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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全文+番茄

寒霜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母妃,我真的没事。”宁元一脸无奈的被容妃转着圈的查看,容妃把人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眼泪说下来就又下来了。“还说没事呢,你看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容妃心疼的看着宁元腰上的淤青,伸手想去碰,却又怕自己会弄个合疼女儿,一时之间进退两难。“疼不疼啊,元儿。”“真不疼,母妃。”宁元回身想要安慰容妃,可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疼,只是小孩子的皮肤嫩,看上去有些严重罢了。恰好此时秦嬷嬷低着头走进去,打断了容妃继续掉眼泪的氛围:“娘娘,水放好了,可以给五公主沐浴了。”容妃收起眼泪,点点头示意秦嬷嬷带着宁元进去。宁元好不容易能脱身,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时候,眼泪真的是最让人头疼的东西,尤其是还是母亲的眼泪。...

主角:宁元叶明秋   更新:2024-11-12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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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妃,我真的没事。”宁元一脸无奈的被容妃转着圈的查看,容妃把人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眼泪说下来就又下来了。“还说没事呢,你看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容妃心疼的看着宁元腰上的淤青,伸手想去碰,却又怕自己会弄个合疼女儿,一时之间进退两难。“疼不疼啊,元儿。”“真不疼,母妃。”宁元回身想要安慰容妃,可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疼,只是小孩子的皮肤嫩,看上去有些严重罢了。恰好此时秦嬷嬷低着头走进去,打断了容妃继续掉眼泪的氛围:“娘娘,水放好了,可以给五公主沐浴了。”容妃收起眼泪,点点头示意秦嬷嬷带着宁元进去。宁元好不容易能脱身,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时候,眼泪真的是最让人头疼的东西,尤其是还是母亲的眼泪。...

《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母妃,我真的没事。”宁元一脸无奈的被容妃转着圈的查看,容妃把人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眼泪说下来就又下来了。

“还说没事呢,你看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容妃心疼的看着宁元腰上的淤青,伸手想去碰,却又怕自己会弄个合疼女儿,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疼不疼啊,元儿。”

“真不疼,母妃。”宁元回身想要安慰容妃,可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疼,只是小孩子的皮肤嫩,看上去有些严重罢了。

恰好此时秦嬷嬷低着头走进去,打断了容妃继续掉眼泪的氛围:“娘娘,水放好了,可以给五公主沐浴了。”

容妃收起眼泪,点点头示意秦嬷嬷带着宁元进去。

宁元好不容易能脱身,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时候,眼泪真的是最让人头疼的东西,尤其是还是母亲的眼泪。

宁元的年岁还小,不能在汤泉沐浴,只能用小的浴桶,好几个宫女轮番侍奉,宁元自己甚至连手都不需要抬一下。

被热气蒸的甚至都有些昏昏欲睡,宁元才被宫女从浴桶中抱了出来,擦身,穿衣,再回到自己的卧房之中。

宁元懒懒的靠在床头,将还在滴水的发垂到床下,地上垂头跪着两个宫女,一个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一个拿着手炉在发尾熏干水气。

“公主。”如意从外间走入,半跪在地上将手中的银碗递到宁元的面前。

是容妃吩咐小厨房给宁元补身的牛乳,她每晚几乎都要喝。

“母妃呢,睡了吗?”

“回公主,娘娘还在准备八殿下明日到上书房的东西。”

“小八要去上书房?”宁元侧头,有些惊异的看向如意。

如意低声应道:“是。”

宁元不喜欢太烫的东西,牛乳送来的时候就是温的,一口气喝完,宁元将头摆正,压下眼皮,没有再说什么。

在景朝,皇子三岁启蒙,便要到尚书房习文练武,上了四岁,便要和公主一样,每月十五给中宫皇后请安,一直到出宫建府,方才作罢。

而公主,是不能和皇子一样,到上书房学圣贤道,读君子书,只能养在母妃的身边,等到上了年岁,才可以有自己的宫殿,一直到及笄,有了封号,嫁人,建公主府。

宁元无意识的摩擦着指腹,她如果要做一个有用的公主,就一定不能是按部就班的走完一生,如果她只会度女德和女戒,纵使她天纵英才,也没理由拿出来那些有用的东西。

“如意,把我的小花瓶装好,明日带上一起去见父皇。”

“是。”

一夜辗转难眠,宁元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容妃看她的样子有些担心,抬手又夹了一筷子珍珠八宝鸭到宁元的小碟子里。

“这是怎么了,一点精神都没有。”

宁元回神,朝着容妃笑了笑,状似无意的询问:“母妃,小八呢?”

