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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芳菲郭天明的小说爱欲芳菲尽小说阅读

姜芳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郭天明应该是察觉了什么。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端着笼大包子来到了姜家。“芳菲,我妈蒸了包子,你带去农场吃。”姜芳菲还没来得及拒绝,姜芳萍就抓着他的袖子,撒娇般地晃了两晃:“天明哥,我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想跟大家处好关系,要不,你把包子先给我?”姜芳萍最喜欢跟姜芳菲抢东西。郭天明送姜芳菲的小礼物,只要被姜芳萍看见了,要么想办法要过去,要么就故意弄坏掉。郭天明知道以后,很生气地指责姜芳萍,还当着姜家父母的面放狠话:“再让我看到你们把芳菲的东西拿给姜芳萍,我会叫整个杨槐镇都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事。”过去种种言犹在耳,郭天明的承诺和偏袒,姜芳菲都牢记在心。她从来没怀疑过,郭天明会有变心的那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姜芳菲忽然想起去年的某次赶...

主角:姜芳菲郭天明   更新:2024-11-25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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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芳菲郭天明的女频言情小说《姜芳菲郭天明的小说爱欲芳菲尽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姜芳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郭天明应该是察觉了什么。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端着笼大包子来到了姜家。“芳菲,我妈蒸了包子,你带去农场吃。”姜芳菲还没来得及拒绝,姜芳萍就抓着他的袖子,撒娇般地晃了两晃:“天明哥,我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想跟大家处好关系,要不,你把包子先给我?”姜芳萍最喜欢跟姜芳菲抢东西。郭天明送姜芳菲的小礼物,只要被姜芳萍看见了,要么想办法要过去,要么就故意弄坏掉。郭天明知道以后,很生气地指责姜芳萍,还当着姜家父母的面放狠话:“再让我看到你们把芳菲的东西拿给姜芳萍,我会叫整个杨槐镇都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事。”过去种种言犹在耳,郭天明的承诺和偏袒,姜芳菲都牢记在心。她从来没怀疑过,郭天明会有变心的那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姜芳菲忽然想起去年的某次赶...

《姜芳菲郭天明的小说爱欲芳菲尽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郭天明应该是察觉了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端着笼大包子来到了姜家。

“芳菲,我妈蒸了包子,你带去农场吃。”

姜芳菲还没来得及拒绝,姜芳萍就抓着他的袖子,撒娇般地晃了两晃:

“天明哥,我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想跟大家处好关系,要不,你把包子先给我?”

姜芳萍最喜欢跟姜芳菲抢东西。

郭天明送姜芳菲的小礼物,只要被姜芳萍看见了,要么想办法要过去,要么就故意弄坏掉。

郭天明知道以后,很生气地指责姜芳萍,还当着姜家父母的面放狠话:

“再让我看到你们把芳菲的东西拿给姜芳萍,我会叫整个杨槐镇都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事。”

过去种种言犹在耳,郭天明的承诺和偏袒,姜芳菲都牢记在心。

她从来没怀疑过,郭天明会有变心的那一天。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姜芳菲忽然想起去年的某次赶集。

那天,姜芳萍穿着郭天明给姜芳菲买的鞋子,故意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郭天明强硬地命令她把鞋子脱下来。

姜芳萍打着赤脚走了几里路,回到家时脚底都磨破了皮。

那时候,郭天明别开脸,语气近乎冷酷:“活该。”

姜芳菲于心不忍,帮姜芳萍说了两句好话。

“......行了,”郭天明冷冷道,“晚点我拿红花油来给你抹点,下不为例。”

姜芳菲以为他是在训斥姜芳萍。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郭天明当时眼里闪过的,分明便是心疼。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郭天明和姜芳萍之间就已经生出了复杂的情愫。

只是姜芳菲不知道罢了。

多么可笑!

姜芳菲勉强扯起唇角,目光一寸寸落在那只冒着热气的笼屉上。

她其实并不在意这几个包子。

可她莫名就想听听郭天明打算怎么办。

“天明哥,你就答应了嘛!”姜芳萍几乎整个人都挂到了郭天明的臂弯上。

“芳萍,这是给你姐带去农场的。”郭天明看似在拒绝,语调却是轻飘飘的。

他时不时看一眼沉默的姜芳菲,眼神中带着隐隐的希冀。

姜芳菲知晓,这是想叫她主动让步。

可她偏不想遂了这两人的愿。

“你昨天不是已经请他们吃过馆子了?犯得着再请一次吗?”

