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惜叶南尘的其他类型小说《不舔了!你在我的剧本里杀青了!沈惜叶南尘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木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惜越过嘈杂的人群,小小的身体堵住叶南尘将要跳下海的身影,声音中带着哀求。“南尘,你跟我回家吧!六年前你才做了复明手术,你的眼睛......”沈惜这一刻只迫近的想带叶南尘回家,却未看到叶南尘逐渐难看的神情。眼睛一直是他的禁忌,沈惜也识趣的从未提起,今天是关心则乱。话音未落,沈惜耳边一阵轰鸣,全场寂静,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沈惜头被扇到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下也是憋着一股火。可想着阿辞,最终倔强的扭过头,直视叶南尘欲要喷火的眼睛,他的眼睛似并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似要生吞活剥了沈惜。可沈惜不惧,双拳紧握在侧,小小的身体,口中坚定。“我替你去,我比你专业,也有潜水证,曾经下过150米的海域,遇到突发情况我比你更有经验。”超过2...
《不舔了!你在我的剧本里杀青了!沈惜叶南尘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惜越过嘈杂的人群,小小的身体堵住叶南尘将要跳下海的身影,声音中带着哀求。
“南尘,你跟我回家吧!六年前你才做了复明手术,你的眼睛......”
沈惜这一刻只迫近的想带叶南尘回家,却未看到叶南尘逐渐难看的神情。
眼睛一直是他的禁忌,沈惜也识趣的从未提起,今天是关心则乱。
话音未落,沈惜耳边一阵轰鸣,全场寂静,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沈惜头被扇到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下也是憋着一股火。
可想着阿辞,最终倔强的扭过头,直视叶南尘欲要喷火的眼睛,他的眼睛似并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
似要生吞活剥了沈惜。
可沈惜不惧,双拳紧握在侧,小小的身体,口中坚定。
“我替你去,我比你专业,也有潜水证,曾经下过150米的海域,遇到突发情况我比你更有经验。”
超过200米已经属于深海区了,更何况他们比赛的战利品是长在深海的红珊瑚。
她不明白叶南尘为什么要同意参加这个比赛,更荒唐的是,在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下背着潜水装备就像往海里跳,这是不要命了?
可是为了阿辞,她绝不会让叶南尘有丝毫的闪失,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他。
却没想叶南尘会这么痛快的答应。
“可以,那你去吧。”
叶南尘从甲板外侧悠哉悠哉的,向甲板内侧布置有躺椅的地方走去。
他边走边脱下那碍事的氧气罐,双臂枕着脑袋,已经是惬意的躺在了上面。
沐浴着阳光,叶南尘目光玩味的看着沈惜,语气透着冷意。
“你最快点,有人已经下去了有5分钟,害我输了比赛,小心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边说边招呼旁边的人带沈惜去换装备。
她既然想找死,就让她去死好了,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的禁忌。
叶南尘环视一周,没看到葛念,这个女人,与他从别墅出来,上了游艇后就不见了踪影。
原本以为到了地方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想到昨天的那一帮人全被叫了来,还与自己比赛捞什么鬼珊瑚。
赏金5亿,还有城南郊外那套价值3个亿的别墅。
并言语讥讽他,叶氏的叶大总裁就是一个空有名头的绣花枕头,昨天因着身份无故打了他。
今天他碍于叶氏的势力赔罪,买下一艘游艇,拿出8个亿的赏金赔礼道歉。
只是央求陪他玩一玩这小小的游戏,都不肯!
说什么这片海的深度不足100米,红珊瑚100米乃至1000米都长得有。
没准刚潜下去就捞到一株呢?
