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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爱你如初后续+全文

傅淮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每看见一张,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每张截图,都像一个耳光,不遗余力地打在他的脸上。他说不出话来了。只有一双眼睛,红得不像话。我却生不出一点儿多余的情绪,只面无表情地朝他伸出手,“玉坠带了吗,陈琳说你不肯给她。”继而,又堵住他的后路,“没带的话,回景城了给我发个顺丰也行。”“知意……”他声音都哑了,近乎乞求地看着我,“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一次就好。”“傅淮南。”我眨了眨眼睛,“人和人之间,从来就只有一次机会。”只有一次,会完全信任的机会。一旦信任打碎,就算再怎么拼拼凑凑,也都全是隔阂与猜疑。日子久了,只会越来越觉得彼此面目可憎。这样的日子,从来都不在我的选择范围内。傅淮南蜷缩着的指尖抖了一下,沉默了很久,终于把玉坠递了出来。我没有...

主角:许幼宁傅淮南   更新:2024-11-21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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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幼宁傅淮南的其他类型小说《总有人爱你如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傅淮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每看见一张,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每张截图,都像一个耳光,不遗余力地打在他的脸上。他说不出话来了。只有一双眼睛,红得不像话。我却生不出一点儿多余的情绪,只面无表情地朝他伸出手,“玉坠带了吗,陈琳说你不肯给她。”继而,又堵住他的后路,“没带的话,回景城了给我发个顺丰也行。”“知意……”他声音都哑了,近乎乞求地看着我,“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一次就好。”“傅淮南。”我眨了眨眼睛,“人和人之间,从来就只有一次机会。”只有一次,会完全信任的机会。一旦信任打碎,就算再怎么拼拼凑凑,也都全是隔阂与猜疑。日子久了,只会越来越觉得彼此面目可憎。这样的日子,从来都不在我的选择范围内。傅淮南蜷缩着的指尖抖了一下,沉默了很久,终于把玉坠递了出来。我没有...

《总有人爱你如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每看见一张,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
每张截图,都像一个耳光,不遗余力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一双眼睛,红得不像话。
我却生不出一点儿多余的情绪,只面无表情地朝他伸出手,“玉坠带了吗,陈琳说你不肯给她。”
继而,又堵住他的后路,“没带的话,回景城了给我发个顺丰也行。”
“知意……”
他声音都哑了,近乎乞求地看着我,“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一次就好。”
“傅淮南。”
我眨了眨眼睛,“人和人之间,从来就只有一次机会。”
只有一次,会完全信任的机会。
一旦信任打碎,就算再怎么拼拼凑凑,也都全是隔阂与猜疑。
日子久了,只会越来越觉得彼此面目可憎。
这样的日子,从来都不在我的选择范围内。
傅淮南蜷缩着的指尖抖了一下,沉默了很久,终于把玉坠递了出来。
我没有犹豫,直接拿回。
在我拿走的那一瞬间,他似乎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愣愣地望着我……
我眼睫微垂,“傅淮南,以后就别再联系我了。”
“我不想,和我的老公心生隔阂。”
前任这种东西。
就该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没再去管他是什么反应,握着玉坠,大步流星地离开。
今天立冬,夜晚的寒风冷得往人骨缝里钻。
我拢紧大衣,一抬头,就看见了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
瞿司行,倚在车旁。
那双晶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我,似要看到我心底里去。
我没由来的心虚了一下,朝他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经过。”
他回答的简短,又补了一句,“看见咖啡厅里的人有些像你,就停下来看看。”
他扯了下唇,“没想到,还真是你。”
“……”
我清咳一声,没来得及解释,他突然用手背碰了下我的手。
而后,拉开了车门,“上车。”
“好。”
我钻进车里,暖气袭来,整个人又暖和了。
但是,瞿司行却没有立马上车。
他往咖啡厅内的方向看了一眼,和傅淮南的视线,对个正着。
我脑子一抽,拉住他的手,“外面冷,你也上车。”
他手指一僵,似紧张的不敢动了一般。
随之,也不和傅淮南僵持了,弯腰上了车。
幼稚。
我还没开口,就听他冷不丁扔出一句,“你这眼光,不怎么样。”
“……”
哪儿有一开口就戳人肺管子的。
但偏偏,他说的又没有错。
我反唇相讥,“你要是前任足够好,会来和我联姻?”
“我没有前任。”
“?”
我整个人都傻了。
我记得我妈和我说过,他和我是同一年的。
眼看三十岁了,没谈过恋爱?
