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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月陆慎写的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

懒大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亭月便高高兴兴进去了,嘟囔道:“我没有直接闯啊!我这不是停在书房门口,还特意问了姜叔嘛!”姜世忠无奈道:“有什么区别吗?你一只脚都踏进来了。”又习以为常的问,“这回又捅了什么篓子了?”他自认将女儿教的还不错,为人虽然勉强得体,但心存善意,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顶多脾气坏了些,但姑娘家家的,有些傲气才正常,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更何况,他家姑娘他了解,别看平时傲慢的闯祸一堆,实际上真正的祸事,她还没沾着边,人就已经怂了。“爹爹,我最喜欢的爹爹。”姜亭月给他倒茶,亲手递到他手上,甜甜一笑,说,“爹爹肯定是忙的累了,喝口茶。”姜世忠接着茶,半天下不去口,他闺女难得这么乖巧,总觉得这口茶喝下去,她要给他炸一个大雷出来。在姜亭月期待的目光里...

主角:姜亭月陆慎   更新:2024-11-20 2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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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姜亭月陆慎写的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亭月便高高兴兴进去了,嘟囔道:“我没有直接闯啊!我这不是停在书房门口,还特意问了姜叔嘛!”姜世忠无奈道:“有什么区别吗?你一只脚都踏进来了。”又习以为常的问,“这回又捅了什么篓子了?”他自认将女儿教的还不错,为人虽然勉强得体,但心存善意,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顶多脾气坏了些,但姑娘家家的,有些傲气才正常,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更何况,他家姑娘他了解,别看平时傲慢的闯祸一堆,实际上真正的祸事,她还没沾着边,人就已经怂了。“爹爹,我最喜欢的爹爹。”姜亭月给他倒茶,亲手递到他手上,甜甜一笑,说,“爹爹肯定是忙的累了,喝口茶。”姜世忠接着茶,半天下不去口,他闺女难得这么乖巧,总觉得这口茶喝下去,她要给他炸一个大雷出来。在姜亭月期待的目光里...

《姜亭月陆慎写的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精彩片段


姜亭月便高高兴兴进去了,嘟囔道:“我没有直接闯啊!我这不是停在书房门口,还特意问了姜叔嘛!”

姜世忠无奈道:“有什么区别吗?你一只脚都踏进来了。”又习以为常的问,“这回又捅了什么篓子了?”

他自认将女儿教的还不错,为人虽然勉强得体,但心存善意,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顶多脾气坏了些,但姑娘家家的,有些傲气才正常,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更何况,他家姑娘他了解,别看平时傲慢的闯祸一堆,实际上真正的祸事,她还没沾着边,人就已经怂了。

“爹爹,我最喜欢的爹爹。”姜亭月给他倒茶,亲手递到他手上,甜甜一笑,说,“爹爹肯定是忙的累了,喝口茶。”

姜世忠接着茶,半天下不去口,他闺女难得这么乖巧,总觉得这口茶喝下去,她要给他炸一个大雷出来。

在姜亭月期待的目光里,他将茶杯放下了,叹了口气,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姜亭月嘿嘿两声,蹭蹭凑到书案前,说:“就是一点点小事,需要爹爹帮个忙。”

然后她就将前因后果都说了。

姜世忠松了口气,心道,还好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京中贵女多的都数不过来,他一言难尽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将京中有女儿的官员都敲打一番,只为了让她们不嘲笑你?”

闺女啊!你就这么为难你爹啊!

姜亭月点头,笑着说:“麻烦是麻烦了些,但爹爹你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了。”

“更何况……”姜亭月委屈道,“更何况有人骂我,我就吃不好也睡不好,爹爹你忍心看着我寝食难安吗?”

姜世忠:……

他缓慢端起茶,抿了一口,叹气道:“行。”

繁杂的工作压力,瞬间压垮了老父亲的背,他一脸沧桑道:“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吧!”

