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道的灯光昏暗。
我朝双手哈了口热气。
但我不是冷，我是兴奋。
废掉第一个畜生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害怕，会因为复仇而心里不适。
可我现在只觉得畅快。
第二个我去解决的，是小晨曾经的好朋友，后来却和小混混搞在一起的，另一个畜生刘小涛。
他扮演的角色是跑腿小弟，据说是他从家里的五金店拿去提供了武器。
一个月后的今天，他和他们口中的“大哥”们混在他们的据点。
据点里一共有六个大哥，加上刘小涛这个跑腿小弟就是七个人。
他们都是社会上的问题青年，组成的小团体，也是当时动手殴打小晨最狠的几个人。
在刘小涛被使唤下楼买汽水的时候，我拦住了他。
“小涛，是我。”
我看着刘小涛，满眼泪水。
他见到我之后当时就哭了，跪在地上对我说对不起。
可我只是一个劲儿的说没关系。
“没关系，你把这些汽水带回去给他们喝就好了。”
“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阿姨有事情想和他们聊聊，但怕他们不配合。”
“阿姨会承担一切罪责，你还年轻，又是被我暴力威逼，不会受到惩罚的。”
我真诚地看着他。
刘小涛终究还年轻，也确实好糊弄。
被我一番话说地上了头，立马就说要给他最好的朋友报仇。
“阿姨，小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很对不起他。”
“我的内心也很煎熬，如果这样能让您心里舒服一点，我愿意去做！”
他拎起我给的饮料，义无反顾地回去了据点。
我抹掉眼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回去。
大概十分钟后，据点传来骚动的声音，但紧接着就听不到什么动静了。
我推开虚掩着的大门。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面色扭曲，不断低吟的小混混。
刘小涛傻眼地回过头。
“林阿姨，你不是说，不会伤害他们的吗？”
他声音颤抖。
哪怕是他，也能看出来这些小混混十分痛苦。
想死死不掉，活又活不了。
我掏出沾血的锤子，冷不丁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朋友，是用来背叛的。”
我呢喃着。
曾经刘小涛也在我家留宿过，也夸赞过我的饭菜可口。
但这些东西，在他参与伤害小晨以后，我就全都想不起来了。
脚下忽然有人扒拉我的鞋子。
我踩在那人手上，骗他们说：“你们喝的饮料里有毒，我手里有解药，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个是接着这个往下写。”
我拿出来之前，王子奇给我写了个开头的认罪笔录。
接着又骗他们说：“另一个，就是用我的锤子砸死他，反正你们也已经杀过人了，也不介意再多一个，对吧？”
我说的当然是刘小涛。
脚下的小混混犹豫再三，还是拿起来本子往下接着写。
我咬破了嘴唇。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在伤害小晨的时候，没有选择另一条路？
第一个小混混倒下了，第二个小混混接着写。
第二个倒下，第三个接着写。
终于到了第四个人，他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爬过去抓起锤子，用尽浑身力气朝刘小涛头上砸去。
第五个人抢过他的锤子，同样拼命……我捡起地上的本子，鲜红的血液浸湿了几张，但不影响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