻涕虫,你傻笑什么?”
“你的嘴唇肉肉的好好看啊……就像是布丁软糖一样……好想……亲上去,”江文青边说边亲了过来,让我猝不及防。
我瞪大了双眼,思绪纷纷。
“唔……我要呼吸不上来了……”我紧张地喘着气儿,锤着他的胸口。
他却不肯放手,温柔甜腻耐心地教我:“用鼻子呼吸……不要紧张……放松……”我逐渐释然,沉溺其中。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真好……我们一起逛街、看电影。
和朋友一起露营聚餐。
他指着满天星空说爱我。
偷摸地拿出了胸针同款的星星黄金戒指。
跟我求婚。
他竟然还记得我曾跟他,我不喜欢钻石。
因为落地打折的玩笑话。
他总是能记住我各种小细节,并帮我一一实现。
朋友们这时候窜了出来,人手一束鲜花,有的人朋友手里还有灯牌。
上面写的是:“嫁给他!”
音响也被拖了过来,烟花绽放。
我应下了。
这以漫天星空为聘的爱情。
爸妈开始广发请帖,邀请亲朋好友们参加我的婚礼。
他们并不知道我和温梵发生过什么。
他也收到了我和江文青的请帖。
当天我就收到了他给我发的信息:“我收到你的请帖了,怎么这么突然。”
“你去哪里了?
你妈跟我停课以后你就再也没有联系我?”
我只觉得胸口发闷,阵阵反胃。
将短信删除,手机号拉黑,一气呵成。
没曾想到他竟然不要脸到找到家里来。
爸妈不知真相竟还给他请进了门,沏好茶。
我和江文青一进门就瞧见他。
我的脸色随即阴沉下来。
“爸妈,你们先出去买点菜,中午我们吃顿好的。”
爸妈担忧狐疑地看着我,没说什么出了门。
爸妈一出门,温梵就换了一副面孔。
“啊囡,你过来。”
温梵冲我招了招手,就像是召唤小猫小狗一样。
声音冷冽,带着几分不由分说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