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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成仙全家灭门,我杀疯了完结版小说郑钧堂谢芸

烟花三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指着一旁的郑钧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用他的命来抵吧。”郑钧堂懦弱无能,他直接逃离将军府,害了郑家二十一口人的性命。他未杀人,可所有人均因他而死,那他就该死。郑钧堂似乎被我的话吓到,声音都变了样。“谢芸,你莫要胡来,我已飞升成仙,乃是仙人,你怎可?”怎可杀了他?他竟还没想通,我能杀了他。我并不看他,只冷漠地看向药尘,“你可做得到?”我知,他自是做不到的。郑钧堂头顶紫气高悬,这是有大运势之人。北方战神之位空悬,必然会有宵小之辈前来冒犯,只有如此大运之人方可暂时压住前来挑衅之人。而郑钧堂这气运着实不错。出生在将军府,不用战死沙场,流放也可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机遇飞升。起初我见他时,他还未曾有这些,看来一次飞升真的让他有了大机遇。看...

主角:郑钧堂谢芸   更新:2024-11-24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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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钧堂谢芸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成仙全家灭门,我杀疯了完结版小说郑钧堂谢芸》,由网络作家“烟花三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指着一旁的郑钧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用他的命来抵吧。”郑钧堂懦弱无能,他直接逃离将军府,害了郑家二十一口人的性命。他未杀人,可所有人均因他而死,那他就该死。郑钧堂似乎被我的话吓到,声音都变了样。“谢芸,你莫要胡来,我已飞升成仙,乃是仙人,你怎可?”怎可杀了他?他竟还没想通,我能杀了他。我并不看他,只冷漠地看向药尘,“你可做得到?”我知,他自是做不到的。郑钧堂头顶紫气高悬,这是有大运势之人。北方战神之位空悬,必然会有宵小之辈前来冒犯,只有如此大运之人方可暂时压住前来挑衅之人。而郑钧堂这气运着实不错。出生在将军府,不用战死沙场,流放也可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机遇飞升。起初我见他时,他还未曾有这些,看来一次飞升真的让他有了大机遇。看...

《夫君成仙全家灭门,我杀疯了完结版小说郑钧堂谢芸》精彩片段




我指着一旁的郑钧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用他的命来抵吧。”

郑钧堂懦弱无能,他直接逃离将军府,害了郑家二十一口人的性命。

他未杀人,可所有人均因他而死,那他就该死。

郑钧堂似乎被我的话吓到,声音都变了样。

“谢芸,你莫要胡来,我已飞升成仙,乃是仙人,你怎可?”

怎可杀了他?他竟还没想通,我能杀了他。

我并不看他,只冷漠地看向药尘,“你可做得到?”

我知,他自是做不到的。

郑钧堂头顶紫气高悬,这是有大运势之人。

北方战神之位空悬,必然会有宵小之辈前来冒犯,只有如此大运之人方可暂时压住前来挑衅之人。

而郑钧堂这气运着实不错。

出生在将军府,不用战死沙场,流放也可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机遇飞升。

起初我见他时,他还未曾有这些,看来一次飞升真的让他有了大机遇。

看着他手中银蛇剑,我心里冷笑,难怪不曾马上回来,原来是去剑冢取宝剑了。

剑冢开启毫无征兆,全凭天道感应,若是错过了,怕是很难再有机会。

既有如此机遇,他定是先去取剑,而后归来。

好一个孝子贤孙。

见我面带鄙夷,药尘面色有些为难,“谢姑娘,可还有其他心愿?”

“你这心愿,恕在下难以从命,换一个可好?”

我好笑地看着他,“仙人莫要逗趣,我说一个心愿,你完不成一个心愿,还问我作甚?”

我转身又跪在了棺椁前,静静闭上了眼睛。

药尘还与往常一样,他只在意仙界太平,人界秩序,哪里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老太太浪费郑钧堂这么好的苗子?

见我如此,郑钧堂也急了,“谢芸,你休要无礼,这是我师叔。”

他已明白我要不了他的命,药尘也不会让我要了他的命。

现在急得也不过是怕我得罪了仙人,以后挡了他的仙路。

我睁开眼瞥了一眼地上的休书,“与我何干?”