只是考考他叶大总裁的胆量。
他砸出八个亿都不敢陪自己玩,叶大总裁就仗着家里那点财势过日子罢了,空有其名,毫无内涵。
叶南尘骑虎难下,料想他也不敢真的伤及自己的性命,所幸就换上了装备,就当体验一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至于那赏金,只是单方面的,赢了是他的,输了就当下水去游个泳。
思及此,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反正这片区域布设有安全线,想来没什么危险。
沈惜想去便去吧,他倒要看看,真下了水,她一贯平静的脸上会不会哭爹喊娘。
正思考间,沈惜已经换好装备出来,看着躺椅上悠闲的叶南尘,只觉得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像他这样如此恶劣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阿辞,她打死都不会与这人有半点瓜葛。
“恶心糟糕的狗男人。”
沈惜心下 腹诽,没了阿辞,她的世界再也没有了阳光,可是想到他,又好像拥有了莫大的勇气。
她深呼一口气,一个跃身跳进了海里,因着太阳好,表面这层海水经过太阳的炙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凉。
可随着越往海底深处潜去,凉意慢慢透过衣服渗透进肌肤里,这会儿还只是浅水区域。
沈惜可以清晰的看到海底的生物,她年少时酷爱极限运动,章辞也总是纵容着她,包容她。
陪她去尝试这个世界的一切,自驾游去偏远地区露营,去洞穴里探索宝藏,去野外求生,在海底遨游。
可是没了他,沈惜再未提及过这些,世界的各地都有阿辞的影子,想了这里,连呼吸都是痛的。
没了她的阿辞,一切都毫无意义,每天麻木的重复日复一日的生活,唯一让她坚持到现在的,是那双眼睛!
她绝不会让阿辞的眼睛有任何的闪失,想到了这里,更加坚定了沈惜的内心。
她卖力的驱动着身体,像一只鱼儿一样,脚下的脚蹼上下翻飞,带起无数的小气泡。
或许曾经的她会驻足在这里,观察海底这美妙的风景,会搞怪的学着海底小生物的动作。
每到这样,章辞总会一脸宠溺纵容,可是这会儿她不敢有丝毫耽搁。
不敢想象输了这场比赛,迎接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叶南尘就是一个神经质的男人,从婚后他无数次羞辱以及变态的行为来看,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随着时间的流逝,沈惜抬起手腕查看深度计,有155米的深度,已经突破上次的记录5米,肉眼所看到的已经是一片昏暗。
作为女生,一个人潜下去这么远,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不明白叶南尘为什么要用生命与别人赌注。
跳下水时,连那安全线浮标都是假的,分明是有人私自投放在那里,与叶南尘赌约的人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这些沈惜都不得而知,她只知道,继续潜下去,这个压缩氧气罐,不足以支撑她游回海面的氧气。
是继续,还是返回?
一瞬间,沈惜拿不定主意,环顾四周。
却在潜水电筒扫到的地方,模糊看见一处红色的阴影,海底视线并不好。
沈惜仔细分辨,还是认不太清,只得壮着胆子向那处红色阴影游去。
就在快触摸到时,一只大手猛得将她的身体拉回。
沈惜惊魂未定,挣扎着推开那人,由于动作过大,水里又有阻力。
不一会儿沈惜只觉得头昏目眩,身体没劲。
那人紧紧箍着她的身体,在她的手心写下了俩个字,“别怕!”
感觉他释放的善意,沈惜渐渐不再挣扎,任由那人带她远离那片区域。
氧气罐的氧气还够,可是沈惜却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
可任凭她如何挣扎,竟是纹丝不动,叶南尘的手就如那坚硬的烙铁一般,无法撼动。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沈惜心想。
思绪翻飞间,叶南尘三步并俩步,一脚踢开卧室的大门,双臂向上一抛,沈惜重重的砸在床上。
常年坐办公室的腰微不可闻的轻轻咯吱一声。
沈惜皱眉怒目,却在望上那双眸子时,还是软下了心肠,温声道:“不要胡闹了,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葛念,你的本事很大啊!说,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叶南尘双目通红,咆哮着,无视眼前之人的话。
酒精已经麻木了他的脑袋,只记得清醒时葛念躺在那人怀里,娇俏打闹。
她竟敢给自己带绿帽子,找死!
叶南尘手一把扯下领带,一边暴力的将身上衬衣扯烂,毫无顾忌的将这价值四位数的衣服丢在无人的角落里,破破烂烂。
他眼里充斥着怒火欺身而上,一把掐住眼前之人的脖子。
他有情感上的洁癖,不允许丝毫的忤逆以及背叛。
不管是葛念,还是那个尽管他不喜欢,但依旧是他名义上妻子的女人。
叶南尘问自己,倘若有一天,沈惜如今日这般在他人怀里娇俏打闹,他是否会生气郁闷?