容妃一提起这件事就满脸的笑容,她摸摸宁元的头:“靖儿他已经到尚书房了,那日你父皇来,说靖儿聪慧,便是早些去也无妨的。”

宁元点头,心下竟然有些同情他,三岁的奶娃娃,天还不亮就得到上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这规矩,简直丧心病狂。

“对了,你今日还要到你父皇那去吗?”

宁元点头。

“虽说你父皇喜欢你,但是元儿,你要记住,你们始终都是天家父女,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切不可任性而为。”

这样的话,宁元已经听容妃说了很多次了,但是为了能让她的心安一些,宁元每次都得认真的说自己听进去了。

见女儿此刻如此懂事,容妃心中欣慰,却也担心。

女儿得到陛下的喜爱,的的确确是好事,但是伴君如伴虎,她的元儿又是极任性的性子,如何叫她不担心呢。

宁元放下筷子:“母妃,元儿先走了。”

容妃点头,朝着一旁的如意吩咐道:“照顾好公主。”

如意俯身行礼:“是,娘娘。”

宁元出门,不喜欢带很多人,就像今日,他便只带了如意一个。

她到太和殿,她的奴婢又进不去,带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宁元这次到太和殿的时候,没有再等通传,康六直接就带着宁元到了书房内。

景元帝刚刚下朝没多久,宁元进来的时候,景元帝才刚刚坐下,一抬头,就看见康六牵着宁元走进来,手里似乎还捧着一个小花瓶。

“小五来了啊。”

宁元跪在地上磕头:“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景元帝这么一说,宁元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献宝般的从康六手里接过了花屏,搬到了景元帝的书案前。

她的个子还不够高,还是景元帝接了一把,才把花瓶平安的送到了他手中。

景元帝打量了一眼,有些好笑的询问:“这是送给朕的?”

宁元点头:“这是儿臣送给父皇的礼物,是儿臣最喜欢的小花瓶了。”

景元帝一听,眉眼都舒展了不少:“那小五舍得吗?”

宁元摇头:“舍不得。”

“那为什么还要送给朕?”

宁元一脸天真的回答:“因为送礼了好提要求。”

景元帝都愣了一瞬,抬眸看向一旁偷笑的康六,笑骂道:“这个小混球,还敢贿赂朕!”

康六一听,顿时像是没憋住一般,漏出好几声笑来。

景元帝瞪了他一眼,低头看向宁元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宁元抱住景元帝的大腿,小声的道:“小八都去尚书房了,儿臣也想要去。”

景元帝眉头一皱,却没有生气:“连小八你都要比,没出息。”

宁元抱紧大腿晃:“儿臣就要去,小八那么笨,连话都说不好,儿臣比他聪明多了。”

景元帝无奈,只能把宁元从地上捞到腿上,耐心的解释:“我朝虽然没有过公主到上书房的习俗,但是又没有限制女子读书,你为什么非去尚书房不可呢?”

宁元嘴一撇,将自己的小花瓶抱回怀里:“那不送了。”

景元帝一听,顿时哈哈大笑,指着宁元的脑袋就快骂她没出息了。

“朕不答应,你就不送了?”

宁元点头。

景元帝摇摇头,妥协道:“好吧,好吧,朕虽然不能答应你去尚书房,但是可以像太子一样亲自教你。”

宁元面上作出犹豫的姿态:“那儿臣还要一个比太子殿下还漂亮的桌子。”

景元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巧落在书房内左侧盖着黄布的桌子上,景元帝都有些无奈了,笑着骂她:

“你怎么什么都要比。”

宁元不说话,就仰头看着他,两颗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眸荡漾着淡淡的水光,仿佛在说,你若是不同意,她就敢生气。

景元帝摇头,看向一旁的康六:“听见没有?还不快去办。”

康六笑眯眯的躬身:“是。”

目的达成,宁元顿时喜笑颜开,重新将自己的花瓶放到了桌子上,甚至还面露一丝不舍。

“那还是送给父皇吧,虽然儿臣很不舍得。”

景元帝哪里听不懂宁元的意思,这小混球,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景元帝当时就吩咐宫人:“拿下去,装了花送到朕的书桌上来。”

宁元当然不是真的舍不得,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她连夜挑了一个最不喜欢的花瓶送给景元帝,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孩子永远都是自己教出来的是最好的,因为那是他的心血,所有的否定和指责,其实都是在打景元帝的脸。

太子是这样,宁元就也要是这样。

太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禁足在被三师训斥的时候,他唯一可自由出入尚书房的地位就被人威胁了。

