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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冰美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芝遥面露羞涩的捂着领口,意有所指的说:“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颜颜还小呢,还不懂事。这外套给我吧,瑾州不喜欢衣服上有别的味道。”这话就差直接说他厌恶你的味道。许初颜的脸色白了白。这事,发生过。她穷追不舍的那几年,做过很多事,她偷偷藏起他的一件外套,每天夜里抱在怀里。被佣人发现后,直接叫来小叔。她想藏都来不及,被直接撞见,无地自容。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看见小叔脸上浮现的厌恶。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人当场烧了那件衣服,并且直接搬出了老宅。从那以后,她能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她扯下外套递过去,穿着破破烂烂的底衣,缩着肩膀回去。白芝遥注视着她的背影,眼尖的看见她腰间露出的在皮肤上有一个明显的掐痕。那痕迹很明显是男人的手。结合外套……白芝遥的...

主角:许初颜陆瑾州   更新:2025-03-17 0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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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芝遥面露羞涩的捂着领口,意有所指的说:“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颜颜还小呢,还不懂事。这外套给我吧,瑾州不喜欢衣服上有别的味道。”这话就差直接说他厌恶你的味道。许初颜的脸色白了白。这事,发生过。她穷追不舍的那几年,做过很多事,她偷偷藏起他的一件外套,每天夜里抱在怀里。被佣人发现后,直接叫来小叔。她想藏都来不及,被直接撞见,无地自容。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看见小叔脸上浮现的厌恶。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人当场烧了那件衣服,并且直接搬出了老宅。从那以后,她能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她扯下外套递过去,穿着破破烂烂的底衣,缩着肩膀回去。白芝遥注视着她的背影,眼尖的看见她腰间露出的在皮肤上有一个明显的掐痕。那痕迹很明显是男人的手。结合外套……白芝遥的...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白芝遥面露羞涩的捂着领口,意有所指的说:“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颜颜还小呢,还不懂事。这外套给我吧,瑾州不喜欢衣服上有别的味道。”

这话就差直接说他厌恶你的味道。

许初颜的脸色白了白。

这事,发生过。

她穷追不舍的那几年,做过很多事,她偷偷藏起他的一件外套,每天夜里抱在怀里。

被佣人发现后,直接叫来小叔。

她想藏都来不及,被直接撞见,无地自容。

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看见小叔脸上浮现的厌恶。

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人当场烧了那件衣服,并且直接搬出了老宅。

从那以后,她能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

她扯下外套递过去,穿着破破烂烂的底衣,缩着肩膀回去。

白芝遥注视着她的背影,眼尖的看见她腰间露出的在皮肤上有一个明显的掐痕。

那痕迹很明显是男人的手。

结合外套……

白芝遥的脸色瞬间难看,眼底闪过疯狂的嫉妒。

……

许初颜蜷缩在床上,双眼无神。

手机再次震动,发来信息。

毫无意外,是赵学斌。

”第二件事,参加明天晚上的校友会,帝豪华庭酒店18号包间。“

”不来的话,我保证c街最大的那块屏幕会放你的亲密照哟。“

她看着短信,泛出苦笑,回了一个字,”好。“

翌日。

她准时来帝豪华庭。

这所酒店是陆瑾州名下的七星酒店,属于地标性建筑,极致奢华,向来是用来招待贵客的首选。

几乎每年她的生日都在这里举办。

除了那层关系之外,小叔对她好到极致,从未亏待过她半分。

是她不该生出妄念,破坏了他们的关系。

所以,她最后能做到,就是销毁那个错误。

踏进酒店,坐上电梯,去到18号包间。

包间的门没关紧,里面的声音漏了出来,她准备推门的手僵硬住了。

“托白师姐的福,我们才能在这么豪华的酒店聚会呢!这还是我第一次进来!”

“听说光要个包间都得十万,酒水另算,嘶,卖了我也吃不起啊!”

“白师姐可是陆先生的女朋友,这酒店是陆先生的,这么一算,白师姐不就是老板娘了!”

“哇!祝白师姐和陆先生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连片的祝贺声一句句灌进耳朵里。

许初颜忽然不想进去,刚松开门把手,身后一阵大力猛地将她一推。

“砰。”

她重重的摔进去,双手撑在地上,手腕疼的眼前一黑。

“堵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又要害人!”

