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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谋夺江山,从截胡皇后开始萧恪柳璇全文

琅邪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约莫半盏茶之后,马车载着庞坤一家,趁着夜色离去……马车没走多远,黑衣人就出现在庞家门口,望着远去的马车,脸上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后,他一把扯下脸上的蒙面巾,露出孙剑年轻的面庞。龙骧将军府会客厅内,军器监主簿庞坤面色苍白,目光时不时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萧恪和萧恒,尽管身躯在不住颤抖,却死死咬住嘴唇什么话也不说。萧恪和萧恒兄弟二人也是一言不发,房间内是死一般的沉寂。此时,李顺匆匆走进来,庞坤顿时神色一变,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李顺。李顺却没有看庞坤一眼,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萧恪。萧恪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庞坤,没有去接信,反而用眼神示意李顺将信拿给庞坤。李顺会意,上前将手中的信递给庞坤,庞坤一把抢过信,展开一看,看...

主角:萧恪柳璇   更新:2024-11-11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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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恪柳璇的现代都市小说《权臣:谋夺江山,从截胡皇后开始萧恪柳璇全文》,由网络作家“琅邪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约莫半盏茶之后,马车载着庞坤一家,趁着夜色离去……马车没走多远,黑衣人就出现在庞家门口,望着远去的马车,脸上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后,他一把扯下脸上的蒙面巾,露出孙剑年轻的面庞。龙骧将军府会客厅内,军器监主簿庞坤面色苍白,目光时不时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萧恪和萧恒,尽管身躯在不住颤抖,却死死咬住嘴唇什么话也不说。萧恪和萧恒兄弟二人也是一言不发,房间内是死一般的沉寂。此时,李顺匆匆走进来,庞坤顿时神色一变,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李顺。李顺却没有看庞坤一眼,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萧恪。萧恪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庞坤,没有去接信,反而用眼神示意李顺将信拿给庞坤。李顺会意,上前将手中的信递给庞坤,庞坤一把抢过信,展开一看,看...

《权臣:谋夺江山,从截胡皇后开始萧恪柳璇全文》精彩片段


……

约莫半盏茶之后,马车载着庞坤一家,趁着夜色离去……

马车没走多远,黑衣人就出现在庞家门口,望着远去的马车,脸上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随后,他一把扯下脸上的蒙面巾,露出孙剑年轻的面庞。

龙骧将军府会客厅内,军器监主簿庞坤面色苍白,目光时不时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萧恪和萧恒,尽管身躯在不住颤抖,却死死咬住嘴唇什么话也不说。

萧恪和萧恒兄弟二人也是一言不发,房间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此时,李顺匆匆走进来,庞坤顿时神色一变,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李顺。

李顺却没有看庞坤一眼,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萧恪。

萧恪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庞坤,没有去接信,反而用眼神示意李顺将信拿给庞坤。

李顺会意,上前将手中的信递给庞坤,庞坤一把抢过信,展开一看,看到信上面是自己跟妻子约定的符号,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萧恒示意李顺出去,随后看着庞坤,冷声道:“我已经遵守诺言放你的妻儿离开了洛阳,你现在可以将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了吧。”

“多谢大将军成全。”也许是因为确定自己的妻儿已经逃出生天,此时的庞坤心愿已了,脸上已经看不到什么紧张之色,语气反而多了几分从容。

萧恒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庞坤,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庞坤理了理思绪,缓缓开口道:“半年前,当时还是军器丞的赵泽突然找到我,说带我去见一个大人物,若是巴结上他,今后必然官运亨通,我当时在军器监主簿这个位置上已经做了七八年,一直升迁不上去,一时鬼迷心窍,就跟赵泽去见他所说的大人物……”

“那个所谓的大人物是谁?”萧恒冷冷打断庞坤。

庞坤看了萧恒一眼,叹了口气道:“是千牛卫将军郭茂。”

“什么?郭茂!”萧恒闻言立时神色大变,目光满是震怒之色。

萧恪心中也是暗暗一惊,他知道这个郭茂,他的父亲郭勇追随萧儁多年,对萧儁忠心不二,更是在一场恶战为救萧儁身中十几箭而死,临终前将自己唯一的儿子托付给萧儁。

因为郭勇的缘故,萧儁对郭茂可谓是视如己出,一直将他带在自己身边悉心栽培。萧儁死后,萧恒对郭茂也是器重有加,还提拔他为千牛卫将军,专责“掌执御刀宿卫侍从”,同时替自己监视皇帝龙璟的一举一动。

可谁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萧恒如此信任的心腹,最后却被龙璟策反,背叛了萧恒,反过来帮龙璟对付萧恒。

对此,萧恪只能暗暗感慨,主角光环竟恐怖如斯,原剧情中的萧恒败得不冤。

“你确定你当日见到的人就是千牛卫将军郭茂?”萧恒目光死死盯着庞坤,眼中几乎要喷出火。

庞坤长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还敢欺骗大将军吗?”

