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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家有朵霸王花全文

妧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冷梅香自鼻端涌入了脑海中,使得江清月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抬手就要动作,却不料手腕被顾辞一把捏住。她挣扎,却没能挣脱。顾辞的力道不小,却一点儿都没弄疼她。“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样子,还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我很欣赏。”顾辞敛眸看着江清月写满抗拒和疏离的双眼,声音愈发温润了几分,“但是县主要是对我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我会更加高兴。”“滚!”江清月抬脚在顾辞脚上狠狠一踩,趁着他怔愣的空挡,闪身到一边,含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看着他,“你再不滚,我杀了你。”顾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洁净的靴上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又对上江清月真的要杀人的眼神,语气一松:“既然县主不喜欢,那在下便告辞了。”本来因为这人帮过自己的那些个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她冷哼一声,分毫不...

主角:江清月小茹   更新:2024-11-12 0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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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小茹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家有朵霸王花全文》,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梅香自鼻端涌入了脑海中,使得江清月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抬手就要动作,却不料手腕被顾辞一把捏住。她挣扎,却没能挣脱。顾辞的力道不小,却一点儿都没弄疼她。“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样子,还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我很欣赏。”顾辞敛眸看着江清月写满抗拒和疏离的双眼,声音愈发温润了几分,“但是县主要是对我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我会更加高兴。”“滚!”江清月抬脚在顾辞脚上狠狠一踩,趁着他怔愣的空挡,闪身到一边,含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看着他,“你再不滚,我杀了你。”顾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洁净的靴上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又对上江清月真的要杀人的眼神,语气一松:“既然县主不喜欢,那在下便告辞了。”本来因为这人帮过自己的那些个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她冷哼一声,分毫不...

《世子家有朵霸王花全文》精彩片段


冷梅香自鼻端涌入了脑海中,使得江清月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抬手就要动作,却不料手腕被顾辞一把捏住。

她挣扎,却没能挣脱。顾辞的力道不小,却一点儿都没弄疼她。

“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样子,还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我很欣赏。”顾辞敛眸看着江清月写满抗拒和疏离的双眼,声音愈发温润了几分,“但是县主要是对我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我会更加高兴。”

“滚!”江清月抬脚在顾辞脚上狠狠一踩,趁着他怔愣的空挡,闪身到一边,含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看着他,“你再不滚,我杀了你。”

顾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洁净的靴上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又对上江清月真的要杀人的眼神,语气一松:“既然县主不喜欢,那在下便告辞了。”

本来因为这人帮过自己的那些个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冷哼一声,分毫不掩饰自己的言语中的嘲笑:“世人都言顾世子冷言冷语冷情,如今这般样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世人也言县主怯弱软弱人人可欺,如今这般样子,也让在下大开眼界。”顾辞轻笑,折扇挡住了半张脸,清润的声音自扇面下传来,“可见,你我般配。”

下一刻,一截珠光璀璨的鞭子,朝着他挥了过来。

顾辞侧身避过,灵巧的身形已经到了门口。

他动作虽快,却半分慌乱忙碌也没有,依旧是那般的从容闲适。

“定情之物,一件就够了。这鞭子虽好,但是在下用,还是太女气了。”

江清月恶狠狠地瞪着顾辞,恨不得直接勒断他的脖子。

见江清月这个样子,顾辞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了,转而道:“三日后,藏香阁,在下恭候县主。”

“什么鬼地方,我才不会去。”她连听都没听过。

“五年一度的寻宝大会,会上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县主当真不喜?”

一听到宝贝,江清月眼睛就亮了。

这个反应状似在顾辞的意料之中,只听他轻笑一声,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江清月追到房门口,哪里还有顾辞的身影。

徒留这一室梅香,昭示着那人来过。

转身一看,那一桌子菜又映入了江清月的眼,顿时,十足的厌恶情绪浮上了她的面颊。

“啪”的一声,她手中长鞭正正击在餐桌上,方才没有发泄出去的气怒此刻全都发泄在了这里。碎裂声起,木桌劈成了两半,上边的碗碟落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门口进来的人登时吓了个半死。

“你们是谁?”江清月侧目看着这一群人,声音冰寒仿佛让人如置数九寒冬。

“禀荣安县主,奴才是淑妃娘娘宫里的,如今奉了淑妃娘娘的命,来给县主送东西!”那小太监的声音还带着惊恐之后的颤抖,慌忙跪地禀告。

“知道了,放那儿吧。”江清月指了指已经堆了一大堆东西的桌子。

小太监带着宫女们将东西放好。

见他们放好东西之后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动,江清月语气差到了某种地步:“放好了?那你们还不走?”