众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看见来人后,脸色古怪。

“谁邀请她的?”

“我记得没叫她啊,不会是不请自来吧?真不要脸。”

“嘘,小心得罪她啊,她发起疯来乱咬人,跟只疯狗差不多。”

“怕个卵,真以为她是大小姐啊?也就是白师姐善良,不跟她计较,不然高低在监狱里坐到死!许氏公司跟她也没关系,一个身份不明不白养在乡下的野丫头,有个屁用。”

许初颜沉默的爬起来。

这些闲言碎语她听得多了,早已麻木。

推她的人是个戴眼镜的男生,满脸义愤填膺,“你这个杀人犯,要是你敢伤害白师姐,我一定会在网上发布你的暴行!将你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

男生毕业后从事自媒体,现在是个不大不小的三百万粉丝博主。

许初颜拍了拍膝盖,随后朝着被众人簇拥的白芝遥走去。

深一步浅一步,慢慢挪到她跟前。

昔日的同学一个个警惕的盯着她,生怕她干出什么事来。

白芝遥面露微笑,温和的说道:“你们误会了,颜颜不是故意的,当初是我不小心,和她没关系。”

越是这样说,越是衬托她的恶。

毕竟,当初很多人都看见了她‘推’白芝遥的那一幕。

如同打在灵魂的罪孽烙印,洗不白。

许初颜做了一个众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她朝着白芝遥弯下腰,低下头,“对不起。”

“当初是我不对,我认错。”

“请你原谅。”

声音沙哑麻木,神情没有波澜。

白芝遥难压唇边的笑容,当初那么高傲的许家大小姐,被陆瑾州捧在手心里宠惯的小公主,现在不也给她低头道歉?

她假惺惺的应了句:“颜颜,你不用这样,我没怪过你。”

不知是谁起哄了一句:“就这么道歉太没诚意!跪下来!”

众人开始一句接着一句,“跪下来!”

“跪下来!”

“跪下来!”

她的脸色更白了,双手死死地攥紧。

刚刚的男生突然靠近,猛地朝着她的腿窝踹了一脚,“给我跪着!”

她的双腿曾被人打断过,重新接上不及时,导致留了毛病,极容易骨折。

膝盖磕在地板上,韧带撕裂般的痛令她的脸色瞬间惨白,狠狠抽了一口气,身体不稳,摔在一边,动弹不得。

众人被吓了一跳。

“张伟贤,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好像摔的很重。”

“要不要叫医生啊?”

张伟贤怒骂:“她最会装腔作势了,你们忘了吗?现在肯定也是假的,就想博取大家同情,好让我们不计较她干的事!她只是道歉而已,可白师姐是失去了双腿啊!当年如果不是她,首席的位置肯定是白师姐!”

后面那句话成功让众人打消心底的动摇。

当年的事闹得太大,传遍整个学校。

许初颜和白芝遥都是舞蹈系的学生,同修古典舞,两人同样天赋极强。

那年正巧中央舞团来挑选首席,她们都是热门种子。

但临近比赛的那天,很多人亲眼看见她们在校门爆发矛盾,随后许初颜愤怒的将白芝遥推出去,迎面撞上一辆轿车。

白芝遥倒在血泊中,被紧急赶来的救护车带走,毁掉双腿,从此轮椅相伴。

这件事太过恶劣,中央舞团直接取消了许初颜的竞选资格,学校也进行通报批评,开除她的学籍。

一个学舞的人却失去双腿,后半生折进去,这个举动实在恶劣,导致许初颜的名声极差,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扶她起来。

白芝遥肆意的欣赏她狼狈的画面,心底得到极大的满足感,她特意让赵学斌把人叫来,又怎会是普通聚个餐?

她就是要将许初颜彻彻底底踩在脚下!

正要开口时,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跨进大门,她心中一动,立刻摔下轮椅,额头磕在桌面上。

“颜颜,你没事吧?”

“白师姐!”


“李叔,瑾州出去了吗?”

