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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后续+完结

封侯拜饭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在问你什么?!”楚子钰不满的追问道。青衣挠了挠耳朵,没理他,推门出去。楚子钰紧随在后面,追问个不停。“楚青衣,你……唔……”“叭叭叭的像个小老太婆,你烦不烦?”青衣急转身,一把扭住他的脸蛋,楚子钰喋喋不休的嘴儿立马被挤成了一个鸭嘴,配上他瞪大的眼睛,竟还有几分蠢萌。青衣见状嗤笑了两声,伸手薅了薅他的头,手感意外的好,这小子的头发还挺软的,不比肥猫那身毛差。这一薅,楚子钰身子莫名一震,看她的眼神起了几分变化。“别闹,先带我去见那老不死的。”“哪个老不死?”“你爹。”楚子钰:??!!说的好像那不是你爹似的?!炎朝至今已屹百年,当今炎帝是第三任帝王,在位半个甲子。炎帝寝殿,承天宫。有楚子钰这个太子爷在,青衣自然得以...

主角:青衣肥猫   更新:2024-11-14 0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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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在问你什么?!”楚子钰不满的追问道。青衣挠了挠耳朵,没理他,推门出去。楚子钰紧随在后面,追问个不停。“楚青衣,你……唔……”“叭叭叭的像个小老太婆,你烦不烦?”青衣急转身,一把扭住他的脸蛋,楚子钰喋喋不休的嘴儿立马被挤成了一个鸭嘴,配上他瞪大的眼睛,竟还有几分蠢萌。青衣见状嗤笑了两声,伸手薅了薅他的头,手感意外的好,这小子的头发还挺软的,不比肥猫那身毛差。这一薅,楚子钰身子莫名一震,看她的眼神起了几分变化。“别闹,先带我去见那老不死的。”“哪个老不死?”“你爹。”楚子钰:??!!说的好像那不是你爹似的?!炎朝至今已屹百年,当今炎帝是第三任帝王,在位半个甲子。炎帝寝殿,承天宫。有楚子钰这个太子爷在,青衣自然得以...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在问你什么?!”楚子钰不满的追问道。

青衣挠了挠耳朵,没理他,推门出去。

楚子钰紧随在后面,追问个不停。

“楚青衣,你……唔……”

“叭叭叭的像个小老太婆,你烦不烦?”青衣急转身,一把扭住他的脸蛋,楚子钰喋喋不休的嘴儿立马被挤成了一个鸭嘴,配上他瞪大的眼睛,竟还有几分蠢萌。

青衣见状嗤笑了两声,伸手薅了薅他的头,手感意外的好,这小子的头发还挺软的,不比肥猫那身毛差。

这一薅,楚子钰身子莫名一震,看她的眼神起了几分变化。

“别闹,先带我去见那老不死的。”

“哪个老不死?”

“你爹。”

楚子钰:??!!

说的好像那不是你爹似的?!

炎朝至今已屹百年,当今炎帝是第三任帝王,在位半个甲子。

炎帝寝殿,承天宫。

有楚子钰这个太子爷在,青衣自然得以顺利入内。

炎帝病重,昏睡已有月余,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

炎帝将原主赐婚给萧绝,是想给楚子钰找一个得力帮手,为他保驾护航。但现在这锅却要青衣来背,她对这个便宜‘父皇’能有好感那才奇怪。

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炎帝虽然要死不活,但只要一天没嗝屁他一天都还是人间帝王,有龙气在侧,肥猫纵使想进来瞧个稀奇也难以近身。

否则,青衣还真不想亲自跑这一趟。

睡觉不好吗?浪费时间来看这糟老头子?

炎帝躺在龙塌上,明明才知命之年,看上去却有古稀之岁。皮肤是病态的苍白,泛青的嘴唇瞧着都不似一个活人。

楚子钰进来之后整个人气息就变了,从宫女手中拿过帕子,一丝不苟的替炎帝擦拭着颈子手腕。

青衣站在几步开外,面无表情的看了会儿就移开了目光,在殿内漫无目的的转悠了起来。

殿内侍奉的宫人都神情古怪的看着她,心想,这长公主不受陛下待见真不是没道理的,哪有父亲都病成这样了,女儿还不为所动这德行的?

