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深季晏璃的女频言情小说《月亮摸不到星星全文林深季晏璃》,由网络作家“晓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深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遇到他们三姐妹。他收回视线,看着墓碑上那两张和蔼可亲的笑脸,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他们,就听到了季晏璃冰冷的声音。“还能干嘛,故意演戏给我们看,想博取我们好感罢了。”闻言,季雨荷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眼底只有嫌恶。“林深,我警告你,不许把主意打到我父母身上,他们已经离世很多年了,不是你拿来讨好我们的工具,你现在就给我滚!”那些解释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林深攥紧的手,就这样松开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季瑾歌叫住了。“我父母一生投身慈善事业,救济了无数贫苦孤儿,像你这种虚伪的男人送来的东西,只会玷污他们的清名!”看着被丢到脚边、沾满了污泥的花束,林深心下一颤。他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捡起花,大步离开...
《月亮摸不到星星全文林深季晏璃》精彩片段
林深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遇到他们三姐妹。
他收回视线,看着墓碑上那两张和蔼可亲的笑脸,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他们,就听到了季晏璃冰冷的声音。
“还能干嘛,故意演戏给我们看,想博取我们好感罢了。”
闻言,季雨荷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眼底只有嫌恶。
“林深,我警告你,不许把主意打到我父母身上,他们已经离世很多年了,不是你拿来讨好我们的工具,你现在就给我滚!”
那些解释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林深攥紧的手,就这样松开了。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季瑾歌叫住了。
“我父母一生投身慈善事业,救济了无数贫苦孤儿,像你这种虚伪的男人送来的东西,只会玷污他们的清名!”
看着被丢到脚边、沾满了污泥的花束,林深心下一颤。
他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捡起花,大步离开了。
擦干污泥后,他把这束花留在了门口,转身看了一眼墓园。
这将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踏足这里。
他相信,在天上的季父季母会祝他前路坦荡。
也会满怀欣慰地,收下这束鲜花。
从墓园回来后,林深就开始收拾行李。
这些年里,他为了照顾季家三姐妹,用兼职挣来的钱,给他们买了很多东西。
季晏璃有胃病,他就千里迢迢去藏区买来很多药材,给她煮药。
季雨荷有收集古玩的癖好,他就自学相关知识,亲自去古玩市场淘回很多古币。
季瑾歌喜欢手工围巾,他就用奖学金买了昂贵的丝棉,亲自给她织了几条。
虽然对身为名媛的她们不值一提,可却是他用心的证明。
如今整整耗费了两天,林深才将所有和她们有关的东西整理出来。
他拖着这四五个箱子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正好从车上下来的季家三姐妹。
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后,三个人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要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林深点了点头,语气毫无波澜:“你们不是说过,让我不要再送这些破烂了吗?放心,我以后不会送了,这些,我也会自己处理干净。”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姐妹三人同时目光冷了下来。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我们早就告诉过你,绝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势利虚伪的人,我们的心中只有飞宇,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赢得我们的欢心。”
林深垂下眼,扯了扯唇,“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那当然!飞宇都能豁出命救我们,他绝不可能骗我们。”
听着这斩钉截铁的语气,林深兀地笑了出来。
他点了点头,转身想回去,却被季雨荷拽上了车。
“今天是飞宇的生日,他善良才邀请你去参加宴会,你过去给我安分点,不许惹是生非!”
原来她们纡尊降贵的来到他这破出租屋找他,不过是为了许飞宇。
林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挣扎着要下车。
看到从前寸步不离赖着她们的人,现在似乎再也不想靠近她们分毫,三姐妹心里都生出一丝异样感。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
季晏璃没给他逃走的机会,直接摔上车门。
林深也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活着。
直到听见耳畔传来的隐约人声,他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林先生三年前在那场绑架案里就伤到了脾脏,现在又被撞成这样,身体一定会落下病根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深强行撑开了眼皮。
他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没有理清身前的医生究竟在说些什么,就对上了季家三姐妹满是怒意的眼。
“林深,当时拼死救下我们的明明是飞宇,你居然把医生买通来邀功,你就这么不要脸吗?”
这样的话,林深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他已经失去了解释的欲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他这副态度落在季晏璃眼里,和心虚无异。
她横了他一眼,叫来医护人员,强行把他从病床上拉起来。
“装什么虚弱?不是你故意伤害飞宇,我们也不会让他报复回来。他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因为你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你现在还得去和他道歉!”