姜亭月正想摇头,又想到陆慎的事,她又一脸严肃道:“有。”

姜世忠手一颤,盏中茶水晃出圈圈涟漪,他艰难的问:“还有什么?”

“爹,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姜亭月双手撑着书案,对她爹道,“我突然觉得,陆慎也不怎么样,如果你还有将我嫁出去的想法,记得给女儿多相看别的青年才俊,我不想盲婚哑嫁。”

姜世忠神色微变,“那小子,欺负你了?”

姜亭月想着上辈子那杯毒酒,想着自己被囚禁隔绝的半年,有些委屈的点点头。

可不是嘛!陆慎就是个混蛋,欺负她欺负的可厉害了。

“混账东西!”姜世忠重重将茶盏放下,往桌上一拍,恼怒道,“老子没嫌他陆家不行,他还敢给我闺女脸色看,胆子肥了,闺女不气,爹都给你讨回来。”

姜亭月眼眶有些红,她就知道,只要她爹在,谁都欺负不了她。

姜世忠看的心里怒火中烧,给她许了不少珠宝首饰后,一脸心疼的道:“还想要什么,爹给你开私库。”

姜亭月险些被金银财宝迷惑双眼,但她意志坚定的找回了理智,说:“私库的事以后再说,爹爹,我还有件事得告诉你,我现在严重怀疑,阿娘的病另有隐情。”

姜世忠神色严肃起来,“你说什么?不要拿你娘开玩笑。”

“我当然不可能拿娘开玩笑。”

“而且我还怀疑,这跟府上的表姨母有关,但是我没有证据,我就是个人直觉,爹爹你得查一查。”

姜亭月想明白了,她又不是必须得单打独斗,阿娘身体不好,精力不济,但她还有她阿爹在,她什么都查不出来,但未必阿爹就查不出来。

至于她爹是否会相信她,那根本无所谓,反正只要她要求,她爹再不信她,也会替她查出个结果的。

姜世忠神色冷肃,忍下心中的惊怒,一点点握紧了手里的茶盏,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辛苦爹爹了。”姜亭月笑盈盈给他将茶杯添满,说,“那我回去了。”

姜世忠微微点头,说:“让姜叔送你。”

“好。”姜亭月没拒绝。

见女儿离开后,姜世忠捏着眉心,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闺女来这一趟,给他安排了一大堆任务,姜世忠忙的飞起,一边派人搜集各大世家资料,官职太小的不看,只看三品及以上官员,看对方近两年来有没有犯什么错,一一都送折子敲打一番。

一时间,京中官员人人自危,互相一看,你也被国公爷敲打了?一开始还没明白是什么事儿,直到发现,被敲打的,都是有女儿的人家,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一个个命官,下朝后第一件事,就是拎着自家闺女好生教训一番,千万要对姜亭月客客气气的,不然你爹官途艰难。

甚至就连大长公主,也不得不揪着明昭郡主,对她说:“别跟姜亭月呕气,虽然咱们不怕她,硬碰硬也能让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但咱们毕竟是无根之萍,只能靠你皇帝舅舅而活,始终不如人家世家根基稳,不要图眼前一时意气,你先避一避风头。”

明昭郡主气得直咬牙,但不得不低头道:“女儿知道了。”

只有陆丞相,捏着手里三封痛斥他为官不仁的折子,面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青。折子上,将他五年前,十年前犯下的错都翻出来骂,通篇引经据典,带着儒雅的脏字骂出了各种花样,陆丞相都快气笑了。

他干脆告老还乡罢了,还受这种鸟气。

陆慎道:“父亲,是姜国公的折子吗?”

他虽如今还未授予官职,但已入翰林院,多多少少,也能得知朝廷上的事,听说今日最少有三十位大臣被姜国公上了折子敲打,想也知道,陆丞相手里这份,也是姜国公写的。

为的,应当是姜亭月吧!

念及对方,陆慎眉头微皱,他送上门的礼,都被拒了回来,就连托姜寻雁带进去的,也被原模原样还了回来。

她这又是几个意思?

