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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

水央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公公扫了紫韵一眼,神色淡淡,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声音又尖又细,像是在掐着嗓子说话:“皇后娘娘听说殿下带了个姑娘回来,娘娘关心殿下,自然想要亲自瞧瞧。”紫韵对张公公的傲视没放在心上,毕竟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极少有人敢得罪他。“张公公里边请。”张公公拿着佛尘的手一挥,从紫韵身旁走了过去,直接朝着殿里面走,刚一进来,便见着坐在椅子上的南栀,他微愣了下神,被南栀的美貌惊讶到,难怪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把她带了回来。这姿色,就算是放在集尽天下美人的后宫里都是独一份的。殿下倒是好眼光啊。张公公回过神,上前走几步,近距离打量了南栀一番后才缓缓开口:“想必这位便是殿下带回来的姑娘吧?奴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皇后娘娘想要见你,姑娘,跟着奴才走一趟吧。...

主角:沈淮序南栀   更新:2024-11-15 22: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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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公公扫了紫韵一眼,神色淡淡,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声音又尖又细,像是在掐着嗓子说话:“皇后娘娘听说殿下带了个姑娘回来,娘娘关心殿下,自然想要亲自瞧瞧。”紫韵对张公公的傲视没放在心上,毕竟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极少有人敢得罪他。“张公公里边请。”张公公拿着佛尘的手一挥,从紫韵身旁走了过去,直接朝着殿里面走,刚一进来,便见着坐在椅子上的南栀,他微愣了下神,被南栀的美貌惊讶到,难怪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把她带了回来。这姿色,就算是放在集尽天下美人的后宫里都是独一份的。殿下倒是好眼光啊。张公公回过神,上前走几步,近距离打量了南栀一番后才缓缓开口:“想必这位便是殿下带回来的姑娘吧?奴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皇后娘娘想要见你,姑娘,跟着奴才走一趟吧。...

《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精彩片段


张公公扫了紫韵一眼,神色淡淡,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声音又尖又细,像是在掐着嗓子说话:“皇后娘娘听说殿下带了个姑娘回来,娘娘关心殿下,自然想要亲自瞧瞧。”

紫韵对张公公的傲视没放在心上,毕竟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极少有人敢得罪他。

“张公公里边请。”

张公公拿着佛尘的手一挥,从紫韵身旁走了过去,直接朝着殿里面走,刚一进来,便见着坐在椅子上的南栀,他微愣了下神,被南栀的美貌惊讶到,难怪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把她带了回来。

这姿色,就算是放在集尽天下美人的后宫里都是独一份的。

殿下倒是好眼光啊。

张公公回过神,上前走几步,近距离打量了南栀一番后才缓缓开口:“想必这位便是殿下带回来的姑娘吧?奴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皇后娘娘想要见你,姑娘,跟着奴才走一趟吧。”

张公公的态度算不上多客气,他没怎么把南栀放在眼里,甚至有些轻怠南栀。

美人虽美,不过殿下的心思从来不在女色身上,指不定是这姑娘勾搭了殿下,想来殿下只是一时兴趣罢了。

南栀自然从张公公冷淡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自己的轻视,不过她眼下没工夫计较这些,心里正想着皇后娘娘竟要见她?

她才来,尚未摸清皇后的脾性,皇后的召见来得委实有些突然。

南栀自然不可能直接拒绝,她心里慌乱了一下很快便镇定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南栀清浅一笑,客气道:“劳烦张公公带路。”

她说完,便跟着张公公朝着皇后的宫里走去,紫韵跟在她身后,刚刚还在房中的青玉此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一路上,紫韵心里担忧不已,皇后娘娘突然召见姑娘,怕不只是想见一见这么简单的事情。

紫韵心里的担忧,南栀又何尝不知晓,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倒是希望皇后娘娘不喜欢她,把她放走再好不过。

她绝对不会犹豫一丝一毫。

南栀敛下心里复杂的情绪,来到了皇后的长春宫门口。

张公公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南栀叮嘱道:“姑娘,先留步,待奴才先进去通传一声。”

南栀微笑着颔首,看着张公公进入殿中后,她便端正地站在原地候着,路过的宫女太监见到她,都忍不住纷纷朝着她好奇地看了几眼。

时不时还有宫女在远处小声地交头接耳议论着南栀,“她便是殿下带回来的美人啊?”