白芝遥的声音传来,把管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白小姐。陆先生刚走。”

“这样啊……那麻烦你帮我取一下放在后院的轮椅吗?我今天想坐那个出门。”

管家应声道:“白小姐,您稍等。”

管家转身走向后院,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背对着他的小姐,脚下滴着鲜红的血。

等人走后,白芝遥收敛了笑,摇着轮椅过来,清楚看见那摊血迹,却笑了起来。

“很疼吧?真可怜,没人在意你。”

许初颜紧紧捂着嘴,脸色惨白,肩膀颤抖。

白芝遥嘲笑出声,“噗,恨我?那又如何,连管家都不会帮你,你啊,早就众叛亲离了。”

“许哲羽成了我的狗,陆瑾州要娶我,李管家以我为主,许家上下尊敬我多于你。许初颜,你拿什么跟我斗?”

话落,她猛地从轮椅上站起身,伸手一把扣住许初颜的手腕,对着自己狠狠一推。

许初颜整个人愣住了,瞪大眼睛,还未从‘白芝遥的腿好了’这个事实中回过神来,就听身后爆喝一声。

“许初颜!你做什么!!!”

一股惯性猛地从身后袭来,她被狠狠一推,往前扑,额头撞在桌角,疼的眼前发黑。

“遥遥!你没事吧?”

“嘶,我没事。”

“你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我送你去医院!”

许哲羽慌张的把白芝遥抱起往外走,路过许初颜时,不解气的狠狠踹了一脚,任由对方疼的蜷缩身子,“你等着!小叔不会放过你的!蛇蝎心肠的女人!”

人走了。

许初颜吐出了一大口血。

被踹的那一脚踢断了她的肋骨,连呼吸都是折磨。

她缓缓的挪动,如同一尊破碎的瓷娃娃,遍体鳞伤。

她努力睁着眼,伸出的手又无力垂下,空洞的眼神凝视着天花板,直至意识一点点消散。

……

重新苏醒时,鼻间嗅到浓烈的消毒水味。

她躺在医院里,身边坐着陆瑾州。

“醒了?哪里不舒服?”

她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陆瑾州皱了皱眉,伸手想触碰她的额头,后者狠狠避开,避让的动作特别明显。

他的动作一僵。

“颜颜。”

她沙哑的开口:“小叔,我没事。”

她试图坐起来,一动,牵扯到全身,疼的摔回去。

“小心!别乱动,你的伤需要养养。”

陆瑾州不顾她的拒绝,强行将她按在床上,叫来医生。

一番检查后,医生叮嘱道:“这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好好修养。”

陆瑾州细细的问了许多注意事项,一一记住。

许初颜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受伤的那个人不是她。

忽然,陆瑾州冷声道:“滚进来!”

门外一道身影晃了晃,走进来。

是许哲羽。

他别别扭扭的站在一边,“小叔,我解释过了……”

“道歉。”

“我……”

“哲羽,别让我重复。”

陆瑾州的气势太强,许哲羽根本不敢反抗,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丢出几个字:“对不起咯。”

陆瑾州眼神一沉,“好好说话。”

“对不起。”

“大声点。”

许哲羽只觉羞辱,恨恨的拔高声调:“对不起!”

“作为兄长,你对妹妹下这么重的手,这是谁教你的?!”

“是她先推遥遥的!她欺负遥遥!”

陆瑾州的眼神看了过来,“颜颜,是吗?”

许初颜终于有了反应,她抬眸,看了看许哲羽,又看向陆瑾州,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点头,“嗯,对,是我。”

许哲羽如同抓住把柄一般跳了起来,大声呵斥:“小叔你看看她!她多歹毒!心肠太坏了!”

陆瑾州皱眉,“颜颜,你确定吗?”

“是我做的。”

“为什么?”

“我讨厌她。”

病房陷入沉默。

许哲羽满脸得意洋洋,就等着小叔惩罚她,最好再关上庙里去,这个家没有她多好!

许初颜也这么想的。

她想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

“我明白了。我会把遥遥安排在另一个地方住,你们不会碰面。”

两人双双震惊。

许哲羽气愤的拔高声调,“小叔!凭什么!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凭什么要把遥遥赶走?!我不服!”

“就凭她姓许!”

许哲羽还想反驳,但对上小叔的眼神,吓得咽回去。

“许哲羽,不论你愿不愿意,颜颜是你妹妹,是许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该给她的,不会少一分。”

这句话,一语双关。

许哲羽的脸色顿时青白,“小叔,你不能这样……”

“原本这件事我不打算这么快宣布,但你的行为令人不齿。”

许初颜看了过去。

“许家的资产这些年我划分两份,交给专门的人打理,本想等你们毕业逐渐接管,现在不必了,我会安排交接的人,将属于你们的资产划分在你们名下,一式两份,很公平。”

这些年,原本属于许家的资产早在陆瑾州手上蓬勃发展,早就翻了几倍,一笔巨大的资产。

许哲羽早就将这些当成是自己的,没想到还要分一半给许初颜!

