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敛李重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温敛李重泽全文》,由网络作家“蓝木蓝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绥骨子里是残忍的,也是见惯了掠夺并以之为行事准则的。他所在的阶级注定了他见到的永远都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强取豪夺。他对温敛的所有温柔,都不过改变不了他的本质。他是掠食者,是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注定了他不会共情弱者。至于温敛。那是他的所有物。即便现在不是,但从前是,那么以后也会是。温敛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手段让她答应。他爱温敛,所以一定要得到温敛。只是在捉到心爱的猎物之前,猎人的耐心一向是很多的。温敛感受到下巴的力道,轻呼了声痛,越绥放松些力道,指腹轻轻揉捏,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偏执。“阿敛,你是知道我的,你的拒绝在我这里都不算数。”上位者的爱大抵是如此。即便为爱低下头颅,也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越绥的手慢慢上移,拂过温敛的唇瓣、鼻...
《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温敛李重泽全文》精彩片段
越绥骨子里是残忍的,也是见惯了掠夺并以之为行事准则的。
他所在的阶级注定了他见到的永远都是丛林法则。
弱肉强食。
强取豪夺。
他对温敛的所有温柔,都不过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他是掠食者,是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注定了他不会共情弱者。
至于温敛。
那是他的所有物。
即便现在不是,但从前是,那么以后也会是。
温敛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手段让她答应。
他爱温敛,所以一定要得到温敛。
只是在捉到心爱的猎物之前,猎人的耐心一向是很多的。
温敛感受到下巴的力道,轻呼了声痛,越绥放松些力道,指腹轻轻揉捏,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偏执。
“阿敛,你是知道我的,你的拒绝在我这里都不算数。”
上位者的爱大抵是如此。
即便为爱低下头颅,也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
越绥的手慢慢上移,拂过温敛的唇瓣、鼻梁,眼睛,最终将她的眼睛拢入掌心,而后他探身,附上一个吻。
原本只是蜻蜓濯水,渐渐地试了力道,贪婪地啄食着属于温敛的一切。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与越绥的吻,都叫温敛生出一种被吞吃殆尽的恐慌感来。
她忍不住推拒,只是她这样的力道,在越绥看来与调情无异。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气氛眼见变化,暧昧的声音在房间内横冲直撞,撞得人意乱情迷。
“越、越绥。”
温敛艰难叫他的名字,想叫他知道服务员在敲门送菜,可挣扎换来的不过对方得寸进尺。
“吃......吃饭,我饿了。”
她推着他的肩膀,试图将拱进怀中的越绥唤醒。
越绥眯着眼,狠狠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颇有些欲求不满的郁气。
温敛松了口气,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跟越绥发生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越绥瞥见温敛眼底的庆幸,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时机不对。
到底是心疼温敛多些,暂且放过她。
“进。”
他扬声,叫服务员进来。
一顿饭吃得温敛如坐针毡。