说出去谁信。
我嘀咕一句:“别吹了,除非剃度出家,不然谁能三十年都没喜欢过一个人。”
他直言,“我有喜欢的人。”
我说,“那咱们半斤八两。”
他抓住关键词,“你还喜欢他?”
“不是。”
我否认,“只是我有过前任,你有喜欢的人,勉强算公平?”
“不公平。”
“为什么?”
我问完,反应过来自己还握着他的手,下意识想抽出来,却被他反握住。
他低声道:“总之,就是不公平。”
“什么?”
车内放着音乐,我有些没听清。
瞿司行大拇指缓缓在我手背上摩挲着,“姜知意,你放下了吗?”
闻言,我一愣。
很快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傅淮南。
我坦然看向他,“我放下了。但是,你会在意吗?”
借此机会,我索性和他坦白。
“瞿司行,我和他谈了六年恋爱,如果不是他做了触碰我底线的事,我和他大概率会结婚。”
我轻轻抿唇,“如果你介意,我们的婚礼可以往后推了推,或者……”
“姜知意,”
瞿司行突然冷着脸打断我的话,似反应过来自己太过严肃,他放缓了声调,“婚姻对我来说不是儿戏。”
“决定娶你,也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
“六年只是你人生的一小部分,你也才三十岁,姜知意,我可以得到你将来的每一个六年。”
“所以,我没心思去介意一个已经被淘汰的人。”
一字一句,击打在我的心上。
我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
——联姻能联到这么好的,真不错。
毕竟,圈子里有太多名义上的夫妻,私下相敬如宾都算好的,更有甚者,各玩各的不说。
还玩的很花。
瞿司行依旧没松开我的手,醇厚的声音响起,“心里踏实了?”
我有些意外,因为确实担心他会介意。
更担心他介意,又不明说。
他会说出那番话,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点点头,“嗯,踏实了。”
瞿司行斟酌后,还是开口:“我听说你之前和他创立的公司,现在准备上市?”
“对。”
既然他提起了,我也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认认真真道:“瞿司行,这是公事,而且是不属于瞿姜两家的事。那家公司,我虽然还有股份在,但不需要你徇私,姜家也好,你也好,都不会差了我那点钱。融资的事,你公事公办就好。”
他眼里划过兴味,“那如果我公报私仇呢?”
我噎了一下,视线不偏不倚地看向他,“我会是你的妻子,自然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傅淮南非要在婚礼前来京市找晦气。
那瞿司行想出口气,我也没有拦的必要。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
陈琳一起床,直接给傅淮南打了电话过去。
傅淮南连着被她催了几天工作,有些没好气,“大周末的,就算有什么文件要签,不能等周一?”
陈琳单刀直入,“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陈琳没忍住,“还在照顾许幼宁呢?你和知意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真无所谓?”
“陈琳,你挺成熟一个人,怎么现在也和知意一样任性了。”
傅淮南说,“我和她的感情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听见这话,陈琳笑了,“感情很好?你确定吗,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语气间,不由掺了些替姜知意打抱不平的怒气。
这些年,姜知意陪着他吃了多少苦,她们这些人心里都有数。
眼看事业有起色了。
傅淮南忘恩负义了。
傅淮南也来了火气,“她和你说我们吵架的事了?”
“吵架?”
陈琳真没想到。
人都已经跑出千里之外,要另嫁他人了。
傅淮南还能安心把这当做普通吵架,安心陪着小青梅。
傅淮南笑了下,“不然呢,难道她真要和我分手不成?”
“……”
陈琳想骂一句傻逼,但还是忍下来了,只说:“我半个小时后到许幼宁家楼下,麻烦你下来一趟。”
话落,直接撂了电话。
傅淮南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有些莫名。
只当是公司有什么急事。
半个小时后,哄好许幼宁,还算准时的下楼。
红色小轿车疾驰而来,停在他面前。
陈琳下车,朝他伸出手掌,“知意送你的玉坠,给我一下。”
傅淮南没动,“干什么?”
“知意说,这是她家里交代她送给未来另一半的东西。”
陈琳原封不动地转告:“你们现在分手了,这个东西继续留在你这儿,不合适。”
傅淮南心里发沉,“分手?”
“我都没同意,她分的哪门子的手?”
“傅淮南,看在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我也就不骂你了。”
陈琳看着他,“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体面点儿,是你自己干出来了膈应人的事,那就爽快点放她走。”
“膈应人?”
“不然呢?”
陈琳恼了,怒骂道:“你以为你和许幼宁那点破事,冠上‘青梅竹马’的名义,就干净纯洁了?全公司谁看不出来你们之间的龌龊事,孤男寡女出差,回来只报销了一间房,都成年人了,别和我说你们俩在房里玩捉迷藏!”