小太监一愣,小声提醒:“县主,县主您还没谢恩呐!”

“谢恩?”江清月眉头一皱,反问。

“是啊,淑妃娘娘的赏赐,您还没谢恩呢!”小太监见江清月脸色不对,声音愈发的小了。

这个淑妃是燕礼的生母,也是广元帝的宠妃,对她……

一直都不是很待见。

在她和燕礼成亲之后,一次都没有召见过她。包括合宫夜宴之类,也都是点名只需要燕礼带了谢芸姝去,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如今她得到了封赏,这淑妃也知道表示表示了?

江清月起身,翻开了淑妃赏的那几个锦盒。

看着里边的一样样东西,她哼笑一声。

“这镯子,看起来倒是通透,但是里边这杂质,也不少啊!”江清月拿起来端详了端详,然后“啪”地一声,扔在了那小太监面前,翠绿色的镯子,瞬间碎成了几截。

“皇上赏了不少东西,里边也有玉镯,可比这个材质好多了。淑妃娘娘好东西少,也怪不得。”江清月笑嘻嘻地对上了小太监震惊至极的眼神,“这东西最好还是和皇上赏的分开好,免得我哪天弄混了戴错了,让皇上看见,以为我不喜欢皇上赏的东西呢。”

然后江清月从另外一个锦盒中,拿起了一块儿白色的锦帕。

帕子是上好的流云锦,只是上边绣着点点红色的花瓣,显得有些突兀。这花瓣不是团成一朵花,而是散落在整块儿帕子上,看起来鲜红刺目,怪异极了。

江清月冷笑,“嗤啦”一声将帕子扯了个粉碎。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和我论贞洁,大可大大方方直接说。不必送什么有污点的镯子,不洁净的帕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暗示,以为能恶心到谁?”

“县主,淑妃娘娘……”

“滚!”江清月打断了小太监的话,将淑妃的几个锦盒端起来,哗啦啦扔了一地,里边笔墨纸砚,还有几本将女子德行的书掉落出来,散落一地。

“带着这些东西,滚!”

已经听闻了今日江清月在大殿上的表现,以及太子府发生的事情,小太监一点儿都不敢怠慢,连淑妃让江清月抄录女德之书一百遍的吩咐也不敢说了,招呼着后边的小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收好,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淑妃这是来示威的么?江清月轻嗤一声,满面不屑。

就凭那么点子东西就想给她下马威,简直是做梦去吧。

一室狼藉,让人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江清月抬步出了房门,方向,正是茹夫人的海棠院。


从未见过江清月撒娇的娇憨样子,秦泽的眼几乎都要直了。


若不是自控力尚在,他怕是哈喇子要流一地了。

“众位大人都听到了,可要为我小小女子作证!”江清月扫了一圈那些大臣,“如果八皇子舍不得给我想要的聘礼,那便不是真心实意娶我,我可不嫁,八皇子也不能恼羞成怒啊!”

众位大臣纷纷拱手应是。

“不对啊,荣安县主。”秦泽突然回过了神,“万一你要是要我华安的皇位,我给不了你,你岂不是……”

“哎呀,八皇子,您想什么呢?”江清月一脸无语地看着秦泽,“我一个小小女子,要皇位做什么?而且聘礼啊,是礼!皇位算得上是礼吗?”

秦泽一想,好像也是,瞬间笑开。

“那我答应县主便是。”

江清月点了点头:“三日之后我会将礼单送去行宫给八皇子,还请八皇子届时好好准备,风光大聘!”

“好。”秦泽深深的看了江清月一眼,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那臣女也告退了。”江清月对着广元帝一礼。

广元帝终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小小女子,也算是给自己化解了一次西北变成的危机。

出了御书房,欢公公立刻迎了上来:“县主,您想到办法了吗?”