宁元的小桌子被人抬过来后,她就没有再打扰景元帝处理政务,因为万事都有一个度,一旦过了头,就不是特殊,而是招人烦了。

宁元按照惯例,一直在景元帝的太和殿一直待到蹭完晚膳才准备回去。


春日,草长莺飞。

寿康宫前,一院子的宫人围着几个不大的公主皇子们伺候着,宁元今日起迟了,粗略看去,竟像是最后一个到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

宁元再出现在这一堆的小人精里时,整齐划一的问好声几乎同时钻进了宁元的耳朵。

“五皇姐。”

“五皇妹。”

其实这里面除了四皇子,其他几个几乎都和宁元时同岁,只是宁元比他们大了几个月。

宁元笑着挥挥手,看着一群小孩子恭恭敬敬的互相行礼,她真的是有一种心理上的不适应。

“四皇兄。”宁元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小少年回头,浅浅的笑了一下,明明应该是控制不住眼泪年纪的少年,却控制住了情绪。

宁元对这四皇子的印象真的是还不错的,虽然她还记着萧贵妃的仇,但是又不会迁怒到他的身上,也不知道这四皇子到底是随了谁,生了这样一张好样貌,小小年纪,就已经看得出俊秀之姿。

“五皇妹不必多礼。”

宁元看他背着手装老成的样子就想笑,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各位殿下们,可以进了。”

寿康宫的殿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头发半白的嬷嬷。

宁元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不前不后的按着年龄走进去。

寿康宫作为当朝太后的居所,自然是不小的,只是里面却没有什么华丽的摆设,大部分都是雕花檀木的,屋中淡淡的透着一股子檀香的味道,闻起来十分静心。

正殿之上,太后正端坐在那雕花镂空的檀木椅上,一身玄色宫装,捏着佛珠的手上挂了几条皱纹,慈眉善目,未语先笑。

“儿臣给皇祖母请安。”

宁元跟着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随后便听到一声虽有些苍老,却十分和蔼的声音。

“都起来吧。”

“谢皇祖母。”

宁元低着头,听着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一个个的把人叫到太后跟前请安,太子和三公主都不在,去了一个四皇子,马上就轮到自己了。

“五公主请安。”

叫到自己,宁元低着头从人群里走出,随后在中间跪下,朝着太后磕了三个头。

“儿臣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招招手,轻声唤:“是小五,到哀家这来,给哀家看看。”

宁元起身,慢慢走到太后的身边,随后在椅子下跪下,仰着头看太后。

太后是个信佛的人,有福星转世这个命格在,太后对她,一直都是十分和善喜爱的。

“皇祖母,您瘦了。”宁元主动将小脸送上去,给太后摸的方便,太后顺势掐了两把快嫩出水的小脸蛋,笑得眼角皱纹都深了一些。

“是啊,还不是想我们小五想的。”

宁元听了她的话,状似沉思,片刻后,认真的道:“那儿臣以后就多来陪着皇祖母。”

太后欣慰的拍了拍宁元的头,笑着道:“都好,只要你们都好好的,皇祖母就心满意足了。”

掌事嬷嬷笑着扶起宁元,随后继续宣别的皇子公主。

宁元垂着脑袋,一直等到全部都请完安,才跟着一起跪安。

走出寿康宫的殿门,宁元下意识呼出一口气,太后虽然和善,但是这寿康宫又实在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沉闷的不得了。

见宁元出来,如意连忙迎了上去。

“走吧,我们去找父皇。”

寿康宫和太和殿是真的不远,即便是宁元这个小短腿,也用不上半炷香的时间,要去太和殿,必要先路过东南门,宁元原本被如意牵着慢慢往前走,一扭头,却见四皇子宁旬正神色匆匆,急急的从东南门路过。

“公主,怎么了?”

宁元歪头去看不远处的背影,问道:“那是不是四皇兄?”

如意听了她的话,也跟着看了两眼:“看身形和衣裳,的确是四殿下不错。”

宁元有些好奇,竟然还有事能让这老气横秋的四皇子如此着急,连仪态都不注重了。

“走,我们也跟去看一眼。”

宁元一路小跑着跟过去,若不是只有直直的一条路,宁元都要差点跟不上他了。

一路从东四宫追到西三所,宁元越发好奇了,这金尊玉贵的四皇子,到这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远远的看着,宁旬在到了一处荒僻的院墙外便停下了,他仰头看着一棵树,低头似乎对旁边的小太监说了什么。

宁元走近了些,才听见他说话。

“你真看见那狸猫了吗?”宁旬皱着眉看着眼前足足三人高的大树。

小太监低着头,回道:“是,殿下。”

宁旬眉头皱的更深了:“那就糟了,若是掉进去,可是要摔坏了,我又不能叫人来,这可怎么办。”

“四皇兄是要救那小猫吗?”