他怎么能甘心?!

可他不敢反抗小叔的意见,只能恶狠狠的瞪她,心里骂了一万次,肯定是她厚颜无耻的跟小叔索取的!不然那么大的家业跟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许初颜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小叔,我不用。”

她从不在意许家的东西,她的亲生父母都将她丢在乡下,所以知道他们死了,她没有难过,更不会惦记着他们的财产。

“颜颜,你要,这是你应得的部分。具体的文件我会让人送过来,你只需要签字,好好休养。”

陆瑾州的话如同圣旨,一声令下,底下的人迅速行动,很快将合同都送来。

也是这个时候,许初颜才知道陆瑾州有多强,不过是随手打理的产业,竟价值上百亿美刀。

划分到她名下的资产无数,从豪宅到土地,从商业大厦到几大品牌。

可以说,她现在的身价水涨船高。

她出院回去那天,正巧碰到佣人在搬运东西。

她裹着不合时宜的厚外套,站在门前,看着一件件属于白芝遥的家具被送上车。

眼神恍惚。

白芝遥虽然是保姆的女儿,但因为许哲羽的关系,她享受的是大小姐的待遇,就连住的房间都是最大阳光最好的那间。

可以说,她比她更像许家的小姐。

许哲羽正在帮忙搬,看见她回来,语气不善:“你满意了?把遥遥赶走,你心里肯定很得意对不对?许初颜,那年冬天你怎么没死在臭水沟里!”


许初颜猛地转过头,看向叶浔。

“怎么了?”

她压下惊慌失措的心,将手机放回口袋。

没事的,手机泡了水,肯定坏了。

里面的定位装置肯定失效。

“没事,我们进去吧。”

她压下担忧,转身往里面走,却没看见,身后叶浔宛若心碎了一般的眼神。

办公处坐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们。

她下意识开口:“你好,我们来办理……”

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那个人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小叔……”

陆瑾州慢慢站起身,迫人的气势直面迎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含着戾气,眼尾的红血丝彰显了他几日来压抑的怒火。

许初颜身体晃了晃,下意识转身想跑,却发现整个民政局早已被陆家保镖给包围了。

根本没有一个工作人员。

她想到一个词,瓮中捉鳖。

她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声音发抖,“手机定位……对吗?”

他避开这个话题,只道:“颜颜,你该回家了。”

“我不回去!!!”

紧绷的弦绷断,最害怕的结果发生了,她所有努力都失败了,功亏一篑。

她控制不住的发抖,“我不回去,不回去……”

一旁的保镖正要上前抓人,但被陆瑾州挥手退下。

“不回家?那你想做什么?和这个人结婚?颜颜,你确定你了解他吗?婚姻大事在你眼里如同儿戏。”

“什么……意思?”

陆瑾州看向她身后。

她下意识回过头,发现叶浔不在她身后,反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那股被忽略的违和感涌上来。

她慢慢开口:“叶浔?”

叶浔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咕噜。”

轮椅推动的声音传来。

白芝遥被许哲羽推着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颜颜,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他的。我没想到叶浔会为了我一句玩笑当真的去做……”

哄——她的世界像是坍塌,再也维持不住唇边难看的笑意,“什么……意思?”

白芝遥面露愧疚的解释:“叶浔这些年一直在追求我,我没答应,我一直在拒绝他。我喜欢的是瑾州,可你那会一直缠着瑾州不放,我不小心说了一句,如果你结婚了就不会打扰我和瑾州了,没想到叶浔真的这么做……”

“啪。”

许初颜握着的证件掉在地上。

“不会的……”

她看向叶浔,想听他说这是假的。

他却保持沉默。

陆瑾州上前,弯腰捡起她偷回来的证件,轻拂上面的灰尘,语气淡淡:“哲羽的手机没有定位装置。”

许哲羽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解释:“我当初特意找人拆掉了,对不起,小叔。”

手机没有定位装置,那么她被找到都是因为……

“对不起,初颜。”

叶浔终于开口,但那句道歉却充满了讽刺。

一切都是假的。

她自以为最后的善意,也不过是成了别人的众嘲,一场愚弄罢了。

“这一路照顾和奔波……”

“只是为了让你相信而已。”

“所以,结婚也只是?”