林深痛得不行,用尽身上的力气挣扎着,想甩开她们的钳制。
换来的,却只有她们更粗暴的拖拽。
他被押到了隔壁病房,季雨荷强行逼着他弯腰鞠躬。
病床上的许飞宇看着这场景吓得脸色一白,不停阻止着。
“不用了,深哥身上还有伤,就让他把脖子上那个玉佩给我吧,就当赔礼道歉了。”
一时间,三个女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脖间。
林深心口一窒,下意识地抬手护住玉佩,一口回绝了。
“不可能,我不会把它送给任何人。”
看着他毫不悔改的样子,季瑾歌冷笑了一声。
她猛地把他拽到身前,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切断了红线,一把就夺走了玉佩。
林深没想到他们会强抢,抬起手想拿回来。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抢走?”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哽咽了起来。
“东西还给我,我听你们的,你们想让我怎么道歉,我就怎么道歉。”
“我求你们了,还给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这块玉佩……”
看到他强硬的态度慢慢软化下来,到最后含着眼泪几近哀求的模样,季家三姐妹都觉得意外。
这块玉佩,就那么重要?
三个人看着他卑微哀求的模样,终于退让了一步,松了口。
“玉佩可以还给你,但你要去天音寺求一块开过光的平安符给飞宇,才能算两清。”
“好。”
林深精疲力竭,却也不想再争执什么,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病房门。
要求天音寺的符,需要跪完1800个石阶,才能求到开过光的符。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山脚一步一叩,花费了五个小时,才终于到达山顶。
看着他被血染红的脸,和血肉模糊的膝盖,主持眼里露出一丝不忍。
主持低呼了一声阿弥陀佛,把符递到了他手里。
林深紧紧攥着符,扶着墙往外走去。
他浑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痛得他汗水直冒。
短短几十步路,他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季家三姐妹面前。
看着他递过来的沾着血的符,她们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许飞宇咬着唇,一边说着辛苦了,一边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玉佩。
林深眼里漫起了水雾,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许飞宇却在半途松开了手。
噔地一声清响,玉佩摔落在地上,碎成两块。
亲眼看到父母的遗物被砸碎,林深浑身热血上涌,脑子嗡嗡的。
他再也忍不住,抬起手给了许飞宇一拳。
“你故意的!”
因为乏力,哪怕盛怒之下,他挥出来的拳头也是软绵绵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可看到许飞宇脸上被蹭上的血迹,季家三姐妹瞬间暴怒,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一块玉佩而已,碎了就碎了,你居然敢打飞宇?”
林深一头撞倒在桌角,眼前一黑。
他像是被撕碎的猎物一样,喉间不停溢出痛苦的唉叹声。
剧痛袭来,四肢五官像要散架了一样,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无边的黑暗涌来,拖着他往深渊坠去。
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晕倒后,林深又昏迷了两天才醒来。
他一个人在医院又住了好几天,没有人再来打扰他,身上的伤慢慢结痂了。
出院那天,正好是季父季母的祭日。
他像往年一样,买了一束菊花,亲自去了墓园一趟。
清理完杂草,擦掉墓碑上的灰尘后,林深把花放在墓碑前,深深鞠了一躬。
“叔叔,阿姨,我的恩就要报完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谢谢你们当年对我的帮助,我才有实现梦想的机会,希望你们在天上一切安好……”
林深真挚地向恩人道着谢,根本没有听见慢慢临近的脚步声。
直到季氏三姐妹走到他身后,他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回头,他就对上了三双满是诧异的眼神。
“林深?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和我爸妈什么关系?”
这场生日宴,把圈子里所有人都邀请来了,办得十分盛大。
穿着高奢定制西装的许飞宇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视线,艳羡纷纷。
“许先生戴的这个耳钻,是季小姐花十几个亿拍下的设计大师ellavoy绝笔制作那个‘永恒之心’吧?听说这件西服也是收藏级的限量版高定哎!”
“一个生日而已,就砸了这么多人力、财力、精力进去,许先生命真好,能让季家这三位小姐这么死心塌地爱上他。”
“这既是命,也是人家拿命换来的,你看看有些人,舔了五年了,到头来就是个笑话!”