宁元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宁旬连忙去看,发现是宁元,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五皇妹。”

宁元站到他旁边,朝着树上打量了几眼,实在是没看见什么小猫的影子,这院墙也不矮。

“哪里有猫?”

宁旬看了半天也没看见,眼眸担忧的望向锁着的院门:“应该是摔进院里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宁元看他焦急的样子,有些不懂,堂堂萧贵妃的宝贝儿子,若是要找一个小猫,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吗?

“四皇兄别着急,找个人把门砸开,进去看一眼就行了。”

宁旬一听,连忙摇头阻止:“不行啊!不行啊五皇妹,不能砸。”

难道这还是什么禁地不成?

“为何不能?”

宁旬似乎有些为难,他犹豫了半天,小声的开口道:“我是瞒着我母妃来的,若是砸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肯定也就知道了,我母妃…她…她不喜欢我碰这些小动物。”

宁元了然,扭头对一旁的如意吩咐:“找人给我砸了。”

这里不是什么被下旨封禁的宫殿,只是一处荒僻锁上的院子,如意自然没有什么犹豫的,当即俯身一行礼,转身去找人了。

宁元说完,扭头看向为难的宁旬,道:“四皇兄放心,是我砸的,你全当不知道。”

宁旬眉眼弯起,什么话都没了。

如意很快就带着路上的小太监回来了,抬手阻止了几人行礼的动作,宁元指着眼前的院门,道:“给我砸开。”

几个小太监听了命令,随便在地上找了几块石头,就走到了门前,开始用力的砸了起来。

这里本来也只是一座废弃的宫殿,那锁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就不结实了,还没砸几下,就哐当一声落了下来。

宁元走过去,几个小太监推开了门,迈进院子,宁元几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院子里奄奄一息的小猫。

宁元连忙走过去,伸手碰了一下,那小猫还会呜呜的叫,还活着。

“受伤了,这…这可怎么办。”宁旬眉眼间满是焦急的神色,他不方便带回去,更不可能给一个狸猫请太医,急得不行。

宁元接过如意的帕子,轻轻的把小猫从地上捧起来,抱在怀里,宁元扭头看向宁旬,安慰的道:“别担心了,我把它带回去了,一定努力治好它。”

宁旬舒了口气,浅浅的朝宁元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谢谢你了。”

宁元点点头,没有再多留,转身朝着舞阳宫快步走去。

往回走到路上,宁元迎面撞上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小太监,定睛一看,正是珈蓝。

“奴才参见五公主,多谢五公主救命之恩。”

珈蓝一看见宁元,就连忙磕了个头,拿到了内廷司的月例,珈蓝也有钱从太医院买药,他家公子的命能抢回来,的的确确全靠五公主。

“你家公子病好了吗?”宁元止住脚步,随口问道。

“好了,吃了药,高热已经退了。”

宁元点点头,她手里还有小猫,没时间和他多说,人没事就行。

“如意,再给他点钱拿回去。”


翌日。

宁元在景元帝下早朝后到了太和殿,太子不在,宁元乐得自在,跪下给景元帝磕了个头,也不待景元帝开口,就直接起来了。

见宁元坐到自己的小桌子前,景元帝瞄了她一眼,也不生气。

“你倒挺自在。”

宁元嘿嘿一笑,翻开书看了起来,才看了没有两行,景元帝就开口兴师问罪了。

“听说你在舞阳宫把贵妃给打了?”

宁元眼睛滴溜溜的转,心想这贵妃还真没让她失望,还算有点脑子,没有到景元帝面前来告她的状。

她现在身为景元帝最宠爱的一个女儿,萧贵妃若是来了,即便她的哭诉有用,景元帝真的罚了她,可同样的,景元帝也会在心里对贵妃不满。

萧贵妃想到了这,忍下不发,只等着消息传到景元帝的耳朵里头,好给自己博个委屈贤良的名,说不准还会让自己被斥责。

只是可惜了,萧贵妃聪明了,但是没聪明到哪去。

她若是闹到了景元帝的面前,景元帝或许还会象征性的罚自己一下,算是顾着她的面子了,可她若是不闹,恐怕连斥责都没有,纯粹是白挨一顿打。

没办法,谁让人心都是偏的呢。

宁元放下书。“父皇,儿臣昨日又寻了个花瓶,放在您的太和殿正正好,等明日儿臣给您带过来。”

景元帝瞅了她一眼,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你那个破花瓶,朕不稀罕。”

宁元撇嘴,心道,你不想要,她还不想送呢,连夜找出来一个最不喜欢的花瓶,也很费心神好吗?

