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提醒道,“小姐,那位表小姐也在。”
我从窗户望进去,满室阳光,柳苔一脸温顺,站在一旁替陆鸣山研墨,陆鸣山正提笔习字。
“呀!表哥这一笔好字,怕是当今状元也比不上呢。”柳苔惊喜地捂着嘴,不住地赞陆鸣山。
“是吗?我日日都写,英拂倒从没这样说过。”
“哦不,表哥这般风姿卓绝,依我看,当个探花郎更合适。”
陆鸣山被她夸得有些飘飘然,抬袖掩鼻轻咳了一声。
柳苔却眼尖,“那位英拂姐姐有些粗心呢。表哥,你袖子都开线了,怎的不替你缝一缝?”
陆鸣山拾起袖子一看,苦笑一声,“她是大小姐,哪里会做这种活计。平时都是我自己缝补。”
柳苔嫣然一笑,“不妨事。我不比英拂姐姐,我自小是做惯了的。表哥,我替你缝上吧。”
两人在里头拉拉扯扯。
我怒火中烧,问丫鬟,“那位表小姐,日日都在?”
丫鬟不敢作声。
我心下了然。
大喇喇推门进去,皮笑肉不笑道,“我是不是来得太不是时候?”
陆鸣山匆忙甩开柳苔的手,过来迎我,“英拂,别误会,表妹只是看我袖子破了,想帮我补
补。”
那位表妹冲我福了福,像是瞧我瞧出了神,“早就听村里人说,表哥的夫人长得像我,没想
到竟然这么像。”
“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又上下打量我的衣裙,“姐姐也喜欢天青色的裙子么?看来我与姐姐投缘。”
她亲亲热热来拉我的手,又羞赧一笑,“表哥打小就知道我喜欢,送过我许多呢。”
我冷冷甩开她的手,“谁跟你投缘。”
不巧她十指纤纤正撞在书案上,引得她痛呼一声。
她泪眼汪汪,“姐姐,我不过是想替表哥缝补衣袖,也没惹着姐姐,怎么要推我?”
“姐姐自己照顾不好表哥,还不许别人照顾么?”
说着,又掉下泪来。
陆鸣山下意识想替她擦泪,伸出手才觉得不妥,急急收了回来,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英拂,表妹也是好意,你怎么能这样。”
我更不耐烦,“她这么大的人了,撞一下难道就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