何止没心没肺,简直冷血无情。

楚子钰替炎帝擦拭完手臂之后,转头不见青衣的踪影,又见宫人们神色古怪,当下也走了出去。

却见某人懒洋洋的躺在偏殿的软塌上,拿着烛剪慢条斯理的在那儿拨弄着灯芯。

火气涌上楚子钰心口,他疾步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过烛剪,沉声喝道:“楚青衣,你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忤逆不孝是什么罪你到底知不知道?”

青衣仍没理他,仍垂眸盯着那盏长明灯。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长明灯内灯油尚足,灯芯亦够,但火苗却明灭不定。”

楚子钰皱紧眉,搞不明白她现在胡扯个什么鬼,不过这长明灯瞧着是有些奇怪。

长明,长命。

炎帝现在病危,宫中上下都小心翼翼的,此灯寓意不同却成萎萎将灭之势,并非什么吉兆,楚子钰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心里不舒服,不免厉声质问起来:

“这灯是谁照看的?”

宫人们齐刷刷的跪下去,负责此灯的宫女脸都吓白了,诚惶诚恐道:“殿下饶命,奴婢一直认真照看着,可这灯火就是不旺,真不关奴婢的事!”

“大胆,承天宫乃陛下寝殿,自是人间阳气最足之地,你竟敢说灯火不旺!”

“不、奴婢不敢!”那宫女自知说错了话,整个人吓得都抖了起来。

“把她拖下去,这承天宫也是随便什么糊涂东西都能进来伺候的吗?!”


萧绝睥睨扫了她一眼,淡淡道:“那臣敢问皇后一句,那夜事发臣也在现场,是不是要将臣与长公主一同论罪?”

杜皇后一时语塞,沉默了两息,不甘心的回问道:“那本宫倒要问问,那夜摄政王与长公主究竟在春秋亭看到了什么?!真相又是如何?”

这回萧绝却是没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青衣。

显然颠倒黑白这种事儿,某人更擅长。

青衣眨了眨眼,张口就来:“继后既非要追问,那本公主说说也无妨,反正真说道起来,丢的也不是我千秋殿的脸。”

这话一出,杜皇后心里一咯噔。

“你那侄儿是个什么货色,难道你这做姑母的不清楚?他仗着自己是丞相之子,又有个皇后姑母,几次三番到本公主这千秋殿来骚扰,更与那芍药眉来眼去。”青衣满脸鄙夷,说着又轻蔑的扫了杜皇后一眼,“说起来,这芍药也是继后你当初指派到千秋殿来的吧,好一段棒打鸳鸯啊,你若早早将她赐给你那草包侄儿,兴许两人现在也还好好活着不是?”

“你……你胡说!”杜皇后勃然变色,杜明月当初分明是奉命来千秋殿接近她的,怎会和芍药有染,纵使两人真有眉来眼去,也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

“本公主胡说?那你倒是说说,他杜明月三天两头来我千秋殿做什么?”青衣嘲讽的盯着她:“本公主再问你,他一外男,谁给他的权利与胆量自由出入于后宫的?”

杜皇后哑口无言,现在杜明月已死,现在的情况倒让她有些百口莫辩了。若非说杜明月当初是和楚青衣私相授受,那她这皇后也要担上个明知故犯,纵容子侄惑乱宫闱的罪名。

更别说现在萧绝摆明了与青衣是站在一头的!

她要是争辩,那不是给对方借口攻击自己吗?!

杜皇后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青衣得理不饶人,美目里讥诮不减,慵懒道:“那夜杜明月与芍药在春秋亭私会,两人瓜田李下欲行龌龊之事,双双跳入湖中作乐,之后便莫名没了动静。”

“那你们就眼睁睁看着?!”