“应该是吧,没想到殿下竟真带了个姑娘回来!”

“她生得可真是漂亮,比宫里的丽贵妃还要让人移不开眼。”

“嘘,快别说了,她朝着这边看过来了。”

说话间,南栀的目光恰好与那几人的目光对上,南栀并未开口,反倒是朝着几人微微一笑,顿时把几人迷得红了脸,心虚地垂下头,快步离开了此地。

南栀收回视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她等了一会儿,见着进去的张公公竟迟迟没出来,不由颦眉,皇后娘娘莫不是在故意为难她?

还未进去便给她施压。

南栀心里还算镇定,倒是一旁紫韵渐生疑惑,开始替南栀担忧,她已经从这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预感。

皇后娘娘怕是不大满意姑娘,不然不会迟迟没让人过来喊姑娘进去。


可惜眼下容不得她想不想,愿不愿意,身不由己,南栀心生了一种无力感。

没人知晓她有多渴望自由,南栀期盼终有一日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自由是她的执念,也是她两辈子的渴望。

“奴才恭喜南良娣,既然懿旨送到,奴才便先告退。”

林全的话把南栀的思绪拉回,她朝着他微微颔首,露出一丝得体的笑意,“林公公慢慢走。”

等到林全一走,南栀脸上的笑意收敛,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耳边众人喜悦的声音交错。

“奴婢、奴才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南栀听着这些道喜的话,恍若未闻,扶着椅子的手收紧,看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不少,唇色微白,心中冰凉一片。

喜悦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唯有悲戚。

南栀只失神了片刻便恢复了理智,眼下容不得她失落,不能自怨自艾,还得打起精神应对面前的这一切。

她不想认命。

太子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但凡她露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太子也能察觉到,必须得降低他对她的防备。

南栀又恢复了平日温婉的模样,看着眼前喜乐融融的场面,她面上浅笑,对着底下的人吩咐:“都起来吧。”

“多谢主子。”

南栀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她拿着懿旨神色如常地朝着里面的房间里走去。

南栀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把手中那份在旁人看来极为尊贵的懿旨放在上面,随后对着身后的紫韵吩咐:“你把这收起来放着吧。”

原本紫韵看着她就这么随手把皇后赐下的懿旨随手一放,心里一紧,主子这也太过于随意了些,刚想提醒她得小心些,紧接着主子便发话,紫韵话到嘴边又咽下,面上恭敬应道:“奴婢明白,这就给您放好。”

待紫韵去放置懿旨时,南栀站起身拿着本书朝着窗台处走去,又继续看着她之前没看完的书。

这书是她让紫韵帮着给她寻来的,里面是些药材的常识。

南栀自打上次被自己的父亲下药算计后,心里便生了个想法,她得学些医术傍身,左右被困在这里外出不便,总归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她先前对这方面并未过多涉猎,如今还得从头学起,便先从认识草药入手,这些医书寻常人看着枯燥乏味,南栀倒是不厌其烦。

她慵懒随意地坐在窗边,远远望着便是一副轻盈柔美的姿态,正聚精会神翻书里的内容,时不时抬起纤纤玉手翻动一下。

紫韵见她看得认真,都不忍心上前打扰她,就连给她添茶倒水时的动作都十分小心,生怕惊扰了她。

就在南栀看得入迷时,粉黛走了进来,紫韵忙向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粉黛会意后放缓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粉黛站在南栀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南栀许是察觉了她有话要说,遂缓缓抬起头,目光惊讶问道:“粉黛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粉黛原本正心中焦急,这会见主子主动问话,一下便没憋住直接脱口而出:“主子,皇后娘娘给殿下送了几个美人过来,这会儿正候在外面,说要给您请安。”

南栀刚被封了良娣,眼下是沈淮序宫里位分最高的,那些人过来给她请安也合情合理。


他一双眼红得有些吓人,死死捏着手上的缰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理智上告诉他,南栀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姑娘,可眼前这一幕刺得他眼睛发痛。

南栀的手被沈淮序握在掌中,漫不经心把玩着,她不敢懈怠一分,只得面无表情说着:“温公子,想来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殿下的人。”

说到这里她声音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身形,明亮水润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可太子就在她身旁,剩下的话她不得不说。

“温公子,是我对不起你,你回去吧。”

南栀清越动听的声音逐字逐句地清晰传入了温庭岳的耳中,像是晴天霹雳砸下,温庭岳唇上的血色骤失,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晃了一下。

南栀心里一惊,忍不住张了张嘴,无声喊着:“小心!”