面对这些不怀好意的嘲笑,林深只当听不见,一个人走到了角落里。
不远处,季家三个女人都围在许飞宇身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季晏璃替他挡下敬来的酒,季雨荷替他摆正领带,季瑾歌为博他一笑,亲自弹起了钢琴。
林深默默看着,时不时看一眼时间,只希望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努力降低存在感,许飞宇还是不肯放过他,带着一群人过来,递过来一杯酒。
“深哥,之前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我向你道歉,希望可以冰释前嫌。”
看着他这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林深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有了之前被陷害的经验,他这次谨慎地后退了几步,语气也极尽平和。
“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有往来了,互不打扰就好,酒就不用了。”
听到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季家三姐妹眉头皆是一皱。
什么叫不会再有往来?
几个人正想问问,许飞宇就红了眼眶,眼眶蓄满了眼泪。
“深哥,你是还在怪我抢走了三位姐姐吗?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们,但感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他越说越伤心,眼眶里藏满隐忍的泪意,瞬间就让三个女人心疼起来了。
季瑾歌心里憋着火,拿起那杯酒就泼到了林深头上。
“飞宇都主动和你示好了,你还不领情?”
湿冷的酒水淋漓落下来,让林深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他心中冒起冷意,双手紧握,最后几天了,他不想对恩人的女儿发脾气,所以还在试图讲道理,“我不想喝这杯酒,说了互不打扰,也算我的错?”
“一杯酒而已,你都不愿意喝,不就是在怪我吗?”
一瞬间,林深不满的更厉害了,几个人怎么哄也哄不好,便把怒气都发泄在林深身上。
季雨荷气得脸都白了,叫了服务员过来,态度冷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把这些香槟都给他灌下去。”
得到了命令,一群保镖把林深按倒在地上。
两个人捏开他的嘴,两个人端起酒杯轮流往下灌。
辛辣苦涩的酒水沿着喉腔下流,落进气管里,刺激得林深眼泪横流。
他不停咳嗽着,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酒液从唇角、鼻腔里涌出来,他浑身都被浸湿了。
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围观的人哄笑不止,都在骂他活该。
直到整座香槟塔都倒空,这场惩罚才终于结束。
林深趴在地上剧烈喘息着,嘴里还在不停吐出酒,眼底只剩下空洞和麻木。
他的肩膀胳膊上不停渗出红点,皮肤也变得红肿起来。
一旁的许飞宇看到后吓了一跳,连忙躲进三个人的怀里,假惺惺道起歉。
“原来你酒精过敏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们也是心疼我想替我出口气,深哥,你要怪就怪我吧。”
季晏璃瞥了林深一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他有什么资格怪别人?本来就是他不识抬举!还故意把你的生日宴搅得一团糟,把他给我丢出去。”
几个人拖着意识昏沉不清的人,就丢到了酒店外。
外面正下着大雪。
林深倒在雪地里,绯红的皮肤被冷空气一冻,变成乌紫色。
他觉得身体里好像烧着一团火,又结着一块冰。
他一会儿冻得瑟瑟发抖,一会儿又觉得烧得难受。
皮肤上像有蚂蚁在刺挠一样,痛得他不停抓挠着。
鲜血流出来,很快就凝成了红色的冰柱。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很快就盖住了他的身形。
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倒在地上的雪人一样。
无人问津。
凌晨一点,林深的电话被打爆了。
只因季晏璃、季雨荷、季瑾歌三姐妹将他的照片挂上了淘宝。
“出售舔狗,价格1毛!”
短短一个小时,他就接了不下一百个电话。
“喂,你就是淘宝那个舔狗是吧?你能扮成小丑逗逗我开心吗?”
“既然是舔狗,你能先学几声狗叫让我验验货吗?”
“我把你买回来,你以后是不是就是我的专属舔狗了?那今晚就来我床上让我看看你有多舔……”
被骚扰了几个小时,林深实在无法忍受。
他只能关掉手机,拦了一辆车去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季家三姐妹。
他去到她们常去的会所,推开了包厢门。
“你们能把淘宝上那个链接下架吗?”
季晏璃、季雨荷、季瑾歌还没说话,身旁的一群姐妹就哄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下架啊?你不就是舔狗吗?把你挂上去,正好造福社会!”
“就是,想当初你为了捡回晏璃姐的项链,能跳进海里捞五六个小时;雨荷姐车祸,你给她输血输到昏厥;瑾歌姐和人打架,你冲进去就为她挡了一刀……”
“也没有人逼你,你就舔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是舔狗啊?”