青衣甩了她一个白眼,神色极尽轻蔑,“本公主可没有窥伺的癖好,他们待过的地儿本公主都嫌脏,自是摆驾回宫了。”

“这不可能。”杜皇后紧咬红唇,“明月他绝不会干如此下流龌龊之事,长公主,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两人都抱在一起死了,还要什么证据?横竖本公主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那还废话个什么劲儿。”青衣一脸不耐烦,“惑乱宫闱的是你的侄儿,他杜明月此番就是不死,也该被处以极刑,你这当皇后的难道就没有罪责了?他有此胆量难道不是你这姑母纵容的?”

“太后觉得,我这话说的有没有道理?”

杜皇后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太后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晴不定。她忽然闭上眼,露出疲惫之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哀家乏了,先回宫歇息了。”太后说着起身便往外走,只是在途经青衣身旁时停了一下,目光阴沉的在她脸上转了几圈,说了句:“过去是哀家走了眼,你与你那母后倒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青衣面无表情的睨向她:“老眼昏花,正常。”

太后脸上肌肉猛颤,阴恻恻的笑了一声,才在一众宫人的拥簇下离开了。

太后这一走,杜皇后倒有点孤立无援的样子。她面色沉了下来,冷冰冰的看着萧绝青衣二人,“长公主牙尖嘴利驳,但愿摄政王到了朝前也能似她这般‘说服’的了文武百官。”


肥猫舔了舔舌头:“这种膘肥体壮的鱼吃起来最美味了。”

认真说起来,青衣也并非完全没觉察出异常。

她初来乍到时便觉得宫中龙气衰弱,颇有点阴盛阳衰之相,不过那时炎帝本就病重,加上杜皇后勾连前朝,有乱政之意。宫中有此气象,倒也正常。

不过这一月下来,肥猫在宫里瞎转悠寻找冥王珠的线索,她也并非真就似废人那般吃了睡睡了吃。

今儿去承天宫走这一遭,一是的确想找找那糟老头子的麻烦,二是想探寻下宫中诡异气象的由来。

结果她今儿脚一踏进去,就觉出不对劲了。

整个承天宫内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死气,炎帝身上更是源源不断的往外散发着此味,只是普通人压根闻不到罢了。

她循着那味道在宫内转悠,便找到了那盏长明灯那儿去。接下来的发现就有意思了,她都忍不住想夸赞那施术者两句了。

真他娘的是个妙人啊!

那货将炎帝的三魄锁在了灯上,每日烛剪剪灯芯,便如用小刀,一刀刀割着三魄。

那糟老头子就算不死醒来也是个脑残,最有想法的还是那货居然用尸油点灯,呵呵,这不是等于把那糟老头子的魂魄摁粪坑里当泡菜腌吗?

妙啊!真真是妙!

若非这货抢了她的头筹,青衣真有考虑,弄死这货之后,要不干脆把对方给招纳到麾下,专门替她青衣殿研究一套折磨恶鬼的新刑法。

肥猫得知她这一想法后嗤之以鼻,“你就行行好吧,生意难做啊!现在那些新鬼一听说分到咱们青衣殿这儿过审,都恨不得重新死一回,有一个酷爱研究变态刑法折磨鬼的女阎王,手下兄弟们都很难做鬼啊!”

青衣刚沐浴更衣完,闻言,眼刀子朝它身上一瞥,“好大的怨气,本座待你们不好?”

好?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这死鬼压根就没有心。

“好得很嘛,无非就是钱少事儿又多。新鬼见咱就跑,年关一到全到黄泉路上挖土求温饱。”肥猫冷嘲热讽。

呵,还押上韵了,瞧把你能的?

某鬼王不为所动,还点了点头,“还有土吃,也算不错的了。下次你们可以换换口味,忘川河水的味儿应该更好点,省的黄泉土被你们吃光了,彼岸花没处开,其他几殿的死鬼阎王又跑来我这儿投诉本座欺负他们的小妖精。”

肥猫仰天翻了白眼。

青·麻木不仁·莫得感情·鬼王·衣,完胜!

