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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生命里最深的名字是方秋沅

发表时间: 2024-11-18
我是谢梵从穷乡僻壤带出来的女子。
他不惜忤逆父母,以被扫地出门的代价娶了我。
婚后也对我百般顺从,待我百般的好。
我生产时,他答应了要陪着。
却在前两日自请出征。
大雪天我为了追他摔倒在地,他却拔腿就跑。
两个月后,他带着一个女子归来。
我以为她是要来同我争谢梵与谢家夫人的位置。
谁知她待我千百般的好。
最后成了我此生最亏欠的人。
1谢梵走的那日。
正是我生产的时候。
窗外下着雪,地上的雪融化后,又湿又滑。
我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没忍住提步追了上去。
这是我与他成亲四年第一次分开。
我身子重,没跑两步就重重跌在地上。
那样清楚的看见谢梵脚步停了下来,可只是一瞬,便又走了。
这次,他是跑的。
从前我不过是被针刺破了手,他也愧疚难过得不行。
威武的少年将军伏在我肩头,一遍遍的说。
“满满,是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
可今天,他甚至都没有回头。
婢女慌忙来扶,看清我的情形着实吓了一跳。
那些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扶回房,去请了产婆与大夫过来。
我呆呆的望着身边空无一人的地方。
怅然想起,前两日谢梵答应陪着我生产的话。
他说他会一直牵着我的手,直到我平安。
他还说“早知生产如此辛苦,我当初便不要孩子了”
“当真是苦了我的满满”
八尺高的男儿,说着就要落下泪来。
那时候我伏在他怀里是在想什么呢?
是我的夫君待我可真好啊。
可是不过两日,他就变了。
2王军在蛮夷边境,找到了许多从前被掳去的百姓。
其中一人,是方家二小姐方秋沅的贴身婢女。
她说方秋沅还活着。
就是这句话,让谢梵失了理智。
连夜奏请天子,他要出军踏平蛮夷。
天子有些诧异。
“蛮夷为祸数年,岂是那么好破,你那个外室近两日就要生产,你待她生产后再去也不急”
可谢梵只是坚持,他说边境的百姓可怜,说蛮夷对大秦的危害。
就是不说方秋沅。
天子犟不过他,只得准了。
于是我的夫君为了另一个女人连夜动身。
3方秋沅是京中贵女,谢梵是意气风发的小将军。
夏日时,谢梵打马过长街,在一众人的欢呼中搂着方秋沅扬长而去。
他俩的佳话传遍整个京都。
那时候人人都赞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后来方秋沅在上香途中被人劫持。
谢梵不吃不喝的围着那座山找了半个月,最终在崖底找到了尸体。
那天晚上,谢梵抱着她的尸体,从寺庙中最高的桐花台上跳了下来。
他命硬,没死成,整个人颓废得不成样子。
可就是这样的深情人,隔年就娶了我。
4我爹是县令,家离京都远得很。
所以我不知道谢梵曾经那样真切的爱过一个人。
我嫁进来以后,才知道他与方秋沅的事。
那是大婚时,曾暗恋方秋沅的阮小侯爷喝醉了酒,在我们拜堂时,哭着质问谢梵为什么敢辜负方秋沅。
在他口中,方秋沅是完美如天仙般的人物。
前面谢梵任着他闹。
直到他掀开我的盖头,满堂宾客噤声。
那位小侯爷也越发惊慌得不成样子。
“你是……秋沅?”