不过一次擦枪走火,她便能清晰的感知到,越绥看她的眼神越发危险。
吃完饭,越绥亲自送温敛回公司,下车前,他亲了亲温敛的鬓发,“回去跟那姓李的分手。”
温敛长睫轻颤,看得越绥心痒痒的,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眼。
“听话。”
温敛沉默片刻,才道,“你不要插手。”
越绥挑眉,“别叫我等太久。”
他等了三年,倒是不介意多等些时日。
但前提是,温敛不是在骗他。
回到公司,面对同事们八卦的询问,温敛摇头,一个字没透露。
与越绥再牵扯到一起,属实不是她的本意。
而李重泽——
想到对方如今跟向盈打得火热,温敛有些疲惫和失望。
越绥说的没错。
她千挑万选的,竟也是个攀炎附势的。
温敛不想指责对方什么。
人永远都有在乎的东西。
而大部分人面对名利与权势时,都是心向往之。
只是与她不同路罢了。
既然如此,早些划清界限罢。
她拿起手机,给李重泽发了条短信,约对方晚餐时见一面。
自从到了京市,温敛与李重泽见面都需要提前预约,对方忙,她也忙,两人本就在渐行渐远。
即便没有越绥,两人分开也是迟早的事。
对方很快回复,发来约会的地址。
一间高端会所。
温敛眉心微蹙,李重泽从未和她在这种地方约见过。
烦人的原部门主管被辞退,新上任的从高层那里知道了温敛的身份,以至于温敛第一次在规定时间下班。
刚出公司大门,原本打算做地铁去往目的地。
一辆古斯特停在温敛面前,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态度恭谨。
“越少交代过了,以后您的出行由我负责。”
温敛静默会,弯腰坐进车里。
她了解越绥,因此知道拒绝无用,倒不如享受。
李重泽发来的会所是会员制,倒没什么意外的,高端会所大多如此,凭借门槛将大多数普通人拦在外面,以此抬高身价,也衬托会员们的高贵。
门口的侍者得了吩咐,要给一位非会员的温小姐一点颜色看看,以此取悦会所内的千金少爷们。
向家那位千金早前说过,那位温小姐只是个普通人,让他们无须顾忌。
可迎来送往的门童做久了,多少都是有些眼力的。
眼前自报姓温的漂亮女士分明是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的,就连司机的那一身西装都是定制。
两个侍者互相对视一眼,乖觉道,“这里没有李重泽先生,只有一位向小姐。”
对方的暗示很明显。
温敛就算再傻,也知道今天里面有场鸿门宴在等着她了。
她低头,给李重泽发去一条短信:
你在会所吗?
这次对方回的很快,很简短。
在。
温敛皱了皱眉,还是抬步向里面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论向盈出什么招,她接着就是了。
侍应生在前面带路,“温小姐,请跟我来。”
从前在越绥身边时,温敛不爱来这种场合,如今见了,仍是喜欢不起来。
侍应生带着温敛走到一间会客室,很安静,也很空旷,窗户大敞着,寒风吹进来,刺骨的冷。
“李先生正在会客,请您稍等。”
温敛身上只有一件羊绒外套。
这里是顶层,风格外喧嚣。
向盈的下马威来了。
温敛不是任由磋磨的性子,转身欲出门,却被侍应生推进门内,房门应声关闭,外头传来落锁的声音。
从包里翻出手机,无信号。
看来是有备而来。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着。
而后温敛听到耳边“啪嗒”一声,房间内的灯光也随之熄灭。
一片漆黑。
唯有窗边霓虹闪烁。
温敛走过去,感受着寒风,苦中作乐的想着,至少还有夜景可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温敛在寒风里待了三个小时,待到手机都耗尽电量自动关机。
外头终于传来响动。
侍应生满怀歉意的出现,“抱歉,今晚客人很多,险些将您忘记。”
他手里端了杯酒,“都怪我的粗心大意,送您一杯酒暖暖身子。”
温敛没动,平静注视着他,“我如果不喝呢?”
侍应生很为难,“那您恐怕要多等一会了。”
这是几乎明牌的威胁了。
“你!”
一提到钱,郑菲果然变了脸色。
温敛只是找个理由,并不想再多做纠缠,转身,却意外的跟来人撞上目光。
她握着拳头,心里发涩,喃喃地出声:“老师......”
身后的几个学生也惊呼出声:“周老师!”
周意之两鬓发白,锐利冷淡的目光扫过几人,最后停在温敛身上。
“别叫我老师,我当不起你这一声老师。”
说完,她与温敛擦身而过。
温敛身体轻颤,沉默着离开。
郑菲狐疑地看着这一幕,周老师是艺术学院的院长,为人高冷,不好接近。
她曾经好几次拜访都被拒绝,她这个半路来得姐姐是怎么跟周老师扯上关系的?