“那父皇不喜欢,儿臣就自己留下了,本来是特意想要献给父皇的,可惜了……”

景元帝一看她这个样子,就无奈,本来她也不想送,还非要装成他不喜欢的样子。

“朕在和你说贵妃的事,你总打岔做什么?”

景元帝的话刚说回来,随后就又被岔了出去,只不过这次不是宁元,是康六。

“陛下,内廷司总管求见。”

景元帝脸上有些不悦,瞪了一眼宁元。“他来干什么,传吧。”

“是。”

宁元心觉这人来的还真是时候,又重新捡起了桌上的书,企图让景元帝就这么把她给忘了吧。

“奴才内廷司总管杨金明,参见陛下,参见五公主。”

景元帝嗯了一声,随手抬了一把,叫他起来。

内廷司总管弓着身,道。“陛下,前些日子要遣散适龄宫女出宫的事已经办妥,内廷司现又新引进宫女八百,内监三百,请陛下定夺。”

景元帝本还在薅毫笔上分叉的地方,听他说话,便抬头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宁元,询问道。“我看你平日里就带着一个小宫女来回的跑,舞阳宫难道没人伺候你吗?”

景朝富裕,以古代来说,已经算是太平盛世了,作为宫里的金枝玉叶,宁元光是贴身侍奉的宫女就有十个,掌灯宫女又是十个,其他林林总总侍奉的还有不少,将来到自己的宫殿去住时也一定会更多。

宁元不习惯出去身边带着一群人,太显眼,也不喜欢身边人一堆,太压抑。

景元帝既问了,宁元就不能不答,她还在纸上随意的写写画画,抽空出来回景元帝。

“儿臣不喜欢身边一堆人。”

景元帝听了,冷哼了一声。“朕看你每天不是打这个就是揍那个的,身边不多带一点人怎么行啊。”

景元帝阴阳怪气。“拨点给你吧。”

宁元放下毫笔,啧了一声:“哎呀,父皇,您能不能不要打扰儿臣写字,儿臣好不容易有赋诗一首的灵感,全都被你打乱了。”

听宁元这样说,内廷司总管低着头,含着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等一下景元帝的怒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谁知景元帝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他看着宁元,就差把不相信写在脸上了。

“你还赋诗?大字写不明白一个,你能作出诗来,朕就不追究你打贵妃的事了。”

宁元一听,放下笔。“果真吗?”

景元帝点头。“一言九鼎。”

宁元思索片刻,道:

“吃父皇,喝父皇,诗还写不出一行。”

景元帝都气笑了,他又气宁元诗作成这个样子,又觉得她作的实在贴切,令人发笑。

“你也知道你吃朕的,喝朕的,转头还要打朕的妃子?”

宁元头也不抬,随意回道。“是她先打您妃子的,还敢让人来抓我,我可是您的女儿,嚣张,太嚣张了。”

景元帝一听,皱起眉:“她还让人抓你?你怎么不告诉朕。”

宁元抬头,嘿嘿一笑:“这种事说它干什么呀,我一般有仇自己就报了,实在惹不起的,我再找您出马。”

景元帝被她的浑话逗笑,低头在奏折上落下一笔朱批。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告诉朕,不要自己乱来,不过这贵妃也的确嚣张了些,康六—!”

景元帝偏头。“贵妃失仪,叫她没事在自己宫里好好抄习女德女训,学一学妾妃之德,没事就不要出来了。”

康六躬身应声,退了出去。

抬起了头,景元帝才看见还站着个跟鹌鹑一样的内廷司总管,他扬扬笔。“这种事你自己琢磨就是了,不用来回朕。”

内廷司总管躬身。“是,奴才告退。”

杨金明退出去时,眼神下意识偷偷瞥了一眼低头写字的宁元,明明是陪王伴驾,却自在的好似在自己宫里。

不敢再多看,他连忙退出去,时至今日,他方才终于明白康六的那句小心挑人去伺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后这宫里,真的是五公主的天下了。

杨金明退出去后,宁元和景元帝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都低着头自己干自己的事,景元帝在批奏折,宁元就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连过去两个时辰,景元帝仰头,疲惫的叹息,他身子微微后仰,却见宁元正十分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纸。

景元帝觉得有些好奇,要知道,平时的时候宁元都是想尽了办法偷奸耍滑的,一到写字就跑,一背书就躲。

“小元子,写什么呢?”