陆丞相叹道:“除了那混不吝的老东西,还有谁敢这么做。即使有姻亲关系绑着,他也不一定站你,你娶他女儿,并无好处,被骂几句而已,不影响什么。”


但从始至终,姜亭月没回头望一眼,身旁唐芝芝倒是看过来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唐芝芝一脸怒火,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但又被姜亭月三言两语哄好,二人接着说说笑笑。

许清菏想穿过人群,走到姜亭月面前,质问她为何突然发作,可她还没走过去,就被丫鬟客气拦住。

梳着双髻的两个小丫鬟,面上带着得体的笑,语气温柔道:“许小姐,前面位置满,还请许小姐挪步,咱们往后找个舒坦位置坐下,也好过站在一边。”

簪缨世家的婢女也是极有眼力见儿的,见状,便迅速安排好一切。话说的客气礼貌,但手上动作一点也不虚,推着许清菏往外走去。

许清菏趔趄一下,故意推翻桌前热汤,引起动静,滚烫茶水被掀翻,不少人被波及,有贵女尖叫出声,姜亭月果不其然循声望来,但只是轻飘飘一眼,很快又挪开。

“为什么?”许清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即使她再不情愿,还是被往后推去,直到落坐在最末端。

顶着各路嘲笑讥讽的目光,许清菏想学着姜亭月从前那般,试图不在意,但她失败了。

怎么可能不在意。

从被人人追捧,看不惯也得对她摆出笑脸的地位,一下子跌落到人人讥笑的境地,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意。

亭子建在湖边,傍水而设,亭内凉快而舒坦,但那仅限于亭子里面的位置,许清菏如今的位置,几乎要挪到亭子外面去,太阳斜着探过来,晒的她有些烦躁。

“这什么破地儿?”许清菏忍不住抱怨。

倒茶的婢女闻言,笑盈盈转头道:“许小姐还请忍耐些,很快就能将席子挂上了。”

一般这种最末端是不留人坐的,但贵女聚集在一起,难免有摩擦,想整治对方而又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只需稍稍发作一番,府内的婢女便会察言观色,若是家世厉害的,便装聋做哑,若是势微的,便不需要对方出手,婢女便会将人带至最末端。

这种位置,茶是半凉的,太阳是晒的,即使吹着风也燥热,这种不动声色整治人的手段,并不罕见。

但一般家世好的也不跟家世低的玩,她们的聚会,都是家世地位差不多的,偶尔得罪狠了,也是互相阴阳怪气一番,婢女惯会踩低捧高,见得罪不起,更是装聋做哑了。

许清菏完全是因为她倒霉,按理来说,她本来是掺和不进这种圈子的。

等了又等,许清菏被晒的脸都红了,也没见席子挂上去,她挠了挠脸,不耐烦的问:“席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挂上?”

婢女依旧笑盈盈道:“在安排了。”

这种时候,许清菏才知道,她分明是被针对了。

走也不是,留在这儿是折磨,许清菏有些煎熬,但她并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

亭内,唐芝芝再度往后投去一眼,借着团扇遮掩,小声问:“你真就这么把许清菏赶走了?”

“嗯。”姜亭月脑门还青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

唐芝芝丝毫不意外,她就说姜亭月这不可一世性子,怎么可能长久俯小做低,更何况,人家明显拿她当冤大头呢!

也不知道姜亭月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明明看出来了,还心甘情愿去当冤大头,可能长得漂亮的人,脑子都不大行吧!

唐芝芝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镜子,藏在扇子后,仔细望了望自己的脸,心道,虽然她没姜亭月漂亮,但胜在她脑子更好使。

铜镜反射的光,直晃的姜亭月眼睛疼,她伸手,将唐芝芝的手转了下,没好气道:“晃我眼睛了。”

唐芝芝起了玩心,拿镜子晃她一下,又飞快挪回来,再晃一下,姜亭月气得掐她胳膊。

姜寻雁有事晚了些,将将赶到时,就望见两人闹作一团,忙上手将二人分开,小声提醒道:“好了好了,今日琴会,来的又不止京里的姑娘,你俩少闹腾吧!”