温庭岳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理智回笼后,整个人冷静了不少,可他终归是舍不得她啊。

温庭岳贪恋地盯着她嬿婉出尘的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良久后,终是带着颓废沙哑的声音开口:“我明白了。”

南栀颦着眉,朝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快走,她怕他再多待一会儿太子会改变主意。

太子捏着她的手心劲又大了些,她便知晓太子的耐心快耗尽了。

“你回吧,祝你往后前程似锦。”南栀最后那一眼,哀伤又无奈。

她说完,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他一眼。

随之而来的是啪嗒一声,马车门被关上的声音,陡然间便隔绝了二人的视线。

紧接着沈淮序淡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启程。”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离去,驶过温庭岳身旁时,漫天飞舞的尘土掀到了他脸上,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像是毫无察觉似的,愣在原地,望着南栀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温庭岳经此一遭,大受打击,可他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回想起南栀看向他的最后那一个悲伤又无奈的眼神,便心如刀绞,他怨恨自己弱小,救不了她。

栀儿她是被迫的。

温庭岳眼睁睁看着南栀马车消失在眼前,良久后才苍白着脸骑着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温府。

温夫人一见到他这副模样,心疼得眼泪直掉,“岳儿,母亲再为你挑个好姑娘,别再惦记着她了,她不是你该惦记的。”

造化弄人啊。

温夫人原本也极为喜欢南栀,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她也只能心叹可惜。

南府已经派人把先前送过去的聘礼如数退回,这门亲事也只得就此作罢。

就在温夫人出神间,温庭岳回神后冲着她摇了摇头,“母亲,儿子不想娶妻,母亲歇了这份心思吧。”

说完便一声不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整天滴水未沾,也未曾出来过。

温夫人急得上火。

另一边,南栀同温庭岳分别后,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也不去看太子的脸,望着前方的车顶出神。

沈淮序见状,掐着她细软的腰肢,状似随意一问:“栀栀这是怎么了?心疼他了?”

南栀没瞧见,太子眸色深沉冷淡,眼底浮现一抹阴翳,手上的力道克制了几分。

他不喜她眼中有旁人,为不相关的人神伤,这次他便作罢了,若是往后她想念着她那未婚夫,他难保不会心生杀意,杀了他。

“殿下多虑了,臣妾只是累了。”南栀这会儿身心疲惫,一脸的倦色,实在是没有说话的欲望。

南栀背对着沈淮序,一尘不染的丹凤眼里充满了倦意,玉润冰清的脸上神情淡漠,缓缓垂下了眼皮,藏起了眼底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她不想一辈子被困在他身边,也不想再当那只金丝雀,被困到东宫那个更大更华丽的金丝牢笼里。

得想办法逃出去,她不会放弃的。

南栀心底有了目标,那双黯淡的眼眸里瞬间亮得惊人,让本就漂亮的眼睛更是光彩焕发。

就在南栀出神之际,耳边传来了沈淮序清醇的嗓音:“栀栀既是累了,便躺到孤的腿上歇歇。”

他说完,也不等南栀回应,便强势拉着她躺倒了自己的腿上,素白修长的手轻抚过南栀白玉无瑕的脸,神情不似方才的幽深冷然,清越韵雅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多谢殿下体贴。”南栀冲着他微微一笑,模样温顺乖巧,随后闭上了眼。

太子腿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南栀的侧脸躺在上面,硌得她并不舒服,让她下意识想起身,可沈淮序的手紧揽着她,让她只得歇了这份心思。

南栀想着,若是此时能来个抱枕给她垫垫便好了。

不过很快她便再没心思想这些,她困意来袭,又沉沉睡了过去。

沈淮序听着她绵柔的呼吸声,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栀栀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是他才好。

许是怕她摔下去,他抽出只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手翻看着手里的书。

他看上的人,自然要小心呵护些。

索性这只金丝雀她乖巧又识趣,沈淮序很是满意,他不喜闹腾的女子,刚巧南栀的性子合他的意,他不介意宠她些。

只是这只金丝雀并不如面上表现得那般乖巧,有意思,沈淮序垂眸望着怀中沉睡的南栀,放下手里的书,指腹缓慢轻柔擦过她白润的脸,唇角微勾,眼底极端又霸道的占有欲骤显。

真想把她藏起来,只给他一人瞧见。

许是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南栀这次睡得沉了些,中途她被太子叫醒了一次,草草吃了几口干粮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肚子咕噜咕噜小声叫着,这一天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早膳因着胃口不佳只用了几口,午膳又是在马车里随意用了些。