他揉了揉眼,想再度看清我的模样。
却被谢梵一把提住后脖领子丢了出去。
我又惊又怕,可谢梵的脸色那样沉重,叫我不敢说什么。
洞房花烛,谢梵在门外吹了一夜笛子。
那笛声如泣如诉,哀绝婉转。
我坐在床上,手指缴着手帕,直到天亮。
才撑起疲惫的身,预备去向公婆请安。
可谢梵拦住了我,他只说不用奔忙。
后来我才知道,谢家父母并未答应他的这场婚事。
他是被赶出来,自己置办了一个宅子。
而我,就像是被养在外的外室,不被高堂承认。
我有些后悔,可家离京都太远。
我回不去了。
5我就只能兢兢业业的伺候好谢梵。
初时他对我冷冰冰的。
可渐渐的,就对我越来越好。
他会带我去京都最大的酒楼,会给我买很多衣服首饰。
就连最大的胭脂铺,也叫人盘了送给我。
有一日他带着我骑马游遍了整个京都。
在最高的钟楼上,他搂着我的腰。
“从前是我对你不起,我知错了,倘若你愿意原谅我,我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我娘亲是妾,不得宠爱的妾。
我自幼是被人欺辱着长大。
当年谢梵不过多看了我两眼,父亲就将我送上他的床榻。
嫁给他这些天,他待我极好。
与从前的我来说,简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如今他要与我好好过日子,我又哪有不应的理。
也就是那一日,他说我的名字不好。
宋柳,取自蒲柳,低微卑贱得很。
所以他给我取了个小字——满满
圆满平安,顺遂无虞。
他说希望我们的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
他对我越来越好,好到我都忘了他心中最深的名字叫方秋沅。
好到再次听见她的名字,我都要思索很久,才能想起来是谁。
直到看见谢梵决然离去的身影,才恍如大梦惊醒。
躺在一片残破的月色下,去拾起从前孤零零的自己。
他曾是那样迫切,那样期盼的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6我身子一直不好,加上摔了一跤,生产时更是不易。
好几次,我是真真切切感觉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
那时,我在想什么呢?
今夜的灯光好暗,我是真的会死的。
可我到底是不甘心,拼尽全力把孩子生下来。
尚且来不及看一眼,就被谢家父母带人抢了去。
只依稀在侍女嘴里知晓,那是个男儿。
我拖着病重的身子去求见谢家的人。
最终见到了谢梵的母亲。
她是那样的高不可攀,甚至连眼神都不愿给我。
只是她身边的老妈子在喋喋不休的说。
原来当年谢梵执意跟方秋沅殉情。
奈何谢家就他一个血脉。
谢父将他锁在房中,怎知他太过执拗,找到机会就寻自尽。
无奈之下,谢父只能采用迂回战术。
答应谢梵,只要为谢家留下子嗣。
就再也不管他。
他们觉得以谢梵对方秋沅的深情,这事是办不成的。
日子一长,或许谢梵自己就想开了。
谁知不过第二年,谢梵将我带了回来。
我出身太低微,还是个妾室的女儿。
重要的是我与方秋沅长得实在是太相像。
让我进门,谢家不知会成为多少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幸好我是个拎的清的,从来没有要求谢梵带我回到谢家。
所以谢家二老就默许我的存在。
而今,方秋沅有了消息。
只要能把人成功接回来,谢梵定然是不会再搭理我了。
腹中的孩子也生了下来,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摇曳的风送来刺骨的寒意,我拢紧衣服,就看见那老妈子仗势欺人的嘴脸。
“倘若你是个识相的,便自哪来回哪去,好歹你是小少爷的生母,我们夫人不会亏待你的”
我摇摇头。
“我不要这些,我只想看看孩子,就一眼”
那老妈子扭头看了谢夫人,不松口道。
“小少爷将来必定是要过继到秋沅小姐名下的,你现如今即便见了也只是自寻烦恼”
我瞧着她们,只觉得有些荒唐。
那分明是我的孩子,为何我连见都不能见?
在他的生身母亲面前,谈论着为他找的继母。
犹记得刚嫁给谢梵的时候,那些人说我小门小户的,不识礼仪跟廉耻。
谢家的这副嘴脸,就是他们所谓的礼义廉耻吗?