姜芳萍嘴一瘪:“还不是因为姐你犯了流氓罪,我都被你连累得抬不起头了。”

她无所顾忌地往郭天明怀里扑:“天明哥,你都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怎么说我的,呜呜呜。”

郭天明看不得姜芳萍受委屈,瞬间就忘了站在一旁的未婚妻,亲昵地搂着姜芳萍,一下一下地轻抚她的背。

“姜芳菲,几个包子而已,让给芳萍怎么了?”

“而且你是去农场劳动改造的,吃简单点,好让组织看到你的认错态度。”

姜芳菲侧过脸,正好捕捉到郭天明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

心下一片苍凉,姜芳菲不再说什么,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郭天明原本准备好的软硬兼施,竟是完全不需要了。

他愣了愣,某种直觉的不安让他推开了怀里的姜芳萍,并疾步上前抓住了姜芳菲的肩头:

“芳菲,中午我给你送饭吧。”

郭天明的脸上带着试探,那双眼里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但不多,一丝一缕而已。

姜芳菲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还是被她吞了回去:“好啊,你送吧。”

咚!

屋内忽然传出一声闷响。

姜芳萍摔倒在地上,一脸哭相:“天明哥,我脚疼......”




姜芳萍端出来个搪瓷碗,里面有一个发黄的冷馒头:

“姐,只有这个了。”

郭天明皱起眉头:“你姐饿了三天,得吃点热乎的,我去给她下碗面。”

说完,他就要起身去厨房。

姜芳菲哑着声音拒绝:“不用了。”

她拿过姜芳萍手里的碗,倒了碗凉水,把硬馒头泡软了吃。

郭天明不解:“怎么不拿热水泡?”

姜芳菲指指喉咙:“疼。”

那位老师的妻子性子十分泼辣,“捉奸在床”的第一时间,就把姜芳菲拽起来,灌了一碗滚烫的开水。

沸腾的热水灼伤了喉管,那可怕的疼痛直到现在也没有缓解。

每一下吞咽都像在滚刀子。

郭天明的脸上涌起心疼:“我带你上医院看看。”

姜芳菲没有拒绝。

她一直是文工团的小百灵,整个洋槐镇都知道她的歌喉最动听。

如果再无法唱歌,那就好比是把她一半的灵魂从身上剥离。

姜芳菲站起身:“我先去换身衣服。”

“天明哥,”姜芳萍忽然拔高了声音,“今天供销社傍晚到新货,你答应了要带我去买花丝巾的。”

郭天明抿抿唇:“先带你姐去看看嗓子,丝巾明天买吧。”

姜芳萍不高兴地瘪嘴:

“天明哥,那丝巾很紧俏的,今天不赶趟儿过去,保准买不着。”

郭天明眼里涌起带着宠溺的无奈:“真拿你没办法。”

他转头看向姜芳菲:

“你今天刚回来,先休息,我带芳萍去买丝巾。”

他像是担心姜芳菲不答应似的,又急急补充:

“小姑娘爱美,等不了。你是她姐,能体谅的吧?”

姜芳菲静静地望向郭天明。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爱了整整五年。

从情窦初开的少女,到如今终于可以谈婚论嫁。

她甚至还在郭天明的诱哄下,早早与他有了夫妻之实。

现在更是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当初那个指着老天发誓,会永远对她忠贞不二的郭天明,却把她送上了别人的床。

郭天明估计都不记得了。

曾经,哪怕姜芳菲只是擦破了皮,他都会从家里拿来港城的红花油,恨不得给她里三层外三层的抹。

现在啊,即便她的喉咙被滚烫的沸水烫伤,郭天明依然无动于衷地表示,姜芳萍的花丝巾更重要。

姜芳菲久久没开口,郭天明皱起眉,眉峰间隐着不耐:

“你还想闹?教训还没够?”