刚刚围拢过来的人太多,程星好不容易才应付完了出来。
看见温敛的短信还以为她已经走了,就看见她魂不守舍的出来。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敛沉默着摇头:“我刚才碰见老师了。”
程星倒抽一口气,学校这么大,怎么偏偏这时候就遇上了。
知道这是温敛的心结,她没敢多提,转移着注意力。
“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常去的那家砂锅饭还在不在,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
也不知道越绥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还在生气。
这两天,没有再变着法的用不同的号码打电话过来。
轻松愉快地休息了两天,周一一早,温敛提前了十分钟去公司。
李圆喜欢养些小植物,占了办公室的阳台一大半。
眼看着实在放不下了,她主动提出要送给温敛。
“这盆椰子生命力特别强,很好养活的,你拿回去,十天浇一次水就行了!”
迷你的椰子树生长的郁郁葱葱,叶子是格外健康的翠绿色,土壤微微湿润,早上李圆才刚刚浇了水。
“刚听名字的时候我还天真以为它是那种大型椰子树,说不定还能结个椰子出来,结果什么也没有。”
听着她的抱怨,温敛笑了起来。
她刚回京市,家里还没来得及置办更多的摆设,这盆椰子树带回去也挺好的。
就在这时,前台的电话接通进来:“温敛,有人找你。”
温敛放下盆栽,起身来到楼下。
找了一圈都没看见熟悉的人。
她皱了皱眉,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正要上楼,旁边突然冲过来一道身影。
“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会受伤!枉费他对你死心塌地,你倒好,眼高手低,找到了更好的,就想甩了我儿子,还让人打断了他的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叶覃秀大声嚷嚷着,不管不顾地拉扯着温敛的衣服,大有闹个翻天覆地的模样。
她是从农村出来的,只有李重泽这么一个独苗儿子。
温敛性冷,她总觉得这姑娘太静了,没有鲜活气,像是个没有心的,心里不怎么喜欢,可儿子喜欢,她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前两天她从老家过来,看见儿子躺在医院,一问才知道,原来温敛已经好久没来了。
她问了李重泽的助理,找到了温敛的地址,原本是想好好劝她,可没想到看见她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她当即就炸了,想起儿子她才忍住了。
可到底是什么耐性,她忍了两天,越想越气,干脆直接找到了温敛的公司。
总之她今天不给她一个说法,她说什么都不会罢休!
分贝超标的女声几乎刺破她的耳膜,脑子里像是开水壶一样炸得难受。
温敛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大意听见叶覃秀说李重泽被打断了一只手,现在还在医院。
她皱着眉,以为那天晚上的事已经了结,没想到他还是动了手。
他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
“阿姨,你冷静一点,断手的事我并不知情,我现在可以陪你去医院把这件事弄清楚。”
周围聚拢起不少路过的同事,已经在窃窃私语。
温敛快速冷静下来,试图说服眼前的女人。
然而,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叶覃秀根本听不进去,激动之下,她抓起手边的烟灰缸朝她砸过去:“谁要你假好心——”
温敛下意识闭上眼睛,下一秒,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她睁开眼,越绥挡在她身前,额头有鲜红的血留下来。
“越绥......”
他冷冷地用手抹去血痕,声音犹如寒霜,冷冽的双眼带着几分阴鸷:“门口的保安都是死的吗?看不见有人在公司闹事?”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保安赶紧过来把人按住。
叶覃秀对上那双眼,怒气上头的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只是想来闹一闹而已,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男人一看就不好惹,他不会让自己坐牢吧?
“越绥,我先送你去医院。”
温敛看着男人额头涌出的血越来越多,心里也有些发慌,语气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不会疼!”
或许是重逢以来,难得看见她情绪波动这么明显,他挑了挑眉,罕见的乖巧,任由她带着他去了医院。
来到急诊,医生说可能要缝针。
温敛就在外面等着。
金琀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见温敛坐在长廊上。
她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似乎在想什么。
三年了,她还是一点也没变。
“嫂子?”