宁元循声抬头,看向景元帝,应声道。“儿臣在研究武器呢,以后谁再惹了儿臣,儿臣就用这个射他。”

景元帝听了,只觉得她记仇又没出息,况且小孩子能造出什么武器出来,不过是闹着玩罢了。

可即便如此,景元帝还是不想扫了宁元的兴,反而装作好奇的出声询问:“是嘛,父皇的小元子还有这种才能,拿过来给朕看看。”

宁元埋头在纸里。“父皇等等,还差一笔。”

说着,她勾勒完最后一笔,随后起身,朝着景元帝走了过去,摊开纸张放在桌面上,宁元为了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刻意在画的时候,潦草了些,用力了些,将一个小孩子提笔不稳的状态表现的十分明显。

景元帝看了一眼,没怎么看懂,十分无奈的看了一眼宁元,却还是没有骂她,反而夸了起来。

“嗯,朕的小元子真厉害,赶明个朕让内廷司给你做一个出来玩。”

宁元看景元帝这样样子,就知道他没有放在心上,这个东西,是她仿造火铳的形式画出来的,只是内部设计并没有全画进去,外形上也不是那么的完整。

毕竟在这个时代,在打仗上最主要的采用最原始的刀和弓箭,唯一算得上杀伤力较大的,大概就是很类似红衣大炮的火炮了。

如果她的火铳能坐出来,在战争上,将会成为碾压式的打击。

不过宁元也没想马上做出来,她也只是随便画画罢了,现在太平盛世,四海归顺,即便她做出来了,意义也不大,甚至还可能会徒增伤亡。


排雷:女主是真纨绔,有仇当场报,不考虑后果,中后期真父女情深,架空朝代,大女主文,男主是叶明秋,但是不玩虐恋情深那一套,女主不是舔狗!!她不是!!!!!

幼年期大部分都是装的,幼年期时间不长,有点低开疯走的意思,当然你别看得起我,请无脑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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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朝十三年。

初春。

“小元儿,元儿。”

模糊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入脑海中,宁元努力的睁了睁眼,却发现浑身又痛又热,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还活着吗,没有死吗,还是说死后的世界依旧有痛苦,如果是这样的话,可真是亏大了。

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镂空云纹的木质雕花床顶,数层挑起的帐幔。

心中升起淡淡疑云。

“元儿。”

这次声音清晰的响在耳边,下一刻,自己的手似乎被人轻轻的握住了,宁元顺势看了过去,在床沿边,两双白嫩的手一大一小的交织在一起。

这是谁的手?

总不能告诉她,那双白白嫩嫩宛若幼子的小手是她的吧?

宁元艰难的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向上看了一眼,入目的,是一张坐在床边看上去极为担忧的女子面庞。

即便是她眼前模糊,也隐约能看的出,应当是一张极好看的脸。

为什么在哭,为什么要担心,你又是谁。

宁元的世界重新坠入了黑暗,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乍暖还寒,初春的天气仍然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金玉堆砌的华贵寝宫内,一扇雕花两人高的宫门被人轻轻推开,霎时间带进来一股寒意,但很快,随着殿门的关闭,屋内又重新被炭火熏得闷热了起来。

走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年岁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身上穿着淡粉色的宫装,模样脆生生的,眉眼间总是带着一股子笑意。

“嬷嬷,药好了。”

如意手里还用托盘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她没有直接朝着内殿走去,而是站在外间的帷幔处,朝着里头小声的道。

呼吸间的功夫,里头闷闷的传出了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声音:“散散身上的寒气再进去伺候,药给我吧。”

如意点头应声:“辛苦秦嬷嬷。”

秦嬷嬷年岁不算太大,她略显苍老的手从托盘上端起了药碗,又重新掀开了帷幔走了进去。

内屋的雕花大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纤弱的小娃娃,小脸苍白的埋在云纹大红的锦被里,百无聊赖的捏着两颗珠子玩。

“仔细别含进嘴里,五公主,吃药了。”

银勺子盛着药汁递到了嘴边,一股腥苦的味道扑鼻而来,宁元皱了皱眉,但她到底不是真的小孩子,也没有因为药苦吵闹着不肯喝。

一碗药下了肚子,嘴里苦涩的味道久久不散,难受的让人几欲作呕。

宁元下意识的感慨,还是现代的胶囊好啊。

宁元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真正的躯体,也不是六岁的小娃娃。

在现代时,她就是清北大学的高材生学霸,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斩获了很多学术界的大奖。

少年意气,春风得意,若非要说有什么先天上的缺陷,那就是她的身体不太好,在穿越之前,她就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研究,导致过劳进了医院,抢救无效身亡了。

然后就成了一个架空朝代的小娃娃,或许是转世投胎的福利,她成了大景皇朝排行第五的小公主。

一个没有过于男尊女卑的时代,皇朝稳定,皇帝也是个明君,没有外族联姻需求,也不需要下嫁笼络朝臣,金尊玉贵的公主又不需要经历皇子才需要经历的夺嫡血战,说白了,这不就是来享福的嘛。