答案是对的,只要是他的人,旁人休想染指一分。
沈惜被掐得喘不过气,挣扎间离近看,才看见叶南尘眼角有淤青,嘴角带血迹。
她用尽吃奶的劲,手脚并用,才将叶南尘一脚踢下床。
“你怎么了?你和谁打架,为什么眼睛会有淤青。”沈惜焦急问。
叶南尘手上下足了劲,导致她声音沙哑,脖子已经是淤青一片,喉咙仿佛吞下千万片刀子疼得厉害。
却也顾不上自己,慌忙起身搀扶叶南尘。
伴随着咚的一声,叶南尘昏头转向。
这一摔,酒精麻痹的大脑反而清醒了一些,看见沈惜慌忙起身搀扶自己的身影,一把推开。
撇见她淤青的脖子,心下别扭,他哽着脖子道:“关你屁事,滚!我不想看见你。”
起身,粗鲁的扯过沈惜的手臂,一把将她推出门去,砰的一声大门紧闭。
沈惜看着紧闭的大门,无数次问自己是否值得?
或许在他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下贱,被别人这样糟蹋还是腆着脸上去。
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章辞的美好?
为什么偏偏是他,她宁愿是自己,宁愿是任何人,为什么老天要带走他。
这些年积攒的委屈,竟然在这一刻宣泄而出,沈惜抑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恍惚间章辞的身影就在眼前,坚定美好的嗓音温声细语地安慰她:“小惜别哭,我们小惜值得全天下最好的。”
这仿佛又给了她无穷的力气,暗暗给自己打气,下楼去给叶南尘煮醒酒汤。
宿醉第二天会很不舒服,充足的睡眠,才能让他好好保护自己的眼睛。
当沈惜煮好醒酒汤出来后,刚好看见迎面而来的葛念。
“嫂子,这是煮给南尘的醒酒汤吗?给我吧,我端上去就行。”
说着一把接过她手上的汤碗,葛念余光撇见她脖子上的淤青,嘲弄的勾了勾嘴角。
她轻佻的拨了拨她及腰的卷发,踩着10公分的恨天高,扭着水蛇腰,迈着妖艳的步伐,嘎吱嘎吱的一步一楼梯向着主卧走去。
沈惜在她身后平静的望着。
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平静,她对叶南尘以及葛念根本不在乎,做什么也如看小丑一般,她在乎的只有那双眼睛。
“所以,无论她们如何对待我,都毫无关系,我在乎的,只是阿辞的眼睛。”
沈惜心里想着,对着快要进门的葛念说道:“他眼角有淤青,你给他滴点眼药水,再敷点祛肿的膏药,就在他床头柜里的那个抽屉里。”
闻言,葛念背对着翻了翻白眼,心里嘟囔一声,有病!
都被这样对待了,还跟个狗屁膏药一样。
她明明知道,南尘根本不爱她,霸占着南尘妻子的身份不说,不管她怎么折腾,亦或者叶南尘怎么羞辱她,就是不走?
她到底是图什么?
想起今天晚上聚会,叶南尘的兄弟们羡慕的打趣他,家里有个贤惠,长得漂亮,又不管他花天酒地爱他入骨的妻子,外面又有个柔顺听话,妩媚动人的小三。
听得她是一阵窝火,她就只是个小三?
明明是那个女人横插一脚,她和南尘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沈惜就像一颗被人嚼过的,粘上就甩不掉的口香糖,甩不掉且恶心无味。
葛念感叹,“就真的这么爱?”
可是葛念全然忘记了,是她当初害了叶南尘的眼睛从而离开他。
当然,这些都被她完全忽视了。
她只知道叶南尘爱她,爱入骨子里,就算做错事,只要撒撒娇,什么都不会发生,就像现在一样。
只是她不知道,叶南尘的内心已经因今晚的沈惜又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情愫。
一个人真的能爱另一个人如此吗?
另一边。
叶南尘脑海中闪过沈惜娇小的身躯,瘦弱的肩膀,以及门后的呜咽声,眼里难得闪过一丝懊恼,她哭了吗?
结婚四年,这是第一次!
或许自己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很快,叶南尘的思绪被一声娇媚带点哭腔的声音拉回。
“南尘!你还在生气吗?”
“今天那只是我在外读书的一个学长,他听到你兄弟编排我是小三,还恰巧听闻嫂子污蔑我偷设计稿,路见我哭,安慰我而已!”