此时的萧恒面色阴晴不定,良久,才继续冷声问道:“他要你和赵泽做什么?”

庞坤沉默了片刻,看了萧恒一眼,最终还是缓缓说道:“他想从军器监取走五千套兵器甲胄,但他并没有兵部的文书,而我身为军器监的主簿,就是负责核验文书的,因此只要我愿意协助配合他们,他就可以顺利从军器监取走兵器甲胄。”


萧恪没有等多久,门外就响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随后就是司棋轻柔而娇怯的声音:“公子,我将人给您带来了。”

“请她进来吧。”萧恪语气很是平淡,心中却隐隐有一丝期待,毕竟即将要见到的是天下身份最尊贵的女子。

房门被司棋从外面轻轻推开,随后她退到一旁,露出身后一个蒙着面纱的宫装女子,虽说看不清容貌,但体态轻盈,气质很是出众。

她自然就是当朝皇后柳璇,之所以如此装扮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若是让人知道堂堂皇后竟然大半夜私自出宫去见其他男子,传出去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甚至整个皇室都有可能因此而蒙羞。

司棋冲柳璇微微一欠身:“这位姑娘,里边请!”

她一直贴身照顾萧恪,当然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当朝皇后柳璇,但她心中更加清楚,有些事她最好还是不知道为好。

柳璇却在房门外停下了脚步,隔着面纱摇摇头道:“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有不妥吧。”

她的声音很好听,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司棋一时面露难色,有些无措,但此时房内却传出萧恪更加冷峻的声音:“若是觉得不妥,只管回去便是了。”

柳璇不由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萧恪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言辞还如此的不客气。

方才萧恪一反常态没有出去迎接她,她虽然略感诧异,却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萧恪在忙其他事,一时无暇去迎接自己。

可此刻萧恪如此冷冰冰的态度,除了让柳璇越发心生不悦,还使她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很想就此拂袖离去。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柳璇却怎么也硬气不起来,最终只能抿抿嘴,幽幽叹了一口气,轻轻抬足走进房内,只是走得很慢,似乎两只脚此刻有千钧之重。

此时萧恪就坐在桌子边,好整以暇看着步履沉重的柳璇,心中也在暗暗冷笑,前身但凡有自己十分之一的态度,也不至于让这个女人拿捏得这么死死的,耍得团团转,最终葬送了自己的父兄的心血和萧氏一族的基业。

柳璇没有走到萧恪旁边坐下,而是在离萧恪尚有几步远的位置就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往前走的意思。

萧恪也不理她,只是给站在门外的司棋使了个眼色,司棋会意,直接上前一步将房门关上。

随着房门闭合的“嘭”一声,柳璇的身躯不由微微一颤,看向萧恪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安。

只因为今日的萧恪实在是太过反常了,与自己印象中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而且不知为何,她今日看萧恪竟然感觉他相较于之前要俊美上不少,甚至她还为之失神恍惚了一瞬间,慌得她当即收敛心神,暗暗提醒自己乃是当今天子之妻,母仪天下的大宁皇后,怎能对其他男子心生杂念呢?

好在她脸上蒙着面纱,萧恪并未察觉到她的失态,只是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唇边轻抿一口,而后淡淡一笑,好整以暇道:“皇后娘娘,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就不必再戴着面纱了吧。”

萧恪真的很想知道,面纱下面究竟是怎样一张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绝世容颜,竟然可以迷得前身弃父兄与家族于不顾,只为成全她和情敌。

柳璇却没有如他所愿伸手去摘下面纱,只是语气清冷说道:“你是知道的,我身份敏感,在宫外多有不便,我每次出宫见你都要戴着面纱,就是担心被有心人看到,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对你我,对皇上都不好。”

柳璇不提这一茬还好,一说到这儿,萧恪脑海中顿时都是关于前身各种舔而不得任她拿捏的回忆,当即心中也涌起了一阵怨气,语气越发冰冷道:“既然皇后娘娘在宫外如此不便,就请早些回宫,免得被有心人看到,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对你我,对皇上都不好。”

柳璇更加诧异望着萧恪,心中越发觉得今日的萧恪似乎是性情大变,对自己的态度更是判若两人,因为之前的萧恪不仅不会这么跟自己说话,也不会强迫自己做她不愿做的事,更不会一言不合就对她下逐客令。

虽然此刻柳璇自己的心情也很是恼怒,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再想想自己夫君的江山社稷,最终还是银牙一咬,伸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国色天香的绝美容颜。

这一刻,萧恪也终于明白前身为什么会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六亲不认了!