看着房间里这群肆无忌惮嘲讽自己的人,林深死死掐着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是心甘情愿做这些事,但只限于你们三个,其他人和我无关!”
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林深身上的力气。
他恍惚了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回忆。
作为从小父母双亡、在福利院长大的贫困生,林深仰赖着季家的资助,才获得了读书的机会。
从七岁到十八岁,他始终铭记着季氏集团的恩泽。
所以考上大学、走出大山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季家登门道谢。
可他去的那天,季家却在为因飞机失事丧生的季总和季夫人举办葬礼。
来吊唁的宾客们都一脸悲痛,语气里满是遗憾。
“季总和太太一生积德行善,却英年早逝,真是老天无眼啊!”
“夫妻俩一走,只剩下三个刚成年的女儿支撑整个家族,他们怎么能放心得下啊?”
苦苦寻觅的恩人离世了,再看着跪在灵堂的三个少女,林深的心像被架在火上一样,煎熬无比。
他想了一夜,最后决定跟着三姐妹五年,以此回报季父季母的再造之恩。
自此,圈内人人皆知,三姐妹身后跟了个甩不掉的跟屁虫。
人人都说他是贪慕虚荣,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才不要脸的缠着她们,对她们好,就连三姐妹也这么认为。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报恩。
这些年里,他对季晏璃、季雨荷、季瑾歌言听计从,不管她们提出什么要求,都一一照办。
可在别人眼里,他却成了毫无尊严、彻头彻尾的舔狗,被圈子里所有人嘲讽。
如今五年过去,当初跪在父母灵堂前红着眼眶的少女们,摇身一变,变成了功成名就的天之骄女。
此刻,她们就端坐在上位,冷冷看着这一切。
而她们漠视的态度,让这群人嘲讽更肆无忌惮了。
“哈哈哈哈,说什么仅限于她们三个,不就是看在季家是第一豪门吗,林深,我说你为了入赘豪门,就这么舔啊,别人都是舔一个,你一舔舔三个,真是不要脸!”
“晏璃、雨荷、瑾歌,你们会喜欢上他这种人吗?”
此话一出,坐在高位上的三人终于纡尊降贵的开了口。
季晏璃面无表情,语气冷冽如雪:“一个出身底层,还只想着抱大腿、攀高枝的捞男,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季雨荷晃了晃酒杯,连眼神都不屑于给他一个:“要是喜欢上他这种毫无底线、满口谎言的男人,那真是我人生里的污点。”
季瑾歌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开口:“像这种头脑空虚、势利庸俗的三流货色,就算白送我都不要。”
听到这毫不留情面的贬低,林深垂下了眸。
他需要的本来也不是他们的喜欢,可听到她们日复一日的贬低,终究不会有多好受。
他紧咬着牙关,咽下那些如潮水般上涌的羞辱感。
房间里的人纷纷捧腹大笑起来,看向他的目光愈发嘲弄轻蔑。
混乱中,不知是谁拿了一袋核桃丢到他面前。
季雨荷瞥了他一眼,声音冷漠无比:“你把这些核桃剥完,我们就下架那条链接。”
林深垂下眼,颤着手拿起一个核桃,而后又要拿起一旁的工具。
看清他的意图后,季瑾歌又淡淡道:“不许用任何工具,只能手剥。”
林深的肩头颤了颤,沉默半晌,抬起了那双满是伤痕的手。
一个又一个,坚硬的桃壳划破了皮肤,戳出大小不一的伤口。
鲜血流下来,将他的手染得通红,空气里都漂浮着血腥气味。
一群人纷纷又阴阳怪气起来。
“剥个核桃还故意划伤自己,装什么呢?”
“搞得到处都是血,好恶心啊!”
一阵冷嘲热讽里,许飞宇走进来看到这场面,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顷刻间,三个女人的脸色都变得温柔起来,纷纷起身相迎。
季晏璃把放着核桃肉的盘子端过来,季雨荷将核桃肉上的苦皮清理干净,季瑾歌把白净的果肉喂到了他嘴里。
三个人分工明确,语气如春风般和煦。
“飞宇,多吃点核桃补补。”
原来她们逼着他剥这些核桃,是为了许飞宇。
林深这才明白。
他看着许飞宇得意的眼神,心口微微一震。
三年前,季家三姐妹经历过一次绑架,命悬一线。
为了救人,林深想尽办法接近绑匪。
他冒着生命危险放走了她们,自己险些被那群绑匪折磨致死。
可季家三姐妹醒来后,却认错了救命恩人。
她们以为是许飞宇救了她们,都喜欢上了这个保姆的儿子。
林深不希望这种撒谎成性、冒领功劳的人留在她们身边,几次三番想解释清楚。
可她们却认定他是出于嫉妒,故意颠倒黑白,对他愈发厌恶。
经历过无数次白费口舌的解释后,林深也累了。
他不想搅和在他们四个人中间,所以剥完最后一个核桃后,他告了别。
“剥完了,你们下架那个链接吧。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听到这话,周围一群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哟,以前嫉妒成性,死缠烂打求着晏璃她们不要和飞宇在一起的癞皮狗,现在居然这么识趣就滚了?”