“只报销一间房?”
傅淮南愣了。
陈琳不想听他辩解什么,说到底,知意都不计较这些了。
她身为朋友,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只想拿回玉坠就行,“行了,赶紧把玉坠给我。”
“让知意自己找我拿。”
傅淮南不肯拿出来。
他隐隐有种预感,知意这次,不是和许幼宁说的那样,只是和他闹分手。
知意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他如果把这个还回去,他可能……就真的失去她了。
陈琳抿唇,“她来不了了。”
“为什么?”
傅淮南不信,“把你手机给我,我给她打个电话。”
他想,知意现在就是要个台阶而已。
他把台阶递过去。
他们就会像过去很多次吵架一样,很快重归于好。
陈琳,“你自己不会打?”
“她把我拉黑了。”
“……”
“算了,我自己回家去和她说。”
傅淮南耐不住性子了。
他被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确定感裹挟着,连心脏都悬到了半空中。
陈琳叫住他,“知意不在家。”
“那她在哪儿?酒店?”
“傅淮南……”
陈琳叹了口气,“你又几天没回家了吧?”
要不然,也不会以为姜知意还在家里。
像往常那么多个日子一样,等他回家。
一股叫恐惧的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傅淮南控制不住地吼了一声,“轮不到你来管!”
“我没想管你。”
陈琳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我只是想提醒你,不管知意怎么对你,都是你自找的。”
话落,她径直要上车。
傅淮南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知意呢?你还没告诉我,知意在哪里。”
“反正不在那个你根本不愿意回去的家里。”
陈琳甩开他上了车。
待她的车子驶离,傅淮南才渐渐回过神来,猛地转身上楼。
在玄关处抓起车钥匙就要走。
许幼宁拉住他,“淮南,你去哪里……”
“松开!”
傅淮南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甚至有些狼狈的往外跑去。
连电梯都来不及等。
从消防电梯直接冲下楼,中途还踏空摔了一跤。
但他顾不上,什么都顾不上。
他上车,一路疾驰。
疯了一样的往家里赶。
他必须立马、马上确认,知意在家里。
她只是和他闹闹脾气。
等着他回去哄而已。
仅此而已。
傅淮南拿着手机进来质问。
我看了一眼,确实是我发布的那条。
价格标的很低,挂上去当天就出手了。
我笑了下,随口胡诌,“不是我的那只,陈琳不是也和她老公买了一对吗?现在她想换新的了,让我帮忙出一下二手。”
“是吗……”
他半信半疑,眸光中浮现柔情,“知意,最近我太忙了,可能没太顾上你的情绪,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我垂眸,“好。”
“我妈去年病重走了后,我只剩下你了。”
傅淮南如对待珍宝般将我抱住,语气似承诺,又夹杂着内疚,“你相信我,不论遇到任何事,只有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
我信啊。
傅淮南。
曾经的我,一直深信不疑。
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玫瑰味,“时间不早了,早点洗澡休息吧……”
“再抱一会儿。”
他不肯松手,下巴蹭着我的头顶,“知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好好谈谈。”
我笑了下。
忙着给许幼宁排队买蛋糕,还是准备一车玫瑰当惊喜。
又要不被我发现,又要哄好许幼宁,是挺忙的。
他垂眸看着我,轻声道:“怎么眼睛红红的,刚哭过?”
“我……”
我正欲回答时,他的手机陡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松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接通。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脸色突变。
深秋寒风料峭,他却连外套都顾不上拿,穿着单薄的衬衣就往外跑。
多年的惯性,让我下意识想提醒,“傅淮南!”