但见眼前的柳璇容貌惊艳绝俗,肤若凝脂,娥眉淡扫,鼻如玉葱,唇若涂朱,一双眼眸更是犹如一泓秋水,顾盼之间,更是摄人心魄,似乎自己多看一眼就会沦陷其中。

萧恪努力定了定神,随后暗暗发动“洞若观火”技能,眼前很快出现一个仅他可见的属性面板——

人物:柳璇

统率:65

武力:48

智力:82

政治:89

魅力:98

道德:中

好感:中

人物评级:SS

直到看到好感这一栏为中,萧恪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只要不爱,就可以随便去利用和伤害一个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深深爱慕着她。

一想到这一点,萧恪一颗心立即就冷了下来,看柳璇的目光越发冷峻。

此刻的柳璇心中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萧恪对她的态度使她深深怀疑今日到底还有没有可能说服得了他。

她更想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萧恪突然对她如此态度大变:“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萧恪心中暗暗冷笑,我如今不过是用你之前对待我的态度来对待你,这就受不了了?

不过话当然不能这么说,他只是轻轻一笑,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反思了一下过往的所作所为,蓦然觉得有些不值罢了。”

柳璇微微一怔,随即秀眉微微一蹙,她当然听得出萧恪话里的怨气和讥讽,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在为之前的事生我的气吗?若是如此,我可以为此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有些事本就是我当初自作自受,与人无尤。”萧恪面无表情,语气更是冷静得可怕,“无谓的话就不必多说了,皇后娘娘不妨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今天的来意吧。”

柳璇看着眼前的萧恪,只觉得异常陌生,曾几何时,只要她微微蹙眉,这个男人就会满脸心疼,慌得手足无措,可如今她愁眉不展,萧恪却是面色深沉,眼神冷峻,语气冰冷,与之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难道真的有人可以在短短几日之内,性情大变到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嘛?

虽然明知此时开口有些尴尬和冒昧,但柳璇既然已经踏进了这个门,也只能稍稍定了定心神,努力排除心中的杂念,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想要找你帮忙。”

说到此处,柳璇故意停顿了一下,故作不经意看了一眼萧恪,似乎是想在他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神色变化。

可她失望了,自始至终,萧恪只是目光平静看着他,淡淡问道:“什么事?说吧!”

虽然只有短短五个字,却冷漠得不近人情,几乎彻底断绝了柳璇心中的希望,但一想到临行前皇上充满殷盼的目光,她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皇上和大将军因为一些朝中之事有了龃龉,但大将军毕竟是大宁柱石,朝廷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他,皇上也不想跟大将军之间有什么误会,因此想邀请她他参加下个月的春猎,只是担心大将军依旧心存芥蒂不愿意去,因而皇上希望你能出面去说服大将军参加下个月的春猎,与皇上一道飞鹰走马,君臣之间一笑泯恩仇。”

这一刻,萧恪总算明白以萧恒的大权在握和拥兵自重,龙璟是如何逆天翻盘的,大概率就是让皇后柳璇出面,利用萧恪对她的爱慕,忽悠萧恪去劝说萧恒参加春猎,借此机会一举除掉萧恒,继而毁灭整个萧家。

毕竟,即使萧恒再位高权重,也得遵守春猎的规矩,不能着甲胄,也不能带太多的护卫随从,从而给了龙璟一个对他动手的好机会。

萧恪看着柳璇,看着眼前这个前身深深爱慕的女人,他此刻只感觉到一阵恶寒,这个女人为了帮她的夫君,竟然要利用另外一个男人对她的爱意,骗他亲手将自己的兄长和他的家族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萧恪拒绝得很决绝。

虽说心中早有准备,但真的听到萧恪拒绝得如此直白而干脆,柳璇还是不由身躯一震,继而面色一片惨白,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萧恪,一字一句问道:“这是为何?”

萧恪看着她苍白的面庞,目光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说道:“既然是皇上有心邀请我的兄长参加春猎,就应该自己大大方方去邀请,而不是让身为皇后的你偷偷摸摸来找我,想要通过我来说服我的兄长,这么做,反而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别有居心。”

听到“别有居心”四个字,柳璇的面色越发惨白,但随后还是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皇上是诚心邀请大将军参加春猎,希望可以借此化解与大将军之间的不愉快,怎么会是别有居心呢?”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兄长怎么想。”萧恪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淡漠,“若是皇上真有诚意,大可以自己亲自出面去邀请我的兄长参加春猎,想来我的兄长也不会驳他的面子,至于我,还是那句话,这个忙,我帮不了!”

