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中交到了朋友，她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害怕被母亲发现，从来不敢提她们。
很快，我预习过的知识都学完了，到新知识时，我感受到了吃力。
渐渐地，我发现，我好像跟不上了。
高二第一次考试，我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即使是每天早上五点起，凌晨两点睡觉，我也只考了年级第二，而第一是那个王阿姨的儿子刘宇。
我只能看着他每天打篮球，玩游戏，却依旧赶超自己无能为力。
许墨看到了，安慰我：“已经很好了，是我羡慕得要流哈喇子的程度。”
我苦笑，他不明白，考第二对我意味着什么。
作为高二第一次考试，我妈格外重视，我刚回家，她便磕着瓜子边问我：“成绩出来了没？”
我下意识想撒谎，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捏着衣角点头：“出来了。”
“还是第一是吧。”
我哽住，久久未吭声。
我妈察觉到情绪不对，当场放下瓜子扑上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抢过书包，卷子，笔记，全部掉在地上。
“妈，你别...”
成绩单掉在地上，她瞪了我一眼，弯腰捡起。
当看到她的动作，我呼吸在一瞬间停住。
因为那张成绩单里，还夹了一张纸，粉红色的。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教室的一幕，许墨在我的书里夹了东西。
我拼命安慰自己，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纸，什么都没写，可我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短短几秒，成绩单连同那张纸被撕得粉碎，我妈抓住我的头发，逼我抬头看她。
“李圆，你好样的。”
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脸上，我身子负担不住，瞬间趴在地上。
边哭边在地上爬着，拉住母亲的裤脚，不停磕头：“妈，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求求你，别打我了。”
“你还有脸让我不打你？李圆，年纪轻轻就敢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不是你妈。”
“再看看你那烂成绩，还想考清华，再不打你，别说清华了，大专都考不上。”
我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只能抱住脑袋，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重击。
支撑着我不昏过去的，是那张纸，我害怕，害怕母亲又会去查，害怕我的生活又变得跟以前一样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吐出一口血，母亲也打累了，她摔门出去。
我躺在地板上，像一条死鱼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