郑钧堂还欲说什么,药尘已经拦住了他。

“谢姑娘,既然如此,你可愿再见她一面,你与她还有一面之缘。”

我缓缓转头,“当真?”

看到药尘点头,我这才踉跄起身,“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想来她的头七也不愿回来。”

老夫人向来是个不愿麻烦旁人的人,她知道将军府只剩下我一人,肯定生怕吓到我。

就如她给了我避雷丹,生怕我会死一样。

药尘带着我来到奈何桥,敲上浩浩汤汤一群人,我却一眼便认出了她。

老夫人此时精神矍铄,虽穿着和他人一样的白衣,却与众不同。

而她身后跟着二十人,便是那沈家人。

二十人,头七都不打算回来了。

而那桥的另一头竟然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看到他时,老夫人紧张地整理了自己的头发。

可看到桥下的倒影时,她的脸上忽然有些惧意。

我知那是怕心上人见到自己这幅模样的惧怕,和那时候的谢芸生怕郑钧堂见到脸上伤疤一样。

郑老将军四十岁带兵战死沙场,连同两个儿子一同阵亡。




每日他开始去找各种香料,还说旁人不论如何都配不出我做的香。

最后我直接下了逐客令,让小桃将人拿扫帚赶出去。

小桃和几个小姐妹像斗志昂扬的大公鸡,一个个用力将郑钧堂赶出去。

他自是不怕这些小丫头,可对上我的眼睛,他最后又无声地退了出去。

但我知道,他每日夜里都会偷偷溜回来。

他是仙人,谁又能拦得住他?

几次三番,我也累了,索性让他去折腾。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为我盘了家香料铺子,说是我的香料最好,定要发扬光大。

而铺子开业当天,谢府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任素素腾云而来,红着眼圈扑进了郑钧堂怀里。

“钧堂哥哥,你为何不回去,独留我一人在仙界,素素好怕。”

她哭得梨花带雨,配上那被仙界滋养的绝世容颜,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郑钧堂自是心疼得紧,两人在我面前你侬我侬,却全然不提要回去的事。

郑钧堂只说欠了我,必须帮我打理好谢府才行。

“你欠了她?你何时欠了她?”

任素素自是不愿意独自回去,目露凶光地看向我。

“谢芸,你莫要不识好歹,就凭你这貌丑无盐,一介凡人,何必要苦苦痴缠他?”

“我知你这五年不容易,可钧堂哥哥早就与我有婚约,你做了这凡间的正头娘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郑钧堂心疼地搂着她,满眼歉意地看向我。

“谢芸,我知你对我的心思,可素素对我有恩,她又有心疾,若不是飞升,怕是命不久矣,我不能知恩不报。”

我本不想多说,可看到门口的裙摆忽就来了兴致,“恩?她对你有何恩?”

“若我没记错,郑家被囚当日,任家就来退婚了,那五年来任家可有伸出援手?”

郑钧堂不赞同地看着我,“素素一介女儿,怎能违抗父命?”

“若不是当初事发突然,她定然不会与我退婚的,即便郑家被流放,她还是命丫鬟红玉给我送来了棉衣,这事你是知晓的。”

“若非有那棉衣,我说不定就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他情真意切,紧紧搂着任素素,仿佛她是稀世珍宝。

可他似乎忘了,这一路上是我给押解的官兵一日三餐地做饭,这才勉强能让谢家一部分人吃上东西。

是我每到一个驿站都会趁着天黑出去找些珍奇草药,然后和驿站的人换些御寒之物交于他。

而那棉衣......

我笑着摇头,“我的确是记得红玉来送了一件棉衣。”

“那便是我让她去的。”任素素急不可耐地抢过话来。

“若非如此,钧堂或许冻死也未可知,你怎能知道我们之间的情义?”

我不经意瞥了一眼门外,然后嫣然一笑,“哦?果真如此?那看来任小姐和郑钧堂果真是情真意切呢。”

哗啦~

门外响起了茶盏落地的声音,红玉跌跌撞撞跑进来,手死死握着门框,不敢相信地看向郑钧堂和任素素。

“不,不是的,那棉衣分明是我送的!”