柳璇还再想在说什么,萧恪却不想给她机会,直接冷声下了逐客令:“皇后娘娘,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宫吧,免得在我府上耽搁的时间太久,到时候真有什么风言风语,可就大大不妙了。”

此时此刻,萧恪心中对这个女人是异常厌烦,他真的是一刻钟都不想再跟她多待了,毕竟即使她长得再美,但却一心只想帮她的夫君将萧恒置之死地,皮将不存毛将焉附,萧恒一死,他萧恪作为他的弟弟岂能独善其身,他可不想刚穿越过来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凉凉了。

柳璇有些不敢置信看着萧恪,虽说萧恪今日的种种反常表现已经足够让她惊疑,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经满眼都是她的男人,有朝一日竟然会如此不耐烦想要将她赶走。

看柳璇怔怔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萧恪也不惯着她,继续冷声道:“皇后娘娘还有其他事吗?”

柳璇轻轻咬了咬嘴唇,随后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萧恪,我虽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使你如此性情大变,可是我记得你亲口跟我说过,为人臣者把持朝政乃是取死之道,你的父亲就是由此而亡,你不希望你的兄长重蹈你父亲的覆辙,因此你跟我说过你会想方设法说服你的兄长归还大政于皇上,以此来保全你父兄的一世英名,也保住你们萧氏一族的血脉,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萧恪闻言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前身蠢,可没想到他这么天真,自古以来,权臣有几个能够善终的,大多数最后的下场都是被皇帝或政敌扳倒干掉,或者只能谋朝篡位改朝换代,几乎没有例外。

难道前身真的以为,他说服萧恒将大权归还给龙璟,龙璟就能对萧恒和萧家既往不咎,网开一面吗?

萧恪不知道柳璇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在装傻,不过他自己前世好歹也是看过《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人,知道权力斗争的残酷和血腥,他敢保证,萧恒今天敢交权,萧家的九族明天就可以在黄泉路上相聚。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有孙彪听到这个声音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他当然听得出这是自己儿子孙剑的声音,说起这个儿子,跟年轻时候的自己简直是一模一样,喜欢结交豪杰,到处惹是生非,虽然孙彪和妻子没少为此事操心,他却依旧我行我素。

现在一看儿子又要跟官差起冲突,孙彪慌忙上前将孙剑拉到一边,低声呵斥道:“剑儿,不许胡说,这是官府在办案呢!”

“爹爹,有这么办案的吗?”孙剑指着一片狼藉的武馆,情绪很是激动,“他们分明是因为找不到李顺,在打砸武馆出气呢!”

“逆子,住口!”孙彪又急又怒,当即厉声喝止住孙剑,不许他再说下去。

但一旁的朱捕头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否认,冷哼一声道:“我们就是故意打砸又如何?谁叫你们镇远武馆窝藏要犯李顺!”

孙剑闻言越发气愤,有些口不择言:“什么要犯,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太后的侄子见色起意,企图对李顺的妹妹不轨,李顺为了保护妹妹才打伤他……”

“逆子,我叫你住口!”

孙彪彻底急了,直接甩手一个耳光重重甩在儿子脸上,将孙剑都给打懵了,捂着脸不解望着父亲。

可朱三这么多年的捕头不是白做的,从孙剑的话中很快听出一些不一样的信息,对着孙剑阴恻恻一笑:“你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你见过李顺呀!”

孙剑此刻也自知失言,但只能矢口否认道:“我没见过李顺,只是有人将此事告知于我罢了。”

但朱三哪里有这么好糊弄,也懒得再废话,直接喝令众官差停止打砸武馆,转而要将孙剑押回衙门审问。

孙剑年少气盛,哪里肯乖乖束手就擒,直接拔出腰间的长剑,与官差们对峙起来。

官差一看有人居然敢持剑拒捕,也如临大敌,当即将孙剑团团围住。

孙彪和镇远武馆的人都给吓坏了,既害怕官差伤到孙剑,更怕孙剑伤了官差。

“剑儿,你听爹爹一声劝,先放下剑跟朱捕头他们回衙门吧,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趁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孙彪只能苦苦劝说儿子不要跟官差起冲突。

孙剑看着周围的官差,又看看自己的父亲,胸膛剧烈起伏,突然一咬牙,面色决绝道:“父亲,这些官差将我抓回去,为了逼问出李顺的下落,一定会百般折磨我……而你小时候教导过我,习武之人就要有习武之人的傲气,宁愿一死也不可受辱!”

“今日,我孙剑就自刎于此,保住我习武之人的气节,也免得连累到武馆。”

言罢,孙剑横剑于脖颈处,就要血溅当场……

“等等!”

“且慢!”