葛念抬起如玉的小腿,脚尖一勾将门关上,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
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献殷勤般将醒酒汤递到叶南尘面前。
“看,我还专门给你煮了醒酒汤,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嘛!”
葛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叶南尘,见他不为所动,拿起汤勺就往他嘴里送,见男人乖乖咽下,她得意的勾唇。
一碗见底,葛念将碗放到抽屉柜,顺势拉开抽屉,一柜子保护眼睛的药,消肿的药膏,冰丝的睡眠眼罩。
“呵!这女人倒是上心,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情,叶南尘的心只能是她的。”
顺意拿起一支药膏轻轻给叶南尘敷上,呼呼的,艳丽的幽兰小口呼出的气似是帮叶南尘缓解了伤痛。
沈惜面无改色,依然神色冷峻,在叶南尘身上,她不想跟葛念争,但在公司利益上,她不想放过葛念。
“沈惜,你抽的哪门子疯?要是病还没有看好,就滚回医院继续治,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指责她。”
叶南尘有些恼怒,眼底已经一片猩红,葛念现在在他心里那就是宝贝疙瘩,别说她沈惜了,就是爸妈,他也绝不容许他们动她。
沈惜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叶南尘脸上,“你别动怒,我有证据,你看。”
她把设计稿拿出来,亮给叶南尘看。
叶南尘看到一模一样的设计稿,顿时怔在那里,缓过神来后,看向葛念。
“南尘,你一定相信我,我怀疑她手上的设计稿,是偷了我的,不然,沈氏为什么一直迟迟不生产?我看她就是贼喊捉贼。”
葛念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南尘,我葛念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肯定最清楚。”
是的,叶南尘当然清楚,在葛念上三年级的时候,叶南尘送她的文具被班里一个同学偷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愤愤的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当小偷,这种事只有没有素质的人,才会办得出来。
那时候,她才九岁。
“沈惜,葛念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她绝对不会偷你的设计稿,还有,她可是设计师,而且还是在国外深造过的设计师,你又算什么?估计连大学的门往哪开都不知道吧?”
“你不相信我?”
沈惜说完这句话又后悔了,是啊,他为什么要相信她?
在青梅和她之间,他肯定会先选择青梅了,况且,在感情里,她又何曾不是小偷,偷了叶南尘的人,却偷不到叶南尘的心。
她也没有想偷过叶南尘的心,那颗心属于谁,她压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那双眼睛。
“沈惜,这件事就算了,看在你以往听话的份上,我不想再追究,以后,不要再想冤枉葛念。”
说完,他搂着葛念转身走了出去。
沈惜拿着设计稿重新回到杂物间。
既然如此,这几天她就先把心思放在设计稿上,虽然手里的这份设计稿不能被公司直接拿去用,那就再精益求精。
到时候,新品出来之后,一定会碾压叶氏现在生产的新品。
叶南尘从来不在意沈惜,更不知道沈惜的能力远远超过他能想像的。
沈氏最近几年发展的如些迅速,离不开沈惜的设计水平和她超强的管理能力。
晚上,叶南尘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还有葛念。
“嫂子,我今晚有事,不能照顾他了,麻烦你照顾他一晚。”
葛念说完,竟真的离开了。
沈惜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叶南尘,一脸的纳闷,一般这种情况下,葛念是不会走的。
她正在疑惑中,叶南尘伸手一把拽她到沙发上,然后猛的把她压在身下。
嘴里还喊着“葛念”的名字。
沈惜顿时愣住,在她的印象中,叶南尘不是第一次喝醉,但他从来没有碰过她,哪怕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也会脑袋清醒的去卫生间洗手。
今天这是怎么了?
视线遇到那双眼睛,她顿时怔住了,这个时候叶南尘看她的眼神,如以前章辞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深情中带着欲 望,但章辞最多也就亲亲她而已,并不舍得占有她,他说过,要等结婚之后,才会让她做他真正的新娘。
结果,她没有等到那一天,这成了她一辈子的痛和遗憾。
当叶南尘低头准备吻她,而且一双手要撕扯她的衣服时,她猛然惊醒,这个男人,只是顶着一双章辞的眼睛而已,千万不要沦陷其中。
她猛的把他推开,想站起来,叶南尘愣怔片刻后,一下子双手把她抱起,准备走向卧室。
“叶南尘,你放我下来。”
沈惜努力挣扎,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的叶南尘不对劲,好像带有一种目地性。
沈惜手捧玫瑰花,走到包间门口,刚要推开门,里面的对话让她顿时怔住。
“叶哥,等会沈惜来了,你敢当她面亲念姐吗?”