老夫人三十几岁便守寡,一直苦苦支撑着将军府,不断培养着后来的郑大将军。

她曾说过,她这一辈子值了,有顶好的夫君爱她如珠如宝,从不曾纳妾。

有顶好的儿子,对她恭顺孝敬。

只可惜,好人不命长。

我深吸口气,看向一旁的药尘,他已经动了动手指,一团白光瞬间笼罩在老夫人身上。

只一瞬,她便又变成了三十几岁风韵犹存的妇人,而对面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两个十几岁的少年郎,都朝着她跑了过来。

“你该知道郑家二十一口都是遭天罚横死,本不该遁入轮回,要生生世世受命运磋磨。”

“但无心小师妹欠你一条命,我便让这二十一人均可入轮回,这样可好?”

“甚好。”

我转身直接离开,并不多废话一句。

药尘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不解地问道:“你不去见她最后一面?”

“你不是说我们只有最后一面之缘?”

听了我的话,药尘脚步微微顿住。

我知他向来会卜算天命,他说的是真的,我和老夫人只有最后一面之缘,我不想浪费在这里。

知她安好便可。

我仍旧朝前走去,药尘再次追上,“谢姑娘,等等。”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你帮了我这个忙,无心的情就算是还了,你我尘缘已了,仙人还是回去吧。”

若非迫不得已,我并不想再入仙界,我知他已认出我。

药尘目光始终落在我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最后才叹了口气,“谢姑娘,我想请教一件事,当年无心所为是对是错?”

“自然是错。”

我想都没想便开口了。

“她杀人如麻,毁了仙界百年根基,坏了仙池泉眼,害了一众师兄弟,弑师之辈,自然做什么都是错。”

每一个我说的都铿锵有力,毫不心虚。

无心的确是这么做的,也确实成了仙界的叛徒。

她斩杀了九个师兄弟,就连九师姐都没放过,更莫要说我师父。

我抬眼看向药尘,“无心罪大恶极,仙界人人得尔诛之。”

他呆愣看向我,半晌才说道:“当年之事,并无人怪她,这样她也不肯回去吗?”

“既已如此,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仍旧面无表情,甚至觉得他说这话有些好笑,只是我笑不出来。

仙界众人恨不得杀无心而后快,现在为何又要她回去?

想到前几日天边震动,我继续朝前走,不再回头看药尘。

“药尘,当年之事,除你之外,人人皆怪无心。”

“无心已死,断然不会再回去。”

我又摸了摸自己有些酸痛的胸口,没错,无心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的谢芸。

离开前,我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老夫人的方向。

她和老将军手挽着手,一起喝了孟婆汤。

药尘站在原地并未跟上,只默默说了一句,“她投胎于谢家,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我对他遥遥一拜,这次他帮我,我记得了。




大婚第二日,相公带着表妹飞升,去做那北方战神。

却留下我和郑家所有人等待天罚。

我背着他祖母死里逃生,他却嫌我貌丑无盐,只将表妹护在身后。

“素素乃我之妻,她自幼体弱,我自要带她飞升。”

原来二人早就无媒苟合,他更是厌弃了我。

“你不过是我郑家一个低贱奴婢,怎会有人真心爱你?”

他说了真心话,也戳了我的心。

于是我砍掉了所有嘲笑我之人的脑袋。

区区一个战神,杀便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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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断手断脚,被扔在乱葬岗。

一个神情俊朗的小少爷路过,一眼便相中我身上的香囊,直接夺了过去。

看到我还有气,他命几个小厮将我从死人堆里拖出来,我则疼得晕死过去。

再度醒来时,我已躺在将军府下人屋里。

赵嬷嬷说当初老夫人都给我选了个一两银子的棺材,本以为我是个活不成的,不曾想不过月余我便活蹦乱跳,到底是白费了那棺材。

想到那个救我的小少爷,我心中一热,谎称自己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家中已无人,老夫人说我与小少爷郑钧堂有缘,那便留下吧。