此时,武馆外突然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想要阻止孙剑自刎。

那一声“且慢”出自萧恪之口,他听了司棋的话,当天就驱车来到通利坊,想给自己找一些可靠的贴身护卫。

很不巧,今天刚好赶上了洛阳县衙的官差来通利坊拿人,萧恪也就跟着看了个热闹。

他原以为官差只有十几个人,而武馆有上百名武师,这些官差要吃大亏,自己倒是可以趁此机会看看哪个武师身手好,招来给自己当贴身护卫。

可令他大失所望的是,面对这区区十几人的官差,这些人高马大的武师一个个唯唯诺诺,半点不敢反抗,任由这些官差为所欲为。

虽说他也知道什么叫民不与官斗,可在他看来,一个武师若是连血性都没有,武功又能高到哪里去?

因此,虽然他也知道这些官差是在为虎作伥,公报私仇,却也没有阻止或者相助的意思,毕竟他们自己都不敢反抗,自己身为局外人又何必多管闲事。

不过后面看到孙剑为了不受辱不连累武馆,竟然要当场自刎,萧恪很是欣赏他的血性,决定帮孙剑一把,救他一命。

只是他也没想到,跟他有同样想法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不由循声望去,很快就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

此人身形高大,相貌粗犷,不修边幅,头发只是胡乱挽了一个发髻,下巴的胡须更是凌乱,犹如钢刷。

萧恪心中不由一动,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种长相的人,哪怕不是典韦许褚,至少也是个周仓。

他当即暗暗发动了“洞若观火”技能,眼前很快出现了一个仅他可见的属性面板——

人物:荆烈

统率:79

武力:99

智力:42

政治:45

魅力:56

道德:高

好感:高

好家伙,萧恪直呼好家伙,这武力值,这智商,简直就是典韦第二呀。

若是有他给自己当护卫,自己还怕什么龙璟呀,连花魁倾城都得跪在自己脚下……呃,唱《征服》。

此时,系统也不失时机现身刷存在感:“恭喜宿主发现不世猛将荆烈,若是抢在龙璟之前将之招揽入麾下,可夺取龙璟5000天命值,并额外获得10点属性值和神秘礼包一个。”

萧恪心中暗暗对系统竖起了中指,早干嘛去了,自己踏破铁鞋发现了荆烈,才冒出来凑热闹。

此时荆烈也深深看了萧恪一眼,随后扯着嗓子对一脸决绝的孙剑喊道:“小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识,就凭你那句‘习武之人宁愿一死也不受辱’,你们武馆的事,我荆烈管定了。”

孙剑眼眶不由一红,刚想开口,一旁的朱捕头却怒了,他看了荆烈一眼,随即厉声大骂道:“哪里来的乡野村夫,竟敢阻挠官府办案,信不信我们将你一块拿了!”

荆烈也不废话,身形一动,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他人就已经出现在朱捕头身前……

朱捕头面色大变,刚要开口,荆烈却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他的脖子,一发力,竟将朱捕头整个人如同拎小鸡一般拎到半空……

朱捕头只觉得呼吸困难,两只脚在半空狂蹬,两只手更是拼命想要掰开荆烈的右手,却是徒劳无功。

众人看在眼里,纷纷大惊失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无人敢上前阻止。

眼看朱捕头快要断了气,荆烈这才冷哼一声,将他狠狠丢在地上,怒骂道:“你们这些当差的,不为百姓做主,只知道帮着权贵欺压百姓,我本想取了你的狗命,只是念你初犯,这次饶你不死,若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压百姓,看我不把你脑袋给拧下来!”

朱捕头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随后看了荆烈一眼,目光是说不出的恐惧,也不敢再耽搁,招呼其他官差逃也似离开了武馆。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除了感慨荆烈的仗义,还有些担心这些官差将来会找他和武馆的麻烦。

萧恪心中却有些哭笑不得,他本打算在荆烈和官差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亮出身份,吓退那些官差,趁机再怒刷荆烈一波好感,顺势将他收入麾下。

可没想到这些官差如此废物,根本不给他一点装逼打脸的机会。

不过此时荆烈的目光却落在萧恪身上,咧着嘴笑道:“想不到你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也会学人打抱不平。”

看来自己刚才那一句“且慢”还是引起了荆烈的注意,萧恪也就顺势笑笑,故作慷慨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本分。”

“哈哈哈,说得好!”荆烈目光分明透着一丝欣赏和认同,随后问道,“这位兄弟对我口味,不知道怎么称呼呀。”

萧恪对荆烈拱拱手:“在下姓萧,单名一个……”

“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姓萧的!”荆烈突然面色一沉,冷哼一声,直接扬长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萧恪更是一脸错愕。

难不成自己又碰到第三个武功高强的仇家了?