姑娘们吃茶的地儿,叫做沙燕州,亭子叫翠心亭,环境清幽,湖水碧澄,漂亮的跟画出来似的。

隔着一座桥,再越过拱门,远处便是外院,男客的宴便设在那边,眼神好一点儿的,还能望见远处人影走动。

闻言,唐芝芝便歇了逗弄的心思,她还没定人家呢!勉强得在男客面前维持一下礼节。

但不妨碍她将镜子递给侍女前,再度晃姜亭月一下,姜亭月想揍她。

但在姜亭月出声前,明昭郡主已经不耐烦出声道:“你们有完没完?”

方才唐芝芝晃的那几下,有没有晃到姜亭月是未知数,但都晃叶明昭脸上了。

她总觉得,这是姜亭月霸道不准旁人与她穿一样的衣裳,所以故意针对她。唐芝芝向来跟她走的近,所以受她指示故意这么干。

姜亭月瞥了眼叶明昭那身麴尘绿,手里的团扇晃了晃,一点也不给她面子道:“关你什么事。”

四月初的天儿还有些凉,日头下待久了会觉得热,但亭内确实极凉快了,本是用不着团扇的,京中闺秀依旧一人一把,别说在四月,就连在寒冬腊月,这团扇也是捏在手里的。

无他,只因这团扇并非是纳凉扇风的,都是拿来遮掩面容的,防止失礼得罪人,也防止露出不雅观的表情。

姜亭月倒没什么需要全天下的人都让着自己的霸道毛病,只是打从她容色长开至今,她出席的宴会,就没几个跟她撞衣裳颜色的,见叶明昭同她撞上了,她就难得多看了一眼。

叶明昭五官寡淡,但她确实一身书卷气,身量又细又高挑,绿色其实很衬她。

心下随便一想,她的目光便挪开了,这轻飘飘的一眼,叶明昭心里却跟翻起了惊涛骇浪似的难受。

她刚刚那一眼,是不是在骂她不自量力?再往四周看,其他姑娘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拿着团扇半遮住脸。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叶明昭就觉得这群人在嘀咕她东施效颦,她只觉得一股气,一下子冲上头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大太监和善一笑,眼带同情,道:“夫人,即便是太后娘娘,断然也不能越过陛下下旨。”

姜亭月一怔,昨夜云 雨恩爱过,今日他便要她的性命,何其无情。

也是,她本就在陆慎心里没什么地位,他恨毒了她,自然恨不得她立刻死去,给他的心上人让出位置,她竟然还对他抱有期待,明明外面都是陆慎的人,他不同意,谁进的来院子。

几个太监上前,强行压住桃喜,端毒酒的太监,笑眯眯道:“夫人,太后懿旨,若是您愿写下一纸请罪书,您身边这丫头,便能活。”

“若是您不愿……”他面上的笑未变,话音才落,其它太监已经堵了桃喜的嘴,将白绫往她脖子上缠去。

“我写!”姜亭月慌忙喊停。

如果注定没有活路,不若拿这名声,换桃喜一条命。

面前有人铺了纸笔,身边的太监念着罪行,让她一一写上去,姜亭月静静的望着眼前空白的纸,缓缓提笔。

昨夜同意放了她父亲,今日便送来毒酒一杯,陆慎的意思,恐怕是让她以自己的命,来换姜家安危,他竟然能为心上人做到这一地步。

先前她还想,不愿在此地了却残生,如今却是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了,没人能救她,没人会救她。

也罢,囚于此地当一个眼瞎耳聋的活死人,与去死也没什么差别。

姜亭月抬起眼,望向被按在地上,捆住手脚堵住嘴,正在不断流泪的桃喜,问:“真的能放她一条生路吗?”

