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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雁不成归后续

赵盼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不可思议地抬起眸子,握紧了拳。“母亲对你的贤良淑德很满意,我也从未动过休妻的念头。”他无视我的歇斯底里,冷漠地命人把我关在了屋子里。或许在他眼里,我是个完美的妻子人选。即使沈清宁有野心,他也未必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贬妻抬妾。但我累了,不想跟他的女人争风吃醋,玩尽心机。亦不想日日面对一个不爱我的男子守活寡。可是这世道,女子想主动和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翌日,我以自己膝下无所出,忤逆夫君,犯了“七出之罪”为由,向婆母请求和离。没想到,即使尽心尽力伺候了她三年,她也不肯放我走。老夫人的话无疑是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你生是我儿的人,死也是裴家的鬼,我儿香火得续,你应该替他高兴才是,怎么还矫情起来了?”裴璟换走了我身边的所有侍女,自以为把我困...

主角:陆修远赵盼儿   更新:2024-11-22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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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修远赵盼儿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雁不成归后续》,由网络作家“赵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不可思议地抬起眸子,握紧了拳。“母亲对你的贤良淑德很满意,我也从未动过休妻的念头。”他无视我的歇斯底里,冷漠地命人把我关在了屋子里。或许在他眼里,我是个完美的妻子人选。即使沈清宁有野心,他也未必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贬妻抬妾。但我累了,不想跟他的女人争风吃醋,玩尽心机。亦不想日日面对一个不爱我的男子守活寡。可是这世道,女子想主动和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翌日,我以自己膝下无所出,忤逆夫君,犯了“七出之罪”为由,向婆母请求和离。没想到,即使尽心尽力伺候了她三年,她也不肯放我走。老夫人的话无疑是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你生是我儿的人,死也是裴家的鬼,我儿香火得续,你应该替他高兴才是,怎么还矫情起来了?”裴璟换走了我身边的所有侍女,自以为把我困...

《云雁不成归后续》精彩片段

他不可思议地抬起眸子,握紧了拳。
“母亲对你的贤良淑德很满意,我也从未动过休妻的念头。”
他无视我的歇斯底里,冷漠地命人把我关在了屋子里。
或许在他眼里,我是个完美的妻子人选。
即使沈清宁有野心,他也未必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贬妻抬妾。
但我累了,不想跟他的女人争风吃醋,玩尽心机。
亦不想日日面对一个不爱我的男子守活寡。
可是这世道,女子想主动和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翌日,我以自己膝下无所出,忤逆夫君,犯了“七出之罪”为由,向婆母请求和离。
没想到,即使尽心尽力伺候了她三年,她也不肯放我走。
老夫人的话无疑是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生是我儿的人,死也是裴家的鬼,我儿香火得续,你应该替他高兴才是,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裴璟换走了我身边的所有侍女,自以为把我困在这府里,固若金汤。
新来的侍女,每日只会对我张口闭口一句话:
“将军真是爱极了夫人。”
裴璟目光闪烁,似在期许着我终能因为爱他做出改变。
“新婚夜我曾发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绝不会违背它。”
我只觉得恶心,可我累了,不想追究。
“滚。”
毕竟我也不会再陪他太久。
多次吵闹,双方都精疲力尽。
裴璟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几分疲惫。
“陆瑶,不要跟我闹了,世人谁不知道你是镇远将军府的夫人,你生生世世都是我唯一的正妻!”
我笑了笑,“很快,我就永远都不会给夫君添麻烦了。”
他并没有听懂我的言下之意,只是愤而拂袖离去。
从我这里吃瘪的他,理所当然去后院找了沈清宁。
我看着他们在池塘边并肩而立,犹如一双璧人。
其实他们并非没再有过肌肤之亲。
有一日裴府宴请兆和将军,我称乏离席休息,独留他和将军共饮。
沈清宁来人通报说,她心口窝难受,裴璟便赶过去看了。
那一夜,就再也没出来过。
他鬼使神差歇在了沈清宁屋里。
为了掩人耳目,前厅欢歌达旦,管弦未绝,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
可我执掌中馈多年,府里上下都有我的眼线。
心灰意冷之下,那夜我终于打开了娘亲留给我的锦囊。
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枚假死药。
娘亲说,她用全部积分换来了这枚药,吃下去能够让人心跳体温尽失,如真死了一般,可以助我逃离。
“娘亲已经自由自在了,希望囡囡也能找寻自己的海阔天空。”
我紧紧将锦囊抱在胸前,泪水模糊了视线。
僵持许久,裴璟终是没能忍住,主动找到我。
“阿瑶,听闻你病了,时常夜不能寐,以后你睡不着的时候,可以叫我,我来陪你。”
他心疼地牵起我的手,我却触电似抽走,笑意不达眼底。
“多谢将军关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只剩下了相敬如宾。
那些耳鬓厮磨,抵死缠绵的过去,仿佛早已摇散在了春夜里。
屋内只剩下我和裴璟两人。
“那夜只是个意外,我已经训斥过她了,若你不舒服,我还是把她送回别院去……”
我打断了他的话。
“为何不同意?夫君有妾有子,承欢膝下,自然是幸事一桩。”
他有些惊讶,皱起眉凝望了我良久。
“你不必赌气,我知道你的心思,若你不同意我纳妾,我绝不纳妾……”
我摇了摇头,“幼子无辜,何必让云溪受骨肉分离之苦,我同意你纳妾。”
裴璟受宠若惊地挑眉。
我淡笑着仰头望他,“怎么,我依你了,你反而不高兴?”