“讲正经,你找到施术的那铁憨憨在哪儿了没?”

青衣打了个哈欠,“反正没在这皇城里。”

“那糟老头子三魄泡尸油,一魂没踪影,嗝屁是迟早的事儿。这事儿咱们要不知道吧就算了,偏偏正巧要撞上了,要是不管,等他魂归冥府,东窗事发咱们免不了要被牵连的。”肥猫开始分析起利弊。

说起这茬,青衣眉头就皱起来了。

她讨厌麻烦。

不过嘛,这事儿她原本也没打算袖手旁观。

主要还是有利可图。

替他人做嫁衣,这事儿在她这儿别说门了,窗缝儿都没有!

“那糟老头子要死也得把婚约给本座解除了才能死,”她傲慢的哼了声,顺带翻了个白眼,“你既说年关吃土,那咱们既上来了这一遭,顺带也整条大鱼送地下去,给咱们青衣殿也来个年年有余。”


楚青衣那点得意忘形的念头顷刻飞灰湮灭,老实飘了过去,规规矩矩的站在对方跟前。她力量壮大的同时越发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可怕的力量,自身在其面前,简直是沧海一粟。楚青衣毫不怀疑,对方只要手指一捏,就能把自个儿弄嗝屁。

“谢大人助我得偿所愿,小女心愿达成,愿老实魂归地府。”

“杀了人的鬼下阴司也要入地狱遭油煎火烤,不得入轮回,你确认要去?”青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人间呆着多好啊,多吃几个灵魂没准还能修出个形体来,灵魂的味道是不是很美味还想再吃上两口?”

女鬼被她说的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点了点头。

啪——

青衣差点没一巴掌把她拍散,笑容狠辣骇人,“哟,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女鬼瑟瑟发抖,赶忙摇头:“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去把你惹下的烂摊子收拾了,别想本座帮你擦屁股。”

“是是是。”女鬼依言赶紧又飘了回去。

青衣朝脚边一睨,“你也去。”

肥猫翻了个白眼,妈的,老让它当跑腿了!

须臾后,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火光与叫嚷声朝着春秋亭这边靠过来。

“就是那死猫,居然敢抓伤了皇后娘娘!快把它找出来!”

脚步声与火光越来越近,火光映到湖面上,有人发现水里有动静,余光一瞥。骤然一声尖叫。

“死人了!!湖里有死人——”

“怎么回事?!”

“快把人打捞上来!”

一通宫人急急忙活,把人打捞上后发现却是一男一女,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愣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他们给扯开。

火光往两死人脸上一照,现场死寂一片。

好一会儿才有人颤抖着出声:“这、这不是皇后娘娘的侄儿吗……”

春秋亭内一片混乱,湖的对面,一道红影翩然离去,一只肥猫懒洋洋的躺在她怀里。

“快!快去通知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太监王顺脸色发白,丞相府可就这一根独苗啊,他都能想象的到杜丞相和皇后会气怒成什么样子了。

“这杜公子怎会死在这儿,还抱着一个宫女?!”

“两人抱那么紧,这是跑宫里殉情啊。”

“不过这杜公子口味也太重了吧,那模样的他都能下口?”

宫人们议论纷纷,芍药在被女鬼附身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被吞噬了灵魂,她本就鼻青脸肿着又泡了水彻底成了死猪脸,宫人们一时竟没认出她的身份来。

王顺听着这些议论声正觉心烦意乱,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后响起,但说话人的嗓音分明还带着几分变声期的沙哑。

“大晚上何事吵嚷!”