“不要打扰遥遥的幸福。”

她想哭又想笑,最后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叶浔撇开眼,紧握拳头,“对不起。一开始是假的,后面我发现你当真了,我不忍心。”

“够了!别说了,”她的声音哆嗦的不像话,“不要再说了!”

陆瑾州一步步走上,站在她跟前,将证件递过去,“颜颜,玩够了,回家吧。”

她被陆瑾州带回许家别墅。

一路上,她呆呆的,一个字都没说,只蜷缩着身体,像一个破碎的玩偶。

陆瑾州亲自抱起她,送回房间,放在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一直沉默的许初颜终于开口了。

“小叔,你知道这件事吗?”

陆瑾州避开这句话,只道:“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

她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句:“原来你知道啊……”

你知道一切,却冷眼旁观,看我一步步成了跳梁小丑。

多么可笑。

她想笑,却想不出声,眼泪从眼眶迸发决堤。

那双眼睛里的光,彻底扑灭。

……

如陆瑾州所说,他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许家上下仍然一如之前那般对待她,绝口不提她和男人私奔的事。

只是在背地里,他们或多或少会骂上几句;“不知廉耻!”

“丢了许家的脸!”

“要是许先生和太太还在世的话得被气死了!”

“亏得陆先生对她这么好,白眼狼!”

他们以为她听不见,肆意批评。

她站在二楼听着底下的议论,惨白的脸上没有波澜,而后慢慢往下走。

底下的人看见她下来,立刻闭上嘴,一哄而散。

老管家上前,低声道:“小姐,车已经等着了。”

她点点头,麻木的往外走。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又道:“小姐,往后您该长大了,这次陆先生为了找你很着急。”

她没有任何反应。

车子朝着最大的婚纱高定中心店而去。

整一栋五层楼全是各类华丽漂亮的婚纱,随手一件的价格令人咋舌。

白芝遥的婚纱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定做了,今天是取婚纱的日子。

而她,顺便来试伴娘服。

白芝遥是主角,她是配角。

她被晾在一边,看着白芝遥被人搀扶着走出,一身极为昂贵的婚纱衬得她越发温婉贵气。

钱养人,这一年白芝遥的气质早已变了,任谁看了都看不出是保姆的女儿。

反倒是她,在山上庙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许小姐,您换上这件吧。”

工作人员递上来一件伴娘服。

粉红色的伴娘服,看上去质感很差,布料一般,连挂上展示的资格都无。

她没意见,接过了,朝着试衣间走去。

可当她换上后,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裙子太大了。

起码大了三个尺码。

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根本挂不住,双手得提着抹胸,稍稍松开就会往地下掉。

而且裙子高开叉,一走动就会露出大腿根。

乍一眼看着……

竟像个站街女!

她恨不得马上换下来,转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而帘子被刷的一下拉开。

外面,站了好些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

不知是谁笑了一声。

“真恶心,好像出来卖的,她不会还想勾引陆先生吧?”


是叶浔。

此刻他满眼通红,烧着怒火,“放开我!!”

陆瑾州挥挥手,保镖将人放过去。

叶浔一得空,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挥动拳头,“你这该死的混蛋!”

拳头落了个空。

他连陆瑾州的衣角都碰不到,便被轻易按在墙上,双臂反靠。

叶浔双眼通红,不甘心的怒吼:“你答应我会给初颜治病的!!现在,你却让自杀!你骗了我!”

陆瑾州眼眸微沉,“我会救她。”

“救?你拿什么救!如果不是你,初颜怎么会自杀?!”

叶浔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眼眸泛着水光,几乎是将一直隐藏的话说了出口。

“这件事和你无关。离她远点。”

说罢,陆瑾州将他推开,神情倨傲。

叶浔低下头,一动不动,下一刻,忽然笑了起来。

“陆先生,你这么在意初颜,真的只是因为长辈关系吗?”

他猛地抬起头,直视陆瑾州,说出口的话不留一点情面,“你喜欢初颜对不对?你才是最无耻的那个人!”