“当然不,”他声音忽然变得很低,“阿瑶,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大度。”
“我不同意,你不高兴,我同意了,你失落。”
“这将军夫人,还真是难当。”
裴璟喉头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却冲他挥了挥手。
“夫君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成礼,有的忙呢。”
他的眼底有挣扎,还是沉声对我说:
“夫人,我跟她喝杯酒便回来陪你,不过夜。”
他说得坚定,但我不会再当真了。
入夜,烛火尽熄,夫君和沈清宁在洞房花烛了。
彼时,京城西街上空浮起了火光。
娘亲纵火自焚的那一晚,爹爹正在外面和姨娘游山玩水。
我远远瞧着那边灰烟弥漫,蓦然落泪。
娘亲终于得以获得解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我默默吞下了娘亲留给我的那枚假死药。
我与裴璟,娘亲与爹爹,死生不复相见。
他是年少勃发的少年将军,如朗日入怀,从没有如此失态过。
那本是从来不会出现在裴璟身上的词,失魂落魄,万念俱灰。
一片混乱中,最终,裴璟被人手忙脚乱地拉走了。
我的棺材被封棺,抬去山崖上安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逐渐恢复了呼吸。
因为是悬棺,我用发簪里藏匿的机关撬开后,走出棺木,外面是万丈深渊。
还好我自小被娘亲训练过防身术,身手矫健,顺利沿着山崖逃之夭夭。
我乔装打扮,偷偷潜入了陆府。
对于曾经的家中,我熟悉万分,因此并没有被人发觉。
爹爹已经和赵姨娘游玩回来了。
没有人觉得他有错,他自己亦是如此认为。
堂堂平南侯爷,纳个侧室进门,这只不过是一件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小事。
全然忘了,他曾经当着众人对娘亲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他们互相执笔的合婚庚帖,至今仍被娘亲端正地摆在书房的桌案上。
“百世芝兰,永结为好,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直到他发现娘亲决绝自焚的那一刻,瞬间滞住了。
过了许久,爹爹才反应过来,抱着娘亲烧焦的尸身,哭得肝肠寸断。
他慌慌张张请来仵作验明正身,的确是娘亲本人。
未能完全烧焦的右手上还有一颗熟悉的痣。
爹爹颤抖着触碰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终于崩溃了。
“阿云,我们都已经相互扶持过来这么多年,不过是个妾室,你何至于此?”
爹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一句诺言,他已经守了半辈子,一朝走神,娘亲竟真的如此决绝。
更是想不起来,娘亲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眼圈不禁红了。
娘亲纵火时,连家中银票也搜罗起来,能随身带走的给了我,不能带走的全都给烧干净。
理由是,不能便宜了负心汉和小三。
唯有一双玉鞋不曾被烧毁。
丝绸层层密织的鞋面,鞋底是白玉所制,里面放满了各种香料。鞋面上还坠着一颗金镂花的铃铛。
我认了出来,是记忆里童年时,爹爹某一年送给娘亲的生辰礼物。
爹爹说,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阿云超凡脱俗,步步生香,与这玉鞋最是相配。”
我心头一紧,原来娘亲自焚之前,或许看到这双玉鞋,觉得不忍。
是而脱下了它,只穿了贴身的素衣,质本洁来还洁去。
没想到大火无情,偏偏这双鞋被埋在了箱奁下,逃过一劫。
府上一团乱,我趁机悄悄离开。
娘亲死后,府上银两不足,爹爹赎那花魁又用了两年的俸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听闻那花魁紫烟后来嫌贫爱富,弃他而去,转而投奔了一富商之子。
爹爹为谋生计,只好四处亲自奔赴公差。
有一次监修水堤时,他在堤坝上晕倒,被修坝的民工救起才挽回性命。
那一日,一个须发斑白的男人跪在河岸边,七魂丢了六魄,对着滔滔江水绝望地嘶吼:
“阿云,别丢下我,你回来——”
无人回应。
爹爹终于落下泪来。
裴璟终究食言了。
那一夜一直到揽月阁的烛火熄灭,他都没有出来。
服下药丸后,我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里,是裴璟与我定情的那日,我偷偷溜出府,扮作花旦,为戏班的小姐妹救场。
一袭水蓝色长衣,浓墨重彩,我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惊艳了台下少年的目光。
表演结束后,他到后台笑吟吟拦住我。
“姑娘歌喉脱俗,唯有瑶池仙姝,昆山玉碎可堪比拟。”
“阿瑶,我会拼尽此生护你周全,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你可愿嫁我?”