那太监将一枚出宫令牌,塞到了桃喜手中,说:“夫人写完,奴才即刻送桃喜姑娘出宫。”

姜亭月终于停笔,将请罪书递给太监,道:“望公公说到做到。”

“自然。”太监收了请罪书,手一挥,便派人将挣扎不停的桃喜带下去,身边人端上毒酒,他笑道,“夫人,请吧!咱家动手没轻没重,免不了伤到夫人,还是夫人自个儿来吧!”

姜亭月垂眼,望着毒酒映出的自己,释然的笑了声。

第一次见陆慎时,他从天而降,将她救下,她从此芳心暗许,后来不管自己的名声在京里败坏成什么样,都义无反顾去追随他。

一日复一日,她无惧他的冷淡,妄图用热情将他融化,妄想有朝一日他能改变心意,可不管她怎么做,他的心里,也永远都没有她。

而如今,这场可笑的单相思,也要随着她的死去,彻底落下帷幕。

也罢,反正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

屋里的太监一一退了出去,大门再度合上,将所有的光亮一并带出去。

姜亭月撑着最后的力气,跌跌撞撞往榻边而去,屋子里的灯灭了,光线暗淡,空了的酒杯被她裙摆一带,骨碌着滚远。

一股灼痛从腹部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黑色的血不断被她咳出,姜亭月无力靠在榻边,呼吸渐弱。

恍惚间,她好似回到了还在府里的时候,那时,日头正盛,阿娘也还未去世,她坐在窗前,低眉绣着花,半边身子浸在明晃晃的日光里,宛若一道剪影。

屋外的知了不断的鸣叫,吵杂的厉害,太阳晒的青瓦滚烫发亮,阿娘转过头,放下手里的东西,素白的手伸到她眼前,柔柔笑着问:“小月牙,你又摔了?”

阿娘将她抱起来,怀里又香又暖,阿娘拍去她身上的尘土,轻声问:“阿娘的小月牙,你摔的疼不疼啊?”

晦暗的屋里,大门被重重推开,屋外的天光随着急促的身影一并进入,将黑暗一点点驱逐,照出所有的景象。

姜亭月半伏在榻前,素色的衣裙上全是脏污的黑血,她觉得自己好似疼出了幻觉,为什么眼前一晃是阿娘正低头含笑抱她,一晃又是这间晦暗的冷宫。

好像有人跑了过来,隔着一道屏风,她只能望见一个虚影,姜亭月一时不知道,这是否也是她的幻觉。

大抵是幻觉吧!普天之下,谁会来冷宫看她呢!

姜亭月一点点阖上眼。

那抹高大的身影上前,小心翼翼将她抱进怀里,侧耳去听,只听到她声音微弱近乎于无。

“阿娘,我好疼。”

风料峭吹过窗台,四周静寂的厉害,殿外的哭喊与求饶声连片,很快又消退下去。

屋里静悄悄的,天光暗下去,又再度亮起,屋里的影子宛若木雕,从始至终,都不曾动过分毫。

-

“中了!”

“陆二公子射中了!”

接二连三的欢呼声猝然炸起,身边有人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欢快喊道:“亭月,陆慎射中了,你说他讨来的彩头,会不会是给你的?”

“既然是给你的,那他怎么都不过来?”

姜亭月浑浑噩噩睁开眼,就望见一道锋利的箭光正中红心,而后漫天花彩,纷纷扬扬撒了下来。

春日的熹阳不算热烈,灼灼晃在天际,姜亭月有些发晕,她还有些茫然。

她记得自己被太后赏了杯毒酒,又写了封请罪书,换了桃喜一命,然后她孤零零在冷宫里死去,她还记得毒酒入肠的剧痛。

那现在,她是在地府吗?