“什么办法?”江清月反问。

“就是……就是避嫁的方法啊!”欢公公压低声音,十分谨慎地朝着御书房里边看了几眼,“难道县主您真打算去和亲?”

“是啊。”江清月点点头,“八皇子这么喜欢我,对我这么好,我嫁给他,也没问题啊!”

“可是……”欢公公搞不明白了,刚才江清月还是一脸的不愿意,怎么瞬间,就想开了呢?

江清月笑着拍了拍欢公公的肩膀:“等我的聘礼到了之后,我会分一些给公公,来感谢公公这段时间的照拂。”

欢公公懵了,他现在应该谢恩吗?

江清月施施然走了,一点儿都看不出抗拒和不愿,反而高兴极了。

欢公公呆呆望着江清月离开的背影,无语良久。

在御前伺候了这么多年,欢公公一直自认为自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但是不曾想,却有朝一日看不透一个小小女子。

不知道燕贺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江清月还没有走到宫门口,便被突然窜出来的燕贺给拦住了。

“你要去和亲?”燕贺不可置信地问。

江清月点点头:“是啊。”

“你是不是疯了!”燕贺语调拔高,瞬间大叫了起来,“你怎么能去和亲呢?”

“为什么不能?”江清月反问。

“我师兄怎么办?”

江清月眨眨眼:“是我去和亲,又不是你师兄去和亲,他有什么好办的?”

说罢,江清月绕过燕贺,朝着一边走。

燕贺一把扯住了江清月:“不行,你不能去!”

江清月瞥了他一眼:“你个小屁孩,不懂。”

“什么小屁孩!”燕贺炸了,“这要是让我师兄回来,我怎么交差?”

他出门在外的师兄,回来要是知道江清月去和亲了,他还没有阻拦成功,难道不会一把掐死他吗?

“他愿意怎么想怎么想。”江清月甩开燕贺的手,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

“你不能去!”除了这句十分无力的话,燕贺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阻拦江清月。

她真的被秦泽那个王八蛋给蛊惑了?

那个王八蛋难道比他师兄还好?

不可能,天底下怎么有比他师兄更加优秀的人!

燕贺看着江清月冷傲的侧脸,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给师兄修书一封让他赶紧回来了,再不回来……

媳妇就没了!

“你师兄去干什么了?”江清月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燕贺摇摇头,“他走之前没告诉我。”

师兄有很多事情都不告诉他,他也懒得问。

江清月没再多说。

到了宫门口,江清月正打算上马车,却听见身后传来燕贺咬牙切齿的声音:“小爷现在就去行宫杀了那个什么八皇子,我看他还拿什么娶你!”

“去吧。”江清月道,“华安行宫守卫重重,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百千侍卫中取人首级。”

燕贺沉默了。

他觉得自己被打击了,但是江清月说的是事实,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目送着江清月的马车离去,燕贺觉得自己,好无力。

回到云霞宫,燕贺立刻趴在桌上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

一边的一身白衣绝色女子正侍弄着一盆绿油油的植物,媚眼一斜,见燕贺将那纸张卷了起来,好大一个卷抽。

“我说,你这是要累死那只鹰么?”白衣女子缓缓开口,声音有着超出她年龄的温柔,“而且这目标太大了吧,你就不怕人家给你打下来?”

燕贺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卷轴,不明所以:“母妃,那我该怎么写?”

云妃一边剪着叶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荣安县主要改嫁,足够了。”

燕贺眨眨眼:“真的?”

云妃撇嘴一笑:“你还不相信我?这七个字就能急死你师兄。”

燕贺扯下一张纸,写了这七个字,然后吹了个口哨,一只雄鹰从窗口飞入,落在了桌上。

燕贺将纸绑在了雄鹰腿上,然后拍了拍它的背,比划了几个手势。

雄展瞬间展翅飞了出去。

燕贺捧着脸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

“依我看啊,事情没这么简单。”云妃道,“那荣安县主不是任人摆布的命,她绝对有后手。”

“有什么后手?”燕贺瞬间眼睛亮亮地看着云妃。

“我哪儿知道。”云妃媚眼一翻,“我就是猜的。”

燕贺重新变成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不如帮帮我的忙。”云妃用胳膊肘碰了碰燕贺,“把那盆大蒜给我搬出去,然后给兔子和鸡喂食,顺便看看我那只小花猪好了没,前两天它有点儿不舒服。”

燕贺绝望地看着云妃,为什么,为什么他堂堂皇子要做这个?