但我一个孤女,又怎么能抵抗得了权力深厚的谢家。
无论如何恳求,她们都不肯让我见。
我只能拖着病殃殃的身子,狼狈的回去。
7谢梵去了半年,终于传出要回京都的消息。
守着我的婢女青阑欣喜的握着我的手。
“将军终于回来了,奴婢要告诉他那些人是如何欺辱夫人您的,让将军给您出气,狠狠的罚他们”
谢梵走后,谢府也断了供给。
我没有多少银钱,养不起那么多下人,更不知道谢梵什么时候回来。
所以我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只有青阑毅然决然的留了下来。
我身体不好,一直在吃药。
剩下的银钱也都用来抓药了。
连累了小姑娘,一直跟着我到现在。
她是有希望的,她坚信谢梵爱我,会为我出头的。
所以我不忍心告诉她。
她心目中的夫人,只是可以随时被遗弃的替身。
而将军,也是大抵不会再来瞧我了。
幸好谢家的人还有点良心,没有把这座宅子给收走。
至少让我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8我的病越发的重。
这两日来总是昏昏沉沉的睡不醒。
迷迷糊糊之间,只听见青阑在我耳边雀跃的声音。
“夫人!是将军!将军回来了”
倘若是从前,我还会信。
如今总觉得是她在诓我。
直到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我,耳边传来幼儿嘹亮的啼哭。
我才听见谢梵的声音。
“阿柳,我回来了”
我蓦地睁开眼睛,看见了曾经朝思暮想的谢梵,还有他怀中的婴儿。
泪水不知不觉的滑落。
我已顾不上谢梵,只是伸手去抱孩子。
白白胖胖的小肉墩,加上那样洪亮的哭声。
想来谢府将他养得很好。
谢梵疼惜的擦去我脸上的泪。
“对不起,阿柳,让你受苦了”
我注意到他称呼的差异,这才抬头去看他。
也注意到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女子。
她的右手处少了一截手臂,或许是因为风尘仆仆的赶路,整个人有些狼狈。
注意到我的目光,竟是勾起来一抹笑意,朝我问好。
“嫂夫人妆安”
我不知道该去如何形容那个笑。
是蓬勃且又充满活力的。
可我听闻她被蛮夷活生生的折磨了五年。
“你的手……”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而已”
这些天来,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与方秋沅见面的场景。
我想过光鲜亮丽的女娘站在我面前示威。
想过她与谢梵出双入对的模样。
可独独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
9“我见到秋沅的时候,她被关在虎笼里,再晚一步,我或许就见不到她了”
方秋沅坐在我身侧,伸手逗着孩子。
谢梵的那些话,她浑不在意一般。
“同我来说,那些东西算不得什么,即便你不来救,我也死不了的”
“反倒是你,怎么回事,嫂夫人的身子那般重了,还这样不管不顾”
经她提醒,谢梵才又看向我。
“满满,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待你与孩子,不会再让你们受到半点伤害”
我抱着孩子的手在颤。
看着他真挚的眼,有一句疑问梗在喉中。
如果我真的有他说的这样重要。
为什么回京时先去的谢府。
我想我是痴狂了,倘若不回谢府,我又怎么能跟我的孩子团聚。
我不知道说什么,怀里的孩子却突然抓紧我的手指。
我只得闭下眼眸,应他。
“好,还与从前一样”
我不会问他,在我生死一线的时候他在哪里。
更不会问他,我算什么。
为了这个孩子,也为了我自己。
10谢梵回来,日子好似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又好似不曾恢复。
只因家里多了一个方秋沅。
谢梵的目光也时时在追随她。
他说是怜惜她孤苦无依,将人当妹妹来看,来照顾。
只有我清楚,他眼里的情愫是什么。
是一次次他情到浓时,对我的喜欢与爱。
更是我不曾见过的疼惜与不舍。
我为他吃过那样大的苦头,可他除了回来那一日,对我说过一句受苦了。
便再也没有过问。
有些东西谁都没有提。
但我们就是清楚它不一样了。
11那个孩子,谢梵给他取名临书。
他精力很旺盛,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
谢梵白日还要上朝,就用这个借口跟我分了房。
他说的大义凛然,可我就是知道。
他是为了方秋沅。
从前爱的那么深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他要分房,我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小厮好生照顾着。
一转身将临书抱在怀里,却又不争气的落了眼泪。
往后只有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了。
方秋沅回来以后,谢家父母曾派人来问过几次。
都是关于他俩的婚事。
好巧不巧,每次都是饭点,也是我们聚得最齐的时候。
每一次,方秋沅都在义正言辞的拒绝。
谢梵端着个碗,像鹌鹑一样不言不语。
我曾打趣似的问过她,倘若方秋沅愿意嫁给他了。
我是不是只能当妾。
他没应我。
我于是就知道,我的夫君心心念念的还是别人。
只是因为方秋沅瞧不起抛妻弃子的男人,不要他。
所以他一直在等,也拖着我等。
我这个人的命一直是贱的,从前在娘家的时候,父亲瞧不上,就连姨娘也不喜欢我。
所以活在屈辱与难堪里。
从来从来没有谁像谢梵待我这样好过。
在他为我铸造的这座四方地里,我觉得方秋沅也是个顶顶好的女子。
至少她不像其他人一样瞧不起我。
所以哪怕,她真的嫁给谢梵,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也能接受。
我甚至是卑劣的想,方秋沅早点答应谢梵就好了。
至少是她,我不用再去面对一个未知的女人。
可是她太傲了。
当年京都最耀眼的女子,她是不屑去跟那个女子抢夺丈夫的。
哪怕是她曾经深爱过的谢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