温敛一愣,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她了。
在越绥身边时,总有人起哄。
她很少应声,也从不以越绥的女朋友自居。
“越绥在里面缝针,伤的不重,应该不会留疤。”温敛说。
金琀来的时候觉得奇怪,越绥从小就是个天之骄子,家里人宠着,朋友们捧着,他连掉了一根头发,家里的老太太都要问好几遍,什么时候到医院里来过。
可是看到温敛,他又一点也不意外了。
遇到这位小祖宗,被砸了头都是轻的。
“既然嫂子你在这儿,那我就先走了。”
要是打扰了两人世界,越绥还不知道怎么整治他呢。
走到一半,他又转了回来。
“这是我路上买的一些吃的,送你了。”
越绥身高腿长,她喘着气好不容易把人放在沙发上,好一会才缓过来。
嫌弃西装繁重,他的手搭在头上,皱着眉头一副难受的模样。
温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先一步替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喉结上下滚动,她以为他会睁眼,然而只是片刻,他又睡了过去。
白皙的皮肤受到酒精的影响红了一大片,她拿来湿毛巾替他冷敷,弯下腰,低头时一愣。
男人的五官立体,棱角分明,面容安静温柔。
她却能够想象出来,一旦闭着的双眼清醒过来,温和的假象会被瞬间打破。
“叮咚”
手机微信消息跳出来。
是她没见过几次的顶头上司。
承诺给她三倍薪资,只要她愿意留下来。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白。
其他人怒气上头时,说得话半真半假。
可是换成越绥,她毫不怀疑他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既然逃到哪里都一样,不如留下来。
况且还有三倍薪资,何乐而不为。
温敛睡眠浅,半梦半醒间,似乎总是能够感觉有一道炽烈灼热的目光锁着她,让她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再次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她来到客厅,男人已经离开。
桌上放着一碗温热的小米粥,还有两三个灌汤包,她咬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
一旁还留了一张纸条:“钥匙我已经拿走了,记得按时吃早餐。”
温敛打开抽屉,备用钥匙果然不见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一时心软,引狼入室。
下次,绝对不能再轻信男人了。
就算是喝醉酒的男人也不行!
......
周一。
温敛照常来到公司上班。
刚刚坐下没两分钟,旁边的同事就过来打招呼。
“这是我早上多买的酸奶,送给你。”
是昨天打过交道的同事,她的脸圆圆的,笑起来可爱又很有活力。
温敛笑了笑,收下酸奶:“谢谢。”
“我叫李圆,你叫我圆子就行,你昨天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话才说了两句,副部长突然送过来一份文件。
“风行的内部出了乱子,他们的客户盛天最近有意在接触新的FA,温敛,这件事你去跟进一下,评估一下,这个案子能够拿到手上的概率有多大。”
风行作为投行里数一数二的公司,跟他们一直都是竞争关系。
三个月前,风行的内部夺权影响了股市的市价,相当于自断一臂。
盛天一直是风行的稳定顾客,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不愿意错过。
只是——
“我朋友正好在盛天的财务部,听说他们的主管最喜欢灌酒,你还是别去了。”
李圆忧心忡忡地说。
温敛扫了一眼资料,冷静地说:“就算没有这一次,也还会有下一次。”
靠着越绥的光环庇护,她确实可以推脱。
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不会有人敢多说一句。
可如果她想要靠自己在公司站稳脚跟,盛天的案子就是最好的踏脚石。
下午一点,温敛乘着地铁来到盛天。
她走向前台,自我介绍,
对方拨通电话,跟那边交谈两句,挂断电话,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李总暂时不在公司。”
像是听不出对方的推脱之意,温敛又问:“那你们李总什么时候回来?”
前台说:“李总这两天都不在公司。”
“那我等你们李总回来了再来。”
之后的两天,温敛每天都会来等。
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坐在大厅,偶尔翻看一下杂志。
“温小姐,我们李总已经开始休假了,你继续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前台好心提醒。
温敛合上杂志:“是因为李总真的开始休假还是因为你们已经接触了晟启的人?”
“一周前,是你们盛天的人主动联系我们公司,现在出尔反尔,说出去,难道就不担心贵公司的名声受损吗?”