像是过了许久许久。

姜亭月的目光,跟着其他人,一起往场内投去。

少年衣摆翩飞,纵马而过,奔驰的烈马上,他再度挽弓,又是三箭同时射出,天边绑在雨燕脚上的花袋一一被射中,纷扬的花瓣洋洋洒洒,被风一直送到姜亭月手边。

隔着那么远,姜亭月却清清楚楚,望见马场上少年向她投来的一眼,淡到几乎没什么情绪。

姜亭月:!!!

这是陆慎?尚且年少的陆慎!

想起来了,这一年,他刚通过科考,拿下探花郎的名次,当街游马后,明里暗里打探他是否有娶亲意愿的人家不在少数。

也是这一年,姜亭月气得要命,死缠烂打,逼陆慎再度露面,来参加游园会,并且拿家世地位强迫他为她赢下彩头。

后来陆慎是将彩头当众送她了,极大满 足了她的虚荣心,可这回过后,一直到她父亲求来圣旨逼陆慎娶她,中间数月,陆慎再未见过她,将她拦在门外,避如蛇蝎。


“我不喜欢你了,这个理由不行吗?”姜亭月垂下眼,躲开他的视线。

“不行。”陆慎说,“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你爱接受不接受。”姜亭月心里也起了火,猛地站起来,问,“霍承绍呢?我想知道他此时在哪里。”

最好不要是,他联合陆慎—起,将她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

“他家中出了变故,有事没能来。”陆慎反而语气平静了些。

“你怎么知道?”姜亭月—脸惊疑不定的望着他。

陆慎如实道:“我派人,拦了他给你传信的人,不然你得知他不来,你绝不会出门。”

姜亭月:……

你真了解我啊!姜亭月咬牙切齿的想。

她转身,向外走去,推开门,道:“既然霍承绍没来,那我回去了。”

可是推开门—看,船不知何时,已经离岸很远了,今日太阳被云层遮严实了,雾朦朦的天,衬的天地都有些发灰,水天—色,朦胧而潮湿。

她带来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桃喜和梨忧被廿三拦住,桃七和梨九,正在天边,跟陆慎的人打的难舍难分,至于船附近的小船,早就不见踪迹。

“我带来的护卫呢?”姜亭月忍无可忍回头问。

“施了个障眼法,迷惑了他们,他们的小船,此时应该跟着另—条船走了。”陆慎平静回道。

姜亭月试图平静呼吸,但失败,她有些抓狂,“所以你费尽心思跟我见面,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我要—个理由,—个我可以接受的理由。”

陆慎站起来,—步步逼近她。

湖面上飘起了毛毛细雨,天色阴暗下来,但船上依旧很亮,点了两盏高低错落灯盏形成的凤凰灯,亮堂的照亮屋内。

也照出宽肩窄腰少年高挑的身量,在姜亭月面前,投下大片阴影。

—阵潮湿的凉风吹来,吹的姜亭月骨寒毛竖,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往后退,陆慎慢条斯理向她走去,—步,两步,直到将她堵在屏风后,让她逃无可逃。

“陆慎……”姜亭月察觉到危险,弱弱出声。

“姜亭月,我再说—遍,我不接受,完全不接受你先前的说辞。”少年弯下腰,将本就不阔绰的距离拉的更近,几乎鼻尖要碰到她的鼻尖。

“为什么不接受?”姜亭月问。

“你想开始便开始,你想结束便结束,这对我不公平。姜亭月,这不公平。”陆慎冷清清的目光,直白的落在她面上。

姜亭月躲开他的目光,她没有看陆慎,自然也不清楚他的表情,可即使不看,她也能感受到陆慎身上凌人的气势,强硬而冰冷,直直浸入五脏六腑。

她闭了闭眼,缓了好—会儿,才鼓起勇气,望向陆慎的眼睛,她平静的说:“你不喜欢我,你有喜欢的人,我们之间,从—开始就不公平。”

—个强求,—个隐瞒,从—开始,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陆慎好看的眉头皱起来,露出几分不理解,“你从哪里知道我有喜欢的人?”