陆瑾州收回视线,没有半分理会,“带下去。”

保镖上前,强行将叶浔拖下去。

“你不敢承认!陆瑾州!你会后悔的!”

声音逐渐远去。

这时,病房门推开,医生走了出来。

“陆先生,人醒了。”

陆瑾州心中一惊,脚步迟疑的走进去。

叶浔的那句话对他不是毫无波澜。

是他害她自杀。

床上隆起一小团,伸出来的左手包裹着厚厚的绷带,露出来的皮肤惨白一片,底下的青筋清晰可见,稍一用力便会折断。

直至这一刻,陆瑾州才发现,那个曾经活泼开朗永远阳光明媚的许初颜,逐渐暗淡褪色,丧失所有生气。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连脚步声传来也未曾转开眼。

“颜颜。”

他慢慢坐在病床边上,双手合十交握,低声道:“婚礼取消了。”

她仍然没有回应。

那双睁着的眼睛没有丝毫波澜,眨也不眨。

“那些谣言我处理了,不会再有人提及这件事。”

“贴身保镖也撤下去了,你是自由的,我不会干涉你的去向。”

“颜颜,抱歉。”

他说了几句话,却没有一句回应。

他以为,她仍然不满意。

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他闭了闭眼,最终妥协。

“如果你不愿意,婚礼……不会再举行。”

他做出了最后的抉择。

她却久久没有回应。

“颜颜?”

他起身,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一低头,却对上那双茫然空洞的眼睛。

有一刹那,他只觉陌生。

许初颜看了他许久,缓缓开口:“你是……谁呀?”

陆瑾州狠狠一颤,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捏紧,“颜颜,别开这种玩笑!”

他的语气克制不住的严厉了些,眼里闪过不自知的慌乱。

“你好凶哦,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稍重,“别闹了,颜颜,婚礼我已经取消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哪知,这个举动如同触犯禁忌,她大声尖叫起来。

“不要碰我!我不认识你!不要碰我!呜呜呜呜,我不认识你!”

她剧烈挣扎,嘴里不断重复这句话,眼底的惊恐根本不是演戏。

“你走开!走开!呜呜呜,我不认识你!坏人!你是坏人!”

她放声尖叫,连手背上吊着的针头也拽开了。

“颜颜!”

门外的医生听到动静,推门看见这一幕,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分开他们,并迅速给许初颜打了一针镇定剂。

陆瑾州心口一紧,“别伤到她!”

“陆先生,您的手臂受伤了,先处理一下吧。”

刚刚挣扎中,许初颜在他的手臂上留下好几道抓痕,深可出血。


老夫人笑开了花,伸手摸摸她的头,“颜颜长大了,懂事了,以后不知道便宜哪家小子了。”

她心口顿痛,低下头,遮掩自己的失态。

老夫人不知内情,继续道:“以前我请大师给瑾州算了命,说他是天煞孤星的命,功成身就不难,难的是这辈子都孤独终老,绝嗣之命。”

许初颜愣了愣,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我愁啊,愁得很,陆家这一辈就剩他一个,要是绝嗣,大房这一脉就算断了。这些年,我吃斋念佛,就为了寻求一个解决办法。”

“后来大师又给算了一卦,正宫星现,逆天改命,破障为生,乃是良配。这签文就说命定之人出现,可以改变瑾州的天煞孤星命格。”

“我拿着大师给的方位找,多么巧,就找着了,你猜那个人是谁?”

老夫人把话抛过去。

许初颜猜到了后面的话,嘴里泛出苦涩,“是……白芝遥吗?”

老夫人笑逐颜开,“对咯,可不就是她,正巧一向不近女色的瑾州主动提出要娶她,这不正是契合了大师所说的签文?这两人啊,就是天造地设的良配!”

天造地设的良配吗?

所以,这些年,她的苦苦追究算什么?

算她贱。

“我啊,就盼着他们快些结婚,生个孙子,趁我还没合眼,看着孩子长大,这辈子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亦是老夫人为何能接受白芝遥的缘故,否则按照她的身世,连给陆家当女佣的资格都没有。

庭院外。

陆瑾州推着轮椅停在花坛前。

白芝遥不经意的说道:“瑾州,婚礼在月底举行,你还没陪我试婚纱呢。”

“嗯,我会抽个时间。”

不过分的要求,他向来会配合她。

“瑾州,上周末晚上十点,你在哪里呀?”