若是从前,不被人放在眼里是寻常。
可是现在公司已经被越氏收购,就算要拿乔,也该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前台正为难之时,电梯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三角眼笑得客气疏离:“这位就是温小姐吧,我是盛天财务部的副部长李毅,这是我的名片。”
“刚才温小姐的话我都听到了,在这方面,我们确实是做得有失疏漏,可是三天前,我们收到晟启的报价比万长还要低一个百分点。”
“就事论事,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还没有对比过,李总又怎么知道晟启的方案就是最优解?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做下来好好谈一谈,我相信李总会满意我的答案。”
温敛说得信誓旦旦,李毅上下扫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什么,笑了起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越哥,这才几天没见,你这技术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台球馆。
圈子里的人组了个局,难得越绥也在,一群人都情绪高昂。
金琀跟越绥一个院里长大的,从小就喜欢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头,吹起彩虹屁来,那叫一个熟练。
“那可不,我越哥是谁,只要他想,哪一样不精通。”
越绥却显得兴致缺缺。
丢下球杆,来到沙发,倒了一杯白兰地,慢悠悠的晃着酒杯。
见状,有好事的人开着玩笑说:“我听说,我们曲大小姐这两天往荔香园跑得那叫一个勤快,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有喜事传出来了。”
荔香园是越家老太太静居之所,曲越两家又本就有联姻之意,只是不知怎么,突然耽搁了下来。
近来风声又起,便有人猜,两家好事将近。
“谁跟你说的?”
嬉笑中,越绥冷漠地声音格外突兀。
周围静了下来,那人也噤了声,有些不解却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越绥。
“我只说一次,我跟曲姜舒早就分了,谁再乱传,我撕了他的嘴。”
他凉薄又阴鸷的声音听得人心里一惊。
越绥却没管众人的脸色,看也不看一眼走进来的曲姜舒,起身离开包厢。
昨天的事,公司传得沸沸扬扬。
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李圆还以为温敛会请一天假。
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她坐在工位前。
只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响,就好像那不是键盘,是杀人的刀一样......
她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滑动着椅子凑到温敛身边。
“我昨天中午才知道有人来公司找你闹,你没什么事吧?”
之前不熟,经过了几天相处,李圆已经把温敛当成了朋友。
听见她出事,也挺担心的。
“我没事,有事的人不是我。”想起早上的不欢而散,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
李圆没听出来,只是认可的说:“还好我们越总英雄救美,要不然被砸的人就是你了。”
“你不知道,我在办公室,听见有人说你跟人起了争执,我还没反应过来,越总就已经冲了下去。”
“后来我看见照片就觉得更可怕了,还好那个女的没下死手,要不然砸到后脑勺,那还不得出大问题。”
“我之前还以为,越总这样的人,心里没几分真心,没想到,他是纯爱人啊。”
而且她听同事说,越总想都没想,就挡在温敛身前。
这还不够感人吗?这绝对是真爱!
她简直都想现嗑cp了!
温敛抿唇,没有回话,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思绪却早就已经飘远了。
他昨天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很虚弱吧......
至少养伤的这几天,她不应该气他。
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一下班,她就早早地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家里却冷清清的。
她有些失落,下一秒,就看见手机发来的短信。
“我饿了,做好饭等我,我马上回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霸道,却莫名让她安心了几分。
早上买来的鱼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是新鲜的,已经处理过的鱼直接用水清洗就可以。
她没用太复杂的步骤,简单的烹饪好了红烧鱼,又做了两个菜,最后一个汤要下锅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越绥不是有钥匙吗?难不成是他没带?
打开门,来得却是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爸?你怎么来了?”
男人个头不高,头发白了大半,或许是因为前阵子病过一场的原因,神情萎靡不振,又添了几条皱纹,比起上一次见面,又老了不少。
好久没见过女儿,温国华似是有些局促,好半晌,才露出个有些慈爱的笑:“小敛,你跟重泽的事,爸爸都听你小姑说了,你没被吓着吧?”