他把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我们自是有缘的。

但他并不喜我。

他只偏爱貌美的婢女,几次惹得任素素生气。

也正因我相貌平平,才被老夫人指到郑钧堂身边。

郑钧堂厌我丑陋,只让我做个洗脚婢,每日他都要打翻几次水盆,洗脚水淋得我一身才算罢休。

名义上我是贴身婢女,实则连个粗使丫头都不如,郑钧堂院子里的活计多半都要交给我,天不亮我便要起身,二更天才能入睡。

他说当日就不该拖我出乱葬岗,平白污了他的眼。

可我知他是个心善的,若非如此,怎会花那么多银子将我治好?又留我在这将军府?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去,直到郑家获罪前夕,老夫人将我和其他几个小婢女都丢出将军府,我这才知世事无常。

其他姊妹都不肯离开,只有我转头就走。

我听到她们几个咒骂我是没心肝的东西,可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必须走,不走便会死。

我不怕死,可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他?

隔日我就听说郑大将军通敌叛国,带着数十万战士投诚他国却被对方坑杀。

一夜之间郑家成了罪臣,发配苦寒之地。

那几个不愿意离开的姊妹因抵抗,被当街凌 辱致死,只有我一人存活下来。

我疯了一样跑回将军府,却看到任家前来退婚,任素素就在街口冷眼看着将军府的一切,眼神中似乎还有些戏谑。

而将军府众人已被押上囚车,即可就要送到流放之地。

我典当了老夫人给我的所有赏赐,这才勉强买通押解的侍卫,准我跟着郑家一同去流放之地。

来到边关,我用半条命救下郡守小女儿换得一个香料铺子,又拿出七成利买通官差,这才让郑家在流放之地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严寒之地富庶人家最喜香料,可这香料材料难得,必要进深山采摘。

每日我都晨起进山,夜半归家,几次险些命丧豺狼之口,但每次危急关头我总能想起郑钧堂,若我死了,他可如何是好?

每当此时,我体内便能涌起无尽力量,独自一人亦可杀退豺狼虎豹。

那时许是知道只有我可依靠,郑钧堂对我温柔小意,每每看到我身上的伤口他都边流泪边帮我上药。

他说,待郑家不再是罪臣,定要八抬大轿迎我过门。

我信了他的话,却也知那是奢望。

本想着就在这流放之地度日亦是极好的,只要我在,他也同样能过上好日子。

只可惜郑钧堂要成仙了。

一日他被地痞流氓刁难,我匆匆带着家仆去救人,不想他竟被仙人所救。

仙人看到他身上香囊,觉得似曾相识,又见他以一敌十,确有大将风采,于是要带他飞升,暂时顶替北方战神的位置。

仙人仙风道骨,轻轻一指便点化了郑钧堂,直接帮他筑基。

此事不胫而走,皇上立刻大赦天下,还命太子不远千里来接郑家回京。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自然是那飞升的鸡犬。

老夫人担心郑钧堂成仙便难成家,催促着他与我成婚。

郑大将军府喜气洋洋,只有郑钧堂似有些心不在焉。

大婚前一日,婢女小桃为我打抱不平。

“少爷太过分了,明日就要与芸儿姐姐你成婚了,今日竟还抱着哭哭啼啼的表小姐,现在都没回来!”

“多少人都在看笑话,芸儿姐姐你怎么不生气?”

我将大红喜服抚平,端正地放在架子上,满心欢喜。

“无妨,他并非背信弃义之人。”

果然,第二日一早小桃兴冲冲跑进来,告诉我郑钧堂回来了。

“太好了,小少爷终于回来了,正在换衣服呢,马上就要来接亲了。”

我则轻笑一声,我就知他是个一言九鼎之人。

相伴多年,他说过无数次要娶我,怎会食言?

这日举国欢庆,烟花燃了一夜。

就连仙人夜里也赶来庆祝,临走他前向郑钧堂所求一枚香囊。

“你这香料特别,是夫人所做?”