“妹妹,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信儿呀,要是他有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龙璟人还未踏进慈寿宫的大门,远远就能听到自己舅舅贾庆嚎啕大哭的声音,不由眉头一皱,但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往里走去。

本来他好端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太后却派宫人找到他,说有急事要跟他商议,请他务必去一趟慈寿宫。

龙璟多年来都是跟贾太后在后宫相依为命,母子二人感情甚笃,一听说母后有急事找自己,龙璟便立即放下手头的事,匆匆摆驾慈寿宫。

只是此刻在慈寿宫外就听到舅舅贾庆的声音,龙璟不由一阵头大,猜到十有八九又是贾家的人在外面惹上了什么大麻烦,现在跑来求自己和母后帮他们擦屁股。

其实龙璟自己对舅舅贾庆和贾家也有些不满,他们这些人对大宁无尺寸之功,但自己还是念在他们是母后娘家人的份上,不仅封了贾庆为侯,还赏赐给他们大量的良田美宅。

龙璟不敢奢求他们为大宁建功立业,只要他们能够安分守己就好,可谁知贾家上下都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作威作福,肆意妄为,不知招致多少文武百官的非议,自己又收到了多少揭发检举他们的奏折。

龙璟何尝没想过惩治贾家,给群臣和百姓一个交代,可每次贾庆都找到太后说情,而太后又偏袒贾家,反过来又劝龙璟网开一面,最后都只能不了了之。

时间一长,不少大臣和百姓都觉得,贾家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与皇上的放任和纵容不无关系。

一想到这些,龙璟心情就很是烦躁,他每日跟萧恒还有他的党羽斗智斗勇已经很耗费心力了,偏偏贾家的人也不让他省心,一天到晚尽给他找麻烦,偏偏母后又袒护他们,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皇上驾到!”

一听殿外宦官的尖声通报,贾庆顿时眼前一亮,慌忙望向殿门的方向,果然看到一脸冷峻的龙璟匆匆走进殿内,当即冲龙璟干嚎一声,神色激动道:“皇上,你可一定救救信儿呀!”

龙璟目不斜视,看也不看鬼哭狼嚎的舅父贾庆,而是上前几步,弯腰拱手给太后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

贾庆见龙璟对自己视而不见,一时也很是尴尬,傻傻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知子莫若母,贾太后见自己儿子对自己大哥不理不睬,也猜到他心中有气,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大哥来求自己帮忙,要救的人还是自己的侄子,她不可能对此不管不顾的。

“皇上,不瞒你说,我之所以派宫人去叫你前来,是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表兄的事,哀家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出面,你就再帮你舅舅这一次吧,今后我一定要你舅舅好好管教你的表兄,不许他再在外面胡作非为。”事到如今,贾太后也不好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直接开门见山,陈明要害。

龙璟面无表情,心中却在不住冷笑,因为类似的话他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说要痛改前非,可之后还不是继续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

龙璟甚至觉得,贾家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与母后的一再包庇不无关系。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跟太后说话,只是看了舅舅贾庆一眼,冷声问道:“说吧,朕的好表兄又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

贾庆哪里听不出龙璟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面色更加尴尬,但为了自己儿子,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若是一般的事,老臣也不敢来麻烦皇上,只是这次信儿惹上了大麻烦,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只有皇上出面才能救得了他。”

龙璟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看着自己的舅舅贾庆,冷笑着问道:“是吗?他招惹到了谁?”

贾庆低着头不敢面对龙璟的目光,只是低声嗫嚅着说道:“是……是萧……萧恪!”

萧恪!

一听到这个名字,龙璟面色当即微微一变,眼神也瞬间变得凝重和深沉。

他沉吟片刻,深深看了一眼贾庆,沉声说道:“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贾庆不敢隐瞒,当即将自己儿子因为调戏李柔被李顺打伤,而萧恪声称李柔是他的义妹,亲自领着洛阳令穆圭和金吾卫的人跑到庆阳侯府上捉拿贾信之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龙璟听完又是一阵默然不语,他当然不相信世上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贾信随便调戏一个女人就调戏到了萧恪的义妹头上……

但是现在既然萧恪突然跳出来,打着要为自己义妹讨公道的旗号,大张旗鼓领着洛阳县衙和金吾卫的人上门捉人,目的绝不简单,很难说此举是不是得到了萧恒的授意,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

龙璟甚至怀疑萧恪这么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对付一个无足轻重的贾信,他和萧恒真正想要对付的人说不定是自己,贾信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不论如何,自己绝不能趟这浑水,免得落人话柄,平白无故给了萧家兄弟一个对付自己的口实。

“舅舅,朕记得一个多月前,朕在御书房亲口告诫过你,要你们贾家上下收敛一些,否则一旦被萧家盯上,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们。”龙璟看着贾庆,冷冷一笑,“可是现在看来你和贾家并没有将朕的话放在心上,如今被萧恪带人找上了门,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朕也帮不了你们。”