王顺回头见到来人,脸色就变了,再看到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心头又是一咯噔。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怎就撞上这尊杀星也在宫内了!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摄政王。”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徐徐走来,萧绝在后,周身被月华包裹宛若仙人降世,无奈他眉宇间肃杀之气太重,让人不敢靠近。

走在他前头的正是太子楚子钰。

楚子钰走近看到地上两死人后,咦了一声:“死了的那个是杜明月?”

“回太子殿下正是丞相府公子,”王顺急忙道,额上冷汗直冒。

“他怎会死在这里?”

“这……奴才也不知,发现时他便已经沉入湖里了与这宫女一起双双溺毙了。”王顺满头大汗回禀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身着铠甲的将领却加了一句:“两人还抱在一起。”

王顺一眼瞪过去,发现这个长嘴多舌的竟是御林军副统领风策后,登时闭了嘴,这人自个儿惹不起。

“呵,这是与宫女私通双双殉情了不成?”楚子钰闻言冷笑起来。

“太子殿下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事情还没查明,杜公子他的死有蹊跷啊……”王顺是皇后身边的人,自然是站在杜明月的立场说话,只是他刚说完对上楚子钰冰冷的眼神后便是一哆嗦,意识到自己在对方面前说这些简直是自讨苦吃。

“本太子可不管他杜明月怎么死的,便是没死,就说他一个外男深夜出现在我母后故居附近,就足够他死一百次!”楚子钰声音里满含杀气,“我父皇尚在,他儿子就已经把御花园给当成自家后院出入自由了,早朝上问问杜言,他这个丞相是怎么教导儿子的!顺便再请皇后出来说说,是谁给杜明月权利在后宫自由出入的?!!”

王顺哪敢接这个话,尤其是萧绝就站在楚子钰的背后。

“殿下,您看这人死都死了,还是让奴才们把这儿收敛了省的碍你的眼不是。”

楚子钰对此倒没说什么,王顺刚松了口气,不曾想一直没说话的萧绝却开了口。

“不可。”

王顺心头一咯噔,暗叫坏菜。

“人莫名死在宫里绝没那么简单,将尸体带回去,本王亲自查验。”

“可杜丞相还不知此事,总不好叫他……”

“让他来找本王。”

王顺嘴里发苦,说不出话来。

楚子钰在旁边笑的肆无忌惮,冲后方侍卫下令道:“没听到摄政王的命令吗?还不速速把这两人的尸首抬下去。”

王顺心头发抖,不敢再多言,带着人急着去报丧了。

不消想明儿前朝后庭都将有一场腥风血雨!

他们人走了之后,楚子钰脸上难掩开怀之色,仰头大笑起来,“大快人心!简直大快人心,我早就看那杜明月不爽了,他死的正好。杜言那老狗白发人送黑发人,萧大哥你说他会不会气的两脚一蹬随自己儿子去了?”

萧绝没有说话,却是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方才过来时,他隐约看到湖对面有人离开。

昨晚楼船之事,灵风已经查出背后策划的就是杜家人,有人还在船上看到过杜明月。他还没动手找人算账,却有人先一步下手把对方给弄死了。

萧绝一眼就看出杜明月的尸首有问题,自然不会相信宫人说的殉情那套鬼话。

原本他还想着通过杜明月查出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究竟是谁?!人又在哪儿?!眼下看是不行了。

说起来,那女人倒把自己的首尾处理的干净不已,她跳窗离开之后就人间蒸发了,半点痕迹没有留下。

说来可笑的是,灵风还在他躺着的床底下找到一把匕首与女人的头发,那个女人最初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刺杀他,但后面不知怎么的居然……

萧绝眸光幽冷怀着不易觉察的森然,脚下速度不由加快,直到楚子钰的声音从后传来,他才停了下来。

“萧大哥,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萧绝对他一行礼,沉声道:“殿下恕罪,臣方才是在想兵部的事,一时走神了。”

楚子钰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只有咱们两人在你就别搞君臣之礼那一套了。”他笑眯眯的说着,看萧绝的目光中满是崇拜,哪有半点在人前时的傲慢样子。

萧绝淡淡一笑,道了句:“礼不可废。”

楚子钰正要说他,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脸色刷的一沉,喝道:“站住!”