那是我此生听过最美最好的情话,他的目光真挚不容掺假。
只可惜,兰因絮果。
正如娘亲和爹爹一样,纵使再撑持上几年恩爱,依然是可以预见的结局。
他们总是会被新鲜娇艳所吸引。
那份可笑的年少情深,两心相许,在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看来,不过一纸荒唐言,可以随意抛弃。
娘亲不希望让我明白的道理,我终究还是感同身受了。
我们都赌错了人,错付了人生。
可人恒过,然后能改,只要想改过,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我的呼吸越来越缓,心脏的节拍越来越慢,直到终于不跳了。
也算还了这么些年,我见裴璟时,它多跳的那些拍。

翌日,晨光熹微。
有小厮惊慌失措地闯进揽月阁禀报。
“将军!将军不好了……”
裴璟宿醉未醒,这才惊觉从温柔乡中醒来,揉了揉眉心,任由沈清宁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他不满地斥道,“何事惊慌?”
小厮面露难色,“夫人大概是病了,晨起有丫鬟发现不对劲,赶紧去请了郎中,可、可还是晚了一步……”
裴璟眉头紧皱,披衣起身。
“夫人又在耍什么新把戏?”
“回禀将军,夫人,夫人她已经没了气息……”
“将军!”
沈清宁发出一声惊呼。
因为她看到,裴璟的身形猛然晃动了一下,险些就摔倒在地。
他暴躁地一脚踹开了小厮。
“一派胡言,给我滚开!”
当他只着中衣,墨发披散,赤着脚赶到我房中时。
我已经静静地躺在雕花梨木床上,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直到郎中和下人们纷纷跪地哀嚎,裴璟才疾步上前,哂笑着探上了我的鼻息。
“阿瑶,我已经过来陪你了,别闹了。”
然而,我没有一丝气息,脉搏全无,浑身冰冷,亦不再有任何回应。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冻住。
郎中战战兢兢对裴璟禀告:
“将军有所不知,夫人为您忧思过度,应是早已患有心疾,不肯告诉您,此番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昨夜才急火攻心……已经殁了!”
他原本站定的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月明星稀,梨枝浮动。
我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在夜市上与他重逢。
多年朝夕相处,我一眼便认出了脂粉厚腻下的裴璟。
我愣了一下,并没有慌张,只是淡淡。
“好久不见。”
裴璟看起来老了许多,二十多岁的年纪,鬓边却早生白发。
见我的一瞬间,他眸中燃火,急切地握住我的手。
“将军府的一切,我都给了沈清宁母子,我不欠他们了,我什么都不要,只想来投奔你。”
一言落地,引来无数异样的侧目。
我嘲讽地蹙起眉。
“你贵为将军,打扮成如此模样还宣之于口,还要不要颜面了?”
“阿瑶,我可能是疯了。”
“我不能失去你,更忍受不了别人取代你在我身边的日子,原谅我好吗?”
穿着戏服的男人人高马大,看起来极为不协调,为了讨好我,声声恳切。
一如当年出征前对我信誓旦旦的模样。
我摇了摇头,轻巧地抽走了手。
“我原谅你,我早就释怀了,这样的话,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
“但别的,你想要的爱,永远不会再有了。”
他红了眼尾,“阿瑶,我只想来偿还今生我欠你的情债。”
“裴璟,你可知,我是从何时决定永不回头的?”
我无比平静地告诉他。
“不是从我知晓你为了祖母夙愿,上阵前留下血脉,隐瞒我三年。”
“也不是你带回那小儿认我做母亲,他不肯认我。”
“而是我看见你在书房收藏着一方素帕,是她十二岁时为你绣的黄鹂。”
“你与她哪里是长辈之命,分明是年少启蒙悸动之情。”
“你心里从没有过一刻,干干净净只为我停留。”
裴璟张了张口,眼中闪过一丝窘迫,是被人看穿心思的狼狈。
他眼神躲避,正巧看到了我身边的女儿,不禁蹲下身。
“这是我们的女儿吗?”