“那有什么不敢?又不是第一次了,等会让你们见识一下。”
“你就不怕她回去给你闹?”
“她敢?要不是我这个人有素养,我早就对她动手了,她还敢闹?告诉你们,她脸皮比你们想像中厚的多。”
“哈哈......”
门外的沈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攥紧门把手,适力的把门推开,脸上挤出一丝看上去很自然的微笑,站在大家面前。
刚才还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叶南尘率先打破这种寂静,抬起眼皮,用一种慵懒而又鄙夷的音调说:“买个玫瑰花这么慢,迟到五分钟,等会罚你为我和葛念倒酒。”
沈惜平静的来到叶南尘和葛念面前,很听话的把玫瑰花递给叶南尘。
叶南尘接过玫瑰花闻了闻,而后递给葛念,“老婆,情人节快乐。”
叶南尘话音刚落,所有人把目光齐刷刷的移到沈惜身上。
当着沈惜这个正牌老婆的面,却喊别的女人老婆,而且手里的玫瑰花也是正妻买来的,搁谁受得了?
但沈惜却神色淡定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与自己结婚四年丈夫,与别的人女人在她面前秀恩爱。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沈惜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是啊!还亲自为自己的情敌买玫瑰花,也是没谁了。”
“卧槽,这都能忍,她到底有多爱叶哥。”
有人开始故意试探沈惜的底线。
“叶哥,嫂子在这里,你刚才说跟念姐喝交杯酒的事就算了吧!”
看似阻止,实则在提醒,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是啊,叶哥,嫂子在我面前看着,我可不敢与你喝交杯酒。”
葛念嘴里说着忌讳的话,看沈惜的眼神却满身轻蔑与不屑。
叶南尘一手搂紧葛念,一手招呼沈惜,“给我和葛念满上酒。”
沈惜二话不说,为二人倒了酒,叶南尘在沈惜面前与葛念喝起了交杯酒。
“好好,亲一个,亲一个。”
他们还还不信了,沈惜忍得了亲自买玫瑰花,忍得了他们喝交杯酒,还能忍得了他们当面接吻?
“你们怎么能当嫂子是空气呢?”
葛念故意勾唇一笑,斜眼看向沈惜,满眼都是得意。
叶南尘则拿出手机递给沈惜,“站着也是站着,不如给我们录个视频。”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出面阻拦。
“叶哥,我看算了吧,嫂子的大度,我们也见识了 ,录视频的事,不如就算了吧?”
没等叶南尘发话,沈惜大方接过手机,浅浅一笑,“哎,怎么能算了呢?这么美好的瞬间,确实该记录下来。”
所有人当场一愣,一个个惊讶的长大嘴巴,就差掉地上了。
他们的表情好像写着同一句话:这沈惜不会是真疯了吧?
叶南尘的表情变得无比难看,语气变得阴冷起来。
“既然这么想拍,那就给我拍仔细了。”
说完,他旁若无人似的拉过葛念,当场就吻起来。
这种吻带着点霸道,也带着点赌气与泄愤,更多的则是真爱。
沈惜拿着手机在旁边仔细的拍照,众人全都在观察着沈惜的表情。
整个过程,他们发现沈惜像拍一个局外人那样,神色淡定的可怕,没有一点愠怒,没有一点表情变化。
终于,二人吻累了,自觉停了下来,沈惜微笑着把相机递给叶南尘。
“老公,你看拍的行不?”
