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竹马结婚前夕,我被查出终身不孕。
我成了这个圈子的笑话,竹马也离我而去。
心灰意冷之际,我决定跳江。
是顾锦年用一枚婚戒拦住了我。
“妍妍,我喜欢你很久了。”
“有没有孩子,我都不在意,我只爱你。”
结婚之后,他对外宣称丁克主义,只为停止别人对我的非议。
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
但在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当晚,听到了他和别的女人的调情。
方才知道他早背着我,在外面有了一个三岁半的儿子。
——一墙之隔,两人的对话仍在继续。
“安安说想爸爸了,今晚你会来陪我们吗?”
顾锦年嘴角含笑:“去啊,怎么不去。”
“我老婆睡眠不好,等我把她哄睡就去找你。”
“你记得穿那件新买的睡衣等我。”
电话那头欢笑声不绝于耳。
而我站在门外,只觉得心在慢慢撕裂。
结婚五年,顾锦年在我面前都是谦谦君子。
他对我永远都是克制又温柔。
每当我为了孩子的事而愧疚时,他都会耐心安慰我。
“妍妍,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和你能不能生育没有关系。”
我沉浸在他编织的浪漫谎言里。
觉得自己何其幸运,才能嫁给深爱自己的男人。
而现在,在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的晚上。
我听见了他和另一个女人的调情,知道了他还有一个儿子。
我捂住耳朵不愿再听,可书房里的声音却更大。
顾锦年呼吸沉重,声音暗哑,“你就这么忍不住,非要打视频来诱惑我?”
女人娇笑声从手机那头传来,“我只是太想你,想让你提前看看我穿这件睡衣的效果嘛。”
“怎么样,你敢说你不喜欢吗?”
顾锦年喉结滚动,“喜欢,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吃你。”
“只是今晚是我和妍妍的结婚纪念日,我得先陪她再去找你。”
“你乖一点,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听出声音的主人时,我的心脏几乎要暂停。
我拿出手机录音。
然后慌乱地跑回卧室,瘫倒在地上。
刚整理好情绪,顾锦年就大步走进来。
他手中端着杯热牛奶,笑容里是藏不住的急切。
“妍妍,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老公给你热了杯牛奶,快喝下去。”
我刚接过牛奶,就闻出了安眠药的味道。
原来顾锦年这么急不可待了,竟然还下了药。
我又想到刚结婚那年,我每天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说的呢?
“妍妍,你不可以再吃药了,我会哄你睡。”
“妍妍,就让我做你的药。”
而现在,我只觉得心里酸涩。
摆在我面前的仿佛不是牛奶,而是砒霜。
我抬起眼眸看顾锦年,却只瞥见他脸上的焦急。
我闭上眼,将牛奶一饮而尽。
为了掩盖情绪,我冲他甜甜一笑。
顾锦年如释重负般拥我入怀。
半个小时后,他亲亲我的额头。
然后步履匆匆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