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控大笑,打断了他的话。
“孩子?
没有孩子了江怀宴,你的孩子早就死了!”
江怀宴上前抓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手握断,“你是他的妈妈,你怎么能这样诅咒自己的孩子?”
看着他的眼神,我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报复的念头。
那种痛苦怎么只能有我一个人承受?
江怀宴可是孩子爸爸啊,他该和我一样的。
和我一样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又死去。
我转身进卧室翻出那张流产的单子,然后又把单子拍在他脸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看,他没了哦。”
江怀宴愣了半瞬,反应过来后,他扣住我的肩膀,大声嘶吼,“阮笙!
你怎么敢的?
那是我的孩子!
没经过我的允许,你凭什么打掉他?”
他的样子有些崩溃,呲眼欲裂,“是假的对不对?
你告诉我是假的!”
江怀宴似乎气疯了,他扣着我肩膀的双手用了很大的力气。
很疼。
但我却觉得很痛快。
我用力挣脱开他的双臂,还不忘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江怀宴!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江怀宴颤抖着眼眶泛红,死死地盯着我再次开口:“我不信,一定是你伪造的!
你期盼了这个孩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可能舍得打掉他?”
似乎是不信,他拿起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按下免提,“医生你好,我等下我带我太太去做产检,我倒要看看她……”医生打断了他的话,“产检?
江太太不是已经流产了吗?”
江怀宴的手机滑落到地上,难以置信地大喊:”为什么给她做流产手术?”
我突然觉得好笑,孩子在我肚子里时,他没有时间来看一眼。
现在孩子已经走了半个月了,他却突然好像开始爱他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爱情是,亲情也是。
医生耐心解释,“江先生,当时江太太大出血,情况危急。”
江怀宴瞪大眼睛,对着手机怒吼,“为什么会大出血,是不是你们用错了药?”
我抢过手机,挂断了电话。
之后我看着江怀宴,一字一句道:“孩子之所以没了,是因为他的父亲,亲手把他推了下去。”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亲手二字说的很慢且很重。
江怀宴听后,默了许久。
随后他像一头焦躁的困兽蹲在地上,眼眶泛红的抱住我的腿,“对不起笙笙,对不起,那天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江怀宴的道歉,我也并不觉得解脱,心里只剩下漫无边际的漠然。
“可是我流产的那些日子,没有收到来自你的一句问候,哪怕我没有怀孕,从楼梯上摔下去,你也应该询问一句。”
“可你没有。”
江怀宴绝望地跪在地上,痛哭。
我弯腰凑近他耳边,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你说巧不巧?
在我生日那天,不仅看到我老公和其他女人的裸体,还失去了我的孩子。”
江怀宴像失去了重心,瘫软在地。
他痛苦地蜷缩在角落,哭着求我,“阿笙,求求你,别再说了!
那都是误会,误会。”
我轻笑,内心如大仇得报般畅快,“误会吗?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以后再也不能金屋藏娇了哦。”
“你心心念念的公司,快要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