叶南尘接过相机,抬起眼皮,眼底全是愤怒之色。
“滚出去,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沈惜直视着叶南尘好看的一双桃花眼,眼底尽是眷恋。
“卧槽,今天叶太太真让我长见识了,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如此大度。”
“我好像看到了古代正室,亲自为夫君纳妾的情景。”
“早就知道叶太太爱叶哥,没想到会爱的如痴如醉,你们看她看叶哥的眼神,有一种情深似海的感觉。”
见她站着没动,叶南尘终于忍无可忍,拿起一个酒杯扔了过去。
“还不快滚,别在这里给老子丢人现眼。”
瞬间,沈惜的额头鼓起一个大包,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成了一条血线,流到嘴角,咸咸的。
走出酒店包间,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沈惜终于落下两行思念的泪水。
只不过,这泪水不是为叶南尘而流,而是为另一个男孩子。
他叫章辞,是沈惜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深厚,初中那年,两人就私定了终身。
直到大学毕业两年后,他们决定举行婚礼的前夕,章辞却不幸查出患上了一种绝症。
当医生把结果告诉她时,她整个人都懵了,那个爱她如命,视她如骨的男孩,还没有来得及娶她,生命却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不甘心,不放弃,他死了,她怎能苟活于世?
经过剥皮扒筋后的痛苦之后,她重新振作起来,她带他寻遍名医,国内看不了,她带他去国外,但国外的医生同样无奈。
终于,沈惜整个人崩溃了,直接瘫软在医生面前,她跪着求医生救救他,他还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们还没结婚。
但医生除了摇头,却给不了她任何承诺。
终于,沈惜撑不住了,除了不在章辞面前哭,她的眼泪从未干过,心,一直疼到窒息,如被撕 裂一个口子一样,再也无法愈合。
“沈惜,带我回家吧,我不想死在异国他乡。”
章辞伸出一只细长而又好看的手,抚摸着沈惜逐渐瘦削的脸庞。
“好,咱们回家。”
弥留之际的章辞,因为舍不得沈惜,便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把他的眼角膜捐出去,这样,他以后仍然可以继续看着沈惜,她也不会再感到孤单。
沈惜怕他疼,刚开始死活不答应,是章辞的父母为她做了三天三夜的工作。
“这是他最后的愿望,沈惜,你就不要让他带着遗憾走了。”
看到章父章母誉满眼眶的泪水,沈惜最终点头同意。
章父签字的那一刻,章辞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沈惜,好像要带着他们的记忆离去,那种不舍与依恋,让沈惜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的眼睛长的很好看,宛若秋池誉满星光,水润润的,又如秋水洗过的玻璃珠,透着迷人的光。
这双眼睛,从此成了沈惜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念想。
安葬了章辞后,沈惜甚至来不及痛苦,如疯了一般,到处打听受捐者的名字。
她要找到他,因为那双眼睛是她的命。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个受捐的人名叫叶南尘,是叶氏独子。
叶南尘一把抓住她细小的手臂,扯进自己的怀里,这一刻就算心里再不悦,看着怀里的美人,也通通都成了狗屁。
一夜沉 沦。
次日,沈惜早早起来做了早餐,等她吃好,叶南尘和葛念还没起,给他们留了早餐,沈惜起身往公司出发。
等到叶南尘和葛念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看到桌上沈惜留下的早餐,葛念轻蔑哧笑:“沈惜真的不是受虐狂吗?”
紧接着心安理得的吃起了早餐。
叶南尘不语,拿起桌上恰巧打来的电话,葛念好奇的伸了伸脖子望去,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有些心虚的瞥过脸。
叶南尘冷漠的注视她的小动作,接通电话。
“叶总,兄弟新得了一艘游艇,赏脸过来聚一聚,当兄弟为昨晚的不理智给你赔罪。”听到这,葛念在一旁直摇脑袋。
叶南尘咪了咪眼,心下不悦,无端生出一股戾气,冷酷道:“地址!”
那边报了地址,叶南尘直接挂断电话,饭也不吃,自顾自走向大门,一旁的葛念赶紧跟上,俩人驱车向目标开去。
下午俩点,王楠焦急的推开了沈惜的办公室。
“沈总,叶家那边传来消息,说叶总为了葛小姐跟人比赛深海潜水捞珊瑚,我怕您担心叶总出事,您这边需要过去看看吗?”
听到这,沈惜吓得坐起身,深海潜水对眼睛压力很大,那是阿辞的眼睛,他怎么敢?
沈惜脸色难看,拿过桌上的包,快步走出办公室的门,一边用手机联系出海的游艇,一边安排司机送她去海口。
车子在路上正常行驶,突然一个急刹车,吓的沈惜小脸惨白。
抬头看去,一名身穿高中校服的少年被司机的急刹车吓得瘫坐在地。
司机探出头怒骂:“瞎了眼了?这里不是人行道,你突然窜出来撞到了怎么负责?”