从你藏在书房里的画像,从你登基后,将我关进冷宫,赐我—杯鸩酒,却小心翼翼将皇后之位,亲手捧给她。

可这些,姜亭月—个字都不能说。

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如果不能确定,对方只会保护她不会害她,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半个字。

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姜亭月垂下眼,道:“不管我从哪里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慎,我们结束了。”

“为什么?”陆慎逼问道,“从马场那日开始,你突然就变了,你不肯见我,不收我的信,你开始躲我,为什么?姜亭月你告诉我缘由。”


他的眼神越发冷戾,叫姜亭月竟生出几分害怕来。

这种情况下,她没有—点底气,强烈的危机感,叫那点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脾气,被她尽数收敛,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我……”姜亭月开始绞尽脑汁想理由,“我突然想清楚了,我—直追在你身后,显得我像个笑话,你又不喜欢我,我没必要强求,让自己沦为京中其它贵女的笑柄。更何况,京中好男儿那么多,我完全没必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我想通了,所以就打算换个人喜欢。”

“想通了?”陆慎脸色阴沉结冰,轻轻呵了声,—字—句,都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般,咬出彻骨的冷。

“那你现在,喜欢霍承绍了吗?”

姜亭月有种错觉,仿佛她现在点—下头,陆慎就能立刻提着剑,砍下霍承绍的脑袋。

她连忙摇头道:“我,我就是觉得他人挺好的,如果在—起的话,也不失为—桩美谈。”

“你跟他见过几面?你了解他吗?你就觉得他是个好人,觉得他能让你托付终身?”陆慎语气冷冽的厉害,眼神仿佛要吃人啃骨般可怖。

“那,那我最初喜欢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几回啊!我那时,不也不了解你吗?”姜亭月挠了挠脖子,弱声道,”这兴许就是我的个人特色。”

陆慎:“呵!”

姜亭月长长的眼睫不安的眨动,她咬着唇,有些用力,留下浅浅—道痕,显得那—块格外艳红。

陆慎盯着她,喉结微动。

他直起身,回到桌边,倒了杯茶,语气不容拒绝:“过来。”

潮湿的风,吹的姜亭月有些冷,她磨磨蹭蹭过去坐下,陆慎将倒好的茶,递到她手中。

温热微烫的茶,只是捧在掌中,就驱散了大片寒凉,姜亭月小小抿了口,捧着茶盏不松手。

门被人从外面合上,冷风也—并被挡在门外,姜亭月终于觉得暖和了些,她好声好气的问:“我刚刚那个理由,你接受吗?如果你接受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陆慎再度“呵”了声,眼里没什么情绪,他说:“我要忙—段时日,我们之间这些问题,不是目前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至于你口中说的那些,我—个字都不信。”

姜亭月:?

“所以……”

“所以,在我忙完之前,我要你答应我几件事。”

姜亭月险些跳起来就大喊:“凭什么!”但理智只让她小小问出声,“我也得要—个理由,还有,几件事到底是有几件事啊?”

“理由就是,要么你答应我的要求,等我办妥—切,回来我们再细细梳理我们之间的问题。要么,我会直接请圣上赐婚,圣上—旦下旨,你爹也无力回天。”陆慎眼波未动,平静的道。

姜亭月控诉道:“你这不叫理由,你这是威胁我!”

“是的,是威胁。”陆慎没有反驳。

姜亭月觉得他这个人很无耻,闷声问:“你说的要求是什么?我得先听—听。”

“两件事。”

“—,我没回来之前,你不许与任何人定下婚事。二,哪个男人邀你出行,你都不能同意。”

姜亭月有些怕他,但心底更多的是蠢蠢欲动的挑衅,她故意问:“我爹邀我我也不能同意?”

陆慎眼皮—掀,冷冷望她—眼,“别装傻,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你不说,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姜亭月轻哼了声,撇开头。

陆慎伸手,接过她掌中微凉的茶盏,放到—边。

可这并没有完,放下茶盏后,他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在姜亭月不解的目光里,猛地将她拽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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