一醒来便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香味扑鼻,南栀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她掀开车窗看着外面渐暗的天色,这周围荒郊野岭的,人烟稀少,空荡的山谷里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儿啼叫声,叫得她心里发慌,阴森冷沉的天色让她心生不安。

“醒了?”沈淮序本在序闭目养神,听着她起身的动静后,睁开了那双淡漠不染纤尘的眼眸,正巧见到了南栀被吓到后身形瑟缩的小动作。

这只金丝雀胆子还怪小的,不过是天黑了罢了,竟也把她吓到了,惹得他更是心生怜爱。

也是,这四周荒无人烟,栀栀害怕也合该是正常的。

南栀看着马车外的一片荒山野岭,小声问着:“殿下,这是哪里?”


南栀望着她逃跑似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父亲虽宠爱二妹,可父亲如今还要仗着她巴结太子,利益面前,南嫣讨不了什么好处。

“小姐,二小姐也太过分了!她就是嫉妒您才胡说八道的!”红珠气得一张脸都要皱成了一团。

“你也知晓她是在胡说八道,别放在心上。”南栀温声哄着她,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走了,莫要耽误了时辰。”

南栀说完,迈着轻盈的碎步朝着南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若是她什么话都要计较一番,只怕早就抑郁而亡。

虽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可在南嫣提到温庭岳的时候,她心中难免还是波动了一下,到底还是做不到心无波澜,隐隐抽痛。

他许是快要回来了吧?

终归是有缘无分。

南栀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些。

身后的常婶拉了拉还在呆愣的红珠,示意她小姐已经走远了些,红珠回过神,小跑了上去。

一进入南夫人的院子里,立马便有丫鬟迎了上去,惊喜道:“小姐过来了?您快进来,夫人等您好久了!”

“栀儿,你来了,快些进来坐下。”南夫人听着动静,穿着一身绀青色的衣裳,气质端庄地从房间里徐徐走了出来。

虽三十几的年岁,可南夫人皮肤白皙,保养得当,脸上连一丝皱纹都瞧不见,看着跟二十几似的,跟南栀站在一起,不似母女,倒像是姐妹。

只是南夫人近几年身子不大好,眉宇间浮现着一股郁气,面色总是略显苍白。

她上前走了几步,直接握住南栀的手,牵着南栀往里走。

“栀儿,可是用过早膳了?”南夫人的声音温柔,看着南栀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慈爱,坐下后都舍不得松开南栀的手。

“母亲,我用过了,您今日如何,身子可是好些了?”南栀坐姿端正,乖巧应着,眼中含着关切。

在母亲面前,她放松了不少,那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此刻难得松懈了下来。

她目光依恋,凑近了些,亲昵靠在南夫人的肩上,像是撒娇似的,轻声细语说着:“栀儿想母亲了。”

南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她什么都没说,可南夫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女儿这是受了委屈。

“母亲没事,倒是栀儿你受委屈了。”南夫人的语气再是温柔不过,像是幼时那般哄着她,把她抱进了怀中,轻拍着南栀的背。

一大早上,她便从底下人口知晓了那些关于栀儿的胡言乱语,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她的栀儿再是乖巧不过,怎可能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一向温和的南夫人难得发了一次脾气,把底下乱嚼舌根的仆人一一惩戒,可心中的那股郁气仍旧是久久未曾散去。

南夫人已经久不管府里的事情,昨晚上具体发生了何事,她暂时还没查清,只知晓她女儿今早上是从太子那边回来的。

她不相信那些人说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她女儿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夫人想到这,心疼得眼眶都开始泛红。

“栀儿,昨晚上发生了何事?”

南栀趴在南夫人怀里的身子僵住了片刻,眼神空洞呆滞,良久后才回过神,细声回道:“母亲,父亲昨晚上对我下了药,把我送给了太子。”

“他怎敢!”南夫人惊得险些没坐在住,愠怒不已,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南怀民这个畜生!