如果是以前,姜芳菲少不了要给郭天明甩脸子。

但是今天,她不会了。

“好,”姜芳菲沙哑着嗓子,语调却出奇的平,“你们去吧。”

她重新坐回椅子,继续吃冷水泡馒头。

郭天明看了她几眼,如释重负地笑:

“你总算学乖了,看来这次教训没有白捱。”

等他们并排出了门,姜芳菲正好噎下最后一口馒头。

她盯着碗里漂浮着碎末的水,勉强扯起嘴角。

乖吗?她只是在学着让自己不在意罢了。

这剩下的半个月,她会一点一点抹除掉自己的痕迹。

第一步,就从抹杀那个最爱郭天明的姜芳菲开始。




姜芳菲慢慢弯下腰,正准备尝试着挑起扁担时,一只大手从后方伸过来,摁在了扁担上。

“涂红同志,组织上给你安排工作的权力,不是让你借机打击报复的。”

姜芳菲意外地看向来者——

大高个,黑皮肤,穿了身军装,看上去很有精神。

却是个姜芳菲叫不上名字的陌生人。

小队长青了脸:“周耘同志,你这是污蔑!”

叫周耘的青年扯起一抹冷笑:“你敢不敢跟我到组织上当面对质?”

小队长本来就心虚,被周耘一吓,就支支吾吾着跑开了。

周耘重新安排了四个汉子来挑粪桶浇肥,末了才看向姜芳菲:

“你待会儿负责清洗,没问题吧?”

姜芳菲摇摇头:“多谢周耘同志秉公处理。”

黑皮肤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他见四周没人,忽然压低声音,快速道:

“我刚从京市过来,江......同志让我照顾你。”

“兴荣招待所那事儿,我正在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提出来。”

姜芳菲有些意外地抬起脸,干涸的心田缓缓流过一股暖流。

曾经,她为了郭天明放弃了家人。

如今,家人成了她唯一的后盾。

姜芳菲露出了这几日来唯一发自内心的笑:

“兴荣招待所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其他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姜芳菲朝周耘微微鞠躬,便避嫌地走远了。

粪桶恶臭熏天,姜芳菲几度都快干呕出来。

但她咬牙忍住了。

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诫自己,此刻所遭受的罪,都是爱郭天明所得到的罚。

她要让这痛刻骨铭心,才能在离开时毫不犹豫。

洗刷完所有的粪桶,一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周耘在小册子上打了几个红勾:

“姜芳菲同志的改错态度十分端正,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他的样子生的威严,说话时又有一股凛然的正气,没有人会对他的话表示不服。

姜芳菲哑着嗓子道谢,随后转身就走。

有人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叹气:“可惜了这把好嗓子,桂花嫂下手也忒狠了。”

周耘蹙起剑眉,眸中凝起深思。

姜芳菲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擦黑。

门虚掩着,里头飘来饭菜的香味,还有姜芳萍掐着嗓子的夸奖:

“天明哥,我最爱吃你做的锅包肉了,香得我连舌头都要吞下去。”

郭天明呵呵地笑:“就数你嘴馋。”

“天明哥,你碗里的那块看起来好好吃啊,喂我好不好?”

“......霸道。”

姜芳菲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郭天明的筷子堪堪伸到姜芳萍嘴边,猛然一惊,夹在筷子头的那块肉就掉在了桌上。

“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接你。”

郭天明站起身走过来,却在姜芳菲的几步之外生生停住了。

他皱着眉,一脸嫌弃:“你身上什么味儿?”

姜芳萍已经尖声叫了起来:“姐,你是掉进粪坑了吗?怎么那么臭?”

郭天明也丝毫没掩饰他的厌恶:“你这是干什么了?总不至于真掉进去了吧?”

姜芳菲的目光慢慢从他们脸上滑过:“我今天去农场干活,涂红是小队长,她让我浇粪洗粪桶。”

郭天明愣了愣,眼神微微游离:“这样啊......那你赶紧去洗洗。”

“这身衣服也别要了——还是先别扔,万一你明天还得干活,也省得浪费。”

姜芳菲笑了。

沙哑的声音像是锐器刮在砂纸上。

“郭天明,一个粪桶一百多斤,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背得动?”

“一天下来,别人都有家人送饭,你怎么不问问我中午吃了什么?”

郭天明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姜芳萍又用她那天真的语调撒娇:

“姐,你向来能干,不就是挑粪桶嘛,肯定难不着你。”

“而且今天天明哥带我去文工团报道,顺便请大家吃了个饭,就没顾上姐姐啦。”

“饿一顿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姐你之前饿了三天不都没事?是吧天明哥?”

