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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发表时间: 2025-03-15
翌日,百花巷巷口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敢走进去看。
巷子两侧的墙上和地面上还残留着大量血迹和碎肉,三具尸体歪七扭八地倒在巷子的不同地方。
距离巷口最近的是更夫老王,他半靠在墙上,垂着脑袋露出半截被啃食了一半的脖子,双腿翻转了半周,脚尖对着墙面,手臂折叠扭曲,看起来诡异而恐怖。
再往里几米可以隐约看到只剩半张脸的尸体穿着跟老王一样的布衣,匍匐在地上已经没了人样。
最里面的尸体干瘦得像一具干尸,五指成爪好像在抓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卖泡馍的老孙。
黄大勇领着捕快和仵作匆匆赶来,他不耐烦地拨开人群,“让开让开!最近真是不知道惹了什么晦气,一个月不到接二连三地死人!忙死老子了!”
人群让出一条缝,他走到巷口,往里一瞧,顿时胃里泛起一股酸水,转头就吐了出来。
黄大勇身后的捕快凑上前,看到巷子里的情景一个个也忍不住扶墙狂吐。
就连仵作也未曾见过如此诡异血腥的现场,他也很想吐,但是作为专业的仵作他只能强忍住不适,一步步走近老王的尸体。
尸体已经僵硬,血迹也已凝固,仵作正要检查老张身上的伤口,突然老张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露出一对充满黑色血丝的眼白,嘴里长长吐出一口白气。
“啊!!!!”仵作吓得尖叫着后退一步,惊恐地喊道:“诈尸了!诈尸了!”
黄大勇叉着腰,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拔出佩刀就冲了进去,“老子面前谁敢诈尸!”
老张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刚才只是仵作的错觉。
“老吴啊,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黄大勇瞅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不对,他拍了拍仵作的肩膀安慰道。
仵作深呼吸,心脏砰砰直跳久久不能平复,他敛神再次看向尸体,尸体的眼睛和嘴巴都已闭合,除了四肢扭曲得不正常之外,他确定这尸体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最近命案频发,难道真的是太过劳累出现了幻觉?
仵作带人将巷子里的三具尸体搬回义庄,准备晚些时候再解剖。
百花巷惨案很快传遍了整个洛西城,现场实在太过血腥恐怖,各种各样牛鬼蛇神的说法在百姓间流传开来。
有人说更夫日日走夜路难免会遇着鬼。
有人说赤阳关战场怨气太重,影响到了洛西。
有人说祁皇主动挑起战争,引发了天怒,这才招来了灾祸。
傍晚,黄大勇带着两个跟班来烟雨楼找夏听雨求助。
“女神捕啊,你可得帮帮我呀!”黄大勇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一脸愁苦,对着夏听雨一通抱怨:“这大半个月没一天安生的,我是不是该去烧一烧高香?”
他大大咧咧地抓了抓头发,找了个座位坐下,支起左脚踩在凳子上,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夏听雨坐在他对面,抓了把瓜子不紧不慢地磕了起来。
“我查的案子你们说结案就结案了。你们的案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女神捕,那是张县令定的,我也没办法呀!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您可是京城来的神捕,有什么案子能难倒您呢?”黄大勇讪讪地笑道,讨好地给夏听雨倒了杯酒。
“洛西城这小地方,何时出过这么变态的凶杀案,您就帮帮小的吧!”
“少废话,说重点。”夏听雨敲了敲桌子正色道。
“是是是。百花巷的事你一定也听说了。那现场真是惨不忍睹。尸体仵作已经运回义庄等待解剖了。老王和老张为人忠厚老实,做了二十几年的更夫,从来没出过事。还有那卖泡馍的老孙,都是城东的老街坊了。我实在想不出来谁会跟他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这案子真是无从查起啊。”
“确定是他杀?”
“那可不嘛,死那么惨,自杀哪做得到哦。周围的人际关系都排查过了,只有李婶跟老孙最近好像有过一次冲突,但是那次据说是老孙先招惹的李婶。”
黄大勇皱着眉,有些纠结地问:“要不我去把李婶抓起来?”
“......”夏听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李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妇女,能一口气杀了三个男人?”
“呃呃呃,应该......不能吧......”黄大勇无力地瘫坐在座位上,“那还会是谁啊?”
“仵作的勘验结果出来了吗?”夏听雨问道。
“还没有。对了,发现尸体的时候老吴莫名其妙地说诈尸了,但是我进去一看尸体没什么异样。这案子到处都透着古怪。该不会真是鬼神作案吧?”
黄大勇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
“这世上哪有鬼神。别自己吓自己了。”夏听雨炯炯有神地看着黄大勇,眼里重新聚起光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
洛西城官家的义庄分东西两房,东房主要用于储存各种尸体,西房用于仵作解剖研究。
此时义庄院内,仵作吴刚正蹲在门口烧纸。白天老张尸体睁眼的情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为了安心解剖,他特地去寺庙里买了些安魂香,又去棺材铺买了不少纸钱。
“老张、老王、老孙呐,你们要报仇就去找凶手啊,别来找我啊......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别再吓唬我啦......”
吴刚一边念叨着,一边把手里的纸钱放到火盆里烧。
纸钱在火盆里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黑灰色的灰烬散落在火盆四周,浓烟弥漫了大半个院子。
西房内,三具奇形怪状的尸体整齐地摆放在停尸床上。一阵阴风吹过,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被掀开了一角,一只青灰色的手垂落下来,微不可见地动了一动。
吴刚烧完纸钱,净了手,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将脑海里的恐怖画面驱赶出去,然后背着解剖的工具包进了西房。
最左边这具尸体是老王的,他的半边脸都被撕咬得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吴刚仔细清理着老王的半边头颅,发现他嘴里竟有部分别人的喉骨。他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掀开一旁老张的裹尸布,老张脖颈破损,正好缺了一块喉骨。
难道是老王咬死了老张???吴刚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又去看了看老孙的尸体。
屋外的月光从门缝渗了进来,伴着一阵阴风,若有似无地拂过吴刚的耳后。
吴刚汗毛直立,握着小刀的手忍不住地颤抖,他越想越害怕,脚底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突然,三具尸体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伴随着骨骼扭曲的咔嚓声,尸体倏地转头望向吴刚,眼眶齐齐留下两道血泪!
“啊啊啊啊啊——”
寂静的义庄传来吴刚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