我盖着红盖头,垂眸看着自己冒汗的手心,未曾出声。

郑钧堂毫不犹豫地摘下身上的香囊奉上,“贱内别无长处,制香却是一绝。”

仙人看着香囊,又还给了他。

“我不夺你心头好,还麻烦夫人闲来无事为我做一枚。”

郑钧堂忙不迭点头,仙人也着实欢喜,特允了他带夫人一同飞升。

仙人走后,郑钧堂喘着粗气,粗暴地掀开我的红盖头。

“你即刻再做一枚香囊。”

“不,你去教素素制香。”

“算了,你把制香的方子给我!”

对上他热切又厌恶的眼神,我半晌才吐出一个“好”。

得了方子,当天夜里他就不见踪影,我想着他终归是要回来的,这里才是他的家。

可惜,他不会再回来了,只在老夫人门前留了一封信。

“仙人准我带一人飞升,素素向来体弱多病,只有飞升才能治她的心疾。”

“素素对我有恩,我断不能舍了她。”

老夫人大骂他是不孝子,我却早已哭干了眼泪。

他自以为是任素素在他流放之日,送了他一件难以御寒的棉衣,却忘了这五年我是如何养活郑家上下二十多口。

也忘了仙人当日说过,凡人飞升要遭天罚,飞升前他若离开将军府,那只能他至亲之人遭雷劈。

看着将军府上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我知道所谓天罚来了。




再次回到将军府时,我心里已然没有了伤怀。

逝者已逝,而且他们都已投胎,那便是极好的。

我张罗着下葬,又重新找人翻新了将军府。

皇上仁慈,许是想到了将军府众人惨死,这里怕是也没人会愿意住,索性就随了老夫人的心愿,将将军府给了我。

我跪谢皇恩浩荡,隔天就让人做了个“谢府”的牌匾挂上。

郑家早已无人,唯一的子嗣飞升成仙,自是不会有孩子。

而我这个并未圆房就休了夫君的女人,也断不敢说自己是郑夫人。

郑钧堂始终没有回仙界,只是一直盯着我做这些。

只是看到我换掉牌匾时,才欲上前,最后却被我冰冷的眼神吓退了回去。

说来好笑,我追着他五年,他都不曾如此在意我,现在我不在意他了,他却粘着不放。

果然是赢了小桃那句,“男人都是贱骨头。”

老夫人头七谢府风平浪静,不少人都早早回屋睡觉,但我知道老夫人他们不会回来。

远在千里的谢府已经有一女婴出生。

这都是药尘来告诉我的。

他告诉我谢夫人有六个男孩,一直想要个女孩,终是得偿所愿。

又见这女儿眉眼间和以前京都第一美人的姑奶奶有几分相似,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说这是老天给谢家的恩赐,定然以后也能嫁个好夫君,是个有福气的人。

可他们似乎忘了,老夫人年轻守寡,后又流放,最后被雷劈死,哪里是个有福气的人?

药尘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只是一言不发,最后打了个哈欠。

“仙人还不走?顺便带着你的徒子徒孙走可好?”

“扰人清梦,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仙界貌似太平静了,郑钧堂不走,药尘似乎也没有走的意思。

最后看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他这才拿出一个乾坤镜。

“投胎之前,孟婆帮我把这留下,或许对你有用。”

“不必谢我,就当我替无心还了人情。”

我想说人情已经还了,不用再见面,可他已经不之所踪。

我则看向乾坤镜中,竟是老夫人。

“芸丫头,仙人已告诉我们,你求了许久,终是能让我们转世为人。”

“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不为自己求一求?飞升成仙,那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我这一辈子并无遗憾,或许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拒了你的好意,不该让你被郑家拖累。”

“你不欠我什么,好好活下去,莫要自轻自贱,好好活下去。”

乾坤镜骤然变黑,老夫人的脸也彻底消失。

我知这是药尘一早就去找过老夫人,难怪她几次在奈何桥上都想回头,最后还是没有看过来。

乾坤镜一点点变成泡沫,最后消失不见。

我无奈摇头,这个药尘还是一眼抠门,一个乾坤镜罢了,竟还给了我一个幻境。

只是这一天我却睡得异常香甜,再也没有哭着醒来。

一切顺风顺水,但有一件烦心事,郑钧堂不走了。

他似是忽然悔过,说什么要帮我打理谢府,还要继续帮我开个香料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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