但是母亲的命令,燕贺也不敢违抗,只得乖乖照做。

“着什么急,天塌下来有你师兄顶着呢。”

燕贺一想,也是。

世界上存在他师兄搞不定的事情吗?

不存在。

当然,江清月那个女人除外。

而此时,被燕贺念叨着的“那个女人”,打了个喷嚏。

江清月扇了扇鼻子,将薄被往上拽了拽。

绣儿像是一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差不多行了啊。”江清月道,“你不晕,我都替你晕。”

“小姐,你真要去和亲?”绣儿还是无法消化这个事实,她觉得小姐疯了。

“是啊。”江清月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上,享受着初春的阳光,“不好吗?”

绣儿没法回答,又不是她嫁,说什么好不好。

但是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姐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里啊!

“别多说,我要睡了。”江清月懒懒散散地摆摆手,“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这段时间也知道了江清月是什么脾性,绣儿只能默默退下。

江清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恍恍惚惚间,一股冷梅香沁入鼻端,让她的梦境都带了冷梅的清甜。

睁开眼,见到一边的石桌边坐着的那个熟悉的背影,江清月怔愣一瞬,这才发现,冷梅香,不是她在做梦。



江清月无语了,这人喝了点儿破酒就来找自己耍酒疯了是吗?

燕礼依旧在嘶吼:“你凭什么这么得意!”

江清月手中的灯笼并不够亮,映照在燕礼脸上,晦暗不明的,更显得他的表情沉狞可怖。

“当然是凭我的本事啊!”江清月眨眨眼,回答得十分认真,“还有我自信,我对自己的认知明确,我知道凭着我的本事,我还能更加得……”

“江清月!”燕礼暴喝,吼得树上几只麻雀惊弓之鸟一般扑腾着翅膀远远地飞走了。

“干嘛?有事说事,别一个劲儿叫我名字!”江清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燕礼死死盯着她,眼神沉狞到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来直接对江清月大打出手。

“神经病。”江清月扔下三个字,转身便走。

这里距离她的清秋院已经不远了,江清月脚程极快,不过是片刻就到了院门口。

燕礼跟在她身后,一把扯住了她的大氅。

带子本来就是松松垮垮地挽着,被燕礼这么一拽,直接掉在了地上。夜风凉寒,吹得江清月汗毛都竖了起来。

“滚。”江清月瞪着燕礼,“别以为你喝多了我就不会和你动手!”

“那你倒是和我动手啊!”燕礼凑近她,狠狠指着自己的胸口,“你不是够狠吗?你倒是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江清月蹙着眉头,拔出一根银针,直接朝着燕礼的胸口扎了过去。

燕礼倒是没有躲,那根针直接刺入了燕礼的胸口,渗出了点点血渍。

“你该庆幸我今天没戴簪子,否则你的命就没有了。”江清月白了燕礼一眼,转身进入院中。

燕礼撑着清秋院大门,不让江清月关上。

“来人!”

听到江清月的声音,院中的婢女全都赶了过来。

“看着院子,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江清月刻意咬重了“闲杂人等”四个字,果然,燕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婢女们见到被江清月拦在外边的竟然是王爷,齐齐惊了。

江清月大步朝着里边走。

“王爷……”婢女们给燕礼跪下,连连磕头,“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奴婢们!”

燕礼不理会这些婢女,一脚一个将她们直接踹到了一边。

婢女们都是不会武功的,哪里经得起燕礼这一踹,全都飞出去个几米远,佝偻着身体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个不停。

“听说你今天和顾辞在一起,是吗?”燕礼摇摇晃晃地撑着门框,迷离的眼神在室内扫了一遍,最后才定在江清月脸上。

“是又如何?”江清月没打算隐瞒。

“你还是我的侧妃,你就天天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

江清月斟了杯茶,一饮而尽,一个眼神都不给燕礼:“从我这两天的行为你还看不出来么?我是在乎你的看法的人?”