温敛看他真切的神色带着的关怀不似作假,还是软了声音:“我没事,从江华过来坐车要两个小时,你又刚刚才动了手术,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过来的。”
“你知道我动手术的的事啊,是不是你姑姑跟你说的?我没事,养了一阵,身体挺好的,倒是你,李重泽那人我瞧着就心术不正,早点分了也好。”
“你还记得爸爸一个朋友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大,长得也还行,又是个大学教授,正好也在京市,你要是觉得不错,可以先试着处一处......”
温敛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声音:“你说得是你那个欠了几十万赌债,又抛家弃子的朋友吗?”
她原本是不知道,还是她妈上次来的时候提过一嘴。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温国华身体一僵,试着解释:“不是的,小敛你听爸解释......”
“你是听说我给了妈几万块,所以才找上门来要钱的吧。”
温敛语气淡淡,却像一把利刃一样划破那假惺惺的伪装。
“这次你来要多少?四万?还是十万?”她笑了起来,“我差点忘了,我又多了一个弟弟,养一个孩子十万可不够,所以就想出了这种办法。”
“反正只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儿,卖了就卖了,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他家里的人确实是有些前科,可是他人不错,条件也挺好......”
“如果不想最后一点父女情分也耗尽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滚。”
她的语气并不激烈,态度也十分平静,可是看见那一双望不见底的眼睛,温国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先走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看着他年迈又狼狈的背影,温敛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情绪。
站立了一会,她才收拾好情绪,转头要关门,楼道里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黑暗里先出现的是一双修长有劲的长腿,紧接着,温敛才看到越绥的脸。
他向来喜欢以平静温和的假面示人,不清楚的人会以为他本性如此。
实际上,温敛很清楚,他比才狼虎豹还要残忍,本性里只有掠夺和厮杀,在他的世界里也只有输和赢。
他讨厌一切无用的东西。
包括身边的人。
“你听了多久。”
“全部。”
温敛的眼底泛红,看起来就像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越绥看着心里烦躁,又忍不住想要去摸出一根烟来。
想起温敛讨厌烟味,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我比你想的还要软弱,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所以,她让他失望了对吗?
她垂下眼帘,努力遏制住涌上喉咙的那句话。
明明她早就已经决定离开他身边,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害怕他的失望?
下一秒,宽大干燥的手掌落在她头顶,她被拥入一个带着松木清香的怀抱。
“我的阿敛不需要强撑,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所有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嗓音温柔好听,让人沉醉。
温敛也以为自己会心动,然而,那些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反而让她的心里却起了逆反之意。
她退后一步,仰头看着他:“可是怎么办,我已经离开你身边了。”
“在你身边,我可以软弱无能,可是我却很讨厌这样的我自己。”
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冷,甚至有些怒气,温敛指尖掐着掌心,耳边心跳怦怦地响着,心里却有些畅快。
“越总,离职报告我已经让人先卡住了,可是架不住温小姐态度坚持,刚才已经过来问了好几次了。”
部长汗流浃背,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这是两头都难为啊。
越绥不紧不慢的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威慑力:“该怎么处理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不会做就滚蛋!”
“是、是,我现在就去处理!”
部长吓得一哆嗦,连爬带滚的离开。
越绥吐出一口气,松了松脖颈的领带,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冷笑了一声,这是把他拉黑了?
“她人呢?”
话语中染上了几分戾气。
秘书眼观鼻:“刚才有人把温小姐接走了。”
“好啊,还真是好得很。”
气氛静默了一瞬,越绥眼底闪过一丝猩红,突然低低的笑出声。
三年不见,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用这种方式来抗议吗?
也好,一味的顺从反而过于无趣,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小雀儿到底成长到什么地步。
......