郭天明像是找到了理由,顿时腰杆子都挺直了:

“芳萍说得没错,你就是性子犟,一点亏都吃不得,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针对。”

他好像无奈似的叹了口气:“算了,你赶紧去洗洗,不是还饿着吗?”

姜芳菲每多与郭天明相处一天,就多得了一份死心。

她不欲多说,直接去后屋烧水洗澡。

她故意慢慢拖着,直到把身上的气味洗干净,才重新回到前厅。

郭天明还没走,他正在给唱歌的姜芳萍打拍子。

姜芳菲没有打断他们,径自走到饭桌边,添了一碗冷饭狼吞虎咽。

郭天明倒是看见她了。

他走过去,脸上还带着笑意:“吃慢点,你要是喜欢吃锅包肉,我明天再给你......”

郭天明的话没有说完。

他看向空空如也的盘子,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芳萍太馋了,一时没注意就给吃光了,家里还有鸡蛋,我去给你炒一个。”

在他说话的时候姜芳菲一直都没停筷子。

等他说完,姜芳菲已经放下了空碗。

“不用,我困了,先去休息,你们随意。”

郭天明目送姜芳菲走开,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郭天明忽然有些怅然,他急急道:

“芳菲,你还要干几天的活?我带你去市里医院看嗓子。”

“再顺便去挑身结婚穿的新衣服。”

姜芳菲的脚步只是微微停了一瞬:“再看吧。”




姜芳菲从禁闭室出来时,恰好遇到杨槐镇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雨水夹杂着冷风打在身上,三天没吃东西的她忍不住一阵哆嗦。

门口的女同志瞥她一眼:

“装什么娇啊,这里可没男人给你勾引。”

姜芳菲白着脸,倔强地咬着唇。

那女同志把手里的证明啪地盖上红章,丢给了姜芳菲。

“明天到五三大队农场报到,迟到一分钟就多罚一天活。”

“回去以后老实做人,天明同志可是个好同志,你干了这么丢脸的事,他都坚持要娶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回去?她是打算回去了。

不过不是回姜家,也不是回到郭天明身边。

姜芳菲一步一晃地走进雨幕,刺骨的寒意中,她的小腹发出微弱的抗议。

就像是在提醒她,再过半个月,她就要嫁人了。

所有人都羡慕她有个不离不弃的好男人。

可是,姜芳菲却不打算嫁了。

“半个月......”姜芳菲的掌心轻轻贴上小腹,眸光微闪,“再留你半个月吧。”

姜芳菲哆嗦着掏出了口袋里的一张信纸。

她走到最近的供销社,拨通了信纸上的电话号码:

“江......爸爸,我决定了。”

“我要回京城。”

从禁闭室走回姜家,姜芳菲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当她全身湿淋淋地出现在门口,屋里的欢笑一下子就悄没了声儿。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她的未婚夫郭天明:

“回来啦?已经满三天了?”

姜芳菲盯着袖子上往下滴的水,缓缓开口:

“满了,四点出来的。”

姜芳萍“啊呀”一声,很惊讶:

“姐,你声音怎么这样哑?跟那公鸭子叫唤似的。”

“嗐,瞧我这记性,你是那天被桂花嫂捉了奸,被灌开水烫伤了嗓子吧?”

“禁闭室那边没给你治?那你以后还能在文工团唱吗?”

郭天明轻轻咳了一下:“芳萍,别这样跟你姐说话。”

“芳萍”,“你姐”,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姜芳菲心口一痛,眼底荡开受伤的神色。

她亲眼看着姜芳萍像自己当初那样,半挂在郭天明的臂弯撒娇。

郭天明呢,一边作势要抽出胳膊,一边又露出无奈且宠溺的笑。

小腹处传来一阵抽痛,姜芳菲忍不住弓起身子伸手捂住。

郭天明用余光看过来:“饿不住了?”

姜芳萍才想起来似的:“姐你这三天不会没吃东西吧?天明哥,禁闭室这么严格?”