“就是因为我对你的冷落,你便如此,是不是?”燕礼大步过来,挥手直接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双目猩红,“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成全你!”

“齐王殿下。”江清月清凌凌地看着他,“劝你自重!”

“自重?”燕礼邪狞一笑,一把揪住了江清月的领口,“本身就是个下贱之人,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一点儿迟疑都没有,江清月一个巴掌直接扇到了燕礼脸上。

“但凡有点儿耻辱心,哪个女子会一门心思求嫁?”燕礼不理会江清月对他的怒目而视,接着道,“你费尽心思嫁入了齐王府,你这一辈子只能是齐王府的人!想离开?你做梦!除非我哪天实在厌恶你到一定地步,休了你,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得给我老死齐王府!”

“你真是个疯子!”江清月拿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燕礼,“当初那么炙热的喜欢与爱意,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是吗?”

这话,是她替当初那个江清月问的。

她是真的听不下去,那样浓烈的爱意,却被人这般诋毁,她是真的替当初那个江清月不值。

“以前不管你怎么喜欢,我看见你就是恶心。”燕礼的脸颊因为酒的作用而通红无比,愈发显得他整个人可恶欠揍,他又张口邪笑了几声,“不过现在,你这个样子,我倒是觉得有意思。看惯了和和顺顺的女子,偶尔见到你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倒是真的新鲜。”

燕礼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地绕过圆桌靠近江清月:“以前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真是可惜。”

然后燕礼捻起了江清月的一缕发丝,在唇边一嗅:“药香,真是好闻。”

“咔擦”一声,江清月直接剪断了燕礼捏着的那缕头发。

燕礼眸光一沉,一把揪住了江清月的衣领,而江清月手中的剪刀,也刚好抵在燕礼胸口。

燕礼恍若不见,越靠越近,那把剪刀慢慢刺入。

血迹将他锦袍的颜色渲染得越来越深。

燕礼突然握住剪刀,拔出来,直接掷到一边,另一只手捏住了江清月的手腕,捏得她生疼。

这人的力气是真的大,尤其是现在喝醉了,都是些蛮力,江清月怎么都抽不出自己的手。

燕礼另一只手捏住江清月的肩膀,使劲儿用力,江清月觉得自己的肩胛骨几乎就要碎掉了!

他低头,一口咬住了江清月的领口,狠命一扯——江清月的领口直接裂开,露出了里边的中衣。

江清月爆了声粗口,在心里问候了燕礼的祖宗十八代之后,冷声呵斥:“你是狗么?”

燕礼冷笑一声,依旧在撕扯着江清月的衣裙。

江清月抬脚,正要朝着燕礼的命根子踹过去,突然听到了院中传来了给王妃请安的声音。

她眸光一转,突然有了个想法,立刻放弃了挣扎,忍着强烈的恶心的冲动,用一种娇娇弱弱的做作嗓音哀求:“王爷,不行啊王爷,你不能对不起王妃!”

外边的脚步声果然一顿。

然后江清月又道:“王爷,你不是除了王妃之外再也不会宠爱别的女人么?要是让王妃知道了你这样,她怎么想?你以后又该如何面对王妃?”

刚刚踏入房门的谢芸姝,迎头便是这么一句,然而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燕礼的回答。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更遑论本王乃是皇室宗亲!本王想得到一个女人,那必然就要得到!王妃?她必须大度!”


江清月反应极快,整个身体朝着后边用力一仰,连带着椅子直接倒下,她惯性作用下抬起的腿,好巧不巧,哐当一声直接踢在了卢玉容的下巴上。


卢玉容被踢得脑袋一昂,上牙下牙用力磕在了一起,不禁惨叫一声,直接疼出了眼泪。

那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在了江清月身后的大红色帷帐上。

手在地上一撑,江清月重新坐直了身子,她直接站起来,一把捏住了卢玉容的脖子。

“你想毁我的容?”江清月问,语气狠辣无比。

卢玉容一张小脸扭曲成了一团,张大嘴摇了摇头,狠狠攥着江清月的手腕,难受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座宾客皆大惊失色,英国公府的几个人都急忙跑了过来替卢玉容分辨。

“大家都看到了是这个贱蹄子碰了卢侧妃才发生意外,江侧妃息怒。”

卢玉容呼吸不畅,双腿发软,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往下坠。

见卢玉容开始忍不住翻白眼了,江清月才松开了手,卢玉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江清月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冷声道:“你的婢女不小心,你也未必是什么心思纯良的东西!”