不远处,青衣眉梢一挑,看着女鬼楚青衣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背后,她侧身回头,看着自月华下走来的华衣少年,模样与自己有七成相似。青衣记起他是谁,心里没啥波动,但看到他身边的男人时,眼角冷不丁抽搐了一下。


浴池内,青衣闭眼泡在热水里,感觉腰间的酸痛一点点淡去,舒服的长吁了口气。正梳理着原主的记忆,忽然察觉到什么,美目一睁就看到一张和自己现在一模一样的脸贴到近前来。

哦,是个鬼。

准确点说是原主的鬼魂。

青衣唇角一勾,半点没有被吓到的意思,啪,一巴掌把女鬼扇到一边,“吓唬谁呢?”

女鬼被打的一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颤巍巍指着她:“你怎么在我的身体里?你、你是鬼——”

青衣妖娆的甩了个白眼,“搞清楚,这肉身现在是本座的。”

女鬼的眼睛逐渐泛红,身体竟有几分要凝实起来的迹象。

青衣眼睛一亮,“居然有成为厉鬼的潜质,有点意思。”她说着摸了摸下巴,厉鬼可不是说成就能成的,她观这女鬼身上怨气不算重更多是执念,一般来说新生的鬼灵体都极为孱弱,在别的地方晃荡就算了,但皇城中龙气最重,她一新生小鬼居然能闯进来,这可不是单凭执念能解决的事儿?

倒像是她死时逗留之地乃是大凶聚阴之所,她新生为鬼恰好染了机缘。

可要知道这货死了没多久,她就进来了,如果真有什么大凶所在,她会感受不到?

有意思了。

青衣掀眸打量着她:“呵,活着的时候窝囊死后成了鬼才想起逞凶,倒是符合窝囊废的特点。”

“你把肉身还给我——”女鬼扑了上去。

青衣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女鬼一声惨叫连魂体都差点飘散了。

青衣漫不经心从浴池里走出来,浑不在乎曼妙胴体被人盯着,慢条斯理换上一袭鲜红的寝衣,那红衣艳丽似血,濡湿后像是一张刚剥下的人皮,配上她此刻的笑容,女鬼看了都害怕。

“阴司有序,你不滚去地府排队投胎,纠缠不休是想报仇吗?”

女鬼紧咬着红唇,“我就是想亲口问问那个负心人,他为何要那样对我?”

青衣面露不屑,最烦这种恋爱脑的蠢材了,死了还叽歪,就不能直接冲过去杀了对方了事儿吗?亏得你还得了机缘能闯入皇城里来。

“皇城里龙气太重,其他地方我呆着都觉得难受……唯独这儿……”

青衣笑容越发嘲讽,原来如此。

女鬼目光紧紧盯着她,“你帮我,只要你帮我我绝不再纠缠你,这具肉身你拿走便是。”

“本座不帮你,你又能如何?”

女鬼刚想逞凶但想到先前的教训,气势立马又弱了下来,只能泪盈盈的盯着她。

青衣刚要呵斥她,眸光却朝窗子的方向一扫。

纸窗破了一个小窟窿,一只眼珠子猛地晃过。

芍药屏息站在窗外,脸色阴晴不定。方才青衣对着空气说话的一幕实在太诡异了,她虽听不到说话的内容,但却忍不住浑身发毛。

这个长公主殿下今夜回来后整个人瞧着都不对劲!

偏偏芍药又瞅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芍药一抬头,远远见一行人提着宫灯气势汹汹过来,眼睛顿时一亮,立马殷勤的凑了过去。

“刘嬷嬷,你可算到了。”芍药满脸巴结,对方可是杜皇后身边的人。

刘嬷嬷倨傲的哼了一声,明知故问道:“人呢?”