此时南栀依偎在南夫人温暖的怀中,克制了许久的情绪,这一刻终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母亲,我难受。”

南夫人再是顾不上旁的,紧紧抱着南栀,声音轻而温柔,哄着怀里的女儿:“母亲知晓,栀儿在母亲面前,可以卸下伪装,不用坚强,想哭便哭。”

南夫人心疼得双眸通红,一颗心全揪在了一起,可她面上的神情温柔又慈爱,不停说着话安抚着南栀。

一向坚强的南栀,被父亲下药时没掉眼泪,被太子强要时身陷绝望也没掉眼泪。

可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她眼里一颗又一颗晶莹滚烫的珍珠不断滚落下,落在南夫人手背上,痛在南夫人心里。

恍惚间,南栀像是回到了幼时她摔倒后,母亲抱着她耐心哄她时的场景,那时候她哭着指着自己的膝盖:“阿娘,栀儿膝盖疼。”

南栀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声音哽咽着喊道:“阿娘,栀儿这里痛。”

南夫人轻柔拍着她的背,见不得她这般难受,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只得任由她在怀里放纵哭着。

南栀无声哭了许久,许是哭累了,她在南夫人怀里睡了过去。

南夫人就这般静静守着她,见南栀睡了过去,她眼底暗藏许久的泪才滚落下。

她的栀儿为何也如她一般命苦?

原本以为她的女儿会和她不一样,没成想竟遇上了这种事情,南夫人轻叹了几口气,命运弄人啊。

半炷香过去后,见南栀眼皮在颤动,似有醒来的征兆,她急忙擦干了眼泪。

南栀睁开眼,一双哭过的眼眸红得似兔子眼睛,缓缓抬起头,愣怔了一下,她竟睡了过去?

许是察觉到母亲眼中的担忧,南栀冲着她笑了笑,“母亲,我没事了,您不必担忧我。”

南夫人握着她的手,仔细叮嘱着:“栀儿,若是心里难受,可千万别闷着,会闷出病来,母亲希望你往后都过得舒心些。”

可千万别像她一样。

“母亲,我知晓的,您放心,我当真没事了。”南栀除了眼睛还有些泛红,神情倒是恢复如常。

“你和庭岳那孩子之间,唉,可惜了。”

出了这档子事,南夫人便明白,栀儿和温庭岳之间,怕是成不了了。

且不说温庭岳他会如何,就是温庭岳的家中也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更何况还涉及到太子。

“母亲,就当我和他有缘无分吧。”南栀的声音听着极为平静,轻飘飘的话说出来,像是当真不在意似的。

可南夫人却发现她手心里南栀的手捏紧了些,她摇了摇头,终究是造化弄人啊。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并不想栀儿入那深宫后院,可如今却是没法子,栀儿成了太子的人。


南栀没想到太子他竟这般敏锐,她不过是看了一眼天空,竟像是被他瞧出了意图似的。

她面上浅淡一笑,语气平静道:“殿下多虑了,臣妾如今已是您的人,能逃到哪里去?”

“栀栀能这般想自然是好,你安心待在孤的身边,孤自然不会亏待你。”沈淮序温凉的指腹缓缓摩擦过她的脸,就在南栀紧绷的神经准备放松下来时,紧接着他话音一转,提起了南栀的母亲。

“孤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大好?”沈淮序的语气听着温柔和缓,他手还放在南栀的脸上,眼神真切,“改日孤派个医术好的过去给你母亲瞧瞧,调养调养身子。”

若是其他人听着,还当真是以为太子殿下这是在关心她母亲,恨不得对太子感恩戴德。

可南栀心里却咯噔一声,她听出了太子的言外之意,他这是在拿她母亲威胁她,让她别妄想着逃跑。

父亲拿母亲威胁她便罢了,太子竟也捏着她的痛处,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查清的这事,这男人心思深沉,怪会拿捏她的。

南栀被他抱在怀中,任由他抱着,仰着头注视着他,眼神温柔如水,语气再是体贴不过:“难为殿下记得臣妾的母亲,殿下的这番心意令臣妾动容,不过臣妾的母亲身体并无大碍,不敢劳殿下费心,您不是还有事吗?臣妾便不打扰您。”

沈淮序闻言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凝瞩不转地盯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强势,轻描淡写道:“栀栀的事情,孤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不费心,孤明日便派人过去。”

“孤还有事,栀栀先回去歇着,孤晚上过来看你。”

沈淮序说完松开了她,别有深意地看着青玉,吩咐道:“青玉,孤不住的时候,好生照料着她,往后你便跟在她身侧,寸步不离地护着她安危。”

说到此,他声音停顿了一下,浅淡的眸光露出压迫性的眼神,语气转变得严肃不少,继续说着:“若是她往后出了什么问题,孤便拿你是问。”

青玉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身形挺直,脸上面无表情,语气恭敬又郑重:“属下领命!绝不让姑娘有一丝闪失!”