“把这个贱婢拉出去打一百棍,赶出府!”燕礼沉声吩咐。

立刻有人将不断求饶的小丫鬟拖了出去。

“今日是王爷的大喜之日,不能见血啊。”燕礼身边的人小声提醒。

“那就关起来,明日。”燕礼的脸色难看地令人发指。

有几个喜婆过来,将卢玉容扶了起来,进了内室。

“恭喜王爷大喜。”江清月走近燕礼,压低声音,“以后王爷可要管好自己的人,今日之事,要是有下次,天皇老子也护不住她!”

燕礼抿唇:“本王会处理。”

他自小皇宫禁地长大,各种各样的手段自然也见多了。能跟着卢玉容嫁过来的必然都是稳妥的丫鬟,肯定不会这般不小心撞了自家主子,必然是有人提前授意过的。

谢芸姝见江清月和燕礼贴得极近,状态极其亲密,顿时心中酸楚,肚子也疼了起来。

江清月大步出了前厅。

身后又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喊叫声,然后便是燕礼慌忙地去叫大夫,好像是谢芸姝动了胎气。

江清月随手摘了一朵梅花叼在了嘴里,不由得感叹,这大婚虽然来的人不多,但是还真是够热闹的。

“县主要出门吗?”许衍跟了过来。

“嗯,出去一趟。”

许衍点点头,想到刚才江清月被茶泼的情形,依然有些胆战心惊:“方才好险,奴才一颗心差点儿没跳出来!”

“没事。”江清月随口道,“大婚典礼完毕,我礼数尽到了吧?”

她可不想让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传进广元帝耳朵里,毕竟皇上是大佬,她可不想得罪。

“这是自然,只是这卢侧妃……”许衍有些纠结,今日这么一闹便都能看出来,这卢侧妃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是看江清月,并无一点儿担忧之色。

在门口上了马车,江清月去了医馆。

廿苷草没了,赵祥是活不成了,一想到这个,江清月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内心复杂无比。

到了医馆,江清月跳下了马车。

刚刚迈进门槛,就听见里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大小姐?”

一看,是正在捣药的绣儿。

“大小姐,好几天都没见着您了!”绣儿跑过来,冲着江清月就是一个大礼,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

江清月有些讪讪,若是她一会儿知道了她父亲的事情……

还笑不笑得出来?

“在捣药?”

绣儿连连点头:“是啊,给爹爹敷伤口的。”

“不必了。”江清月吐出三个字。

绣儿一愣:“怎么了?”

江清月没再说话,大步去了内室。

一进去,她差点儿没把帘子给扯下来。

“小姐?”赵祥刚刚放下药碗,愣了一瞬,立刻下床给江清月见礼,“奴才给小姐请安。”

惊愕之后,江清月将赵祥扶了起来,见他面色红润十分健康,看起来也不像是回光返照啊!

“这是怎么回事儿?”江清月转头看着跟进来的绣儿。

绣儿喜不自胜:“昨天晚上顾世子来了,带来了救命的药,爹爹吃了之后就醒过来了!顾世子还给爹爹开了一张新方子,说爹爹只要按照方子调养就没事了!”

江清月被绣儿的话给雷了个够呛,她不可置信地问道:“是廿苷草?”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绣儿连连点头,“就是红红的一根,熬出来的药都和血似的。”

江清月愣神恍然,震惊至极。

顾辞……他怎么会……

赵祥一拍大腿哀叹一声:“小姐,您和顾世子真的都太抬举奴才了,奴才贱命一条,怎么用得着那么好的东西呢?”

虽然他没听过那名字,但是吃过之后就捡回一条命,可不就是神仙宝贝么?