“你懂什么,最顶尖的舔狗手法就是知道争不过,所以一边做低附小讨好金主姐姐,一边忍气吞声伺候金主的心上人,这叫以退为进,懂不懂啊你!”
一时间,整个包厢的气氛都活络了起来,大笑不止。
听着听着,林深也无声地勾起了唇角,疲惫的眼里带着一丝释然。
从前,他为了她们好,会想尽办法想让许飞宇离开。
可现在不用了,因为他给自己定下的五年之期马上就到了。
恩报完了,他终于可以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季家三姐妹,从此,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
林深在雪地里冻了两个小时,才被路人送到了医院。
医生强制洗胃,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恶心到头晕。
护士虽然挂了吊瓶,但他晚上还是烧了起来。
一整夜,他都在做噩梦,捂出来的汗水把被子都浸湿了。
身上好像压着两座大山一样,连骨头都透出酸麻痛意。
所以再醒来时,林深一度以为这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期间,许飞宇每天都会发来很多挑衅消息。
或是炫耀季家三姐妹送他的邮轮和跑车,或是咒骂林深愚蠢废物,或是把林深那天的丑态分享到社交平台,把那些恶评和嘲讽截图发过来。
林深一条也没有点开过。
他趁着这段时间,把所有账号都清空注销了。
手机号码也提交了申请,将会在他离开那天自动销号。
出院前,程教授打了个电话过来,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
“小林啊,你把现在的住址告诉我,我好安排人去接你。”
林深把门牌号都说清楚了,又向这位恩师道了谢。
“老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期待汇合。”
话音未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季晏璃、季雨荷、季瑾歌三个人一齐走进来,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汇合?你要去干什么?”
看到她们,林深挂断了电话,语气变得冷淡:“和你们无关。”
三个人都被他这前恭后倨的态度气笑了,冷冷一笑:“随口问问而已,你不会以为我们真的在意你吧?林深,就算哪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们连眼皮子都不会动弹一下。”
林深轻点了下头,声音轻不可闻。
“我会如你们所愿的。”
季家三姐妹都没听清这句话,季瑾歌正想问问,季雨荷就先开口了,语气不耐。
“好了,别在这儿扮可怜了,起来和我们走,不要让我找人来请你!”
林深不知道她们又要干什么,本能地想拒绝。
可看到她们那阴沉的脸色和满是威胁的眼神,他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
上车之后,车辆直奔宜山,停在了季家别墅。
三个人带着他进了后花园,指着那一院子玫瑰,语气冷漠。
“飞宇喜欢郁金香,我们打算给他栽下花种,当年你自己种的东西,今天之内清理干净。”
说完,她们让园丁丢下工具,就带着人离开了。
林深一个人站在萧瑟寒风里,看着满园干枯的花枝,脑中思绪涌动。
五年前,季家三姐妹也才十八岁,却经历丧父丧母之痛,自此闭门不出。
是他百般打听后,得知季父季母很喜欢玫瑰,他用了一个月栽种,之后又每天浇水灌溉,施肥修剪,才得来了这满园芬芳。
花开的那天,痛失双亲整天郁郁寡欢的季家三姐妹,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之后每一年,只要想爸爸妈妈了,她们都会来这片花园里坐上很久。
林深以为,哪怕在他离开之后,这片承载着她们哀思的玫瑰花园,也会一直盛开下去。
原来,再绵长痛苦的思念,也抵不过对许飞宇的宠爱吗?
他看着万里无云的天际,什么也没说,俯下身拿起了剪子。
花费了十个小时,他的手磨起茧子,身上也被花刺划出斑驳的伤痕,才终于将所有花清理完毕。
他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拖着虚浮麻木的腿离开了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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