沈淮序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舍地看了一眼南栀,“孤先走了。”说完他便迈着大步离开了此地,眼底清明,恢复了淡漠的模样。

“臣妾恭送殿下。”南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平静不起波澜,心里诽腹,太子这是不放心她吧?

把青玉赐给她,明面上是伺候她护着她的安危,实际上怕是让青玉过来监督她的,往后她的一举一动皆被太子掌握,她私底下想做点什么只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南栀收回视线,一旁的陈公公便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道:“姑娘,请。”

“有劳陈公公。”

南栀说完,步态优雅地跟着他的步子,一路朝着京华园那边走去,身后的青玉紧紧跟着她。

青玉对于殿下的安排虽有些诧异,不过殿下的吩咐,她只需照办便是,这下能近距离跟在美人身侧,她倒也没什么不满的,能日日欣赏南栀这样的人间绝色,她心里美滋滋的。

青玉面上严肃,心底已经笑开了花,暗自嘀咕了一句,殿下果真对姑娘不一般,不过殿下难得对一女子上心,她可得帮着殿下把姑娘给看好了。

没多久,便到了南栀的住处——京华园。

陈如海停下来,细心同南栀介绍:“姑娘,这里便是京华园,往后是您的住处,这里面南北通透,采光不错,奴才听说您喜欢侍弄花草,这里面倒是有不少,保准您会喜欢。”

南栀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牌匾上的大气磅礴的三个字,心思复杂,光从外面看便知晓里面不小,比她在南府的院子大了许多,可她听着陈公公的话,心里却生不出喜欢。

这里往后便是困住她的地方,再华丽漂亮又如何,到底是个囚笼罢了。

说的好听是太子看上了她,放在现代来说,她是被太子强迫后强行带回来的,无人关心她愿不愿意,他这种行径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太子这个流氓!南栀忍不住在心底大骂。

南栀神色淡淡,瞧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倒是一贯的温和:“殿下有心了,陈公公,殿下的府里如今可还有其他人?”

陈公公眼皮一抬,回她:“回姑娘的话,殿下身旁并无他人,如今就只有您一人。”

“姑娘请往里走。”

虽说眼下殿下还未给这南姑娘安排位分,不过照着殿下对她上心的程度,容不得他怠慢,陈如海对南栀的态度尚算恭敬。

倒是稀奇了,南栀心底里闪过诧异,她迈着步子朝着里面走去。

此时里面的人匆匆忙忙迎了上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年约三十几、身形微微发胖的妇人,见到进来的陈公公,她脸上盛满了笑意,问道:“哎哟,是陈公公啊,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徐嬷嬷注意到陈公公身侧的南栀后,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又问:“您身旁这是位是?”

徐嬷嬷说着,忍不住打量了南栀几眼,这姑娘生得委实貌美,一身出尘的气质更是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站在一旁的南栀任由她打量,甚至冲着她浅浅一笑,姿态优雅大方。

陈如海轻咳了一下,语气严肃了几分:“徐嬷嬷,这是殿下带回来的南姑娘,往后便住在京华园里,徐嬷嬷可得好生伺候着姑娘,姑娘往后便是你们主子了,都仔细些。”

徐嬷嬷见状,急忙朝着南栀福了福身行礼:“是奴婢眼拙,姑娘勿怪,奴婢见过主子。”

“嬷嬷多礼了。”南栀声音温婉动听,让人如沐春风,她上前扶了一把徐嬷嬷。

她才来,什么都没摸清,这徐嬷嬷看着面善,她自然也客气了些。

陈公公眼看着人送到了,便准备告退:“姑娘,奴才便把您送到这,您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便问一旁的徐嬷嬷,徐嬷嬷是这里的管事嬷嬷,奴才这就先告退。”

“陈公公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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