更重要的是,原身五公主在三岁的时候,就曾被国师一眼断言,天生的凤命,福星命,此女降生,未来一定国运昌隆。

当今的陛下景元帝一听,顿时龙颜大悦,亲自为她赐名“元”

在景朝,公主不像皇子,及笄前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长大后才会有封号,在那之前,都是称呼的排名,类似原主的小五。

宁元才三岁就有了名,又是景元帝的国号命名,这对一向和子女之间感情淡薄的景元帝来说,已经是极特殊的情况了。

换句话说,宁元只要不作妖,不以自己是天选之女去发疯,就这一个公主的身份,就足以让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安稳的过富贵日子了。

或许是小孩子的身体弱,宁元喝了药就又开始有点犯困,但是她生病的这些日子,几乎不是睡觉就是躺着,这对身体的恢复,其实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如果不是贴身伺候的人全都是她娘的心腹,宁元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给自己下药了。

“公主?公主可不能再睡了,都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也该下来动动了。”

宁元抽了抽鼻子:“嬷嬷,身上难受。”

秦嬷嬷是她母妃从母家带进宫来的奶妈,是个忠心可信的,初到异世,宁元还是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的,虽然小孩子脾气秉性善变,但还是少说少做最好。

“一点出息都没有,小懒虫,快起来,别磨嬷嬷了。”一道柔和似水的女声带着一点调笑从帐幔外传来,秦嬷嬷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开口道:“娘娘。”

宁元也弱弱的喊了一声:“母妃。”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淡雅的湖蓝色宫装,不似很多宫妃珠玉满头般,她一头乌黑的发丝几乎只点缀了一些同色的钗环,肤如凝脂,容貌秀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清丽的柔美。

这是她的生母,容妃。

容妃是个很柔美良善的女子,她的容貌不算是宫里最拔尖的那一批,家世也不算太好,在她出生之前,一直都是恩宠淡淡的普通美人。

就算是生了公主,有女傍身,也只是得到了一些象征性的赏赐,位分一直都是末流的美人。

一直到宁元三岁时被断出了福命,她才母凭女贵,封了嫔位,景元帝偶尔来看宁元的时候,也会顺便留宿在她宫中,直到生了八皇子宁靖,才跟着晋升了妃位。

一双儿女,让原本可能熬一辈子也熬不出一个妃位的容妃出了头。

容妃捏着指尖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宁元脸颊边的汗渍,宁元有意和她亲近,便顺势撒娇的蹭了蹭她的手腕,容妃动作一滞,随后怜爱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你啊,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爱撒娇呢。”

宁元嘿嘿一笑,没把容妃的斥责当一回事,这几天下来,她也算是把自己这个母妃的脾气秉性摸了个透,说好听些是温柔与世无争,说难听点,就是庸懦。

“母妃···”

“萧贵妃到!”

宁元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

容妃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点慌张的神色,她连忙起身掀开帷帐到了外间,俯下身子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帐,宁元看不见这位忝居高位的贵妃是何等的光彩夺目,但是她能听见声音,矜贵的女声里满是轻慢:“起来吧。”

容妃小心翼翼的起身:“谢娘娘。”

“本宫听闻五公主身患重病,今日特地前来看望。”萧贵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也没有几分关切,她说完,便迈开步伐朝着帷帐内缓缓走去。

“参见贵妃娘娘。”

秦嬷嬷跪在地上,连眼皮都不敢抬起一下,宁元有些好奇,却也不敢造次,只能继续作出一副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透过睁开的一点缝隙,偷偷的打量眼前的女人。

皇帝的女人,就没有不美的,这萧贵妃更是其中的翘楚,她容颜艳丽,眼角眉梢都透着高高在上的华贵感,宛若一大簇盛开的牡丹,娇媚又充满风情。

萧贵妃伸出了一截纤细白嫩若水葱的指尖,轻轻的捏了捏宁元的脸:“可怜见的,若是留不住了,恐怕容妃你要伤心死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神色瞬间凝滞了一瞬,就连忙着装柔弱的宁元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嚯!好恶毒的女人,张嘴第一句就咒她去死。

容妃脸上的笑容都要端不住了,却还是丝毫不满都不敢展露出来,只能跟着赔笑脸:“做父母,总是多心疼孩子的。”

萧贵妃从唇间溢出一声轻笑:“可不是,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本宫也是如此啊,八皇子眼看着也要去上书房了,这刚上了三四岁的孩子最是娇气了,若是不照顾仔细了,一个不小心…啧啧。”

容妃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为难的咬了咬唇,含着泪道:“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妾恨不得日日抄写佛经好祈求神明庇护这一双儿女呢。”