“皇上,老臣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最后帮老臣这一次,救救信儿吧,老臣今后一定好好管教他,绝不会再让他在外面惹是生非。”贾庆也知道事情不好办,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扑通”一声跪倒在龙璟面前,老泪纵横,苦苦哀求。

眼看自己兄长一大把年纪哭成这般模样,贾太后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便在一旁帮腔道:“皇上,我也知道信儿这次闯下了大祸,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舅舅唯一的儿子,你也不希望你舅舅一大把年纪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吧,你就帮他们这最后一次吧,若是他们今后还是不知悔改,哀家也不再管他们的事了。”

“母后,不是儿臣不愿意帮舅舅。”龙璟叹了一口气,面色也很是无奈,“但母后也知道,朕虽然名义上是大宁皇帝,但如今朝中大事都是谁说了算,即使朕开得了这个口,萧家也未必给朕这个面子,买朕的账。”

贾太后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难处,也不由叹了一口气,神色很是无奈。

眼见连太后也不再帮自己儿子说情了,贾庆不由有些急了,情急之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说道:“皇上,就算你不念在甥舅一场的份上,也想想老臣这三年来为皇上办过不少事,别的不说,老臣在荥阳县的鸿川庄园,不就借给陛下蓄养……”

“住口,若是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朕不念甥舅之情!”龙璟面色大变,当即大声喝止贾庆,不给他再继续说下去,同时目光很警惕望了一眼殿外的方向,见没有宫人注意到这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随后目光看向贾庆,目光又陡然变得严厉不少。

贾庆也自知失言,吓得慌忙低下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太后也狠狠瞪了贾庆一眼,心中很是不安,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做事一向小心,因此有些担忧他会对自己大哥不利。

只是她刚要说点什么,龙璟却突然缓缓开口说道:“贾信的事我会帮你想想办法,不过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是再敢在其他人面前提起鸿川庄园的事,就不要怪朕不客气。”

贾庆哪里听过龙璟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一抬眼又看到龙璟骇人的眼神,吓得身体一个激灵,忙不迭连连点头。

不管怎么说,皇上愿意帮自己救出儿子就好。

只是一想到鸿川庄园,贾庆心中也就很快释然了,毕竟自己冒着夷灭三族的危险帮着皇上瞒天过海,他没理由不帮自己这点小忙。


萧府大门外,孙剑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看气势恢宏的大门和一脸冷峻的护卫,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一枚玉佩,却始终没有勇气踏上萧府的台阶半步。

当日在镇远武馆,萧恪在临走之时给了他一枚玉佩,告诉他如果官府的人再敢找他或是荆烈的麻烦,就拿着这枚玉佩去淳化坊的萧府找他。

孙剑当时只当萧恪一片好心,推辞不下只好收下了玉佩,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此后的日子里,他天天去找荆烈,请他喝酒,一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想跟他学个一招半式,好好长长本事。

荆烈也佩服他小小年纪就有一身傲骨,也乐于结交孙剑这个小兄弟,两人日日把酒言欢,切磋武艺,好不痛快!

可惜好景不长,今日孙剑照例去荆烈落脚的客栈想要找他喝酒之时,却得知在他来之前,朱捕头上门胁迫客栈的伙计给荆烈的酒菜中下了蒙汗药,从而放倒了荆烈,将荆烈押回了县衙大牢关起来了。

一听荆烈被捕入狱,孙剑当即慌得六神无主,方寸大乱,想到荆烈是因为帮自己才得罪了官差,他更是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将荆烈给救出来。

他知道自己父亲和武馆的人都指望不上,也明白现在官差肯定在到处找他,走投无路之下终于想起了那日萧恪对他说的话,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到处打听最终找到了淳化坊的萧府。

直到此时,孙剑才知道,那个萧恪虽然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但来头着实吓人,不仅年纪轻轻就封侯拜将,竟还是权倾天下的大将军萧恒之弟。

当得知萧恪的真正身份之时,孙剑反而有些退缩了,他从没跟这些达官贵人打过交道,总觉得这些权贵只会鱼肉百姓,根本不会将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

只不过一想到此时荆烈深陷囹圄,那些怀恨在心的官差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他,自己晚一刻钟他都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此处,孙剑只能心一横,牙一咬,深吸一口气,大跨步上了萧府的台阶……

“站住!什么人,胆敢强闯萧家府邸。”

果不其然,孙剑没走几步,萧府门口的护卫就注意到了他,其中一人当即暴喝一声,喝止住了孙剑。

孙剑也乖乖停下脚步,陪着笑脸道:“几位兄弟,在下是来拜见萧公子的,还望你们帮在下通报一声。”

“谁跟你是兄弟!”说话的护卫一脸不耐,随后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孙剑,看他一身粗布衣服,不由冷笑道,“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我家公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还不快滚,否则到时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孙剑心中一阵哀嚎,萧恪府上的这些护卫尚且如此狗眼看人低,又怎么能指望萧恪愿意对他们施以援手呢?