他恍若未闻。
上一次见他慌张成这样,还是医院给他母亲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
我走到窗户边,看着黑色保时捷冲进夜色。
耳畔还仿佛,响起他刚才那句,“知意,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不过,不重要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很忙。
要离开了,该见的朋友,都要去见一见。
这晚,我拿起记号笔,愣了一会儿,终究在日历上又划下一笔。
明天,是傅淮南的生日。
也是我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
给傅淮南定了个生日蛋糕后,我把墙上挂着的合照,都剪碎了丢进垃圾桶。
这个家,和我有关的东西,彻底清空了。
大抵是这几天没能按时喝药,次日一早,我是被胃疼疼醒的。
刚创业那会儿,整个公司就只有我和傅淮南。
忙起来,吃住都在公司。
为了在我爸面前,替傅淮南争一口气,毕业后我没再拿过家里一分钱。
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时候,为了省钱,一包泡面两个人吃也是常有的事。
晚上,还要去酒局应酬。
他酒量差,大多数的酒都进了我的胃。
有次我喝的胃穿孔了,医生把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他守在病床旁边,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眼睛红得不像话。
他说,跟着他,让我受委屈了。
他说,他傅淮南,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姜知意。
我终于明白。
承诺这种东西,就连说出口的那一瞬,都未必保真。
我揉着胃起床,吃了块吐司后,掰了粒胃药咽下。
结果药效来的并不快,疼的还更凶了,我蜷在沙发上,冷汗不停往外冒。
掏出手机给傅淮南打电话。
无人接听。
看来,傅淮南也挺忙的。
连接女朋友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是在陈琳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忙了几天了。
忙的公司都没去。
一堆文件,进行到一半的项目,等着他签字。
陈琳都急眼了,“知意,他恋爱脑上头,你也恋爱脑吗?你们不能因为忙着办婚礼,就不管公司了啊!你快劝劝他,让他赶紧回公司!”
“还有,我打听到睿达投资的瞿总下周办婚礼,傅淮南最好想办法弄张请柬,去京市混个脸熟刷刷好感,只要瞿司行点个头,我们上市就绝对板上钉钉了。”
“等等。”
我原本被胃疼折磨的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后半句时,一个激灵,“你说睿达投资的人叫什么?”
“瞿司行啊!”
我抓住重点,“你们大学聚会是什么时候?”
“就这个月月初吧,好像是6号。”
“……”
爷爷提出让我和瞿家联姻。
是8号。
这时间一前一后的,太巧了。
见我出神,梁书禾晃了晃我的胳膊,“怎么了?想什么去了?”
“书禾,你的意思是……”
我不敢置信,“瞿司行很早就喜欢我了,才和你打听我的消息?”
“不然呢?他疯了?”
“……”
一整天,我一颗心都在砰砰跳个不停。
回想起前几天在车上,瞿司行坦然承认的,他有喜欢的人。
心底情绪愈发翻腾着。
意外、惊讶、茫然、不确定、又有那么一丝的……庆幸。
庆幸,我未来的丈夫,那么那么的喜欢我。
一直到凌晨,我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手机突然弹进消息。
瞿司行:睡不着?
我豁然翻身坐起来,噼里啪啦地飞快打字,你怎么知道?
大半夜的,你微信运动隔几分钟就多两步,只能是还在玩手机。
……瞿司行。
我怕是自己和梁书禾弄错了,委婉地问:我们以前,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瞿姜两家,虽然是世交。
但我这两天问过我妈,我们两家人,是曾爷爷辈时,交情很深。
后来淡了不少。
逢年过节,也就是双方派个代表,送个节礼而已。
我和瞿司行,应该没有见过面。
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却迟迟没有新的消息弹进来。
过了一会儿,“对方正在输入”也消失了,只剩“瞿司行”这三个字。
睡着了?
我刚要放下手机,他的语音通话突然弹了过来。
我心尖微颤,接通,还未作声,他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姜知意,你先别说话。”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时间久到,如果不是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我都又要怀疑他睡着了。
大抵是和他打着电话,我的心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终于有了些睡意。
刚放平枕头,就听他低声道:“初二上学期,学校门口,你给过我一根冰糖葫芦。”
我睡意散了一些,回想着初中时期的一些记忆碎片。
印象确实不深。
“那次,我和我爷爷发生了争执,他老人家把我丢在了学校门口。”
他似轻笑了一声,“你经过,以为我很难过,依依不舍的把你手里的冰糖葫芦给我了,想起来了吗?”
“!!!”
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
当时的场景闯入脑海,我哭笑不得,“谁依依不舍了,就一根糖葫芦,说得我有多小气一样。”
“是,你不小气,你最大方了。”他低哄。
暧昧横生。
我的心脏恨不得要跳出嗓子眼,他依旧进退有度,“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姜知意,明天,等我来接你。”
“好,明天见。”
我握着电话,见他在等我先挂,不由笑了起来。
瞿司行无奈,“还不想睡?”