“再好的东西也好不过人命。”江清月见赵祥并无劫后余生的喜悦,出声安抚道,“没事就是大幸了,祥叔还是要好好养着啊,我还打算等您好了之后帮我整顿管理翠云阁呢。”

“是,奴才这条贱命就是为了给夫人和小姐效命的!”赵祥说着,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复又道,“奴才还有一事请求小姐。”

“直说便是。”

“绣儿是奴才唯一的骨肉,奴才希望她可以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

绣儿一听愣了,“爹……”

“既然是唯一骨血,祥叔可以将她留在身边和祥叔一起打理翠云阁。”

赵祥摇了摇头:“跟在老奴身边也是无用,要是能跟在小姐身边有些长进也好。最起码跟着小姐,小姐还能给她指个好人家,老奴的一桩心愿也就了了。”

想了想,自己身边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江清月便点头答应了:“好。”

绣儿眼睛红红地看着赵祥,似有不舍。

“小姐和以前大不同了,但这样的小姐才有更有将门嫡女的风范。”赵祥感喟道,“然而风头愈盛愈是惹人侧目,老奴希望小姐珍重自身,平安喜乐。”

说罢,他又看向绣儿:“万事,你一定要以小姐为先。”

绣儿用力点头。

江清月本打算让绣儿在这里照顾赵祥直到病愈,但是赵祥却推脱了,让绣儿和江清月回齐王府。

“小姐,你住的地方好远啊。”绣儿见从大门口走了好久还没到,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是啊,我不受待见。”江清月用几分开玩笑的语气道,“你怕跟着我一起吃苦吗?”

“我当然不怕了,只要能跟着小姐就好!”绣儿回答得没有任何犹豫。

到了清秋院,一进屋,江清月便是一惊,反手飞快地将房门关上,将绣儿直接关在了外边。

“等会儿我叫你。”对着绣儿喊罢,江清月看向那桌边正在闲适品茗的清贵男子,开口道,“顾世子大驾光临,可是有何要事?”



江清月抿了一口茶。


冬日,茶水早已凉透了,进了肚子里,倒是别有一番舒服的感觉。

果然是单身久了,听人说话都觉得有股宠溺的意味,当真是魔怔了。

“在下倒是没有想到,县主居然对琴艺也是如此精通。”

顾辞倏然转了话题,但是江清月还是瞬间就知道了他在说昨天乔淑仪弹琴的时候,她故意碰了易馨的事情。

“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淑仪郡主,内力居然不差。”江清月垂眸看着杯中的青瓷茶盏,“那个曲子能如此的气势磅礴,便是因为加注了内力的缘故。”

前世,江清月在现代也见到音疗之法,不光可以用音乐来治理疾病,甚至还可以左右人的思想情绪。曲音曲调在某些时刻,作用与功效,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是。但是在下没想到,县主竟然没有被琴声带入,反而时时刻刻保持着清醒,还能做些动作逼断她的琴声,将众人唤醒,实在是佩服。”

江清月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眼中带着一丝笃定看向顾辞:“若不是我,我相信顾世子也会有动作。”

顾辞不置可否。

片刻,顾辞又道:“当年那场平城之战,虽然将士们沙场上大获全胜,其实最后,也死伤不少。被这琴声所控,五脏六腑深受内伤而死。”

江清月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乔淑仪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也没有人会理会后续那些了。”

昨日乔淑仪那般琴声,明显将在场的许多人给控制了个七荤八素。

“她那般弹奏,一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二么……估计就是为了让皇上在混沌之中直接应允她的请求从而下旨赐婚,让我在头晕脑胀中直接答应。”顾辞缓声说话间,带着淡淡的不知道对谁的轻蔑嘲讽,“但是她低估了我的能力,也没有想到你完全没有内力,所以我们都未被琴音带入。”

所以乔淑仪的如意算盘,注定会落空。

“这个乔淑仪可比那个卢玉容厉害多了。”江清月看向顾辞,脸上带着些八卦的神情,“话说你今日和太后的谈话结果怎么样?”