只是一想到还被关在县衙大牢的荆烈,孙剑也只能一咬牙,从怀中摸出萧恪给他的玉佩,递给护卫,忍气吞声道:“这是萧公子给在下的信物,说在下可以拿着这块玉佩上门求见他,还望几位行个方便。”

一听孙剑有萧恪给的信物,再看他拿出的玉佩,几名护卫顿时瞪直了双眼,他们在萧府当差的日子都不算短,当然能够认出这确实就是萧恪经常随身佩戴的那枚玉佩。

一名护卫小心翼翼接过玉佩,仔细查看了一番,更加确信这就是萧恪的玉佩,又上下打量了孙剑一番,语气也客气不少了:“那你在门外稍等片刻,我这就帮你通报一声。”

说完,也不等孙剑回话,就拿着玉佩转身快步走进了萧府内,半点不敢怠慢。

因为前几日萧恪突然不分缘由遣散了府中三十几名护卫和下人,搞得剩下的人也是一个个心惊胆战,一天天小心翼翼,生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萧恪,也被逐出萧府。

如今孙剑虽然看着衣衫寒酸,却能拿出萧恪的玉佩,这些护卫自然不敢等闲视之,免得坏了萧恪的事,自己也落得一个被赶出萧府的下场。

孙剑看着护卫匆匆离去的身影,心情也很是期待和忐忑,眼下能不能救出荆烈,就看萧恪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

……

萧府会客厅内,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脸局促不安的孙剑,萧恪不由摇摇头一笑,他也没想到孙剑这么快就会找上门。

那日荆烈一听到他姓萧就突然变脸,萧恪便猜到荆烈很可能跟他们萧家的人有什么过节,回来之后便派人到处去查,还真让他查出了一些端倪。

原来荆烈之所以来京城,就是为了参加三年一次的武举,而负责今年武举的几名主考之中,就有兵部侍郎萧修,论辈分他萧恪和萧恒两兄弟还得尊称他一声叔父,而荆烈不知怎么的就得罪了这个萧修,导致最后不仅没有考上武进士,还因为涉嫌辱骂朝廷命官被革除了武举人的功名。

而荆烈这么一个暴烈耿直的人,不仅从此恨上了萧修,还连带着是个姓萧的他都看不爽,也难怪那天一听到萧恪自报家门,当场就冷下脸。

得知事情原委的萧恪也有些哭笑不得,也难怪按照原先的剧情,萧恒最终会败给龙璟,敢情拖后腿的猪队友不止前身一个呀,一个个仗着萧家得势无法无天,这是怕萧家的敌人还不够多吗?

如今萧恪虽然知道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不过他也知道荆烈这种头脑简单之人最容易认死理,一旦记恨上就绝不会轻易转变,想要化解他心中的怨气还需要一些时日,更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他也猜到当日荆烈出手暴揍了捕头朱三,这些官差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报复荆烈,只要荆烈一不小心落入官差手中,自己再仗义出手将他救下,必然可以怒刷一波好感,一举扭转自己在荆烈心中的形象,从而有机会将他招揽到自己身边。

如今听孙剑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萧恪自然知道时机已到,终于到了自己粉墨登场装逼打脸的时刻了。

此时孙剑见萧恪一直笑而不语,心中不由有些一阵发虚,他也知道自己跟萧恪非亲非故,当日荆烈又冒犯过萧恪,萧恪若是不想帮荆烈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一想到还在牢中受苦的荆烈,孙剑唯有心一横,当即起身跪倒在萧恪面前,苦苦哀求道:“萧公子,我知道当日荆大哥对你多有不敬,我在这里替他跟你赔个不是,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他吧!”

萧恪上前扶起孙剑,笑笑道:“你只管放心,荆烈也是我萧恪敬佩之人,既然他如今有难,我自然会帮他一把的。”

孙剑眼眶顿时湿润了,又对着萧恪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当日荆大哥对萧公子出言不逊,想不到……我在这里替荆大哥谢谢萧公子了。”

萧恪又笑笑,道:“事不宜迟,你随我走一趟吧。”

孙剑闻言不由又惊又喜,脱口问道:“是去县衙吗?”

“不!”萧恪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们先去一趟金吾卫衙门。”

孙剑闻言不由一愣,心中很是不解,荆大哥明明是被关在县衙大牢,萧公子去金吾卫衙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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