沈惜抬头望去,男孩不应声,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怎么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只骨瘦如柴的小猫。
骨节分明纤细的手不断抚摸猫咪的毛发,小心翼翼,温声安慰着。
沈惜着急的下车检查,万幸男孩身上除了一些泥灰,并没有发现血迹,沈惜长舒了一口气,上前询问!
“你还好吗,需要带你去医院吗?”
男孩抬头看向声音处。
“没关系,是我不对,这只猫,是我放学路上遇到的流浪猫,我看它可怜,在超市买了东西喂它。”
“它应激反应严重,我一靠近,它就往路边窜,看到你们车子开过来,我怕被你们撞到,情急之下就这样了。”
男孩无奈的看了看掉了一地的猫粮和罐头,似责怪似爱怜的点了点小猫的脑袋。
沈惜看着男孩如此有爱心,不禁回想起年少时期,自己的阿辞也是这般善良。
那一年,她和章辞高考完,约好去市里那间鬼屋探索,年少时的她尤为好奇,对什么事物都有浓厚的兴趣。
奈何又菜又爱玩,买了门票,可怜巴巴的拉着章辞的衣袖不敢进去。
他总是温声安慰,用他的大手抚摸沈惜的脑袋。
“别怕,人生就是要有许多的尝试,像你第一次蹦迪,第一次跳伞,第一次冲浪,那么多极限的运动,你都勇敢的完成。”
“在你的身边,你每迈出的一步,都有我,别怕,你的阿辞会永远在你的身边。”
每每这样,她总是陷进他的怀里,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撅嘴道:“可是,这是鬼!不一样的。”
幼稚娇憨的话语总是让他忍俊不禁,一把将怀里的小人儿紧搂入怀。
章辞轻轻点了一下怀里人儿的额头,很轻很轻,微不可闻,就仿佛稍微使点劲她就会消失一般。
最后的最后,在章辞的不断鼓励下,他们还是勇敢的完成了这次探险。
对于沈惜来说,鬼屋是让她感到害怕的,但章辞的臂弯却让她无比的安心与怀念。
俩人从游乐场出来,路过一处垃圾箱,听到虚弱的呜咽声,章辞不顾脏乱的垃圾,寻着声音处徒手扒开表面已经发酵了的烂臭食物盒子。
在垃圾箱底部发现一只蜷缩着的小狗,它毛发杂乱无章,沾满了垃圾与泥泞,有些地方还露着皮肤,显露出斑驳的伤痕。
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与渴望,望着那处给它带来了光的方向。
瘦弱的身躯因寒冷而不停地颤抖,章辞的目光一下子爱怜,他脱下外套小心翼翼的裹住小狗的身躯。
俩人带着狗狗前往医院救治,在医生的检查下,章辞顺理成章收养了狗狗,尽管他的屋里已经养了许多的流浪动物。
想到这里,沈惜目光一下子柔和下来,她的阿辞与眼前的男孩一样富有爱心!他以狗狗为例教会沈惜坚强,只有坚强努力的生活,她也会像狗狗一样。迎来属于她的那道光。
也正因为章辞,沈惜才会如此的坚强。
为了保护他遗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东西,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羞辱。
就在沈惜手快要触摸到男孩的脸庞时,司机的声音让她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她颤抖着收回手,目光盯着男孩不愿离去。
在司机的催促下,沈惜失望的坐回了车。
一路上心不在焉,如何下的车,如何上的游艇,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样,麻木的去做下一个任务一样。
直到靠近叶南尘所在的那艘游艇,沈惜这才打起了精神。
她说过,她一定会保护好阿辞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痕迹。
远远看去游艇的甲板上一帮人,隔着10几米远,依旧能听到嘈杂以及起哄的声音。
沈惜吩咐船长靠近,顺着游艇爬梯上去,不知那个眼尖的看到了她,对着一身潜水装备,背着氧气瓶的叶南尘道。
“哟,这不是嫂子吗?怎么追到这来了,兄弟伙还羡慕尘哥家政策宽松,看来全是以讹传讹。”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言语轻佻。
说是嫂子,更多的却是讽刺,叶南尘根本不拿她当人,这些所谓的兄弟伙又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
叶南尘看也不看沈惜,直接视若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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