“睡,现在就睡。”
我重新躺下,裹好被子,酝酿了好半天,才认认真真道:“瞿司行,听说你喜欢我。”
“谢谢你,喜欢我这么多年。”
傅淮南收到消息时,刚哄睡他的小青梅。
天方已经露出鱼肚白。
他听见手机提示音的第一反应,是皱眉,生怕会吵醒许幼宁。
不过,他看见备注,还是轻手轻脚地拿起手机。
傅淮南,我们分手吧。
傅淮南的眉心皱得更深了,抬手想要捏捏鼻梁,却被许幼宁握得很紧。
许幼宁睡梦中依旧在呢喃,“淮南……”
“……”
傅淮南脸上的不耐烦,被纵容替代。
他耐着性子,拍了拍许幼宁的手背,低声道:“乖,我去客厅回个工作电话,你安心睡。”
见许幼宁又安心睡去,他才轻轻抽出自己的手。
他走到阳台,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出去。
却连铃声都没有响起。
手机屏幕上简单明了地弹出提示:对方没有加你为朋友,不能语音通话
他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
一种类似于心慌的情绪在心底,疯狂蔓延。
他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对自己无比重要的东西了。
他来不及深想,急切,又近乎于慌乱地拔腿就跑。
“淮南!”
他刚冲到玄关,被许幼宁虚弱的声音叫住。
回头,就见她苍白着脸看着自己,“你要去哪里,连你也不管我吗?”
他和许幼宁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
从小住对门。
小学就是手牵手一起去的。
但许幼宁的生父,很早就走了。
她的继父,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是个烂透了的男人。
中学那会儿,许幼宁差点被他猥亵了。
还是傅淮南住得近,听见了许幼宁几乎绝望的叫声,踹门进去救了她。
自那以后,许幼宁无比依赖他。
与此时此刻,几乎一模一样。
傅淮南心软下来,刚才的那种情绪渐渐消散,没那么迫切了。
他笑了下,“怎么可能?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你不在,我睡的不踏实。”
许幼宁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知意姐因为你照顾我,心里不舒服了?”
“没有的事。”
“我昨晚听见你和她打电话吵起来了,淮南,别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
许幼宁垂眸,“要不,你还是走吧,我自己能行。等过两天,我好一些了就去公司办理辞职。”
她从小就是这样。
细心、懂事。
傅淮南没由来的升起一阵烦躁,对姜知意的。
可能娇生惯养长大的女人,就是喜欢吃醋,不懂体贴。
他揉了揉许幼宁的脑袋,柔声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她闹她的,不用你管,而且,她虽然脾气大点,但也没什么坏心,我去哄哄就好了。”
“淮南……”
许幼宁掀眸看向他,欲言又止的,“知意姐,经常这样和你闹脾气吗?”
“这个倒不会。”
傅淮南说的是实话,“这次闹分手,估计也是我这段时间没能照顾好她的情绪。”
许幼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句不该我说的话,你不该这样惯着她。”
“两个人在一起,是相互体谅的。”
“你工作已经这么忙了,她就算不能给你助力,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你添乱。”
“早知道……”
许幼宁两颊染着绯红,“当年你和我表白,我就该答应你的。你如果是我男朋友,我肯定会是全天下最乖最体贴的女朋友!”
闻言,傅淮南有些出神。
许幼宁来到景城的这两个多月,他也这么想过,游离过。
可他知道。
这都只能是他见不得光的小心思。
他可以在感情里开小差。
但他的女朋友也好,妻子也好,都只能是姜知意。
姜知意离不开他。
而他……也离不开姜知意。
无论是于私,还是于公。
公司现在长期稳定的合作方,都是姜知意创业时期豁出身体,在酒桌上喝下来的。
对方只认她这个人。
就算她离职了,但只要她还是老板娘,合作关系就能维持住。
许幼宁见他没反应,暗自咬牙,轻声道:“淮南?你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傅淮南猛然收回思绪,“只是在想等等怎么哄知意。”
许幼宁把手心都快掐烂了!
面上,却是乖巧温顺的模样,“这个要看你了,我看网上说,感情也是靠博弈的。”
“你如果想以后事事都被她压一头,处处被她管着,那你就回去伏低做小。”
“要是希望,家里以后什么都是你说了算,这次不如晾晾她。”
“说到底,你眼看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了,传出去是个妻管严,别人肯定会笑话你的。”
“知意姐要是连这点面子都不能给你,那……”
她有些发怯地止住了声音。
傅淮南蹙眉,“那什么?”
似鼓足了勇气给他鸣不平,许幼宁哼声道:“那她也配不上你的爱了!”
她又小声嘀咕,“阿姨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在别人面前这么受气。”
傅淮南听着,也觉得有道理。
但想着姜知意的脾性,有些顾虑,“知意和我在一起,图的就是我对她好,我这么晾着她,她会不会真的和我分手?”
“不可能的。”
许幼宁斩钉截铁,“你觉得她爱你吗,爱的话,就不会舍得和你分手。”
那自然是爱的。
傅淮南想到这个,安下心来。
先晾晾看。
如果不行,再哄也不迟。
反正姜知意一向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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