裴璟不管不裴地紧紧抱住她,“我是你爹爹,你……”
下一瞬,他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原来,他是被女儿用针扎了定身穴。
女儿冷冷地回到我身边。
“娘亲,别怕,此人胆大妄为,竟想轻薄于你,我已经扎了他的定身穴和哑穴,是否要报官?”
“不必了。”
我微笑,回首朗声唤道,“夫君。”
一个儒雅的男子从人群中举着糖葫芦回来,看见被定住一动不动的裴璟,没有介怀,只是笑了笑。
“爹爹!”
夫君轻刮了下女儿的鼻尖,“晚晚又调皮了。”
转而,他牵起我的手,对被定在地上的裴璟说:
“无论夫人的过去和将来如何,我都给得起她现世安稳,不劳仁兄挂心了。”
“我女儿天资聪颖,得我亲授点穴法,两个时辰过后,你就能自行解开了。”
他转而拉起我和女儿的手,在裴璟失魂落魄的注视中,身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夫君是个济世行医的大夫,在我初回汴州,在街头晕倒时救下了我。
我喜好自由,他便陪着我游历山河,吾心安处即是吾乡。
几年后,京中传来裴小将军战死的消息。
他托人给我在汴州的住所送来一封信。
“愿化春泥,再为夫人添鬓边梨花雪。”
许多年后的一个春日,我因故回到京城。
路过尘封已久的镇远将军府时,窥门望去。
里面是满园盛放的梨花,大片大片,如烟似雾。
是我身死之年,他亲手所植。
如今已亭亭如盖矣。
-END-
我一直知道,娘亲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说她来自的那个时代,男女平等,若丈夫不忠,女子亦可休夫,下堂求去。
“若你爹负我,我一定会弃了他,永不相见。”
可爹爹似乎并不全然相信她说的这些话,只当笑耳。
他曾道对娘亲忠贞,是他甘之如饴。
而娘亲也是因为爱,甘愿为他对镜理云鬓,洗手作羹汤。
“囡囡,你可知我在那个时代,原也是有家人、有事业,却为何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几十载?”
娘亲忽然笑了,“陆修远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能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高高的围墙。”
临别时,她塞给我一个锦囊,里面我捏到一张字条。
娘亲叮嘱我,那纸条,只有在有朝一日心灰意冷时才可以打开。
离开从小长大的侯府,我心事重重。
路上碰见与我交好的李夫人,她问我夫妻和美与否。
我礼貌地颔首答是,没想到,喝了点酒微醺的她竟然吃吃的笑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上次见着,裴小将军背着你娇养了个外室。”
“不过想想也是,世间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什么一双人,那都是话本子里写的,骗骗未出阁的小丫头罢了。”
我滞住了脚步,任由李夫人倔强地将我拉到了一处别院。
裴璟果然和一妙龄女子牵着一个三四岁男孩的手,正有说有笑地迈出院子。
我怔在了原地。
那女子穿着上好的碧霞罗,依依不舍环抱住他的腰身,低声耳语了些什么。
朦胧细雨形成的雨幕里,我听到夫君低沉的轻叹。
“夫人心善,我相信她有朝一日一定会接纳你的,你和云溪给我点时间。”
我远远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泪水忽然模糊了视线。
原来我痴情的男子,也和爹爹一样,誓言如灯灭,半点也做不得真。
我和娘亲都以为遇到了一双人的知音,可他们却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终究不同。
裴璟没有发现我,俯身亲了亲男孩的脸颊,就转身离去。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我。
李夫人见我落泪,酒也醒了大半,慌张安慰我。
“适龄未婚男子上阵杀敌前,留个后代是不成文的规矩,我听说那是他出征前纳的通房,自从你进门更是从未提及,左不过是个庶子,你这么介意做什么?”
我默然闭上眼睛,心已经凉了半截。
他们明明很多人都知晓,却心照不宣隐瞒了我这么久。
在世人眼里,裴璟已经很尊重我了。
成婚三年里,我们既是夫妻更是知己。
我助他出谋划策步步高升,他许我掌家之权和羡煞旁人的专一,原本我已经很知足了。
李夫人是个直性子,藏不住事,我回去后的当天下午,裴璟就带回了那个小男孩。
裴云溪长得很像裴璟,也像他的母亲。
他愧悔地看着我,“阿瑶,这是我的长子,我须得带他认祖归宗。”
我怔在原地,几乎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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