萧贵妃不甚在意的摆弄了手里小孩娇嫩的脸,暗暗用力:“怎么容妃有了五公主还用祈求神明保佑吗,若是真的清闲,不如帮本宫的四皇子抄一抄。”

容妃垂头:“能为娘娘的四殿下祈福,是臣妾的福分。”

萧贵妃似乎是满意了,才终于在容妃含着泪的目光中放开了宁元的脸,她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凤主福星命?本宫看着怎么像个病痨鬼。”

“丑死了。”萧贵妃收回手,接过一旁宫人递上来的手帕,将恃宠生娇的跋扈姿态做的极足。

“容妃,好好调教你的一双儿女,日后出息大着呢。”

萧贵妃耍了一通威风后,终于心情舒畅的摆驾回宫了,见她走了,宁元也终于睁开了半闭的双眼,抬眸看去,容妃此刻正将头伏在地上,肩头轻轻颤抖的呜咽。

“娘娘,您要仔细身子啊。”

宁元伸手摸了摸自己刺痛的侧脸,眼眸沉重的耷拉了下来。

看来这公主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嘛。


宁元歪头,敷衍的笑了笑。“开心啊,儿臣明天就有仇报仇,先斩一个助助兴。”

宁元说的时候不认真,景元帝也没当真,他无奈的笑了笑,指着宁元骂道:“你还说朕脾气差,动不动就要杀人,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到底是谁的脾气差?”

宁元撑着脑袋,道:“儿臣是您的女儿,自然和您最像了。”

宁元这话,可算是拐着弯的骂景元帝了。

顾朝还眼眸轻轻向上抬了抬,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景元帝,果然,对方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拍着桌子怒骂宁元。

“满嘴歪理!你哪里像我!你怎么不像我好的地方?”

宁元嬉皮笑脸的扭头,语气是劝慰的,但是说出来的话依旧气死人不偿命。

“父皇英明神武,儿臣学不来,再说了,您看您不都承认自己脾气差了。”

景元帝听到前一句的时候,神色是有一点缓和的,可是听到后面一句,人直接就被点炸了,他猛的又一拍桌,怒目指着门口。

“你这泼皮!给朕滚!”

语罢,他看向一旁低着脑袋不说话的顾朝还,一起迁怒。

“你也滚!”

宁元一听景元帝这么说,忙不迭的拉着顾朝还一起滚了。

走出太和殿的大门,宁元一边笑着一边往前走,顾朝还从侍卫手里接过自己的刀,随后继续跟在她身后,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宁元回头看他,笑问:“你多大了?”

“十二岁。”顾朝还道。

原以为至少十三四岁了,宁元停住脚步,震惊的回头。

“你十二岁就这么高了?太子比你整整大一岁,还没你高呢。”

顾朝还低垂着眉眼,恭敬的回道:“臣不敢与太子殿下相比。”

宁元一听,马上回身,指着顾朝还凶巴巴的道:“我和那个草包势不两立,你是我的侍卫,以后我说什么是什么!”

顾朝还比她高,低头看去,小姑娘的脸都显得肉嘟嘟圆滚滚,一双大眼睛像小猫,哪怕是呲牙也凶不起来。

“臣遵命。”

见顾朝还这么说,宁元满意的笑了,转身,继续向前走。

下了太和殿的台阶,如意和顾朝还一左一右的跟在宁元的身后,如意是穿着素色的宫装,但是顾朝还却是穿的一身黑色劲装,腰上还别着一把短刀,这样奇特的搭配阵仗虽不大,却极其惹眼。

“如意,这个时辰,小八是不是快从演武场出来了?”

“是的,公主。”如意道。

宁元挑眉,在下一个岔路果断选择了和舞阳宫相反的方向,连步子都快了些。

“那正好,我们接小八一起回去。”

宁元心情不错,一路上都是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她到演武场的时候,正正好是赶上皇子们出来的,宁元到时,正好接上宁靖。

“姐姐姐姐!”

宁靖现在还是说话刚利索的年纪,自从宁元在上书房痛打了宁致一顿后,宁靖现在和宁元关系最好。

宁元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装作苦恼的感慨道:“怎么感觉你矮了?”

宁靖一听,瞬间就不是和宁元天下第一好了,撅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宁元。

犯贱成功,宁元心情大好,哈哈一笑,拉起宁靖的手。“走吧。”

几人刚一转身,宁元却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高喝:“下作的东西!别挡路!”

随后便是一声闷闷的碰撞声,宁元回头,就见宁安纤细的小身体跌靠在门上,而宁致皱着眉从他身边抬脚迈步。

宁安的眉眼低垂着,一言不发,像是早已习惯般,撑起身子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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