“看情况,”郭天明声音淡淡的,“像她这种犯了流氓罪的,饿三天,算轻的。”

姜芳菲的睫毛上下颤动了一下,宛若垂死挣扎的蝴蝶。

郭天明拍拍姜芳萍的肩头:

“还有吃的吗?她明天还要去农场干活。”

姜芳萍乌溜溜的眼珠在郭天明脸上转了几圈,忽然笑了:“我去瞅瞅。”

她啪嗒啪嗒跑开,厅里头只剩下了郭天明和姜芳菲。

郭天明走近两步,停下来:

“回来了就别想其他的,我去给你烧热水,你洗个澡换身衣服。”

姜芳菲的嘴唇抖得厉害,湿哒哒的发丝黏在没有血色的脸上:

“郭天明,我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郭天明别开脸,棱角锋利的侧颜显出冷漠:

“我都没有计较你的不检点,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姜芳菲摇摇头,心下一片悲凉。

姜芳菲在文工团上班,那天团里的某位老师最后一次登台,结束以后请大家下馆子。

她只是喝了两口甜米酒,就稀里糊涂地醉倒过去。

再醒来,竟跟那位老师睡在了一张床上,还被他妻子带人捉了奸。

即便两人都穿戴整齐,什么也没发生,依然被组织戴上了流氓罪的帽子。

被关禁闭的三天里,姜芳菲几乎没有睡着过。

她没有告诉调查员同志,其实,对于那一晚,她并不是全无记忆的。

她记得郭天明背起了她,又将她放在了一张床上。

也记得姜芳萍想要脱了她的衣服,郭天明没答应。

“给你姐留点面子,别把人逼太狠。”

这道声音一直缠绕着姜芳菲,几乎要把她逼疯。




郭天明当即变了脸。

他急匆匆跑过去,将姜芳萍抱到椅子上,亲自卷起她的裤腿,又是揉又是摸。

姜芳菲自嘲般笑了笑,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已经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她没有再为郭天明停留。

因为她心中清楚,这场等待,在郭天明转身跑向姜芳萍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成空。

郭天明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处罚已经结束。

那个曾经恨不得记下她所有行踪的男人,也终究消失在了旧时光里。

姜芳菲独自去了市里的医院。

大夫遗憾地告诉她,嗓子的伤势被耽搁了,想要复原到之前的状态,几乎不可能。

说不难过是假的。

姜芳菲浑浑噩噩地在市里逛了大半天,赶了最后一班中巴回到镇上。

姜家父母今天也回来了,他们跟郭天明、姜芳萍围坐一块儿,正在边嗑瓜子边聊天。

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姜芳菲突然就收回了准备迈进去的脚。

她站在门口的阴影下,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城里的趣事,聊姜芳萍的新工作,聊郭天明的细心照顾。

没有任何人提及还没有回家的姜芳菲。

姜芳菲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悄无声息地退开。

她去了江爸爸给她留的房子。

巧的是,周耘正好也住隔壁。

这位黑皮汉子并没有对姜芳菲的到来感到意外。

他一言不发,主动帮姜芳菲简单打扫了一下。

姜芳菲很感激:“谢谢你啊周耘同志,如果你不嫌弃,我明天包点饺子给你送过去......”

周耘的黑眸沉沉地凝望着她,深邃的眼瞳泛着不好接近的冷。

姜芳菲想到自己那不知检点的流氓罪,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她的脸上涌起一抹酸涩:“抱歉,是我唐突了。”

周耘好像有点懊恼:“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但我这里确实也有件要紧事要告诉你。”

周耘面色黑沉得有些可怕。

“吴桂花那边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郭天明为了让你把文工团的位置让给姜芳萍,故意做的。”

姜芳菲苦笑了下,并没有多少意外。

周耘挑挑眉,继续道:

“吴桂花还交代了一件事,她会在你和郭天明结婚那天,故意去闹。”

“届时,郭天明会为了不闹大,劝你先躲在屋子里。”

“然后他会告诉你,婚礼吉时不好耽搁,让姜芳萍暂时代替你,跟他拜堂。”

姜芳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即,一串串泪珠便从通红的眼眶中滚落。

她抬起袖子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小腹处一阵突如其来的阵痛,姜芳菲面色发白,神情都显出了痛苦。

周耘紧绷的声音变得急促:“你怎么了?还好吗?”

姜芳菲勉强笑了一下,声音轻得像是一出口,就要消散在风中:

“没事......”

“周耘同志,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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