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面对暴怒的松诚太郎,祝卿安丝毫不惧。
她虽不年轻,一颦一笑却风情万种:“什么事惹太君如此生气啊?”
一旁的刺刀阻止了祝卿安欲攀上松诚太郎肩膀的手。
祝卿安嗔道:“听说太君是个懂礼仪爱音乐的风雅人,怎么手下如此粗俗。”
到底伸手不打笑脸人,松诚太郎虽然还板着脸,但没有当场发难。
“太君里边请,我们这可好久没有您这样的贵客了,今天真是蓬荜生辉。”
往里走的松诚太郎想起自己今天来的初衷,面上薄怒:“别想包庇她!
把人交出来!”
祝卿安指了指台后被五花大绑的魏可知:“太君放心,人就在这,还能往哪里跑?”
又指了指我:“这位是我们的台柱子楼月,她仰慕太君的风雅许久,可惜之前生病了,没福气给太君唱戏。。”
“我呀,当年也是名响江城的角儿,今天我们给太君您合唱一曲桃花扇可好?”
枪口分别抵上了我和祝卿安的头。
松诚太郎面对祝卿安的殷勤有些狐疑。
但见空落落的戏园子,没有任何威胁,便稍稍放心。
对手下人说:“松诚家族以传承雅乐出名,今天请你们一起听听。”
台下瞬间坐了乌泱泱一堆人。
祝卿安换好行头,高兴地掩唇笑:“都多少年没有人这么给我捧过场了!”
戏一折。
水袖起落。
声音婉转哀怨。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唱至兴尽处,台下人如痴如醉。
这戏啊,是没有国籍的。
但唱戏的人有。
眼见熊熊大火蓦然滔天起。
祝卿安满意地笑了笑:“我这银子可没给这群兔崽子白花呢。”
木制的房屋被烧得滋滋作响,台下被困的观众急得逃窜却无济于事。
在喧闹中我闭眼回忆。
已经把能够提供的情报都告诉了线人。
更多的情报提供我也比不上专业的特工。
盘尼西林的样品和制备方法也都已经运到了前线。
够了。
尽人事,听天命。
盛世的国运从来不是凭空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