芍药脑袋朝门内一晃。

吱啦——

浴池的门直接从外被推开。

刘嬷嬷带着宫人鱼贯而入,见到浴池内的场景后略有意外。

门正对的殿中不知何时摆了一把椅子,青衣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梳理着头发,像是等着他们到来一般。

刘嬷嬷一挑眉,心道这长公主倒是镇定,换做往常她早就受惊成兔子样了吧?

“芍药,你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看来是本公主对你太仁慈了。”青衣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带着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来我千秋殿,你们眼里是真没本宫这主子啊。”

没等芍药开口,刘嬷嬷咧嘴冷笑,“长公主,老身乃尚仪嬷嬷奉皇后娘娘命管教内宫礼仪教化,你一年前回宫时还是老身教导的你宫规礼仪呢。”

“所以呢,不还是个奴才。”青衣傲慢的看着她,“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刘嬷嬷阴恻恻笑起来,“看来公主是真把老奴过往的教诲都忘干净了,否则也不至于干出那等丧德败行之事,芍药,把东西拿出来!”

“喏。”芍药得意的瞥了眼青衣,拿下身后的包裹往地上一摊,那件男人衣袍暴露在众人视线内。

刘嬷嬷趾高气昂道:“白日有侍卫见长公主你偷溜出宫,之后竟穿着男子衣袍回了宫里,芍药便是人证!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公主殿下你还不承认自己干了苟且之事吗?”

青衣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一唱一和,才道:“说完了吗?”她扭了扭脖子,眼睛看向一旁,语调带着几许不耐的慵懒:“本宫讨厌麻烦。”

刘嬷嬷等人见状疑惑不已,心道这公主和空气说话做什么?

她们自然不知这屋里有一个她们看不见的存在,楚青衣的鬼魂闻言眼睛一亮,自从刘嬷嬷和芍药一露面她身上的凶气就浓烈了几分,显然是怀着恨意的,这两人过去在宫廷里都没少欺负她。

当人的时候她干不过,当鬼了之后还怂个屁啊!

当下她直接撞入芍药的身体,芍药身子一抖,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狞笑。转头就是啪啪几巴掌打的刘嬷嬷头晕眼花。

青衣不紧不慢的加了句:“不要厚此薄彼。”

芍药反手就是一巴掌抽自己脸上,竟还哈哈笑了起来,这一通疯起来连自己都打的操作,把跟着刘嬷嬷一起来的几个老妖婆都给震住了!

“妈呀,这贱婢疯了!”

“聒噪。”青衣眉尖一蹙。

芍药动作叫个灵敏,左右开弓扇一边打自己一边打刘嬷嬷

刘嬷嬷不是不想躲,但身子却像不听自己使唤了那般。她抱着脸趁机对自己带来的人吼道:“你们都是死的吗?快按住这贱婢!”

那几个老嬷嬷这才回过神一般,赶紧上前架住芍药。

说来也怪,芍药那小胳膊小腿对上几个老妖婆非但没有被压制反而还有把她们撂翻的架势。

刘嬷嬷得空喘息,整个人已收拾的狼狈不堪,见芍药被钳制住了冲过去猛扇她耳光,不曾想却被一口咬住了手指。

“啊——”刘嬷嬷一声惨叫,整个人手指都被芍药给咬下来了。

最可怕的还在后面,芍药咬下她的手指后,竟还咔嚓咔嚓的咀嚼起来,也不管咬没咬碎骨头,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妈呀,这贱婢撞邪了!!”其余钳制着她的老嬷嬷都被吓了一跳,赶紧放开她,跳的老远。

刘嬷嬷被咬断手指后痛的满头大汗,见状愣是不敢再靠前。

“走!快走!这贱婢邪门的很!”她们作势就想跑路,嘭!殿门却自动关了起来,她们几人合力都没推开,就像是有人从外面上了一把锁那般。

“来都来了,就别急着走啊。”女子漫不经心的话语从后响起,刘嬷嬷等人扭头就看到青衣含笑冰冷的眼眸,寒意从脚心窜上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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