陆瑾州的眼神变冷,“在公司。”

白芝遥正在摆弄着花,听到这句,差点掐了花苞,强忍着,故作自然的问道:“是吗,我以为你去别的地方了。”

他余光看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二楼往这边看,便弯下腰,从后面拥住她,语气亲昵,说出口的话语却带几分警告,“遥遥,有些事不需要打听太多。”

白芝遥的呼吸一窒,死死地握紧拳头,转头露出灿烂笑容,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娇笑着道:“讨厌,我就问问而已嘛,不许生气哦!”

许初颜狼狈的转身回去,不愿再多看一秒。

等到两人回来,老夫人也乏了,摆摆手,“好了,你们回去吧,下次多来看看我。”

白芝遥亲昵的凑过去到:“奶奶不嫌弃我烦的话,我一定会常来看你。”

几句话把老太太给哄的心花怒放。

“对了,瑾州,颜颜会给遥遥当伴娘,你到时候安排好。”

陆瑾州的后背瞬间紧绷,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伴娘?”

老夫人看向许初颜,后者生硬的点点头,“嗯,我给小叔和小婶当伴娘,见证你们的婚礼,祝你们白头偕老,恩爱美满。”

白芝遥高兴的握住她的手,“真的吗?谢谢颜颜!你能当我伴娘,我特别开心!”

陆瑾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是确定她做的决定。

“好,我会安排的。”

老夫人很满意,“这是陆家的大喜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莫要被人笑话了。”

陆瑾州亲自送她回去。

她坐在后排,盯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努力不去看前面两人亲密说话的姿态。

直至回到许家。

“小叔,再见。”

她低着头,匆忙下车,头也不回的冲进别墅里。

陆瑾州的眼神沉了沉,莫名烦躁。

……

“许小姐,您真的要放弃名下所有资产吗?”

投资顾问再三确定。

许初颜认真沉重的点点头,“是。”

“好的,请您在这里签名,剩下的我们会帮你处理好。”

她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心里松了一口气。

压在心底沉甸甸的恩情终于找到了偿还的办法。

“届时我们会将转卖的资产打进这张卡上,您收好。”

她接过银行卡,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件事我希望可以保密。”

“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她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拿掉脸上的墨镜和口罩,扔掉帽子,重新出现在保镖面前。

保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按住了准备打电话告诉陆先生的举动。

“小姐,您去哪里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礼品袋,“我去买东西了,不小心看久了点。”

“下次请您务必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这很危险。”

“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她认错态度很好,人也安全无事,保镖勉强将这件事放过去。

毕竟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出来逛街不小心看入迷了,也很正常不是吗?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她绝口不提刚刚的事。

距离她生日,还有四天。

委托方很靠谱,紧急找了买家,将她手里的股份全部买下,折算成金额汇入银行卡里。

她查了,三亿。

因为卖的着急,所以价格不算高。

好在买家打款快。

她将黑卡藏好,准备在合适的时候送出去。

她还提了一个要求,给她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她仍然是SL的最大股东,出入公司。

没有人发现异常。

距离生日还有三天时,她看着手上掉下的一扎头发,怔怔的愣在原地,忽然涌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她趴在马桶边上,吐出一口猩甜。

血液混在水里晕染开来。

她的病情像是突然被按下加速,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她站起身,按下冲水键。

拿出许久不用的化妆品,动作仔细生疏的给自己上了妆,遮住憔悴暗淡的病态。

下楼后,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去庭院,丢到铁通里开始烧。

火舌卷起,将一本本保存完好的日记本卷进火堆。

纸张逐渐烧成灰烬,火光照在她脸上,紧窒的心口怪异的涌出一丝放松。

烧了……也好。

她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踏——踏——”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你在烧什么?”

她转过身,眼睛不眨的撒谎:“小叔,我在烧一些没用的东西。”

陆瑾州没怀疑,只叮嘱:“离火远点,别弄伤自己。”

“好。”

“生日宴会的轮船定下了,你还想要别的吗?”

她认真仔细的想了想,“我想吃西太后的蛋糕,可以吗?”

这么奇怪的要求?

陆瑾州皱了皱眉,“只是这个?”

“嗯,只要这个。”

“好。”

他应了下来。

却不知,为了这个蛋糕,他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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