温敛刚刚从公司出来一眼就看见停在门口的豪车。
车窗落下,露出男人五官分明的脸。
一双桃花眼温润如玉,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阿敛,刚刚下班,我正好顺路过来接你。”
他一身黑西装,身高腿长,皮相看起来还算人模人样。
如果不是前几天发生的事,光从外表来看,确实能够算得上是个合格的未婚夫。
只是,再好看的男人,一旦有了二心,就变得面目可憎。
既然不同路,还是趁早结束的好。
“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餐厅。
李重泽特意按照温敛的口味挑了一家粤菜,点了一桌她爱吃的菜。
室内空调偏低,知道温敛体弱,让人调高了温度。
“阿敛,这段时间太忙,回国之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坐下来好好吃饭。”
“我妈一直提起你,还为了做了你最爱的凤梨酥。”
他体贴备至,殷勤小意,几乎算得上无可挑剔。
温敛知道这是他有意安抚她,她却不想顺着他的意。
“你的手机找回来了?”
李重泽一顿,抱歉解释:“昨天晚上,我的手机丢了,今天早上才被人送回来......”
“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温敛慢条斯理地说:“需要我把聊天记录找出来吗?”
李重泽眼底闪过不悦:“向小姐的性格我很清楚,她为人是有些任性,但到底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阿敛,公司现在正在上市的重要节点,我需要向家的支持,为了我,你再忍一忍好不好,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结婚——”
“不好。”温敛直说。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把话挑明。
“你需要向家,而我也不愿意为了婚约委屈自己,所以婚约作废,你我两清。”
李重泽有些不耐,又有几分失望,他已经解释清楚,他和向家之间不过是合作。
温敛理智聪明,他以为她是不同的。
原来她跟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因为吃醋,连解除婚约这样的话都说出口。
“阿敛,我知道你是在赌气,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这个时候,正是风口浪尖,公司有你一份付出,临门一脚,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吗?”
他跟那些天之骄子不同,他能有今天,全是他一步步爬上来的。
他拼死拼活,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是为了让公司能够顺利上市。
而向盈这样的富家女背后资产庞大,只要她愿意,他就能够得到向家的投资。
同时,他也知道,温敛会心有不平,但是想到她一向体贴入微,又深爱着他,他又耐着性子安抚:“我跟向盈不过是逢场作戏,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这些话,向盈知道吗?”
温敛看穿他的虚伪,反问。
李重泽哑然。
“你到底是逢场作戏也好,真情实感也罢,都与我无关。”
“婚约的事,我来只是通知你,并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话说到这份上,温敛起身离开。
曾几何时,李重泽对她确实真情实意。
她最爱荷兰画家的画作,为了寻找那副遗留之作,他跑遍了芬兰的画厅,只为了让她缓解病中的不适。
也曾经对她说过无数承诺,让她感动。
只是一切都变了。
果然,爱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
等电梯的时间,李重泽的电话疯狂的打进来。
温敛为了避免他的纠缠,走向侧面的楼梯通道。
转过弯,她看见越绥逆着光站在楼道口,不知等了多久。
他眼底的冷意犹如寒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温敛眼睫一颤,想要避开他,下一秒,他抓住她的手腕,紧握不放。
“早上才见过,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不紧不慢的腔调却带着一股压迫感。
“你让我不要插手,我等着,结果就等来了这么一封辞职信?”
“阿敛,是不是我给你太多自由了?”
他的阿敛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
她想要自由,他就给她,他从不担心她会飞走。
只是他忘了。
飞得心野了,想要回来就难了。
“辞职是我自己的事,我是公司的员工,但这不代表你就能够过问我的私人生活。”
温敛抬眼,对上他炽热霸道的双眸,冷静地说。
“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会让你辞职。”
“你要是不满意这家公司,其它公司也一样,被越家收购,他们应该只会庆幸。”
温敛不可置信:“越绥,你是不是疯了?”
她要离开时,他尚且还算得上体面。
三年的时间,真的能够对一个人的改变如此之大吗?
还是说,她从来都没有看穿过真正的他?
越绥笑了笑,语气甚至是温和的,只是如同饿虎一般的眼神,犹如盯着猎物一般,紧盯着不放。
他抚摸着温敛的脸,用掌心感受着她的体温,无比怀念这样的感觉:“失去你的三年,我早就已经疯了,你要是不想看我疯的更厉害,就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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