顾辞没有直接回答江清月的问题,反而身体一仰,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扬颌看着江清月:“县主终于问了,在下还以为县主一点儿都不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呢。”

“我确实不怎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江清月啜了清茶一口,“好奇,随口问上一句罢了,你若是懒得说,可以不回答。”

“县主都问了,在下怎么可能不答?”顾辞轻笑一声,“我自然不会娶她。”

果然,结果和她所料一样。

“看来太后这笔生意,没有做到顾世子心里去啊。”

“自然,本世子可不是什么人的生意都做的。”

江清月没有再说话,兀自饮茶。

“在下还以为,县主接下来会问江南吴家和在下是什么关系。”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不该知道的我不会好奇。”江清月拈起一块儿点心放在口中慢慢吃着,“我只想和离,带着我的财产和银子好好过日子,不想理会其余乱七八糟的。”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县主不理会,就能置身事外的。”顾辞看着江清月,一字一顿缓声道,“从县主嫁入齐王府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与皇室纷争分不开。县主虽为嫡女却不被齐王待见,香良娣虽为良娣却是庶女。相比之下,倒是相差无几,所以外边都在猜测,护国将军府在太子和齐王中,到底会站在哪一派。”

说着,顾辞收了折扇,带着些兴趣和探究,身形微微前倾:“在下很好奇,县主更请倾向谁。”

“深闺女子,不了解朝堂之事,所以不发表意见。”

顾辞盯着江清月清亮的眼眸,状似要透过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底情绪:“县主还真是小心。”

江清月将糕点吃完,拿帕子擦了擦嘴,然后道:“今日叫顾世子过来,是为了前些日子我被下药的事情。”

顾辞颔首:“嗯。”

按说是说起正事来了,顾辞却依然那么漫不经心。

“给我下药的小茹,我已经和她说好了,她愿意出面指证将军府的姨娘叶氏和太子良娣江香是给我下药之人。但是我也答应了她,要替她保下她的家人。”江清月抬眸看着顾辞,“明日我会去将军府要人,相信不日,顾世子便可以对皇上交差了。”

“可以。”顾辞点头,“我也可以与县主同去,为县主作证。”

虽然这事可以说的上是将军府内的家事,但是顾辞奉广元帝之命查证,自然有可以插手的资格。

“顾世子可以同去自然是好。”江清月微微勾唇,“这事一解决,我倒是也安心多了。”

一阵风带着纷扬的脚步而来,由远及近,江清月抬眼,便看见一行人,燕礼为首,疾步而来。

见到凉亭中人,燕礼脚步一顿,随后提袍拾阶而上。

燕礼的目光在顾辞和江清月之间游移徘徊,莫名其妙想要发怒,但又见婢女下人立于亭旁四周,两人正大光明地说话,倒是算不上逾矩。

“顾世子。”燕礼对着顾辞一拱手,“还劳烦顾世子将解药交出来。”

“本世子向来只配毒药不配解药。”顾辞慵懒声慢答,“本世子看在齐王的面子上,已经给卢侧妃很多次机会了,但是卢侧妃屡教不改,话说的着实让人心烦。”

燕礼直直地盯着顾辞,沉声道,含着某种别有深意:“卢侧妃的话再说得不合时宜,那也是对江清月说的,和顾世子似乎并无关系。”

“齐王殿下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顾辞眉梢一扬,十足好笑地看着燕礼,“卢侧妃口口声声说荣安县主与本世子有染,哪怕字面上不提及,齐王殿下就听不出来了?”

燕礼眉心微动:“本王保证以后不会再有此事发生,还请顾世子交出解药,否则本王禀明皇上,本王怕顾世子也不好交差。”

“那齐王殿下大可去禀。”顾辞倒是一点儿都没有被燕礼给吓到,“最好现在就去,本世子就在这里等着吾皇裁决。”

顾辞的语调闲适而轻缓,甚至没有一个大的起伏。但是听起来,偏给人一种狂傲不羁的骄傲感,燕礼虽然站着,高了那个懒懒散散地坐在那里的风华绝代的男子许多,却偏有种逼仄威压的感觉。

燕礼十分不悦:“顾世子这是存心要与本王作对了?”

顾辞见燕礼这般,心情似乎很好,薄唇一扬,展露出十足的不屑与挑衅:“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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